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萤撇撇嘴,“那她偷穿你衣服…”
蒋西池也觉得极不舒服,他本就是领域意识极强的人。
“…衣服你不要穿了,扔掉我给你买新的。”
“好。”
片刻,蒋西池反应过来问题的实质,“…都过去大半个月了,你现在才问?”
方萤:“…”
“自己一个人憋着?”
方萤不吭声。
“…”蒋西池把她往自己怀里钻的脑袋扳上来,“一个人生闷气?”
“…她跟你表白,你还邀请她去参加你生日。”
“我没邀请,她自己凑上来的,跟她有合作项目,我总不能说,你别来…”
这道理,方萤是懂的,觉得委屈也是真的。
声音沉闷地说:“…还是当小孩子好,不高兴就直接绝交,大人的世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规矩。”
蒋西池手臂收拢,将她抱得更紧,“…在我这儿,你可以永远当小孩子。”
方萤激动:“真的吗?那我也可以骂脏话吗?”
“…”
她毁气氛的能力真是一等一。
蒋西池酝酿了半天,才又接着说,“…还有,我从来不觉得你不体贴,我就喜欢原原本本的你,别委屈自己去做什么改变了。”
“…我脾气不好。”
“第一天见你就知道了。”
倚着摩托车,流利地骂着他这辈子、下辈子都说不出口的脏话,把对面的人气得要跟她拼命。
可他偏偏就对这样的她上了心。
方萤笑了。
“不管是理论上,还是实际上,我不可能跟其他女人有什么瓜葛。”
“嗯?”
蒋西池腰往她那儿靠了一下,让她明明白白感觉到自己又起了反应。
“…别的女人不行,”蒋西池声音很低,贴着她耳廓,呼吸带着气流钻入她耳朵里,“…只有你才能让我硬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情话高手蒋西池。
第49章 事后×2
方萤顿时从脸颊红到脖子根, “…你好流氓。”
蒋西池正色:“我在陈述事实。”
那里枪戟似的抵着大腿,方萤避也避不开,“…你,还, 还要吗?”
蒋西池摇头, “不。跟你说会儿话。”
方萤正要说是的两个人好久没见了, 蒋西池一句话把她堵回去:“…以后机会多的是。”
方萤:“…你变了,蒋西池。”
蒋西池:“…”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空调运作的声音, 盖过了窗外面的雨声,室内温暖且明亮。
“阿池,我觉得好像回到了高中。”
“嗯。”
那时候下了晚自习, 方萤也还是会去蒋西池房间里赖一会儿, 虽然很快就会被巡查督导的丁雨莲给喊出来。
蒋西池嘴唇碰了碰她的,要退开时,她却把手臂攀上来加深了这个吻。
他刚刚尝到了前所未有的滋味,这会儿一被撩.拨,下方就涨得难受,也没克制, 一手扶着方萤的腰,一手伸进衣服里面,轻轻摩挲着她光滑的皮肤。
——她穿着自己衣服这件事,始终强烈地刺激着他。
在这种时候,几乎很难停下。
坐了起来, 蒋西池头埋在方萤胸前。
方萤手指轻抚着他的发根,微颤着声音喊他“阿池”,像是个很难拒绝的邀请。
于是,再一次的。
漫长,细致,而温柔。
夜已经悄没声息地过了十二点。再去简单冲个澡,回到沙发上躺下。
这回,轮到蒋西池逗方萤了,“…你最后说了什么?”
方萤踢他,“你管我说了什么,你照办不就行了!”
蒋西池笑出声,“我没照办?”
方萤“哼”一声,不说话,脸却烧起来。
最后的时候,她手指扣在蒋西池背上,难以忍受地求他“快一点”,“再重一点”。
“完蛋了。”方萤侧躺着,拿手臂挡住脸。
“怎么?”
“以后…跟你住在一起,我们根本没法好好学习。”
蒋西池严肃承诺:“我会克制的。”
“可我做不到啊。”
蒋西池:“…”
方萤笑着说:“你能抵御诱惑,六根清净吗,小师傅?”
