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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安抓住空挡,猛地一头撞在穆乐鼻子上。
穆乐鼻酸闪开,滚到旁边的角落里,半天没再起来,蹲着捂着脸——他在流眼
泪呢。
远安欺上去,对着穆乐左右开弓的打耳光,一边骂:“不要脸!臭不要脸!臭流氓!你不信我弄死你吧?喝点破酒来跟我撒野了?!我是不是好久没收拾你,你把你祖宗都忘了!我打死你!打死你!”
穆乐知道自己错了,捂着头,任远安打骂,直到她累了,一屁股坐在一旁喘粗气。
穆乐哭得稀里哗啦,抽泣着说话:“是,是,是我糊涂了……不过,这事儿不能怨我……”
远安恨得咬牙:“不怨你怨谁?!”
穆乐还在哭:“怨你!就赖你!就赖你,你实在是,实在是太漂亮了太可爱了!”
远安稍稍平静,上来薅着穆乐的脖领子说话:“我刚跟你说了!我有事儿告诉你:明儿起你别在我府里当家奴了,我用不着你伺候,去赵澜之那儿点卯去,入伍从军吧!这身蛮力留家里也是浪费了,不如去图个功名!”
穆乐一听她这么说,当即不哭了,明白了:“……你,你什么意思?又要把我赶出去了?”
远安道:“原来还想问问你,商量商量,看看你自己意下如何。我看啊,也用不着了!我留不住你,你就滚出去吧!”
穆乐发狠:“那好!我滚就滚!说准了可!别到时候,我滚得远远的了,又,又把我给找回来!你可别忘了今天说的话!”
“找你大爷回来!”远安说完就走。
穆乐咬牙切齿。
九(3)赵澜之,我恨你
远安说话算话,没耽搁,第二日天亮就带着穆乐去了军队大营。
将士们在校场上操练,远安与穆乐下马通报,穆乐肩上背着自己的小包袱,一直郁郁不乐。
赵澜之远远看见二人,便放下手中的弓箭迎上来。
远安想起昨晚上穆乐撒野,犹自恨恨,对赵澜之道:“商量好了。
让他来你军中效力。
这人野性,希望你严格要求,不用看我面子!”
赵澜之笑笑:“孝虎!带穆乐去新兵营吧。”
穆乐剜了一眼远安,随孝虎转身就走。
远安看着他背影还在咬牙。
这俩小笨蛋各自眉飞色舞,彼此暗潮涌动,还当别人不知,赵澜之已然留意,却不动声色。
远安抬头问他:“新兵营是干嘛的地方?”
赵澜之道:“军营里面有军营的规矩,新兵入伍总要先学规矩列阵,
还有身体素质方面的训练。
让穆乐先去那里,学习适应。”
远安冷哼一声:“对!狠狠地练,练死他!”
赵澜之笑笑。
远安忽然转头叮嘱:“……不过,真往战场上派的时候,我可跟你先打个招呼,
太危险的地方,可别让他去!
这人我是全须全尾的给你送来的,你给我送回来的时候可别短了手脚。
那我可不干!”
赵澜之忍了很久,到底是没再忍住,看着远安道:“……我觉得你对穆乐很关心。”
远安是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地:“嗨……小猫小狗养得久了还有感情呢。”
“可是说到
底,不也就是个家奴嘛……”
远安琢磨忽然笑了:“对呀。
又不是我亲戚我弟弟。切。”可又严肃起来,“那也请你多少照顾着点。”
赵澜之知道她是孩子心性,这话也是说不清了,便道:“好说。”
话说刚入伍的新兵们要进行多项训练,跑步,攀等,匍匐前进,个中艰苦,自是不在话下。
可穆乐身体灵活有劲,一路都是领先众人。
新兵之中还有一个名唤李豹,凡事最爱争先,各项技能比拼也是优于他人。在击鼓格斗的训练中,李豹与穆乐较上了劲,可是穆乐手脚灵活,打败了李豹,抢到鼓槌,敲响了铜鼓,赢了这一项。
赵澜之与孝虎远远看着,孝虎道:“大人,穆乐不错。”
赵澜之点头,颇为赞许。
话说那个被穆乐掀翻在地的李豹也有些来历,他哥哥李虎乃是郭将军旧部,如今居于赵澜之之下,围剿霍都山大营的副统领。
训练之后,弟弟李豹进了哥哥李虎营帐,颇为不满:“哥!你看见了吗?
