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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喜欢你】
清晨,琉璃一大早便醒了,想去剑天愁的屋子寻人,准备一早就去邪教再求求哪个邪教教主,可刚推开门,便觉得十分异常。
哪怕是清晨,客栈也不该如此清冷安静。
剑天愁的房间并不在隔壁,要过去,需要经过走廊。
琉璃心存疑惑,缓步的朝着走廊走去,眼神,下意识的看向一楼的大厅。
大厅内,客栈的掌柜跟小二都站在一旁,一脸担忧害怕的看着站在大厅内的女子。
那女子,低垂着头,就站在大厅的中央,身旁,还躺着一具尸体,被白布遮盖着,看不清是男是女,更是看不清面容。
只觉得诡异,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走到剑天愁的房前,敲了敲门,“义兄,你起了么?”
屋内,无人回答,不大不小的敲门声,在这间寂静的酒楼内显得格外的清晰。
“义兄?”或许太过安静了,琉璃的心里莫名的慌了起来。
屋内,还是无人应答。
“义兄,我进来了。”话音落,也不再等,便推门而入。
屋内,空无一人,床上的被褥叠的整齐,不似有人睡过。
奇怪,剑天愁一大早的去哪了?
不由的疑惑,退出屋,冲着一楼大厅问道,“掌柜的,有没有看到昨日同我一起来的男子?脸上带着面具的。”
掌柜的跟小二一起抬头看了眼琉璃,然后又看向一楼大厅内的女子。
如此一来,却是让琉璃更加疑惑了。
她站在高处,那女子又低着头,根本无法看清她的长相。
于是,视线不由的落在女子身旁的尸体上。
白色的布上,应着点点腥红,白布下,尸体的一处衣角露在外面。
黑色的衣衫。
心,终于微微落了。
昨日,剑天愁穿的可不是黑色。
看来,他应是一早有事出去了。
转过身,想要回房,眼角却忽然被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视线再次落在女子的身上,然后,瞬间怔住了。
银剑!
剑天愁的银剑!!
怎么会在这个女人的手上?!
琉璃几乎是冲下楼去,“我义兄在哪里。”一边朝着女子靠近,一边质问,“你把我义兄怎么了!”剑天愁乃是江湖第一剑客,应该不会出事的,不会…女子并不应声,只是将手中的银剑握的更紧。
“我义兄在哪?!”琉璃也急了,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臂,却在看到女子的面容后,呆傻的放开。
是紫玉…“怎,怎么回事你?!”心口,剧烈的跳动,似乎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可琉璃,却不想去理会,竟是莞尔一笑,“是不是义兄把剑落在邪教了?多谢你送回来,给我吧,一会儿看到义兄,我会交给他。”说罢,伸手便要去拿银剑。
可紫玉却猛的向后一退,一把拔出银剑。
剑,染上了鲜血,然后滴落。
琉璃的脸颊上,顿时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紫玉,你不要这样…”声音,竟是带着哭腔的求饶,“你这样,我会以为义兄他出事的,义兄他,他…”
话音未落,便见紫玉挑剑掀开了尸体上的白布。
白布下,躺着的那人,一张面具遮住双眼,露出惨白的双唇,嘴角,还有干涸的血迹,黑色的夜行衣,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鲜血的浸染,而显得更加的漆黑…双脚,就在看到尸体的一刹那顿时无力。
琉璃跪倒在尸体旁,颤抖的伸出双手,拿起尸体上的面具。
然后,泪倾泻而下。
她总抱着一丝希望,哪怕是看到尸体,也宁可以为是别的人,不过带了剑天愁的面具而已。
可是此刻,那张脸,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就在那里,安安静静的睡着…“都是因为你!”紫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无比的怨恨,“琉璃,都是因为你!!”
