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打量众人的神色,他伸手轻轻扯动云锦的衣,在他瞧向自已时,用眼神示意自已要下去。云锦瞧机灵的小宝一眼,顺着他的意思,放平腿由着他滑下去。小宝原想去牵倪妮的手,在见到倪妮的双眼盯着云锦夫妻不放时,他便乖巧的轻轻跑过去,牵住金紫玉的手。
林荫清听倪妮这一番话,伸手轻轻抚摸倪妮的脸,又望向正仰头望着金紫玉的小宝。她眉头微微皱起来,目光在倪妮和小宝之间来回打转,脸上流露出苦涩至极的表情。她转头去看云锦,瞧见云锦眼里的挣扎。
林荫清对着倪妮纯正期盼的眼神,好半天涩涩的开口说:“妮,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让师傅和师娘这一时如何下决定?”倪妮听她这话,同小时候与她撒娇一般,顺势往前直接趴到她的腿上,再抬头笑着对她说:“师娘,你一直对我说,人最大的福气是能安心的生活。我收小宝为徒,小宝可以平安的留在云门,我心里安心,便是福气来临。”
云锦听她的话微微动容后,深望着她好几眼,他伸手过来轻抚过她的发,神色一时忽明忽暗起来,许久后他眉眼突然舒展开来,低头对倪妮说:“说的好,不亏是我的好女儿,有担当,你收小宝为徒,这事我同意。”
云锦这话一出,林荫清的手定在倪妮的脸上,她有些不敢相信的回转头去瞧云锦,见到他神色平和态度端正,便知此事他的心里必有稳妥的打算,而且是此言一出,此事已定。云锦历来是轻重缓急,相当有分寸的人,林荫清瞧见他这般平和的神情,七上八下的心也稳了下来。
林荫清转头望回对自已露出恳求目光的倪妮,她收回抚摸她小脸的手,望着她微笑说:“好。我们应承你。师娘一直以来相信心安既幸福。我们的妮,将来一定会有自已的幸福。”倪妮听师傅师娘两人都应承了,扶着林荫清的腿,笑着站起来说:“多谢师傅师娘成全。”云锦和林荫清望着她微微笑。
叶开听到云锦夫妻两人的话,赶紧过来在云锦夫妻面前蹲下来,抬头对他们夫妻说:“师傅,师娘,不能为了小宝一时平安,许可妮这事,我们不能误妮的未来。”云锦听他这话,瞪一眼叶开,望到他眼底深处的不安,再瞧一眼喜形于色过去拉小宝的倪妮。
云锦顺手把蹲在面前的叶开扯起来,说:“开,有儿子的人,说话要注意些。现在用饭时间尚早。你陪师傅再去外面转转吧。”叶开打量师傅的表情,知师傅是不会再改口。他跟着云锦后面出门前,转头用眼光示意金紫玉去劝阻林荫清,见到她微微点头,略微放心跟着云锦离开。
金紫玉松开拉小宝的手,直接奔向林荫清身边,冲着她说:“师娘,小宝的事情,我和开会另想法子。我们不能牵累到妮,这样我们永远不能安心。”她转头又对逗小宝玩的倪妮说:“妮,大师兄和大师嫂多谢你对小宝的心意。你年纪还小,这回听大师兄和大师嫂的意见。不要收小宝为徒。” 
倪妮轻笑起来对她说:“大师嫂,师傅师娘都许可这事,我知道你和大师兄担心啥,我向你们保证,我一定会有个好将来。”她说完后弯腰对小宝笑着说:“小宝,我以后是你的师傅,一会你同我去见掌门人。”
小宝抬头望一眼摇头的金紫玉,小脸皱起来对倪妮说:“香姑姑,我要是认你当师傅,会害了香姑姑。那样的话,小宝不要香姑姑是师傅。我不想害了香姑姑。”倪妮听小宝的话,蹲下来平视他说:“小宝认姑姑当师傅,不会害了姑姑的。将来小宝学了本事,反而能保护姑姑。小宝,你这么乖又这么聪明,留在云门学本事,将来一定比你爹爹更加能耐。”
小宝听倪妮这话,眼一亮起来,小脸舒展开来,眉眼笑如弯月,惊喜的对倪妮说:“姑姑,我要认你当师傅,我要留在云门。小宝会用心学本事,小宝一定要保护好自已,我不想让娘亲再抱着我偷偷哭。我学会了本事,会保护娘亲姑姑和所有对我好的人。”
小宝见到倪妮使劲点头,抬头望向金紫玉,见到金紫玉不语后,他拖着倪妮过去,轻摇金紫玉的手说:“娘亲,你让小宝认姑姑当师傅吧。小宝会好好学本事,不会让姑姑和师祖师祖母操心。”金紫玉对着自已儿子纯净的眼,张口欲说话时,林荫清站起来扯着她说:“紫玉,你陪我去煮饭菜。我们煮些好吃的菜,庆祝一下这件大好事。”
