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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氏挎着竹篮去杏花村做豆腐买卖的李三多家去买豆腐,才走到门口,发现陈媒婆也在。
“这不是大牛他娘吗?听说你家大牛又娶媳妇了,怎的不办喜宴呢?咱们都是一个村的,大家都盼着吃你家大牛的喜糖呢…”陈媒婆笑着说道。
“嗯,我家大牛也不是头回当新郎了,他和媳妇都不想大办。”曾氏淡淡解释道。
她怎么能说大牛是娶了个青楼女子回来呢,如今还兄弟俩一块儿那什么,她一想起家里那荒唐的事儿,心里便堵的慌。
“话又说回来,那大牛的新媳妇长啥样,咱们可都没有见过,这次大牛咋这么宝贝她,都不让新媳妇出来串门子。”陈媒婆抬手摸了摸发鬓上簪着的大红绢花,笑盈盈的又凑过来说道。
“是啊,是啊,大牛的那个新媳妇,我也没有瞧见过,我还住在大牛家隔壁呢。”曾氏家的隔壁婆子陆氏说道。
“…”
曾氏听到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心中听的很烦,马上花了四个铜板买了两块豆腐匆忙回去了。
等曾氏一走,马上陆氏神秘兮兮的说道:“你们听说了没有?谢家两兄弟和那个新媳妇都有一腿的。”
“怎么可能?”很快有人不相信了。
“我就住他家隔壁,听的真真的,他们不仅仅白日里贪欢,晚上更是动静大,哦,大前天不是还一声巨响,后来早上还让木匠来修床呢。”陆氏绘声绘色的描绘那等乱糟糟的春色场面,让人听了咋舌不已。
很快,陆氏说出去的事儿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弄的人尽皆知,变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黄氏觉得这样日夜被蹂躏的日子很痛苦,想逃走,却每次被看的很紧,逃也逃不掉。
“黄氏,你给抱一下慧哥儿,我去烧饭。”曾氏让黄氏帮忙抱慧哥儿。
“哦。”黄氏不甘不愿的抱了过来。
只是才抱了一会儿,黄氏觉得浑身都有点不太舒服,四肢有点酸软,最近她洗澡的时候看见自己的下面有点溃疡,她和谢大牛说自己身子不好,最近想歇一歇,但是谢大牛和谢二牛如今可是卯足了劲儿折腾她,哪里肯答应?
“你又不干活,哪里来的不舒服?”谢大牛白了黄氏一眼。
“那我现在不想抱慧哥儿了,你给抱一下。”她又不是慧哥儿的亲娘,反正她现在身子不舒服,就是不想抱。
“你抱一下会死啊?”谢大牛没好气的说道。
“我跟你说了,我身子不舒服!你耳朵聋了吗?”老鸨当初还说你们过了气的窑姐儿能嫁给老实憨厚的庄稼汉,也是福气,当时老鸨说的多好啊,其实一点也不好,她这日子过的还不如在花楼里舒适呢。
“你怎么说话的?”谢大牛闻言愠怒道。
“慧哥儿是不是你二弟的孩子?”黄氏问道。
“嗯。”谢大牛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既然是你二弟的孩子,为什么这孩子要喊你爹,还喊我娘?我又不想做他的娘!所以我不想抱。”黄氏看到这个孩子就膈应的慌,更何况黄氏觉得慧哥儿和谢大牛长的还挺像的。
“行,你不抱就不抱吧。”谢大牛点点头,把慧哥儿抱了过去。
忽然门口有人透过缝隙在看。
谢大牛瞧见了,急忙抱着慧哥儿奔过去吼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哎呀,这不是大牛弟吗?怎的发财了娶了新媳妇,也不请哥哥喝杯喜酒?”来人是谢老四的大哥谢老一的长子谢宝柱,吃喝嫖赌的一个混账东西,当初谢大牛去县城的赌坊赌博,也是谢宝柱给引荐的。
“宝柱哥,你来做什么?”谢大牛恨恨的问道。
“什么我来做什么?我是来瞧瞧美人儿。哦,是她?这不是铃铛吗?几个月前她还陪我睡过来着。”谢宝柱一看低头的黄氏,惊讶道。
黄氏闻言,心里气急,她没有料到自己从良过后,还会遇到从前的恩客,这一会,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宝柱哥,你认错人了。”谢大牛马上否认道,他当初决定买花楼里的姑娘回来,自然也想过这种情况,所以他才不让黄氏出门,还特地让黄氏用她本来的姓氏。
