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元英雄成长的城市里顾连好第一次梦见的元英雄,当梦里流出来的泪水渗进了连好的嘴里时,她醒了。
醒来后依然是深沉的夜,兰廷芳在一边睡得很熟。
连好离开酒店的时候是在下半夜,离开的时候雪已经停了,让酒店的服务员叫了一辆安全的计程车。开计程车的是一名华人妇女,她把连好送到了离酒店有四十分钟车程的住宅区,连好让计程车司机在一边等她。
英雄去年种的橡树已经长高了,元英雄说这颗橡树的身材一定会长得很好,果然是,橡树玉立修长枝丫已经延伸到了窗户了,连好站在橡树下看着眼前的房子,米黄色的墙,褐色的屋顶,和这里的所有住宅一样,去年的岁末她和元英雄在这里住了整整的一个月,在这里住的一个月里元英雄总是没完没了的说话,没完没了的出主意。
现在,连好有些想不起那时元英雄都说了些什么了也想不起他那时出了什么主意了,连好想要是英雄话不那么多要是英雄没有天马行空的要做这样要做那样她一定会记住的。
好像,唯一能记住的是最后离开这里的时候元英雄说要在房子的后院里弄一个篮球架,至于为什么要弄篮球架连好好像也忘了。
连好不敢去打开那扇门,好像,一打开了她就会见到元英雄,常常笑得没心没肺的元英雄。
可是,元英雄明明已经没有了啊。
连好不知道自己在橡树下站了多久,只是在离开的时候夜依然是很深很沉。
回到酒店时为她叫计程车的服务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酒店门口停着两辆警车,服务生看着连好一脸欲哭无泪。
在连好离开酒店的一个钟头后,来自中国的客人兰先生强烈要求公开酒店各个角落的监控录像因为他怀疑自己的妻子被绑架了,叫妮娜的服务生告诉他他的妻子只是有事外出了,还带着一点酒意的兰先生质疑服务生参与了绑架事件,酒店经理向他解释美国法律只有客人在失踪二十四小时以及警方的介入才可以公开酒店录像,一个半小时后兰先生一通电话打到纽约,来自纽约的电话在半夜时打到了哥伦比亚特区警长的家里,两个小时后,来了两辆警车,两个小时四十分钟后附近的流浪汉以及以及有前科的人被带到了警车上,两个小时五十分钟后连好回到了酒店。
在监控室,连好心虚的发现一监控室的人都在恶狠狠盯着自己,连好举手一一向那些人说对不起,最后,站在兰廷芳面前。
此时的兰廷芳穿着酒店浴袍,面无表情,目光带着戾气,连好头疼,她乖乖的站在了兰廷芳身边。
警察走了,酒店经理服务生也走了,兰廷芳闷声不吭的走着前面,连好乖乖的跟着了兰廷芳的后面。
一回到酒店房间,兰廷芳拿起了水杯,连好狗腿子的窜了过去,诚惶诚恐的给兰廷芳倒水。
兰廷芳把满满的一杯水喝光,握着水杯,冷冷的,说看看,顾连好,深更半夜的你跑到哪里去?
连好沉默,低头望着自己的鞋子,由于太急,她还没有换下鞋子,鞋子上还沾有草坪的草屑和细小的淤泥。
“要不,让我来猜猜,是不是你旧情难忘,所以旧地重游了,比如,去了以前你和他住的房子,又或者去了你们的定情的地方,对了,听说,你们的婚礼是在华盛顿举行的,是不是你刚刚去了你们的婚礼现场,嗯?”
“顾连好,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如果,现在我和元英雄站在你面前,你会选择哪一个?”
连好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兰廷芳。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预告一下,我所喜欢的浪漫的热血的决斗元素即将拉开~~~
回忆之前忘记之后(16)
“顾连好,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如果,现在我和元英雄站在你面前,你会选择哪一个?”兰廷芳站在那里,背后是黎明时分的天空,他就这样问着她。
连好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兰廷芳。
两个人就这样彼此对望着。
连好拍了拍脸,涩涩的,艰难的说出:“廷芳,我不喜欢你这样说,英雄已经不再了。”
“我只是打个比方。”兰廷芳逼近了连好。
连好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兰廷芳的目光就这样冷了下来,声线如箭:“顾连好,你回答不出来吧?”