金紫玉神色不定的望着林荫清,喃喃道:“师娘,我的心不安。”林荫清伸手轻拍她:“这是妮自个选的路,她不后悔,我们就赞成吧。”她转头对要跟着去厨房的倪妮说:“你同小宝再好好说说话,一会用完餐,你们去同掌门师伯说下这事。这一餐就让你大师嫂和我一起煮。”倪妮笑着伸手轻扯着她的手摇两下,见到林荫清眼里的笑意后,她才松开手让林荫清走。
林荫清和金紫玉两人出房间后,倪妮和逸风两人双手互拍,小宝站在他们中间笑着拍自个的手。一直坐在窗边窄榻位上的解挺,此时站起来,走到三人面前,他的脸上有着浅浅的笑意,瞧着倪妮的目光,分外的冷清,语声同样的冷清清:“六师姐,你相当不错,现在就能收徒弟。”他说完后,就往房间外走。
逸风追上前一步,轻声叫:“七师兄,你生气吗?”解挺浅笑着回头,对一脸不在意的倪妮瞧向一眼,再对逸风摆摆手就走掉。逸风还要上去追问,给倪妮一把扯住他,对他轻摇头。倪妮反而能接受这样的解挺,毕竟冷眼对自已两年多的人,一朝对自已热脸相向,倪妮一时还是接受不了。这样冷语的解挺,倪妮反而觉得自在。
叶开跟在云锦的身后,见到云锦边走边欣赏起云门的景色起来,他心里暗自着急起来,想说话又被云锦抬手阻止。他只有跟在云锦的身后,这一路上经过的人,同云锦招呼时,认识叶开的人,会顺带对他笑着点头,不认识他的人,眼光会好奇的打量他两眼。
云锦带着叶开往花林方向走,花林里有修习的人正在练功。云锦绕过练功的人,往花林边缘走去,走到花林的外围,走至云门禁地边,云锦停下脚步,转过头对着叶开问:“你心定没有?”叶开听师傅这话,摇头说:“师傅,我定不了心,一个是我儿子,一个是我师妹,为了儿子要师妹未来难走,我这心如何能定?”
云锦静静的望着叶开几眼,转回头对远处望去,缓缓开口说:“那年妮失踪,掌门人说她会回来,因为她在云门算得上奇葩。后来她回来了,为了修复她的身体,我们不得不送她去云顶。原本我以为你师祖最多只留她一年,你师祖对我尚且是淡然,对她,我想着也不会长久。结果她留在云顶三年,学会了我母亲的煮菜方法,哄得云顶的长老们高高兴兴。”
云锦说到这里回头瞧叶开一眼,继续说:“你是她的大师兄,妮是怎样的人,你心里一直明白。她要认小宝为徒弟,一定是考虑清楚才下的决定。以她的个性,这事情再难,她也会磨得我们同意。妮出事前,掌门人曾对我说,她与云门是有缘人。我从前认为会体现在修行上面,可是她却是修行上面极其没有天分的人,后天努力也是白费劲的人。反而是一些实用的技巧,她学得相当的不错。”
叶开听云绵慢慢道来,心里是非常着急,这事情早点解决早点心定。可是不得不耐着性子听云锦继续跳跃式的说下去:“云门从前出现过,师傅在徒弟出师后,跟着出了云门。当年我年纪尚小,听你师祖无意中与你师祖母说过这事,当年你师祖惊叹过原来还有这类事。现在能护得小宝的平安,是非常的重要,但我也不会以付出另一个人的幸福为代价。我们初初听她的话,太纠结她将来要留在云门这事。忘记最重要的一点,你掌门师伯一直疼爱她,不会让她选一条没有尽头的路走。”
叶开听云锦的话,见到他再转回头瞧自已,他的眼睛顿时闪烁起来,望着师傅说:“师傅,只要小宝学出来,妮不再收第二个徒弟,她还是有希望离开云门?”云锦听他的话,轻摇头说:“我不知此事到底行不行,不过应该没有这么简单。云门的师傅每一代都有规定。开,你现在心定了没有?”叶开望着云锦,慢慢点头说:“师傅,比开始时要定下来一些。”
云锦望着他缓缓点头说:“那你的心,要快点定下来。因为我们快去你掌门师伯那里,先通知他这大好消息。在路上,你再想想我的话,妮为小宝努力一回,你也为妮努力一回吧。”叶开此时已明白云锦的意思,他点头说:“师傅,你以前说过,有时没有路时,又要往前走,要学会自已踩一条路出来。何况现在前面有路,妮只要跟着前人的路行走既可。”云锦笑望他一眼说:“你要同你师伯说云门之外的事情,我不会反对。到时我在一边也听听,增长一些见识。”
第九十二章要一个俊男
云锦同叶开从外面返回,两人神态自若瞧着迎上来的倪妮和逸风两人,笑瞧他们打量的眼神,两人招手让跟在他们身后的小宝过来。小宝见到云锦和叶开招手后,小腿挪动得非常快,到了两人面前后,左右挪动着,不知要奔向那双手。
瞧得倪妮和逸风两人在后面笑起来,倪妮说:“去师祖那里。”逸风捣乱的说:“去你爹爹那里。”可怜的小宝面对两双手,看着两张笑脸,无法选择后,转头奔回倪妮身边,抱着倪妮的腿,说:“我要香姑姑抱。”云锦和叶开两人面对重色的小宝,只能感叹的收回手。
