“不怕。”水无痕指尖一捻,那两团棉花瞬间化成了烟灰,他勾了勾嘴角,眸光落在那被结界包围的新房上,道:“或许他明早起不来床,也或许这一夜的火气早在恩爱之间消磨光了。”
“你说反了吧!起不来床的应该是那个女人!”无妙哼了一声,他可不认同水无痕的话,想必水无痕还不知道再与络青衣并肩击杀那名学生的时候便被墨彧轩一笔笔记了下来,那男人发起火来他是没见过,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威力不会小。
水无痕摇头嗤笑,转头看向无妙,意味深长的开口:“墨彧轩初识情味,又想了那么久,你认为他会保留自己的体力?”
“你的意思是…”无妙眼睛一亮,笑嘻嘻的凑近水无痕,“明早他会瘫在床上?反而那个女人比他早起?”
“看着好了!”水无痕勾着嘴角悠悠一笑,反手将长啸别在腰间,足尖一点,飞下了房顶。
“走!”无妙拽着奕风起身,却使得面色不郁的看着他,一手扒拉掉那爪子,语气不好地道:“走什么?”
“走回去睡觉啊!”无妙再次拽着他,急急忙忙说着:“到了明早那结界说不定就破了,咱先回去休息,明早再来探探情况。”
“好!”奕风也想看看他们爷瘫在床上的模样,点了点头,与无妙一同飞下房顶,并各自带走了作案的工具。
这一夜似乎很长,对于心痒痒想要破坏某个男人洞房的人来说很长。
这一夜似乎很短,对于某个毫不餍足十分禽兽的男人来说很短。
一抹阳光透过浣纱窗子斜照进来,光影交错,似乎晃了下络青衣轻闭的眸子上,她轻轻动了一下头,低声嘤咛,缓缓睁开一双如雾含春的眼眸。
络青衣缓缓起身,眼角泪痕犹未干,她转头看着满屋的红艳,又低下头瞥见散落在地上的红色嫁袍,嘴角勾了勾,想起昨夜的疯狂,面上浮起一抹的绯红。
她看着睡在旁边的绝色男子,小手轻轻勾着那俊挺的鼻梁,低低一笑,趴在床上,又摩挲着那性感的薄唇,可如此作乱那男人依旧睡得熟,她眨了眨眼睛,嘟着红唇,凑上去亲了亲那两片唇瓣,可依旧不见他清醒。
“唔,咬死你这个混蛋!”络青衣又在他的唇上咬了几口,不多时,她懊恼的退后,这男人累死了吗?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初为女人的络青衣大脑不似以前灵光,若是她将手伸向他腰下便会知道这混蛋到底有没有反应了!
络青衣翻了个身,扶着酸痛的腰坐在床畔上,她还没穿上靴子,就听见门被踢开,随后闯进三个男人,她立即扯过被子围在自己身上,遮住那一身青紫的痕迹。
无妙与奕风一进屋子便开始吹吹打打起来,企图借此吵醒还在熟睡的墨彧轩。
无妙给奕风使了个眼色,想着水无痕果然没说错,这混蛋怕是累极了!
络青衣看着他们举动被气笑了,他们昨夜还没玩够?竟然闯进房间里了!尤其是无妙,最近胆肥了!
水无痕握着长萧在手心轻轻敲打,眸光落在络青衣身上的轻闪了下,抬手将长萧递至唇边,却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吹…
络青衣控制了门外飘过的一缕风,那道风突然转弯向无妙与奕风袭来,无妙和奕风玩得高兴竟没发现危险来临,当他们抬起头时便被一股强劲的风吹了出去。
咣当声此起彼伏,那是人与乐器落地的声音。
络青衣听见无妙的那声哀嚎,凭直觉就知道他摔得不轻,络青衣哼了一声,这是他自找的!
“你还不滚?”络青衣抬眼睨着水无痕,瑰艳的小脸尽是妖魅色,声音还带着初醒后的低哑。
水无痕挑眉一笑,眸光扫着络青衣,道:“这是什么招式?”
“能杀人的招式!”络青衣心里憋闷,看着水无痕的目光充满了杀气,一室宁静被他们破坏了,墨小贱还怎么休息?!
