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很热闹,冉冉又是个话包,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喝多了酒之后更是像是小疯子,就有些顾及不到她,但她却好像很淡然的样子,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端着一杯果汁,听那些人鬼哭狼嚎的唱歌。
他偶然看到她的时候,却也只是一个淡淡的侧影,长发黑亮如瀑,一看就是从来没有折腾过的好头发,鼻梁挺直却又秀气,面色镇定,竟然颇有了几分的不卑不亢,她的坐姿也十分好看,脊背挺的很直,脖颈修长拉出优雅的弧线,遇到好笑的事情时,她也会淡淡的一笑。
就只是那样坐着,仿佛那些喧嚣都落不到她的身上去,嘈杂的包厢里,甚至只有她那一处像是世外桃源。
然后,就总是不经意的往那边看去。
她好像也没有不安,没有刻意的去攀附那些公子哥儿,只是偶尔的,会回头看看烂醉的冉冉,面上有些真切的关心和担忧。
如果就一直结束,他兴许出了门就忘记了,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要他就此记住了那个名字——谢长安。
那晚上来的差不多都是铁哥们儿,但却有一个平日他不太喜欢的人也在,因为是乔策从小到大的玩伴儿,所以他虽然讨厌,却也并没有放在明面上。
大家都喝醉了,那人不知怎么的,就去打了她的主意。
他起初以为,她一定会高兴坏了,因为,那人家世不错,相貌也堂堂,身边的莺莺燕燕一向不少,也算是个行情不错的公子哥儿。
他就干脆的端了一杯酒,走到包厢的露台边,挑了个好位置望向她那边。
起初,她好似很矜持,一直都是礼貌的笑着应酬,但当那个公子哥儿借着酒劲开始动手动脚的时候,她却一下子蹭的站了起来,一杯果汁就泼在了那个人的脸上。
他记得当时他是微微怔了一下的,但却并没有太多更大的反应,这样的事情,他也算是见得多了,故作矜持的女生,总会欲迎还拒,这样的把戏他也不是没经历过,心情好的时候,迎合她玩一玩,心情不好的时候,是不会再看第二眼的。
被泼了果汁的公子哥儿恼羞成怒,一伸手就给了她一巴掌,但让秦慕之始料未及的却是,她反应更快更敏捷,当下就两巴掌还了回去!
不要说他当时愣住,就是整间包厢里的人都愣住了。
“你敢打我?”
“一巴掌是还给你,一巴掌打你对我动手动脚!”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十分的冷静自若,只是那一张漂亮的小脸蛋儿涨的通红通红。
终究都是自己人,冉冉的好朋友也不能太不给面子,当下有人调节,那公子哥儿讪讪的踩了台阶被人拉走了,冉冉喝的烂醉根本不知道这一切,包厢里众人又吆五喝六的喝起酒来,她就那样一个人站在那里,身体绷成戒备的僵硬姿态,和那热闹喧嚣格格不入。
场子很快就散了,她和冉冉的哥哥一起扶着冉冉向外走,瘦削的身躯好似没有那么大的能量,一路都是歪歪扭扭,但她却没有叫一声累,一直咬着牙将冉冉亲自安置在哥哥的车子上她才放心。
众人都和他招呼过后各自散去,她一个人站在马路边,和冉冉挥手告别,冉冉醉醺醺的,却还挣着半个身子出来嚷嚷:“把我家安安好好送回去…”
她听到冉冉的话,淡淡的笑了笑,眼眸亮晶晶的,晚风把她的长头发吹的飞舞起来,她绮丽的五官晕染在夜色里,就怎么都瞧不清楚了。
他走过去,对她开口:“我代冉冉送你回去吧。”
一个多金的钻石级别的王老五,相貌是一等一的出众,彬彬有礼却又温柔绅士,小女孩儿不心动才是见鬼。
他记得那时候他望着她的眼睛,一动不动,那一双桃花眼璀璨生辉,不知迷倒了多少女人。
可是她只是飞快的看了他一眼,立刻就别过脸去,声音有些清冷的传来:“不用,我可以自己搭公车回去。”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就已经飞快的下了路基,往马路对面走去。
临近午夜的街头,霓虹闪烁,行人依旧如织,车来车往,繁华无比,可是他微醺的那一刻,望着她的背影,带着一点孤单的决绝和清高就那样消失在眼前。
这之后的好几天,他都会时不时的想起,想起她穿着白色的t恤和简单的牛仔短裤站在包厢里,义正言辞的说出那句话,想起那两个巴掌的干脆利落,想起她拒绝他的好意的果断和冷淡。那还是,他第一次被人拒绝,尤其是,他当时似故意非故意的,用了一点美男计的手段.
