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对两个护卫们说:“受伤的马放掉,你们两人一人来驾车,一人上车来守住车厢内的人。有情况时,你们听这位林爷的吩咐。我要往前面去瞧情况。”他说完拿起刀跳下车,站在车下对倪妮说:“小兄弟,你如果方便也可以与我同行?”倪妮听后轻轻摇头,说:“我要同我哥哥和弟弟在一起。”他点点头往前跑去,林小十扯扯倪妮,小声音说:“妮,我会护着小二十五,你去帮他们一把。”
倪妮回头瞧着林小十,苦着脸对他说:“小十,你对我太有信心。我只是最未流的弟子,这种情况下,我能护自已不受伤,运气再好些,用全力才能护你们两人的周全。刚刚那位爷的功夫,要比我强上百陪,他说的只是客气话,我真要跟上前去,只会拖累到他。”
两个护卫这时已跳到车架上,当中一人听倪妮这话笑起来说:“平日就奇怪车夫没我们累,为啥拿的钱比我们多,到现在出事了,才明白,原来他们隐藏着的高手,他们的确是值得这么多钱。刚刚那位爷杀狼的狠劲,是一刀一头狼,是真功夫。我学艺不精啊。林爷,你家弟弟用的是巧功夫,没有那位爷的力度。不过,你这弟弟还真瞧不出来,平日里瞧上去单薄瘦弱,这行事起来还算是果断锋利。”
林小十听后笑着说:“要两位大哥护我们安全了,我弟弟只是有些急智。”倪妮一直倾听前面的动静,她不时听到狼叫声音从远处传来。她瞧一眼远处的青山,对拿刀的护卫说:“拿刀帮我削下车顶木板,我要一些硬实两头尖尖的木条用。”两个护卫打量对方一眼,当中一个轻快的往车顶砍去,另一个跟着砍下一块车顶木板,两人快快的削起来,削好递给倪妮说:“林二爷,你瞧这样行吗?”
倪妮接过来一瞧,点头笑着说:“多谢,再多削些,我怕不够用。”她拿着手中的尖木条,跳下车去,直接把木条往地上插起来,插完后又对车上的护卫伸手,护卫又赶紧递给她一些木条,瞧着她到车后和马前,另一边同样的插上些木条。
倪妮做完这些,显得非常疲软的爬上车后,当中一个护卫问:“林二爷,这样插些木条有用吗?”倪纪没多大力气的说:“可以防狼。”那护卫听得一喜,说:“那我们叫前面的人,照着这样来排,会不会同样有用?”另一个护卫轻叫起来:“林爷,这是不是别人说的阵?”
倪妮听后轻声音说:“这是阵,不过没有太大用处的阵。你们要是想去前面,把最前面两根木条拔起,从那里过去。”两个护卫瞧着倪妮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样子,两人同时回头静静的瞧着倪妮,当中一人听倪妮的话,赶紧跳下车,按倪妮的话去做。林小十和小二十五挨近倪妮,林小十开口对她说:“你休息一会。”倪妮这时放心倒在林小十的肩上,微微闭起眼睛“我就闭一会眼。”
倪妮闭着眼,听着外面的动静,听着音乐传来时,护卫们吼起来的歌声,她微微一笑对林小十说:“只怕这一着是不行,后面的匪人会亲自出来。明明是非常好走的路,可是不管往哪里退,都可以让匪人瞧清楚,没有地方可以躲藏,这带头的匪人,只怕想了许久,才想出这法子,他们对我们货和人,看来是一个也不想放过。”
倪妮一边说一边张开眼睛,对守在车前的护卫说:“大哥,帮我再削些尖头木条,你可以叫前面的人,也做一样的事,让坐在车内的人,拿来自卫用。”那护卫立时嗓门大的叫起来:“兄弟们,削些尖头木条,给车中各位爷拿在手上,防身用。”前面有人回音过来:“听到。”
倪妮从护卫手中接过尖头木条,递给林小十和小二十五,指着身上的几处部位说:“拿着,这只是防万一发生的事。如果有人靠近你们,你们直接刺这几处,下手时不要心软,要用尽力气。”林小十和小二十五伸手接过来几根木条。
第一百五十二章遇险
