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火边坐着的人,他们说话的声音不断传过来,也可以听到营地四周马嘶听声音。倪妮和小二十五两人依靠在一起说着话。林小十坐在车厢外,脚无意识的乱晃悠着。他的眼光无意中瞧到过来的商队头目,脸色非常难看的走近前面一辆车,向着里面的人说了两句话。林小十皱眉仔细倾听一会,隐约听到那辆车传出惊讶的叫声。
林小十听见后,赶紧回头瞧向倪妮和小二十两人,见到倪妮拉着小二十五已端坐在车凳上。倪妮微微对着他轻摇头,林小十见后回转头。这时商队头目已快步走向自已这处。林小十笑着伸手招呼他说:“大叔,又到你要四周去巡防的时间吗?”
那头目听到林小十的话,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随后又转回沉重的脸色。他瞧向林小十悠闲晃荡的双腿,轻轻摇头冲林小十说:“林爷,明天那一路,不会太好走。我们刚接到前面传来的消息,前面路上有些不太平。”
林小十听他这话,又瞧到他的神色,他脚也不乱晃了,直接跳下车,走到商队头目身边问:“大叔,前面路上发生了什么事?你知我两个弟弟都是第一次同我出门,他们两人一个身子弱,一个年纪小。有事你先说出来让我听听,我这做哥哥的心里先要有数才行。” m
头目瞧瞧四周,凑近林小十低声说:“林爷,我这一路上,瞧着你虽说年纪轻,但也是个能担起事的人,对两个弟弟照顾极其妥当。那我同你实话实说,五天前过去的小商队,就在我们明天要过的路上给抢了。现在那小商队的人,已去官府报过案,官府里来人查过,找不到任何线索,那些抢匪也莫名其妙的没有了踪影。我刚刚得到消息,只能同大家说有些不平,别的事你听到耳朵里,不要想太多。”
林小十听这话略显得惊慌,又立时静下来,望着他问:“那商队有没有人受伤?”商队头目听林小十这话,对林小十竖起拇指说:“林家的确是好家风。我报消息到你这里,也只听到三辆车的人问‘人有没有受伤?’前面的大部分车厢的人,个个都惦记着货还在不在?”商队头目边说边摇头叹息。
林小十听他这话,仔细想想了然的点头说:“不怪他们会如此想法,行商之人,货是不能随意丢弃的东西,那是他们立身之本钱。而我们出门在外,长辈们早吩咐过,最紧要的是我们要平安来回。那支商队的人,现在如何?”
那头目想想笑起来说:“林爷,枉我长你些年纪,这事我没有你想得透。你说得有理,传来的消息当中,没有听说有死的人,那大概最多是有人受重伤,有人受轻伤。哦,商队带的所有的货全给抢了,那商队这次算是完了一大半,有实力也要过些日子,才能恢复元气。”
林小十听后长舒口气,对中年头目说:“人没事,就是好事。大叔,那样我们反而不用太担心,有官府的人查过,再加上我们商队精干护卫多,我们明天瞧上去应当也会平安。”中年头目听林小十这话,慢慢沉吟一会,笑着点头说;:“明天应当是能安稳,我去同护卫们说话去。”
商队头目走后,林小十把事情同倪妮和小二十五说一遍后,他不理小二十五的叽叽喳喳的问话声音,自已端坐在车厢一角,静静的坐着寻思起来。倪妮扯扯小二十五,轻声音同他说:“小二十五,你别去闹十哥,让他想想法子。”小二十五瞧一眼林小十冷下来的神色,懂事的靠在倪妮的怀里,慢慢的闭眼,没一会便睡着。
林小十从思虑中清醒过来,瞧到倪妮已在车厢的地面铺好垫子,把小二十五放下来睡平,小二十五的身上还盖着薄被。她自个也平躺在车凳上,合着眼睛怀里抱件外套。林小十借着夜色,打量他们两人几眼,听着营地里稀落的说话声音,他自个也躺平在自已这边的凳子上。