“我一向记性不错,怎么会认错人呢?铃铛,你应该认识我的吧,我当初还夸你床榻功夫好呢。是不是啊?”谢宝柱一向来了兴致,他笑着走了过来,还特地凑到黄氏跟前。
黄氏闻言马上摇摇头,瓮声瓮气的说道:“我不认识你。”
“我媳妇儿说她不认识你,你快点走吧。”谢大牛本就有点怨谢宝柱把他引去赌坊赌钱,现如今见谢宝柱还凑到黄氏边上去,他顿时有点恼了,催促他走。
“哎呀,都是堂兄弟,我怎么才来,你就要撵我走啊?”谢宝柱不乐意了,立马脸色阴沉道。
“我家可没有好酒好菜招待你。”谢大牛这话的言下之意是你可以滚了。
“有你媳妇儿招待我就好了。”谢宝柱一脸淫邪的笑容看向站在墙角吓的瑟瑟发抖的黄氏,说道。
“她是我的媳妇儿怎么好招待你?”谢大牛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
“哦,她能伺候你二弟,就不好伺候你宝柱哥我了?”谢宝柱闻言,伸手愤怒的一把抓住谢大牛的衣襟,冷笑道。
“你别胡说,咱家可没有那样的事儿。”谢大牛自然是要否认的,这不,他不耐烦的说道。
“你家的那点儿风流韵事已经传的人尽皆知了,你还遮遮掩掩个屁啊!当老子不知道吗?老子不知道的话,还能寻上门来?”谢宝柱冷嘲热讽的笑道,他一笑露出他镶嵌的四颗大金牙。
“你到底想怎么样?”谢大牛的声音拔高了几个分贝,咆哮道。
“让你媳妇儿马上伺候我,你别忘记你还欠我一两银子呢。现在就让你媳妇替你还,让她肉偿吧。”谢宝柱上前去拉扯着黄氏的白皙手臂。
黄氏自然是不愿意的,马上挣脱开来。
这个时候,谢二牛正好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的肩头扛着一把锄头,右手拎着一只竹篮,竹篮里装着一些山芋。
他进来后,关上门,把竹篮扔地上,瞧着出现在自家的堂兄,愣愣的看,眼睛里充斥着愠怒,还有不甘。
“相公,快撵他滚!”黄氏的力气哪里有谢宝柱的力气大,谢宝柱再次把黄氏给逮住了。
曾氏一听到院子里的响动,担心他们伤及慧哥儿,便跑出来从谢大牛的手里抱过慧哥儿,然后什么也不管的跑开,再把土灶房的门给砰的关上。
谢大牛是知道谢宝柱的狠劲的,他看见黄氏被谢宝柱的嘴巴亲了香肩,他不敢上前去阻止。
倒是谢二牛看不下去了,他只觉得自己的东西被人给抢了。
“你…你给我放开她!否则我…我对你不客气!”谢二牛威胁谢宝柱道。
谢宝柱心想你谢二牛是个傻子,我一威猛的汉子还怕你一个傻子不成?
所以谢宝柱在用余光瞄了一眼谢二牛后,就再次用他的嘴巴去香黄氏的香腮。
谢二牛看的火气盛大,哪里还管什么堂兄弟关系,他倏然拿下扛在肩膀上的锄头,直接一锄头砸向了谢宝柱。
谢宝柱此时软玉温香在怀,哪里会去注意傻子会对他动粗?
黄氏只觉得自己的脸上被什么冷冰冰的红色的水滴给渐到了,啊,不是水滴,是——是血!
是——是谢宝柱的血!
谢宝柱往后栽倒,眼前一黑,两眼一番,就这么血流不停的倒地不起。
“啊…”黄氏刚想啊呢,马上被谢大牛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大哥…我…他怎么了?”谢二牛被眼前血淋淋的一幕给吓死了。
谢大牛见多识广,强迫自己冷静后,他叮嘱黄氏不许乱叫!
然后他弯腰蹲下去,伸手去探谢宝柱的鼻息。
“他没气了,你是砸中了他的脑袋!这下你可是闯下大祸了!”谢大牛觉得这事儿非常的棘手。
“相公,不能报官!”黄氏心想谢二牛也是为了救自己,才用锄头砸谢宝柱的脑袋的,所以她不想谢大牛去报官处理。
曾氏一听院子里瞬间没有了动静,忙抱着慧哥儿跑了出来瞧瞧。
当她瞧见雪地上直挺挺的躺着谢宝柱的尸体的时候,瞬间吓的魂飞魄散。
“不许出声!”黄氏很上道的去抱慧哥儿,另外抽出一只手去捂住婆婆曾氏的嘴巴。
“二弟,你去把谢宝柱手上戴的金戒指,还看看他身上有没有银票或者银子,咱们等天黑把他扔去咱家的茅坑里,盖上石头就不会有人知道他死了。”谢大牛努力压制着自己恐惧的心理,镇定自若的对谢二牛嘱咐道。
“哦…哦…”谢二牛也不知道自己此时该做什么?反正谢大牛让他做啥?他就去做啥?