新调来的那个小子好猖狂!”
李虎道:“你自己技不如人,不要埋怨。”
李豹道:“我得想个辙,收拾收拾那个穆乐!”
李虎道:“那新来的赵统领治军颇为严格,我也要让他几分。
我劝你不要生事,在新兵营好好表现,拿了头名出来,我好帮你谋个好差事儿。”
李豹道:“有这个小子压着,我怎么拿头名?”
李虎沉吟:“我看
此人也颇不顺眼。
不如这样,反正你在新兵营也是副尉,找机会教教他规矩。
一来让此人知道,不该这么争强好胜。
二来若是收复了他给你当个小走卒,以后给咱们干活儿出力也是好事儿。”
李豹想想,阴阴一笑:“哥,我明白了。”
话说一天的训练结束,穆乐回了新兵营长,在自己床铺上打开包袱,整理行李。
忽然里面发现里面有个小包裹。
打开看,竟是好几锭银子。
愣了一会儿,想起早上的事体——
杂草房外。
远安踢门,没有好气:“磨蹭个什么劲儿?
我还得送你去兵营呢,别误了点卯。”
穆乐背着包袱从里面出来。
远安道:“拿的什么?”
穆乐侧着脸,也不去看她:“行李,衣服。”
“让我看看。”
穆乐嘟嘟囔囔:“……有什么可看的……”
远安没好气:“看你偷我东西没!”
远安伸手摸了摸又把包袱换给了穆乐。
穆乐此时方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她是塞了银子给我。
几个先来的新兵从外面进来,冲着骂骂咧咧:“喊你好几声了,没听见啊?”
穆乐吃了半晌才去看:“干嘛?”
那人把手里的水壶给了穆乐:“那,从这出去往右走,
健字营左边,开水房,去,打热水去!”
穆乐纳罕:“打热水干什么?”
“洗脚啊。”
穆乐合计一会儿,听话出去了。
那人朝着一旁的李豹笑笑,李豹道:“还算这小子识时务,
懂点规矩。”
不一时穆乐打了热水回来,营房众人皆暗中看着他会怎样孝敬,谁知穆乐兑水调温,坐在自己床上,正要把脚放进去——
之前指使他的一步窜过来,掀了穆乐的水盆。
穆乐吓一跳,抬头道:“干什么你?!”
“你干什么?”
穆乐理直气壮:“你告诉我的,打了热水洗脚啊!”
“呸!谁让你自己洗了?!我是让你给副尉大人打水洗脚!”
穆乐回头,李豹冲着他阴阴地笑。
穆乐道:“你自己没有腿没有手吗?
为什么要我给你打水?”
李豹道:“我有腿也有手,让你打水是为了你,为了你好。
刚来这兵营,得学规矩,教练场里有规矩,营房里面也有规矩。
那,今天给你教你的这个规矩,就是要知道伺候长官。
来,乖乖地,把热水给我倒上,伺候你长官我洗脚。”
穆乐没动。
找事儿的从后面上去就给了他后脑勺一个巴掌,其余众人也跟着发威:“还不过来伺候?!”
穆乐看了他们好久,忽然就好像开窍了,懂事儿了,拎着热水壶上前。
李豹笑着:“这就对了……我告诉你,你在营房里面伺候我。
知道谁是老大,谁是小弟。
明儿你在教练场上就别再想着出风头!
倒水!”
穆乐二话不说扬手就把热水倒在李豹的身上!
