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呢?
此时此刻,她喘息得厉害,心里像兜了一只小鹿,往东往西,深一脚浅一脚,在她最为薄弱的环节蹦跶着,让她心慌,偏偏白花花一大片伴随她一次次呼吸起伏,努力遏制自己的呼吸,但却是反效果,那落在她胸前的目光似乎要那层衣物化为灰烬,更不知如何是好,结合内衣设计的内搭也勒得她快要呼吸不了。
她难受,似乎,宋猷烈也好不到哪里去。
“叮”一声。
到停车场了。
戈樾琇抽回手,发现自己把外套拉在夜总会。
扯着宋猷烈的手,眼睛盯着他外套,意思很明显:快把你外套给我,我冷。
但宋猷烈显得心不在焉,还是她提醒他电梯到了。
两人一起出了电梯。
宋猷烈还是一点都没有把外套给她的意思。
可真迟钝,幸好那些人没追下来,不然以他这种状态,他们只有挨揍的份。
本应是冲冲的“快把外套给我。”也不知道怎么地变成低低的一声“宋猷烈,我冷。”
宋猷烈的外套穿在戈樾琇身上。
怕节外生枝,一刻也不敢多留,车子驶出夜总会停车场,一路往灯火辉煌的街道狂奔。
红绿灯口,胃部开始捣鼓起来,行驶不到数英里,阵阵翻江倒海,找了一个停车位,打开车门,从喉咙处传来阵阵咯咯声响,弯腰,但什么也没吐出来。
直起腰,一阵天旋地转。
身体软软往宋猷烈身上靠。
“怎么了?”他问她。
摇头。
戈樾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想来想去也许是因奔跑缺氧所导致,又或许是那件内搭太紧。
汽车导航显示附近有二十四小时医疗应急中心。
很快,他们来到医疗应急中心,医疗站只有一名医生一名护士值班,医疗室显示里面有患者。
公共区就只有一名约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小女孩一边座位放着若干衣物,显然,在医疗室接受治疗地是小女孩家属。
宋猷烈去医务处询问。
阵阵消毒水味传来,胃部又是一阵翻江倒海,手撑在墙上一阵干呕。
闭着眼睛,等着反胃感消失。
“您是不是怀孕了?”脆生生的声音忽然冒出。
睁眼,是那在等家属的小女孩,投递在地板上地还有另外一抹身影,目光顺上,戈樾琇看到站在小女孩背后的宋猷烈。
宋猷烈手里拿着一次性水杯,杯里不停有热蒸汽冒出。
“女士!”小女孩加大声音,“您是不是怀孕了?”
啊?戈樾琇心里一突。
那抹静止的影子开始移动,一步一步移动来到她面前,宋猷烈站在她近在咫尺的距离。
天花板的白炽灯折射在他脸上,眉宇眼底满满尽是戾气,整个公共空间瞬间如暴雨将至。
下意识间,倒退半步。
宋猷烈脸色更不好了。
他是怎么了?
一副她做了罪该万死的事情一样,去医务处时不是还好好的吗?问她要不要喝热水,这不,给她带来了热水。
热水?戈樾琇指着宋猷烈手里的水杯,呐呐想说点什么,但就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她没能开口,小女孩倒是说得欢。
“女士,我猜您是怀孕了,我妈妈一个礼拜前也像您这样,可把我吓坏了,后来,爸爸告诉我,那是因为妈妈怀了小宝宝才变成那样,待会,他们就从医疗室出来,到时,您就知道我没乱说…”
不大不小的一声打断小女孩的话。
宋猷烈杯子里的水大片大片往他手掌溢,被捏成一团的塑料杯还在他手上。
那可是热水,她之前就觉得要出事。
扑上去,触到宋猷烈幽冷的目光。
干嘛?顿脚。
想去检查他的手,手腕被拽住,那束视线牢牢锁定在她脸上,还是一副她做了罪该万死的事情。
“做什么?!”再顿脚。
手腕骨头都要碎了。
开门声响起。
从医疗室出来地应该是小女孩的爸爸妈妈,小女孩爸爸用手势示意小女孩快点过去。
但小女孩一动也不动,似在等她给她一个说法,一个有没有怀孕的说法。
怀孕?小女孩忽然蹦出来的言论也把戈樾琇吓了一大跳,怀孕?可是说她要生宝宝了,她一直呕吐个不停是因为要生宝宝吗?
