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类小说上一章:宠夫祸世:轻狂大小姐
- 另类小说下一章:重生王爷穿越妃
姚先生也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不是你想的那样…”笨拙的解释了句,又觉不对而不禁瞥了瞥旁边没吱声的水云冉。
“你不用看她,我跟她自然是商量好了才请你过来的。”赫连靖笑道。
这话没来由的让姚先生闷气,沉下脸也不再看他的干脆直接转看向水云冉:“确实商量好了?你真的决定了?真的要那样?”
水云冉知道,姚先生问的是她是否真的不肯隐居起来,执意要留在赫连靖身边。
她看着姚先生微微勾唇笑了:“之前已经说过了不是吗?”
她承认,她曾经确实因为不知道还能活多久而提心吊胆杞人忧天过,甚至想过寻个没人知道的角落默默终去,可她现在却不想了,她现在只想每天都过得充实精彩,有怨抱怨有仇报仇,有情…便轰轰烈烈的谈一场!
姚先生抿唇,看着水云冉说罢,便转头跟赫连靖相视了一眼,浅浅的笑容,却甜蜜幸福得有些扎眼,让他说不出劝阻话。
桌上匕首纱布甚至创伤药都已一应俱全,水云冉也不犹豫便伸手去拿了桌上的匕首,姚先生暗叹一声要接手,却被赫连靖先了一步。
“还是我来吧。”
赫连靖若有似无的瞥了姚先生一眼,笑着捏走匕首却又放回桌上,不知哪掏出一块长锦布便蒙住了错愕的水云冉的眼。
“不用这…”
水云冉话没说完,就听到赫连靖忽然令了句“张嘴”,不容反驳的语气让她本能就张了嘴,反应过来也迟了,嘴已经被锦帕塞了个严实。
被蒙着的眼瞪得老大,水云冉不满的瞪向赫连靖那边,抬手就要取了塞嘴的锦帕,却被他一把拉住,跟着轻笑传来:“切肤剜肉肯定痛,忍着点。”
说话间她就觉肩臂一冷,紧跟着就是肉被生生剜除的剧痛!
姚先生虽然坚持水云冉最好少用药,可银针封穴麻木她的身体让她感觉不到疼痛他还是办得到的,却没想到赫连靖竟选择如此直接且粗蛮的方式,不禁惊了个心惊肉跳,坐在对面察觉不对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雪白的肌肤被切开,种在皮下雕刻着古文的精美血玉暴露出来,被匕首一挑便脱离了那被紧紧抓握着还不住剧烈颤抖的肩壁,血肉模糊的飞向姚先生。
姚先生面色难看的接住那还带着水云冉温热体温和鲜血的血玉,就见赫连靖忽地刀锋一转,竟在他自己抓握着水云冉那只手的手上臂划了几下,若无其事的生生剜出一块与血玉大小差不多的肉,填进水云冉肩壁那个伤口…
姚先生猛提一口气就要怒喝赫连靖一声疯子要阻止他,却被他冷眸一横,淡淡道:“我跟她说好的。”
一句话,堵得姚先生险些背过气去。这是商量好的,而当初的血玉却是…
握紧手中血肉模糊的血玉,看着面色苍白意识生生痛得模糊的水云冉,姚先生提着一口气咬牙道:“何必为对我示威而做到这个地步!”
“我可不是怕你跟我抢。”
赫连靖头也不抬的泼他冷水,迟疑了下,还是没给水云冉用创伤药,只以纱布迅速的给水云冉包扎,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他神色淡然,而出声,却柔似水:“这是我给她的信物。”
姚先生一听,脸就抽得疯狂起来:“不觉你这定情信物太血腥吗?”
赫连靖勾唇而笑,不再言语,帮水云冉包扎好,便抱她回了内间,全当姚先生空气一般。
生生剜肉,水云冉痛得面色苍白冷汗簌簌,意识都飘渺犹似一会儿云端一会儿地底,只听到两人对话,内容却听不太清楚,直到被轻轻放在床上,才缓了缓,本能伸手去拉赫连靖,却拉到一手的粘稠…
一惊猛然清醒,扯下蒙眼的锦布,不敢置信的瞪着还在床边正弯着身冲她笑的赫连靖,再看向他那血染透了的手臂,又看回他的脸,反反复复。
“我先去包扎一下。”赫连靖说得如同吃饭那么简单,唇边始终挂着浅笑,话落还轻吻了她的额。
“唔~”
水云冉想叫住转身往外的他,才发现嘴巴里的锦帕还没拿走,而且,她一动受伤的地方就剧痛,最终还是老实的躺在那里等。
外面,姚先生转身准备走,却被赫连靖叫住帮他包扎,气顿时不打一处来:“有本事逞英雄还没本事擦屁股了?”