谢二牛弯腰在谢宝柱的两只手上掰下了三只大金戒指,还从他身上找到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还有两吊钱。
“娘,黄氏,二弟!今天这事儿切记绝对不可外泄。否则咱家可就要大祸临头了!”谢大牛仔细嘱咐道,脸色严肃,他此刻虽然这么镇定的在嘱咐他们,其实他的两只手都在颤抖,毕竟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死在他的面前。
黄氏和曾氏面面相觑后,马上猛点头。
慧哥儿看见这等血腥的场面哭的稀里哗啦的。
曾氏忙把慧哥儿抱去了土灶房喂山芋糊糊。
谢大牛让黄氏先去井口打水洗脸,然后让她挑水过来把地上的血水冲洗干净。
他自己去寻来了麻袋,让谢二牛帮忙一起把谢宝柱的尸体给装到了麻袋里扔在墙角放置好,计划等天黑扔去后菜地里的废弃茅坑里。
黄氏心中很害怕,脸色都变得苍白了。
“别怕,以后咱们有银子了,可以盖青瓦房了。”谢大牛心想刚才让谢二牛从谢宝柱的尸体上掰下的金戒指等物,瞬间心中又开心了。
许老根这几日过的不太好,心情郁闷不说,还要看着小郎那张像许发旺的小脸,心中瘆的慌不说,还很厌恶,好似自己吃饭吞了一只死苍蝇似的。
等等,既然胡氏跟自己说小郎是那许发旺的种,自己为什么还要帮许发旺养儿子呢,怎么也得让许发旺出点银子吧,或者让他来把小郎给领走。
当许老根瞒着胡氏,自己单独抱着小郎去了许发旺在红土村的家里,此刻,许发旺的娘子戚氏在家里。
“许老根?你来咱家做什么?”因为许老根敲门瞧了好几次,这门板发出的响声咚咚咚的很难听,那边戚氏听到了,从土灶房里跑了出来开门,哦,这戚氏长的虎背熊腰,面如脸盆,说话嗓门大,她此刻烦躁的质问许老根道。
戚氏是很瞧不起许老根的,因为许老根和她的大嫂胡氏待在了一起,这胡氏死去的男人叫许发财,许发旺是许发财的弟弟。
之前戚氏和胡氏做妯娌的时候,两人就互相看不顺眼的,更何况胡氏还有小偷小摸的恶习,还喜欢胡乱勾搭男人,所以戚氏特别瞧不起水性杨花的胡氏。
戚氏心想胡氏这么的不堪,怎么许老根还为了跟胡氏在一起,抛弃结发的妻子岳氏,竟然真的住到了胡氏的家里,这样恶心的老男人,真是让戚氏觉得恶心,所以即便两家人住的近,戚氏也不喜欢和胡氏一家有来往。
“许发旺他在家吗?”许老根知道戚氏不待见自己,他笑了笑,也不生气,他今个是有目的来的。
“相公他还在屋子里睡觉呢,你找他干啥?”戚氏以为许老根是上门来打秋风的,顿时冷着脸说道。
“让他瞧瞧小郎长的像谁?”许老根直截了当的说道。
“你儿子当然长的像你!”戚氏觉得许老根很无聊,就开口撵他走了。“你没有事情的话,你可以走了!”
“你给瞧瞧我家小郎长的像谁,嗯,你走近一点瞧瞧,是不是有点像你相公许发旺呢?”许老根对于戚氏的驱赶,他也不生气,只见他冷嘲热讽的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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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许老根!你是不是傻子啊!你儿子嘛当然长的像你!如何会长的像我家相公呢?”戚氏觉得许老根老糊涂了,或者就是脑子进水了。
“你走近瞧瞧,是不是跟你儿子小栓小时候长的差不多?”许老根向着戚氏招招手,让她快点走近瞧瞧。
戚氏懒得和他再说了,她伸手就想去关门了,却被许老根给手臂一拱给挡住了。
“许老根!你什么意思啊!这是我家的门,我想关门,你还阻挡个屁!”戚氏是个泼辣货,此刻见许老根阻挡她关门,她心中气死了,冒火着骂道。
“你还没有看我家小郎长的像不像你家小栓呢!”许老根急吼吼的说道。
若是戚氏不肯看小郎的面容,那么许老根觉得自己这一趟简直算是白来了。
“你真是疯了还是傻了,让我看你家小郎长相?哎呀呀,你家小郎怎么会长的跟我家小栓像呢?”戚氏虽说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当她垂眸仔细一看许老根手里抱着的小郎,她的一张脸瞬间变成铁青色。
等等,小郎怎么会和自己儿子小栓长的眉眼相似?