不过,依旧是渐渐的就淡忘了。
他第二次听到她的名字,却是源自一个要他震惊的消息。
乔策有次和他聊天,无意中说起,那个被谢长安甩了两巴掌的男人竟然在疯狂的追求她。
“也真是奇了怪了,高严那混蛋竟然说什么,他从没遇到过这样有意思这样够味的女人,他不追到手誓不罢休!哎慕之哥,你说好笑不好笑,这男人怎么都这么贱?”
他当时夹着一支烟,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懒懒的问了一句:“那你说那个谢什么,谢长安她答应了没有?”
乔策哈哈大笑,连连摇头:“高严那跟头跌得大了去了,人家根本就不理他,不管送什么一概不收,不管怎么约一概不见,不管怎么纠缠根本不理会,做的过分了立刻就打110,哈哈哈,高严这几天都怂的没脸见人了…”
他当时听了,眉眼微弯,弹弹烟灰,唇角似有若无的有了笑意。
他们第二次见面很快,高严好像动了真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请了她来参加自己的生日宴,那一天他也去了,他记得高严看起来颇有几分初初恋爱的小青年的羞涩,当时还觉得好笑。
后来她出现,身上的衣服应该不是她自己的,只是不知道是高严送的还是冉冉送的,十分的漂亮,那样的白色,加上她一头长发,就像是出尘的仙子,可是她脸上的表情十分的不自然,高严眉开眼笑的拉住她的时候,她也频频闪躲,宴会的高.潮,是高严拿出了一枚钻戒单膝跪地向她求婚,当时众人都惊呆了,他也有些吃惊。
浪荡子动了真情,这样的好事,女人根本拒绝不掉的吧,可是她当时的行为依旧让他大跌眼镜,她没有接受高严的求婚,甚至还尴尬的落荒而逃。
他站在露台上,看着她提着裙角,像是十二点钟声快要敲起的灰姑娘一样,落荒而逃,莫名的,他的心微微一松,而唇畔却是浮出浅浅的笑纹。
绽放:初.夜
他站在露台上,看着她提着裙角,像是十二点钟声快要敲起的灰姑娘一样,落荒而逃,莫名的,他的心微微一松,而唇畔却是浮出浅浅的笑纹.
那次的失败之后,高严颇是沉寂了一段时间,听乔策说,好像是真的受了情伤有些心灰意冷,花钱出国游学去了,据说当时还煽情的说不愿意留在这里触景伤情,睹物思人。
好像也因为这件不大不小的事,谢长安的名字也颇有了几分的名气,只是男人提起来时话语中不免有赞叹的,那些小姐千金们说起,却是不屑。
毕竟,上流社会的公子哥儿看上贫穷寒酸的女大学生也不肯在她们中间选一个“屈就”,无疑是一件很让她们落面子的事情。
这一次,他也记住了谢长安这个名字,一生,都没再忘累。
第三次见她,却是一次很离奇的巧合。
他那时身边恰逢空窗期,连着几个女人都软硬兼施的逼婚,他索性全都和平分手落个清静,然后有一次酒会,认识了一个新晋麻豆,模样是他喜欢的那种,性子也温婉可人,不用多说,当夜就入了香闺。
初初几天还算是颇有几分上心,经常同进同出檬。
有一次他去麻豆走秀的发布会接她,却又遇到了谢长安,那时候她拎着大包小包满头大汗的跟在他的新欢身后,却是麻豆新招聘的小助理。
他刻意多看了她一眼,当时正是盛夏的正午,她一把青丝扎成简单的马尾,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精致秀美的五官,只是,不知为什么,架了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镜,把美丽的眼眸都挡了起来,新欢的东西十分多,她走的很吃力,t恤的肩部都垮了下来,露出小半个白玉一般的肩膀,在刺眼的阳光下,就像是耀眼的和田玉。
新欢灿烂笑着投入他的怀中,他抱着新欢,目光却是落在站立在那里小小的她身上。
她的目光好像有些讶异,但转而却又变成漠然,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他好像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和难过。
新欢上了车子,她有些困难的开车门,他忍不住上前一步帮她拉开车门,低低问了一句;“要不要我帮你?”
