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听倪妮这大实话,不能再盯着桌面不放,他抬头瞧到一脸纠结中的金紫玉,轻笑起来对倪妮说:“妮,这事听你大师嫂的,不会有错。那些人选由你大师嫂先选好放在叶家。以后你能用时,就跟着你。你用不了,跟着你大师嫂也不防事,再说以后你要是多个几个小侄子和小侄女,身边也是要有忠心的人照顾。”
叶开的话出口后,倪妮长舒一口气,笑逐颜开的向金紫玉点头。金紫玉脸红的瞧一眼叶开,小声音说:“你怎能对着妮乱说话,啥小侄子和小侄女的?”声音明显娇嗔意味更多。叶开笑瞧她一眼,知晓自家娘子是真心拿倪妮当妹子看,要不开始听倪妮要收小宝为徒,将来无法随意出云门时,她也不会如此不安心。直到听说以后还有法子可想后,她的心才定下来。她想到倪妮的好,自然事事按她的想法,帮倪妮打算起来。
金紫玉见到此事顺着她的心意定下来,想起别人忽悠倪妮的话,便提醒她说:“妮,以后你师姐们再说这种话,你就在一旁听听就好,只是笑听不要开口说话。”倪妮听她的话,点头说:“嗯,师娘也是这般对我说。师娘还说,过阵子要我回林家长住些日子,代替她好好陪伴下外祖父和外祖母。”
叶开夫妻听倪妮这话,夫妻面面相觑后心下皆了然。只怕是林荫清也觉得自家女儿太过纯净,想着把她送到林家那样的地方,接受一点现实教育。倪妮瞧着叶开夫妻不说话,以为他们两人担心小宝的事,赶紧又说:“现在我要照顾小宝,师娘应该不会让我回林家。大师兄,大师嫂,你们两人放心,修习方面我虽然不行,但有师傅和师伯们在,我不会耽误小宝的修行。小宝我会好好照顾他。”
叶开夫妻第二日早晨,万分不舍的挥别云锦一行人,临走前金紫玉抱着小宝一再吩咐:“小宝听师祖和师祖母的话,听姑姑和师叔们的话。”小宝还未感觉到爹娘这一离去,是要许久后才能见面,他贴心的笑着安抚他们说:“小宝会乖乖的,爹爹,娘亲记得早些回来看小宝。”这话听得金紫玉眼泪都要当着他的面掉下来,还是林荫清扶她一把,劝慰她说:“紫玉,你这样会让小宝心不安。”
叶开夫妻是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小宝在第一天夜里,没有瞧到叶开夫妻回来,这才反应过来,他与爹娘要许久后才能团聚的现实。他一时忍不住流下他小男儿的热泪,在倪妮的哄劝下含泪入睡。倪妮第二日,带着他在院子里活动,先教他从蹲马步开始,再教他在院子里上上下下跳跃不停。当晚叶小宝朋友累坏了,他睡得相当的沉,睡前没有再念叨金紫玉。
倪妮第三日带着小宝在房门前,做着放松活动。解挺缓步过来,小宝笑脸相迎叫着:“七师叔。”解挺瞧一眼倪妮,笑着点头说:“小宝,今天腿疼不疼?”小宝初练,自然会腿脚酸疼,他抬眼望向解挺,老老实实的点头说:“疼,不过姑姑说,过两天就没事。”解挺听他的话,再笑瞧倪妮一眼,见到她笑眼瞧着小宝。解挺眼神一暗蹲下来,伸手轻揉搓着小宝的小腿,再问:“现在腿还疼吗?”叶小宝给他揉搓几下后,高兴的点头说:“没有那么酸疼。”
倪妮在一旁瞧着两人的动静,眼里闪过迷惑不解的神情。按倪妮的经验,解挺应该从自已面前淡笑而过,不会停下来。现在这样对待小宝,分外是日行一善的作为。倪妮再瞧小宝可爱的笑脸,才悄然明白,原来是小宝的笑脸打动了解挺。
逸风从外面进来,见到解挺蹲在小宝面前,手按着小宝的腿,忙过来问:“小宝,你的腿伤了吗?”小宝笑嘻嘻的摇头说:“小叔叔,七师叔帮我按腿,好舒服。”逸风听小宝这话,很是吃惊的瞧解挺一眼,他从来不会主动亲近人。逸风抬眼望向倪妮,见到她轻笑着摇头。
逸风笑眯眯对站起来的解挺问:“七师兄,今日你休沐吗?”解挺对逸风点点头说:“我过来找六师姐,上次师傅说让我有时间陪练。”逸风听解挺这话,忍不住抬头望天,见到天色依旧是阴沉,才低头望向同样震惊的倪妮,姐弟两人交换下目光。倪妮笑着对解挺说:“多解挺。”