她把手拿开,凑过去,妖里妖气地舔了一下蒋西池的唇角。
蒋西池:“…”
秒硬。
蒋西池不为所动,伸手去推她,“睡觉,很晚了。”
方萤脚缠着他的腿,“睡不着。你给我讲一讲物理?”
蒋西池清一清嗓,“好。”
方萤瞪大眼睛,“…你真准备讲啊?”
“管你说什么,我照办就行了。”
方萤:“…”
蒋西池把她爪子抓过来合进怀里,“睡吧。”
“你困了?”
“我有一点。”
方萤点头,“晚安。”
“晚安。”
拥在一起,迎接于他们而言,极有意义的一天之后的日出。
·
然而日出之后,相依相拥的场景,已然是另外一番场景。
方萤紧挨着沙发靠背,腿斜横在蒋西池身上。蒋西池也没抱着她了,笔直地仰躺着。
…说不清楚是睡到什么变换了睡姿。
蒋西池先醒的,把方萤搁在自己身上的腿轻轻往里推。
看她似乎要醒,立时停下动作。
侧头看着她,伸手抓了一缕她的头发,捏在指间。
她头发已经过肩了,软而柔顺。
他骤然响起那年除夕,她拿着一把剪刀绞断了头发,说长发被人揪住了也疼。
一时间心绪复杂,即使过了这么多年,那一幕仍然会让他心脏紧缩不已。
方萤鼻腔里“嗯”了一声,眼皮一动,皱了皱脸,缓缓地睁开眼睛,打了个呵欠。
呆滞片刻,目光方才缓缓聚焦。
和蒋西池的视线对上。
昨晚那些纠缠的画面,顷刻间纷纷涌进脑海之中,两人几乎同时移开了目光。
尴尬,而后是混合了甜蜜的羞赧。
“…早啊。”
“…早。”
天光大亮的时候,人的羞耻心便全部回笼。
两个人你看天上我看地下地僵持一会儿,蒋西池从沙发上爬起来,“我先去洗漱。”
留给方萤一个镇定自若的背影。
方萤脸发烫,缓了好半会儿才好。起身走去晾衣架那儿,把自己已经被空调吹干的内裤拿下来,瞅了一眼紧闭的浴室门,飞快地套上。
又依次穿回了自己的衣服。
蒋西池洗漱出来,看到就是方萤一副已经穿戴整齐的模样。
——就剩下他一个人尴尬了。
好在方萤根本不好意思往他身上瞟,说了句“那我去洗”,就闷着头往浴室去了。
蒋西池在穿衣服的时候,发了会儿呆。
等猛的发现自己又起了反应的时候,才发觉也没想别的,就两个念头反复交织:
内裤是阿萤帮我洗的。
T恤是阿萤没穿衣服穿过的。
他又觉得羞耻,又没法克制,立在那儿食髓知味地回味了一下。
而后朝着浴室里喊了一声:“我下去买点东西。”
方萤洗漱完毕,蒋西池已经把早餐买回来了。
两个人一边吃早餐,一边你说一句“今天天气不错”,我说一句“作业还没写完”,然后又忍不住去偷瞄对方。
发觉对方视线要转过来时,又赶紧移开。
两人计划着,先各自回宿舍收拾一下基本常用的东西,搬过来再筹备往房子里添置。
当然,当务之急,是买床上四件套。
吃过早饭,两个人公事公办地这样计划完毕,蒋西池大门和房门的钥匙都分给了方萤,准备分头行动。
方萤严肃道:“那我先回趟宿舍。”
蒋西池更严肃:“我也回宿舍,中午在这儿汇合。”
像两个交代接头任务的革.命同志。
一起走到门口,换鞋。
方萤谦让,“你先走。”
蒋西池:“你先走。”
两个人,沉默地注视着。
只是一霎,蒋西池把钥匙往口袋里一揣,擭住方萤手臂,就往门板上一按,低头便去吻她。
老这么尴尬着,也不是回事。
方萤微微踮脚勾住他脖子,激烈地回应着。
许久,退开些许。
“阿池,我们…”
蒋西池把她脑袋按进怀里,很有点儿英勇就义的气势,“…睡了。”
让他大白天的说这样的话,比让他考第二名还要难。
方萤哈哈大笑。
“笑什么。”
“你好文明哦。”
蒋西池特别害怕从她嘴里蹦出一些比“睡了”不文明多的陈述,提前一步低头把她嘴堵住。
等再出门的时候,终于没再那样尴尬了。
蒋西池牵着她的手,两个人走到了路口处,各自分开。