都是因为她…她知道…都是因为她…若不是她,剑天愁不会陪她来找舍利子,不会大晚上的穿着夜行衣去邪教,不会此刻,一动不动的躺在这里…眼前,忽然闪过一幕。
那是她第一次见他。
他坐在篝火前,带着面具,递给自己一个馒头。
她怒,将馒头扔了,他却捡了起来,还说,“这世间还有很多人吃不到这样的馒头。”
他的声音,委实难听,可是此时此刻,她却好想再听听他的声音,听他低沉沙哑的声音说,‘琉璃,不如不要找舍利子了,我们回去。’
如果他现在能说,她一定会答应,一定点头,一定离开启程回去!
可是…他却不会了…那个一直保护着自己的剑天愁,再也不会陪着自己了…怪她,真的是怪她!
若她昨日没有说那句不甘心,今日,剑天愁是不是就不会死了…“义兄,我们不找舍利子了,我们回家了,好不好…”伸手,轻轻握着那双早已冰冷的手,碰触的一瞬间,便觉得心口裂了好大的一道口子。
“义兄,我们不找舍利子了…”后悔,懊恼,自责,在此刻一股脑儿的发泄了出来,为什么回事剑天愁死?
该死的那个人,应该是她啊!!
“义兄…你醒一醒啊…琉璃不找舍利子了,我们回家了好不好,义兄,你起来,带琉璃回家啊…”
“哥,你带琉璃回家啊…”
“哥,哥,哥…”
一声声的呼唤,却仍是无法唤醒熟睡的人,琉璃,不得不放弃了,不得不承认,剑天愁,已经死了…“对不起,对不起…”哭倒在剑天愁的身上,悔恨的泪水不断的落下,和着左脸上鲜血,落在剑天愁那件黑色的夜行衣上。
一旁,小二跟掌柜的也不由的抹起泪来。
紫玉的双眼通红,却是没有落下一滴泪来。
所有的眼泪,在昨夜,已经都流干了。
此次前来,她是很想杀了琉璃的,可此刻,竟然下不了手了。
难道,是因为剑天愁么?
她杀了琉璃,剑天愁定然是不会开心的,他若不开心,她也不会不开心的…呵!她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伟大了??
深吸一口气,看着扑在剑天愁身上哭的梨花带水的琉璃,轻声说道,“他从来就不想做你的兄长!”说罢,转身而去,就像,她从来就不想只当他妹妹一般。
哭声,因为紫玉的话而停顿,脑海中瞬间闪过哪个画面。
在那间破庙里,她问,“你为何要帮我离开?”
他答,“因为,我喜欢你。”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才会在你身边护着你;因为喜欢你,所以才不忍心看着你伤心难过;因为喜欢你,所以你要的,便是我要的;因为喜欢你,所以你开心便是我开心。
因为,我喜欢你,琉璃…因为,他喜欢你,琉璃…心口,痛的更加厉害。
她知道啊,她都知道啊,可是她无力承担这些,所以才假装不知道,所以,才选择了对他不公平…【跟你做笔交易】
一辆去往薛国的马车内,一个女子手中捧着骨灰盒,脸上带着一张银制面具,只是面具遮住了半张脸,却依然隐隐可见左脸上长长的伤痕。
“姑娘,到了。”马车外,老实的车夫将马车停稳,然后唤道。
琉璃掀开车帘,看了眼宫门外的几个侍卫。
嗯,是到了,薛国皇宫。
跳下马车,递给车夫一锭金子,车夫欢快的接过,从祁国到薛国,虽然走了整整两个月,但这锭金子足够他从此都不用做活,一家人也能舒舒服服的过日子了。
琉璃道了声谢,便要走上前,却被老实的车夫拦住,“姑娘,这些侍卫不好惹。”
闻言,琉璃回过头,冲着车夫淡淡的一笑,没有说话,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喂喂喂,站住,干嘛呢!”侍卫见琉璃一直朝着他们走来,不由的唤道。
这里可是薛国的皇宫,这个女人奇奇怪怪的想要做什么?