她立刻摇头,冷着一张脸坐在车子上,咬紧了嘴唇不发一言。
他开车,从后视镜里望她,她脸色微红,眉毛紧紧皱着,洁白的牙齿把嘴唇咬的一片惨白,他当时心里蔓生出绮丽的一个念头,她这样可爱编贝一样的牙齿咬在他的唇上,会是什么样儿的滋味儿?
车子差一点撞在绿化带上,新欢微嗔的撒娇说好怕好怕,他也安抚的轻轻摸摸新欢的脸,一抬头,后视镜里望到她,目光有些愣愣的看着他们,清亮的眸子里蒙了一层淡淡哀愁的纱。
他有些微愣,但再看过去时,她的目光又变成了一片淡然。
第二天,他去接新欢的时候,去的有点早,百无聊赖的四处走了走,却正好看到一幕:
新欢像是变了一个人,往日的乖巧可人荡然无存,像是一个泼妇一样狠狠给了她一耳光:“慕少什么样的人物,你也敢勾.引?”
“我没有!”她捂着脸,倔强的怒视新欢。
“没有?哈,你以为我是白痴吗?别仗着你年轻长的还不赖就妄想一步登天,我告诉你,别做梦!”新欢戳着她的眉头趾高气昂。
他忽然有些生气,又觉得丢脸,为自己竟然迷上一个这样的女人!正要冲过去…
她却淡淡开口:
“你之蜜糖,我之砒霜,你想要的,不代表我就想要!这份工作,我不做了!”
她把手里的一堆东西,都狠狠的摔在地上,然后,骄傲的大步转身离开。
他的步子也顿在那里,原来,她根本从来都是不屑他的。
不知怎的,他当时心里竟是有些怒气,但却仍是毫不犹豫的和新欢分了手。
她不屑于他,他也就同样不屑于她,没有什么大不了。
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他再也没有见过她。
冉冉在和他们一起吃喝玩乐的时候,也再也没有带过她一起来,偶尔那些兄弟们问起谢长安,冉冉不是说她在打工,就是说她刚带了钢琴家教…
“安安也真是的,我要帮她,她又不让,总是辛辛苦苦一个人出去打工,一天要做一份工,还要带两个小孩子学钢琴,每天回到宿舍都累的爬不起来…”
冉冉说这话的时候,是真的心疼她,当时有人问,她是不是家里条件不好。
“她妈妈是残疾人,哥哥有点智障,爸爸早就去世了。”
当时包厢里有短暂的沉默,像他们这种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匙的人,是怎么都无法体会那种寒酸的家境是怎么生活的,因此,短暂的沉默过后,场面又热闹了起来,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他的心情却是一点一点的低落了下来,
当你没有刻意想着要见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就总是会不经意的出现,但是,当你特别的想要见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却总是不再出现。
从夏天到秋天,从秋天到冬天,从酷暑到白雪飞扬,他终于第四次见到她。
那是在一个酒吧,他和几个哥们儿许久不见出去喝酒,他那时还在戒酒,乔策和霍彦东他们喝的热火朝天,他却有些百无聊赖,然后,就那样看到了她。
她穿很短的裙子,化的浓妆艳抹,端着一扎一扎的酒穿梭在觥筹交错之中,她被人调.戏,却不露声色,和各色各样的人推杯换盏如饮蜜水,有人故意揩油,她却只是淡淡一笑,却并不躲闪,他渐渐心头火起,不知怎么的就站了起来冲过去把她拉出了酒吧。
外面天寒地冻,她只穿着短裙蹲在地上难受的呕吐,他冷冷的站在一边望着她:“你就这么下贱,就这么缺钱?不如你陪我睡一夜,价钱你开?”
她站起来转身就给了他一巴掌,他根本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根本没有想到,竟然这世上有女人敢打他的耳光?
他醒悟过来之后,只觉得胸腔里沤着一团火就要炸开,他的手都举了起来,可是呼啸的寒风里,她咬着嘴唇倔强的望着他,她的眼底蕴着泪雾,就那样挺直了脊背,扬着小脸,骄傲的望着他没有一丝的胆怯,可是他却又明明在她的眼眸中看到了受惊的猫儿一样的惶恐。勾魂的女鬼,他的心就那样被勾着引着沦陷下去….
她转身大步的走,华灯初上的寒夜里,穿着短短裙子的漂亮女孩儿一路上不知多少人都在看她,甚至有人驻足围观,他再忍不下去,抓了她把她塞在车子上,她趴在座位上,他把柔软的毯子递给她,她抓着毯子蒙在脸上无声的哭起来。
他什么都没说,开车把她送回学校,她也什么都没说,车子一停立刻就拉开车门跳下车去。
“你很讨厌我?”