倪妮瞧一眼神色紧张,手指略微有些抖动的小二十五,她伸手过去轻握着他的手,安抚他说:“小二十五不怕,妮姐姐会在你身边。”小二十五听倪妮这话,抬起小脸坚強的望着倪妮说:“妮姐姐,我会不会拖累你和十哥?”倪妮听后轻笑起来,摇头说:“小二十五不会拖累我们,到时有事发生时,姐姐和哥哥两人的背部,还要靠小二十五护着。”
小二十五听倪妮这话,小手轻拍胸部,对林小十和倪妮两人说:“十哥,妮姐姐,你们放心,我会护好你们两人的背部。”林小十瞧一眼笑着的倪妮,他伸手拍拍弟弟的肩,笑着说:“十哥相信小二十五会护好我们的。”倪妮这时已没有压低声音说话,一直是以原音说着话。
车前坐在的护卫听着他们说话,又倾听着前面护卫传来的声音,他的手中加快削木条的动作。车顶全空后,车厢内摆放着许多双尖头木条。护卫微侧头对车厢内的三人说:“前面说越来越多的狼往这里来。”林小十和倪妮两人对看一眼,倪妮笑着点头对护卫说:“辛苦你了,你听到他们传音,请随时跟我们说情况。这些木条,你也拿一些放在身边,近身时它比刀还要好用。”那护卫瞧着倪妮两眼,嘴动两下过来弯腰取了几枝别在腰间。
去前头的车夫带了几个护卫过来,他一人顺着开了口地方,进来靠近车厢问倪妮:“林二爷,这个阵可有名字?它的作用有多大?”倪妮知晓他是想打听这个阵法的来历,倪妮轻摇头说:“是我的一位师伯母,忧虑我学艺不精,怕我出师门后,遇事无法自保,教给我的,是她娘家传下来的阵法。她没说过名字,我是第一次摆这个阵,不知有没有作用?只希望遇事时,能挡上一阵。”
那车夫深深的望一眼倪妮,对车上护卫说:“还原样。”他说完退出去,护卫听他的话,又瞧一眼不动声色的倪妮,跳下车把木条插上。一会后车夫在外面叫道:“取下它,我还有话要同林二爷说。”那护卫闻言再回头瞧向倪妮,见她的脸上没有反对的神色,快快的取出刚插好的木条。
车夫一脸笑意的再近车厢,笑着对倪妮说:“林二爷,这阵法我瞧着行,我让人照搬过去,只是可不可以多围些地方?有许多的贵客是不会防身功夫。”倪妮只是笑着点头说:“可以两辆车围在一处,只是我怕再多些,就会影响作用。”车夫走前再瞧瞧倪妮,低声问:“林二爷,你可是云门弟子?”
林小十在一旁听得分明,他一把将倪妮扯到身后,冷着脸对车夫说:“这位爷,你还是快些去摆阵法吧,我听这动静,一会狼群要是再冲过来,我们可都是些跑不过狼的人。到时还要你们多护着些。”那车夫对林小十和他身后倪妮行礼说:“平安后,我们再来多谢林家三位爷。”他快步转身出去。
倪妮示意护卫插好木条后,她瞧一眼双手握紧木条的林小十,又瞧向小脸绷紧的小二十五,笑着低声说:“几年前,南通国和大理国两大门派,同时向云门发出挑战。云门一向是不理俗事,只是这两大门派以国家相交为理由,云门为了国家都要接受这挑战。
云门从来是成亲后的弟子,出云门,不用再理云门事。所以在云门的弟子,论修为论实力各方面,同两大门派带来的精英弟子相比是相差甚远。当时那两门派是成年人多,而云门是少年人居多。、、、、、那两门派终是大失所望归国,云门当年并未大伤元气。所以说世事难料,成败非常难说,只要商队上下一条心,今日未必不能赢。”
林小十和小二十五听后神色沉静下来,林小十笑瞧倪妮低声音说:“难怪刚刚我瞧你一点都不怕。一会狼再来,我和你一人一边护着。”小二十五笑起来说:“姐姐,我年纪小,但我眼神快。”护卫自是听到倪妮这些话,他转头瞧向倪妮,见到她神色平情,他再转回头去听动静。
狼再次发出嘶听声音,开始离开的护卫奔过来,车上护卫赶紧拔掉两根木条,迎他进来后再重新插好。那护卫进来后,直接拿布塞住马的耳朵,又拿布蒙住马的眼睛,他做完这些事情后,回头对车厢内的林家三人说:“一会有事情,你们有好的主意,请跟我们说说。今天这事情,太邪门,好象好几座山上的狼全奔这地方来,偏偏听得乐声,却找不到出声的地方。希望城里官府的人,觉察到事情不对劲,派官兵来解围。”
