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类小说上一章:婚变改嫁新娘
- 另类小说下一章:暖婚蜜爱容先生是爱妻控
她恨秦太太,口口声声说不会让她受委屈,可是事到临头,她却是这般快的就妥协了…
还有囡囡,这么小的孩子,心性不定,一段时间不见指不定就要把她给忘掉了,邓华一时之间只觉得五内俱焚,仿佛平日金刚不催的支柱腾时就完全倒塌了,而那颓败之势更是她无法控制,只得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一向坚强的自己在不利的局势面前渺小的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秦慕之出了别墅,律师拿着签好字的协议书在车边等他,他接过离婚协议,看到上面清晰的两个字,只觉紧压在心口上的一堵巨石骤然的被人搬开了,不由得长长舒出一口气,复又将离婚协议递给律师:“你妥善收好吧,该办的手续只管去办,一些琐碎的事就不要太计较,毕竟我的目的只是离婚。”律师点点头,却仍是说道:“秦先生您虽然这样说,但是身为您的律师,却还是要尽一切力量为您争取最大的利益,就算您不在意,可是合法的权益我们还是要保障的。”.
秦慕之淡淡一笑:“随你吧。”
转身上车,发动了车子驶出别墅,不知走了多久,秦慕之才赫然的发现,他竟然将车子开到了小蔓和沈从佳所住的酒店外面。
他有些吃惊,转而却又释然,是了,这样值得高兴的一件事,他想要第一个找她分享,也是理所应当的。
只是,她若是知道了他和邓华离婚,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他点了一支烟,靠在车座上,眯着眼睛望着酒店闪烁的霓虹灯牌,金碧辉煌,光芒璀璨,可是这些光,都照不到他的心底去。
不知一个人在车子里坐了多久,直到去摸烟的时候发现烟盒已经完全的空了,秦慕之一时烟瘾发作的厉害,只觉得肺内空荡荡的难受,拉开车门下车,刚走了没几步,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跛一跛的缓缓走近,秦慕之脚步一顿,口中已经下意识的念出了那个名字:任景盛…
他们的距离很近,但很明显任景盛并没有看到他,他站在那里抬头望着酒店住房部的楼层,面上神色阴郁到了极致,只是看了一会儿忽然转身走了。
秦慕之觉得有些奇怪,任景盛怎么会在小蔓所住的酒店外?他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脑子里不停的回旋着任景盛方才的表情,有些说不出的扭曲,又有些说不出的阴沉,和在小城看到的那个清秀温润的男人,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任景盛虽然腿有一点小残疾,但却仍是走的飞快,他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根本就没有发现跟在他身后不远处的秦慕之,走过了三个路口,任景盛忽然停了下来,秦慕之也停住脚步,然后,他看到任景盛往左一拐,走进了一家亮着灯牌的彩印店。
ps:任景盛要干嘛??今天二十八号了…对手指,求月票,俺要被人追上了…
沉沦:不解温柔
走过了三个路口,任景盛忽然停了下来,秦慕之也停住脚步,然后,他看到任景盛往左一拐,走进了一家亮着灯牌的彩印店.
秦慕之略一沉思,望到灯牌上闪烁的一串数字,他立刻就拿出了手机,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样子,方才看到任景盛急匆匆的出来,只是他的手里好像多了一沓东西,他微微一挑唇角,转身也进了这家彩印店。
彩印店的老板是一个很憨厚的中年男人,而老板娘看起来却是精明能干的样子,秦慕之推开玻璃门的那一刻,徐娘半老的老板娘正沾着唾沫噼里啪啦的数钞票,而那个憨厚的男人却是有些愁眉苦脸的说了一句:“…这样的事,总归不好吧…”
“有钱赚就好…啊,来客人了!”
