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不由的轻声唤着,泪水随之而下。
认真画着地牢的男子被这一声唤而停止了动作,转过头来看着琉璃,许久,才极其严肃的问道,“你是谁?”
闻言,不但是琉璃,就连冰彤跟那个五岁的孩子都不由的愣住了。
封炎傲整日都心心念念着琉璃,可琉璃当真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居然不记得了!
见琉璃不说话,封炎傲站起了身,“你不要以为朕什么都不记得就可以胡乱唤朕,给朕记住,从今以后只有琉璃一人才能唤朕名字,听懂了吗?!”
“朕?”冰彤惊讶,“他是皇帝?”
闻言,琉璃点了点头,“嗯,他叫封炎傲,是黎国的帝王。”
“啊,那就怪不得会有侍卫到处找他了。”冰彤叹道,看来之前几次帮他躲过侍卫反而是躲错了。
而此时,琉璃已经不再理她,而是起身,走到了封炎傲的面前,“炎,我就是琉璃,你的琉璃…”他,终于是将她也忘了。
忘情,果真是忘的干净。
“你是琉璃?”封炎傲紧紧皱眉,他记不得琉璃究竟长什么样子,只知道琉璃对他很重要很重要。
“对,我就是琉璃,你的琉璃…”泪随之而落,慌的封炎傲急忙伸手去擦拭,可心底,却依旧有些不确定,“你,当真是琉璃?”
琉璃点头,嘴角扬起笑意,“嗯,我是琉璃。”说着,拉住封炎傲的手,扶在自己的脸上,“炎,你好好看看我,我真的是你的琉璃,你怎么可以把我忘了。”
封炎傲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琉璃,看着琉璃的泪水滴落,心口就好似被刀扎一般的疼,记忆中的那张脸,渐渐的清晰,终于,缓缓开口,“琉璃,真的是你,琉璃…”
“嗯,是我,是我!”见封炎傲想起了自己,琉璃也高兴的笑了,可下一刻,便见封炎傲整个脸都变的通红,紧接着,便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炎!”
琉璃惊叫了起来。
冰彤见状,慌忙上前点住了封炎傲身上的几处大穴,却也是紧皱着双眉。
而此时,封炎傲早已晕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琉璃无比慌张,而身后,盼儿却是哭的更厉害了。
“闭嘴。”一旁站着的男孩上前,一手捂着盼儿的嘴,一手牵起盼儿走进了屋子。
咳咳,这院子就留给他们打人好了。
“可能是忘情之毒反噬。”冰彤紧皱着双眉,这忘情之毒她也曾有耳闻,听闻中毒者若是强行记起已经忘记的事,便会被毒反噬,吐血而亡。“对了,你刚才不是说去寻解药了?解药呢?”此刻服下解药,定能久封炎傲一命。
闻言,琉璃却是无助的摇了摇头,“唯一能救他的舍利子,在邪教教主的手中,我曾去要过,他不给…”所以,封炎傲真的会死,是不是?
邪教教主?
冰彤不由的握拳,那个家伙!!
站起身,嘱咐道,“他已伤了血脉,不能动,所以,在我回来之前,他都只能呆在这里。我去拿舍利子。”说着,便要离开,却被琉璃拉住,“不行!”
【忘情解了】
闻言,冰彤疑惑的回头,却见琉璃一脸的担忧,“邪教教主心狠手辣,我义兄乃是天下第一剑客最后也死在他手上,姑娘,你,既然已经脱离的邪教,我不想你为了我而舍身犯险。”
“什么?剑天愁死了?!”冰彤无比惊讶,银剑天愁,那个以剑闻名于江湖的男人,居然也死在了那个家伙的手中!
看来,这世上,再也不会有银剑天愁,紫剑冰彤的传说了。
“姑娘,我知道你是好人,可我,真的不愿意再有人为我牺牲。”说着,琉璃看向躺在地上的人儿,嘴角,微微扬起笑意,“其实,我现在已经很幸福了,我最爱的人,居然能强行解开忘情而重新记得我,我已经很开心,很开心了。”
“你想做什么?”冰彤皱眉,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会做傻事。
果然,琉璃抬头看着冰彤,“盼儿,是个苦命的孩子,亲生爹娘得病死了,唯一的奶奶也因我而死,如今,我又要弃她而去…好象,我生来就是个不详之人,或许,父王将我关在冷宫是对的,我不该出来的,不该…”
“你不会是想陪他一起死吧?”