小区在两所学校之间,离C大近点儿,离A大远一点儿,但总体而言都不算远。
方萤回到宿舍。
“阿萤。”
方萤顿住脚步,转头一看,闵嘉笙从隔壁宿舍探出头来。
闵嘉笙笑说:“早啊。”
“早。”
闵嘉笙将她打量一眼,脸上仍是带着笑意,“以后你不回宿舍的话,跟你室友说一声呀,免得她们担心。”
“哦…我以后注意。”方萤顿了一下,还是觉得有必要跟闵嘉笙坦诚自己是个重色轻友的混蛋,“那个,嘉笙…我以后不在学校住了。”
闵嘉笙愣了一下。
“蒋西池,租了房子,所以…”
闵嘉笙沉默一霎,又笑起来,“你们疙瘩解开了?太好了。”
“房子收拾好了,请你去吃饭。”
“好呀。”
“以后,”方萤摸了摸鼻子,“以后早上不能跟你一起去上课了,不过中饭我可能在学校吃的多。”
“没关系,”闵嘉笙笑了笑,“你跟蒋西池不要吵架,就比什么都好了。”
方萤把日常要穿的衣服和日用品,零零碎碎地收拾进了一个行李箱,加上电脑、课本…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个人搬过去还有点困难。
闵嘉笙主动提议过来帮忙,方萤看她小身板也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只让她帮忙提着拉杆箱,再拎一个笔记本。
到了门口,闵嘉笙却无论如何不肯进去。
“喝杯水再走啊。”
闵嘉笙立在门外,视线一点也不往里去,笑说:“等你们收拾好了我再过来吧,我跟室友约了一起吃中饭,我先回去了。”
方萤挽留不过,“那你知道路吧?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这么近我不至于迷路的。”
闵嘉笙离开后没多久,蒋西池也回来了,两只行李箱,都是死沉。
他往客厅里看一眼,“…你一人搬过来的?”
“没,嘉笙帮了一下忙。”
方萤把箱子打开收拾东西,“撇下她一个人,心里有点愧疚。”
她抬头看了看蒋西池,“你们那个队长,罗锦程有女朋友了吗?”
“聂学姐喜欢他,你看不出来?”
方萤回想了一下,似乎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片刻,又自己摇头把这个念头给否决了,“嘉笙的性格,肯定不喜欢别人对她的事情指手画脚。算了,我只能愧对她了——请她吃大餐弥补吧。”
蒋西池在一旁忍俊不禁,“你们女生的友情真是微妙。”
两人草草收拾了一下,准备吃中饭。
“想吃什么?”
大眼瞪小眼,都被这个亘古不变的难题给难住了。
蒋西池起身,捞起钥匙,“出去逛一逛吧,看看附近有什么吃的。”
到楼下,方萤问蒋西池,“你自行车呢,在学校吗?”
“昨天骑过来了。”
“骑车吧,载我。”
方萤自然而然地坐上后座,自然而然地搂住蒋西池的腰。
“坐好了——”
一磴,车子溜出去。
宿雨已歇,天空湛蓝无云。
微凉的风略过耳畔,声音一下就被吹远了。
“阿池,我们是不是,正式同居了?”
“…嗯。”
作者有话要说:一夜二次蒋西池。
第50章 开导
春季校辩论大赛进行得如火如荼, 三十六支院系队伍捉对厮杀, 两周一场,最后的四强赛和冠军赛在五月举行。
法院出赛的是大二和大三的学生, 但方萤和闵嘉笙也不能放松, 得给学长学姐当陪练,每周都要打队内陪练赛。
法院这一次有心重回冠军宝座, 参赛队员能翘的课都翘了,昏天黑地地排练。
四强赛前,方萤和闵嘉笙又跟着打了一次陪练。
打完, 边瑜总结陪练赛情况。
“立论和驳辩问题都不大,自由辩和结辩…”边瑜顿了顿, 看向四辩辩手龚敏,“你们自己觉得, 这水平四强赛能胜出吗?”
