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出生的小蓝鲸是这场生命之旅的主角之一,长到七八月的小蓝鲸已经具备独自寻找食物的技能,独自寻找食物的小蓝鲸离开鲸鱼家族,离开了妈妈,独自前往更宽广的海域。
这是小蓝鲸第一次独自出远门,一路上它频频回望,背后是茫茫的大海,不见妈妈的踪影,也不见往日嬉戏的伙伴们。
这一次,小蓝鲸真的相信了,它已经开启生命之旅的第一个环节,也是通往成长的必经环节,妈妈说了,唯有一往无前乘风破浪才能变得像妈妈一样强大。
小蓝鲸初次生命之旅遭遇鲨鱼群,数十只鲨鱼对它形成围剿堵截,小蓝鲸把从鲸鱼家族学到的技能一一展现出来还是没能吓跑鲨鱼,它喷出来的水柱像在给鲨鱼们挠痒痒。
精疲力尽的小蓝鲸看了一眼蓝天:妈妈,再见了。
鲨鱼群朝小蓝鲸一拥而上,没有一只鲨鱼发现,在它们身边潜伏着一座类似于礁石的物体在移动着。
在第一只鲨鱼即将对小蓝鲸发动攻击时,“砰”的一声,埋伏在海底下的礁石瞬间变成拔地而起的高楼,还没等它回过神来,巨大的水柱劈头盖脸往它袭来。
高楼以冲天形式往天空挺立,挺立,飞跃,急速坠落,把鲨鱼群和小蓝鲸隔成两个阵营,方圆数十里的海面摇摇欲坠着,鲨鱼群意识到美餐只能表成泡影,灰溜溜的离开。
原来,鲸鱼妈妈一直在暗中保护小蓝鲸,它让平日里总是爱偷懒的小蓝鲸认识到海洋并不是一座提供他嬉闹的游乐场。
长大到十个月,小蓝鲸第二次出远门,这一次,它并没有回头望,昂头,展开身姿,一往无前,乘风破浪。
这是一段通往成长的旅程,只有不断成长才能让自己变得强大。
电子屏幕上,蔚蓝色的海洋折射出蓝色的光,蓝光落在兰秀锦的脸上,那张脸眼角是湿的。
真是的,看一个纪录片也能看出眼泪来。
看来,兰秀锦女士真得就像她说的那样,老了。
头搁在她肩膀上,叫了声妈妈。
“嗯。”应答的声线一如既往,平静平稳。
“你怎么了?”
“没什么。”
“妈妈,叶叔叔不错,不错到让我牙一咬,算了,兰秀锦就归他了。”她说着。
这话惹来妈妈浅浅的笑意。
林馥蓁还想再说些什么,在兰秀锦的嘘声中也只能无奈合上嘴。
看来,这位女士是害羞了。
屏幕上,生命之旅依然在延续着,这次变成陆地上的生物,那些一到冬天就躲进洞里打瞌睡的生物们让林馥蓁看得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中,听到那声林馥蓁。
她总是很讨厌兰秀锦叫她林馥蓁,本来不打算应答,可那叫唤太温柔。
“嗯。”
“林馥蓁,”温柔叫唤着,“在妈妈的心里,你就是那只小蓝鲸,广阔的海洋终将属于你。”
真是…
闭着眼睛。
片刻。
“林馥蓁,要记住妈妈的话。”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用不是很耐烦的声音说出,知道了。
可是呢。
在说那声知道了时,眼睫毛被沾染到淡淡的湿意。
再次睁开眼睛,电子屏幕还在播放着《生命之旅》,环顾四周,播放室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妈妈呢?
看了一下表,都已经早上七点了。
播放室的工作人员告诉她兰秀锦在五点左右离开。
“可能你睡得太熟,她不忍心叫醒你。”那位如是告诉她。
但愿吧,林馥蓁没手机,离开旧金山时她没带任何电子通信设备,和播放室工作人员借了电话,可她没能打通兰秀锦的电话。
没能打通兰秀锦的电话是经常发生的事情,要么在飞机上,要么在信号不好的地方,要么因为会议必须关掉电话。
船队八点半就从夏威夷海出发,她现在没时间一直打电话。
匆匆忙忙赶到驻扎营地,发现——
船没了,驻扎地空荡荡的。
倒是她的行李一样也没有少。
这到底是怎么会事?