李豹大叫,起身,军士们扑上前就跟穆乐打了起来,穆乐以一敌众,一时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孝虎从外
面进来,喝到:“怎么回事儿?!”
李豹赶快收了拳脚,赔笑道:“大人,没事儿没事儿,玩呢,我们闹着玩呢!
您看这个小孩儿,手脚也没个轻重,把热水泼在地上了,
我们跟他说,这可不行!”
孝虎凛然看着众人:“都消停点!不要没事儿生事儿!”
众人回了自己的铺位。
孝虎看着穆乐:“收拾干净!”
孝虎从新兵营帐中出来,赵澜之正等在外面:“里面那么大动静,是怎么回事?”
孝虎道:“大人,老黄历了,兵头儿在教新来的守规矩。”
赵澜之微微蹙眉:“在欺负人呢?哪一个?“
“穆乐。”
赵澜之没说话,想着远安的嘱咐。
孝虎笑笑:“大人,穆乐也是新兵。
你跟我都得经过这一遭,他凭什么例外?
再说了,外面的天地跟他主子家里可不一样,这事儿得有人教给这孩子。
您说是吗?”
“别太过分。”
“我会看着。”
两人边走边说,赵澜之道:“我之前交代你的事情,布置得怎么样了?”
孝虎道:“大人放心,几个好身手的兄弟都已经待命了。”
“好!”
新兵营中的热闹按下不表,却说那郁王府中,星慧郡主正在腰间别上鞭子,她换了夜行衣,奉国师之命,要去张大户府中夺取佛珠,丫鬟冰儿敲门进来。
星慧猛地披上袍子,戒备地看着冰儿:“干什么你?”
“郡主,给您,给您送燕窝汤来了。”
星慧伸手,丫
鬟呈上汤水,手指发抖,掉在地上,丫鬟赶紧跪下收拾,却发现了明慧袍子里面的夜行衣和靴子,丫鬟吓了一跳,还没起身,星慧手里的软鞭子缠上了她的脖子。
丫鬟喘息挣扎:“……郡主饶命……郡主饶命……”
星慧看着丫鬟痛苦的脸.
想起姜忍之死,想起姨母郭夫人之死,心里不由大恸,她收回了鞭子,丫鬟趴在地上喘息。
星慧冷冷道:“你什么都没看见!
半句风声走漏出去,我就要你的命!
出去!”
丫鬟赶紧出门。
星慧脱下袍子,露出里面的夜行衣。
她对着镜子把自己常常美丽的头发缠进黑色的帽子里,想着自己的要执行的任务和逝去的故人,镜子里的脸一会儿难过一会儿又神经质的笑。
仿佛那天桥国师的可怕的脸,一半完好,一半烧毁。
星慧猛地把镜子摔在地上,大哭起来:“我不想过这种日子!
我受够了!我受够了!”
她哭了良久良久,渐渐安静下来:她不情愿又如何?她怎能拗得过天桥?还有事情得办!
星慧抽泣着把面罩戴上,推门离开,健步如飞。
城西张大户府中,星慧在高高墙头刺探。
庭院里,家人执火敲打更鼓。
星慧避开,施展轻功落入庭院中,穿过延廊,直取院子里面藏书楼。
门上扣着重锁,星慧从腰间抽出工具,小心打开。
巡防的家人经过,锁头要掉在地上,被星慧用脚接住。
她开门进了藏书
楼。
黑暗之中,星慧在藏书房中的各种柜架中穿梭寻找。
终于来到一幅画前,星慧笑了笑,把画挪走,后面是砖墙。
星慧敲了敲砖头,声音空空……
几块砖头被她挪开,里面是个小柜子。
星慧从怀中取出药针,将事先准备好的溶液浇在锁头上,锁头被强酸融化,柜子打开,里面满是金银珠宝,星慧不稀罕多看一眼,将那些珠宝挪开,终于找到了里面的小匣子。
匣子打开,黑暗之中,三藏佛珠把她的脸孔都照亮了。
星慧满意,合上盖子正要走,不经意一只手飞快地夺走了她手里的匣子。
星慧抬头看,也没人呀,仔细才听见呼吸声,再仔细看,是个立眉立眼的家伙,只因长得黑,她竟第一眼没看到!