龚敏:“师兄直接总结问题吧,我们能不能进入半决赛,也要看对手水平…”
…
方萤是个只享受比赛过程,不太喜欢抠细节的人,她打四辩经常不按常理出牌, 准备的串词用得少,临场发挥得多。
这时候边瑜在逐一点评这里那里不好的时候,她埋着头,偷偷在和蒋西池发短信。
“快了,这边废话完我就回来。”
蒋西池:“…你认真听,别被抓到了。”
方萤:“芒果别吃完了, 给我留一点。”
蒋西池:“没吃,等你回来。”
…
“方萤。”
方萤正你来我往地和蒋西池聊得起劲,忽然被点名,急忙把手机往口袋里一揣,抬头。
边瑜和龚敏都看着她。
“学长,什么事?”
边瑜:“你说说看,你对龚敏的结辩有什么感想?”
方萤愣了一下。
边瑜欣赏她的辩论才华,总想找机会抬她一手。可边瑜自己都不知道,队里早对他这个“前朝功臣”心生不满了——在辩论这一点上,他其实是个很纯粹的人,喜欢打比赛,也喜欢赢比赛。
但法院辩论队发展了这些年,已经不是当年边瑜所在的,没有章法但有锐气的辩论队了。
方萤谨慎地斟酌措辞,“…我觉得还不错啊。”
龚敏语气不善,“师兄让你说,你就直说,别扯这种虚头巴脑的。”
方萤瞬间被气笑了。
龚敏对她的不满不是一天两天的,从她赢了新生赛,在其后的练习赛中,越来越展现出突出的总结陈词能力开始,便没少在队内训练的时候出言打压,说得最多的,当然是说方萤的打法犀利归犀利,但毕竟欠缺经验,不够稳妥成熟。
方萤一贯回避跟她正面起争执,都是随口应承“学姐说得好”,“学姐有道理”。
“学姐,我一没经验二没阅历,我能怎么说?数着点夸一遍吗?这就不是务虚了?”
闵嘉笙暗暗扯了一下方萤的衣袖。
方萤也怕自己待下去真要跟人吵起来,直接把放在桌屉里的书包一扯,“…我有点事,请假先回去了。”
她把书包往背上一挎,刚走出两步,听见背后龚敏语带讥讽:“现在的小孩,真的是越来越目中无人了。”
有人压低了声音出声制止。
方萤却是没理她,很没所谓地笑了笑,径直走了。
到楼梯口,身后传来闵嘉笙的声音。
方萤转头一看,边瑜和闵嘉笙一块儿出来了。
“怎么了,会不开了?”
边瑜也有气,很是无奈,“怎么开?一群人自我感觉良好得不行,估计以为下周的比赛,文院和新传都能斩于马下吧。”
方萤笑了。
闵嘉笙说:“边学长说请我们吃宵夜。”
边瑜:“…我说了吗?”
“现在说啊。”
边瑜哈哈大笑,“行,走吧,校门口吃宵夜去。”
“你们别这样,”方萤想逃,“蒋西池等我回去吃芒果呢。”
闵嘉笙一把抓住她手臂,“那把蒋西池也叫出来。”
“他不吃烧烤的。”
“那他看我们吃。”
方萤:“…”
三人到了校门口,东西都点好了,等蒋西池过来。
边瑜先筛了杯啤酒,喝了两口,长吁短叹,“…我在辩论队的那四年,法院三连冠。”
闵嘉笙:“…学长,好汉不提当年勇。”
边瑜笑了,也自觉凄凉,闷头喝了两口酒。
方萤剥着盐水花生,一粒一粒往嘴里送,“你就是太较真了,学我,玩一玩,得失心没那么重不就好了。”
“我跟你不一样。”
“嗯,你是辩论起家的,法院辩论队因为你而声名鹊起…所以你偶像包袱重呗。”
边瑜给噎得说不出话来。
方萤笑说:“秦王扫六合,以为能传万世,结果秦二世而亡。胜败兴衰都有规律,你都读研了,早就不是队长,还操心本科这一堆拖油瓶干什么?你见过哪个妄想干政的太上皇日子过得好的?”
