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越传越热的情况下,“万豪”的股票在一直下跌,更有数据机构对这三天来股价下跌做了评估,据说“万豪”的资产在这三天里蒸发了不下五十亿。
有媒体还调侃,这是池惊鸿效应变成了池惊鸿群侯症。
终于,在第四天,池飞鸿在电视上看见了惊鸿,几分钟的时间,在经济频道,他穿着那件她买给他的衬衫,神情严肃,只是说了一句,我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来到这里回答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我以为国内的经济体已经足够成熟,投资者也有足够的理智,没想到大多都是闻鸡起舞者。看来,一切还有待加强。
关掉了电视,池飞鸿在沙发上对着黑掉的屏幕发呆,再次开了电视,电视上还在滚动播出惊鸿的刚刚的那则几分钟得采访。电视下面的也打出了字体,那些字体的讯息都在透露着在池惊鸿的采访出来后,“万豪”的股票已经出现强势反弹。
一些长期被假消息困扰的企业也纷纷出怒斥中国市场的这种闻鸡起舞现象,更有评论家称池惊鸿短短的几句话简直是一针见血。
伸出手,池飞鸿触了触电视荧幕上惊鸿的脸,惊鸿他可真了不起,终于,那个她从水边带来的羸弱的少年变成了一个叱咤风云的大人物,要是,爷爷还在的话,一定会为他骄傲的吧?
只是,现在,她还真的有点想他,从那天早上从报纸上看到他要辞职的消息话也没有留下半句就走了。也再没有回来过,电话也没来一个,想必是很忙又烦吧!
夜幕深沉的时候,林安的车子就停在门外,那个腼腆的小伙子对她说,小姐,能不能请你去见见池先生。
池飞鸿跟着林安来到了她曾经几次来到的“新东方”酒店,迟疑了一下,林安在她耳边说:“小姐,你不需要当心,我们用的是专属电梯,没有人会知道的。”
林安说完这句话后马上就后悔了,这话太隐晦了。
池飞鸿笑了笑,想告诉这个曾经帮了自己不少忙的小伙子自己不在意的,可那笑不知道怎么的好像很疼似的。
来到了自己来过几次的房间了,池飞鸿看见滩在地板上的惊鸿,还是穿着早上接受采访的衣服,地上有几个空酒瓶,显然已经喝了不少的酒。
林安走到了池惊鸿身边,小声的说:“池先生,我把。。我把她带来了。”
池惊鸿扬这手猛挥着:“别,别,林安,我现在不想见她,不,不,。。我是不敢,我不敢见她。”
他微眯着眼,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林安,林安,你不知道吧,我。。我是一个骗子,我骗了她,说什么十天,给我十天就够了,现在,统统变成扯淡。。扯淡!”
池飞鸿让林安先回去,她在惊鸿的面前蹲了下来,摸了摸他乱七八糟的头发,身上的衣服也有够糟的,像咸菜干似的。
“惊鸿。惊鸿!”拍了拍他的脸:“你现在要洗个澡,然后,洗完澡后好好的睡一觉,听到了吗?”
“洗澡?为什么我要洗澡?”他睁开眼睛,半眯着,好像在用尽全力分辨眼前的人,嘴里还喃喃的问着。
“因为,你现在浑身都是酒味。”池飞鸿哭笑不得,惊鸿喝起酒每次都像孩子似的,难搞又难缠。
“有吗?”池惊鸿迟钝的不住嗅自己的衣服,吃吃笑:“还真有。只是你干嘛学飞鸿说话的声音。”
“我本来就是。”
池惊鸿没有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不,现在。。。现在她一定不想见到我,我是一个言而无信的骗子。”
倾□子,池飞鸿吻住了池惊鸿:“现在,相信了吧?”
这一吻好像把池惊鸿的醉意全赶跑了,他抬着眼眸,痴痴的望着她。他的眼眶里蒙着一层层薄薄的水光,仿佛在下一秒,那些水光就会幻化成那种名曰眼泪的物体滴落了下来。在它们还没来得及滴落之前,池飞鸿抱住了惊鸿。
“没有关系的,惊鸿,真是没有关系的,你做的对,换成是我我也会这样做的。”
“飞鸿,也许。。。也许还需要一段时间我们才能离开这里,你,你还愿意等我吗?”