水无痕好像幽深的看了她身后一眼,苦笑道:“莫恼!我就是来凑个热闹,马上就带翎儿离开王府。”
络青衣抿唇,她又没说要撵他们离开,不过对于水无痕她不想出言相留,毕竟是不相干的人。
水无痕对她轻颔首,转身走了出去,并体贴的替他们将门掩上,路过奕风和无妙身边时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轻声道:“你们完了。”
奕风和无妙大为不解,揉着被摔疼的屁股,想着怎么就完了!不是都被络青衣一手轰出来了吗?难不成这还不解恨?
络青衣吐出一口浊气,双臂撑着床起身,刚想穿靴却冷不丁瞥见一双笑意盈盈的紫眸,她弯身的动作一顿,缓缓转过头,随后眼眸陡然睁大,看着那面若冠玉的男子侧倚在床上,他一手撑着头,一手放在身前,姿态懒散,轻轻一笑,无匹风流。
“你…醒了?”
“嗯。”墨彧轩轻声应着,手指勾上络青衣身前垂落的一缕乌发,俊颜上满是温柔。
“醒了多久?”难不成真是被无妙他们吵醒的?络青衣有些不忿,原来那些东西比她的魅力还大!
墨彧轩放下手,缓缓起身,一手揽着她的腰,温柔的轻声说着:“在你…亲吻爷的时候。”
事多,忙,马上要去开会,明天或后天万更继续!
第十九章 下场
这么早便醒了?也就是说无妙与奕风进来后所做的一切墨彧轩都是知道的!他怎么不出手?难道不觉得那声音很吵么?
“你敢给我装睡!”络青衣磨牙,小手拧着墨彧轩腰间的软肉,神情愤懑,恨不得一个飞扑咬上他脖颈!
只是,男人开始越来越过分了,有咩?
墨彧轩含笑放下支撑俊颜的手肘,突然一个翻身将络青衣压在身下,声音慵懒清柔:“爷只是想知道小青衣能亲多久。”
络青衣伸出双手抵在他胸膛上,浑身充满了戒备,颤着音道:“墨彧轩,本姑娘警告你啊…放开我!”
冷不防被一根如玉的手指按压在指腹上,墨彧轩笑意盈盈的瞅着她,另一只胳膊紧搂住那纤细的腰肢,笑道:“小青衣称呼自己什么?昨夜,你可是与爷拜过堂入了洞房!莫非还要爷再提醒你一遍?”
这清亮的手指摩挲着络青衣的柔软的唇瓣,她明显感觉到那股炙热感缓缓回笼,络青衣干笑两声,抓下墨彧轩的手指,谄媚道:“这种事情我怎么敢忘?爷就不必再费心了,我真记得清清楚楚!所以,爷,您能不能…先放开我?”
“爷觉得压着最舒服。”墨彧轩笑意悠悠的低头看着她,紫眸内闪过一抹戏谑的光,手臂箍的更紧,没有半点想要放开的意思。
络青衣心里一慌,压着最舒服?她不会以后都死在床上吧!不要啊——
她络青衣虽然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人,可这种事儿终究不一样,传出去该有多丢人?有的时候面子可比性命值钱多了!
“爷…”络青衣捏着嗓子发出一道颤抖又可怜的沙哑声线,眸底泛起晶莹的泪光,清滟绝伦的小脸变得十分委屈。
墨彧轩笑着抱着她坐起身,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鼻尖蹭了蹭她的小脸,轻声道:“小青衣害怕了?爷就是吓吓你,你累了一夜,今个多休息会儿。”
刹那间络青衣脸上的委屈尽褪,嘻嘻的笑着:“就知道爷不能动真格的!”
“不能?”这话像是打击了墨彧轩的自信一般,令他含笑的眸色缓缓变得深邃。
络青衣脸上的笑意一僵,知道他这是误会了,连忙道:“那是因为爷体贴小青衣,知道小青衣累了一夜这也疼那也疼想让我多休息。这样的好男人还能上哪找去!”
“油嘴滑舌!”墨彧轩弹了她一个爆栗,笑吟吟的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侧头对着那满是梅花的脖颈上轻轻吹气,道:“外面那俩,小青衣想怎么办?”
嗯?怎么办啊…她想想。
不多时,络青衣挪着地方,凑近他耳边小声道:“关到一起怎么样?”
