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西子吓了一跳,很多人都抬头看向了天空,好在只是一声,之后再没什么动静了,大家才松了一口气,大婚继续。
“拜圣祖先碑!”
一声高喊之后,群臣齐拜,态度虔诚,表现出对圣祖碑的敬畏。
西子垂眸下来,手提裙摆踏上了台阶,才走了一步,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手里提着的嫣红婚袍,颜色突然变得黯淡了许多,这种暗淡不是来自婚袍本身,而是头顶射下来的阳光被什么东西遮挡住了,莫不是来了云彩?可这云彩是不是来得太快速,在她脚下投射了一个巨大的阴影,并在逐渐扩大。
就在西子感到不解的时候,垂首的群臣也都不安了起来,哪里来的阴影,几乎将整个云坛笼罩了。
“那是什么?”
有人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立刻惊呼了出来,随后大婚现场一片混乱,不知谁喊了一声有怪物。
哪里来的怪物?
西子慌忙放下裙摆,仰面看去,只是一眼,便瞪圆了一双秀目。
“那是什么?”
天空之中有一巨物,生有两只硕大的翅膀,东西伸展着,几乎遮住了半个天,这巨物的头尾,翅膀,都是灰金相间的羽毛,它的翅膀一振,凌空一声长啸,震耳欲聋,地面顿时风起,吹得人连连后退,站立不稳。
长啸之后,巨鸟儿的头一低,俯视下来,一双鸟眸晶亮有神地凝视着西子,那眸中的神情…为何会有依赖和思念,就好像很久之前,它和她相识一般。
“凤凰宝宝…”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西子喊出了这四个字,这眼神太熟悉了,她怎么可能忘掉,是凤凰宝宝,只有它的眼眸,才会有依赖的光芒。
可是…这怎么可能?
是她亲眼所见,凤凰宝宝已经丧生火海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就算它侥幸还活着,也不该有这么庞大的体型,没有这样硕硕的英姿。
西子喊出凤凰宝宝四个字之后,巨鸟的眸光一眯,突然一声尖叫,好像发狂一般,翅膀当空一挥,狠狠地朝着圣祖碑扫来。
“不要!”西子发觉不妙,大声喝止,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巨翅扫过之后,轰隆隆一声巨响,坚固的圣祖碑不堪一击,懒腰折断,巨大的石头,碎片犹如暴雨一样混着灰尘飞射下来。
“怪物毁了圣祖碑!保护大王!”
突来的变故让全场乱了,很多人想扑上来救护置身在石雨中的安若西子,却都无法靠前,强大的气流夹杂着石雨飞射下来,连月飞羽这等高手,也不幸被巨石击中,身体弹射了出去,他抓住的,也只是西子一截断裂的衣袖。
“西子!”
月飞羽凄厉地嘶吼出来,眸子里都是惊恐,他眼看着折断的圣祖碑上半截从高空之中砸落下来,隆隆之声不绝于耳,这样强大的力量,巨大的重物砸下来,会毁掉整个云坛,半个南戈皇宫也就没了。
巨鸟为何要毁掉圣祖碑,没人知道它的心思,它还在挥动翅膀,不断地尖叫。
“救大王,保住云坛!”八亲王大声高呼着,云坛绝对不能毁掉,那是南戈神圣的象征。
“都闪开!”
人群中,一声厉喝,一道白影凌空跃起,没入石烟之中后,化作一道巨型金雾,飞向了倒下的圣祖碑,模模糊糊的好像一条巨龙之影。
云坛下,烟雾滚滚,所有人都在奔跑,呼喊,混乱得无法辨别方向,只有一个人及时躲避了起来,蜷缩在角落里,将眼前的一切看得真真切切,她就是自顾自的拓跋四小姐。
“龙…龙…”
睁圆了一双眼睛,手指着天空,拓跋嫣儿傻眼了,她发誓她没看错,这个位置刚好有一条烟雾缝隙,她看到龙公子化作了一条金龙飞上了天空,拖住了倒下的圣祖碑,护住了云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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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鹏鸟一回来,就搞破坏啊,虽然应了西子的心事,却有点搞过头了…月票第一了,谢谢亲的支持,加油!!!!!!