闻言,琉璃浅浅的一笑,低下头,“我舍不得他一人走。”更何况,封炎傲不在了,只留琉璃一人,又有何意义。
“谁都不用死。”冰彤叹了口气,“放心吧,我去去就回,屋里有吃的。”说罢,便再不顾琉璃的阻拦,飞身而去,只一晃便不见人影。
就在这时,小男孩从屋内走了出来,环顾了院子,这才问道,“那女人呢?”
“…”琉璃忽然有些无语,这孩子,问的是冰彤么?
“就是,额,我娘。”小男孩解释。
琉璃只觉得自己更加无语,但还是说道,“你娘,去邪教了。”
闻言,小男孩皱了皱眉,“她去邪教做什么?”
“跟,邪教教主讨解药。”不知为何,对着这个孩子,琉璃居然无法把他当作是只比盼儿大了两三岁的孩子,反而更像是个大人。
“哦。”小男孩点了点头,“原来我爹有解药啊!”
“邪教教主是你爹?!”琉璃惊讶的瞪大了双眼,可仔细一看,这孩子果真是跟那邪教教主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小男孩点了点头,语气显得无奈又老成,“唉,一言难尽啊!”说着,就要转身,“盼儿已经睡下了,你饿不饿?我给你弄点吃的来。”
“不,不用了,我不饿。”虽然听到邪教教主就是小男孩他爹的这个消息很是惊讶,可心底也总算是放下了心来。
既然,冰彤姑娘同那教主有如此渊源,那么,应该就不会有事吧?
时间,一直从白天等到晚上。
因为冰彤走时交代过,千万不能移动封炎傲,所以,琉璃硬是碰都不敢去碰。
只是静静的坐在封炎傲的身边,看着他微微起伏的胸口,感受到那微弱的生命气息,便已经足够了。
房门被打开,小男孩抱着两床被子都了过来,小小的身子被被子遮挡住,只有两只小脚露在外面。
见状,琉璃慌忙迎了上去,接过被子,心里有些感动,也有些心疼,这个孩子,实在是超出同龄的孩子太多,四五岁的孩子,本应该是最童真的年纪,可他,却完全是副小大人的模样。
也不知,他到底经历过什么,才能忘记了孩童该有的样子。
见琉璃一脸心思重重的样子,小男孩不由的安慰道,“你放心,我娘天亮之前准能回来。”当然,如果他爹不愿交出解药的话就另当别论。
闻言,琉璃一笑,“冰彤姑娘当真如此厉害?”她跟剑天愁去寻时,可是足足行了一个半月,冰彤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短短几个时辰之内就一个来回吧?
“嗯,我娘最厉害的就是轻功了,我爹曾说过,这世间轻功能追上我娘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当今的武林盟主,另一个就是我爹了,因为我娘的轻功就是他教的。”说起自己的父亲,这小男孩不自觉的便露出一股子得意。
这样,才应该是孩子最本能的反应吧?
思及此,琉璃不由的笑了。
“你爹,确实很厉害。”若不厉害,怎么可能轻易就杀了剑天愁。
“看来我不在,你又开始吹牛了。”一道声音传来,竟是冰彤!
见冰彤回来了,小男孩慌忙迎了上去,“哇,老妈,你速度好象更快了唉!”
“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怀中的舍利子,走到封炎傲的身边。
琉璃不敢相信,冰彤手中的,竟然真的是舍利子。
邪教教主竟然真的将舍利子交出来了。
只见冰彤打开封炎傲的嘴,然后将舍利子放了进去。
琉璃静静的站在一旁屏息凝神,等了许久,却始终没有看到封炎傲睁开双眼。
冰彤也是一脸的疑惑,伸手搭上封炎傲的脉搏。
与之前,并无差别,依旧是十分微弱。
疑惑的抬起头,“你确定,这舍利子对他的毒有效?”
