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桂,拟旨,沈朗进献曲辕犁有功,着沈朗一家脱出奴籍,不再为奴,可入工部观工,可入学,可参加科举,读书使人明智!赏沈朗金五十两,银一百两。沈卿献宝有功,着人赏金五十两,今岁双俸!”永和帝向来手头不吝啬,思念一转,直接将重赏赏赐下来。
“以后沈卿继续发扬,再接再厉,大秦需要这样的改变,沈朗亦然!”令人妥善的将这把曲辕犁保存
“谨遵圣人之命,臣,草民···必当尽皆全力,披荆斩棘,用于争先,发扬改造!”沈思成,沈朗同时一前一后下跪,深深拜服,谢恩。
“恭送圣人!”
送走圣人之后,西苑还没来得及完全跟上的臣子上前纷纷恭祝沈思成沈朗这一对前主仆,沈朗还好,实在是没什么人在意,最多得了些赏赐,沈思成这个入了圣人眼睛,以后前程绝对不差的。
“沈大人,恭喜恭喜,日后可要为圣人,为太子尽心尽责,再接再厉!”
“沈大人,大皇子文韬武略····!”两个皇子党的首脑虽然跟着圣人先行一步,但是,留下的却是谨遵上意,开始你整我夺,围上了沈思成。
“众位大人,在下还要回去接圣旨,我们定当与圣人尽忠尽责,克身守几,务必身正,在下就先行一步了!”沈家的路,是保皇党,以后不论哪个皇子上位,保皇忠君党都没有太大的问题,是以,沈思成,简单地一个应付,就协同沈朗匆匆穿过人群,离开了西苑,向家里走去。
专门负责拟制圣旨的那位大人已经被圣上招了过去,圣旨估计不多时就会下达沈家。是以,沈思成一点儿也不敢耽搁的向一众围堵之人一个拱手,隐约将自己的底线一个打打马虎眼,就赶紧离开了。沈家已经有多年不曾接圣旨,可要备香案····好好地折腾一番。
“沈朗,这边你就随我在沈家接圣旨吧,正好,香案什么的,都是一起,也方便不费事!”归途,沈思成和颜悦色的对着沈朗叮嘱道。
“多谢老爷,谨遵老爷之命!”沈朗拱手相谢,大人是把他什么都考虑了。他真的没有想到,小小的下人,他也有面圣的机会,老爷更是半点儿功德不占,所有功劳都成了他的,为他请功,得了圣人的奖赏,一家人至此脱离籍,还能入学读书学文,科举考士,这一切,比做梦唱戏还飘渺,却是真真正正的真实。他的心还在砰砰直跳,羞愧自己以姑娘的功劳获得奖赏,日后他们一家都不知道该怎么答谢姑娘,姑娘对于他们的恩德,有如再造。
“脱了奴籍就是平民士人,可不能再叫我老爷,若是不介意的话,同是姓沈,可为一支,日后就当是沈家子侄,日后可与敬轩他们一道读书,叫我一声叔伯即可!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换来的,我已经用你的成果获得圣人的青眼,已经是占了你的功劳,日后有什么难处,可来寻我,读书习文,有什么问题,也可与我相问,目前来说我还能给你们一些建议的!”
做了九十九,沈思成也不介意再做最后一步,是以,沈思成先提议拉近两人的关系,并不介意,沈朗一家是他们的下人的身份。莫欺少年穷,看次子行事气度,沈槐有子如此,日后怎么也不会再落下尘,雪中送炭,总比日后锦上添花的更好!
“你们也不要觉得过意不去,我们忽略了年姐儿,这些年,年姐儿不少得到你们的照顾,也该是让我这做父亲的,代表年姐儿,为你们做些什么!”
沈思成回府后,在章氏那边一同禀报,章氏石氏不由火急火燎,慌忙惊喜有序的准备着香案。虽然多年未曾准备过香案,但是大致规格他们都很清楚,是以,一样样各色物品准备齐全,直接将香案摆到了沈家前院,等待传旨太监的到来!
只是,无论是章氏,还是石氏,在得知沈家要接赏赐圣旨,沈思成得了圣人的青眼,尽皆兴奋欣喜非常!
第一百零七章 赏赐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滋有工部郎中沈思成,系出名门之后,忠心为国,特进献农耕改造图纸一份,是为嘉奖,特赏赐金五十两······钦此!“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沈氏子沈朗,颇有奇才,改造农耕工具,利国利民,特赏赐其一家脱离奴籍,金五十两,银百两,以资奖赏······钦此!