“这处罚…”墨彧轩眉头轻皱,缓声说:“不会太轻了么?”
络青衣努了努嘴巴,甩头哼了一声:“我是说在两人身上下了药在关到一起。”就算是直的也给你掰弯!
“无妙好像是小青衣的亲弟弟。”墨彧轩深紫色的眸中破碎出一缕意味深长的笑意,状似提醒道。
“昨晚的事情我就不说了!可这一大早就跑到亲姐姐房里又吹又打,有他这么当弟弟的?”不给无妙点苦头尝尝,他就学不会什么是安分!
“奕风好像爷的属下。”墨彧轩又说了一句,这话里满是深意,他可就只有一个性取向正常的属下!
“你心疼了?”
“爷没有。”
“你就有!”络青衣控诉,转眼间眸底又浮上一层水雾,这模样既委屈又无辜,墨彧轩看着只感觉心里塌了一块,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奕风是爷的属下,所以这药是不是应该多下点?”
雨过天晴,这小脸转变的可真快!
络青衣笑嘻嘻的勾着他的胳膊,大刺刺赞扬着:“爷您真英明!”
“不抹猫泪了?”墨彧轩笑着睇了络青衣一眼,指尖拂过她眼底的青色,面上满是疼惜,怪他有些控制不住了,谁让小青衣的味道那么甜?就像罂粟般使人上瘾欲罢不能。
“哭多就不好看了!”络青衣撅了撅唇,像是没听出他话中的意思,趁他松开禁锢的空档忍着酸疼翻身下床。
墨彧轩感觉怀中一空,转头看着站在地上的络青衣,一道眉毛不悦的挑起,声线颇带冷意,“你敢光脚站着?”
络青衣一愣,随后心头浮起一抹暖意,她这不是怕又被吃了嘛…
“过来!”墨彧轩对络青衣伸出一只手,语气说不上好。
络青衣别扭的走进床榻,倏地被墨彧轩拽到在床上,便见墨彧轩下了床拿起靴子姿态闲适散漫的替她穿着,络青衣动了动脚,却被那人打了一下脚心。
“莫动!”一声低沉的怒意,使得络青衣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再动。
片刻,头顶上被一片阴影覆盖,她眨了眨眼睛,红唇勾出一抹讨好的微笑,诺诺道:“爷…。”
墨彧轩凉凉的扫了她一眼,随后拽她起身,牵着她的手腕走到桌前,“你先坐会儿,爷去叫下人送饭过来,顺便收拾门口那两个找死的东西!”
“嗯!”络青衣乖巧的点头应下,她是饿了,也极想看到那两人的下场!
墨彧轩抬步走了出去,衣袖一挥,将门关上,可络青衣却不再老实了,她一边揉着大腿内侧,一边走到门口扒拉开一条门缝,偷着去看院子里的景象。
“爷…”奕风从地上爬起,颤抖着抬起双臂。
无妙冷哼一声,瞧着那缓步走人的俊美男人,面上透着几分嫉妒,不过一夜的功夫儿,这混蛋好像更好看了!
这让他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形象往哪里摆?
墨彧轩好像生来就是气他的!
无妙又磨了磨牙,他就仗着自己是那女人的亲弟弟,谅这混蛋也不敢动他!
墨彧轩笑意清幽的瞥了眼神色愤愤的无妙,便将视线落在奕风身上,毫无温度的开口:“提着无妙,跟爷过来。”
“是!”奕风以为爷这是原谅他了,便在无妙还没起身的时候点住他的穴道,拖着无妙跟在墨彧轩身后走进一间房内。
墨彧轩站在门口,甩手丢出一粒棕色的药丸,奕风立即接住,拿着忍不住的问:“爷,这是什么?”
“对你的惩罚!”墨彧轩漫不经心的说着,手指拂过鼻尖,余光瞥见了偷偷躲在一旁的某个女人。
奕风硬着头皮吞下,便听见砰的一声,墨彧轩扬袖将门关上,同时将他那张妖孽的容貌也遮挡在外,此时的奕风一惊,忙大步走上前敲着门,喊道:“爷?”
墨彧轩嘴角勾着一抹轻挑的笑意,对于奕风的喊声充耳不闻,缓缓转身走下石阶,对着藏身于月门洞后女人伸手,“过来。”
络青衣小步走了出来,指了指里面,咽着口水,“你还真不留情啊?”