解挺望望倪妮,笑如春风般的说:“六师姐,你的修习时辰表,还未拿给我。”倪妮瞧着他对自已笑得如此妖孽,心里暗自注意起来。面上淡笑着对他说:“我写好了,我进去拿给你。”倪妮说完这话,顺手扯过来小宝说:“走,姑姑帮你擦干净小脸。”
倪妮和小宝进房间后,逸风跟着进了房间,他挨近倪妮轻语说:“七师兄同你合好了。”倪妮瞪他一眼,对他说:“我从未和人吵过架。桌上有一张表,你帮我拿给你七师兄。”倪妮拿来温湿布巾,把小宝的脸轻轻擦拭后,轻拍他的小脸蛋说:“一会姑姑和小叔叔抱着你去外面玩。”小宝高兴的笑起来。
倪妮和小宝出房间,逸风和解挺站在院子里,倪妮对解挺轻轻点头,对逸风说:“我们去同师娘说一声,我们带小宝出去转转。”解挺听她的话,笑着说:“我今天没事,可以陪你们一起。”倪妮同逸风再次面面相觑,两人同时生硬的对解挺说:“不耽误你的时间。”解挺的脸明显沉下来一会,他还是笑着说:“我刚好有时间,走吧,我们同师娘说一下。”只有小宝听他的话,拍手笑起来叫:“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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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不是女人
云锦把手里刚看完的书信递给林荫清,瞧到她打开,看后惊讶的眼神。云锦轻笑起来对林荫清说:“你没想到叶开夫妻两人行事如此快吧?这才一月时间,他们两人就办好选人的事。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我们有个会为下面弟妹着想的大儿媳妇。”林荫清再看一遍叶开写来的信,信中说为倪妮选好四个五岁到八岁大小的男童,现在安排由他信任的人照看着,还说金紫玉已瞧中两个中年女子,也帮着选了三个八岁左右的小女子。
林荫清把信递回给云锦,看着他小心装好信收起来。叶开在走之前的早上,专程来对云锦夫妻说过倪妮要人的事情。云锦当时听后,直接对他说:“开,你专心叶家的事情既可。日后倪妮选平民家世的人,只怕是用不上哪些人。”
叶开听云锦这话,并没有很快的点头,只是将目光转向林荫清看。林荫清听叶开的话,一脸深思的表情。云锦自然瞧到叶开的目光,他知晓自已的徒弟们一向有事,都会私下来找林荫清说。林荫清注意到叶开的目光,对他说:“你说说你们夫妻对这事的想法,给我和你师傅听听吧?”
叶开听师娘这话后,缓缓开口说:“我本来也是同师傅这般想。只是我觉得要把人选备好,放在那里。一是我要对妮有个交待。二是想到时妮用不上他们时,人我可以给自已用,或者逸风出云门后用都行。
后来我和紫玉回房,两人重新想一遍妮的要求,两人都觉得一定要给妮备下这些人。妮的家世同我们不一样,她家的人不会帮她备下这样的人。她经历也与一般平民家的孩子不同。她将来就是嫁进平民家庭中,也还要摸索着生活,如是那样,这些人我们放他们自由,让他们去给妮做邻居,也能时时照顾她。她将来究竟如何,现在无法知晓,有些事情提前准备总错不了。”
云锦夫妻未曾想过,叶开夫妻两人为倪妮想的这么周到,两人眼里同时有感慨,不枉倪妮愿意为他们安心,收小宝为徒弟的心意。林荫清感动的说:“开,我和你师傅只想到将来给她配平民家世的良人,不曾想过,她在云门生活久,对哪些家宅中的生活,也要有慢慢适应的过程。”
叶开笑看林荫清说:“师傅和师娘为我们打算得非常好,对妮自然是如此。只是过日子,还是要靠自已经营。我只是想到师傅提过,掌门师伯说妮有命定姻缘,只是对方家世瞧不清。我昨晚想起这些,便有些嘀咕起来,思前想后明白过来,
妮将来万一嫁入家世非常好的人家,有我们这些师兄师姐们做靠山,再加上妮性情平稳知礼节,处在那样的大家,也不会吃啥大亏。这么一想,更加觉得要帮倪妮准备几个可靠的人,妮成亲的人是平民,家人好相处,那些人我们收归自用。将来成亲的人,是家世好的人,刚好可以安排在她身边,不用担心她身边没有可靠的人。”