传旨太监拉的长长的尖锐语调,上扬的声音,立在香案之前,神采飞扬的宣读着其中内容,接连两封圣旨,期间都是奖赏,喜欢的跪在下方听赏赐的章氏满面笑颜,原本就圆润不怎么显老态的章氏,更是喜出望外,仿若年轻了十岁。只是心中,却是有些嘀咕,再怎么都是沈家的下人,连命都是主人家的吗,哪来的这样金贵的奖赏,真是不知所谓,心大了,也就他们家思成心诚,不占其功劳,让他们落的便宜。
“有劳公公了,公公里面喝杯茶水!”沈思成招呼着,笑容以待,慢慢都是热情。伸手不打笑脸人,之这深宫中出来的太监,可是一点儿也不能得罪。不然,有的是他们给穿小鞋的时候。这些太监,一个连着一个,更甚至,背后就是帝王身边侍候的,多说两句,少说两句,一个不留意得罪了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们给算计进了其中,多少人,就因为这样的大意,被折腾进了其中,抄家灭族,流离失所,痛不欲生。
沈思成伸手往前轻巧的一个递上前去,一个荷包顺手就被沈思成塞进了传旨公公的手中,晒进了他的袖子里。传旨公公手下一个轻轻捏着,不由笑的更加开怀,沉甸甸的重量,沈家不愧是名门之后,这手比,就是不一般,他笑的更加灿烂,嘴上满意的道:“恭喜,恭喜,恭喜沈大人得了圣人青眼,以后平步青云,再畅快不过,杂家也就不再这里叨扰了,还要回去向圣人回禀呢,都是为圣人办事,可不能辜负圣人的看重!”
“公公说得在理,为了圣人,定当抛头颅洒热血,披荆斩棘,粉身碎骨,在所不惜,同喜同喜,不敢多留公公,公公且慢走,回头公公有空,再到舍下喝杯热茶,用些热酒,沈家定当虚席以待!”沈思成虽然有些板正,但是该有的官场圆滑,他也不缺少,不然,仅凭着他那性格,也不会做到如今的位置,这场面话,谁都会说,谁都会讲,毕竟可都是必须的能力,怎么着也能应付下来,沈思成自己不但要锻炼,也是做给儿子们看的,这些无根之人,最是阴狠记仇,最是放不过,怎么和他们打交道,那是一点儿也不能放松,有的时候,在怎么衷心,也挡不住留言可谓!
“沈大人忙吧,今日是个好日子,好好庆贺,杂家就不打扰了,先行一步,以后沈大人平步青云,可要多多为杂家美言两句,吴总管可是透露,圣人很高兴,有沈大人这样忠君爱国的好臣,有这样的忠心,继续保持,圣人从来不会亏待沈大人这样的臣子,以后少不了沈大人的。沈大人如今万事不缺,只要资历在跟的上去,那么,以后平步青云,只等纵云梯,可不要忘了杂家呢!”
沈思成携带着三子将传旨公公一路送到沈家大门之外,传旨公公对于沈思成的态度满意之际,自然也就透露了些许隐晦的内容,这样的提点,几乎言明了一切,让沈思成不要着急,圣人不是没有看到沈思成的好处,只是,现如今,沈思成还缺了些资历,让沈思成好好沉淀沉淀,以待大用,圣人不会亏待有功之臣的······诸如此类的话语,无疑是在安安沈思成的心,可谓是让沈思成不要着急眼前,迟早有沈思成登高望远的时候。
“自然,自然,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沈某明白,沈某明白,一切以圣人为重,圣人为先,说来忏愧,沈某真的是没有做出什么好成绩,反而得了胜任的奖赏,实在是有些愧疚,这些已经足够,已经足够,还请公公帮忙禀报,沈思成愧疚皇恩,日后定当粉身碎骨为圣人尽忠,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惜,只要圣人命令,沈思成定当全力以赴!”沈思成抱拳向西,面朝皇宫的方向,表露衷心,这些话,给圣人听到,更能让圣人对他满意放心,给太子大皇子等人听到,也能让他们明白,他是绝对的忠君党,保皇党,谁也不法动摇他的决心,这也是他的保护伞。沈家有这一层保护伞在,只要当今圣人不表示厌弃,那个诸王皇子谁也不敢对沈家轻举妄动!