他忽然的问,她的脚步一顿,然后却是大步向前,他坐在车子里默默的抽了几支烟,然后一个人冷笑几声,飞车离去。
她趴在寝室的窗户上,望着他的车子像是箭一样开走,消失在浓浓夜色里,她捂住嘴,身子滑落在地上,无声的哭了起来。
后来,冉冉对他说:“你不要招惹她,她是好女孩儿,不是你们花花公子玩弄的对象。”
后来,冉冉对他说:“你若要和她在一起,就好好对她,你对不起她,我饶不了你。”
后来,他果然负了她,冉冉当时看他的眼神,他很长很长时间都忘不掉。
再后来…
“慕少…今晚特意给您安排的这个,绝对是个尤.物…听说若不是家里突然出了大事,还不肯呢…年纪轻,人又长的嫩,还是个干干净净恋爱都没谈过的雏儿…”
他一挥手,那在耳边唠唠叨叨的声音就嘎然而止停了下来,他推开.房间的门,漆黑的房间里,并未开灯,隐隐约约的,看到床上似乎坐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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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沉沦:初.夜二
他推开.房间的门,漆黑的房间里,并未开灯,隐隐约约的,看到床上似乎坐了一个人….
他开了灯,光芒瞬间铺洒满了整个房间…
然后将水床中央的她完全笼罩,她瑟缩的坐在那里,洁白的被子凌乱盖在她的身上,她的双手紧紧的揪着短短的浴袍,一片欺霜赛雪的肌肤就那样暴露出来,在满室的灯光下,折She出耀眼的光芒,而那湿漉漉的一头长发披在肩上,却是乌黑明亮,与那白交相辉映,美不胜收…只是,那原本绝美的容颜,却是惨淡的白Se,漂亮的眼眸惶恐的睁大,满满都是惊惶…
他的步子一下子顿住,然后,脸上的冰冷一点一点褪去变成尖刻冷硬的讽刺和不屑。
她望着他,眸光里的惊恐渐渐变成凄哀的绝望,那一双如同即将烧化的黑琉璃一样透明的眸子里,似乎缓缓的聚起泪珠儿,她的身子跌坐在床上,整个人就像是沦陷在地狱中,无助的天使…累…
他却是低低的笑出声来,那些温柔和魅惑荡然无存,全部变成讥诮和愤怒,他一步一步走到床边,她抓着短短的浴袍一点一点往后缩,泪珠儿纷纷跌落,“慕少…”
“还以为你多清高,原来也不过是个出来卖的?多少?二十万…”
他掐住她的下颌哧然冷笑,漂亮的眸子里蕴着一团一团冰冷的怒气:“那我得好好看看,你到底值不值这个价儿!檬”
他伸手把她推倒在床上,她的乌发顷刻之间散开如同光滑的丝缎披拂在洁白枕上,她不停摇头,想要说些什么,或是解释几句,但到最后,只是发出屈辱的哽咽哭声…
“你是处.nv,忍着疼讨了他的欢心,少不了你的好处,到时候别说二十万,二百万二千万也不是不可能。”
她脑中跳出这句话,不停在心底嗡鸣闪烁,大大的瞳仁之中映出他的身影,他一件一件除去衣服,西装,领带,衬衫,直到最后,他就那样赤.Luo着上身站在她的面前,菲薄的唇扬起一道讥诮刻薄的弧线,桃花眼中,雾霭沉沉。
他看着那样的她,心中充斥着的都是愤怒,原来一切都是假象,什么清高,什么单纯,什么自尊自爱,原来都是个幌子,想起自己几次三番用的小心思,想起自己白献的那些殷勤,到头来收获的不过是这个婊.子的冷言冷语,还有那故作姿态的一巴掌,他就忍不住怒火中烧!
