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风起云涌
一切尘埃落定，时间也就进入了深秋将近隆冬的时节。只是，在这肃杀的天气中，京都里的气氛，也是陡然间，从春暖花开的平静，一下子转变成了提前进入冬季的肃杀之中。先是围猎之时，帝王遇到刺杀，调兵，一番查访下来。证据却是直接指向太子。
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鼾睡，哪怕是亲生儿子，如此大逆不道，永和帝也是无法忍受，太子所谓的不甘心，于他来说，不过是无所作为的愚蠢。一切证据摆在御案之上，太子也就被看押，走到了尽头。虽是太子不孝，不过该做的，永和帝也做到了位，毕竟，他也不想留下杀子的名声。
墙倒众人推，太子跌落神坛，又是永和帝亲自办理查访，自然，也就揪出来了这么多年太子一堆的黑历史，好逸恶劳，私扣赠品，卖官卖爵、滥杀无辜····各种罪名，不胜枚举。
于是，太子被剥夺了所有的政治地位，走下神坛，结束了他作死的一生，被永和帝圈禁在地宫中最偏僻的秋阳殿，痛哭流涕的反悔他所有的不作为，以及这么些年的作死行为。本就雷厉风行的永和帝，自然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羽，也似乎，当今首辅也一并直接跌落神坛，以及一众******所属的大臣，一并以党羽抓捕归案。
京城顿时风声鹤唳，气氛一瞬间紧张了起来，而在近乎人人自危的空档，似乎还嫌不够多，在大皇子得意洋洋的跳出来，说是愿意代帝王处决太子，又紧接着不管是为了平衡也好，大皇子自己得意过头作死也罢，最终的结果就是，三皇子举报，太子的一系列不孝不敬，都是源自于大皇子的诅咒····
然后，大皇子一并被剥夺所有王爵，封禁在他曾经的王府之内，大皇子党派的一系列党羽，从当今的次辅，包括系列的大臣，也都该抓的抓，该杀的杀，永和帝雷利风行的肃杀，似乎又让一众京都朝堂的老人回到了四大辅臣执掌政权，逆臣挡道，年轻的帝王，在羽翼终于丰满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了逆臣之后，四大辅臣联手专权的局面，也就被他直接敲破，一一对决，连拉带打，将属于他的帝王权利，握在手中的当年。
京城的菜市口似乎都被血染红了地面，即使经独立落了满地洁白的雪花，也依然没有任何的改变，也洗不掉那浓重的血腥。朝堂一次性的大清理，大皇子党，******几乎是连根拔起，不管是主支还是旁脉，只要是涉及到里面，都没有什么好结果，刚想蹦跶的三皇子党，其他皇子党，还没来得及蹦跶几天，还在人人自危之中，随着三皇子一次语言不当，亲王爵位被削成了郡王，一瞬间，所有的皇子，也都老实了下来。
朝堂上清空了那么多的位置，自然是引来了一场朝堂的地震，地震余波，百业待兴，一系列的晋升贬低调动，在那样压抑的气氛下，喜忧都已经不是太大的事情，升官了也不庆祝，贬低了庆幸自己没有被抄家灭族，逃过一劫······作为早些年就开始留意，这一次，永和帝的动作虽然大，朝堂上伤筋动骨，却也没有到瘫痪的地步，既然有那般手段，他自然早就想到了应对的局面。
一系列的调动晋升指之中，原本是内阁三辅臣的陈阁老走马上位，挑战首辅之为，其他的，只要是忠于当今的保皇派，都有一些列的晋升。而作为一直以来坚持的中立保皇派，却是大放异彩，拼拼晋升。那般的喜事，再加上新年马上到来，当今的一系列抚民赈灾运作，倒也是将京城的气氛回温，似乎宣告了雨过彩虹的阶段。
石家沈家这一次，虽然陪着一起风声鹤唳，提心吊胆，忙碌了一个秋冬，不过，结果却是挺美好的，赶上了这一次的晋升大潮，沈玄由原本的礼部侍郎晋升为礼部尚书，石家也更进步，沈思成赶上了工部侍郎告老还乡，以三品之身，代掌工部侍郎职位，显然，明显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当今帝王的重视之意，所谓代管，也不过是一个过渡，那个代字去掉也不过是帝王一句话的事情。