“公公一路慢性,送公公!”沈思成带着三个儿子,直到传旨公公满意的登上马匹,打马离开,他才送下手,携着三子府内。最后一课才放松,沈思成严于律己,也是以身作则,用他的谨慎,影响着自己的孩子,一如他的谨慎,不可慢待,九十九步都做了,可不能因为最后一步摔倒!
“可都看明白了?”沈思成轻声询问,以身作则的教子,沈思成自然要考验,看三个年长些的儿子的收获,以后沈家却是要交到他们手上,他们才是沈家延绵传承的希望所在,自然,沈思成不希望,他们眼高手低,心存侥幸。
“看明白了,父亲,内宫之人不可轻待,特别是这些宦官,更是要千万小心,若是非到万不得已,不能得罪宦官,要是得罪,就尽量斩草除根,不然,必然要牵累家族,这些宦官,最是记仇不过,不能轻易相信宦官的友谊,他们都是被利益驱使,谁给的筹码高,偏向于谁,是最不可相信的人,是以,父亲,这其中的分寸度量,我们仍然欠了些火候,还请您指点一二!”
沈敬轩恭声回到,一一说出他们的收获,只是恐隔墙有耳,不敢高声语,一样的轻声,只让沈家父子能听到。
第一百零八章 教子
沈家三兄弟一一各抒己见,其中的深度,虽然没有说是十分老辣,但是,在这个年纪,能有这样的认知,特别是长子,几乎深入期间六七分,看似严肃,却是自有一番底线手段,处理事情毫不拖泥带水,爱护弟妹,绝对的长兄风范,再尽心不过,是以,沈思成面上笑意,却是比得到赏赐更加的真心,笑意更加深入眼底深处,有子如此,有女如此,他沈思成是何等的侥天之幸,拥有这样的后嗣。
“敬轩说得深刻,培儿,益儿也说到了一两分在点子上,以后定当再接再厉,不可骄傲自满。如今你们所学的,都将是你们以后步入生活,步入那个圈子,步入朝堂所必须掌握的,多掌握一些,你们未来的官场之路,也会更加的顺畅,这些有一些,是你们曾外祖,外祖和堂伯祖教我的,有一些,是我这么多年的体会,综合糅杂,我也就将将够用,勉强在朝堂立足,在官场上立足。
以后,沈家就看你们的,是以,我希望,你们兄弟能够多学多用,多思考,少言语,多听多看,等你们沉淀积累的多了,也就能够明白今天父亲教导你们的话,不明白的,记在心里,见多了,看多了,以后你们用到的时候,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我说的,只是我说的,不是你们自己的体会,只有你们自己的体会,才是你们掌握的,真实是你们的,所以,不要大意,不要后悔莫及,多学为上,你们这些孩子,现在也是以学业为重。
有空的时候,多于你们外祖父,曾外祖,还有你们堂伯祖,堂伯父···交流,向他们虚心请教,他们都不是小气的人,肯定会用心教导你们的,姻亲,血缘,族人,牵一脉而动全身,你们若是好了,对他们也是助力,所以,不用担心他们会不真心教导你们,我们这些长辈,最喜欢看到的,可不就是你们这些晚辈虚心向学,勤奋敢当,看着你们慢慢成长,慢慢挑起家族的传承,慢慢成为家族心得脊梁,这就是我们这些做长辈再期盼不过的事情!
好了,今天就先到此打住,我就不再啰嗦什么,今天是个好日子呢,所以,我们要共同庆祝。沈朗有才,曾经他们一家又不少照顾过年姐儿,没有他们一家的精心,也就没有如今你们的妹妹,所以,我让沈朗以后行子侄之礼,你们也能够帮着的时候,不要吝啬,多帮着写吧。莫欺少年穷,他们一家看着沈朗,日后也不是无名之辈,你们就多少更加用些心,当做我们沈家的族人以待,不可因为他们曾是沈家的下人,就心存看不起的意思。所以,我的话你们可曾记得?”
沈思成再次强调,经过他们的运作,沈朗一家如今可是有名有姓,不再是沈家的仆人,所以,他不希望,他的孩子,眼睛长在头顶上,看不清事实,还心存不屑。这样以来,可不就是对圣人的旨意不满,对圣人不经,这可是犯上作乱的大罪过!