回头一想。
漏洞出来了。
小女孩的爸爸在叫她。
“我没怀孕。”戈樾琇没好气和小女孩说。
“这得是医生说得算。”小女孩信誓旦旦。
年纪这么点,就有爱抬杠的臭毛病。
斜眼看着小女孩,带着一点点得意劲:“小东西,你爸爸没告诉你,女人得和男人一起睡才能怀孕吗?我都没和男人一起睡过,这么可能怀孕?!”
小女孩当真往爸爸妈妈那边跑来着,想必这是去和爸爸求证,小会时间,小女孩垂头丧气跟在爸爸妈妈屁股后面。
哼,自作聪明的小东西,戈樾琇从鼻腔冷哼一声,收回目光。
此时,宋猷烈已经放开她的手,再去看宋猷烈,分明,还是之前问她要不要热水时的状态。
如果不是从手腕传来的麻痛感,戈樾琇都要怀疑,很凶看着她,坏脾气拽着她手腕的人来自于她的幻觉。
可疼了,揉了揉手腕,嘴角动了动,想问宋猷烈刚刚是怎么了,但最终什么也没问出,却说了句“你手被烫到了”“没”他应答到。
不给关心是吧,不给关心就算了。
宋猷烈半揽着她肩膀,往医疗室走去。
一直干呕是眼睛长时间接触到雪地所导致,医生给她开了药,一再叮嘱未来一个礼拜时间尽量不要到雪地去,出门时记得戴上太阳眼镜。
离开医疗站已经临近十一点。
按照医医生交代,戈樾琇把车开到两英里外的服务站。
距离酒店还有一定路程,医生说最好找一处服务站休息四十分钟再开车,这里是市区,宋猷烈身上没驾照,她不想惹麻烦。
服务站就在科拉港码头附近。
今天是摩尔曼斯克的公共假期,服务站一片漆黑。
科拉港多地是酒鬼,小心为妙。
车停在最靠近服务站的车位,这个位置很隐蔽,那辆Koenigsegg CC8S是烤瓷黑的,从附近经过的人要不仔细看的话,应该不会发现里面停着一辆车。
熄火,车厢陷入黑暗。
两拨呼吸在有限的空间里相互交汇。
“现在感觉好点么?”他低声问她。
因挨得近,他说话气息一缕一缕的,在她耳畔脸颊。
“嗯。”她声音比他还要低。
车厢很暖和,暖和到她的毛孔一个个舒展伸起懒腰来,而她的眼睛却借助黑暗,找寻坐在她身边的人。
从他皑皑白雪上出现,她都没好好看过他呢。
不是没时间看,而是不敢去看。
就深怕,看着看着,到了最后,会心甘情愿和他一起回到洛杉矶。
她不要在自己房间阳台上,一次次目送他往更加宽广的领域,她不要了。
她还要牢牢记住一件事情:宋猷烈是贺烟的孩子。
这辈子,她不可能原谅贺烟。
“宋猷烈是贺烟的孩子。”心里默默念叨,戈樾琇闭上眼睛。
她要借助这个时间点休息一回儿。
迷迷糊糊中“叮”的一声,她和宋猷烈置身于电梯里,她还穿着可以看到白花花一大片的内搭,他还握住她的手,想挣脱但不知道怎么地变成陷落于他怀里,嘤出一声低声抗议,嘴里警告别看别看,但身体却和她唱反调,不停迎向他,他在她耳畔说很坏的话,一边叱喝一边任由着他。
听听,他都说了些什么。
他说我想再看一次,“什么再看一次?”问,“就像在酒店浴室一样,再看一次。”他回。酒店浴室一样,再看一次,这是什么话,另外一拨声音低低在她心底“别装了,戈樾琇,他说的其实你都明白你都知道。”不,才没有,她才不明白才不知道。
“不,我不明白,我不知道。”喃喃说出。
近在咫尺的一声“戈樾琇,你说什么?”