林小十在凳子上,小心的翻了几次身后,小声音的试探叫着:“妮,你有没有睡着?”倪妮沉声音说:“没有,你有话就说吧。”林小十听后轻笑起来问:“妮,你会不会怕我们这一路不安稳?”车厢内车门帘早就闭好了,两个拉开的窗子,只能透进来一些有限的光线。
林小十想仔细去看倪妮的神色,最多只能瞧到阴影中的倪妮的脸,这时听到她轻声音说:“有事要发生时,怕也没用。你是不是有啥想法?你要是想说,你就说吧,我听着呢。”林小十听倪妮这话,一下子翻身坐起来,快要挨近倪妮身边时,他觉得不妥得往后靠靠。
林小十小声音说:“妮,我有个很不好的想法,我觉得明天路上能出点啥事,对我们商队是好事。毕竟那路上刚出事,官府一定会派兵在暗处守着,再大的事,有官府的人在,都不会有啥大的危险。商队后面的路,也会好走许多。可是要是明天能平安的过去,那后面的路上,再出啥事就是大事。我刚刚一个人想来想去,觉得明天是不会出事。我这心上心下的,觉得非常的不安。”
倪妮听林小十的话,同样翻身坐起来,挨近他低声问:“小十,你为啥觉得会出大事?”林小十凑近倪妮的耳边,轻声音说:“妮,我这些日子,在晚上用餐时,特意观察过坐在前面那些车辆内的人。有几辆车的人,虽然穿着粗布衣,可是他们一个个手背皮肤光滑,手掌内却有茧子。他们瞧着我的目光明显开始是警惕,后来细瞧我们才放下心。
那些货物也不会一般的货,我想一定是相当值钱的货。他们用餐时,举止是特别做出随性的样子。我瞧着不是当家的,就是家中掌事之人亲自来护货。这商队是有名的可以放心的商队,他们还要派主事的人来护货,就证明里面有会招惹事的货。前面只有两辆车的人和我们一样,同他们不是一起的。我细瞧过这些人,他们虽说互相不打招呼,可是神色之间,我觉得他们是认识的。”
林小十一边说一边又继续思量起来,倪妮听家里人提过林小十聪明,可是就是对读书没兴趣,他喜欢跟着舅舅们在外面跑,他的见识比一般的人多。林小十想想轻拍手,低声对倪妮说:“妮,我想明白了。惹事的货,是中间运进来。跟商队亲自去联系的是我爹,我爹算得上是林家最精明的人,他有法子查清跟商队走的人,带的是啥货。一定是些笨重不值钱的货,所以我爹才让我们跟着商队走。
只是我爹再精明,也查不到中间加进来的人,和运送来货物。想来商队现在的头目,也不知道中间加进来的人,同前面留下来的人是有关系,他们后面运来的货,一定是物超所值,他们同样不敢让商队护卫们知道。”林小十说到这里又停顿下来。
倪妮瞧着皱紧眉头思索起来的林小十,觉得他说的话相当有理。这时林小十小声音说:“难怪他们都问货还在不在?说不定前面商队就有他们的货。这可怎么做,我怎么越想越觉得会出事。现在是不能离开商队,要不首当其冲的就是我们三人出事。唉,这只是我的猜想,但愿我猜错了。我还是睡吧。”林小十一边说着话一边爬回自已的凳子睡下去,没一会呼吸便平缓下来。
倪妮气得瞪大眼睛瞧着他,一直到听着他睡沉后,才躺倒下去睡起来。第二日醒来上路时,护卫们不同从前一样,一路上说笑不停,反而是个个沉默起来。倪妮坐在车厢内,就着小二十五的内衣里面下摆处,缝起一个暗袋,她从怀里拿一绽薄银,塞进去后缝好口。又坐到林小十的身边,做了同样的事。小二十五瞧着兄姐两人的神色,也没有平常那样多话。
三人在沉默中度过一天,当夜色染起时,平安到达目的地时,所有的车辆处,都能听到欢呼声音时,小二十五叫得比任何人都响。只有林小十和倪妮两人交换了担心的眼神,三人下来,拿着干粮在火堆边烤起来时,瞧到那些护卫们神色不定的聚在一块说着话。林小十对倪妮瞧一眼,两人赶紧吃完后,拉着小二十五回到车厢。