不过，饶是如此喜事，搁在以往，是要举家欢庆，大宴宾客的事情，也就自家人一杯水酒，几句庆贺的话，也就过去了。如今朝堂，人手空缺精简之后，所有人高效运转，忙得哪里还有心思去庆贺。而在这种大气氛下，不显然不漏水，沈敬轩升了翰林院编修，进入了五品行列，帝王侍读，虽然看似微末小官，不过，后面那个帝王侍读的地位，却是真真正正能够接触到帝王，堪称帝王跟前红人才能做到的位置，一时间，又引起满满的艳羡。
朝堂紧缺人手，翻过春日之后，当今也就立马开了恩科，也是抚民天下，安抚那些紧张，就此揭过一页，走入新篇章。待一切再度尘埃落定，这一次的恩科，广聚天下英才，一时间，京城里也是风起云涌，赶着那些有才年轻的，也是榜下捉婿不知凡几。沈家也赶了个潮流，不算是榜下捉来女婿，却也是给沈芳蓉找了个新科进士为夫，此人名为王远明，是为沈思成一个同窗同僚的侄子，家境还算殷实，为人也算稳重，此举考取的名次虽然不算靠前，却也在二榜之内，也算是青年才俊。
因为科举，也就拖沓了些婚事，如今二十有四，虽是与沈芳蓉错了些年岁，但是无论是自身条件还是家境条件，都没得挑，以沈芳蓉的身份，这门亲事倒是很是恰当，比起嫁入那些高门庶子，混个表面光鲜，倒是内里实在，王远明能力还是能被沈思成看在眼里，性情人品在那，并不是那等不着调浮夸的性情，稳重能够靠得住，日后不说多高官显贵，却是能够让沈芳蓉诰命加身，还是没问题的。
第二百三十八章 榜下捉婿
石氏在这一点儿上，倒是大气，没有任何的为难，还让沈芳蓉暗中携同生母孙氏相看，确定她们自己也是满意的，也给沈芳蓉准备该有的份例嫁妆，甚至，因为她这长大些后安稳的行为还算乖巧，自己又从私帐之上拨出了两千两的份额，给她备了分实在的嫁妆，没有一丝水分。
看到石氏的动作，孙姨娘无疑是感谢天感谢地，感谢主母大方，感谢女儿遇到了好嫡母，感谢她们明智的老实，得来了这么一门好亲事，女儿能够正正经经的做正头娘子，女婿有这些长辈的照看，已经看好了实缺，不说是多么富饶油水多的县府，却也是民风和善少有风波的中上等地方，七品县令，一方父母官，女儿出嫁了就是官太太，也能被人唤一声奶奶，未来诰命加身，问题不是太大！
如此，孙氏觉得，她的一生足够满足，老爷现在一心政务，她也上了年纪，如此倒是可以做个在家居士，为老爷夫人祈福，为女儿女婿祈福，更加老实省事，这样，看在她如此的份上，夫人心情好了，多在老爷面前说上几句好话，也能让老爷多谢看顾，日后女婿的仕途更顺。
“日后，切记要孝敬夫人，你能有今天，多亏了夫人大度·····和兄长姐妹要处好关系，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四公子未来前途绝对不会差，不说如今贵为定国公府世子夫人的大姑娘，就是未来四姑娘五姑娘的婚事，也都不会差到哪里去，你要好好和她们处好关系，未来就是你家夫君的照应，如此也能更顺，姨娘这一生，就盼着你和和美美，记得少争强好胜，人要学会知足，不然，那边可是你的前车之鉴！”
孙姨娘对着女儿耳面授提，真正传授着生活经验的积累，她就怕女儿从前因为老夫人的有意做筏子养得心高气傲，心仍旧没有沉静下来，会嫉妒芳华嫁的人家富贵双全，地位高不可攀。但是，那也是因为芳华自身条件优秀，又有足够好的能力，名声，被人家定国公府的太夫人看重，亲自定了下来。
这份机缘，不是说说有就有的，女儿的这门婚事真得没得挑，条件足够的优越，对比女儿的身份来说，再好不过，实实在在的里子厚，纵使是王家公子比女儿的年纪大了些，也没大太多，男子大了些，也更稳重疼人。更何况，依照王家公子的年龄成就，只要不是与大公子这样的顶尖才俊相比，也是风华正茂的青年才俊，女儿也就有身为石氏教养，以及沈家名声所在，才得了这份好姻缘。可得好生珍惜，作死是要不的的！
“姨娘，我知道的，你说的我都明白！以后，我要是出阁了，姨娘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会尽力回来看你的！”沈芳蓉用力的点点头，眼眶微红，想到以后就不能这样和姨娘朝夕相处，就万分不舍的难过。姨娘说的，她都懂，越是懂得，她越是明白从前的愚蠢丑恶，幸好，因为沈芳芸的前车之鉴，到时让她发自内心的清醒过来，