老板娘刚欲骂不开窍的丈夫,一抬头却看到走进来的秦慕之,慌地转了口风热情的迎了上去,秦慕之目测了一下她手里的那几张钞票,拿出钱夹,将所有钞票都取了出来放在柜台上:“准备好了没?拿”
憨厚的老板已经是一头大汗,偷偷的一个劲儿拉老板娘的衣袖,老板娘却是一巴掌甩开,目光滴溜溜在那一沓钱上打转,口中却是还有些迟疑:“刚才打电话的是你?这可不行,我们也有职业道德,不能泄露客人的资料…”
“我再加一倍。”秦慕之看一眼老板娘,拿出手机拨了助理的电话,低声交代了几句之后挂断。
老板娘吞了吞口水,“两倍!荇”
秦慕之微微一挑唇角:“成交。”
“我说孩子他娘…”
“孩子快下夜自习了,你赶紧回家做饭去吧啊,我一会儿就关门回家…”老板娘头也不抬,推着丈夫就推出了店外,明显老板被迫.害惯了,老实巴交的嗫嚅了几句,又被媳妇不耐烦的吼了一顿,就骑了电车离开了。
机器嗡嗡的响,老板娘劈手先抢了东西,一脸精明望着秦慕之:“那,我们先说好了,钱货两清,以后有啥事都不能扯到我们头上,我们可都是老实巴交的生意人,惹不起你们…”
秦慕之点头:“你放心,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你们,我保证。”他神色坚毅,话中百分之百的肯定很容易就让人放下心来,老板娘这才小心翼翼把东西给他:“我都删了,再没有一丁点痕迹了。”
“我守信用不将你泄露客人私密的事情说出去,你也要守口如瓶,如果你能做到,那么我再给你加双倍的钱,如果你敢透一丝风声,那么不用等到明天,我就让你连人带店从这个城市消失…”
他说到最后,话音中带了肃杀和阴冷,老板娘骇了一跳,连连点头:“放心放心,我今晚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做。”
秦慕之满意颔首,低头看手里的纸,他面容沉寂如水,看不出喜怒,只是眼底的墨色越发晕染开来,深深不见底,助理付了钱,跟在他身边连大气都不敢出,直到上了车子,秦慕之忽然发狠的一圈击在车前,他额上青筋直跳,眼底杀气毕现:“任景盛!这个混蛋我若是不宰了他我就不叫秦慕之!”
“秦总,这老板娘会不会贪心不足…可信吗?”
秦慕之眼底寒光微闪:“我瞧了这人,只是个贪小利的,她有家有孩子,有风险的事也不会豁出去做,应该无事。”
“还是找人暗地里看着吧。”
秦慕之原本不齿这样做,但却又忽然改了主意,他被人算计的多了,疑心越发的重起来,不得不防,点点头:“你看着做吧。”
车子一拐上了高架桥,秦慕之紧紧攥着手里的一沓纸,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在她身上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一闭上眼睛,仿佛又是在小城的那一天,她坐在任景盛的车子后面,手里拿着一只白色的气球,那两张年轻美好的脸上都带着温暖柔和的笑意,阳光像是洒落了一地碎金子,长长的小道,和两旁连天的树木,就仿佛永远都没有尽头一样…
那样的画面,是连他都不忍出现打破的,可谁又能想到,就是那样一个人,竟会做出这样下作的事来…
长安若是知道了,该有多伤心?
秦慕之只觉得心都缩在了一起,在昏暗的车厢里,他静默的坐在那里,闭着眼似在假寐,但一双眉毛却是依旧紧紧蹙着,坐在一旁的助理偶尔偷眼看过去,在车窗外的璀璨灯光映进来的那一刻,他看到秦慕之双手手指握紧,手背上隐隐青筋毕现,忍不住在猜测到底那纸上是什么,会要一向不喜形于色的秦慕之流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
小蔓在任景盛上次所说的那一处咖啡店等了许久,都不见他出现,他们上次不欢而散也没有互留电话,小蔓心中着急,却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继续苦等。
前天见面时任景盛竟然莫名其妙的对她提出要她跟他一起回去小城结婚,小蔓当时听他这样说只觉十分离谱,她从来没有表露过要和他在一起的意思,也从不曾说过要和他结婚的话,他怎么会突然提出这样的提议?
见她态度坚决的拒绝,任景盛好像十分生气,两人话不投机小蔓不欲再多说,但临走之时任景盛又忽然约她后天在这里见面,还说有重要的东西要给她看,到那时她看过后再决定是否和他结婚,她听他说的慎重,就答应了下来。
小蔓面前的咖啡已经冷了,她看了看时间,已经超过约定的时刻两个小时,任景盛却还没有出现。
小蔓一时有些心慌意乱,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他身有残疾,在这个城市又人生地不熟没有一个朋友和亲人,若是生病或者是遇到什么麻烦…
小蔓心中到底还是担忧的,说起来在小城的那么长时间里,任景盛算是她比较好的朋友,而且他一直对她也有照顾,两人同病相怜,她的许多事情都曾和任景盛讲过,许多不曾对外人言说的苦楚,也都在任景盛那里偶尔宣泄,因此,虽然他提出了无礼的要求,但小蔓却还是无法对他产生恨意。
他一直都喜欢她,她是知道的,也一直都在装糊涂,只是为了留住这个朋友。她的朋友本来就这样的少,而任景盛的身世和命运她亦是十分的同情,因此,不管怎样,她都不希望他会有任何的不好.