抢了她的东西还想好?
星慧二话不说,挥拳就打,那厮迎战,二人纠缠两下,他竟有心相让,星慧紧追不放,挥出软鞭子终于把对方的脖子缠住,那人用一直手臂撑着软鞭,以使自己不会窒息,轻声笑了,对星慧道:“是个姑娘吧?眼睛真美。
把面罩拿下去,让我看看你鼻子嘴巴。”
星慧大怒:“登徒子!把珠子还我!”
那人道:“刚才我就盯着你了。
你来这张大户家里,这么小心,费这么大劲,
不要他的金银珠宝,老实告诉哥哥,这是个什么好玩意?”
星慧被他嘴上占了便宜,心里更恨,收紧鞭子:“要你管!”
“脾气好大!
”
两人又起拳脚,那黑里俏武艺高超,竟在星慧之上,猛地摘了星慧的面罩,惊艳地:“好漂亮的姑娘啊!
跟哥哥我上山吧,啊?
不仅珠子给你,连我这个人都是你的!”
星慧恼羞成怒,招式凶狠,两人一直打到藏书楼门口。
那抢珠子的招架着:“让着你,可别把我惹急了!”
星慧不管不顾:“珠子还我!”
“你想得美。”他微微一笑,忽然放出火流星,藏书楼的书籍开始着火,两人一起跳了出来。
张大户的庭院里一时声音大噪。
有人扑入,竟是十数个玄色袍子的官差,为首一人面容冷峻,身量修颀,不是赵澜之却是哪个?
星慧一见大骇,心下暗忖:糟糕,怎么赵澜之带着官兵来了?!
星慧回头,夺珠子的人正对着她笑:“官差来了,我得走!你想要珠子,明天晚上,去白莲酒馆等我。”
那人飞身逃走。
星慧挥动软鞭,也跳墙逃走。
赵澜之断喝:“不要走!
孝虎,你去追那边。”
二人分头,赵澜之追星慧,孝虎追另一个。
那人放出黄烟,孝虎等官差被熏得咳嗽流泪,被他逃脱。
这一边赵澜之与穿着夜行衣的星慧两人在墙头飞跑,几次交手,一直到了护城河边。
河水黑幽幽的,星慧再不能上前半步,只得停住。
赵澜之在她身后:“我知道是你!
不用再否认了,我认得你手上的软鞭子。
为什么?
星慧郡主,你什么没有?
你
来张大户府中又来找什么?
说!说实话!”
星慧冷冷一笑,回头看着赵澜之:“你敢埋伏我?”
赵澜之道:“不。我来埋伏,是为了山贼。
郡主你是意外收获。
回答我,你来张大户府中究竟为了什么?
或者你与山贼是什么关系?”
星慧咬牙:“要是我不说呢?
赵捕头,你会不会杀了我?”
赵澜之停了半晌,慢慢说道:“……你做的事情是为了自己吗?
说出来,你会轻松一些,快活一些。
你能作回你自己,不再被别人操纵。”
星慧闻言仰头哈哈大笑:“越来越离谱了,你怎么知道我被别人操纵?”
“……星慧郡主,单单只我所见,你已经几回濒临死境了?
若非迫不得已,被人威胁利用,谁会这么对待自己?!
你,你辛苦不辛苦……”
星慧在那一瞬间仿佛被人揭了伤疤,要哭忍住,又笑了,摇头,她仍是坚硬的,强悍的:“我乐意!”
星慧回身跳入河中。
赵澜之没有再追上去。
冰冷的河水里,星慧从水中跃出,狼狈地爬到岸上,捶地痛哭大叫:“啊——!
赵澜之!我恨你!我恨你!”