掀开眼帘。
不是在电梯里,她现在在车厢里。
而且…
梦里的她投怀送抱,梦外的她还是投怀送抱。
身体越过自己座位头枕在宋猷烈肩膀上,分明,这是她自己去寻求的。
这让戈樾琇气坏了。
其实,让戈樾琇最为生气地是那句“别装了,戈樾琇,他说的其实你都明白都知道。”
她才不明白,她才不知道。

第153章 回忆杀.猫和金丝雀

睁开眼睛。
戈樾琇发现自己的头枕在宋猷烈肩膀上。
梦里头的她对宋猷烈投怀送抱,梦外的她还是在投怀送抱。
这人可是破坏她婚礼的罪魁祸首。
大力推搡宋猷烈, 嚷嚷戈不停:不是让你滚回洛杉矶吗?都是因为你,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才穿成这样去干傻事的”最后一秒改成“都是因为你,我才和伊万分开的。”
车厢气氛骤降。
迅速缩回手。
她没必要怯场, 而且,她又没说错,清了清嗓音说:“要不是你,我现在和伊万在一起。”
想了想。
补充“一起看极光, 对于恋人们来说,是美好的事情。”
这话是她在摩尔曼斯克机场的广告海报看到。
不然,戈樾琇想不起来该说什么,她没想过和伊万看什么极光,这单纯是为了和宋猷烈强调,都是因为你。
这样说了, 她才不会那么丢脸,不那么丢脸了心里就会平衡一点。
什么?
“我都从来没和男人一起睡过, 怎么可能怀孕。”这是她为了驳斥那小女孩说的话。
看看,暴露了吧。
走了那么多国家,居然在男人这方面上无所斩获, 其实明里暗里想和她春风一度的男人不少, 但她就是提不起劲来。
回到自己座位, 凝望天际。
天际尽头有淡淡白光游离着, 凝神细看, 却什么也没有, 一颗颗星星亮得吓人,据说,这是极光来临时的前奏。
黑暗中。
宋猷烈声音又低又沉:“他就那么好吗?”
脑子转了一圈,戈樾琇才明白宋猷烈口中的“他”指地是谁。
顿了顿,哼出一声。
“他怎么好了?”
他怎么好了?
想了想,说:“他买的咖啡很好喝。”
“他买的咖啡很好喝?”
听听,这种语气。
是是是,买的咖啡很好喝这个优点听起来有点可笑,戈樾琇也想说出伊万更多的好,可他们才认识几天,萨米族小伙让她念念不忘地是他给她买的咖啡。
“宋猷烈,”为了让伊万的好变得更加充分,戈樾琇只能硬着头皮,“你之前也说了还有一阵子你才满十八岁,换言之,你现在年纪还小,不明白从一名成年女人口中说出‘他买的咖啡很好喝’的含义。”
“成年女人?”嗤之以鼻,“得了吧。”
又,轻飘飘的一句又让她小不了场!
“他买的咖啡很好喝在某种时刻可以代表: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更有,这话是从SN能源继承人口中说出,宋猷烈,你想想,这世界还有什么咖啡是我没喝过喝不起的,我为什么单单就觉得伊万给我买的咖啡好喝,”气鼓鼓指着不远处的饮料贩卖机,“那时,伊万给我买地就是那种咖啡。”
“是速溶咖啡。”戈樾琇越说越来劲,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这说明什么,说明和咖啡原料价格无关,让你觉得它好喝是给你买咖啡的那个人,从出现时间到出现地点,一举击中。”
漂亮!戈樾琇暗地里给了自己一个赞美。
看看,无法可说了吧。
“所以说,”戈樾琇拉长声音,“你现在还小,等几年后你就理解我这番…”
宋猷烈没给她说完话的机会。
她被宋猷烈强行拉下车来。
这家伙,该不是因在言语间占不到便宜,想秀一把肌肉吧。
“宋猷烈,你想干什么?”手挣脱不开,还有脚呢。
想踹宋猷烈的脚扑了个空。
下一秒,脚尖离地。
就这样,戈樾琇就像一根平衡木被宋猷烈反卷于后腰。
腿在空中踢着,大叫:“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无动于衷,脚步继续前行。
从科拉港口传来的海风冷飕飕的,似乎在传达着某种讯息,比如,把她丢到海里去,不到半分钟,她有可能会变成一根冰棒。
“宋…宋猷烈,我冷,我要回到车里去,给我站住,宋猷烈,你…你到底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大叫着,企图用自己的声音招来附近人们的注意。