“当然。”池飞鸿对着夜幕微笑,那笑依然疼痛:“就算你去了第十八层地狱,我也会追随着你的,因为这个世界上我也只剩下你了。”
下一秒,池惊鸿就吻住了她,一边吻着一边迫不及待的来剥她的衣服,那吻太浓烈太炙热,带着毁灭的气息。
“惊鸿。。惊鸿,你还没有洗澡。。”池飞鸿气喘吁吁,推了推惊鸿。
下一秒,他们已经在浴缸上抵死缠绵。
他说,今天你说的话,你不许反悔。
她说,不反悔。
而这世界上的事处从来都不是我们说的算。
池飞鸿是在酒店房间醒来的,睁开眼睛就看见惊鸿含笑看着她,身体刚一动,池飞鸿就觉得浑身像散了架的的,再想想昨晚两个人在浴缸里的一次又一次的。。。
不由的脸发红,把脸藏进了薄被了,不一会池惊鸿就把她从被子里拉出来笑得很欠揍似的。
“我去上班了,你就呆在这里,中午陪我吃饭。早餐我已经准备好了,待会记得吃,吃完后再休息一会。”
温情脉脉后在加上一句:“飞鸿,以后我们不要在浴缸里做了,怪耗体力的,当然不是指我,而是你,看把你累的。。。”
配上的是很暧昧很暧昧的笑。
临走时,他说,飞鸿,谢谢你,谢谢你来我的身边说那些话,昨天一天我的心就像压着一座山似的,我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面对到这般两难的事,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爸爸留下来的产业陷入危机。
他说,飞鸿,我会想出办法的。会的!
池飞鸿微笑的点头,看着惊鸿离开,等那门关上,她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临近中午的时候,池惊鸿来了电话,这一次出乎意料的说了一大堆啰哩啰嗦的话,最后,他说,飞鸿,我只是确定你还有没有在。
挂上了电话,池飞鸿靠在了墙上,不一会,手机又响了起来,池惊鸿看也没有看就接起了:“我在,我还在呢!”
那边是沉默的。
“池惊鸿。”池飞鸿浅笑了起来:“你再不说话我可要挂了。”
“别挂!嫂子!”
电话彼端的那声嫂子就像冬季里冷雨夜的风一下子窜进了池飞鸿的心里,笑容就凝结在脸上,好像,一用力笑,那笑容就会破碎似的。
上午的咖啡店空荡荡的,寥寥的几个人,轻音乐在周遭煽情的流淌着,那个明丽的女子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裙装坐在靠窗的位置,来自街的光影落在了她的身上,画面如斯动人,如果那女子的表情再柔和一点,那么,它就是一副能触动心灵的画了。
平静的走了过去,在她的面前坐了下来。
也只有池飞鸿才明白那些平静只是表现,其实,她的心里惶惶不安,从前,她一直逃避面对这种局面,可没有想到这种局面这么快就摆在面前。
小的时候,池飞鸿有个坏毛病,讨厌读三国志,讨厌爷爷总是是没完没了的谈论书里的那些权谋,她对她来说太过于复杂,池飞鸿还讨厌去想那些令她不愉快的事。
而和郦春晓面对面是比不愉快更不愉快的事,在郦春晓面前池飞鸿是一个插足到她家庭的第三者。
她想到这里不由的苦笑。
“你笑什么?嫂子?”对面的人冷冷的问。
“你什么时候知道?”池飞鸿垂下了眼眸,一只手压在另一只手上防止它颤抖。是的,这一刻她在害怕
“那个现在对你来说重要吗?如果说知道的话我告诉你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包挂我的丈夫夜不归宿时住在哪里,包挂你和我丈夫的罗曼史,不应该说是桃色新闻,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只要你愿意给钱,你想知道什么就可以知道什么,钱给的越多知道得也就越多,池飞鸿。”
池飞鸿一下子脸色煞白。
“池飞鸿,池青阳的孙女,父不详,母亲因为生育她难产而死,惊鸿在他十二岁的时候才来到你们家的,据说,你的爷爷把惊鸿当成童养夫来养的,而在十七岁的时候,你就带着惊鸿去开了酒店。”
“池飞鸿,你还真的是一个大胆的女人。以前是,现在也是,竟然瞒着我和宋书然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和池惊鸿暗度陈仓。”
“池飞鸿,你都不知道羞耻吗?我可怜的哥哥至今还被蒙在鼓里吧?你的良知被狗吃了吗?”