第一百五十章气味
林家三人回到车厢内,没有同平日一样,先说一会话才分开做事。而是林小十同小二十五一块先去河边提水,,倪妮把三人的随身包袱,再次打开来,把有些暂时用不着的衣服,全部另外用一个包袱装起来。倪妮把包袱打理好后,林小十和小二十五两人的水还没有提回来。
倪妮掀起车门帘,好一会瞧到小二十五和一个护卫提着水走过来,两人到车厢旁边,那护卫放下水,对车内的倪妮微点头后离开。小二十五把干净的湿布递给倪妮,轻声说:“姐姐,我们到河边时,大家都在那里说着啥。头目,他瞧到十哥,就说有事要找十哥商量。”
倪妮沉吟着接过湿布,轻轻的‘嗯’一声音。倪妮和小二十五两人合作把车厢灰尘清理干净,林小十还没有回来。倪妮有些担心,就着掀开车门帘,顺着小二十五的手,望到慢慢退过来的林小十,又给护卫们挡在那里说话。倪妮望一眼人群中的林小十几眼,瞧着他正听人说话的背影,她伸手把小二十五扯入车厢。
小二十五冷不防给倪妮扯上车,他抬头瞧一眼倪妮,眼光望向林小十那里。一会他凑近倪妮耳边,小声音说:“妮姐姐,我瞧着有些不对劲,他们好象在为难小十哥哥,我过去帮十哥。”他这话一出口,反而惊吓到倪妮,更加用力的扯着他,低声说:“你不用去,让小十自已处理。”倪妮这些日子,从来不敢大声音说话,就怕别人听到她清脆的嗓音。
小二十五听倪妮这话,在倪妮放手后,只在车厢内转来转去,转得倪妮头晕起来。再伸捉他站稳下来,冲着他低声再说:“他们瞧在我们是客人的份上,都不会去为难小十。你再等一会,小十如果还不回来,你过去不用多说话,直接扯着他回来。”小二十五听这话,瞧到倪妮肯定的眼神,站定下来,缩下腿同倪妮两人坐在一块,两人就顺着打开的车门时不时的往外张望。
夜色深沉起来,在倪妮和小二十五的目光中,林小十总算往这边缓缓走来。倪妮和小二十五两人放松口气,直接歪坐下来擦拭干净的地板上。林小十到车厢门口,一眼瞧到这两人的坐姿后,他跳上车,直接把车门帘拉下来,对车内的两人说:“你们两人这么随意乱坐,这让人瞧到后,也太不象话,出门在外也要注意行事端庄。”
车内一下子黑起来,倪妮和小二十五两人缩回伸长的腿,往身后靠着的凳子靠过去。小二十五小声音说:“十哥,这时没人有心思来瞧我和姐姐两人的坐姿,我怎么瞧着大家都心慌的不得了,是不是有大事发生?”原来大家慌乱的神色,令年纪小的孩子都觉得不对劲起来。
林小十听小二十五这话,伸手轻拍他的头说:“瞎说话。那有啥大事发生,只是刚刚聚在一块,互相问能不能找到云门的人?说要是有云门的人出面,这一路就可以放心睡觉。”林小十说着这话,特意瞧向倪妮两眼,见她神情难得的严肃起来。
小二十五听这话,捂嘴直接瞧向倪妮看,林小十瞧见后,对着小二十五的肩,重重的拍下去说:“谁家都有认识云门弟子的人,只是云门弟子在外行走时,历来是不允许借着云门来行事,更加不容许打着云门弟子的招牌。商队的人,怕也是急了出晕招。唉,我瞧这些护卫明明都是精英样子,怎么一遇事就先心慌起来?妮,真要出事,记得护好小二十五。”
倪妮听林小十这话,心沉了沉后说:“情况这么坏吗?我们三人都要平安。我和小二十五两人从来没有在外面行走的经验,小十你一定不要冲动。想来那些护卫也是过得太顺,没有碰过难事,这一时心慌不算怪事。”
林小十听倪妮这话,瞧瞧她沉静的样子,在夜色中瞧到她的笑眸闪耀,他放松的笑起来说:“商队头目怕人心乱,只怕同护卫们说了清楚实情,却没有同我们说过真实情况。一定出现过不同以往的事,要不以他在外行走的经验,他不会想起云门弟子,这是病急乱问医。我们不怕,我们三人同心,有啥可怕?”