“怎么,不是出来卖的么?没人教你怎么伺候你的金主?”他弯腰,扯住她的浴袍,用力向两边一撕,她惊呼一声,双手慌不迭的去护着胸部,浴袍里面,只有一条Xing感至极的丁.字.裤…
她屈辱的捂着胸口眼泪直往下掉,他却仍是没有放过她。
“哭什么哭?你他Ma既然出来卖就别哭丧着一张脸!”他捏住她的下颌,把她的小脸抬起来,她翕动着睫毛不敢看他,可是他的声音依旧是如魔音一般在耳边缭绕:“起来,帮我脱衣服…”
她一下子抬起头来,惊惶至极到全身颤抖。
“做不来么?做不来就滚出去…”他伸手把她推下床,她赤.Luo着狼狈的跌在地毯上,她咬着唇,倔强的望着他,颤抖开口:“好,我脱。”
很久很久之后,他方才知道为什么她那样做,只是心里的结依旧不曾打开。
那个晚上,恰好客人是他,如果换成别人,她是不是也会婉转承.欢。
只要一想到,那一天晚上她闭着眼睛,细白的身子在他身下一点一点的绽放,她柔软的手臂紧紧勾着他的脖颈,白皙丰盈的长腿缠在他的腰上,胸前柔软而又翘挺的乳.房美的让人心襟动摇,他都一次一次流连忘返的亲吻吮.吸…还有后来,她的投入,她的忍耐,她到最后娇媚的喘息和迷离的眼眸,极有可能就那样被另外一个男人看到和享受,他的心就像是被一只小小的虫子不停的噬咬,他坐立难安,他忍不住胸腔里沤的那团火,他无法控制的就想要给她冷脸,想要折磨她…
无数个夜里,他都会想起那天晚上的她,跪在他的身前,笨拙的,颤抖的,一点一点解开他的皮带,褪掉他的长裤,他像是高高在上的王者,而她,却像是一个卑微的nv.奴…
那天晚上的月光很美,关了灯,窗帘拉开,月光如水银铺满整个房间,她笨拙的亲吻他,青涩的抚摸他,伏在他身上柔软的身躯,像是清凉的小白蛇,蜿蜒着,滑过他身上每一寸火热的肌肤…
直到后来,她含着眼泪,哆嗦着,把他纳入口中,她毫无经验,技巧空白,紧张的不停用牙齿磕住他的脆弱,但就是那样的笨拙,却要他全身都滚烫火热,他闭着眼,喘息粗重,他抓住她漆黑的长发绕在手掌上两圈,健硕的身躯不停的挺动,她痛苦的呜咽,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直到最后,他低吼着爆发。
他那天晚上不知,在一起的时候也不知,六年后依旧不知,这一生,他也许永远都等不到知道答案的那一天:为什么,她一次一次拒绝他,为什么,那天晚上她乖巧顺从的满足他这个“客人”所有屈辱无礼的要求,为什么,她心甘情愿奉献少nv全部青涩的爱恋和身体,为什么,在一起的那一段时光,她忍受所有的委屈,只为可以长长久久的留在他身边…
还有很多很多个为什么,为什么骄傲的谢长安拔掉全身的刺,只是乖巧的做他的nv人,为什么谢长安,痴傻的失去自我也要那样爱着一个叫秦慕之的男人…为什么,为什么…
没有要她之前,他以为她不再干净,因此毫无怜惜的粗鲁而又霸道的进入她的身体,她哭的泣不成声,眼角的一粒朱砂痣越发逼人的鲜红…他忍不住的吻下去,她柔弱的身躯在他的身下凹成妖艳的姿态,他的吻从她的眼角一路滑向胸口,盛放的小小珊瑚珠,莹润可人的娇艳。
他有过很多的nv人,妖艳的,Xing感的,清纯的,可爱的,妩媚的,青涩的,但是那样迷恋一个nv人的身体,却是第一次。那些nv人会夸张的呻.吟或是娇弱的大哭,撒娇说他太粗鲁,可是她,明明已经痛到蹙眉不停的掉泪,却依旧是倔强的抿着唇不发出一丝的呻.吟,他动作粗鲁过分的时候,她会含着眼泪哀求的望住他,却仍是柔柔的委婉承受,直到最后,他有力的冲撞几乎要她的身体散架,她才忍受不住的咬在他的肩上,轻声颤抖着呜呜的哭泣….
他很少不做安全措施的要一个nv人,更是不会无所顾忌的爆发在那些nv人的身体里,但是那天晚上,他失控了。
他记不得和她做了多少次,到最后,她已经近乎昏厥。
早晨醒来的时候,她乖乖的窝在他的怀中,而他,竟然要一个nv人枕着他的手臂直到天明。
从那天开始,她做他的nv人。
可是,错误的夜晚,错误的最初,他和她之间的这一粒苦果就已经悄然种下。
她情根深种,他不以为然,她乖巧等待,他依旧流连花丛。
那个夜晚,她做的事,就是他无法温柔待她,心疼她的最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