很快,宋猷烈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会把她带到哪里去。
暗地里松下一口气,不是往科拉港码头走就好。
宋猷烈停在她刚刚所指的饮料贩卖机前,双手夹着她,变成单手夹着,她从平衡木变成了法棍。
原来,宋猷烈想买饮料来着。
但,问题来了。
买饮料得给钱,宋猷烈是有钱,但他的钱放在外套里了,而他的外套穿在她身上,这个发现让戈樾琇心情好极了。
死死按住外套口袋,宋猷烈想从她这里拿到钱,门都没。
似乎,这家伙以为轻轻松松破坏她的婚礼就变成了超级英雄,以为随随便便拍几下,饮料机就会探出饮料来。
这是机器,无坚不摧的机械。
忍不住笑出声,结合刚刚在车厢里很是漂亮得教训了他,心里越发得意,笑声越发放肆。
人一得意总是容易忘形。
双手攀着他肩膀,和他说起悄悄话来:“宋猷烈,你要是能在不投币的情况下拿到饮料,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
戈樾琇没得意多久。
宋猷烈拿到饮料了,她没看到贴在自动贩卖机上的猜数字奖励告示,告示写明要是按照程序猜对数字组合就可以拿到免费饮料。
宋猷烈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饮料。
是装在易拉罐的热可可。
“我刚刚说的并不是指猜数字得到的饮料,我的意思是指你要像超级英雄那样拿到饮料,比如把自动贩卖机从地上拔起。”跟在宋猷烈身后,戈樾琇和他讲道理。
宋猷烈没理会她。
再跟上,呐呐说:“宋猷烈,你不会把我刚刚说的话当成真吧。”
两人一前一后上车。
关上车门。
天际亮了些许,车厢里有了淡淡微光。
宋猷烈把饮料递到她手里。
原来,饮料是买给她喝来着,那还可以。
但!即使饮料是买给她喝的,也不能说明什么。
刚想开口。
“戈樾琇,你否认不了,确确实实,饮料到了我手里。”宋猷烈说。
好像…的确是,宋猷烈说话语气似乎没把她之前说的大话放在心里,也许她身段放软一点可以让宋猷烈当她什么话也没说过。
老老实实点头。
说:“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和你一起回洛杉矶。”
这话意思是,宋猷烈,你休想利用我刚说的话让我答应和你回洛杉矶。
“让你回洛杉矶是戈叔叔说的,你只要能说服戈叔叔,你想不想回洛杉矶随你。”
这还差不多。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刚刚说的话可以不算数?”小心翼翼试探。
宋猷烈摇头。
微光中,他大半个身位往她的驾驶座位倾斜。
皱眉,问你要干什么?
“你说过的,只要我拿到饮料,想对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他说。
“不是答应了,不让我和…和你回洛杉矶吗?”也不知道怎么地,开始犯结巴了,“还有…还有,是…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是,不是…你想对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宋猷烈,你…你想做什么?”
下一秒,她就知道,宋猷烈想做什么。
开始,她是有挣扎来着,虽然挣扎得不厉害,但那也算挣扎,比如说用拳头抵住他肩膀。
但逐渐,逐渐就变成这样了,很安全来着,躲在他身下,什么时候,他像那高大的红杉树,遮天蔽日的。
他身上有她熟悉的气息,从头发发末到手指骨节所散发的宛如一直潜藏于心底,在他含住她嘴唇时,一一被唤醒,充当了帮手,驱使她打开臂膀,去环住他。
环住他,昂起颈部,任由他摄取,彼此鼻尖辗转,擦过,好便于唇和唇,舌和舌间的嬉戏,你逗我一下,我还你一下,打开唇瓣,深入,含住他的舌尖,这些都是以前他们曾经做过的,可,可不一样了,多了点什么。
是躁动还是不安呢?
她扭动腰肢,他黯哑的声线在耳畔询问“热吗?”点头,真奇怪,他是怎么知道她热的,是不是…问“你也热吗?”“嗯。”原来大家都热啊。
只是,他们不是在接吻吗?