回应她的是屋内传出几句无妙的求饶,须臾,锦袍撕裂声在耳边响起,络青衣还是有些不忍,低下头就走上石阶,手还没推开门,便被墨彧轩握住。
络青衣转头,嘿嘿一笑,有几分羞赧,“怎么都是我亲弟弟,还是换个方式收拾他们吧!”这法子也太过惨烈,万一时候无妙一个想不开自尽了呢?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墨彧轩挑眉,想着小青衣还是心太软,要是无妙心里有奕风,这岂不是成全了他们?
“姐!救命啊——”无妙听见了络青衣的声音,可惜他穴道被点,不然任奕风再怎么疯狂也不能撕裂他的衣裳,这真是屈辱性的一刻。
络青衣咬牙,还没抽出手,便见墨彧轩挥出一道风将门吹开,这股风夹杂着几分内力直逼奕风,奕风眼睛通红的退后好几步,暂时放过了身下的“美味”。
“小青衣,你这是什么药?”墨彧轩看着奕风的模样,直叹这药的效果也太霸道了些!不论平时多么清心寡欲的男人,只要吞下这药丸,就会沦为被情欲控制的魔鬼。
络青衣摸了摸鼻子,小声道:“我还没起名字…”这曾是她在皇宫内偶然炼出来的,怕是没人想得到,试用这药的第一人不是奕风,而是雪月的主宰,墨彧轩他亲爹,当今的皇帝墨泓。
“姐…”无妙哭着对络青衣喊了一声,“你看奕风疯了!”
络青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宝贝弟弟可真是被吓着了,原来他不喜欢奕风啊…真是可惜!
“你这臭女人还笑!你弟弟我差点失身节操不保!”无妙脸色一黑,这女人笑也不分时候,不知道他都被吓哭了吗!
“你还有节操?”络青衣狡黠的眼眸提溜一转,对于无妙的话充满了质疑。
无妙瘪嘴,吸了吸鼻子,“快解了我的穴道,我再也不想和这个疯子待在一块了。”
络青衣看了墨彧轩,手指弹出一缕紫色气线,无妙动了动有些酸麻的身子,揉着肩膀坐起身,眼睛瞥见身上被啃出来的几道红痕,突然猛冲起来,挥起拳头向奕风打去。
被药性控制的奕风根本不知道躲开,反而顺势抱住无妙,一口咬上那白无瑕的脖子,疼得无妙倒吸了一口凉气。
络青衣抿唇忍笑,手掌一抬,对奕风打出一掌,在奕风张嘴时弹出一粒药丸,那药丸顺着奕风的喉咙滚落下去,络青衣拽着无妙远离奕风数步,退到墨彧轩身边,问着无妙:“可长记性了?”
无妙红着眼眶,哽咽怒道:“你这个女人…。还是不是我亲姐姐!”
谁知络青衣勾唇一笑,不疾不徐的说着:“正因为我是你姐姐,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你可知道奕风的后果?”
“我看你是放过了他!还给他吃解药,凭什么吃解药?怎么不让他憋死?”无妙怒火攻心的口不择言,他就没觉得这个女人对他多好!
络青衣轻笑,摇头道:“那是解药,也是毒药,接下来这一年里有人都会不举了…”
无妙满是惊恐的星眸愕然睁眼,片刻,眸中的惊恐缓缓散去,得意的对逐渐回过神的奕风哼笑,“哈!他活该!看来以后小爷可以尽情嘲笑他了!该死的,风不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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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魔尊九兽
当奕风眸内的猩红之色尽褪,他摇了摇头,突然看见站在他面前的墨彧轩与络青衣,又看见上半身赤裸的无妙,脑海中浮起刚才的画面,一瞬间神色变得极为惊骇。
“爷。”奕风低下头,俊逸的面容上尽是羞愧,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能自控了?
墨彧轩笑着睨了他一眼,薄唇微勾,扯过络青衣的手便走了出去,奕风苦果已尝,他没有再训斥的必要!只能说小青衣这药效真是太霸道了!