也正是清醒过来，她才明白，以前的自己，是多么的不知所谓，而她也是如此的幸运，遇到了一个大方的嫡母，从小到大，该有的教养，该有的份例从来没有亏待过她，除了她自己私下给她所出的姐妹的一些东西，就像姨娘有什么好东西就会贴补她一样，没有任何的亏待，她和嫡姐妹的待遇，都在一个水平线上，没有任何的克扣。她的条件，对比其他家的庶出姑娘，有对比才有幸福，明白过来，她才知道她是多么幸运，也就更加的珍稀。
也正是因为她醒悟的还不算晚，没有惹出来什么天大的乱子，就是愚蠢了些，这些年安分守己，倒是让嫡母看在眼里，她的婚事上，很是尽心的给她找了这门实实在在的好亲事。比起那些面甜心苦，或者说是克扣虐待，把庶出的姑娘不当人看的人家，她已经再美好不过。也是如此，她才更懂得这份待遇的难能可贵，更加的分外珍惜。
丰厚的嫁妆，有前途的夫君，嫡母已经做到了她所能做的最好，剩下的，一切就要看她未来自己的经营，未来夫君看上去是个可靠的，人品都是经过父亲的认可，日后，只要她尽职尽责尽心，做一个好妻子，好母亲，不求他如长兄那样体贴洁身自好一生一世一双人，就如父亲和嫡母这般互相尊重，她就可以完全的满足。
“姑娘明白就好，该说的，这么些年姨娘也快要把你的耳朵磨成了茧子，就不给你多啰嗦什么，日后到了夫家，记得要孝顺长辈，敬重夫君，然后如夫人这般教养子女，你过的和和美美满满，姨娘也就放心了！”这才是亲娘，才有这样实实在在的叮嘱······
因着王明远还要赴任，再加上年龄大了，家中的一双父母也是着急，沈芳蓉的年纪也正是好时候。是以，两家没有太多的冲突，在王家父母十分有诚意的上门请期求娶之后，沈思成和石氏，也就匀口的两人的婚事。为了不耽搁王明远的赴任，两人的婚期定在了五月下旬的黄道吉日。
因着时间有些紧迫，王家也觉得有些仓促，对不住人家姑娘，是以，真心的表现诚意，聘礼也是下的足足的，反正，他们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可着家底娶媳妇，也是可行的，不用担心其他。
王家也是当地的乡绅耕读人家，家底也算丰厚，隆重的聘礼，石氏除了将那些象征性的糕点散出去让下人们感受喜庆，有按照规矩回礼之后，那些厚重的聘金一分没少的都给沈芳蓉压了箱底，当作体己银子，金银首饰，布料字画····也都添坐了沈芳蓉的嫁妆，实实在在的让沈芳蓉也是风风光光的大嫁。
大婚之时，晒嫁妆的时候，也是让王家父母倍有面子。
第二百三十九章 知足常乐
王家的父母看到他们送去的那些聘礼也都又随着媳妇的嫁妆再度带回了王家，更是满意感谢沈家的大方，有了这样良好的前提，王明远对于岳家本就因为学识对岳父和舅兄敬重，如今更添几分，人品的信服，这样的敬重心理，自然也会回馈在沈家女出身的妻子沈芳蓉身上，倒是给沈芳蓉一份再好不过的开端。
五月的下旬，敲锣打鼓，张灯结彩，王明远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婚车，在鞭炮声中接走了沈芳蓉。这一对新婚夫妇，王明远心存感激满意敬重而慎重，沈芳蓉想要认认真真的过好婚后的日子，两人默契的一拍即合，再加上，沈芳蓉无论是身份，还是容貌，都满足王明远对于未来妻子的设想，新婚情浓，夫妻倒也万分的相容，小夫妻也是和和美美。
沈芳蓉虽不是石氏亲自看顾，但是，从小到大该有的教养，却是石氏亲自抓的，为人处事，也是受到石氏的熏陶，又有着石氏专门奉养的宫中嬷嬷的教养，无论是大气端庄的仪态规矩，还是孝顺柔和的新妇礼仪，都让王家父母万分的满意。
三日回门，小夫妻自然也是和和美美的一道去了沈家，这一日，沈芳蓉身着大红色穿花牡丹褙子，描金云纹阑裙，头梳回心髻，插了一溜红珊瑚梳篦，又点缀了一支喜鹊登枝衔着红珊瑚流苏正与珊瑚首饰相配的金步摇，耳坠相配的金包珊瑚珠耳坠，腕上带着一对金钏，一派的新婚的娇美，端庄富贵，为夫家做脸面的同时，也是表示，自己对这门婚事的满意，以及夫家对她很好的表现。