身后,车夫一直担忧的望着,却见琉璃停下了脚步,抬手,摘去了自己脸上的面具。
面具下,一张倾城绝世的脸却被一道伤痕给毁去了大半的容貌。
只是,那些侍卫还是认出了她,那日的封后大典,虽然站的远,可琉璃的美貌早已被这些人给记住。
“皇,皇后?!”侍卫惊讶的唤出了声,慌忙下跪,连着琉璃身后的车夫都惊讶的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一路载着的竟是一国之后!
“叫欧阳靖出来。”其实琉璃并没有想到这些侍卫能认出她来,不过如此也好,省去了她不少的口舌。
“是,是。娘娘这边请。”说着,侍卫便要领着琉璃进宫去,可琉璃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让欧阳靖出来。”轻柔低沉的声音却带着无比的坚定,令人不敢抗拒。
“是!”侍卫应声,便朝着宫内跑去,而其余的人,便一直跪在地上,没有琉璃的发话,便不敢起身。
天知道这个失踪了许久的皇后娘娘怎么又会突然出现,而且手中还捧着一个盒子,也不知道是装了什么。
听闻琉璃回宫的消息,欧阳靖先是一愣,然后再不顾众人,便径自朝着宫门飞去。
在不远处停了脚步,落在地上,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慢慢的靠近,心口不断的起伏,欧阳靖不敢眨眼,只怕一眨眼,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便会消失不见。
琉璃冷冷的看着欧阳靖慢慢靠近,脸上不带一丝神色。
“琉璃…”欧阳靖轻声唤着,慢慢的伸出手去,“琉璃,真的是你…你的脸怎么回事?是谁干的?!”
“欧阳靖。”并不回答欧阳靖的话,琉璃淡淡开口,“我来,是来跟你做笔交易。”
伸出去的手停顿在空中,然后收回,“交易?什么交易?”
“你交出忘情的解药,我仍由你处置。”当日离开之时,欧阳靖便起了要杀她的心,无妨,她这个祸害,留在世上也不过是多余。
欧阳靖冷笑一声,“原来,你都已经知道了?所以,你脸上的伤也是因为此事而起吗?”
“这是两回事。”琉璃依旧面无表情,“我只问你,答不答应。”
“答应又如何?不答应又如何?琉璃,你如今身旁没有孟明修,也没有剑天愁,就算朕不答应,今日,你也必须留下!”欧阳靖挑眉,他讨厌看到这个女人为了别的男人而跟他讨价还价!
琉璃冷冷的看着欧阳靖,许久,才开了口,“欧阳靖,我还愿意跟你做这个交易,是因为我还把你当个人看。”
只这一句话,再不多说。
欧阳靖苦笑,原来自己在这个女人的心中竟然已经如此不堪。
若他不答应,恐怕这个女人会一辈子都不把自己当人看了吧!
“好,我答应你!”终于开口,然后从怀中去处一颗药丸,“这就是忘情的解药,朕会命人送去给封炎傲。”说着,便要给身后的人,却被琉璃阻拦,“我要自己送。”对于欧阳靖,她再也不敢信任,更加不敢轻易相信。
“你自己送?”欧阳靖挑眉,“若你拿着药丸救了封炎傲之后跟他二人远走高飞,朕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么?”
“那就算了。”说罢,带上面具,转身。
“等等!”身后,欧阳靖的声音响起,看着琉璃脸上的面具,不由的问道,“剑天愁呢?”这个面具,不是剑天愁的么?
“在这。”声音,略微颤抖,将怀中的骨灰盒抱的更紧了些。
欧阳靖一愣,看来这些时日,发生了很多他不知晓的事,剑天愁居然,已经死了…心下,也不由的盘算起来。
琉璃的身边没了剑天愁,那么,他也毋须再怕什么。
“好,你自己送,不过朕要派人暗中跟着你。”他派的,必定会是心腹高手,到时候,只要封炎傲服下这药,他便无所可惧。
琉璃转过身,看着欧阳靖,却终究没能看出欧阳靖面色中的复杂。
而此时,远在黎国的皇宫内,所有的人都急疯了!
因为,封炎傲,不见了!
封炎玦在庆华宫打发雷霆!