“对。”连好背过身去,用同样冷冽的声音:“我回答不出来,这样的比方让我觉得不可理喻,是的,我是去了以前的房子,是的,我是常常会想念英雄,就像我常常会想念我妈妈一样,我以为你会懂的。”
“而且,我讨厌你打这样的比方!”
又是一阵沉默,连好想去换掉她被雪水浸透的鞋子时,听他说。
“连好,我们结婚吧,明天我们不回北京直接转拉斯维加斯注册,然后,我们举行最盛大的婚礼。”
连好摊开了手看着自己的无名指,依稀,那里还有一圈戒指留下的印迹:“你要我两年举行两次婚礼吗?廷芳,现在我没有办法和你谈论这些,廷芳,现在我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
“那么?”他冷冷的说着:“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愿意和我谈论这些?”
连好顿了顿,没有回头,从酒店衣柜了拿出了浴袍,打开了浴室的门,脱掉鞋子,放了水,连好没有脱衣服就靠在了浴室的门上,圆形的浴室是用钢化玻璃制造的,一会,热水的蒸汽把整个浴室装点得像春天有浓雾的早晨。
兰廷芳进入浴室里是连好还靠在浴室的钢化玻璃墙上,他一进来就吻住了她,带着凶狠的惩罚,连好推他,他压她压得更紧了,手拿掉她的围巾,外套,接下来直接从她的毛衣里撤掉她的内衣,然后手停在她牛仔裤的纽扣上,连好使劲推他。
连好的反抗更是激起了兰廷芳内心的烦躁,一用力,牛仔裤的纽扣掉落在地上伴随着拉链撕开的声音。
他强行进入她,他在她耳边不停的说着,只有我才可以这样疼爱你,只有我。
在那一声声的“只有我”中他仿佛要把她的骨头拆掉。
连好觉得浑身没有力气,手只能贴在玻璃上,随着他的每一次撞击在玻璃墙上留下了一窜窜徒劳的手印。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天空依旧透亮了,连好站在了巨大的窗前,腿抖得厉害,靠在了窗帘上,有那么一瞬间连好觉得这座叫华盛顿的城市是灰色的。
兰廷芳颓然的靠在浴室墙上,地上凌乱的衣物在召示着刚刚的疯狂以及自己所犯下的错误,浴室水蒸气散去,镜子里清楚的印着自己的脸,表情淡漠,可只有他清楚在这么淡漠的表情下他的灵魂有多么的慌张。
仿佛,命运总是和他玩着捉迷藏的游戏。
本来是一早回北京的航班被改到了晚上,这一个白天连好和兰廷芳都在睡觉,一人一边,背对着背,中间隔着距离。
这是连好和兰廷芳复合后的第一次冷战。
小菊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升为商务舱乘务员就碰到那次令她记忆深刻在浴室里哭的一塌糊涂的女人,比起那时女人的头发长了一点,脸色也红润了不少,身材比那时丰满了一点,而兰廷芳,让很多女人朝思暮想的兰廷芳跟在女人后面,他们的座位是靠南的双座椅。
小菊本以为会看到这对不知道是情侣还是夫妻的男女卿卿我我的画面,可好像,从他们上飞机时两个人分别板着一张脸。
关于兰廷芳身边的女人出现在媒体版面很少,几乎是绝迹,大家都知道兰廷芳有一神秘女友,至于他的神秘女人长什么样,身份岁数国籍没有人清楚也没有人去挖掘,想必这和兰廷芳在传媒界的影响力有关,只是坊间总有一些小道消息传出,据传,兰廷芳已经和自己的神秘女友已经结婚甚至有小孩了,某医院的护士爆料,去年,有一女子在兰廷芳的陪同下在他们医院产下了一女婴,还传,那位爆料的女护士因此遭到了医院的解雇,最后,女护士也改口了,说是自己图个热闹杜撰出了这样的事件。
后来,没有人在谈起关于兰廷芳有小孩的事情,只是,关于他已经结婚的话题却是越传越真,结婚细节更是被大家津津乐道,其中最不靠谱的结婚版本是兰廷芳和他的神秘女友早某年某月某日乘坐着某俄罗斯富豪的飞船在太空上举行婚礼,而最靠谱的是他们在拉斯维加斯秘密登记然后婚礼是在希腊举行的,这年头名人们都喜欢在国外登记注册。
现在,这两个人人自从坐上飞机后的两个多小时里就各座各的,没有半点语言交流,小菊心里嘀咕,难不成这两个人也来闹出一场情变。
在这个时代,没有人会愿意去相信永恒也没有人会发时间去经营一份情感,而情变仿佛成了这个主旋律,特别是对于那些名人来说更是见怪不怪的事情了,七年之痒,外遇,因为了解而分手,等等等层出无穷。