感谢父亲嫡母对她的尽心厚爱，沈芳蓉也想的更开的给嫡姐妹到了歉，言说从前年幼的不应该，也是与为了她回娘家的长姐，以及平日里多是平淡相交的打好了关系。沈家开了两席，由沈思成领着儿子在外招待两位女婿，一左一右，看着两位女婿，都是一表人才！
长女婿本身就是世袭罔替的定国公世子，如今还领着四品宣威将军，以及中军俭事的军衔，眼看着未来扶摇直上。特别是，他还是如今眼看着十拿九稳，当今最看重的四皇子的伴读，日后那位登基，从龙之功绝对少不了，特别是最近隐约的一点儿苗头，若是成了，日后更是了不得，搁在以前，他都从来想不到，自己会有这样一位显赫的女婿。
三女婿也不错，家境丰厚，又是同僚侄子，这个年纪能得中两榜进士，绝对是实打实的青年才俊，再加上，三女婿也是那脚踏实地认真的人，没有那等轻浮的性子，起点也是十分的不错，日后的前程，也是差不到哪里去。
如此一来，左右一看，尽皆满意，他不由更加笑呵呵的和儿子一起招待两位女婿，不会因为身份而忽略哪一个，在沈思成眼里，这两个都是他的女婿，自然也都是一视同仁，家宴之上，更不会区别对待。
内院，章氏也置办了席面，招待三朝回门的三孙女，以及回娘家的长孙女。对于章氏来说，虽然对于沈思成石氏选择的这个孙女婿，不够显贵，但是算一算，沈芳蓉也算是为沈家维持了些许人脉关系，物尽其用，三孙女婿也损失青年才俊，未来潜力不错，能够为沈家进上一份力，也就不言其他。
不过，对于章氏来说，让她最为满意的，还是长孙女的婚事，如今，她难得出门做客，那个不是对她艳羡以待，那些曾经的忽视，如今也都有笑脸相迎，实打实的给她长脸。只是，章氏皱了皱眉，石氏是个好生养的，新婚头三月就有孕在身，这芳华也要成婚一年了，却是没有什么动静，到底是芳华身子弱，还是其他，倒是要做些准备了！可不能大好的局面，让芳华一个人给破坏，韩家那样的人家，子嗣是一个尤为重要的话题。
倒是还不如陈氏，进门月余就诊出了身孕，再过一段时间，就要临盆。凭经验来看，实打实是个男胎，沈家后继有人。宴席罢，让沈芳蓉下去和她姨娘说说话，休息，章氏却是把芳华留下来，避不开石氏，也就仅仅是挥退身边侍候的丫头，让辛妈妈看着房门，开始追问沈芳华对于她来说，再重要不过的事情。
“不是诊断过身子没有问题，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韩家子嗣艰难，你若是能够一举得男，未来地位绝对没有任何人能够动摇！”因为都是自己人，章氏也就不再掩饰，说得直白，直奔主题。这也是石氏关心的问题，女子出嫁，子嗣尤为重要。她如今的地位牢不可破，与她孕育出的四子三女均都健康优秀，也是有着很大的关系。
“回祖母的话，是祖母和夫君爱怜，不忍我过早的经受生育之苦，让我先养养身子，缓一缓再有孕生子，这样，养出来的孩子，也能更加健康一些！”夫君体贴，有意避孕，就是不想让她早早的承受生育之苦！
不过，芳华悄悄的抚上小腹，前些日子夫君开心，他们好似有一次太过默契，忘了那一遭，似乎机缘巧合，要有好消息了，只不过，如今也就是刚刚有些感觉，规律的月事迟了两日，一切还没有明朗的脉相，时间还太早，倒是要在等些时候，才能确定是不是有了好消息。
成婚生儿育女，本就是身为女子的天职，对于做母亲，她已经做好了准备，祖母和善慈爱，夫君稳重爱护体贴，若是这一次有了确确实实的好消息，对于这两位对她如此好的亲人，对于母亲的隐约焦急担忧，却又不忍打扰她，也是一种抚慰。沈家安静太久，子嗣单薄，做为韩家长媳，也是这一辈唯一的媳妇，她有延绵子嗣的义务，因为夫君体贴，祖母慈爱，又没有公婆的压力，到时让她享受了那么久的自由自在，她已经很是知足，很想履行自己的职责！
第二百四十章 傲骨
到底是知女莫若母，虽然芳华一句话没有说，但是却是让石氏隐约看到了她的动作，心下一喜，只是到底是在老夫人这边，石氏也就不动声色，继续听老夫人长篇大论子嗣，直到她觉得差不多，才结束。
辞了老夫人，石氏将芳华带回自己的院子，让心腹大丫头看着门，，石氏则带着女儿在平日里起居的东次间说话，“华姐儿，是不是有了好消息？”隐晦的看了眼芳华的小腹，按说，华姐儿虽然年幼的时候身子骨差了些，不过这两年调养的不错，出嫁前她也专门找过经验丰富的老大夫，确认华姐儿子嗣无碍，才稍微放心。这样以来，哪怕华姐儿慢了些，不如她和长媳那样，新婚有孕，也不至于子嗣有碍。