狼的吼声越来越凄历,倪妮从包里拿来一件衣裳,撕下布条给小二十五塞耳朵,又把布条递给林小十,也分一些给两个护卫,她自已同样塞些进耳朵。倪妮瞧一眼头顶的蓝天,又拿出林小十的外袍,张开来把车厢顶遮盖起来,林小十手快的跟着她一起,两人把两个车窗再加上两件粗布衣,折断木条把它们四角钉死。两人做完这些事情,放心的互瞧一眼,倪妮把小二十五放到林小十的身边。
两个护卫自是瞧到倪妮做的这些事情,他们双手轻拍着,往前面传音过去。风声越来越急,扑面而来带着一阵阵的腥味。两个护卫这时取下耳中布条,两人握紧刀,并排站在车厢外。倪妮伸手阻住林小十,对要取下布条的他,无声的说:“再等一会取。”
倪妮瞧到狼的身影时,伸手取下耳朵中布条,拿起尖木条,对身后的小二十五说:“坐在地板上去。”小二十五机灵的往地板上坐去,手里分别拿着木条。倪妮瞧着外面的狼,它们围绕在车边一圈又一圈的转着,无法靠近过来。两个护卫这时用尖木条直刺狼的喉头,死掉一些后,却还有许多的狼奔跑过来。
倪妮没有动手,她转头去拿衣服,对林小十说:“把它们快撒成布条给我。”林小十快速的扯着布条,倪妮折断尖木包起木条,把怀里的火石打起,布条燃烧起来后,倪妮把布条直接对着狼张开的口投去。林小十赶紧折断木条,小二十五快速给木条上包起布,递给倪妮用。
倪妮出手后,护卫两人明显轻松一些,他们瞧到倪妮的举止,当中有一人冲进车厢,快手折断所有的木条,把林小十递给过来的衣裳撒成布条后,再快速回到原位,倪妮见到狼明显退缩的神情,可是乐声一起,它们又再冲过来,倪妮大叫着说:“唱最俗气的歌,大声音的唱。”
两个护卫听后,互相望一眼,听倪妮的话,果然大声音唱起来“妹子要等我回来啊、、、、、”他们的歌声一传出去,前面的护卫跟着唱起来‘哥哥回来买新衣裳给你啊、、、、’狼再奔过来,倪妮继续投布火进它们口中,倪妮仔细听着乐声,听出里面的愤怒后,倪妮笑起来说:“两位大哥,还有更加俗的没有,继续大声音唱,让那人气死最好。”
两护卫听倪妮这话,有些脸红起来,不过还是开口大声音唱‘妹妹,我来摸一摸啊,一摸、、、、’前面的护卫听后,同样跟着一起唱起来。倪妮瞧到奔来的狼已快要踩到木条,倪妮拿起未缠布条的尖木,快快的刺过去,两个护卫一人护着一边,同样拼命用尖木条刺过去。
倪妮事后想起来,只觉得那一时是她过得最慢的日子,耳朵边不断的响起粗俗的歌谣,手上是拼命的投射,眼睛里是一个又一个张开的狼口,不能退却是她仅有信念。林小十对那一时,记得最深的是狼的叫声音,小二十五记得是缠不完的布条,还有兄姐们挡在身前的背影。
漫长又漫长的时间,手沉得一次又一次举起来,天色却渐渐的暗起来,风越来越凉爽起来,直接冷到人心去。当听到前面护卫们哑着嗓子叫道:“官兵来了,我们没事了。”倪妮的车前两旁,已满满堆积着狼的尸体。等到他们五人瞧到官兵们,骑马拿着大刀冲过来刺杀狼时。五人同时坐下去,两个护卫已一身狼血,林小十和倪妮两人前面衣裳全是濺过来的狼血,小二十五满脸的泪水。
商队头目带着官府大人到林家车前时,已有小兵们在搬动车旁的狼的尸体,两个护卫怔忡的坐在车头,小二十五大声音哭泣着,他一手抱着林小十胳膊,一手抱着倪妮胳膊说:“十哥,妮姐姐,我怕。”商队头目瞧他们一眼,问护卫:“你们有伤着吗?”两个护卫跳下车,哑着嗓子说:“头,我们五人都没事,我们两人嗓子痛得历害。”
林小十瞧着下面清出的空地,伸手抱过哭泣中的小二十五,倪妮这时跳下车去,接过小二十五在怀里。商队头目对着三人行礼说:“今天这一次,多谢林爷三人。”倪妮抱着小二十五只能略微点头,林小十上前还礼说:“大叔你客气了。”他对官府大人行礼说:“大人,多谢救命大恩。”
官府大人笑着受他这一礼后,转头对商队头目说:“我瞧着你们商队的样子,还是要进城好好休整下。我们来时经过东边的林子里,明显是有许多人呆过的样子。只是听着你们这边的动静,才没有细察看。你们商队同我们一起连夜进城吧。”