发餐的时间,西点厨师亲自来到商务舱询问兰廷芳对于餐点的要求,他淡淡的看了身边的女人一眼,让西点厨师弄一些粥以及开胃的小菜。
西点厨师无可奈何的离开。
由于当天商务舱就只有五名乘客,小菊就特别的悠闲,她所在的工作区可以看到靠南坐椅的动静。
兰廷芳的女伴倒是乖乖的把那些特殊制造出来的粥和小菜吃得一干二净,小菊去撤走那些餐具的时候兰廷芳的脸色已经缓和了许多,不像之前板着一张脸,其实,属于女性特有的敏感让小菊觉得那位兰先生其实更像是在赌气,属于恋人间的那种较量也称耍花枪。
半个小时后,女人起身离开,在女人离开时候的几分钟里兰廷芳也起身离开了。
小菊发誓,她是无意间听到这样私密的事情的,小菊怎么也想不到怎么会在女洗手间听到男人的声音。
而且,那个男人的声音还这样恶狠狠的说着,顾连好,你再不理我,我就在这里要了你,你想想吧,在这一万里高空上做感觉一定很好的。
原来兰廷芳的神秘女友叫顾连好啊,小菊想要是把这样料曝出一定会引起一阵反响吧,不过,那也是想想而已,乘务员第一原则,要保护乘客的隐私。
叫顾连好的女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片刻,刚刚还带着一股狠劲的声音迅速软绵绵了起来,连好,你理我吧,就理我一次,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你不理我的这些时间里我真是度秒如年,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好不好?嗯?
那声“嗯”就像宠物狗在向着自己的主人撒娇。
真有趣,小菊觉得那平日里在在媒体上看到的那张英俊冷冽的脸在脑海里霎时柔和了不少,那个男人的形象仿佛也可爱了起来。
女人笑了,很浅很轻的一声,带着春风拂面的温婉。
那极小的笑声仿佛会感染人似的,小菊放轻脚步回到了工作区。
一会,那两个人回来了,这次是手拉手,他们回到座位上,他为她调整椅子好让她坐得更舒服一点,他把头顶上的灯光调成了柔和的光线为她盖上了毯子,他趴在她耳边低声的说话。
是在说情话吧?否则,一个女人怎么可能笑得那般的甜蜜,如拥有着前世界般的甜蜜。
商务舱的另外三位乘客已经陷入了沉沉的梦乡,唯有那两个人还轻声呢语着,小菊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忘了职业素养了,就像一个小粉丝一样偷偷的看着那两个人。
他在和她咬耳朵,说着悄悄话,薄薄的毛毯上可以分辨出下面两个人交缠在一起的手,他应该是说了什么露骨的话,她不自然的瞄了瞄四周,带着娇嗔轻飘飘的瞄了他一眼,在柔和的灯光下看着极妩媚,他在毛毯下扯了扯她的手。
女人在他的拉扯下半推半就的站了起来,他们猫着腰从他们的座位离开。
小菊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脸微微的泛热,她想起了那时男人对女人说的话,在一万米高空上什么什么的。。。
同事来和她换班,小菊在休息区的小床上休息,两个小时后小菊再回到工作区时,那两个人已经回来了,女人闭着眼睛靠在了男人的肩上,男人显然也困倦了,他头微微的往女人的头那边歪着。
两颗头颅就那样亲密的靠在了一起,柔和的灯光把那样的光景烘托得就像一幅画,一副让人心里觉得柔软的画图。
经过十几小时的飞行,飞机终于到达了首都机场,机场的主管亲自过来,几名工作人员安排兰廷芳和他的女伴从特别通道过去,兰廷芳在和主管低声谈话,他的女伴在一边拿着手中的数码相机在看照片。
很多人都说小菊是无厘头的人,对此小菊嗤之以鼻,在这个时代热心一点,热血一点大家仿佛都会觉得无厘头。
鼓足了勇气,小菊向那位叫顾连好的女人走了过去听着了她的面前,她抬起头对她友好的笑了一笑。
“上次我们在洗手间见过,那时你在哭。”小菊说着:“那时,是在飞机上。”
她想了想,似乎是想起来了表情有些难为情:“我想起来了,那时是在我很伤心的时候。”