“姐,你把我也带走啊!”无妙低哑着嗓子喊道,他打不过奕风,就算他不能人道,他也怕遭遇奕风辣手摧草,所以这个时候跟在络青衣身边最为保险。
络青衣回头睐了他一眼,看他嘟唇颤抖的模样,招了招手,笑道:“你长腿了,自己跟上来!”
无妙狠狠扭头狠狠的瞪了奕风一眼,便跟在络青衣身后跑了出去。
奕风想要叫住他说声对不住,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低声叹气,算了,今后以行动补偿无妙那颗脆弱的心吧!
“父皇。”墨盵嘢身着一袭金黄色太子锦袍信步走进大殿,他抬头看着站在玉宫阶之上,满脸阴沉的墨泓,凤眸内划过一抹冷色,便在玉宫阶下站定。
“嘢儿。”墨泓看向俊美邪魅的墨盵嘢,点了点头,问道:“鸾焰的事情可都办妥了?”
“回父皇,儿臣都已处理妥当,这是鸾焰君主的臣服书。”墨盵嘢从袖中掏出一张盖有印玺的龙纹信纸,抖了抖,由一旁的南常双手接过走上玉宫阶呈给墨泓。
墨泓扫了一眼,便将那张臣服书放在桌案上,面上的阴沉稍霁,又问:“昨夜…你九弟何时进的新房?”
“儿臣不知。”墨盵嘢摇头,语气一低,“儿臣见他二人行完礼后喝了杯水酒便离开了,并不知道九弟是什么时候回的房间。”
一提这件事墨泓心里就窝火,大掌拍上桌案,怒道:“这个混账!不跪朕也不跪天,竟然去跪那个女人!”
“父皇息怒。”墨盵嘢并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到,声音十分平静,反而是南常吓得一张脸惨白,好悬没被吓尿。
墨泓重重的哼了一声,甩着袖子,不耐道:“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朕可是给过他机会。既然他肯为了一个女人丢弃江山,那么朕也无需再顾忌什么!嘢儿,对于这天下,你可感兴趣?”
墨盵嘢神色微变,邪魅的俊颜上笼上一层云雾,嘴角一挑,低魅出声:“儿臣只想替九弟清除障碍,扶持九弟上位,对于这天下并不太感兴趣。”
“你也要学他?”墨泓的气息有些不对,看向墨盵嘢的目光又多了一层晦暗不明。
“儿臣不敢。”墨盵嘢摇了摇头,他做这一切只是为了报恩,从无半点对皇位的肖想!
墨泓眯了眯眼睛,从上向下看只看得到墨盵嘢头上束发的紫金冠,他原想着若墨盵嘢点头便将这雪月交到他手里,毕竟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可现如今连他也不愿,莫非这皇位还是块烫手的山芋?人人摒弃?
“父皇?”墨盵嘢发觉墨泓一时无话,抬起俊美的脸庞抬头看着他,当触及墨泓眼底的思虑时眸光一闪,笑道:“若父皇没什么事情儿臣就先下去了。”
墨泓打量了他一眼,想到他从鸾焰回来还没好好休息,于是摆了摆手,沉声道:“去吧!”
“多谢父皇。”墨盵嘢拱起手,转身走出九霄宫,刚踏出九霄宫,便吐出一口浊气,墨盵嘢看着天上浅淡的流云,心底的阴郁逐渐化开。
“殿下。”溯郄出现在墨盵嘢身后,来得不知不觉。
“九皇子携着九皇子妃出府了。”
“九皇子说要劳逸结合,便领着九皇子妃去城郊赏花了。”
“劳逸结合?”墨盵嘢勾了勾唇角,手指不自觉的按在腰间,想到出宫前络青衣赏他的那一刀,也想到昨日二人跪拜的情景,心头抑制不住的酸涩起来。
溯郄没有再说话,反而又像来时那般轻飘飘的隐了下去。
层层海浪拍击着海岸,朵朵浪花翻滚上岸又被后面的海水吞没,波涛涌动声逐渐加大,没过了海边赤裸交缠不知疲倦的男女身上。
顾琉汐红着面颊仰躺在甯狐身下,双手紧紧搂着他宽厚的后背,小嘴半张,吐出一声声娇滴滴的轻吟。
甯狐桀笑两声,不多时便结束了这一切,拍了拍还沉浸在喜悦中顾琉汐的脸颊,顾琉汐迷蒙的眸子缓缓变得清亮,藕臂勾上他的脖颈,沙哑地唤了声:“尊主。”
“晋升到九段了?”甯狐探上她的脉搏,惊讶的开口。
“嗯。”顾琉汐点了点头,满面红霞的脸颊看起来更为吸引人。
“听说昨日有神兽来找你?”