闻言,琉璃也不敢确定了,“我也不知道,可是之前樊国的三皇子身上便是有这舍利子,所以心脉都断了也没死。一直从樊黎边境撑到洛国,然后被神医救醒的。”
闻言,冰彤似乎明白了什么,“看来,这舍利子的功效还是需要有人帮他吸收。”说着,便将封炎傲扶起,然后盘腿坐在封炎傲的身后,伸出双手抵住封炎傲的背部。
琉璃虽然不懂冰彤是在做什么,但应该是为了帮封炎傲吸收舍利子的功效,于是,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冰彤的额头上渐渐出现细小的汗珠,而封炎傲的额头上,更是大汗淋漓。
不知过了多久,站在琉璃身边的小男孩忽然皱起了眉,“不对劲啊!”
闻言,琉璃的心更是慌了。
就在这时,冰彤忽然手了掌,然后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老妈!”小男孩大叫着便跑了过去,琉璃也是惊讶的跑上前去,“冰彤姑娘,怎么样,你没事吧?!”
冰彤拭去嘴角的鲜血,微微皱眉,“没事。”只是,体内的内力在刚才便一直不受控制,看来,内丹的功力,她仍是没有那本事去控制。
听到冰彤的声音并未显得虚弱,琉璃这才微微安心,转头再去看封炎傲,竟然惊讶的发现原本的一头白发又变回了青丝。
这,是不是说明,忘情解了?!
“炎,炎…”小心的轻唤,可封炎傲依旧没有反应。
“放心吧,毒解了,断了的筋脉也都续上了,休息一晚,明日应该能醒。”冰彤笑着安慰,心中也对这舍利子的神奇大为惊讶。
闻言,琉璃点了点头,心中的激动,难以言语。
【请问姑娘】
缓缓的睁开眼,封炎傲不由的微微皱眉。
这,是哪里?
“炎?你醒了?”耳畔,传来女子的声音,带着一丝的兴奋跟喜悦。
封炎傲转头看去,就见那女子正一脸的喜悦,无比期待的看着自己,“你感觉怎么样?还好么?”
见状,封炎傲依旧是微微皱眉,撑起身子想要坐起,可奈何双手竟是使不出多大的力来。
琉璃慌忙上前,扶着封炎傲坐起,“你刚刚才醒,大病初愈,手脚无力也是正常的。”
闻言,封炎傲点了点头,这才开了口,声音,一如以往般温润好听,“多谢,请问姑娘,此处是何地?”
“…”琉璃惊讶的瞪大了双眼,嘴角却是努力的扬起笑,“炎,你,你怎么唤我姑娘呢?我,我是琉璃啊!”
只是,封炎傲的眉间一直隐隐的蹙着,“姑娘的意思是,我与姑娘认得?”
话音落,琉璃竟是无端的后退了两步。
双眼看着封炎傲,渐渐湿润。
“醒了么?”冰彤从屋外走进来,看到封炎傲坐在床上,而琉璃则是站在一旁,屋内的气氛有些诡异,“这是,怎么了?”
“冰彤姑娘。”见到来人,封炎傲冲着冰彤点头示意。
琉璃更是惊讶了,这封炎傲忘了她,可却记得冰彤!
“嗯。”冰彤走上前去,“好点了么?昨日你可是把我们都吓坏了。”
“好多了。”封炎傲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视线都只盯着冰彤,却是未曾看琉璃一眼,“多谢冰彤姑娘救命之恩。”
“你,真要谢我?”冰彤凑上前,一张小脸忽然变的无比市侩。
封炎傲点头轻笑,“那是自然。”
“咳咳。”轻轻咳了几声,冰彤眼冒星光,“既然如此,就赏赐我点银子吧!这次为了你我可是把邪教教主给得罪了,此地定是不能久留,你也知道,我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拖油瓶,真的是举步维艰啊!”