九(4) 内贼
话说赵澜之在深牢大狱中遭遇了霍都山的老山贼,告诉他霍都山的匪徒们要与今夜打劫张大户,他带了孝虎等手下蹲守,谁知却意外遭遇了星慧郡主。
星慧郡主究竟意欲何为,一直是个谜,赵澜之知道她性子狠厉,逼问也没有用,便放了她独自回到营帐,追捕山贼不成的孝虎等人已提前回来,上前一步:“大人。”
“怎么样?”
孝虎道:“没跟上,让对方跑了……
张大户家藏书楼的火已经被扑灭,清点了财物,说是除了被火烧毁的,并没有什么损失。
大人,我们蹲守的,会不会根本就不是霍都山的人?
真要是山贼抢劫,怎么会那么少的人,那么小的动静?”
赵澜之沉吟:“消息是老山贼死前透露给我的。
应该不会有错。
这事情确实蹊跷,不过我已有眉目了。”
他伸手招来孝虎耳语,“再等一个晚上,你们……”
第二日教练场上,士兵正练习棍棒。
穆乐与李豹被分为一组,李豹之前为难穆乐不成,此时仍是有心使坏却哪里是对手,几下子又被穆乐掀翻在地。
李豹爬起来,擦了嘴角的血,扔了手里的哨棒,抢了大刀,指着穆乐:“来,单对单,咱们杀一局。”
穆乐反而扔了手里的兵器,赤手空拳地对着李豹招了招手——他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李豹气急,哇呀呀叫着扑向穆乐,士兵们围成一团看二人单打独斗。
那厮手里
有刀又能怎样?
穆乐灵巧矫健,没两下就把李豹打得满地找牙。
赵澜之的副将李龙见自己弟弟吃瘪,离了老远冲上来:“你们在干什么?谁让你们私斗的?!”
李豹指着穆乐:“是他!是他!”
众士兵在旁边帮腔:“李副尉只是想跟新来的小子比划切磋两下子,是这小子发了狠,寻衅打架!
私斗是他挑起来的!是他!”
穆乐哪里知道自己中了编排,只是坦然道:“不是我挑起来的,是他!”
副将李龙阴阴一笑:“哼,这么多人指证,你还想狡辩!
把他给我绑了,按律抽二十鞭子!
让他知道军营里面的规矩!”
穆乐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已经被绑在柱子上,他眼看着身边众人恶形恶状,自己与他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们却似各个都要弄死自己一样?原来这就是远安之外的世界,她为什么要把自己送到这里来?……鞭子抽在他胸口上,可比远安的手段厉害,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胸膛,仿佛那身体不属于自己一般,一声不吭……
赵澜之从远处过来,看见此处正在行刑,被绑在桩子上的竟是穆乐,他连忙上前:“住手!他犯了什么错?!”
李龙道:“禀告大人,此人挑起私斗,刺伤长官,我依照军法,正在施刑。”
赵澜之回头看看李龙李豹二人:“李副统领,他伤了谁?”
“副尉李豹。”
赵澜之目光灼灼:“你弟弟?”
“…
…”
赵澜之道:“所谓孤掌难鸣。
既是私斗,岂是一个人的事情?
来呀,连着李豹一起绑了,一起施刑!”
李龙连忙分辨:“大人……李豹他已被穆乐打伤,况且是穆乐挑衅在先。还请大人斟酌。”
赵澜之果断命令:“即是如此,两人均记过一次,鞭刑留着,若是下次再犯,再有私斗,一并惩罚!
来呀,把穆乐放了。”
李龙恨恨然忍气吞声。
穆乐被从桩子上放下,抖了抖手脚,对身上的伤并不以为意,他斜斜看了一眼赵澜之,并未道谢,扬长而去。
孝虎看不过去:“哎!这小子!
大人放了你,居然都不说个谢字!
大人我看他还是短收拾呀!”
赵澜之制止了孝虎,未再多言。
营房之内,李豹不平:“大哥!