小蔓又重新要了热咖啡,侍者很快送了咖啡上来,她将方糖放进去低了头轻轻的搅拌,咖啡店里客人挺多,她听得耳边有女人的窃窃私语,不由得循着那些指指点点望过去,却是一下怔住。
秦慕之刚刚走进店里,发丝间还有微微未融的白雪,他身姿修长挺拔,俊逸立体的五官深邃而又迷人,此刻他眼眸中微微带着一点柔光,而唇角似扬非扬,带浅浅柔软笑意,将那周身冷冽的气场中和了几分,怪不得几个年轻小姑娘都红扑扑着脸窃窃私语个不停,小蔓在片刻的惊愕之后,却是一下子蹙紧了双眉。
她和任景盛约在这里,秦慕之怎么会知道?
握着勺子的手指不由得一根一根收紧,心里突突的冒着一个念头,止都止不住。
秦慕之目不斜视,径直走到小蔓的对面坐下来,周围隐隐有抽气声响起,小蔓却像是没有听到,她抬眸,安静望着面前的男人开口就问:“秦慕之,你怎么会来?任景盛呢?”
秦慕之听她声音冷淡,口吻中也微微带着一些咄咄逼人,不由得一怔,旋即却依旧温柔一笑,温声开口:“你放心,他不会再出现,也不会再***扰你了…”
“你做了什么!你对他做什么了?”小蔓忽然重重一拍桌子站起来,满满的咖啡溅出来,滚烫的触感贴服在手背上,秦慕之倏然的蹙眉,手指微颤,他微抬了头望着她,她很生气,面上的神情也带着说不出的愤怒和厌恶。
小蔓见他不做声,只觉得一股气不停的膨胀,她的事凭什么要他插手?她和他早就是陌生人了,她和任景盛之间不管发生什么都和他无关,他凭什么自作主张对任景盛下手?不会再出现?是啊,凭着秦大少爷的能耐,弄死一个无权无势的屁民,根本就是捏死一只蚂蚁吧!
ps:更晚了…可怜的禽兽…抱大腿求月票票啊啊啊啊啊
沉沦:从未忘记她
不会再出现?是啊,凭着秦大少爷的能耐,弄死一个无权无势的屁民,根本就是捏死一只蚂蚁吧!.
“你说啊!你做了什么?你又仗着你的权势地位做了什么恶毒的事!”小蔓越想越气,她抓起面前纸巾盒子往他身上砸过去,秦慕之眼底的光芒一点一点的暗淡下去,他没有开口,也没有躲闪,盒子砸在他的脸上,坚硬的尖角撞在他额头上,生生的疼。
咖啡店里忽然安静了下来,他倒是也不觉得难堪或者丢脸,只是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失落和难过。
在她的心里,他从来都是这样无恶不作的人吧,也是,谁让他对她做出那些禽兽不如的事情,谁让他一次一次欺负她折磨她。
他越是沉默,她就越是心慌,为什么他不开口否决?为什么他不解释说他没有对任景盛下毒手?小蔓全身都在发抖,眼泪不受控制的就要涌出来,她疯了一样抓起手边的东西砸他,他的衣服上都是咖啡的污痕,唇角也破裂开来,滑下一道暗红的血线,终于,她失控的跌坐在沙发上,他这才缓缓的站起来,高大的身形似乎有些微微佝偻,他望着她,那一双原本动人心魄的桃花眼中却是雾霭重重,漆黑的光芒黯淡下去,深到她根本看不出他是什么样的表情拿。
她转过脸去,她看到窗外的街道上铺了一层白雪,她看到街道两旁的树木落光了枝叶,只把遒劲的枯枝伸向天空,她看到阴沉沉的天空不停的飘洒着雪花,她看到行人行色匆匆,那些过往,忽然之间就呼啸而来…
她想起,刚到小城的那一年,她一个人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她坐在房东阿姨卖关东煮的小摊子那里,她的手冻的全是冻疮,那个冬天第一场雪她遇到任景盛,是他给她一杯滚烫的热水,是他第一个对她温柔礼貌的说话…
他绅士的追求她,不会让她为难却又一直都如文火煲汤一样绵而不断,虽然她不曾动过心,虽然她也苦恼过怎么让他死心,但是在她的心中,一直一直都感激他荇。
秦慕之怎么会知道他们约在这里?秦慕之怎么会说他以后不会再***扰她?