这夜过后,护卫们脸上神情严肃起来,偶然打开窗子,都能瞧到他们的手,时时按在腰间的刀把上。跟在林家车辆边的两人,原本是性子豪爽的人,这些天也不再说话。直到距离云门只有两个城的距离,这一路上不曾发生过任何事情。商队所有人的心,慢慢又放下来。晚上营地火边,说话的声音又多起来,大家互相开着玩笑。
林家三人自然是坐在一处营火边,这些日子以来,商队的人已习惯林小十的少年老成,倪妮的单薄瘦弱,小二十五的活泼性情。他们三人是商队年纪最小的一行人,商队中性情开朗的成年人,在心情好时,也会过来逗逗他们。林小十会笑着接话,倪妮向来是听话不答话,爱四处乱跑的小二十五,根本听不明白成人的打趣话。倪妮听一会他们说的话,觉得无趣扯扯林小十的衣裳,松手后独自先回车厢。
她听到身后有人说“林爷,你这个弟弟性子太沉静,还不如你小弟性子好。难怪你家长辈要他跟着你出来,这性子要多磨练才行。”“是啊,同行这么久,我从来没有听他说过一句话。”倪妮想着林小十听这话无语的样子,她暗自好笑起来。
这晚夜色格外的美,月亮洁净如同湖水一般挂在高空,风也吹得格外的温柔。护卫当中有多情的人,唱起轻快的歌曲。林小十和小二十五两人在营地里玩到要睡时才回来,他们回到车厢瞧到倪妮大大的笑眸,两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摸头,小二十五解说:“那大叔们说话好有趣,我多听了一会。”倪妮微微点头。
林小十望一眼倪妮,轻声说:“大家说,‘不会有啥大事发生,还有五六天就到云门附近。’”倪妮听后轻笑起来,低声说:“云门弟子,那有传说中那么爱管闲事。你听过我们的门规,想想就明白,大家出师门后,最好不相识不相见。只有我们这门里的人,感情深些常相见,别的师门听说在外遇到,关系近些的都以爷和小姐称呼。”
小二十五听得笑起来,说:“哈哈哈,好有趣,怎么会这样?”林小十想了又想,凑近倪妮耳边轻声音说:“妮,我听过我爹私下说,你祖父祖母两人修为相当的高,就是两人的性情都相当淡漠。当日他们来为姑父求亲,我爹到现在他还记得,你祖父淡淡的开口说‘你家女子本分,我们想为儿子迎娶她进家门。’
然后你祖母把礼单奉上,两人没有一句多的话说,脸上笑容都没有多上几丝。我爹说当日如果不是祖父祖母喜欢姑父本人,而姑姑也中意姑父,这亲事还差一点成不了。”倪妮听林小十这话,想到祖父祖母两人,性清高洁如月般脱俗,的确是会如此行事的人。
倪妮笑而不语对着林小十打探的眼光,小二十五直接扯着她的手摇动着问:“姐姐,你祖父祖母对姑姑不好吗?”倪妮听后瞪他两眼,低声说:“祖父祖母虽说不爱说话,但对母亲和我们是相当的好。”云顶上许多修为高深的长老,除了过年时见晚辈,平时是不见晚辈。云锦夫妻却能一年好几次去瞧父母亲,倪妮和逸风两人这些年,一年也好几次能见到祖父祖母。
当日倪妮能在云顶呆三年,而别的长老们对此无任何意见,算是发生在云门非常特别的事情。从那以后,云门的人,也习惯她时不时上云顶呆些日子再下来。倪妮是不喜欢听到有人说她祖父祖母不好的话,小二十五给她瞪得缩回手。
第二日风清云爽,难得凉爽天气。一路行走着,护卫们时不时报个地名,到近中午时,林家三人在车内用过干粮,护卫们难得轻松的吃着东西,想来是心情轻松许多,林家车辆边的两个护卫有心打趣起来说:“林爷,商队这么多车,只有你们家车厢外气味不难闻,你们带了啥东东在身上。”
林小十瞧一眼倪妮身上挂着的两个香包,那是临行前,林老爷亲自挂在倪妮腰上的香包,气味极其清淡。当时倪妮拿起细瞧时,林老爷笑着说:“这里面的香料可以吸取味道,你轻易不要打开,一年后外祖父再帮你去找这种香料回来。”林小十笑着对外面答:“我们家那有啥好东东,我家弟弟爱干净,天天仔细擦拭车厢。”
倪妮听那护卫的话,皱起鼻子小心往自已身上闻去,她这一路上没有闻到自已身上的香味,一直认为是路上灰尘重,遮盖住那香味。现在听护卫的话后,她拿起香包细闻几下,香包传出清新清爽的气味,那味道闻到后心情极其爽快。倪妮伸手取香包递给林小十,林小十拿过去闻两下,又让小二十五闻几下,再递回给倪妮,压低嗓音说:“祖父给你的东西,你要收好。”
第一百五十一章遇险(狼)