难道这是胡氏的遗腹子?许发财和胡氏生的?
也不对啊,许发财都已经死了!胡氏已经改嫁给许老根了!
这怀孕的时间上也对不准啊!
难道这孩子是自己相公许发旺在外面的野种?不然为什么许老根偏要找上门?
许老根一看戚氏那张老脸变成铁青色,心中便有数了。
“怎么样?小郎是不是挺像你的相公许发旺的?”许老根问道。
“不像!”戚氏要面子的很,她马上摇摇头。
“真的不像吗?你给好好瞧瞧!”许老根猜测戚氏是在撒谎,刻意的凑近她一些,说道。
“许老根!你到底想做什么?”戚氏瞬间被许老根逼怒了,暴躁道,本就是大嗓门的戚氏,此刻她的说话声更大了。
“我是绝对不会替别人养孩子的!你让许发旺出来给我个交代!”许老根此刻说话声中气十足,他相信他和戚氏的吵架声一定能够引来许发旺的,或者是附近的村民们。
“你给我闭嘴!小郎可是你和胡氏的儿子,凭什么让我们来养小郎,许老根,你不要太没脸没皮哦,哪里有男人自己愿意戴那绿帽子的,也不怕自己被人家笑话!”戚氏心中虽然恼怒许发旺有可能出轨的事儿,但是她更愤怒许老根抱着野种找上门来。
从前,她还听了别人在说许老根替别人养野种的破事,如今这野种很有可能是许发旺的种,她顿时气难消除,她现在就想把许老根给撵出去,然后她马上要去找许发旺摊牌,让他给个话,这野种你该咋办?
“你以为我自己愿意戴这顶绿油油的帽子吗?还不是你看不住你男人的下半身,你瞧瞧他惹出来的好事!我跟你说,我可是抓住他和胡氏一起鬼混呢,你若不相信的话,等下你可以问许发旺。”许老根见小郎听到他和戚氏的吵架声,呜哇呜哇的哭了出来,也不管,继续阴沉着脸色反驳戚氏的话。
“你快点让许发旺出来坦诚他的错误,还要让他给小郎一个交代,这小郎好得是他嫡亲的孩子…”
“放屁,我什么时候有个叫小郎的孩子了?”许发旺在屋子里睡觉呢,咋一听到外头院子里的吵架声,一听这吵架的内容,心中有点害怕,又有点担心,可一想,男人有了银子,身上有点风流韵事,证明自己也是个有本事的男人,自己有什么好怕的,戚氏顶多和自己吵一吵,也就过去了。
许发旺双手放在背后,昂头挺胸的走了出来。
“哎呀,我还当以为你会做一辈子的缩头乌龟,不敢出来见我!也不敢出来见你嫡亲的孩子小郎呢!”许老根不屑的奚落许发旺,把许发旺气的脸红脖子粗。
“你别胡说八道,这小郎明明是你的儿子,非要摊到我的头上来,真是天大的笑话!”许发旺当然死不承认,就算小郎现在治好了残废,他也不会承认的,有私生子这么丢脸的事儿,会被族里人笑死不说,还会被人从背后戳他的脊梁骨呢。
“小郎和你啊,可是长有一模一样的胎记,上次你在胡氏那里鬼混,我可是看见你的右边屁股上有一黄豆大小的黑色胎记,你看小郎的右边屁股上也有这么大小的胎记呢,要不,我们去许家的族里弄个滴血认亲什么的仪式?”许老根觉得这个男人真是特么的孬种,都睡胡氏那么长时间了,连野种都睡出来了,他还死不承认。
许发旺闻言纹丝不动,他就是死耗着,孩子不是自己的!
但是戚氏听下去觉得不太对劲,因为她和许发旺可是同床共枕的夫妻,许发旺身上的胎记长哪里,她会不清楚吗?