他这些天一直都在暗地里跟踪监视她?他知道了任景盛对她提出的结婚要求所以他恼羞成怒做了什么手脚?现在竟然还可以这样大言不惭的跑来她身边邀功?
小蔓忍不住的冷笑一声,忽然一抬手狠狠捶在桌子上,大理石的桌案击的她手掌生疼,她却觉得有一种畅快的感觉在心里蔓延,该结束了,和这个男人纠缠的这么多年,早就该彻底结束的干干净净!
小拇指尾端那里已经是一片青紫,她抓了包站起来就要走,秦慕之却忽然伸手按住他。
他的手掌冰凉,浓郁漆黑的长眉微微的皱着,而眼底似有淡淡波光:“谢长安…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卑鄙小人?”
“不。”红唇微启,小蔓冷冷一笑,她轻蔑的望住他,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那一张美丽的脸上,浮着清楚的嘲讽:“你连小人都称不上秦慕之…”
小蔓半低了头,长睫微微颤抖,那清凉的声音,却像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要他的心脏一下子冰封。
“如果有可能,我真希望,这辈子再也不要看到你这张让人作呕的嘴脸!”
话音落定的那一刻,她忽然将他重重推开,秦慕之未有防备,也许是他被她的话说的怔住,她一推之下,他狼狈的后退一步,跌坐在沙发上,小蔓头也不回走的飞快,就在这一个瞬间,他似乎看到了六年前那个总是生机盎然的谢长安,而在这样尴尬的时刻,他心中想的竟然是,这样子的她,他最喜欢。
小蔓拉开玻璃推拉门,一阵冷风席卷而来,她微微哆嗦了一下,大步跨出去,迎面有人匆匆走过来,她并没有抬头去看,却听到有人喊她:“谢小姐?”
秦慕之的那个助理,一向都是这样称呼她,似乎怎么都改不掉。
小蔓回头看了一眼,却是没有应声,反而快步的走下了台阶,助理愣了一会儿,有些茫然的折身回了咖啡店,他看到秦慕之的那一刻简直是吓的不敢置信,好一会儿才白着一张脸结结巴巴磕磕绊绊的开口:“秦,秦总…事情都办好了…”
秦慕之起身站起来,随手狠狠拭了一下唇角血渍,转身就大步向外走:“出来说。”
助理连忙跟过去,两人出了咖啡店上了车子,助理方才说道:“起初倒是不肯的,后来我把您开出的条件一一说出,那个人想了想立刻就答应了。”
秦慕之浓眉深锁:“我要的是永远不再有后顾之忧。”
“秦总您放心,任景盛刚才已经上了飞机,他保证再也不会回来。”助理说到这里,心中不免有些不齿,起初还装的清高的不得了,可是一听秦慕之给他安排的新工作是去远在g市的国企,尤其是油水最丰厚的部门端铁饭碗,外加那一张支票和g市最昂贵楼盘的一处豪华公寓,他这一辈子衣食无忧再也不用看人冷脸,那人竟是想都不想就答应了,甚至还把手里的东西和底盘都交了出来,走的时候更是连一丝的留恋都没有。
秦慕之这才微微颔首,打蛇打七寸,对于任景盛这样的人来说,可能威逼利诱都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他身有残疾,心理就和常人不太一样,尤其是一辈子看惯了冷脸,在小城邮局做临时工做了这么多年,整天都在担心被辞退,转正更是遥不可及的事情,对于任景盛来说,没有什么比一份稳定而又高薪的工作来的诱惑力大了,果不其然,他让助理开出这个条件,任景盛立刻就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
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爱情固然重要,可是在光明的前途和一辈子衣食无忧的利益面前,做出这样的选择算是正常的了吧。
他并没有太不齿任景盛的反水和薄情,生活在不同的世界,价值观和人生观自然是不同的,他召之即来的,却是别人奋斗几辈子都得不到的,用自己拥有的嘲笑别人得不到的,并不是一个真正男人的作风。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在看到那些东西之后先是愤怒,怒到恨不得要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可是最终,却还是放了他一马,不在一个实力层次上的两个人,就是斗起来都嫌没意思.