边瑜:“…”
方萤看着他,“没人敢跟你说这些话吧?”
边瑜咂了口酒,沉默一霎,却是笑了,“…真没有,你不说,我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在队里这么的讨人嫌了。”
“大家都奉承你呗。”
边瑜看向闵嘉笙,“方萤一直这性格吗?”
闵嘉笙微笑,“对呀。”
“一直安稳活到今天没别人打死?”
“打不过她的,”闵嘉笙抿嘴而笑,“打得过她也打不过蒋西池。”
边瑜:“…”
没一会儿,蒋西池来了。
把自行车停在一旁,到方萤给她预留的位上坐下。
他洗过澡了,身上一股沐浴露的清香。
方萤自然而然地帮他倒啤酒,又问他吃不吃东西。
“不吃。”
“吃点儿花生。”抬手,把刚刚剥出来的花生米,直接塞进他嘴里。
对面的边瑜和闵嘉笙:“…”
蒋西池这才注意到边瑜也在,不冷不热地打了个招呼。
边瑜苦笑,“蒋同学,我发现了,方萤这样的人,一般男生还真降不住。放心,我对她早没有想法了。”
蒋西池把这话当夸奖,看一眼方萤,举杯,跟边瑜碰了一下。
边瑜颇为感慨,“我看这回法院进半决赛,悬。”
“又操心上了,”方萤手上不停,继续剥着花生,自己吃两粒,递给蒋西池两粒,“你就这么闲?我看其他最佳辩手早去上电视捞钱了,怎么就你还跟我们一群菜鸡死磕。”
“跟完今年的校赛,我就去捞钱了——你跟嘉笙还是留在队里发挥余热啊,尤其是你,方萤,到大二你就能上正式比赛了,到时候得靠你力挽狂澜。”
方萤却是不以为然,“学长,你觉得打多了有意思吗?都是那些套路,一堆案例砸下去,看起来气势唬人。但逻辑一细想,很多都是诡辩。我不做任何承诺,不开心了,我是一定会走的。”
闵嘉笙笑说:“阿萤走,我也走。”
边瑜:“…别这样。”
闵嘉笙鼓励他:“看开点。”
方萤:“看开点。”
吃完,大家各自散了。
边瑜不住学校,出门去乘公交车。
闵嘉笙准备坐校园巴士,刚要走,手机一振。她掏出看一眼,脸色一变,犹豫地看一眼方萤,“阿萤…你能陪我到宿舍门口吗?”
“怎么了?”
“有个人在追我,公选课上认识的…说要给我送夜宵。”
方萤神色一凝,“纠缠你?”
“也…也不算吧。”
“这还不算?”当即把闵嘉笙手臂一挽,“走,我们去给你撑腰。”
都了女生宿舍楼下,果然看见有个男生,提着只塑料袋在大门口徘徊。
方萤径直走到他跟前,“找嘉笙的?”
男生吓一跳,不自觉地退后一步,“对,对对…”
“大半夜的,不合适吧,嘉笙都说了不用了,你听不懂中文?”
男生面皮涨红。
回来路上,方萤已经听闵嘉笙说了,这男生好像听不进她的话,不管她怎么严词拒绝,他都先应承下来,再固执己见,甚至还说她的拒绝是欲擒故纵。于是,堵完教室堵食堂,白天黑夜地发消息骚扰,今天干脆直接来宿舍门口堵了。
方萤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外表方面,真是磕碜得挑不出来一点优点。
闵嘉笙上前一步,“那个…同学,我真的不喜欢你,谢谢你的关注,以后还是…”
男生却仿佛突然就夺回了阵地,“…我说了喜欢你吗?”
闵嘉笙:“我…”
直截了当说的,还真没有。
“…自作多情。认识一下,交个朋友都不行了?”
闵嘉笙被他噎住了。
方萤冷笑一声,“你既然不喜欢嘉笙,那还有什么可跟你说的——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