章节目录 第249章 :太医们吓得快尿了
关于龙公子的身份,她什么可能都猜想过了,却唯独没敢想象,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龙。
龙只是上古的一些传说,存在的真实性,没法考究,人们常见的不过是一些图腾和画卷,拓跋嫣儿受到震慑惊吓,也在情理之中。
天空在白光过后,云海翻腾,遮日掩光,弥漫着烟尘的半空成了赤金的颜色,圣祖碑轰隆隆倒下,呛人的烟尘和碎石雨将云坛笼罩,下面的人无路可逃,只能等待被砸成肉泥的一刻。
西子掩住了鼻孔,挥动衣袖,却什么都看不见,当一块巨石当头砸下的时候,一条龙须如厉鞭一样,带着尖锐的彻响,将巨石缠住,甩了出去。
金色的龙须…
我极力挥开沙雾,睁大眼睛顺着龙须向上看去,烟尘中竟然有一双震慑心扉的龙睛,血红的瞳孔中透着我无法抗拒的威慑,那一刻,我没了呼喊的力气,看了他多久,又想起了多少,只在奇特景象滑过脑海的儿一科,身子一软,陷入了黑暗之中。
我不确信我看到的是什么,一条金色的龙还是什么其他的怪物?印在我脑海中,只是一双深邃的龙眸,一定是危急时刻的幻觉,我不相信那是真实。
昏迷之后,是谁抱走了我,圣祖碑是不是已经倒下了,云坛是不是毁了,到底死了多少人,我已经不知道了,黑暗一直伴随着我,我的灵魂在黑暗中游荡,占据我身体好像还有一个人,强有力的心脏让我不能承受。
怪鸟奇袭,圣祖碑倒塌,乃是大不吉利的天象,整个南戈国陷入恐慌之中,一直被大家看好的两国联姻成了梦魇,欢庆的气氛没有了,人们畏惧的眼眸扫过天空之后,纷纷退至家中,不敢出门了。
大婚就这么被终止了,无限期的退后,没人愿意再提及这件事儿,认定那是南戈的灾难。
帝清宫内,八亲王,老南戈王,一些老臣子们都云集在了这里,他们焦虑不堪,大王已经昏迷了好长时间了,也没清醒过来,五公主安若陌瑢和六公主安若芷韵也象征性的来了,妤缨站在窗口,几次要闯进去,就被拦截了。
“王太医已经进去了,不要着急。”八亲王虽然嘴上这么说,可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珠子,不知道是不是圣祖碑倒下的时候,有巨石砸了大王,虽然表面看不到伤口,可内伤更让人担心。
“她到现在还没醒来,王太医怕也是个庸医。”妤缨跺脚抱怨着。
八公主懊恼的声音才落下,珠帘一挑,王太医出来了,他胆怯地抬起眼眸,擦拭了一下汗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大王怎么还没醒?”八亲王怒声质问,王太医进去了那么久,出来却是这般表情,将他等待的耐心都磨光了。
王太医皱了一下眉头,脸上的肌肉抽了又抽,怯声道。
“微臣可能医术不精,拿不准…拿不准大王生了的病,还是唤刘太医和马太医进来吧。”
“看看,我就知道,他是个庸医!”妤缨白了王太医一眼,进去有一个时辰了,出来竟然得不出这个结论,不是庸医是什么?
王太医的脸白了,噗通跪在了地上。
“微臣实在不敢确定,还请传唤其他太医。”
见王太医如此,八亲王觉得奇怪,王太医已经六十有余,从医四十多年,从来未这样紧张不安过,莫非大王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心下担忧,八亲王不敢怠慢,忙命人传唤了皇宫里所有的太医到帝清宫来,很快,刘太医进去了,出来后也是脸白白的,看了站在一边的王太医一眼,头垂了下来,竟然说了和王太医一样的话。
“都是蠢才!”
陆续又进去了几个,还是得不出什么结论,在帝清宫外等候的月飞羽怒火中烧,他断定这次大婚是有人故意从中捣乱,多半是一些南戈反对两国联姻的人,他私下里派了不少人去调查,却怎么也查不出这巨鸟的来历,巨鸟袭击了圣祖碑之后,就消失不见了,随后各种传闻四起,说这大婚违背了天意,遭到了天谴,应该解除,让他更是烦闷至极,如今听说安若西子昏迷不醒,众多太医也查不出什么病,岂能不恼?