更何况,他做出这样无耻的事已然是自降身份,那他也不需要把自己的水准拉低到和他一个层面上来。
“秦总…您和谢小姐…吵架了?”助理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
秦慕之却忽然转过脸看向助理,车厢里安安静静,似乎连雪落在车顶上的声音都可以听得到。
“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包括她,不要说一个字。”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谢小姐您为她做了这些?”助理大吃一惊,怎么都没料到秦慕之会说出这样的话。
“没有必要,有些事,做了并不是为了回报。”
“可是…我刚才看到谢小姐,她的脸色很不好,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什么好说的,她从来也就没信过我,所以这件事就掀过去,以后不准再提。”
助理还想多说什么,秦慕之却已经缓缓闭了眼,过了一会儿,他低低说了一句:“开车吧,回家去。”
司机缓缓发动了车子,车轮从薄薄的积雪上驶过,留下两道漆黑漫长的印迹,静悄悄的,只有引擎发出的低沉熹微的声响,不知过了多大一会儿,秦慕之忽然看向窗外,慢慢说了一句:“快要过年了…”
“是啊,还有几天就是除夕了,今年一直都在下雪。”助理接了一句,秦慕之却又陷入了沉默。
他其实今天来,是很想和她说一句,我们一家人,一起过年吧。
可是这句话根本没有机会说出口,他其实也知道,说出口,她也不会答应的,就像是他一直都知道,其实从六年前她离开那一刻起,他就根本没有忘记过她。
根本没有忘记过,她的许多喜好后来就变成了他的习惯,根本没有忘记过,无形中走过路过的地方,总是她曾经欢喜说起要和他一起去的,根本没有忘记过,所以哪怕时光荏苒,六年如水而逝,她还是立在那里,从未离开过。
ps:啦啦,我们禽兽也深情了一把…最后一天…请让偶光荣的老死在第四名!不然收摊子回家卖猪肉过年!
沉沦:酒入愁肠
根本没有忘记过,所以哪怕时光荏苒,六年如水而逝,她还是立在那里,从未离开过.
只是一直以来,他自信的以为,她走的洒脱,他会遗忘的更洒脱,不过是一场寂寞的男欢女爱,在散场之后,各自头也不回的离开,心底上不会留下一丁点的划痕,可是谁又知晓,她是真的没有留下划痕,只是不知何时,她悄然的立在他的心底,他以为他早就忘了,可是在每一个蓦然回望的时刻,他不得不承认,她一直都在。
车子穿过大半个城市,雪下的越发大起来,秦慕之伸手摸了摸被她砸破的唇角,伤处有些细微的疼痛传来,他不由得皱了皱眉,那眼底浓深的郁色却是怎样都无法去化解开。
到家的时候,囡囡在客厅里看动画片,听到车子响,照旧的欢快迎上来。
秦慕之抱了抱女儿,觉得有些疲惫:“爸爸今天很累,先回房间休息,囡囡一个人看电视好不好?拿”
囡囡摸索着搂住秦慕之的脖子,迟疑了一会儿,却仍是吭吭哧哧开口;“爸爸,我能回家看看妈妈吗?”
秦慕之一下子放开她:“我说的话你都忘光了!”
囡囡吓的全身一颤,立刻摇头:“爸爸,我没忘,我不回去了…荇”
秦慕之只觉得心烦意乱,转身往楼上走去:“过几天除夕夜,我送你回去吃年夜饭!”
他的声音有些僵硬,囡囡小声答应着也不敢多说,小小的身子站在偌大的客厅里,隐隐有些萧索。
秦慕之进了房间就将自己扔在沙发上,他高大的身躯陷在暗灰色的沙发中一动不动,房间里的光影也是安静的一动不动,静悄悄的,他只听到墙上壁钟滴滴答答的走动的声音,可这声音更是衬的房间里空荡落寞。
他就又坐了起来,从酒柜里取了一瓶whiskey,戒酒多年,虽有前次也曾破戒酗酒,但却都及不上这一次,都说酒入愁肠愁更愁,他以前从未曾体会到这话里的意思,时至今日,他尝到那酒浆变成苦涩,竟是忍不住苦笑,古人真真是诚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