接吻是不能说话的,为什么他们能说话,颈部昂起到极致,问“宋猷烈,我们为什么可以说话。”回应她地是来自于颈部间的一个动静,就像被什么轻啃了一下,又酥又麻,那个动静让她整个身体像被拉得挺直挺直,颤抖的手去触摸,戈樾琇明白到为什么他们能说话了。
想去推开他,但力气似被抽干,也不知道怎么的双手变成渗进他发底。
她的甜莓头发可真浓密啊,低低,隐忍地哼出哼着,眼帘磕上时,有一抹淡绿色光从眼前快速溜过。
一吓,叫了声“宋猷烈。”
他抬起头。
天际的光芒更盛,一切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知什么时候,她身上外套已滑落至臂弯,驾驶座车椅被调成倾斜状,他大半个身体从副驾驶座位来到驾驶座位上,一只手还搁在她腰侧,一张脸背对车前挡风玻璃,两张脸隔着约两个拳头交叠的距离,胸前所呈现地让她想去忽视都难,推开她,拢好外套,外套拉链拉得结结实实的。
调回驾驶座位置,戈樾琇坐正身体。
就当…就当是为她之前说的大话付出的代价吧,她和他之前又没有那样过,这没什么。
这样一想,戈樾琇自在了不少。
清了清嗓音说宋猷烈我刚刚看到奇怪的光。
“是…”怎么还犯结巴,“是绿色的。”
像回应她的话,天际骤然间大亮,两缕绿色的光带相互交叠,肉眼看着慢悠悠,但当它们扑向你的头顶时才知道那速度快极了,从头顶往科拉港上空延伸。
是极光。
手指天际,说宋猷烈是极光。
现在,戈樾琇明白了她看到的淡绿色光芒是什么了。
但宋猷烈对极光没什么兴趣。
可真扫兴,不过细想也理所当然,格陵兰岛来的孩子从小就是学习机器,哪里能懂得情调。
眼睛追寻着极光。
“戈樾琇。”
“嗯。”懒懒应答。
“不喝吗?”
“什么?”
“热可可。”
热可可?对了,是有热可可,真奇怪,热可可怎么又回到她手上了?她记得之前去抱他时觉得热可可碍手,顺手把热可可往一边放。
现在热可可又变回到她手里了,还是热乎乎的。
这个热可可可是让她再次在宋猷烈身上栽跟头的罪魁祸首,弄得她被占了便宜还得假装若无其事。
“我不喝。”没好气说。
“卖给你喝的。”他说。
“我没让你卖给我喝。”她说。
“戈樾琇。”
“做什么?!”
片刻。
“戈樾琇你现在是二十二岁对吧。”
懒得去理会,二十二岁怎么了!
“戈樾琇,要担心了,你现在才二十二岁,胸部就开始有下垂趋势。”宋猷烈淡淡说道。
啊?胸部下垂?!
手里的饮料变成攻击物体,往宋猷烈肩膀,气呼呼说哪里下垂了,怎么可能下垂,我有时间就做瑜伽,挺得很。
这话惹来了浅浅笑声。
戈樾琇在心里狂叫,格陵兰岛来的孩子学坏了,真得是学坏了,居然把这样的话说得就像早间晚间问候语。
那么一句又成功让她跳脚。
“宋猷烈,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踢下车。”嗷嗷叫着,冲着宋猷烈说了一大堆连她自己也不晓得是什么的话。
他任由她。
又气呼呼说了一大堆。
他还是一句话都没有。
嗯,态度还不错。
清了清嗓子,语气柔和了些许,说宋猷烈以后可不许这么没礼貌,那是痞子们才会说的话。又说,宋猷烈你是优等生,学了痞子的话你还是优等生。
她都说了些什么。
“总之,宋猷烈你以后不能对我说这么没礼貌的话,当然,对别人也不行。”再说。
她都说了些什么!她可不是好人,更有这些话的调调有点像老师。
这都要怪宋猷烈忽然间就说出那样的话,弄得她不知所措,忽然吻她也是,不不,不,不仅吻了,衣服纤维摩摩擦衣服纤维,她藏在长筒靴里伸展到极致的脚趾头,他也频频做出呼气换气举动,一缕一缕的气息时粗时浅打在她鬓角上,弄得她心里头很是慌张,慌张中又有所等待,她慌张,他也没好到哪里去,在她收拢外套时,他的形成拳头状的手在轻敲硬板,更是直把她看得心里头一突一突的。
慌忙把脑海中的画面甩开。
又开始无意识说话“总之…总之记住了,不许和我说那么没礼貌的话。”话又兜回来了,真是的,继续说宋猷烈你不是距离十八岁还有一阵子吗。
“戈樾琇。”
做出踹他下车状,现在,宋猷烈一叫她戈樾琇她就烦,觉得这家伙又要说出让她气坏了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