第一百五十三章留
商队所有的人给官兵们赶至稍离现场,大家站在稍远的地方,静候无语。未曾受伤的护卫们,跟上前去听从官兵们吩咐一起行动。站在远处的人们,人人脸上神情格外的疲惫,个个怔忡瞧着官兵们清理现场。浓厚的血腥味道一阵阵飘过来,这一场现实中的恶梦,令所有人沉默沉寂无语。
林家三人站在一处,闻着血腥味的夜风。林小十强压抑着自已,渐渐他的心绪平静下来。他打量一眼身边疲乏至极依旧挺着的倪妮,再低头望一眼小二十五脸上还有惊惶神色,瞧着他的双手握紧倪妮不放手。林小十用力握紧双手,深深吸口气,暗忖着“三人当中,我是兄长,我不能乱掉心绪。”
林小十伸出手握紧一下倪妮的手,松开后见到她望向自已平静的目光,安抚说:“妮,不会再有事。”倪妮听后点头,嗓子略带些暗哑着说:“还好,我们都没事。只是小二十五给吓着了。”林小十听后转到小二十五面前,弯腰抱紧他说:“不怕,有哥哥和姐姐,小二十五不会有事。”
小二十五扁着嘴,双手搂抱着林小十脖子,略有些哭泣的说:“十哥哥,妮姐姐,我想家,我们一起回家吧。我要爹爹和娘亲。”林小十听他的话,眼圈稍红起来说:“好,十哥带我们小二十五回家。也该让家里人瞧瞧,小二十五长大了,能帮着哥哥姐姐一起挡大祸事。”
倪妮伸手摸摸小二十五的头,林小十抱着他站起来。倪妮瞧着小二十五无精打采趴在林小十肩上的样子,再望向身边站着的人,狼狈的众人,个个身上都溅满了狼血。神色却各有各的不同,他们当中有些人眼光除却害怕惊慌外,更加紧张的瞧向官兵们看守的货物车。
倪妮瞧到后,伸手轻扯扯林小十,示意他瞧过去。林小十望过去后,侧过身子挡住倪妮的视线,对她轻轻摇头说:“妮,我们到了能换冼的地方,这外衣就丢弃不要了。”倪妮知道林小十是找话说过别人听,她只轻轻的‘嗯’一声,在林小十告诫的目光中,也没心去管别人的费事。
等到总算可以回到各自的车辆时,两个护卫走到车边对林小十说:“林爷,我们的马给伤了,我们可不可以顺便坐你们的车,一起进城?”林家三人都感激他们两人在出事时的相护之情,三人听后,齐齐的望着他们笑着点头。林小十拉着倪妮坐到他和小二十五中间,两个护卫坐在在车厢另一边。
车行许久,听得到外面整齐的马蹄声音。车厢里暗黑一片,一个护卫笑着说:“我瞧今晚的月光不错,我们把车顶的布扯了吧?”林小十轻轻的‘嗯’了一声。‘撒’一声音,头顶亮起来,车厢里的人可以互相瞧到对方。两个护卫相对一笑后,有些皱眉的瞧着一直沉默的林家三人。他们两人互看到对方一眼,当中一人开口,声音暗哑着说:“林爷,我当护卫这么多年来,遇到许多的事,当然,我也是第一次碰到今天这种恐怖的情况。
我记得我第一次遇大事时,心里一直无法放下,最初夜夜难以睡眠,当时我们的头就同我说‘遇到了经历了,就要学着放下它。’”另一位护卫跟着点头嘶哑着嗓子说:“今天这样的事,对谁来说都是第一次。你们三人年纪小,要是心里难受放不下,你们想哭就哭出来吧,哭过之后心里会舒服些。今晚,你们要是睡不着,就到大厅里同大家一起说说话吧。”
林小十瞧一眼眼神清明的倪妮和依旧惊慌中的小二十五,望着两个护卫笑着说:“多谢两位大哥的好意,今天多谢两位大哥拼命照顾我们的周全。”两护卫听林小十这话笑起来,当中一人拍手暗哑的笑着说:“林爷,我们坐在同一条船上,说起来,是我们两人要多谢你们三人才是,你们不但没有拖我们后腿,还因为有你们,我们两人可以好胳膊好腿的坐在这儿,我们那些兄弟们,有那个有我们这般好命。”
另一个护卫笑着点头说:“我们当护卫这么多年,大多数客人遇事时,惊慌不已,恨不得推我们上前去。只有三兄弟算是非常人,林爷是做大事的人,遇事从来没有惊慌失措过,连最小的林爷,在事情发生时,都懂得不哭不闹,帮着哥哥们一起做事。今天要是没有林二爷提醒我们,我们能活下来多少人都难说。算起来林二爷是我们商队的恩人,我们头说得空时,要来多谢你们三人。”