“那不如冰彤姑娘随我回宫,在下定不负姑娘。”封炎傲浅笑。
这话令冰彤跟琉璃都不由的一愣。
而冰彤,也是此刻才发现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嘴角抽搐,回头看着琉璃,只见她早已泪流满面。
“别哭别哭!”冰彤慌忙起身擦拭琉璃的泪,“这家伙是开玩笑的,而且我也不会进宫跟你抢男人,放心放心!”
“不是…”琉璃摇了摇头,握住冰彤的手,“炎,不记得我了。”
闻言,冰彤愣住了,回头,却见封炎傲紧紧皱眉,低着头,并不看琉璃。
只得轻咳一声,“那个,可能是与忘情的毒有关,但既然毒已经解了,相信不用多久就能把你记起来,安心安心,不会有事的。”说罢,回头瞪了封炎傲一眼,可惜低头看着自己双手的封炎傲并未发觉。
“冰彤姑娘。”似是想起了什么,封炎傲抬头看向冰彤,“可否劳烦姑娘跑一趟临王府?”
“是想要人接你回去么?”
封炎傲点头。
“嗯,成。”冰彤应道,然后又冲着琉璃交代了几句,“莫要伤心了,一会儿定能想起来,他刚醒,你先去厨房端碗粥来。”说罢,冰彤便转身出了屋。
琉璃拭去了眼中的泪,嘴上扬起笑意,“炎,你等着,我去给你端碗粥来。”
“有劳姑娘。”话语中,透着生疏,又是让琉璃的心狠狠一怔,嘴角却硬是挤出一抹笑,然后才转身走出屋去。
许久,才端了清粥进了屋,眼眶红红的,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些湿痕。
见封炎傲看着自己,琉璃扬起笑意,“粥有些凉了便热了会儿。”说着,坐到床边,拿起碗勺,舀了一勺放在唇边吹了吹,然后才送到封炎傲的嘴边。
见状,封炎傲微微皱眉,“不用劳烦姑娘,在下自己便可以。”说着,从琉璃手上接过碗勺,自己舀着喝了起来。
只一句话,便又将琉璃惹的眼眶湿润,却是努力撑着,不让自己掉下泪来,嘴角微微上扬,“炎,你当真忘了我了吗?我是琉璃,你的琉璃啊。”
闻言,封炎傲终于抬眼看着琉璃,眼里毫无情绪,“姑娘请自重。”
自重?
她为了他走遍了那么多地方,受了那么多苦,失去了最疼爱自己的义兄,如今到头来,只换他一句自重?!
心痛,痛的好似有几千把刀子在割一般,眼泪忍不住落下,琉璃便慌忙拭去,依旧扬着笑脸,“没事没事,是我心急了,冰彤姑娘说你一会儿便能想起我来的,没事的,没事的。”独自安慰着自己,可眼里的泪却仍是情不自禁的落下。
终于,封炎傲也是有些心软了,“既然姑娘执意说在下认得你,那你可否同在下说说你与在下的过往?”
“过往…”琉璃愣愣的看着封炎傲,好似过往的事太多了,一下子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封炎傲却是不说话,只是看着琉璃,不苟言笑。
思了一会儿,琉璃淡淡开口,“跟你认识,是因为代替姐姐和亲,你还说,你要的是紫玉,我父王却偏偏给你琉璃,当你真的好如此糊弄么?我那时以为,自己定然是不会受宠了。可谁知,你不但宠我,还封我为贵妃,赐了我一座七彩琉璃做的净璃宫。然后,我们经历了好多事,紫玉,欧阳靖,这两个人,就好似是你我之间的噩梦一般,轮流着折磨你跟我,但却更加坚定了你我之间的轻易。”说到这,琉璃忽然看向封炎傲,一脸的期待,“炎,你能下床么?”
闻言,封炎傲一愣,随即便点了点头,便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琉璃扶着封炎傲,走到院子里,然后说道,“你看,你可还记得这地上的地牢是谁画的?”