“你们南戈,就没一个有用的太医吗?”
月飞羽的怒斥,让所有太医都脸色难看,他们不是查不出什么病,只是不敢说,谁说出来,怕要脑袋搬家,株连了九族啊。
资历越深厚的老太医想的越多,瞻前顾后,倒是刚进宫不久的小医官胆大鲁莽,说自家几代从医,没有看不了的病,自告奋勇要进去给大王诊病,八亲王正抓瞎愤怒,也无他法,只能让这小医官进去了。
小医官进去的时候信心十足,出来之后,小脸煞白,可大话吹出去了,又不能不说,他颤抖跪地,委屈地低语了一句。
“大王,大王有,有…”
“有什么了?再支支吾吾,我将你们统统杀了!”八亲王一把抽出了武将腰间的佩剑,今儿他非杀一个不可,让他们领取南戈俸禄,却一个个全无用处。
一见锋利的剑锋,小医官差点尿了,后悔自告奋勇了,老太医都避讳不提,他逞个什么强啊,大王可是待字闺中的少女,如何能…
“大王有喜了!”
只是这样的一句话之后,小医官的眼睛一翻,吓得晕了过去,倒在地上不动了。
“有,有喜?”不但八亲王的脸白了,后面一竿子大臣都张口结舌,妤缨更是夸张,一跃上前。
“胡说,胡说,你们这是找死!”
这关乎九妹的名节啊,妤缨怎能不急,可看着几名太医都扑通扑通地跪下来,头额抵地,战战兢兢,便知道这不是假的,他们不是才疏学浅,而是不敢说啊。
这可比圣祖碑倒下还要具有震慑力,八亲王傻眼了,老南戈王呼吸困难,几个丫鬟帮他顺气,大臣们一个个局促不安,五公主和六公主站在最后面,一听这话,互相对望了一眼,暗示之后,转身就溜,这种消息,听到不如不听到,小心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趁着八皇叔和父王还没看到她们两个,闪人是上上策。
惊慌盘刻,八亲王安若游历先冷静了下来,他蹙眉冷语。
“这是误诊,胡说,谁若敢心口传言,定斩不饶…”
“不敢,我们不敢!”王太医跪地发誓,刘太医也摇头否认。
“微臣没诊出大王的病来,才学疏浅,不知,不知。”
“我们也没看出什么病来。”
几名老太医都这样异口同声,只有那名小医官成了焦点,八亲王冷冷地看向了地面,厉声道:“他学医不精,妄自给大王诊断,胡言乱语,污秽大王名节,押入大牢!”
晕倒小医官被提了起来,连辩白的机会都没有了,也许只有等他醒来,发现身在大牢,才会明白,什么叫做姜还是老的辣,未婚女王怀孕这种事儿,敢公然这样说出来,真是不知死活,就在几名皇宫护卫将小医官押着拖出去时,帝清宫门口映出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他一身红色的婚衣,带着凛凛煞气,脸色铁青,唇瓣无色,阴暗的眸子瞪视着帝清宫内的所有人…他进来的刚刚不是时候,听到了那句所有人都想隐瞒的话,安若西子有喜了。
耻辱,羞愤,各种感觉蜂拥而至,月飞羽前所未有的狼狈,他站在那里,僵持着片刻,一句话都没有,转身走出了帝清宫。
八亲王和几位大臣心下忐忑,互相对望,不知刚才的话,月飞羽听到了没有,如果被他听到了,不知两国的关系会发生何等变化。
“也许没听到…”
“没听到吧,转身走了?”
在各种猜测中,小医官被拖了出去,帝清宫里安静了下来。
南戈圣祖碑倒塌了,轰隆隆声持续了很久,待烟尘消散之后,大家才发现折断的上半部碑身竟然不翼而飞,不但没有砸向云坛,连大的巨石也没有掉落下来,很多人存活了下来,善后的护卫和大臣们,都望天兴叹,不明白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断碑又去了哪里?