林荫清听叶开的话,轻轻叹息后说:“姻缘自古天定是良缘,命定姻缘自然是好,只是如果有人力阻挡,只怕同样是不好。我和你师傅还有她的家人,都希望她将来成亲的人是平民,想的是她在家中妯娌之间,不用受到排挤,不用瞧家中仆役的大小眼。日子虽不能富贵,但少掉大宅门里的算计,对她来说便是好日子。可是万一、、、、。”林荫清不用说完下面的话,云锦和叶开两人都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云锦低头放好书信,耳边听到林荫清轻轻的叹息声音,云锦抬头望向林荫清,见到她的脸上轻愁,他伸手扶上她的脸,问:“你有些想你爹娘了吗?”林荫清缓缓点头说:“今年我们又不能回去,我已去信给爹娘说过,由妮过些日子回去代我们行孝。现在明白,我娘亲从前说的话,儿女是心头甜的债。”云锦听她的话笑起来,笑着轻拍她的脸说:“我爹娘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为他们好,就不能为他们做得太多。”
林荫清白一眼云锦,说:“你上次接秀娟的消息,还不是一个晚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叶秀娟的家事,总算得到一个圆满的结果。风际云是软语相劝不行后,直接带着好几个牛高马大的人,撞进她的夫家,拿刀拍在桌面上,直接同叶秀娟夫家的人说,如果她夫婿想纳新人,这事行,不过要先签和离书,再许一半家产,然后再行断子绝孙术。因为他为了师妹的幸福,他已经让孩子无母,那就不能让孩子,将来多些异母弟妹分家产。
云锦想到风际云信里说,秀娟的夫婿相当不错,听后跟着点头对父母说,他说要行此术,反正他已有孩子,这对他来说,也不算断子绝孙术,反而是断掉麻烦术。没想到这般闹剧,才让叶秀娟公婆明白自已儿子对媳妇的心。
云锦轻笑起来,对林荫清说:“唉,一个个长大了。这行事都只问目的,不问手段。”林荫清轻笑起来说:“际云不是乱来的人。这般处理也好,免得秀娟公婆,明明有孝子佳媳在身旁,还想着要添乱。这时不时闹上一次,让秀娟也挺为难,总不能两人为长辈不明理而和离。”
云锦得出深刻结论:“我们以后帮妮寻娘人时,一定要注意长辈的为人。”林荫清听后摇头说:“没有用的,还是要瞧良人品性。秀娟嫁入夫家时,家中对长辈也查考过,都说长辈是极其知礼节,谁知反而会闹这种事。雅娴那时,我们担心过,赵家上辈妻妾成群,而她的夫婿以后免不了这事。可是她的夫婿,早已让家中一团乱的关系,对妾事深恶痛绝,身边连通房都不曾有过。这么多年来,反而美满的让人夸我们眼光好。”
云锦听到外院里小宝的笑声,收回轻拍林荫清的手,对林荫清说:“唉,我们两人想开些,反正妮自小就不是一个会吃亏的主。现在大了,瞧上去她误听师伯处师姐们的话,是吃了亏,可是她就这么一说,叶开夫妻两人就为她以后忙活起来,说起来,她反而因此占便宜。唉,我以后不会再收徒弟,没一个让我们省心的。”
林荫清听后笑起来,说:“你自然不用收徒弟,现在徒孙都有了。不过,你一样要教导他。”云锦听后,想着倪妮的浅薄修为,他边想边摇头边笑着说:“有时妮贴心的让我暖融融,有时她又是个天生的麻烦精。你说她不精,她知正大光明的收徒,这样可以留下小宝。哈哈哈,她个个师伯听她收徒,第一句话就是,听上去是多一个师侄孙,实际上这个侄孙有那样的师傅,会比教师侄还麻烦。”
林荫清瞧一眼幸灾乐祸的云锦,知晓他身为小师弟,一直以来让师兄们师姐们护着,同时也是压制着。收了徒弟后,想到师兄们对自已的照顾,不得不要求徒弟们安份些,明明有时知晓师侄们过分,也不得不压抑着自已和徒弟。还好收了倪妮这么一个徒弟,从初到云门开始,她借着年纪小,就没有安分过一天。好处是她嘴巴甜,个个师伯们受她哄。明知她对修行上面努力也不行,人人面对她时,还会笑着鼓励她,算得上是云门开派以来的奇谈。现在这样一个师侄,偏偏首开收徒,人人都观望着她如何教徒弟。
