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雷吹了吹茶面飘着的水泡,淡淡的道:“就是你看见的,带她来买马。”
云絮扬给气笑了:“你倒和我打官腔。行,那就公事公办,云家的一等的好马,从不卖给祺地以外的人。让她挑二等的去。”
苏雷微微一笑:“我无所谓。不过有件事想必你也听说了。东寰岛内乱。东寰王逃亡至天元求助。鄢都罗家纠集了一群人在祀城,号召有意之士联手出兵东寰岛,助东寰王平乱。”
云絮扬挑挑眉:“听说了。罗家人这是想走。走了也是好事,半死不活的守着个鄢都城本就膈应。五位城主都会放行的。”
苏雷又是一笑,道:“大表哥。你就没有兴趣分一杯羹?”
云絮扬顿时失笑:“这是傻了么?你当罗家人是去抢钱呢?他们是离乡背井的去过活。分一杯羹?怎么分?派人去打杀,人员死伤多少?粮食消耗多少?能抢回来什么?金银财物,还不够补充军需消耗的呢。”
苏雷不声不响的等他数落完,方成竹在胸的抛出答案:“土地,就是最有价值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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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云逸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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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云逸尘
云絮扬没好气的看向自家的名将表弟:“没错,土地是最有价值的财富。但也要看是哪儿的地我给你北蛮泽地千顷土地,千顷地都是你的。有价值么?有意义么?东寰岛在哪儿?隔了祀地再隔了大海那么远的地方,怎么去管,怎么去种,怎么去收?派谁去管事?谁愿意背井离乡的给你去当管事?对了,这还算的是最靠近海边的地,倘若在内陆深里。来回一趟就要半年。行啥也别干了。一年时间只够走两趟。这还得路上太平。海盗,东寰乱匪,遇上了给你抢个空。你还剩下什么?”
他狠狠的呷了一大口茶:“少在这些歪门邪道上胡思乱想。正经的,还是先将和你哥的关系给转圆了。我知道,那几个将是你一手带出来的,你舍不得他们吃亏。可现在不是没办法么?抄灭的家族就这么多,人人都盯着那几块封地。狼多肉少,势必要有人吃些亏。那些世家哪一个是好相与的。你哥周旋他们也不容易。他倒是恨不得人人都有封赏呢。可总不能把全祺地的地都拿来赏了吧。这不和前朝一样了?到最后国家反倒没有了土地。税收收不到钱粮,徭役摊不到人丁。那也离灭国不远了。”
苏雷淡淡的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世家,也是要控制数量的。地不够,什么都没得说。你们嫌弃东寰岛远,北蛮泽地荒。眼里看着的,还是祀吧。”
云絮扬怔了怔,叹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再说,分久必合,天下大势所归。你也别担心阿离。大不了到时接回来,重选贵婿就是。有你和阿晨在,还怕找不到好人家?”
苏雷垂着眼帘,盯着碧清无波的茶水看了一会儿,缓缓的道:“也许,阿离不稀罕什么贵婿。她就想平平静静的生活。”
云絮扬声音提高了一点:“大势所需,谁也容不得任性。我们出身显贵,享有富贵荣华的生活,也同样要担负起这份富贵荣华的责任。”
苏雷沉默良久,轻轻笑出声:“行了。这话听了十来年,听的我耳朵都生茧子了。如行的马应该选好了。我去看看。”
说罢,他起身抖了抖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尘,衣袖轻拂,不带半分留恋的离开了这所房间。
云絮扬看着他在夕阳中渐渐远去的背影,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这个表弟离他们越来越远了。
马场上,碧草青青,草根附近,一丛丛黄色、蓝色、紫色的小花的竞相开放。殷如行斜依着栅栏,眺望远方。眸中倒映着晴空中片片飘过的白云,目色苍凉、遥远。
苏雷本能的不喜欢她此刻周身弥漫的气息。走上前,用一种轻松、带着几分随意的口吻相问:“怎么你一个人在这儿?”
殷如行回头,见是他,又将头重新转回前方:“看见一匹很好的马,师父很是喜爱,管事的那位就让他骑出去溜溜了。”
苏雷很惊讶:“怎么你没去试?”马可是卖给殷如行的,他可不卖给宁湛,一根马毛都别想。
殷如行无所谓的道:“又不买回去,试也白试。那些喜欢又得不到的东西,看看也就算了。不然一旦有了感情,分开的时候更难受。”
这话有些一语双关。苏雷默了默,若无其事的道:“为什么不买回去,那不是匹好马么?”