夕阳斜照的时候,在南戈的西方,一抹淡白的身影,立于天地之间,他的脚下躺着巨大的先祖石碑,身边站着一白一黑两个使者。
阴郁的眸光慢慢抬起,看向了南戈皇城的方向,俊朗的面容凝聚了太多的困惑。
“少主…”白圣煞和黑圣煞不明白,南戈皇城大婚,怎么会发生这种变故,突然得让人措手不及。
“金翅大鹏鸟…”
让龙天行感到困惑的不是石碑的倒下,而是在大婚之时,竟然出现了金翅大鹏,从金翅大鹏出现,翅膀扫了先祖碑,到飞得无影无踪,一连串的动作,几乎是瞬间发生的,无疑,它是来破坏南戈大婚的。
那是嫣儿的鹏鸟,一千年岁月的洗礼,它无数遍的重生,蜕变,已经不再是当初那是普通鹏鸟,它变得更加健硕,庞大,力量惊人。
章节目录 第250章 :月飞羽要吐血了
金翅大鹏是神鸟,怎么会出现在拥日大陆,还飞临了南戈皇城,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南戈皇城有吸引神鸟的东西,神鸟最认的就是主人,主人在的地方,它自然也在,久离总是要寻根的。
在龙天行的记忆里,神鸟已经出现过两次了,一次是在驿站,拓跋嫣儿的怀中,那时的神鸟虽然虚弱幼小,却还能逃过他的眼睛,只是当时的神鸟左顾右盼,心不在焉,现在想想,它的心思不在拓跋四小姐身上,而在驿站出现的女人,也不是只有拓跋嫣儿一个,还有落魄的安若九公主。
如今南戈大婚,金翅大鹏再次出现,而站在圣祖碑下的却是安若西子。
“金翅大鹏乃是神鸟,嫣儿的玩伴,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拥日大陆的南戈国。”龙天行说出了心头的疑问。
“对啊,好像是这样的。”黑圣煞点头。
“这也提醒了我,神鸟是通灵之物,感觉十分灵敏,就算它重生无数次,忘记了所有,只要见到主人,便会一心跟随,誓死维护,它这样突然飞来,说不定是感觉到了主人的危机感,才会这般暴躁破坏了南戈圣祖碑。”
白圣煞补充了一句,并相信神女就在拥日大陆,而且一定在南戈,可她会是谁呢?南戈皇城当日在场的女子不少,从奴婢到公主,数不胜数,神鸟是为谁而来呢?
黑生煞恍然大悟。
“奇啊,奇啊,原来神女真在这里,不如这样,我们现在就去追查一下,一旦发生神女踪影,即刻带她来见少主,就算她不愿…”
“不必了!”
龙天行伸出了手,打断了黑圣煞的话,双眸中闪过一道神光,释然的神情中多了一分沉重。
“你们不用找了,她一直便在我的身边,是我忽略了她。”
“一直在少主身边?”白圣煞连连眨动了几下眼睛,有所领悟地惊呼了出来,莫不是那个刁钻狡猾的臭丫头安若九公主?她怎么…可能是重生的嫣儿呢?长相不对,脾气也不太像,至于其他的…他实在想不出,安若西子的身上,有一点像神女的地方,没翅膀,这是最最关键的。
“她,她,她…”
黑圣煞的脸色大变,也想到了,一直跟在少主身边的女子,不就是安若九公主吗?哎呀呀,糟了,若真是那丫头,可倒霉了,想到以往对安若西子的不敬,他一连吸了几口冷气,真不知道找什么地方藏起来才好。
“对对,她也用鞭子的,腰上的鞭子…”白圣煞补充着,如果这鹏鸟是为了安若九公主而来,就更加证据确凿了。
“是不是…搞错了?”黑圣煞用蚊子一样的声音轻问,他希望这不是事实,千万不要啊,他可不想被安若九公主修理啊。
黑圣煞这话一出,白圣煞便警告地瞪了他一眼,少主找神女那么辛苦,好不容易有了眉目,他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
“我只是,随便说说的。”黑圣煞耷拉下了脑袋。
可他们的对话和猜测,没有影响到龙天行的决定,他傲然微笑。
“我要的答案一直就在她的身上。”
安若西子,一个将他从墓穴中唤醒的少女,就是他要找的嫣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却傻傻地找了三年。