天气难得凉爽,坐在车中三人,小二十五直接倒在林小十身上睡起来。倪妮瞧着他黑了些又瘦了些的小脸,对林小十轻声音说:“这一路上奔波,小二十五也给累坏了,难为这孩子从来没叫过苦。我想着明天要同小二十五分开,有些舍不得他。”林小十听她的话笑起来说:“八月份你回家来,小二十五那时已经在家里候着你。”
林小十的说话声音并不太,倪妮笑着要回话时,却在这一瞬间,心里直接往下沉。她伸手示意林小十暂时不要出声音,她仔细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外面之时已听不到马的嘶听声音,明显听出马的脚步沉缓起来,坐着的车辆也缓下来许多。
倪妮瞧一眼林小十,手快速扯开窗帘,抬头瞧到身边护卫用力握紧刀把。他听到倪妮拉窗的动静时,他望着车厢内的林小十,低头轻语:“林爷,不知为何,前面出现一大群的狼阻住路。现在是狼不动,我们的商队也无法动。”林小十和倪妮两人听后,互相惊讶的瞧一眼对方,两人的眼神同时黯然下去。
林小十摇醒小二十五后,再开问:“有没有瞧到狼后面的人?”护卫的马这时已停下来,车辆也缓缓停稳下来,风中传来阵阵音乐声音,车中的人,明显觉得马的燥动,护卫用力扯紧马绳,说:“最奇怪的是没有瞧到人,却听到有音乐声音传来,听不出这乐声从那个方向来。”倪妮听他这话后,微微皱起眉头。她细听一会后,突然把手伸出窗外,用力拍打起来。
前后在倒退的的马,给倪妮这动静,停下步子。护卫心喜瞧到倪妮的奇怪举止,他赶紧说:“林二爷,你还能不能再大声音些?前面的马还在退,我们是挡不住这退后的架式。”林小十听后说:“快去找琴来?”护卫苦笑着说:“我们商队中又没文人,谁会带琴在身边。”
倪妮这时已没多的心思搭理他们,她仔细听着乐声传来,双手拍打多几下后,她猛然抬起头对护卫说:“有可以发出声音的东西吗?你们乱打出些声音,只要乱了那音乐就行。”护卫听得大喜,叫:“兄弟们,弄些声音盖过那乐声。”他这样一叫,前后传出欢呼声音,暂时遮过乐声。
马再次缓缓前行几步,林小十凑近倪妮说:“妮,我觉得不对劲,一会你护好小二十五,你们两人能走尽管走,不用多管我。”倪妮听他的话,又瞧到小二十五用力握着的双手,她伸手握握小二十五说:“别怕,哥哥和姐姐都在你身边。”
然后抬头苦笑对着林小十说:“今日,只怕是凶多吉少,我们三人能在一块就好。”小二十五伸出手握住林小十和倪妮两人说:“我不怕,我知道哥哥姐姐都会陪着我。”倪妮笑着对他点头,再瞧一眼林小十说:“我们心定下来,这里距离云门这么近,他们敢用术乐,只要云门人听到后,一定不会放过他们。”他边说边扯开车门帘,示意林小十和小二十五往车厢内坐。
马再次停下来,倪妮听到一阵阵狼嘶听的声音,她对林小十说:“听上去已挡不住了。”她的话还没落下来,马的惨叫声音从前面一阵阵传来,护卫们驾驭马的人叫:“全部退后。啊,车上的人全部下来。不行,不能下车。”这时已是什么都来不及了,倪妮已瞧到奔跑过来狼的红眼睛,凶恶的瞧着车内的人。
护卫们的刀对着它们砍去,跑前面的狼,已直接咬上马的腿,护卫从马上掉落下去。倪妮对车内的林小十和小二十五说:“把小二十五昨天拿着玩的树枝,折断递给我。”林小十快速的递给她一根长粗树枝,倪妮接过后,手快的再折成短枝,双手直接对上奔上来狼张开口中投去,她对凑近要帮忙的林小十叫:“退下去,护好小二十五。”
前面驾车的年轻马夫,这时跟着站起来,拿起身边的大刀,朝狼身上砍去。他同倪妮两人难得的配合默契,一人刺伤狼口一个砍狼的身子。不一会,在车的两侧各倒下去两三头狼后,跟着上来的狼,给这两人的杀气吓得停下后,隔了好一会后,那些狼往后退回去。他们两人这时才有空佩服的瞧一眼对方。
那车夫往前后望望说:“林爷,我们现在是既不能退,更加也不能进,看来只能守在这里。”失了马的两个护卫已奔过来,他们奔过来后,先挪开车子旁边狼的尸体,瞧着车夫和倪妮两人一眼,当中一个护卫问车夫说:“我们现在能做啥?”车夫问:“狼群还在吗?”护卫点头说:“又奔来许多狼,只是停在商队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