封炎傲已经病的很严重了,甚至有的时候会把他也忘记,明明已经嘱咐好了所有的人要好好的看着他,不许他乱跑,可今日,竟然还是出了乱子!
一旁,侍卫太监全都跪在地上,小安子也不例外,却是一边流泪一边说道,“王爷,王爷,现在不是动怒的时候,这几日,皇上根本就不记得奴才,心里只有贵妃娘娘一人,您说,皇上会不会出宫去找贵妃娘娘了?”
一旁,临王妃也不断的安慰,“我看很有可能。小安子,你迅速命人在皇宫内找,王爷,我们也派点人在宫外去找,皇上一头白发,又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此明显的特征应该很快就会被找到的。”
闻言,封炎玦只得点了点头,“只能如此了!”
“伯伯…”房门外,一个怯怯的声音想起,盼儿站在门口,双眼通红的看着封炎玦。
“盼儿。”紧皱的双眉在见到盼儿的一刹那舒展,脸上严肃的表情也变的温和,上前,将盼儿抱起,“伯伯,是不是爹不见了?一定是盼儿不怪,所以爹也不要盼儿了是不是?”
琉璃的不告而别给这个孩子带来了不少的阴影,这段日子盼儿都跟着封炎傲,哪怕封炎傲不记得她,可此刻,竟是连封炎傲也不见了!
封炎玦不知道怎么开口,临王妃便走了上来,“盼儿乖,你爹是去找你娘了,放心,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真的么?”盼儿红着双眼,却是拼命不让眼泪留下来。
临王妃温柔的一笑,点了点头。
见状,盼儿抹去眼里的泪水,“那,那盼儿就在这里等爹娘回来!”
闻言,封炎玦跟临王妃都不要的看了对方一样。
这一等,不知道要等到何时…【解药还是毒药】
庆华宫内,临王妃陪着盼儿在玩耍,盼儿终究还小,虽然琉璃跟封炎傲相继失踪的事给了她很大的影响,可在临王妃的陪伴下,倒也偶尔能笑一笑。
封炎玦跨入庆华宫内,盼儿便扑了过来,“伯伯,找到爹跟娘了么?”声音,一如以往,带着些期盼跟开心。
伸手,轻抚盼儿的脑袋,如如往常一般摇了摇头,“盼儿乖,爹娘很快就会回来了。”
闻言,盼儿脸上的喜悦瞬间散去,低下了头,朝着屋内走去。
见状,临王妃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向封炎玦。
国都,几乎都已经被翻了个遍,皇宫,也差不多被掘地三尺,时间,亦是整整过去了一个月。
却,依旧没有封炎傲的消息。
封炎玦也是紧紧的皱着眉,这段时日以来,他不但要处理国事,还要带人查找封炎傲,身心都累极了,也越来越担忧。
不知道,封炎傲的病情怎么样了,更加不知道,他还在不在人世。
“王爷,王爷…”焦急的唤声,亦是一如以往,是孟明修。
只见他急急的跑进了庆华宫便问道,“怎么样?王爷,今日有消息么?!”
封炎玦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看来,封炎傲是凶多吉少!”一旁的墙头之上,跳下了一人,是熙辰子,“我也没有消息。”
因为封炎傲的失踪,所以熙辰子解了孟明修身上的五步碎之毒,如此,二人才可各自带人去寻找,尽管熙辰子心中是千百个不愿,但孟明修却是宁可忍着百般疼痛,也要坚持,熙辰子也别无他法,只得解了。
“你没消息是你没好好的找!”孟明修心中因急而怒,语气自是冲了些。
熙辰子一脸的无辜,“这回可真真是你冤了我!”他很少那么用心的去找一个人的。
孟明修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却见小安子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王爷!王爷!贵妃娘娘回来了!”小安子喊得声音极大,所以都还未见到小安子的面便已经听清了小安子的话,一个个都震惊不已,慌忙赶了出去。
只见小安子一人跑了过来,却是不见琉璃。
见状,临王妃第一个忍不住跑上前去,一把拽住小安子,“琉璃呢?你不是说她回来了么?!”