林馥蓁站在自己的帐篷外发呆。
背后传来脚步声。
回过头,一位年纪大约在五十岁左右,穿深色套装的女士朝着她走来。
穿深色套装女士停在她面前,开门见山:我在这里等了你一段时间了。
说完,递上名片。
接过名片,林馥蓁在名片上看到那个大名鼎鼎的标志。
特属于全球海外华人民间友爱团结联盟特有的标注,全球海外华人民间友爱团结联盟简称民盟。
民盟为全球最大民间社团之一,存在历史悠久,成员基数庞大,上到亿万富翁国会议员下到工薪阶层失业者,只要有华人居住的地方就有民盟组织。
民盟致力于维护海外华人权益,提倡友爱团结和平,但随着近年来反华势力猖獗,民盟开始奋起反抗,他们一次又一处以实际行动摧毁反华势力对华的抹黑造谣,他们筹集资金,在商场广场电视上以广告记录片形式还原了新中国现状,传播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人文传统。
“我是民盟副主席。”穿深色套装的女自我介绍。
民盟副主席,一位在华人圈很受欢迎的人,二零零八北京奥运会火炬途经伦敦巴黎遭遇到不公平对待,当北京奥运火炬来到旧金山时,民盟组织了上百架直升飞机携带鲜红的五星红旗一路跟随着奥运火炬。
那一幕把全球华人看得热泪盈眶,据说,旧金山奥运火炬事件为眼前这位一手策划。
让人肃然起敬的人物,林馥蓁站直身体。
“我和你妈妈有过数面之交,现在站在这里也是受你妈妈所托。”
这话让林馥蓁心里一沉,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驻扎地。
“你现在得和我离开这里。”那位如是告知。
长裙,泛着蓝光的眼泪,下意识间,林馥蓁倒退了一步。
摇头:“我凭什么相信你?”
穿深色套装女士递给林馥蓁一张卡片。
打开卡片,林馥蓁看到卡片上画着一条小蓝鲸,卡片一角写着:小书呆,早安。
是兰秀锦的笔迹。
跟着穿深色套装女士林都蓁来到一处农用停机坪,这一路上不管她怎么追问那位只强调这是妈妈的安排。
偌大的停机坪只停着一架小型农用飞机,那位告诉她,他们将乘坐这架飞机离开夏威夷。
这会儿,林馥蓁才不想去顾忌眼前这位是华人界大名鼎鼎的人物,手叉腰:“我说女士我们到底要去哪里?我为什么非得和你走,还有,我妈妈现在到底在哪里?”
“它是我朋友的,”那位女士指着那架农用飞机,答非所问,“我朋友答应把它借给我们。”
我们?什么时候她和这位女士变成我们了?
“但我朋友无法给我们提供飞行驾驶员,正好,我有认识的人在附近,他有飞行执照,刚好他也想离开这里,我们可以让他客串一下飞行员,不需要担心,别看他年纪轻轻,可他已经累计一万英里的飞行记录。”
这位女士说了一大堆废话就是不愿意告诉她兰秀锦现在在那里!
呼出一口气,加重声音:“女士,对于你那位有过一万英里飞行的朋友我不感兴趣,我…”
“他来了。”那位手指向一个方向。
夏威夷位置靠近赤道,这里日出日落有火焰的美称。
那个身影逆着日光而来,高大挺拔,背后,一轮红日。
在落日光芒的映衬下,如刚走下金色战车的阿波罗。
眯起眼睛,等待的。
但…
可惜的是,他没有阿波罗英俊的容貌。
不英俊,但也不难看。
眼前的男人大约三十岁左右年纪,高大挺拔的身材,再配上棱角分明的五官,这类人往吧台一坐,靡靡之音,再来几个装模作样的喝酒姿势,铁定能吸引到一票女人前来搭讪。
十九岁,初春,距离她二十岁生日还有三天,不知名的站台,林馥蓁邂逅了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身上有以下几种特征:是第一百名从感应门进来的人;告诉她二十岁的意义代表着你触到那个名曰约束力的盒子;背着二零零零年的双肩包给了她一枚二零零年年份的硬币,告诉她下次拿着那个硬币出现在他面前的话,就告诉她,他的名字。
还不到一年时间,林馥蓁重新邂逅了那第一百名从感应门进来的男人。
只可惜,那枚硬币早已不知所终。
后来,林馥蓁再想起一切,感觉一切似乎都在冥冥中安排好了。
也许,心灵有未仆先知的本领,不是那个时间她偶尔的心血来潮,而是心灵的驱动,心灵驱动着意念,开始数数,从一到十,从十到九十九,第一百名从那扇感应门出现的人产生了。
那第一百名从感应门进来的人将在你的生命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
他还背着标注着二零零零年那只双肩包,双肩包里装了两只鹅。
这够奇怪的。