玫瑰与真爱(二)
“池飞鸿,我不管你以前和他有多么的恩爱缠绵,可现在他是我的丈夫,我们的关系受到国家合法保护,现在,我有权利谴责你唾弃你并且要求你离开他。”
郦春晓直直的盯着她,语气冷静,冷静得可以聘美最出色的谈判专家。
池飞鸿无言以对,事实上眼前的人说得一点都没有错。
“春晓。。”池飞鸿喃喃的说。
“闭嘴,别这样叫我,你这样叫我让我觉得恶心,你让我只会让我想起自己的蠢样子,池惊鸿,现在我不想和你说废话,在你面前多呆一会我都觉得难受,一句话,你要不要离开。”
“我离开了,惊鸿就会回到你身边吗?”池飞鸿抬起眼睛。
郦春晓怒极反笑,惊鸿,她叫这样名字叫得比自己还有顺口,这个虚伪的女人,老在大家面前装模作样,她记得几次她叫他池先生来着。
“那是我的事,你只需要回答我离不离开!”
“对不起,我不会离开他,也不想离开他,我知道自己这样说很无耻,可我没有办法离开他。”
“很好,很好。”郦春晓的手在桌子上敲着:“昨天惊鸿的采访你也看到了,他不是说要你等他十天吗?嗯?可事实是这个约定恐怕他一辈子也给不了你。”
“那天。。”池飞鸿的手又想抖了:“那天,在酒店你听到了?”
“不,应该是上帝给了我一个了解真相的机会。”郦春晓浅笑:“我假装白痴的时间也够久了,我以为宋书然爱的女人至少不会这么不堪,可事实是我对宋书然的眼光很失望,活该他戴绿帽子。”
“请你不要这样说书然。”心里的某一处又开始疼痛了起来,那个暮春清晨里的风好像无处不在了起来。
“我说错了吗?嫂子!”郦春晓看着眼前这位眼睛蒙着薄薄水雾的女人,她抬起了她的下巴:“别给我装出一副弱者的模样,这样大家会误会你才是那个受害者,而事实上我和我哥才是受害者。”
“嫂子,如果,你觉得对不起我哥哥,你就安静的给我从惊鸿的身边给我离开。”
池飞鸿抹了抹脸,深呼了一口气,好像,郦春晓又说对了。对面的玻璃照着自己可怜兮兮的模样,而自己哪有资格可怜兮兮的。
“可是,春晓,我没有办法离开他,竟然你全都知道了,那么你也应该知道了这些年来我和惊鸿一直在错过,到了今天,我,已经没有办法离开他了,要是可以,我们就不会走到今天这种局面。”
我们?郦春晓再一次控制不住的笑了起来,多滑稽,理由多么的冠冕堂皇,在这么冠冕堂皇下,郦春晓都忍不住的怀疑自己才是他们之间的那个第三者了。
手拿起了面前的水,就朝那张脸泼了过去:“这一杯,是为我,为那个苦等自己丈夫有一天会回心转意爱上自己的傻女人。”
再操走摆着她面前的杯子,水又一次朝那张脸泼上去:“这一杯,为宋书然,为我那个可怜的傻哥哥,我想,她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你这个没血没泪的女人。”
最后,郦春晓冷冷的看着眼前那张狼狈的脸,说:“现在,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我要你睁大眼睛看,看看最后池惊鸿会属于谁?”
咖啡厅里寥寥的几个人都纷纷看了过来,然后都一副了然的神色,想必,这个世界,这个时代,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再上演吧!
池飞鸿拿起了餐巾把脸上的水擦干净,玻璃投影里的自己有点可笑了,惊鸿他一定没有想到在这个城市里在这个咖啡厅里他成了两个女人之间翻脸的导火索吧,更可笑的是刚刚她和利春晓好像惊鸿变成了谈判桌长的一个物品。
真恶俗!池飞鸿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
夜很深时,郦春晓回到了家里,出乎意料的,她看见池惊鸿在家,他半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一听到声音就这样睁开了眼睛,眼波底下和如往常一般的波澜不惊。这个男人好像在看着自己的时候总是这般的看着。
可他在那个女人面前是另一个样子的,第一次知道那两个人的事情是在那次,那天,在花园,当那个明明应该在泰国的人出现在花园里时,那时也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孩子心性,她想躲起来吓吓自己的丈夫的,可瞧瞧她都发现了些什么?