“娘娘就在宫外,她不进来,奴才也没有办法啊!”小安子也是一脸的焦急。
闻言,众人更是疑惑不已,却是封炎玦先回过了神,“无妨,我们去看看出了什么事。”琉璃不进来,一定有她的原因。
众人点头,刚要走,却又听封炎玦道,“等等,把盼儿带上。”不管如何,琉璃一定会舍不得盼儿的!
皇宫外,琉璃等候在一旁,她知道,这里绝不只她一个,这一个月来,那些躲在暗处的侍卫或多或少的出现过几次,她知道,定是欧阳靖派来监视她的。
“琉璃!”一声唤传来,琉璃抬眼看去,便见临王妃朝着她跑来。
“娘!”又是一声唤,只见盼儿被封炎玦抱在怀里,也正朝着她走过来。
眼眶,一瞬间便红了。
果然,她这一世,亏欠了许多人。
“琉璃,你这死丫头终于出现了!”临王妃红着眼责怪道,“你给我说说,这么久都去了哪里!”
“娘!”盼儿也已经来到琉璃的面前,一个劲儿的往琉璃怀里钻,琉璃从封炎玦的怀中抱过,这才冲着临王妃淡淡的一笑,“我,是去给炎找解药了。”
“解药?你找到解药了?”众人皆是惊讶。
“嗯。”说着,琉璃便从怀里拿出一颗药丸,“这个,麻烦你们帮我交给炎。”
“为何让我们交?”封炎玦皱眉,“你还要去哪?”
“我答应了欧阳靖,把解药交给炎之后,就回薛国,仍由他处置。”话音刚落,手中的药丸便忽然被人抢了去。
回过神,便见熙辰子靠在一旁的宫墙上,手中把玩着药丸,冷冷的笑着。
见他这样笑,孟明修不由的皱眉,“这药,有问题?”
“师弟想听么?”熙辰子眉间一挑,无端的多了份魅惑。
见状,孟明修却是怒了,“你爱说不说!”
熙辰子长长的叹了口气,“这药,确实有问题,我虽不懂如何解忘情之毒,但我可以肯定,若是封炎傲吃了这颗药,保证一炷香之内毒发而亡。”
“什么?!”众人解释惊讶,而最惊讶的,莫过于琉璃!
“这药,名唤嗜心,忘情嗜心加在一起,便会七窍流血而死。”熙辰子继续解释,而一旁的琉璃却是气的整个人都开始哆嗦起来,“欧阳靖,你又骗我!”
还好,她此次长了个心眼,亲自带着毒来,还好,这次熙辰子居然会在这,而且还站在她们这边,否则,封炎傲便会死于她亲手送的毒药之上!
“出来!你们都给我出来!”琉璃不由的怒吼,她知道,欧阳靖的人就在周围。
闻言,封炎玦也暗自准备了起来。
他早就感受到四周有武者的气息,只因见琉璃无事,便一直不动。
果然,琉璃的话音刚落,四周便有几个侍卫从暗处而来,站在琉璃的身后。
琉璃转身,冷眼看着他们,“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这件事,我一定会同他好好算算清楚!”一次两次,对于欧阳靖的欺骗跟戏弄,她都可以容忍,可,欧阳靖不但给封炎傲下了忘情,还想让她亲自给封炎傲服下嗜心,此心,太毒,太狠!
“娘娘,您答应过皇上,给了药之后便会回去。”其中一个侍卫说道,他们才不管这药是解药还是毒药,是救人还是杀人,他们只知道,他们的使命就是带着琉璃回到薛国。
“做梦!”琉璃怒喝,“回去告诉欧阳靖,从今以后,我琉璃同他势不两立!还有,别再喊我娘娘,听你们喊,我都觉得恶心!”