小菊看了看一眼十几步之遥的兰廷芳:“他应该很爱你,他应该不会再让你伤心了。”
“嗯!”她也在看他:“是的,他很爱我,他不会让我伤心的。”
小菊点了点头,很热血的说出:“那么,祝福你,祝福你们。”
兰廷芳走过来的时候连好望着一个方向笑。
“怎么笑得傻兮兮的。”兰廷芳揽住了连好的肩。
“刚刚,得到一个可爱的姑娘的祝福了。”连好昂起头,笑得晴空万里。
作者有话要说:瞧瞧,我没有虐兰兰吧~~~
回忆之前忘记之后(17)
从美国回来之后,连好喜欢在独处的时候抱住了兰廷芳的背一遍遍的说着廷芳,我爱你,廷芳,我很爱你很爱你的。
这个男人总会在这个时候紧紧的把她锁在怀里,一遍遍的叮嘱着她记住她说的话。
和他相处了十几年的光阴连好又怎么会不懂得他在从美国回来轻微的转变,表面上他看起来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可在一些细微的动作中都在昭示着他的焦虑,尽管他掩饰得很好。
连好不知道兰廷芳在焦虑着些什么,直接他的焦虑也许和自己有关,对于他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情连好不想去知道,她信任他。
因此,连好总是一遍遍的对着兰廷芳说我爱你。
三月初,花房里的一些花朵开始响应着季节的更改,绿色植物开始冒出了新芽,显得生机勃勃,连好挑选了一盆长得极好的绿萝,想把它放在了兰廷芳的办公室里,绿色的植物总可以让人心情愉悦。
拿着绿萝在赵舒的带领下连好来到了亚太集体的办公楼,现在快要到午餐的时间了,兰廷芳最近在忙着向欧洲扩展,不再像前阵子一样可以空出时间回家吃饭了。
她们坐上了直达电梯,赵舒一边向连好打听小龙,提到小龙连好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嘴角,连好觉得她的女儿以后说不准会往音乐这方面发展,还没有满周岁的小丫头竟然会跟着黑人的饶舌音乐手舞足蹈。
这还是连好真正意义上来到兰廷芳的办公室,是指堂堂正正的,想到那次在办公室的疯狂连好的脸微微有点发烧。
负责兰廷芳办公室接听的秘书看到了她们站了起来,赵舒指着连好说,吴秘书,这是兰先生的女朋友。
女朋友,这个称号令连好有点尴尬也有点哭笑不得,可是,她也想不起来用什么称呼更适合了,她现在和兰廷芳还没有结婚所以当然不能叫她兰太太,女朋友起码比前妻来得更好一点,连好这样安慰自己。
和连好差不多年龄的吴秘书表情一愕,眼神不自然的飘向了办公室紧闭的门:“兰先生现在正在27楼的会客。”
赵舒摆了摆手:“我们到办公室等他。”
吴秘书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在她还没有来得及把话说出来的时候赵舒带着连好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里的舒小小第二次给出了连好一个出乎意料,这次她没有穿着兰廷芳的T恤,没有穿兰廷芳的拖鞋,但她坐在兰廷芳的办公椅上,闭着眼睛,办公室里在放着音乐,表情诱人,在听到声音后她睁开了眼睛。
错愕,惊慌,尴尬,然后是理所当然,她甚至于不想掩饰理所当然中带着的那股小得意,甚至于她眉宇间还表示出了兴奋,就像猎人和猎物的关系。
连好冷笑了起来,这看着比谁单纯的女孩现在因为没有兰廷芳的在场而连演都懒得演下去了。
赵舒也是因为舒小小的出现为之愕然,但很快的她就拿出了公关经理的沉着冷静:“舒主播,在这个办公室里百分之八十的都是商业机密,我觉得你此时并不适合单独呆在兰先生的办公室里。”
舒小小歪着头想了想:“我又不是第一次来,可是也没有听说过这个办公室里有什么文件被泄露出去。”
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特意看了看连好,这话的讯息无非是想向连好传达着这样的一个事实她不是第一次单独呆在兰廷芳的办公室的。
连好让赵舒先离开办公室,舒小小从办公椅上离开,来到了连好面前靠在办公桌长手向后撑着,年轻的脸庞明亮皎洁,她就这样靠在那里娓娓道来。