“谨遵父亲之命,我们兄弟谨记,咱们沈家人从来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这一家人既然那样照顾四妹妹,我们兄弟自当多多照顾沈朗,他们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们兄弟遇到了,绝不推迟!”沈益轩向来最是热血不过,是以,几乎要拍着胸脯保证到。
沈朗也同样送了传旨公公,只是显然为了避嫌,不耽搁传旨公公与沈家交流,可以留了一步,在送玩传旨公公后,退回院内等候。正迎上,从外面回来的父子四人。
“老·····沈叔父,今日有劳您了,沈朗感激不尽!”沈朗俯身拜谢,作为最底层最底层的存在,哪怕是他有些见识,也终究有限,那样接圣旨的准备,他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操作,一切都是沈家人帮忙弄得,他完全就会是借光,沈大人是好人,沈朗深深感激,哪怕是这份图纸是他做出来的,但是以他们的身份,沈大人独占功劳,不是更好,他们能够得到几两银子的奖赏,都是沈家人大方。
只是,沈大人显然更明白,何为君子不欺暗室,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的大气。不但没有抢占任何的功劳,反而将他带到圣人面前,让他有幸面圣,还得到了圣人的嘉奖。全家消除奴籍,他可以参与科举,可以光明正大的读书写字,不用再有任何的威胁,不用再偷偷摸摸,仿佛做贼一样,没有一点儿的安全感。
这一切,都要感谢姑娘,是她把福音带到他的面前,用暗处全部的功劳,成全了他们一家,真实这一切,最应该得到奖赏的,可不就是姑娘,他只是做了多数人都能做到的事情,就像沈大人的谦虚一样,只是,现在这份荣耀,却是让他愧疚的领受。沈朗默默立下誓言,就是脱离了奴籍,他们一家,仍旧是姑娘最衷心的人,一纸奴籍,并不算什么。姑娘嫁出去后,以姑娘的行事大气,也会给他们脱离奴籍,但是,现在,显然是姑娘送了她们一场更大的造化,圣人直接许口下旨脱籍,以后,纵使进入官场,也没人能够拿他们的身份说事!
“举手之劳,举手之劳,阿朗不必言谢,以后和敬轩他们兄弟好好读书,为圣人效忠即可,作出更耀眼,更辉煌的物件,才是不辜负圣人的奖励,你说是不是这样?以后大家的相处时间还多着呢,咱们且看以后,所以,你们不必你们不必感到受之有愧,这是你们应该到得到奖赏,这是你们付出的回报,好人有好报,你们一家都是忠心良善的人,要谢,也是我该谢谢你们,不辞辛苦,精心照看了我家年幼的年姐儿!”沈思成笑颜抚慰,却是继而招呼道:“阿朗接下来怎么安排,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千万不要客气,以后就亲如一家人!”
第一百零九章 改变
“那沈朗就愧受了,多谢沈家叔父关心,沈朗想先把喜事禀明父母,和四姑娘做好交接,才好整治房屋,安顿父母,然后专心学业,不辜负沈家叔父为朗争取的脱籍入学机会!”以往,他是懂得两个字,但是,多是实用,没有具体在学业方面精细研究过,所接触的面并不广泛,是以,趁着有赏银可以安顿父母妹妹们,又有沈家举荐入学,他自当尽力学习,学业有成,可回报恩人!
对于沈家的援手帮助,沈朗并没有清高自傲的拒绝,他是沈家出来的,天生和沈家站在一个战线上,更何况,无论是沈大人的帮助,还是四姑娘的恩德,他和沈家都割舍不开,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将两者之间的关系划分的太过清楚,只要沈家不嫌弃他的身份,四姑娘不嫌弃他,他就尽心尽力学足了本事,回报四姑娘和沈家,互助互利。现在的接受,是为了日后更好地回报!
“贤侄安排合理,尽可以去做吧,先安家,无后顾之忧再立业,纯孝之子也,当得嘉奖!”沈思成又说了些作为长辈的鼓励之言,以及点拨之言,而后,随着沈朗告辞,这才分为两拨,沈思成携子进了内院,沈朗在老地方,得带得人通传的母亲出来!