“他是一名生物学家。”穿深色套装女士如是告知她。
这会儿,林馥蓁没兴趣去和这位生物学家攀交情,那位似乎也没把她认出来,当天,他可是叫着她“小甜心”来着,很明显这是一个在旅途中处处留情的那款男人。
农用飞机装满了大豆蔬菜。
他们得把大豆蔬菜一箱一箱搬下飞机。
把全部大豆蔬菜搬完,林馥蓁满头大汗靠在树下吹风,那位女士正在接电话,这处所在信号不是很好,导致于她接个电话都得爬到石屯上去。
那位生物学家忙着照顾他两只鹅的情绪,标注着二零零零年的旅行包旁边放着瓶装水。
这会儿,林馥蓁口渴得很。
润了润唇瓣,抬头,宛如着火的天空让喉咙更加干涩。
索性,闭上眼睛。
“嗨。”很轻的一声。
睁开眼睛,有物件直朝她脸上,本能伸手。
刚刚还放在双肩包旁边的水一下子被过渡到林馥蓁手里。
自然,她不会客气的。
看了一眼瓶盖,再看一眼水的分量,很明显,这水之前有人喝过,至于喝水的人是人还是鹅就不得而知了。
她只和嘉澍共用一瓶水。
不,不不,是连嘉澍先生。
把水放回原处,往着树荫方向。
背后——
“小甜心。”
艹!可真会装。
脚步继续往前——
“尝到那个黑色盒子的威力没有?”
停下脚步。
回头。
正在注视着她的那双眼眸溢满温情,一如当天,他靠在咖啡贩卖机上,她昂头看他。
心里没有来由的:这个人我前生一定见过。
也许这个人前生见过,所以,他才成为第一百名从感应门进来的人。
那第一百名从感应门进来的男人名字叫做柯鈤。
二月末,索菲特驱车前往巴黎七十七省参加了一场葬礼。
罗斯太太的葬礼。
是罗斯太太,也是林馥蓁的黛西阿姨。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区很热闹哟~~都有看谢谢大家,以前更新时间到欢天喜地要和大家分享,现在感觉时间到要去打仗~【话先说在这里,咳咳,以后峦帼不写了,那些现在很嫌弃的肯定会想我的。喵~
言归正传:喷归喷,但请不要涉及到人生攻击,我一没抄袭,二没找人代笔,我没有理由承受那些。
人间蒸发
二月中旬初, 索菲特驱车前往巴黎七十七省参加了一场葬礼。
罗斯太太的葬礼。
是罗斯太太,也是林馥蓁口中的黛西阿姨。
关于那位一直强调自己名字叫做林馥蓁的中国姑娘,索菲亚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头疼,除去骄傲狡猾任性诸多特点之外,还有一样:很会装。
那个很会装的姑娘让索菲亚丢掉了饭碗,丢掉饭碗是小事, 丢掉饭碗后遇到的烦心事才是大事。
现在, 全巴黎, 不, 是全法国没有任何一家机构聘用她,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因为那是被罗斯家解雇的人。
索菲亚已经定了前往阿根廷的机票, 但愿,她能在那里找到合适的工作。
在到处找工作碰壁时索菲亚也没少把自己抱怨一通, 但, 夜深人静, 细细想, 如果重新选择的话,她想,她还是会被林馥蓁带着走。
索菲亚总是在那个中国姑娘身上看到诺玛的影子。
林馥蓁只知道她有一个消失不见了的妹妹, 而不知道她的妹妹是怎么消失不见的。
诺玛是一个很脆弱的孩子,十六岁的一个黄昏,她捣毁了养母最心爱的花园,带着心爱的娃娃消失不见, 几天后,人们在河畔上找到娃娃而诺玛却消失不见,从此以后没人再见过诺玛,诺玛一定等不及姐姐去接她,等不及姐姐给她一个温暖的家。
诺玛如果还活着和林馥蓁同岁。
有时候,那个叫林馥蓁的姑娘看在索菲亚眼里就像是站在悬崖边,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跌落于万丈深渊,又或是,从万丈深渊忽然间伸出一双手把那女孩往万丈深渊拉,然后忽然间林馥蓁就会和诺玛一样消失不见。
于是,下意识,她朝站在悬崖边的林馥蓁伸出了手。
最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相信,罗斯太太偶尔也会有和她一样感觉:就拉那个女孩一把吧,她的处境太危险了,而可悲地是那个女孩对于周遭危险环境一无所知,也许,也不是一无所知,只是她不愿意去相信,她更加愿意相信有些东西来自于爱。
终于,罗斯太太以她的方式拉了那女孩一把。
选择在深夜告别这个世界,死在深爱的游泳池里,以此来拒绝当那支把林馥蓁拉下悬崖的手。
她实现了昔日的承诺,把“把小书呆子还给她的妈妈。”
而小书呆子的妈妈呢?