殷如行奇怪的回头:“你这话说的倒外行了。云家马场的头号骏马居然能卖给外人?除非云家人疯了”最优秀的俊马不外卖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配种的问题。只有一代代挑选最强壮的公马优选,马场才能培育出更多的好马。所以说,好的骏马势必是一头种马(吼吼吼)。
苏雷被噎住,又沉默了片刻,出声道:“你对世家怎么看?”
殷如行甩出最简洁的回答:“强大、嚣张、骄傲。”
苏雷又问:“你家乡的世家是什么样的?”
答案出乎意料:“我家乡没有世家。”
“没有”苏雷惊愕。
殷如行转过身,正视于他:“世家,在我家乡又叫士族,他们统统都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大约在一千四五百年前,永远的消失了。”
“怎么可能”苏雷吃惊的差点跳起来。
“怎么不可能。”殷如行双眸平静,如古井无波:“任何一样事物,有开始就有终结。纵观历史,世家,是从无到有的,自然也会从有到无。就像朝代会覆灭,生命有死亡一样。这是世间永恒的规律。”
“可是,可是…”苏雷郁闷的说不出话来。刚刚还为着世家责任的束缚而愤慨、压抑。结果紧接着,这一位就轻描淡写的告诉他,世家什么的,迟早有一天都要完蛋。不是某一家族完蛋。而是世家本身,大家一齐灰飞烟灭。
所以说你的愤慨啊,压抑啊,忧郁啊,可以统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苏雷的嘴角先是浅浅弯起,接着弧度越来越大,最后放肆的笑了出来。清朗的笑声在空旷的草地间传的格外遥远。
这真是一种,让人格外怀念的感觉。当他还是云晓风,在山谷中停留的那一个月间。只要和沈眉谈论起话题,这种灰头土脸的感觉就常常会出现。十年过去,它,再度来临。
真好,真是非常非常好如行就是眉眉。
这一刻,他突然前所未有的感激上苍。感谢你如此捉弄于我们,正因为你的捉弄,我们永远密不可分。
宁湛骑着马回来的时候,听见殷如行在和苏雷说:“…他就自称是始皇帝。儿子呢,叫二世,接下去的皇帝就是三世、四世,直至千秋万世。很遗憾,千秋万世的没有。皇朝在他死后没多久就被覆灭了。史书记载上,秦朝,只到二世。当然,他是一位非常伟大的帝王,这一点谁都无法否认。不过也正是如此,只有二世的秦朝,结局非常令人唏嘘。”
“你们在说什么?”他勒住缰绳,翻身下马。狐疑的看着这两人:“什么伟大的帝王?秦朝又是什么?”
“没什么。是我家乡的传说故事。”殷如行自然而然的转换话题,“师父,这匹马可算得上是千里马?”
宁湛刚要回答,一个声音蹦了出来。
“故事好听的很,小姑娘接下去说呀”
三人齐齐吓了一跳。谁?哪儿来声音?是谁躲在这里,他们三个竟无一人发现
就见栅栏旁厚厚的草丛里慢吞吞的爬出一人。这是个看上去有三十来岁的男人,光亮亮的下巴上没有胡须,这使得他看上去更为年轻。青色的长衫料子不怎么好,上面沾满了横七竖八的青草,还被揉的到处是皱痕。乌黑的发髻簪着一根木簪。通身上下就没有一件看上去值钱的饰物。
然而殷如行绝不敢小看眼前这人。他在这里多久了,他们这么多高手竟然一丁点儿感觉都没有。可见这人的功夫高到了什么境界。
宁湛也是一脸警觉。唯有苏雷脸上笑开了花:“舅舅舅舅你什么时候来的?”