这边,沈家内院,自然是喜庆欢腾一片。多少年了,除了当年礼部派人送来的封诰通命。她们沈家终于也迎来了圣人的嘉奖圣旨,这对败落的沈家来说,是多么令人信息振奋的事情,沈家无论男女老少主仆,尽皆一片笑颜喜色。
“恭喜老夫人,贺喜夫人,老爷得了圣人的嘉奖青眼,必可乘风之上,平步青云!”辛妈妈石榴带着榕院的下人,笑呵呵的向章氏石氏等道着恭喜。
“赏,今日大喜,府里所有的下人统统赏下一个月的月例银子,一同沾染沾染圣人的福气!”章氏笑逐颜开,儿子眼看前程远大,她老怀大乐,不由大手一挥,直接向着石氏做下赏赐。
“谢老夫人夫人赏赐···!”辛妈妈石榴这些大丫鬟带头更是欢喜的拜谢,对于他们这些老夫人身边侍候的心腹妈妈大丫头来说,平日里老夫人随手赏下来漏出来的好处就比她们的月银多得不知凡几,多一个月的赏赐对她们来说,也不过锦上添花,只是,却不影响她们露出来的喜庆。老夫人喜欢欢喜,府里的大喜事,又有赏赐,也没有哪个下人不开眼的作死说什么晦气的话。
主子这边,即使平日里一贯暗地里对嫡姐嫡兄嫡出的孩子嫡母···满腹嫉妒怨气,此时此刻,也是欢欢喜喜的一片。身为官宦之家的孩子,她们也早早的知道世事,自然也知道,沈思成未来好了,她们才能更好,沈思成的官做得越高,她们未来也自然前程更好····
沈家沉浸在一片欢喜的海洋之中,随着章氏的嘱咐,石氏的吩咐,待沈思成携着年长些的三个儿子回来的时候,传了庆祝的宴席在沈家摆开,府里开始忙开了。沈思成先带着长子二子三子幼子前往祠堂将圣旨供奉在祠堂之内,最后才返回榕院和母亲说话。
这个时候,章氏也才知道,这一场奖励的喜讯最根本的前因后果,以及沈思成举措的深意,先前沈思成为了防止消息外泄,除了重点几个人,谁也没往外泄露消息。一项以子为重的章氏,自然是一派对沈思成的赞同,虽然她还是觉得让那家人占了便宜,不过她也不是没有眼光思想,更知道这样的处理方法更加妥当,也就压下不提。
倒是对其中有了些表现的芳年,章氏难得露出几分真诚的夸赞:“年姐儿真是个好孩子,以后你们姐妹也应该如此,遇到这样的事情,想着交给你们父亲处理就是,可不能自作主张!”吃里扒外更不可以。
原本她对芳年在这个孙女是忌讳厌恶的,及至儿子今年翻盘查清,才有那么一丝过意不去,不过呢,芳年的存在,还是表示着她曾经的错误决定,虽然不再厌恶,却仍旧喜欢不起来,也就敷衍以待,反正这是个女孩,也养不几年,一副妆匮也就打发了,还能给沈家拉拢关系!
不过,现在不同了,这个她没看在眼里的孙女,却是给沈家带来的福运,她跟前的人,却是给儿子带来了一场机缘,让儿子得意入了圣人的眼,不再是无名之人,日后必将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她也不由想起了年前带着芳年在大昭寺,被这丫头机缘巧合,得了大昭寺高僧智空大师慧远大师的批命,道这个丫头是个福泽加身,富贵安然,福缘深厚的。
那时她只是在意这个丫头到底是不是灾星,会不会给沈家给儿子给他们这些她的亲长带来灾难,倒是没有在意,现在看来,大师真不愧是大师,这个丫头也真不是什么灾星,倒还能给沈家给儿子带来了些福运呢,好在,先前她的赏赐手笔不小,以后在提高三分待遇,让她更能为沈家物尽其用。
章氏微微低垂的眼眸里,划过一丝精光,这样一个看似福润慈和的老太太,却是心中的算怕打得再精明不过。万事沈家利益,儿子和她的共有利益为先,谁对她有用,她就更加看重谁。
可以说,沈芳芸沈芳蓉的野心,嫉妒,不甘,也就是当年她和石氏暗中打擂台,无形的捧着庶出的孩子,给石氏暗中的脸色看,虽然后来和平共处了,但是先前留下的根底还在,沈芳蓉沈芳芸的野心也就此被捧起来了,自然是不甘心在没用了以后,就此老老实实,自然是更加拼命的表现折腾!
这也是虽然府中的那几个妾室得不到来自沈思成的宠爱,关照,一切都要看石氏过活,都是颇为老实的存在,尤其是以沈芳芸的生母王氏最为老实木讷,缘何会养出来这两个处处想要压上嫡出兄姐弟妹一头的女儿!
第一百一十章 还愿
“一切都是乳兄的巧慧,芳年不过一声好奇,也是乳娘教养得当,祖母母亲掌家有度,下人待遇安稳,允许他们的思想发挥!”芳年起身拜礼:“芳年是沈家的女儿,遇到这般事情,自然是想到了要交给父兄处理,没有给父兄添麻烦就是芳年的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