地牢的印子很深很深,定是有人天天描绘出来的。
封炎傲皱着眉,摇了摇头。
“这是你画的。”琉璃浅笑,“因为我曾同你说过,只要在地上画个地牢,然后人不出这地牢,静静的等,总有一日,会等到心爱的人来接自己走。”
琉璃继续说着,却不见身旁封炎傲的眉间皱的更紧。
“得知你身中忘情之后,你曾问过我,若是有一日,你将我忘了,可怎么办才好,我那时答,我会天天陪在你身边,每日你一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必定会是我,然后我就会花一个时辰的时间跟你讲我和你的事,再然后便是开开心心的度过一日,你问我不累么?我说在你身边便不累,你又问,若有一日毒发,你死了,不能再陪着我了,我又该如何。我说我会日日去你的坟头,跟你说上一整日的话,缠着你一生一世…”话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哽咽在喉。
【白目】
转过身,泪眼朦胧的看着封炎傲,“昨日我来,你因毒已经忘了我,可看到我后,你竟然冲破了毒药的药性硬是忆起了我,怎么今日忘情已经解了,你,你反而不认得我了!炎,你可想起来了?我是琉璃,你的琉璃,说好要缠着你一生一世都不放手的琉璃啊!”
话音落,人便忽然被封炎傲拉入怀中,还未来得及反应,吻便铺天盖地而来。
男人的舌尖轻巧的探入女人的口中,不断索取,不温柔,倒是带着一股子的霸道,好似这吻不是因为情难自禁,而是为了惩罚一般。
许久,吻的琉璃差点窒息过去,封炎傲才放开了女人。
声音略微有些低沉,带着一丝的责怪,“我倒以为你自己亲口说过的话都忘了,原来你还是记得。

“炎,你…”琉璃还未从惊讶中回过神来。
“一声不吭就跟着别的男子离开,你可是想要我赐你一条红杏出墙的罪名?!”
“我是为了去寻解药。”
“可我不要什么解药!”封炎傲再次打断琉璃的话,“我要的,是你一生一世都缠着我,日日夜夜,哪怕我死了也能日日在我坟头,你可知,你失踪的那段时日,我是如何过来的?我几乎忘记了所有的人,只记得你一个,可你,却不在我身边。琉璃,我知你心心念念都是为了我,可你又是否知道,若你因此而出了什么意外,你让我如何能接受?哪怕我能长命百岁,身边没有你缠着我,倒不如死了好。”
“炎,你…”琉璃又要开口,可封炎傲却再次吻了下去。
咬住琉璃的双唇,轻轻的蹂躏。
这一回,比之前可温柔了许多。
夹杂了更多的情爱跟甜蜜。
只一会儿,便吻得琉璃面红耳赤。
而封炎傲自己,也好不到哪去,身上有个部位紧紧的,涨涨的,只怕若再问下去,他非把她吃了不可。
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琉璃的双唇,声音低沉,“说,以后还敢不敢不告而别,还敢不敢擅自离开我身边,嗯?”
闻言,琉璃摇头,小脸似是能滴出血来。
见状,封炎傲这才满意的笑了笑,“量你也不敢。”
琉璃抬头,看着封炎傲,“炎,你想起我了么?”
“嗯。”重重的点了点头,这个迷糊的家伙。
“你是想起我了,还是根本就没有把我忘记?”虽然被吻的意乱情迷,可关键问题她还是记得的。
封炎傲自然听出了琉璃话语中的不满,宠溺的笑着,“我若不假装忘了你,你又如何能如此真情流露,我又如何能知道,当初的誓言,你都还记得。”
“所以,你刚才是真的在耍我!”琉璃佯怒,推开了封炎傲。
“那也是因你不告而别,害我日思夜想的缘故。”某男厚脸皮的靠上前去。
“爹,娘!”就在这时,盼儿的声音想起,封炎傲跟琉璃迅速拉开了距离,看向盼儿,只见盼儿正要朝着二人跑来,却被身后的小男孩给拉住了,“你还真是白目唉!小小年纪居然做那么大只电灯泡!