他就这样把那个女人拉到花房里,说了一些她听的糊涂的,想不明白的话,她看见那两个人又拉又扯的。
然后,就像两条缠在一起的蛇,她听见自己的丈夫动情的声音那样女人细碎的呻吟声,她还听见刺耳的扯衣服的声音。
一瞬间,郦春晓在怀疑那个男人是不是那个叫池惊鸿的男人。
等那两个人走了,郦春晓还觉得这也许是一个幻觉,是这个花园里的花神愚弄了她,可在自己脸上那些疯狂流淌的眼泪又代表了些什么?
如果是幻觉的话就不该有眼泪啊!
瞧瞧,现在,那些泪光又在自己的眼眶蠢蠢欲动了。
“回来了!”他的声音平静,一如既往的平静,让郦春晓总是恨的牙痒痒的平静。
“嗯!”
“为什么要那样做?”
郦春晓在心里冷哼,看来,她的嫂子已经把一切告诉这位了。她没有回答,冷冷的看着池惊鸿。
“再怎么样,那也是你爸爸留给你的产业,春晓,你能解释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吗?”池惊鸿平静的语气多了一丝质问。
“我不明白你说这话的意思?”郦春晓的声音一滞。
“不,你明白的,那个爆料者是你。”一字一句的,池惊鸿说。
随之,郦春晓笑了起来,她一步步的走向池惊鸿,吐了吐舌头,咯咯的笑了起来:“被你抓到了?”
揑了揑他的脸颊:“我的丈夫还真是才色兼备,我以为自己做的万无一失呢?”
摇了摇头:“原来不堪一击,既然你这么聪明你也应该猜到我为什么要这样做的,池惊鸿,你猜到了吗?”
“拿自己爸爸的产业,拿那些员工的饭碗来博值得吗?”
“可结果是我满意的,让你脱不开身我的目的达到了!”郦春晓昂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亲爱的池惊鸿先生,你也应该猜到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了。”
池惊鸿垂下头,缓缓的说着。
“春晓,我和她在十二岁的时候就认识了,十七岁的时候却错开了,我以为她不在了,可我没有想到会在二十八岁的时候重遇她,现在,我们二十九岁,整整十二年了,一个轮回,这十二年里我们一直蹉跎岁月,我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了,春晓,她于我是失而复得,我不能够再错开她了。”
这些话池惊鸿好像在用尽全力,甚至于,郦春晓在他的眼眶中仿若看见了浮光暗涌。
“她于你是失而复得?”郦春晓的声音颤抖:“那么,池惊鸿,我呢?我于你是什么?”
“是啊!”池惊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于我是什么?和你结婚的时候并不是全因为是孩子,我不讨厌你,甚至我觉得你适合我,我并不排斥自己的伴侣是你,可春晓,适合并不代表爱啊!”
“适合不代表爱?”郦春晓再次咯咯的笑了起来:“池惊鸿,你这些话为什么不早说?”
扬起手,使尽全身力气朝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摔了过去。
那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之后是死一般的静寂。
“春晓,我说了,你忘了吗?从你追到爱尔兰得第二天我就告诉过你,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不会爱上任何人的,我还告诉你和你订婚其实是为了一张护照。”
郦春晓惨然一笑,是啊,该怪谁呢,这个人一早就这样告诉过自己的,只是,当初,也不知道从哪来生出来的信念,以为凭自己的容貌,凭自己对他的爱最终会迎来自己所热望的结局。
“是啊!都怪我,怎么会这么蠢呢,我还真的高估了自己了,池惊鸿,我还真的把我自己高估了。。。”
郦春晓嘴里发着连自己也觉得刺耳的声音。接着,她就落入了一个怀抱,一个让她总是痴痴恋着的怀抱。
他只是这样抱着她,不言不语。
过了许久,许久,郦春晓说了。
“池惊鸿,如果那个人是别人的话,也许,我可以试着去了解,试着去原谅,可,因为那个人是她,所以,不会去原谅的。”
“池惊鸿,当你那时和她在我和哥哥面前暗通款曲的时候,你们那时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感受。”
那个人的身体就这样变得僵硬了起来,脸也瞬间发白,更失去了冷静疏离。
“你知道了?”现在,连声音也不平静了起来。