好在她对他一见钟情,好在恰巧他也爱上了她,好在她是安全的,好在一切都来得及…
无数庆幸和欣喜涌上心头,龙天行吩咐黑白圣煞暂且回避这件事儿,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以使者的身份出面,既然错误是他造成的,就让他来将这个错误纠正。
“西子,我来了。”
龙天行深吸一口气,向南戈皇城走去。
眼看着少主的声音向东而去,黑圣煞还想追上去,却被白圣煞拦住了。
“少主让我们回避,我们不能违抗命令,何况面对这种儿女私情的琐碎问题,我们不在行,说不定惹了那丫头,会让少主左右为难。”
“说的也是,那丫头不好惹。”
黑圣煞点点头,白圣煞说的是事实,一直以来,他和老白都是按照圣地令行事,没什么感情经历,自然不了解女人的心思,万一再招惹了那个丫头,炸了毛,怕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闪。”
现在还是先走人的好,待少主哄好了安若西子,再出现讨好也不迟,黑圣煞一个闪字之后,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你,这家伙…”
每次执行任务黑圣煞都会慢个半拍儿,可说到走人,速度却比谁都快,无奈摇头之后,白圣煞也闪身离开了,只等着少主召唤再现身了。
龙天行轻功极快,几个飞跃便到了南戈皇城的城门之前,若是以往,城门的禁卫军看到龙公子来了,定会马敞开大门,恭敬出来,可这次却不同了,城头上,他们一个个皱着眉头,没任何动作,似乎故意忽略龙公子的存在,这不同寻常。
疑惑的眸光瞥向了皇城城头的一角,龙天行注意到了一个人,月飞羽,他竟然也在城头之上,那表情,好像在等什么人的到来,虽然南戈的大婚已经取消了,可他还穿着大红的婚衣,在夕阳的余晖下,格外猩红的刺眼,看起来,圣祖碑的倒塌,让他心又不不甘。
月飞羽的脸色不太好看,青里泛白,白中发灰,想是南戈大婚被毁,他的心情很坏,没了以往清傲之色。
举国上下,有目共睹,相信百姓之间已经传扬开了,老天都不让月飞羽迎娶南戈女王,这又能怪得了谁呢?
宽大的白色滚边长袍,随风摇曳,卓越飘逸的姿态,意气风发的表情,气死几个月飞羽都够了,若龙天行知道安若西子肚子里有了他的骨肉,定然会俊颜大悦,龙心荡漾了,这个事实,铁定让月飞羽出局了。
其实,就算圣祖碑不倒,龙天行也有自己的全盘计划,一个圣地令下达之后,潜伏在南戈皇城的圣地使者不下百人,只要他一个动作,犹如鬼魅的圣地使者就会将新娘子掳走,来个公然的皇城抢亲,可还不等他实施这个动作,金翅大鹏便迫不及待地下手了,省了他不少的心思。
天助他,这鸟儿也助了他。
笑,皇城之下,龙天行一直在笑,月飞羽要气吐血了。
章节目录 第251章 :不是对手也要打
难得一见龙公子这么风轻云淡的笑,月飞羽的心情越发糟糕,这笑代表了什么,南戈皇城大婚被迫终结,开心莫过于龙公子了。
孩子是谁的?没人相信什么天降神胎,没有男人播种作祟,女人的肚子怎么会有了动静,经过一番仔细分析,排除,最终将目光锁定了龙天行,只有这个男人一直和安若西子在一起,保持着微妙的关系,并不离不弃、无条件的帮助西子,也许他一直居心叵测,窥视西子美貌,在某一刻,趁着西子不备,强行对她做了越礼的事。
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不然龙天行离开了,为何还要回到南戈皇城,拳头握得咯咯直响,月飞羽一双眼睛要喷出血来,如果真是城下的男人,他誓死要宰了他。
“开门!”皇城之下,龙天行一声低喝,笑容依旧,声音却有些冷然。
他武功高强,不但可以翻越皇城的高墙,还可以飞檐走壁,进入南戈皇宫一点难度都没有,可这次,他偏要走门,堂而皇之地从月飞羽身边走过去,确定了西子的身份,没人可以和他争。
“这个…给他开门吧?”