小书呆子的妈妈也以她的方式保护自己的孩子。
最终做到了——
把林馥蓁还给林馥蓁。
这是一场接力式的爱。
在这场接式的爱都来源于朵拉日记的解秘。
朵拉日记解秘发生在一月下旬初,朵拉日记解密后发生以下事情:二月初,兰秀锦因贪污被自己得力助手叶云章告发下台,目前被限制人身自由;二月中旬末,罗斯太太死在罗斯先生给她建造的游泳池里;经法医鉴定罗斯太太死于心脏衰竭,导致于罗斯太太心脏衰竭死是过度运动,罗斯家的佣人说女主人一个晚上都在游泳。
但真是那样吗?
在朵拉日记解密当天,隔着窗户,索菲亚看到那两个女人抱头哭成一团。
在罗斯太太死前一天,索菲亚接到她的电话。
不起眼的咖啡馆里,罗斯太太似乎把她当成神父,而罗斯太太俨然是前来忏悔的信徒。
从罗斯太太口中听到的那些事情索菲亚心里并没有感到意外,她是罗斯家族赞助的学生之一,很早以前索菲亚就知道自己所要扮演的角色,她很清楚来到林馥蓁身边的目的是什么。
让索菲亚感到意外的是兰朵拉的死。
黛西,罗斯家族,兰朵拉,兰秀锦,林馥蓁,围绕着这些人物发生的事情错综复杂,如果把这些人放进一段故事里,故事也许应该这样讲述:
在一个叫做地球的蓝色星球上,有一个超级俱乐部,这个超级俱乐部由一群亿万富翁组成,这群超级富翁不仅有钱还极度聪明,他们的权利甚至于凌驾于一个国家领导人之上。
但超级富翁们对于权力丝毫不感兴趣,他们更感兴趣的是,这个蓝色星球的文明是否能按照他们的利益喜好运转。
在漫长的时代变迁中,这群超级俱乐部成员才是这个蓝色星球上的无冕之王。
让一个承载着七十亿人口的文明按照他们的意愿运转可得下一番大功夫:以渗透方式进入任何领域,制造矛盾,引导舆论,指鹿为马等等等无所不用其极。
一旦他们感觉到阻力和威胁,就摧毁,以自由民主的口号。
于是就有了让年轻人热血沸腾的“颜色革命”,在颜色革命中新的政府,新的体制产生,一个更加有利于超级俱乐部发展的新政府新体制。
在无数人走上街头欢庆新的体制诞生时,这群超级俱乐部成员正在自己的私人飞机上举杯畅饮。
这群超级俱乐部成员除了推翻一个国家体制他们还干过一些什么呢?他们得提防某些不乖的国家崛起,那个遥远的东方古国一直以来都是他们的心头大患,兰朵拉的他们手中渗透式的无数个棋子之一。
要瓦解一个大家庭,只要鼓动一个大家庭中的一员站起来指责大家庭中的另外一员,没什么比自己人指责自己人更具说服力了,而家庭成员之间的争执谩骂也让这个大家庭的形象深深受到损害,甚至于土崩瓦解。
但是,他们花人力花心思培养的人最终扛不住良心的谴责,在兰朵拉决定决定和盘托出前夕她遭遇了暗杀,后,在他们刻意引导下,中国女人朵拉成为永垂不朽,这是一群商人,他们不做亏本买卖,他们擅长于等待时机。
终于,时机来了,他们把目光瞄准刚出生的婴儿。
外婆的光环,母亲的光环让刚刚出生的婴儿成为下一任傀儡人选,他们着手把那个孩子变成“薇安”。
可爱的薇安,迷糊的薇安,身上拥有诸多光环的薇安,外国人喜欢微安,中国人把薇安引以为傲。
薇安按照他们预想长大,在适当的时机让他们布下无数棋子之一有预谋的去引导和薇安有着同样肤色的青少年们:看呐,如果你拥有薇安的教育背景,你也有可能变得和她一样优秀。
一旦,时机成熟,他们会让薇安按照他们的意愿行事:比如让她适当赞美西方价值观。
薇安口中美轮美奂的西方价值观必然会对若干有极好天赋的年轻留学生们产生极大影响力,从而让他们留在这片土壤发展。
让有天赋的年轻人为他们的服务,为他们创造资源,也是这个超级俱乐部远大战略方针之一。