赫连靖挑眉看了看他,没说什么,当真走到桌旁自个儿包扎,只不过生生剜走一块肉他血流不少,脸色已显苍白,只是神情淡然,俨然一副懒得再求人的模样,气得活死人!
姚先生瞪了瞪他,拂袖离去。
姚先生走了便真的没再回头来,倒是张凌没多久便匆匆冲来了,不用问也知道是姚先生让他来的。
赫连靖勾了勾唇,没问没说,张凌也不敢问不敢说,默默包扎好便直接被撵走。
时间于等待的人来说总显漫长,水云冉觉得等了很久,赫连靖才再折回房来,见到他才松了口气,跟着便看向他的手。
直接脱了染血的衣袍,赫连靖躺上床将水云冉拉进怀里。
“待我白发苍苍,依旧可以神气的对人说,你身上长着我的肉。”
听到这话,水云冉只有无语。敢情他是为了这个目的才疯子似的真塞她一块肉?
可…
抚上那还在火烧般疼的地方,水云冉百感交集,眼眶更一阵阵的发酸发热。
“…嗯…”
白发苍苍…
她,能活到那个时候吗?
*分啊分*
第二天,正是十月二十八了,伊笑笑出嫁的日子。
水云冉算是习惯了一睁眼就看不到赫连靖,而今天一睁眼,却见他还躺在身边,且不知何时醒的躺在那里看了她多久…
赫连靖好笑的捏99999上她的鼻子:“那么吃惊?”
“当然。”水云冉白了他一眼,却不愿马上起来的往他怀里缩了缩:“你也去送笑笑?”
“嗯。”赫连靖应了声,又道:“那沈子祺还特地请了我,总要给些面子。”
听到那个名字,水云冉顿僵,跟着便感觉揽住她腰的大手伸进了衣服里,来回的摩挲起她的腰来…
瞬间更僵,连同沈子祺这个人都秒抛了脑后。
“你别这样。”水云冉痒得要命,不停的躲。
赫连靖却很没自觉的“嗯?”了声,大手紧紧纠缠她的腰不放。
“嘶~”
水云冉似牵动到伤口般陡然倒吸了口凉气,脸色都适时的一白,只可惜,那腰上的手还是不走,手的主人更是凉凉的问一句:“伤口疼了?”
一点诚意都没有!
水云冉抬眸瞪着他,却也百感交集。他这态度,摆明是知道她的伤口已经结痂,可…
“想说的时候再说吧。”赫连靖道,语气轻轻淡淡的,却让人心安。
水云冉几度张嘴,却终究没出一声,只把自己更往他怀里缩,抱紧他。
“哪怕你是天上掉下来的,现在也是我的了。”赫连靖笑道,似是玩笑,却又不像玩笑,游走在她腰上的大手转到了她小腹上:“说不定这里也长着我的肉。”
水云冉瞬间无语,却也忍不住脸红,嘟囔:“净臭美。”
赫连靖轻笑出声,慢条斯理道:“这是应该的。”
水云冉抬头看他,还抬手拍了拍他的脸,一本正色的啧啧道:“也没看出来这皮有多厚啊。”
赫连靖一脸若无其事的,被下的大手却捏上了她屁股。
水云冉瞪着他,脸却不争气的红了起来,可她恼羞成怒起来胆子可不是一般肥的,拍他脸的小手立马滑落往下抓,狠狠的回敬他。
“额咳…”
赫连靖狠狠呛了下,跟她比了一阵大小眼,忽地勾唇笑了起来,邪魅得让水云冉心肝直颤,而后便觉手里的东西似乎不太对劲起来。
怎么可能!
水云冉不敢置信的低头掀被去看,一眼顿时吓得触电般撒手就要逃,却被赫连靖快一步按住,翻身便压在了身下。
勾唇,他笑得眉眸皆弯,邪魅如妖:“看来只要稍微节制点就行…”
“那,那什么,既然要节制一点,就干脆…”
水云冉干笑着翻转身,爬爬爬,企图逃走,却被他忽地沉身压住,那团火,不偏不斜竟准准的压在她屁股上。
“原来你喜欢这种姿势。”
“放p!”
“嗯?”