“好你个许发旺,你真的做了这么大逆不道的事儿,那是你曾经的嫂子啊,你——你居然下的了手!还啃的下去!那么个骚逼,*,你倒是给我说说,你是怎么勾搭上胡氏那个骚逼的!”
戚氏气的勃然大怒,她心想许发旺是风流,但是不会给她弄出难堪来的,可如今野种都给弄出来了,这勾搭的女人还不是别人,竟然是他死去的兄弟的娘子,还是那么的风评不好的*女,她只觉得自己胸口气的突突的疼。
“我…我和胡氏没啥的,你不要听许老根瞎说,他是在污蔑我!娘子,你不要相信他说的话,真的,我真没有骗你!许老根是想钱想疯了,他的良心已经被狗给吞了!娘子,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怎么可能瞧的上那个骚逼呢!”许发旺见戚氏伸手去拿起了墙角摆放的竹条,顿时吓的躲闪。还连声辩解。
“我有必要主动往自己的头上戴绿帽子吗?许发旺,你自己好好想想睡了你兄弟的媳妇,还生了个孩子,你特么还不想负责抚养小郎,你的良心才是被狗吞了呢!”许老根抱着小郎站在门口不动,大声的骂道,他反正名声已经很臭了,所以不担心那些村民们来围观,俗话说的好,他光脚的怎么会去怕他穿鞋的?
“你不要在这里给我危言耸听,你快把你的儿子抱走!”许发旺恼声骂道。
“你还没有给小郎一个说法呢!还是你想让我去找咱们许家族里的老人主持公道,你这么想被浸猪笼吗?”许老根白了许发旺一眼,冷笑道。
“你…你到底想怎么办?”许发旺刚躲开他娘子戚氏的竹条抽打,急切的问许老根道。
“你把小郎认回去,或者你给我一笔钱,了断了此事。小郎你看着办!”许老根可不想自己白来一趟。
许是许发旺和戚氏,许老根三人的吵架声太大,再加上小郎呜哇呜哇的哭泣声,还真的引来了不少村民围观。
胡氏在家里久等不见许老根抱着小郎回来,心中开始着急,后来见隔壁买猪肉回来的许姜娘冷嘲热讽的说道:“你还不知道吧?你家老根抱着小郎去你死去男人的弟弟家里串门去了。”
“你…你胡说八道!”胡氏不相信。
许姜娘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瞅了瞅胡氏,说道:“我知道你不相信的,所以你就当我说给我家的小黑狗听的吧!”
汪汪汪…
许姜娘朝着地上的某个方向一招手,果然小黑狗汪汪汪的撒着欢跑向了许姜娘。
等一人一狗进了隔壁的院子里后,胡氏再也淡定不了了。
怎么办?
许老根肯定是去闹许发旺和戚氏的家里了吧!
但是许发旺会承认小郎的存在吗?
胡氏紧张兮兮的搓着手,她心中纠结着自己该不该去许发旺家?
不,她不能去,她已经是全红土村最唾弃的女人了,她若去的话,肯定会被泼辣货戚氏给打一顿的,戚氏长的人高马大的,自己肯定不是戚氏的对手,自己绝对打不过戚氏的。
许发旺此刻已经被戚氏用竹条抽打的全身都青紫了,他是不敢和戚氏打架的,戚氏的娘家很硬气,她大哥是黑土村有名的猎户戚继山,一身蛮力,能徒手举起一块大石头呢。
换句话说,许发旺能在县城开一家米铺,这戚氏的娘家自然也出力不少。
“看我不打死你个许发旺,你居然背着我在外头玩女人不说,还特么给我弄出个小野种来!你长能耐了是不是?当初你穷的叮当响的时候,我看中你的一身臭皮囊二话不说嫁给你了,你家那点聘礼少的可怜,但是我娘家一点也不计较,我以为成亲之后你会对我好,你呢,一天到晚的在外头瞎玩,还玩到了你兄弟的女人身上去,哈,你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一顿!你是想认那个小野种对不对!你去认吧,以后米铺你也别管了,你去跟着那个骚逼一起过吧!”
戚氏出手绝对狠辣,竹条抽不说,还用自己尖尖的手指去掐许发旺的手臂,后来她越想越气,干脆手脚并用,拳打脚踢。
“发旺媳妇啊,你别把人打死啊,这可是要一命抵一命的啊!”许三姑担心村里闹出人命来,马上喊道。
就连许里正也晓得许发旺家里出事了。
许发旺的大哥许发喜和他的娘子连氏也听说了这个事儿,马上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