林荫清想到这点,就轻摇头不止,她对云锦交待说:“一会记得同妮说过阵子要去京城的事?”云锦望着林荫清再次说:“你陪他们姐弟一起去,家里有我在。”林荫清望着他说:“小宝年纪小,妮走了,还是我亲自照顾好。我想让叶开送他们上京城,叶开回来时,把逸风再带回。把妮留在家里,让我娘亲亲手调教一番,万一她将来要进高门,至少行事方面要让人找不出毛病。而代我们行孝是最好留下妮的借口。”云锦一听这话,脸色阴郁起来。
倪妮轻拍云锦夫妻的房门,这是倪妮收下小宝为徒弟后,最大的改变所在。她认为自已已为师,行事方面就要做表率,再不能同从前般,进云锦夫妻的房门,直接撞进去。同时她要求逸风也要带好头,进爹娘房间要记得拍门。
房内云锦夫妻听到拍门声音,两人互相笑望后,云锦说:“进来。”倪妮听回答后,轻推开房门,抢先进到房间里,笑着同师傅师娘说:“小宝今天蹲马步超时。”小宝这时得意的上前,把两只小腿分别抬起,举到云锦夫妻面前,得意的说:“腿腿现在不痛。”
林荫清见到他可爱的样子,一把抱起他,要亲他可爱的小脸,小宝一下子闪开,还对林荫清一本正经的说:“小师叔说,男子汉不能同女子太亲热,到时长得同女人样。”林荫清听后,瞪眼瞧着这个自小亲近妮的儿子,逸风这时已闪到倪妮的身后。小宝这话还没说完,他继续说:“姑姑除外,小叔叔说,她现在不是女人。”
第九十五章捅马蜂窝
倪妮听小宝这话,马上就炸开了,一把揪出身后的逸风,扯到身前问:“说,你背着我教小宝啥?”逸风给倪妮这么一扯,忙抻手去挡,嘴里说:“姐姐,我没有说错,你本来就不是女人。”他转头向自家娘亲求助,瞧到林荫清正眼冒金星的盯住他,而云锦端杯垂眼思忖中。
新朔国是成亲后的女子,才让人称之为女人。倪妮反驳不了逸风的话,她只能一把扯着逸风,到林荫清面前说:“师娘,逸风交给你。”然后对林荫清怀里的小宝招呼:“小宝,我带你去找你七师叔有事。”
解挺这阵子,对小宝颇有爱心,教他时处处用心。小宝是相当会投桃报李的小孩子,对解挺慢慢就亲近起来。不过小宝年纪虽小,感觉却敏锐,也会查看人眼色,他避着倪妮和逸风两人,对解挺表现的格外亲热。当着他们两人时,除去那双眼睛会暴露他的喜意,他对解挺举手投足如小大人般。
倪妮和逸风两人清楚小小人儿的行为,两人都坏心的在解挺与他独处时,偶尔经过,瞧下小宝从咧开的嘴笑得欢,到瞧到他们时,成为张开的小嘴。小宝现在听倪妮说带他去找解挺,心里一高兴,行动马上表现出来,对着林荫清的脸重重来两下,完全忘记自已先前说过的话。
惊喜交集的林荫清抱着他,也回亲他两下,才把他放下来。林荫清满眼赞赏之意望向倪妮,再次觉得女儿就是贴娘心。转头瞧向逸风,顿觉得生儿不如生块铁石,是块铁石拿着至少还会重手,她对着逸风的眼神锐利起来。
倪妮瞧到师娘的神色,笑眯眯上去牵了小宝,对云锦和林荫汪笑眯眯的说:“师傅,师娘,我带小宝去找七师弟,听听他对小宝明日的安排。”云锦瞧一眼倪妮眼里的得意,对着她轻点。林荫清现在的心思,完全在要教训儿子的身上,听倪妮的话随意点下头。逸风双眼恳切的望向倪妮,见到她得意的样子,只有垂头盯向地面。
小宝初初几天,的确是由倪妮亲自教导。自从解挺表现出对小宝的关心后,倪妮顺水推舟的把这事交给他,美其名让他代师姐尽心。云锦夫妻对解挺亲自出手教小宝的行为,自然是默许,高手愿教,总比倪妮这个低手教得好。
倪妮因为逸风得罪自已,便忽略掉他求救的眼神,心里知道这回师娘对着他,会相当用心的讲解女子能耐的事情。倪妮牵着小宝到解挺门前,站在房门口,轻拍门后,对着来开门的解挺笑着说:“挺,我来问下,你对小宝明日的安排?”解挺侧过身子,对倪妮说:“先进房间说吧。”