今天我等于是被这小子给白打了!
谁能想到,没抽他几下,赵统领就到了!”
李龙道:“哼,我怎么看都觉得赵统领是有意偏袒。”
李豹道:“莫非两人之前就有什么渊源?”
李龙眯了眼睛:“也说不好,看那小子的样子不服不忿的,又不像是赵统领的人。
嗨,说到底,还是你的局做的不够漂亮!
真想要整人,得暗中来,哪能什么事情都弄到明面上?!
结果今天害得我在赵统领跟前好没面子!”
李豹道:“大哥说的是,我是得好好琢磨琢磨……
哼哼别说,我还真有个主意……”
新兵营房之内,众人正在休息,忽然一个起
了事儿,翻了行李大叫:“哎,你们谁动我东西了?
谁翻我床铺了?”
旁边的一个起来问:“怎么了?怎么了?吵吵吧火什么劲儿?”
那个急眼了:“我的银子丢了!”
“好好找找,别是自己放错了地方!”
丢钱的大喊大叫:“到处都翻遍了,哪里也没有呀。”
李豹从外面进来:“怎么回事儿?”
“报告副尉大人,我的银子丢了!”
李豹一把抓住那人领子:“混蛋!你什么意思?
这营房里面平时都没有外人进出,来来回回都是战友同僚,你这么说,就是有内贼了?
你好大的胆子!”
“有内贼的话我可没说,可是要是没有我的银子怎么凭空就没了?
还请副尉大人明察!”
众人七嘴八舌:“我受不了这个委屈!
受不了!
谁也没动你东西,别血口喷人!
搜吧,我让你搜!
我也让你搜!”
李豹道:“好!兄弟们今日就把行李包袱都打开,我来搜查一番,让这个家伙闭嘴。”
这一出戏人员众多,台词丰富,感情充沛,演的热热闹闹,唯有穆乐冷静沉默地看着众人,李豹等几个开始搜查各人的行李。
终于走到穆乐这里——这小孩儿没动地方……
李豹看着他冷冷一笑:“怎么?你不让查?”
丢钱的大喊:“不让查,那就是你!
就是你偷了我的银子!”
穆乐一字一句:“我没动别人的东西,谁也别想翻我的行李。
今天谁碰我东西了,自
己掂量着办!”
他说完一把短刀狠狠戳在桌子上,寒光凛凛。
李豹眯了眼睛:“小子你还挺会耍狠的,你以为军营是市井街头?
今天还就要拔你这根钉子了!兄弟们上!”
众人上前与穆乐打作一团。
混乱中,好几个人被穆乐揍得鼻青脸肿。
孝虎与李龙正从外面进来。
孝虎大吼一声:“住手,怎么回事儿?!”
众人停手,犹自骂骂咧咧。
李豹上前:“报告两位大人,营房了有银两失窃,兄弟们怀疑有内贼,我们正在查验!可这个小子抵死不从!”
忽然一个人打开穆乐的包袱:“大人,找到了,银两果然就在他的包袱里!”
李豹阴阴一笑:看你还有什么抵赖!
穆乐一见那是远安塞给他的银子,如今被人夺了当做罪证,当时就急了:“那是我的!不是偷的!”
李龙道:“给我绑了!”
与此同时,叶府,天枢手里拿着两丸丹药放在远安面前,声音温柔,目光如水:“尝尝。”
远安看他半天:“你是不恨我?”
“为你好还不领情。
这是益寿延年的丹药,一般人我还不给呢。”
远安道:“吃了能死不?”
天枢道:“说不好。猴子没死。你应该也没有大事儿。”
“那是我这半个月给你买的第十二只猴子了。
之前的不都让你给毒死了。”
天枢道:“还不是怪你?
非得把那小孩给弄走了,都没人帮我试药了。
你怎么也不问我一声?”
远安
切地一笑,一把推开天枢,两颗丸药掉在地上:“这点事儿我还问你,我是他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