听见低喝的声音,禁卫军统领看了月飞羽一眼,虽然他还不是大王的夫婿,可毕竟皇城也是张灯结彩了一番,在大王没有亲口否婚之前,纳日帝国的大皇子月飞羽还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成为大王的夫婿的,所以他的话不能不听啊。
见月飞羽没有给与回应,禁卫军统领再次开口提醒。
“月公子,让他进来吧,他是南戈的英雄,大王的朋友,若不让进来,怕大王醒了,会降罪下来,外面的百姓看了,影响也不好。”
龙天行为南戈平复内乱,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整个大都的人都知道,这样将他关在皇城门外,似乎不妥啊。
“再等一下!”
月飞羽懊恼地看着皇城之下白衣飘飘的男人,思想激烈的斗争着,回想着在北马国,他为了得到西子,损了男人的尊严,将与他有婚约的表妹让了出去,引诱龙天行,本以为这样,就可以转移龙天行的目光,却没想到,姓龙的放着千娇百媚的拓跋嫣儿不要,却打了西子的主意?还让西子大了肚子,想着龙天行趁机对西子做的事情…月飞羽的胸口都闷得要爆炸了。
恨意心生,睚眦俱裂,当然,月飞羽就算如何生气,也不会不给龙天行开门,他不是南戈的王,也没这个权利,他这样坚持,只是想消磨一下姓龙的耐心
“月飞羽,这道门挡不住我的。”龙天行的声音再次响起,今天这道门,他们不让进,他也得进,如若逼急了,只需一掌,这门便会四分五裂了,可他暂时不会这么做,因为这城门是南戈的,不是纳日帝国的。
月飞羽咬住了牙关,僵硬着脊背,冷声道。
“龙公子不是武功高强吗?何必一定要固执地走这道门?飞檐走壁,凌空疾行,偷鸡摸狗,可都是龙公子的本事。”
偷鸡摸狗?
龙天行眉宇一皱,何时月飞羽说话这么大失斯文了,竟然连这样的词汇也用上了,不会是因为大婚暂停,刺激得他这般胡言乱语吧。
“何出此言?龙某坐得端,行得正,如何是偷鸡摸狗主人,倒是月公子的行为有些可笑,南戈被重兵压境,逼迫安若西子大婚,可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行为!”
一句话,让月飞羽语塞无以应对,事实的确如此,他威逼了安若西子,这大婚,不是西子对他的妥协,而是西子为了南戈民众生命的妥协,他的确做得不够光彩,可龙天行呢?他就光彩吗?
“龙天行,你干的好事儿,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原本要磨光龙天行的耐性,却轮到月飞羽怒不可遏了,他一撩大氅,红衣飞扬,整个人从城头上飞跃而下,凌厉的一掌劈头向龙天行打去,这一掌装满了月飞羽的怒火,排山倒海一般向龙天行推来。
平素月飞羽的功力,是绝对打不出这样强大的一掌的,可今天,他怒了,男人的尊严让他下了杀手,要劈死这个姓龙的。
龙天行没想到月飞羽会这般激怒,劈来的掌风隐含了阵阵杀气,原本他只想应付几下了事,现在不得不小心避让,伺机反击了。
一掌落空,打在了巨石上,一人高的巨石被劈成了几块,发出了卡擦擦的碎裂声,石屑翻飞。
“月飞羽,你来真的?”
不明真相的龙天行眉宇一凛,脸色阴沉了下来,若月飞羽真的动了杀机,他也不会手下留情,龙族后裔,从来没有忍让的习惯,只是他现在急于要见西子,想知道西子受伤了没有,哪里有心情和月飞羽纠缠,最好速战速决。
可越是着急脱身,月飞羽越是不肯罢休,好像有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明知不是他的对手,却仍旧不肯放弃,左一掌,右一掌,掌掌攻击龙天行的要害。
“龙天行,今日我不杀你,难解心头之恨。”
“月飞羽,你疯了吗?有什么话说清楚,这样打下去,只会当着南戈守城兵的面,自取其辱。”龙天行暂时不想月飞羽难堪,只要他不和西子成婚,便不是他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