林小十瞧一眼不说话的倪妮和小二十五,又见到那护卫在说‘林二爷’时,两人交换的眼神。他瞧一眼倪妮,见到她微微点头,便笑着接口说:“对不起两位大哥,大家共患难一回,我也不好意思继续隐瞒两位,这位说是弟弟,她其实是我的妹子,家里人让她着男装,是方便她跟着我们兄弟一路同行。”
两个护卫听林小十这话,两人搓着手,当中那个爱说话的,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说:“林爷,你们放心,我们不会同人说她是女子的事。”林小十和倪妮两人听他们这话后,两人同时轻摇头,林小十说:“这事已经隐瞒不了有心人。”倪妮也轻轻开口说:“我的男装衣烧光了,进城后也会换上女装。”
两个护卫听倪妮的话点头,倪妮又低头对小二十五说:“小二十五,你随便说点话,不要让两位大哥担心。”小二十五抬起头望着担心的林小十和倪妮两人,好一会后,对着两个护卫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说:“大哥哥,多谢你们护着我们。今天要是没有你们,我十哥和妮姐姐为了我,也会受伤的。”
两个护卫听他这话,互相望一眼冲着他竖起大拇指,一起说:“林小爷,你是最棒的,你帮着我们做了许多的事,我们也瞧在眼里,要是没有你帮着,我们同样会受伤。”小二十五听他们这话,瞧向林小十和倪妮两人,见到他们两人笑着点头后,他从事发之后,第一次轻松的笑出声音。林小十和倪妮两人听后暗松一口气。
车进城后,城里依旧热闹着,官府的人早已包下一个大客栈,林小十特意去要了一个单独的院子。两个护卫早已去找同伴们。林小十和倪妮、小二十五三人提着行李,当着官府人的面,一一打开给他们瞧过登记后,三人才跟着客栈小二,去订下的院子里。
院子并不大,只是里面有五间房,与客栈前面四周有院墙隔阻,显得象独立出来的一个小小院子。倪妮随意选中间的房,林小十和小二十五两人同住她旁边的一间房。客栈里人很快的送来温水,倪妮清冼后,换上云门的锦衣,坐下来用干净的布巾擦拭着头发,等到她挽好头发,打开房门,林小十和小二十五两人站在门外等着她。
三人拿着要丢弃的血腥外衣,正要出门时,那两护卫已走过来,瞧到锦衣装扮的三人,两人平平的看过倪妮一眼。两人走近林小址,性子直爽那人轻声音对林小十说:“林爷,官府怀疑我们商队送的货,引起别人的掠夺之心。我们要在这里耽误些日子,我们瞧过你们三人行李,并无不妥当之处,只是这次还是要在客栈里耽误些天数。你们得空还是给家中先报平安。”
林小十笑着行礼说:“多谢两位大哥,如有新的消息,可以过来同我们说说。”倪妮听林小十这话,顺手摸出几块碎银塞进小二十五的手里,示意他拿去给林小十。林小十从小二十五手里接过去后,顺手把脏的衣裳递给小二十五。他笑着同两护卫说:“我弟妹尚小,不能陪着我喝放心酒。两位大哥,今日一场生死情,我们一起去喝一杯。”
林小十见到两护卫点头后,笑着对跟上来的倪妮和小二十五说:“妮,你和小二十五两人在旁边桌上坐坐,你们吃些热饭,等到我和大哥们喝上一杯后,再陪你们回院子休息。”倪妮轻笑着摇头说:“你不用担心我们,有大哥们陪着你,你们就好好热闹一回。一会小二十五累了,我陪他先回来。”
或许是惊吓过度,客栈那一夜里,大厅里坐的人直到深夜才散去。倪妮是半抱着要睡的小二十五回到房间。她在大厅里得到的消息,守城门的兵,在午后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阵的狼吼声音,他们心知有异,说不定就是有大事发生,因此速速通报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