“娘娘…”侍卫皱眉,想要上前,可封炎傲却快人一步将琉璃护在了伸手,而皇宫内,也有侍卫赶了出来。
这里,毕竟还是黎国的地盘。
封炎玦冷笑一声,刚想下令先下手为强,便见几个侍卫都倒在地上。
只见熙辰子从他面前经过,“唉,不堪一击。”
封炎玦一看,这才发现几个侍卫口吐黑血,显然是中了剧毒而忘。
见状,琉璃此刻倒也管不了其他,却是问道,“炎呢?”
闻言,几个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有盼儿轻声说道,“爹去找娘了,娘没有看到爹么?爹去了很久了…”
“什么?!”琉璃震惊,再看几人的脸色,都是紧紧皱眉。
原来,封炎傲失踪了!!
【你是谁?】
琉璃带着盼儿发疯一般的在街上找,逢人便问。
封炎傲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
她不知道他已经忘到了什么程度。
有没有忘记如何施展一身的武功,有没有忘记自己是帝王的身份,有没有忘记她,有没有因为什么都不记得而被人欺负…封炎玦等人都劝琉璃不要如此担忧,可劝说却不起一点作用。
“姑娘,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看上去很年轻,可是头发皆白的男子?”琉璃抱着盼儿,顺手就拉住了一个与她擦肩而过的女子。
而这个女子,手上也牵着一名年约五岁的男孩。
女子回头,却是皱着眉,并不说话,而是打量了琉璃一遍。
“你,你是邪教的…”看到女子的面容,琉璃这才惊讶的瞪大了双眼,这个女子,正是那日手持紫剑,要带剑天愁走的女子!
邪教。
听到这两个字,冰彤不由的皱起了眉,慌忙撇清了自己与邪教的关系,“现在不是了。”
闻言,琉璃点了点头。
而此时,被琉璃抱在怀里的盼儿却是冲着那小男孩问道,“哥哥,你有见过我爹吗?”
小男孩闻言,拉了拉女子的衣袖,“老妈,你说会不会是小白?”
老妈…琉璃对这小男孩的言语有些听不懂了。
冰彤微微皱眉,“你刚才说要找的男子跟你是什么关系?”此刻,她也是认出了琉璃。
“他是我夫君,因为身中忘情之毒所以不记得事情了,我出去寻找解药,回来却被告知他失踪了…”琉璃紧紧皱眉,这一趟不仅一无所获还赔了剑天愁的命,甚至连封炎傲都不见了。
悔恨,懊恼,再一次从心口蔓延开来。
“这样啊…”冰彤若有所思,“那你跟我来吧。”说着,便转身朝前走去。
闻言,琉璃一愣,这才反应了过来,慌忙追上。
城外郊区,一间普普通通的农院内,一个白发男子正蹲在院子的角落里,不知道在画些什么,正是封炎傲。
“小白,别画了,吃饭了!”小男孩推开院子的大门,冲着封炎傲喊道,可封炎傲却依旧蹲在地上,认真的画着地牢。
琉璃也踏入了院内,看到封炎傲的背影之后,便下意识的看着脚下。
不大的院子,却是画了一个大大的地牢。
封炎傲他,竟是在这里等着她来接他回去。
冰彤将今日上街买的东西拿进屋子,然后又走了出来,“一个月前在街上捡回来的,问他什么都说不知道,只知道喊琉璃,琉璃,回来之后没事儿就开始在院子里画些乱七八糟的,说什么画了这些琉璃就会来接他,你就是琉璃吧?”
闻言,琉璃早已红了眼眶,轻轻的点了点头。
见状,冰彤不由的冷哼道,“还真挺灵的。”
“爹…”盼儿挣脱着从琉璃的怀抱中离开,小小的身子一步步的朝着封炎傲跑去,“爹…”
可惜,还未触碰到封炎傲,便见封炎傲猛的转身,一掌便是朝着盼儿袭去。
“留心!”见状,冰彤迅速的飞上前去将盼儿救了下来,再回头,封炎傲依旧是安安静静的在地上画着画。
不由的咒骂一声,“这家伙,居然连自己的女儿都打!”
琉璃也是被吓了一跳,慌忙上前安抚被吓哭的盼儿,可双眼还是不由的看向封炎傲,那张熟悉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