只是，在华姐儿成婚之后，将近年余的时间，不见好消息传来，不由让一贯沉稳的石氏，有些着急。毕竟，韩家那样的情况，是不能容忍无法生育的女子。她的华姐儿没有问题，怎么子女缘分就有些弱？现在看来，到是有些隐情。
因着女儿大了，前面的时候，石氏并没有仔细询问过。
“隐约可能，我的月事辞了两天，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确认！”芳华微微红了红面颊，轻轻道，对于一直珍爱她的母亲，到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她现在还不是太确定，是以，也就没有开口宣言。
“母亲毋庸担忧，我和夫君身体都没有问题，只是，夫君祖母体谅我，让我晚一些再有孕，不止对我的身体负担小了些，不用过早经历生育之苦，日后，未来的孩子，也能更加康健一些！”在如今的时代，体魄强健的孩子，才足够的好养活。
“亲家太夫人和善，阿冀对你好，我也就放心了，过半个月后，你找个理由回娘家，我请给你嫂子诊断的刘老大夫，给你确诊，刘老大夫的医术脉相都很精湛，你嫂子就是他诊出来的！”女儿不是那等说空话的人，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女儿有这样的怀疑，又不是精神紧张的错觉，那么，就有一大半的可能是真的有了，这不有让她喜出望外。
母女俩说着体己的话，后来话题就拐到了芳年身上，“母亲，年姐儿越发的出挑优秀，也就是她平日里深居简出，才少有名声，不过，母亲是怎么打算的，年姐儿虽然还差两年的年岁，不过，要是想要找个好人家，却是可以相看起来了！”
自己过的幸福，芳华不由关心起一直挂念的嫡亲妹妹。年姐儿懂得感恩，又孝顺稳重，在娘家，与她最是交好，就是出嫁了，她和婆家的关系也是很好，经常被太婆婆和小姑子隔三岔五的接到定国公府，姐妹之间并没有因为芳华出嫁有了隔阂，拉开了关系，反而更加的亲密。
芳华是觉得这样的好孩子，也是要嫁个好人家，找个宛若夫君这般珍爱她的未来夫婿，才是正理。只是，那样儿人家，显然要精心挑选，这是个需要时间的活计，也就要提前下手。
“找个差不多的人家，四丫头不怎么交际，大家大族估计她也不一定能够挑的起来，还是找个简单的人家，也算是匹配合适，门第不太高的话，也能方便有个什么万一，给她照应！”比起一手精心养大，不加他人之手，珍爱万分的长女，显然，平日里沉默，自幼又不是在身边长大的次女，对于石氏来说，印象总是默不吭声，倒是处事手段还算能够拿得出手，倒也不算是完全没有任何的优点。
沈家如今稳步上升，夫君也没有拿女儿联姻的想法，老夫人那边由夫君应对，“日后如何，还要看你父亲，平日里，我们来往的人家有限，接触的到底少了些！”被女儿一题，石氏也才意识到，次女如今也有十二三岁，正是豆蔻梢头二月初的好年华，出落得亭亭玉立，就是没有长女讨她喜欢，一些事也该筹备起来。
“年姐儿性子喜欢安静，母亲可以往家庭人口简单的人家找，但是年姐儿也是那样优秀的好孩子，可不能委屈了年姐儿，我这边也给年姐儿留意着，祖母平日里一直把年姐儿和琦姐儿一道当孙女看待，估计也会给年姐儿留意着，宁愿早些，也要给年姐儿挑个好夫君！”妹妹幼年已经受苦，这长大了，自然要苦尽甘来，和和美美的一辈子。
芳华仔细一盘算，看似不着急充裕的时间，又变得显得不是太够看，毕竟慢工出细活，为妹妹寻找合适的良婿，也是一个要精挑细选的过程，还要考察观察探寻，这样一打一算，确定人选之后还要过礼，这样一来一往，估计到年姐儿最好的十六芳华出嫁，也就两三年的时间，她和沈芳蓉都是属于特例的快速，礼重而时间紧凑，真正过礼，一来一往，少则大半年，多了一两年也是正常。难以求娶，才能彰显姑娘记得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