倪妮只是笑着站在房门口,对他摇头说:“不用了,我没有这么急。如果你还没安排妥当,等晚些时候让逸风和小宝来找你。我和小宝就不耽误你。”倪妮一边说一边扯住要往房中走去的小宝。解挺望一眼倪妮,自从两年多前,倪妮最后一次来自已这里问原因后,她便再也没有进过自已的房间。;哪怕这些日子,两人关系比之前好了许多,倪妮有事总是站在房门口,同自已说话。
解挺瞧到倪妮明显退避的样子,他有些苦涩的说:“你进来坐坐,我家中寄来好茶,你顺便喝上一杯。我把对小宝以后的安排再同你说说。”倪妮笑瞧一眼解挺的房间,站着想想笑着说:“我还是不要进去,那样太耽误你的时间,茶以后有空时,我和逸风过来喝一杯。”
解挺深望一眼倪妮,轻声音说:“小宝还是起步中,按部就班进行。”倪妮听他这话,微微一笑点点头,示意小宝对解挺行礼后,两人转身要走时,听到解挺轻语道:“是不是你以后都不会进我的房间?我以前年纪小,才会同你赌那种气,我现在明白过来,已改了不少。”
倪妮听他这话,转头依旧笑望他,脸上露出没有听清楚的表情,说:“七师弟,我和小宝去师傅师娘处有事。至于小宝的事,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没空,提前同我说一声音。”倪妮扯住小宝往回转走,她在心里暗自好笑,原来以前叫赌气行为。哼,明明你瞧不起我出身平民家庭,现在还想说好话来骗人。他的房间自已能进吗?自已再进去,就是自讨没趣。倪妮没有瞧到自已脸上的愤愤不平,而小宝抬头瞧一眼倪妮,马上闭口不语。
倪妮拉着小宝转回云锦夫妻房门口,果然在房门外,就听到师娘痛心疾首的对逸风说:“不与女子亲热,你还是女子所生。娘亲辛辛苦苦生下你,竟让你如此嫌弃。这儿不嫌母才是孝道所在,你今日给我写下、、、、、。”倪妮听到这里赶紧拍门,把林荫清到嘴边的‘十张大字’的话挡回去。
云锦在房内轻语:“进来。”倪妮牵着小宝推开门,见到逸风垂头站在林荫清面前,她拉着小宝过去,笑着瞧师娘说:“师娘,你别生气,伤了自已的身体。你要如何罚逸风?我都站在你这边。”倪妮转头瞧到云锦眼里闪过的笑意,立时转风向说:“师傅,你要帮师娘罚逸风吗?他虽说是一时无心说错话,但这事还是不能原谅,一定要重重的罚。”
云锦听倪妮话里还是带有求情的意思,刚喝的一口水呛下去,咳嗽好几声后,特意对林荫清说:“清,妮现在象个姐姐样子,知道要重重的罚逸风。逸风罚写十张大字,而妮没有管教好逸风和小宝,也罚写五张大字。小宝没有慎言,看他尚小,罚写一张小字。清,我这样处置可行?”
林荫清听后微微点头,她笑瞧一眼小宝说:“小宝那张就不用了,让小宝陪陪我们。他们姐弟两人去写字。”倪妮的脸成苦瓜脸,原本想帮逸风一把,结果把自已陷落下去。她瞧一眼云锦夫妻,再瞧向眼里流露出幸灾乐祸的逸风,一咬牙生气的说:“我以后会好好管逸风这张口,为了让他记住慎言,我现在要加罚他多写五张大字,行吗?”
云锦和林荫清难得见到一向护着逸风的倪妮,这回站在他们这边,明显是要窝里斗。两人一脸笑意,明显带着看好戏的表情,点头再点头。两人心里都觉得暗爽,觉得女儿这回总算没有护儿子,而是站在自已这边。逸风的小脸皱成一团,瞧着眼前这一家人,觉得自已就是外面拾来的,才能让亲爹娘听自已加罚后,眼里满是笑意。
云锦瞧瞧面前几人,忍下笑意后,对倪妮说:“妮,我和你师娘想好了,过阵子你大师兄回来,你和逸风同他一起去京城,代我们两人看望外祖父和外祖母。到时你大师兄会陪你先回倪家村,见你爹娘他们,你想想要带啥给他们,到时同你师娘说一声。”
倪妮听云锦的话,高兴的笑起来后,低头瞧到小宝,忙对云锦夫妻说:“师傅,师娘,我留下来照顾小宝,你们和逸风去瞧外祖父和外祖母。”林荫清听她的话,瞅她一眼说:“师傅和师娘当年连你这个小混混都照顾的好,还会照顾不了,比你当年还要懂事的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