宁湛立时释然。这是一个惊讶又理所当然的答案。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出现的高人,当然是苏雷的舅舅兼师父,太初门武学宗师:云逸尘。
云逸尘笑眯眯的听苏雷介绍过两人,对着宁湛很客气:“鄢都的高手啊,不错不错。那几个老家伙后继有人啊。”对着殷如行就热情多了,笑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哎呀,真是个聪明漂亮的姑娘晓风,这是你找的小媳妇吧,好眼光来来来,舅舅给你见面礼。”
殷如行傻掉:“前辈,我不是…”
云逸尘语速飞快的打断,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小姑娘都害羞。没关系,没关系。你和他其实一点关系都没有,我都知道,哈哈哈”他仰天哈哈大笑了两声,从怀里掏出个玉坠子,不由分说的塞到殷如行手上:“拿着,这是舅舅,啊不,前辈,是前辈给你的见面礼。”
殷如行默默流泪。前辈,您能说话的时候能不要一副挤眉弄眼的表情么?
玉是好玉。羊脂温润,晶莹无暇。这是一块罕见的暖玉。按说很贵重,非亲非故的不该收。可云逸尘的态度又太随便。话说这玉坠上系的还是麻绳。
就在她踟蹰之际,云逸尘兴致勃勃的接着道:“见面礼也不是白送的,小姑娘故事讲的很好。有空的话接着讲给我听。可以吧?我老人家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喜欢看年轻漂亮的小姑娘,用软软糯糯的声音讲故事听。”
殷如行不知道自己脸上现在是什么表情,不过她想,一定比宁湛好看不了多少。老人家?他很老么?就算年纪很老可那张脸看上去也一点不老啊和云絮扬站在一起,说是兄弟没人会怀疑。
苏雷及时来解围:“舅舅,大表哥正找您呢。大舅舅让他来接您回家住。”
云逸尘瞪了他一眼:“我不回去。我就在这儿住。舒坦”
“那您和他说去。”苏雷摊摊手,“我没看见倒也罢了。既看见了您,没有瞒住他的道理。”
云逸尘眼珠子转了转,转身就走:“看见也没有用,我现在就走了。你们谁能追上。”
“小叔——”一声尖锐的喊声止住了他的脚步,云絮扬飞一般的跑了过来,后面跟着气喘吁吁的马倌。
“小叔,你想走?”云絮扬一脸控诉的拽住云逸尘的衣襟不放:“小叔,祖母和父亲等你等的望眼欲穿,你忍心就这么走?”
很出殷如行意外的,刚刚一直嬉笑的云逸尘居然板下了脸,冷淡的道:“我已经被逐出了族谱,不再是云家的人了。回那里去干什么。”
嗷嗷殷如行几乎要捧住脸惊叫。
惊天秘闻啊云逸尘居然是被逐出云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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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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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指教
因为有客人在场,云絮扬很多话不好说,只能道:“小叔,我们回房慢慢说。您就当疼疼侄儿。”
云逸尘一脸冷笑:“我可不敢当。你是云家大少,族长嫡长子。我一个族谱上都没了名的浪荡子,何德何能来疼你?”
云絮扬脸都涨红了,声中带着祈求:“小叔,还有客人在呢。”
“怕什么”云逸尘一甩袖子,气势十足:“敢做就要敢当。你也出息点,别和你爹学的一副小气吧啦的样子。做人要坦荡,就是干坏事也一样。我就干了,干了就不怕人说懂不懂?”
云絮扬都要急的哭出来了,调头换了个人求:“阿雷,你也帮着劝劝。”
苏雷也颇为无奈:“舅舅,大表哥才多大,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和他并没有关系。”您老人家就别迁怒了。
云逸尘哼哼道:“我说了和他有关么?我不是还好好的站在这儿和他说话。”
言下之意,要是真迁怒,早就甩袖子走人了。
宁湛在一旁站着,只觉分外尴尬。殷如行却是听的津津有味。
云逸尘目光一转,冲着她眉峰一挑:“听的有趣么?”
“…”饶是殷如行脸皮再厚,也红了。
宁湛讪讪的拱了拱手:“云前辈,你们慢聊,我和小徒有些话要说,先告退了。”
云逸尘伸手虚晃一拦:“我和他们没什么好聊的,你们师徒俩也别说什么悄悄话。我来问你,你这徒弟看上去比你小不了多少。怎么,你七八岁就开始收徒了么?”