“顾小姐,比起你我有的是大把的时间,也许现在你还有自信,但十年后一切就不一样了,十年后。。。。”
“十年后,你依然貌美如花,而我也许会变胖,会有眼袋,眼神不再明亮,眼角会有皱纹,会长斑,胸部下垂,可是,十年后兰廷芳这个男人依然还会风华绝代,到时,我站在他身边也许会像是他的姐姐,甚至是阿姨,舒小小,你是不是想对我说这些。”
舒小小微笑点着头。
“到时候,是不是你觉得廷芳对我的爱会因为岁月的流逝淡去还因为我不在年轻容颜不在姣好而心生厌倦。”
舒小小再次微笑点头。
连好的手划过舒小小如画的眉心一件光滑的额头:“舒小小,我和廷芳会白头偕老的。”
这次,舒小小把点头改成了嘲笑。
连好望着舒小小:“是不是你觉得我现在根本是在和你讲着可笑的事情,不,一点也不可笑,我们的祖辈就是这样一代一代延续下来的,包挂我的外婆外公,很久很久以后也会包挂我和廷芳。”
“可遗憾的是并不包挂你的爸爸和妈妈?”舒小小在说这些话时带着恨意。
“即使是这样也不会影响我对白头偕老的那份美好的憧憬,舒小小你只愿意看到从一百里分离出来的那个不和谐的一的那种人,那种人一般会活得很辛苦的,而且,在我看来如果你只是用一个人的容貌来涵盖两个人的情感年龄,那么,你空有的也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舒小小恨恨的盯着连好。
连好耸了耸肩,抱着胳膊:“舒小小,我觉得你现在的行为很不可理喻,你以为你在廷芳面前证明你的存在,比如在他的面前放一下属于你的东西这样久而久之的就会变成了日久生情吗?我不知道为什么廷芳会允许你做这样的事,但我可以告诉你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在我的心里只是一件荒唐的事情,而在廷芳的心里你的行径他不会觉得你是扑向火堆里的蛾子对你心存怜悯,相反,你要是惹恼了他他会对你赶尽杀绝的。”
连好这话刚刚说完,兰廷芳推开门进来了,身后跟着赵舒和方有为,吴秘书就拿着托盘站在那里,兰廷芳从吴秘书的手中接过了托盘,托盘放着沙发面前的茶几上,笑嘻嘻的来到了连好的面前,牵着她的手让她坐在了沙发上,把托盘上的牛奶放着了连好的手上:“这个时间段该是饿了吧,先把牛奶喝了,待会我带你去吃大餐。”
方有为和赵舒见怪不怪,倒是刚刚成为兰廷芳秘书的吴秘书大跌眼镜,运筹帷幄的男人此时眉目里带着溺爱,就像哄小女孩般的哄着那个女人。
此时,兰廷芳仿佛才想去在这办公室里还有不少煞风景的旁观者,眉头一皱:“你们还不出去吗?”
最后,目光冰刀般的刮过了舒小小的脸上,舒小小下意识的别开脸去。
连好从办公室出来后坐在兰廷芳的车里,他们现在正在前往喜乐福的路上,一路上连好都没有说话,兰廷芳空出了只手去握连好的手,连好顿了顿,手从兰廷芳的手掌中溜走。
“不是和你说了吗,不要去在意舒小小的事情。”
“廷芳,信你是一回事,可当连续看到她就那样悠然自得的出现在你的私人空间又是另外一回事。”连好望着车窗,幽幽的溢出了一口气:“看着她在你身边,知道你们就在同一幢办公楼工作我就觉得烦,她长得像柏安妮的脸也总是让我烦。”
兰廷芳重新找到她的手,重新握住,手指触着她的手指:“我知道了。”
舒小小在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被叫道了人事部,平日里看着她只是和颜悦色的人事部经理冷淡的让她选择,要么接受公司的安排到泰国去,要么可以选择离开。
舒小小闯进了兰廷芳的办公室,兰廷芳也不意外她的到来,他还是和上次一样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还是一样冷漠的说出,给你十分钟的谈话时间。
“为什么?”舒小小怔怔的问着。
兰廷芳抚着额头似乎认为她问了一个极傻的问题:“舒小小,本来我是不想说出来的,其实你的所作所为在我的心里就像一个笑柄,我告诉你同样的一件事情顾连好做起来我觉得可爱觉得心里感动,可你就不一样了你要是和顾连好做同样的事情会让我觉得厌恶,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