一切早已经安排好了,他们不怕薇安不听话,他们手中多的是让薇安听话的筹码。
比如说,那辆伊万家送的价值三百万的防弹车,以及若干笔转向朵拉之家的款项,只要他们稍微加工,这些就可以成为兰秀锦贪污的证据。
再有,还有兰朵拉,兰朵拉之前为他们做的事情足以让兰朵拉变成一个民族的罪人。
换言之,一旦薇安为他们所利用,薇安也终将成为一个民族的唾弃对象。
推动这个计划的是罗斯家的长孙,实行这个计划的是罗斯太太,也是薇安口中的戴西阿姨。
黛西阿姨只不过是超级俱乐部培养的诸多棋子之一。
专心于工作的兰秀锦错在太过于信任朋友,最无辜地是刚那个刚刚出生的孩子,她从一出生就成为傀儡。
现在,那个孩子二十岁,在她二十一岁生日时,这项计划即将驱动,那场名曰薇安香水发布会就是她的出道日。
多危险啊。
但在超级俱乐部成员们策划的薇安事件中,他们低估了人与人之间的情感。
在情感的驱动下,于是就有了以下事件:
兰朵拉日记解密、兰秀锦被自己得力助手举报停止一切事务禁止出境、罗斯太太死于心脏衰竭。
兰秀锦牺牲自己的前途让自己变成了一名贪污犯,在摧毁林馥蓁身上诸多光环之一的同时让她变成一名贪污犯的女儿,以此来抵消资本家们刻意给薇安安排的光环崇拜。
而黛西阿姨松开了那只把林馥蓁拉到万丈深渊的手,终究,那是一个内心善良的孩子,总有一天她会承受不了压力走上外婆的路。
那两个女人以她们的行动避免了林馥蓁沦为傀儡。
如果一个人从出生到离开人世都是别人手中操作的玩物,那就太可悲了。
所幸,林馥蓁只有二十岁。
二十岁,还年轻,以后还有长长的路要走。
以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属于林馥蓁个人。
所幸,林馥蓁不知道暗地里围绕她的那场博弈,这场博弈还保住兰朵拉的名声。
兰朵拉背后还有一个朵拉之家集团,朵拉之家背后的势力为罗斯家族,不到万不得已资本家们不会自掘坟墓。
不过,这个事件还是出了点小状况。
那个号称自己长大了的姑娘在某个清晨拿了一把水果刀刺伤叶云章。
举报兰秀锦贪污的人叶云章。
刺伤一名外交官罪名可不小,那天一名正在晨跑的人指出他们看到一个年轻姑娘拿着水果刀进入社区。
根据这个人描述的特征,很多人都猜刺伤叶云章的人为兰秀锦独生女林馥蓁。
因叶云章遇刺的所在地为匈牙利,国际刑警组织介入这起案件。
遇刺当事人医生拿出医疗诊断书,当事人因受到刺激造成中度脑震荡,目前他无法确定当天刺伤他的人的样貌,只有在等脑中部分淤血散去,才能还原凶手样貌。
这下,昔日身上有着诸多光环的薇安在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变成贪污犯的女儿,涉嫌刺伤外交官的在逃嫌疑犯。
选择这样的人来为畅谈西方价值,这无疑也是一件自掘坟墓的事情。
那场声势浩大由罗斯家族策划的薇安香水秀被悄然取消;明年计划全套《我们的薇安》纪念版出版计划被无限搁置,围绕薇安诸多活动也一一没了下文。
相信,不久之后,那个戴着土气眼镜,梳着冲天马尾辫的女孩形象会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
这样也好,这也是林馥蓁一直渴望获得的。
二月末的巴黎郊区,绿意盎然。
今天,还是林馥蓁的生日。
索菲亚低低说出。
林馥蓁,生日快乐。
但愿,你能像初春枝头上的那抹新绿,开启新的人生阶层。
叶云章遇刺的清晨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