给我回屋去,少儿不宜。”说着,拉着盼儿进了屋。
“小哥哥,什么是白目啊?”盼儿稚嫩的声音隐约传来。
“就是不识相的意思,你没见你爹娘在那温存呢?”小男孩的话让琉璃跟封炎傲都有些汗颜。
“那,电灯泡是什么意思?不识相跟温存又是什么意思?”盼儿追根究底,问个不修。
“闭嘴!”显然,小男孩怒了,“年纪这么小就那么啰嗦,看你长大以后谁敢娶你!”
“没人娶我的话怎么办?”盼儿依旧闻着,“小哥哥娶我好不好?”
“从现在开始不许说话我便娶你。”显然是在敷衍。
“真的?”某个无知的小丫头要受骗了。
“嗯。”更加敷衍。
然后,果真就听不到盼儿的声音了。
琉璃跟封炎傲都不由的汗颜,四目相对,而后便是无奈的一笑。
“咦,你们怎么在外面?”冰彤的声音传来,二人转身,这才见冰彤推开了院门,而她的身后,正是封炎玦跟孟明修等人。
“皇兄!”见到封炎傲,封炎玦无比激动,上前抱住封炎傲的双肩,“你没事了?你真的好了?!

封炎傲笑着,还未开口,便听一旁的熙辰子惊讶无比的叹道,“没想到舍利子真的有这功效?!太神奇了,喂,舍利子在哪?拿出来给我瞧瞧。”
“好东西到了你手上还有要的回来的吗?!”孟明修怒视着熙辰子,却见熙辰子邪魅的一笑,“自然是没有,所以师弟你是逃不出师兄的手掌心的。”
“呸,不要脸!”孟明修大怒,好似遇到熙辰子,他便没有一刻是不怒的。
而熙辰子却是但笑不语。
“咳咳…”冰彤忍不住轻咳了起来,以她的阅历来看,这二人一定有鬼,而且是很有爱的那种鬼…“皇兄,你没事就好,还有琉璃你,昨夜一夜未归,可怕棋儿给担心坏了。”封炎玦适时的转移话题,虽然已经习惯了熙辰子跟孟明修之间诡异的争吵。
琉璃歉意的一笑,“昨日实在是太突然了,这才没来得及通知你们。还得多亏了冰彤姑娘,若不是她前去邪教拿到了舍利子,只怕今日你们所见的,也是我跟炎的尸首而已。”
“你昨日想要与我一同死?!”封炎傲大惊,“你不是答应过我,我死后便每日在我坟前陪我说话的么?你若死了,谁去陪我?!”他的琉璃,真是太傻了!
“可我,怕你黄泉路上太孤独了。”淡淡的浅笑,还好,一切都没有发生。
“冰彤姑娘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一旁,封炎玦冲着冰彤鞠躬行了大礼。
见状,冰彤却是慌忙扶起封炎玦,“别别,你不用没齿难忘,只要赏些银子什么的,忘了便忘了吧!”她带那小拖油瓶离开邪教时可是分文未带,当了身上的几件值钱的物件儿,买了这农院又白养了封炎傲这许久,早就快用光了。
闻言,众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冰彤是个直爽的性子,快人快语,倒也讨人喜欢。
“笑够了吧…”一旁,熙辰子开了口,“可别忘了,还有一人是不会罢休的。”此话一出,几人都闭了嘴,孟明修瞪了熙辰子一眼,却也无法否认,那人确实棘手。
“谁?”琉璃疑惑的问道,只见封炎玦叹了口气,“是欧阳靖。昨日他派了许多黑衣刺客想要寻到你的踪迹,还好你不在宫内,否则,以昨日那些刺客的人数来看,你必定会被他们掳走。只不过,没有寻到你,他定不会罢休。”
话音落,琉璃跟冰彤皆是一惊,可封炎傲却是冷笑一声,“哼,欧阳靖。”有些帐,也是时候算算了!
【刺客来袭】
入夜,整个皇宫都陷入了沉睡。
净璃宫外点着灯,可宫内却是漆黑一片。
看来,净璃宫的主子,是睡下了。
黑夜下,一群黑衣人正不动声色的接近着净璃宫,伏在净璃宫外的宫墙之上,仔细的打量着周围的坏境。
天色黑暗,可在黑暗中行的久了,也能清楚的看清十米开外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