“不不不,我是说我放p了,太不卫生,还是等下次…”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喜欢那里。”
“…”
*分啊分*
水云冉唯一庆幸的是,赫连靖说了节制,就真的会节制着,没把她弄死在床上,不过他的伤裂开了。
“活该!”
水云冉一边给他包扎,一边嘴贱。
赫连靖却也不理她,慵懒的合眼靠躺在软榻里,哪里像是个受伤的,倒像是正在享受的。
余光飞了飞他,水云冉猛的用力勒了下。
赫连靖倒是没吭声,可长眉却为此而连颤了好几下,平复后才咧着条眼缝儿看着她,不怒不沉,却幽幽的,看起人一身鸡皮疙瘩。
水云冉没骨气的往下缩,却听到一阵轻笑,抬眸,不正是赫连靖笑歪在软榻中吗?
这个人真是…
水云冉气鼓鼓的,却就听到房外又脚步声匆匆近来,不一会儿春喜报道:“夫人,门房来报说是门外有个叫天琴的姑娘找您。”
“天琴?”
水云冉一听霍地站起,转身就匆匆往外走,问那门房:“那姑娘多大?什么模样?”
门房老实回道:“看着是十三四岁的年纪,长得十分俊俏。”
“诶夫人,夫人…”
“春喜,我去追着夫人,你赶紧回房拿件斗篷。”
春喜匆忙应声,却才转头就见赫连靖站在了她身后,递给她一件宽大厚软的狐绒斗篷:“去吧。”
待春喜走后,赫连靖才慢步跟上,出院时对靠近来的张凌道:“去告诉姚先生一声,门外来了位天琴姑娘。”
*分啊分*
水云冉一路飞奔至大门口才停下,深呼一口气缓了呼吸,才让门房开门。
门外,一辆宽敞却没什么特色的马车正静候着,马车旁除了赶车的马夫外,还有两个丫鬟,四个随从。
四个随从个差不多高胖瘦也相差不远,明着都没见佩带着什么兵器,可那冰天雪地中单薄的衣装和直挺的身板,还是让水云冉认定,他们绝对都是练家子。
她打量着的时候,丫鬟也敲了敲马车通报,开了马车的门,迎出一名十三四岁的漂亮小姑娘,不正是尧天琴是谁!
“云冉姐姐。”
尧天琴推了丫鬟的搀扶,利落的跳下马车就奔向水云冉,人还没到跟前,泪珠子先成串的滚了出来。
“太好了,太好了,真的是你,果然是你,他没骗我…”
水云冉见到尧天琴也是高兴得两眼发红,而尧天琴则更是围着她转了三圈,又哭又笑。
“他?他是谁?”
水云冉隐隐觉得不对劲,余光不禁不露声色的往马车瞥了瞥,本来还想问她有没有跟尧天武他们遇上的话又咽了回去,没来由的觉得那辆马车不祥。
“就是沈哥哥啊,到过药…到过我们家那位。”尧天琴说着就往马车的方向指:“他现在就在马车上。”
水云冉一听,简直晴天霹雳,却还是不敢相信的顺势转头去看,就见马车里出来的人,真是沈子祺。
为什么是他?怎么会是他?尧天琴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其他人呢?也在他手里吗?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消息?
她还在想,他明明知道她在这里,却竟然这段日子来一点动静都没有,却万万没想到,他再出现,竟然就给她这样的震撼…
“云冉姐姐,云冉姐姐你怎么了?”
察觉水云冉忽然不对劲,尧天琴焦急惊呼,还在马车上的沈子祺虽疑惑却也立马掠身来准备扶住摇摇欲坠的她,却不想有人更快…
“真是,怀孕了还不好好照顾自己。”
虽是轻斥,却浓浓宠溺,只简单一句,却瞬间换成沈子祺晴天霹雳。
【90】再震惊
“两位请进。”
赫连靖抱着水云冉有礼的邀请沈子祺和尧天琴,似并未看出沈子祺那一脸不同寻常的惊愕。
沈子祺立马收敛震惊笑应,而眼却还是忍不住的往水云冉看,手还未握成拳便又松开了,眸光别开,却见尧天琴一脸痴迷的看着赫连靖,俨然被惊为天人了。
其实天尧人的长相都很好,尧天琴是在俊男美女堆里长大的,免疫力很高,至少看到沈子祺的时候她就觉得他长得好,却没到让她两眼放光的地步,但这赫连靖却…
是她至今为止见过的长得最俊美的男人,那眉那眼那鼻,无不完美如同神塑,岂能让她不一眼就春心萌动?只不过…
尧天琴转眸看了看赫连靖怀里的水云冉,暗暗自我安慰一番便别开了眼。
她是不知道前族长曾有过什么样的心思,只觉得,水云冉的男人再好看她也不能去碰去抢,可,她的心思却被沈子祺看了个清楚明白。
灵光一闪,沈子祺勾了勾唇,对赫连靖道:“既然赫连庄主诚心邀请,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说罢,便和尧天琴一起跟着赫连靖进了别庄。
姚先生闻讯出来,远远便看到了尧天琴,正欲上前,却就看清了她身边的人是沈子祺…
察觉沈子祺看向一处停了下来,尧天琴不禁奇怪的问:“沈哥哥,你在看什么?”