“我都拒绝了!”顾琉汐面色一变,生怕甯狐误会什么,她知道自己是孤渊岛上唯一的女人,可她此时也只是甯狐的女人,若被他发现自己与其他神兽有染,定会掐断她的喉咙。
“为何要拒绝?”这语气听起来更是不悦,说出来的话让顾琉汐大吃一惊,难不成他还想让别的神兽与他共同分享自己?
“因为…我是尊主的女人。”
“女人?”甯狐拧着眉头,将顾琉汐的手腕握的通红,“以后不许拒绝,听见没有?”
“为何?”顾琉汐忍着疼痛咬唇,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红肿,美眸内沁出点点泪光。
“你只管乖乖听话便是。”甯狐并没告诉她原因,反而握的更紧,更是让人猜不透这是何意。
变态!顾琉汐在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面上却屈意笑着:“琉汐明白。”
“这才乖。”甯狐缓缓松了她的手腕,看向正在岛上奔跑的几只神兽,淫笑一声,便又看向顾琉汐,道:“待过些日子,本尊便带你走出孤渊岛。”
“可以出岛?”目光噌的一亮,顾琉汐的眼底满是期盼,她曾以为这辈子会受他的折磨。
“现在,还不是时候。”甯狐看着她的模样桀桀一笑,念了一道口诀,周身涌起无数黑色的浓雾,他突然变成一只长相怪异的兽,拖着顾琉汐的脚踝向海里走去。
此时城郊
络青衣伸开双臂平躺在花海之中,身边躺着勾着嘴角,面上尽是满足的墨彧轩,两人十指紧紧相牵,怕这时用情深与共来形容再贴切不过了。
“墨彧轩。”络青衣侧过头唤着他,声音又柔又轻。
“嗯。”墨彧轩懒懒的回了一声,倦怠着半眯着紫眸,嘴角的笑容无边扩大。
“亲也结了,人也给了。你不该考虑接下来要面临的事情了吗?”
“这皇帝爷不当了,雪月爷也不要了,爷还要考虑什么事情?”墨彧轩挑眉,同样转头看着她,指尖勾着一缕垂落在肩的青丝,面容如水温柔。
“皇上会这么轻易放过你吗?”络青衣道出心中的担忧,虽然她不希望墨彧轩当什么皇帝,可也不希望他闲散一辈子。
“不会。”语调依旧散漫,似乎并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可那双紫眸内流露出的深沉还是出卖了他。
“你打算如何?”络青衣抽出手指转而握住他的手掌,面上也多了几分郑重。
“不如何。”墨彧轩半坐起身,侧头看着她,将那青丝勾至她耳后,轻轻一笑,“父皇不会对爷如何的,小青衣放心。”
“真的吗?”络青衣皱眉,“我听说他派去寻你回宫的隐卫都被你灭了。”
“嗯。”墨彧轩毫不避讳的承认,父皇总共派了两拨人,而这两拨人中只有一人是他故意放回了京都,其余人皆殁。
不是他心狠手辣,只是若没他的狠心,此时的父皇便一定会有动作,他总不能让小青衣置于危险之中,近两千条人命换她一人平安,他认为值得。
虽然这残忍了些,可倾尽这天下都没法比络青衣相比,两千条人命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那国师呢?”络青衣不知道墨彧轩为她都做了什么,只是想到至今还没见过的国师,心底隐隐发慌。
“或许不会吧。”墨彧轩轻叹,似乎想起逼他学习蛊术的那个男人,竟也有些无可奈何起来。
“或许?”络青衣挑眉,能让墨彧轩都拿捏不准,说明这位国师还真不好对付,只是她很好奇,百年缔约被毁,国师竟然没有动作?
“爷今日带你出来是领你欣赏风景,可不是让你更忧心的。”墨彧轩含笑的面容一板,有些事他来担心就好,只要小青衣安心的待在他身后,由他遮风挡雨护她安稳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