“其实,很早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想在宋书然还在世的时候我我就知道了,池惊鸿,我没有想到自己原来也有当演员的潜质。”
“所以,收起你们那些双宿双飞的念头吧,你不是早就明白了吗?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是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玫瑰与真爱(三)
上海迎来了一场久违了的豪雨,雨后,晚秋的风因为因为了雨水的滋润而清爽了起来,阑珊的灯火驱走了这座摩登的大都市白天的浮躁和刻板,宛如一场华丽的梦,这晚,池飞鸿的心情是好的。如果没有接下来的这一幕的话。
她和惊鸿刚刚从剧院里出来,这些天来惊鸿也许因为忙的原因情绪不是很高,他们就来到了剧院,据说这部话剧可以让人笑到喷饭,还真是,当看到台上的那些据说是表演系的大学生编排的话剧,当她看到那些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大学生们用肢体语言用逗人的桥段和搞笑的语言把寻常人家的蜚语流长表达出来时,池飞鸿还真的被他们给逗乐了,一边的惊鸿也笑出声来了。
出了剧院门口,一个急匆匆的女人迎面而来,手里拿着一桶红乎乎的液体,在下一秒那红色的液体就落在了她身边的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身上,那个女孩子瞬间从头到脚都变成了红色的了。
红色的女孩子也许是傻了,就这样呆呆的站着,她身边的那个男的也呆呆的站着,再剧院里,这两个人就这样坐在他们面前,举止亲热。男的年长女的很多。
很多人都驻足观望,池飞鸿从包里想拿出纸巾给女孩子时,惊鸿拉住了她:“走吧,别多管闲事!”
他拉着她急匆匆的,池飞鸿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走了几步,池飞鸿顿住了,脚仿佛生了根一般,她听见了巴掌声响起,她听见一个愤怒的声音,在控诉着:“你这个没良心的,大家来评评理,这个男人自己的儿子生病住院了等着他盼着他去看她,可他怎么回答的,说是加班,现在大家猜到了吧?他的所谓加班原来是陪狐狸精这种动物。”
众人一片哗然,有人愤怒,有人调侃,有人指责,然后有一个女音特别大,那个声音说着,阿姨,你做的对,要是我啊,肯定不会用油漆,我会送给她硫酸的,就泼到她脸上,看看那张漂亮的脸蛋毁了还能不能勾引人。
有人随着附和:这年头,羞耻心就像那滞销的大白菜,什么样的男人女人都有,我说,你这个小姐,明明知道人家是有妇之夫了还瞎参合些什么,你这叫做破坏别人的家庭,你这个男人也真有够坏的了,怎么可以能这样。
那些人比一言我一语的,至于他们说了些什么池飞鸿已经听不清楚了,拉了拉惊鸿的手:“惊鸿,我们走吧!”
走了几步,池飞鸿突然好想想起了些什么,说,惊鸿,我忘了拿话剧的海报了,那海报我很喜欢,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要海报去。
一走进大厅,此时的大厅已经随着话剧的散场变得空空荡荡了,沿着墙角,池飞鸿紧贴着墙角慢慢的蹲了下来。
也不知道蹲了多久,当池飞鸿站了起来,也许是因为蹲得太久的缘故,池飞鸿站起来眼前一片发黑,一双手拉住了她。
然后,那个人背起了她:“池飞鸿,林默的十八般武艺,不,厨艺怎么没有喂胖你,就这么一丁点分量,台风一来就可以把你刮到马达加斯加去。”
池飞鸿笑了起来:“巴不得,马达加斯加的森林和海滩我可是喜欢的很,那里我还没有去过呢!正好,来一趟免费旅行。”
“好巧,我也很喜欢那里的森林和海滩,到时我们就一起去!你说好不好?嗯?”他低低的问。
“好!”池飞鸿低低的答。
半夜的时候,池惊鸿醒来时发现自己的怀里空荡荡的,源于今天在剧场门口发生的事还有池飞鸿那些很不光彩的出走记录,莫名的池惊鸿慌张了起来,鞋也顾不了就这样冲出了房间。
最后,在爷爷的书房里他看见了飞鸿。
一灯如豆,她背对着他坐着,在古老的家具衬托□影落寞。
轻轻的走了过去,看见她正在一边咬着指甲一边对着爷爷的照片发呆,拿起她的手,那些指甲已经被她咬的光秃秃的了,有点还可以看见细微的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