云絮扬眼睁睁的看着话题被岔到了他力所不及的地方。宁湛正在回答:“这是晚辈于五年前收的徒弟。教了还不到六年。”
“不到六年?”云逸尘打量了会儿两人,似笑非笑:“居然还是少年启蒙。宁湛,你倒是好本事。这样教出来的徒弟和竟比别人幼年启蒙,寒暑勤学十几载出来的还要厉害。再熬打个几年,怕是不逊色于你了吧。这论带徒弟的本事,我是甘拜下风啊。来来来,我来和你取取经,别吝啬赐教。说说你是怎么办到的?”
宁湛的脸皮又涨红了。他能说什么?说他们给殷如行拔苗助长?说殷如行后来有了奇遇,自己将隐患消除了?无论怎么说,他这个师父,的确是不合格的。
殷如行倒是无所谓。在她的时代,正宗的、依循古礼的那种师徒关系已经很少存于世了。至少她本人完全没有这种概念。更何况她是在成年了很久,经过一系列磨难和努力,有了一定基础,又自带着顶级的内功心法再拜师的。于是在她心里,师父什么的,就等同于研究生导师一类。尊敬有,感激有。但你真让她有那种‘师者如父’的认同,难于登天。
所以她对于云逸尘的打抱不平没有丝毫感觉,马大哈的笑道:“云前辈,这是我运气好。有点奇遇。”说罢,她还特意看了苏雷一眼,心道等苏雷将九转白龙丹给你,你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所以说,人品很重要,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啊。
云逸尘给逗笑了,睨了宁湛一眼,也不知道是问谁:“那要是没有奇遇,会怎么样?”
殷如行脸上露出一丝心有余悸的表情,庆幸的道:“会很糟糕。不过还好,总算上天待我不薄。”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神仙过路’也不算什么了。上苍捉弄了她的爱情,可好歹补偿了她实力。真要说起来,实力比爱情可靠多了。她还算是赚了。
“这样啊。”云逸尘笑容莫测的看向宁湛,惊叹的道:“难道你知道她会有奇遇?真是神了”
宁湛的脸已经开始发白,他咬了咬压根,低声道:“前辈,是晚辈莽撞了。”
“莽撞?”云逸尘沉下了脸,“你是第一天入门学武么?你是不知轻重的三流蛮横之徒么?你不是我派的,论理我不该多管闲事。不过基于武者的道义,这些事,我既看到了,就不能不说两句。”他转而看向殷如行,声音变的温和:“丫头,你知道你走的路很凶险么?拔苗助长,急功近利,是要付出代价的。”
殷如行淡淡而笑:“知道啊。可我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云逸尘恨铁不成钢的点她:“你有师父,师父是吃干饭的吗”师者如父,他就有义务在你未能独立时保护你。
殷如行笑了笑,认真的道:“前辈,我的看法和你不一样。这世上,没有谁是必须为谁的人生负责任的。”就好比她的生父。有谁规定父亲就一定要爱自己的孩子?对你好,那是你的幸运。对你不好,你也只能自认倒霉。除了母亲,她早就不期待这世上有谁会无缘无故,不求回报的对她好了。
她的话说完,其余四人听的各自神色变幻。
云絮扬觉得这女子太过冷情。宁湛心里则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一时间脑子有些乱。
苏雷传音入密给自家舅舅师父:【不要再说了。】
云逸尘用眼睛瞪他,回音过去:【呆小子,我还不是为了你。让她早点看清那边的人品,知道你的好。】
苏雷笑了笑,很是云淡风轻:【不用。现在这样就很好。】
云逸尘只好在心里嘀咕一句“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事。然心里到底不痛快,眼珠一转,道:“晓风,十多年不见,你小子武功进益不错啊。来来,待为师和你练练。”揍你一顿就舒服了。
师父检查徒弟功课,天经地义。苏雷便规规矩矩的到空地上站定,云逸尘随随便便一掌击了过去。
这一掌看似随意,然而只瞬间就到达了身前,速度快的眼睛都看不清。下手的位置正是要害。苏雷身形微微一动,凭直觉避开。身后冷汗顿出,双掌合力击出,竭力反攻。
殷如行认真的看了一会儿,感慨万千。云逸尘的招式已经到了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的地步。真乃是传说中的技艺。一双手掌,似翻天盖地,任苏雷怎么蹦跶,都稳稳的压制。她看了不多时,就对自己的武学之道,有了新的感悟。