刚刚在哪里的是谁…
沈子祺暗暗拧眉,却也很快便收回了目光,看着闻声回头来的赫连靖笑道:“虽说只是别庄,却也十分精致处处是景,倚天山庄果然名不虚传。”
“二公子谬赞了。”赫连靖浅笑回应,而后便转眸看向怀里的水云冉,跟着又跟沈子祺二人道歉:“不好意思,我们先失陪一下。”
说罢,也不待沈子祺和尧天琴有机会问出声,便交代张凌领两人去前厅暖阁,就那么抱着水云冉径直往了别的方向。
“云冉姐姐还好吗?”尧天琴担忧的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喃喃。
“她自己便是大夫,不会有事的。”沈子祺安抚道。
两人在暖阁等没多久,赫连靖便来了。
“不好意思,云儿有孕在身刚才又穿得单薄跑得太急,这会儿有些不舒服,我就先送她回房去了,不过她说她很久没见这位天琴姑娘,想请天琴姑娘过去叙叙旧。”
沈子祺抿唇看着赫连靖不语,而尧天琴却是很高兴的起了身,虽然急切,却依旧有礼:“劳烦庄主指个人带路。”
赫连靖点头,让跟他来的春喜带路。
沈子祺忽然道:“去吧,许久不见定有许多话要聊,慢慢聊没关系,我在这里等。”
这话没什么不对,却完美而不露痕迹的提醒了尧天琴他的存在,而且还不会让人有反感,果然,尧天琴立马感激的冲他点了点头,才跟着春喜去。
赫连靖勾勾唇,做不知道状坐向主位,闲聊一般道:“二公子真有心,百忙之中还特地抽时间带天琴姑娘过来。”
今天,可是景宁王府大公子,他大哥大婚之日啊…
沈子祺笑笑:“实不相瞒,我与冉儿,啊不,我是说庄主夫人很久之前便认识,也在知她家里出事后寻了她至不久之前,才在伊府遇上,实在惊喜不已,回去之后便快马命人通知了天琴等人,这不天琴今天一早才到,不忍她焦急哀求,就早早登门叨扰来了。”
见赫连靖虽神色平静,却定定的看着自己,沈子祺忙又解释道:“庄主别误会,我与庄主夫人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至少…”
“我知道。”赫连靖笑着打断他的话,慢条斯理道:“云儿之前便有提过,不过也是在上次伊府之后才说了个明白。”
沈子祺顿时被噎到了。
*分啊分*
水云冉在屋里走来走去,等尧天琴等得急,好不容易听到脚步声,出门去看却是姚先生和尘尘。
“先不要告诉天琴我在这。”
姚先生的话,倒是让水云冉惊讶了瞬,但很快反应过来,其他在外的天尧人并不知道姚先生在倚天山庄赫连靖的身边,而尧天琴今天却又是跟沈子祺一起来的…
水云冉点点头,看向沉沉,就听到姚先生又道:“我已经跟尘尘说好了。”
“那就好。”水云冉点头,摸了摸走近她来的尘尘,却察觉姚先生还没走,不禁抬头看向他。
姚先生没说话,神色也如常,只是指了指肩臂的位置,水云冉知道他是问那个伤口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多谢。”
一句多谢,反倒让姚先生面色有些微妙起来,不过也没说什么便转身出了房去,不多久,春喜便带着尧天琴来了。
“尘尘!”