五十招后,苏雷被云逸尘击出战圈,擦了擦头上的汗,笑道:“舅舅,恭喜您了。”这套掌法,明显蕴含着独特的‘道’,与云逸尘融合无间的‘道’。威力无穷。宗师境界成亦。
云逸尘微微一笑,抬目远眺,带着几分感慨:“我在香川之州流浪十年,才最终完整了这套翻云覆雨手。”言罢,豪气万千的对宁湛道:“来,你用上剑,过来试试”
早已心动不已的宁湛连客气话都没说,痛快的拔出剑:“好前辈,在下请教了”
虽有利剑在手,然云逸尘一双手掌好似兵刃不侵,永远能在最巧合的时间拦截住剑刃。二十招后,他轻轻松松的卷走了长剑,随手扔了一边。
宁湛立时弃战认输。脸色十分不好。虽然空手还能接着对抗,然而白刃对空拳,本就占了便宜,兵刃被夺,早已是输了。
云逸尘笑眯眯的道:“你太看重手里的剑了,忘记了武学的初衷。人的身体,就是最好的武器。”
宁湛沉思了片刻,有些恍然。对着他恭敬的行了个礼:“多谢前辈。”
云逸尘笑着摆手:“不谢不谢。小姑娘,轮到你了。”
殷如行想了想,解下鞭子和剑:“我空手,还请前辈手下留情。”
云逸尘开心的大笑:“放心,放心。我对漂亮的小姑娘,一向手下留情。”
殷如行嘴角抽了抽,不再多话,纵身一跃,挥出拳头。
她的本事自然不如苏、宁二人。谁料云逸尘接了她几招后,“咦”了一声,没有再还击,而是左移右移的防守起来。
这就叫手下留情?殷如行默默流泪。还不如不留情,一招解决掉呢。这么着只防御不出招,就是打出百招开外又有什么意思,纯粹逗她玩呢
好在云逸尘的只守不攻没有维持那么久,四十来招后,他出手如电,轻松的将她击出十步开外。
殷如行松了口气,刚要说两句客套话,就听云逸尘道:“小姑娘是左撇子?”
“不是。”她恍然明白了云逸尘先前只守不攻的原因,解释道:“我右手用剑,左手用鞭。”
“哦?”云逸尘兴趣十足的发问,“为什么这样练?谁教你的?”
殷如行回答了后一个问题:“晚辈自己琢磨的。”至于前一个,还是别说了。总不能说她是因为爱美才想出的点子吧。
云逸尘哈哈一笑:“小姑娘人小志向倒不小。想练双手互搏,不错不错。虽然比不上先天天赋,后天勤练也是能有几分成效的。用在出其不意上,效果格外好。”
殷如行脸红了。实在不好意思说她的初衷是为了爱美。好在天色此刻已经收尽了最后一丝光亮,她的羞色没几个人注意到。
云絮扬终于找到了说话机会:“小叔,天都黑了。大伙儿还是进屋聊吧。晚饭都准备好了。”
云逸尘满意的看看天色,知道这个时间不会再被唠叨着回云镇了,也松了口:“好,肚子也有些饿了。走走回去好好喝几杯”
一行人一同往房舍处走。殷如行不起眼的走在最后的位置。突然,她耳边传来一丝细密的声音,传音入密。
“小姑娘,你的内功,是祉地何家的吧。”
殷如行脚步一顿,差点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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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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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夜谈
内功心法的来历,始终是一颗定时炸弹。
罗枫寒虽然承诺鄢都会解决此事,可问题没有那么简单。如果鄢都的实力比祉地强出百倍,自然可以摆出强硬甚至是蛮不讲理的态度。我就说这功法是我家原先有的,你能怎么着?
但现在的实际情况是祉地的实力强过鄢都,那么,最好的方案就是在没有入主东寰岛之前,不要暴露心法的秘密。
殷如行一直都很小心,可惜好运终有倒头的一天,秘密还是暴露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发现人是云逸尘,苏雷的舅舅兼师父。事情还有扭转的余地。
目前还不会传音入密的殷如行,纵有一肚子的话也没法悄无声息的传给云逸尘。只能憋着一张脸,努力做出淡定的表情。
好在云逸尘风度很好,接下来的时间里若无其事的吃着云絮扬安排的接风酒宴,和四个小辈说说笑笑,像是忘记了他曾问过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