看到尘尘,尧天琴又是一阵惊喜,把他抱起来左看又右看,才红着眼眶哽咽着声道:“长高了,也沉了不少…”
尘尘搂着尧天琴的脖子,也大眼泛红,默默不吭声。
“别站着,坐下说话吧。”水云冉忙招呼尧天琴坐下,而这时巧月也端着茶和糕点来了。
尧天琴点点头,倒也不客气的,抱着尘尘便靠了水云冉坐下的位子最近坐下,带着鼻音道:“一直在偷偷打听,却一直没有云冉姐姐的消息,我们还以为,以为…”
水云冉干脆拖了椅子去她旁边坐,拉着她的手轻拍安抚:“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待尧天琴点头平复了些,才问:“其他人也跟你一起吗?天武哥也在?”
逃出来时,其他人都只知道北上是要来找尧天寒,却并不知道尧天寒在哪里,但尧天武却是知道,可明明知道却一直没找来,就让水云冉很奇怪,甚至想过他们已经出意外了,却没想到沈子祺忽然把尧天琴领来,而尧天琴还说“我们”,显然就是不止她一个人在沈子祺的手里…
水云冉不得不谨慎着说话。
尧天琴直点头:“在的在的,大家都在,天武哥也在,还有阿莲婶,勤叔…”
阿莲婶是尘尘的亲娘,她还活着,竟然也在沈子祺手里,难怪,难怪人数不对,却又一直没有消息!
水云冉又一次被震撼到了,脑子嗡嗡作响思绪乱作一团,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而尘尘也因为尧天琴的话而瞪大了眼,紧紧抓着尧天琴张嘴要问,却忽然想起春喜和巧月在旁边而又合上了嘴,但满眼殷切的无声询问。
尧天琴张嘴想告诉尘尘他娘确实还活着,却为此而想起药王谷被毁,那么多长辈却只救出了那么几个,其余的都惨死在刀下火中,不禁哽了声说不出话来,只是红着眼“嗯嗯”的用力直点头。
“没事了,都过去了…”水云冉终于整理好情绪,抱住尧天琴轻声安慰,也顺势问道:“那天武哥他们呢?怎么没一起来?”
“大伙儿想一起来的,但又觉得沈哥哥说的没错,人一多动静就大,只怕…”
尧天琴说到这里忌讳的看了看守在门外的春喜和巧月,没有说下去,但她知道水云冉一定明白意思的,还道:“不过,天武哥本来是要一起来的,可惜他一直病着,我来之前一天晚上还病情加重了,来不了。”
水云冉的心顿时咯噔一下,急问:“天武哥生病了?什么病?”真的是生病吗?还来这里的前一天就忽然病情加重?
“分开走时他垫的后,似乎就跟那些人遭遇了,虽然逃脱却伤到了腿,内伤也不轻,跟几拨人相遇后又带着大家一起逃,伤就没好好养,疲劳过度操心伤神,生生累成大病了。”
说起尧天武,尧天琴不禁落泪:“虽然后来大伙儿相聚了,得沈哥哥收留在一处安全的地方,可一直没有你和尘尘的消息,天武哥他,他一头黑发都急白了…”
水云冉一听,心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捶了一下。
她相信尧天武是担心她和尘尘的,但她觉得,尧天武更操心伤神的,是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大家却又全落入了沈子祺的手里,再加上尧天琴的语气是一点也不知道当初袭击药王谷的幕后真凶是沈子祺来看,恐怕他们所在的那个所谓安全的地方,一直有人监视着,而尧天武发现了,所以不敢轻举妄动,甚至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告诉大家沈子祺的真面目…
被仇家假善的收留着,敌众我寡己方还有一大群孩子,尧天武能不急白头吗?
暗暗深吸一口气,水云冉又安抚了尧天琴几句,问:“你知道你们住的那个地方叫什么吗?离这里多远?”哪怕只是告诉她个城名,方向也好,她好跟尧天寒商量办法去救人。
虽然天尧人对她有着算计的成分,但他们至少大多数的人都没有害过她,而那一年的快乐时光历历在目,孩子们也是无辜的,孩子们的感情不掺假…
“在诶呀…”尧天琴张嘴回答,却忽然头疼起来似的惊呼一声拧眉直拍头,不过很快症状又缓和了,兀自嘟囔道:“怎么忽然疼了一下。”
水云冉面色微变,有种不好的预感,却顺势问道:“还好吗?”说罢,伸手就拉了尧天琴的腕把脉。
脉象正常,只是…
“没关系,估计是一直赶路没睡好,进了风了,不过现在已经不疼了。”尧天琴笑道,又自动接着之前的话题:“大伙儿现在都在郦城外的一间隐蔽的大院子里,离这约莫十来天的路程,云冉姐姐要和我一起去看大伙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