金紫玉出厨房进院子时,偷偷抬眼去瞧叶开的神色,见到他笑容温馨瞧着玩耍中的倪妮和小宝,她一直担忧的心,稍稍松驰下来。叶开感觉到金紫玉的目光后,他转头望向自家的娘子,对她微微点头示意。金紫玉在他的目光下,脸蛋粉红起来,对着院子里的人说:“师傅,开,妮,逸风。可以用餐了。”
逸风听到金紫玉的招呼声音,笑着点头往前院奔去,一边快步走一边嚷嚷说:“我去叫七师兄用餐。”倪妮把抱着自已腿脚的小宝,牵到云锦的身边,抬头笑着同他说:“师傅,你抱小宝。”云锦瞧到倪妮眼里的打趣,明白女儿只是借机让自已同小宝亲热。云锦伸手把倪妮乱了的发,抚上去说:“妮,做了师傅的人,可要注重仪容。”倪妮听他的话笑着点头,云锦单手提起小宝,令他得意的笑着叫起来。
倪妮抢先两步进到饭厅,望到林荫清正摆放着碗筷,她过去接过林荫清手里的碗筷,一一摆放起来。云锦抱着小宝进来,瞧一眼桌面上的菜,他笑语:“妮,你师娘和师嫂心疼你,煮的都是你爱吃的菜。”倪妮笑看一眼桌面的菜,的确都是自已爱吃的菜。她把一碗云锦爱吃的菜,摆放在主位前,林荫清瞧后,把那菜又挪回桌子中央。倪妮偷偷望向云锦,示意师娘生他的气,而自已帮不了他。
林荫清瞧房门处,没有瞧到叶开夫妻进来,便小声音对云锦和倪妮说:“你们两人过几日,好好同我说说,今日之事。”倪妮一听这话,知晓师娘并不甘心自已认徒的事,连忙走过去讨好的拉着她的手,笑着说:“师娘,你瞧小宝多可爱又听话,以后有他陪着你。你也不用担心他回到叶家的安全。逸风天天在外面跑,从来不爱在家窝着,以后小宝我会训练他,天天留在家里听师娘的话。”
林荫清听倪妮的话,笑起来伸手轻捏下她的鼻子,说:“你以为小宝是小狗啊,天天关在家里。你既然执意要收小宝为徒弟,以后就要用心教他。”倪妮听林荫清这话,皱起鼻子对她说:“师娘,教小宝的事情,还是要由你和师傅亲自教,呵呵,我和逸风就带着他玩。”云锦把小宝放在凳子上,听倪妮这话,恨铁不成钢的瞪眼瞧向她,林荫清此时正冷眼望着他,云锦想自已的决定时未曾跟林荫清商量过,他低头把碗筷移近小宝面前。
林荫清见到云锦低头后,想到倪妮这不负责任的话,没好气的白她好几眼说:“原来你早打算好,把徒弟认下来,就推给我和你师傅。”倪妮非常老实的点头,笑着说:“师娘,我要真做小宝的师傅,你和师傅也不会放心。我早想好了,以后修习上面的事情,逸风先教一些,后面的事情,就交给师傅和师娘,我呢,就是管管他睡觉的事。”
云锦在一旁瞧见林荫清神色给倪妮哄得缓和些,也笑着打趣倪妮说:“那小宝叫你师傅,你不会脸红吗?”倪妮听云锦的话,笑着说:“师傅师娘,这事好办,小宝不用改口,还是叫我姑姑就好。我早想好了,小宝以后对啥有兴趣,我们两人就去那个师伯那里混一阵子,直到小宝学会。”云锦夫妻听倪妮这等没脸皮的话,说得如此顺口,互相对看到一眼,两人眼里分明怪怨对方宠坏女儿。只是云锦敌不过林荫清的火力,最终他先移开视线,走到主位上坐下来。
小宝在一旁听不懂这些话,他拿着筷子好玩一样,轻轻的敲打着面前的碗,敲打碗声音清脆悦耳,他越敲越有味道起来,笑容可掬的更加用力敲打面前的碗,直到说话的三人全望向他。金紫玉在叶开进饭厅时,轻扯住他,两人后退好几步。金紫玉说:“开,我劝不了师娘。”叶开望着她快快的说:“师傅说,小宝与妮有师徒缘。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慢慢见招拆招。”说完他示意有事一会再说,两人还是先进饭厅。
两人走近饭厅时,听到里面三人对话声音,两人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直接进去,两人停在门边上。直到听到小宝敲打碗的声音大起来,两人才快快的进到饭厅。而小宝这时相当兴致勃勃,对着进来的两人招呼道:“爹娘,小宝敲打的声音好不好听?”叶开望着笑靥动人的儿子,想到过两天要留下他在云门,心里一软,责备的话也说不出口。
金紫玉听小宝这话,同样想着以后不能常伴的儿子,一时也不知如何答他的话。云锦轻笑起来,对走过来的两人,示意他们坐下,对小宝说:“比你姑姑有乐感,敲打的有节奏感。以后师祖教你乐器。”叶开夫妻听后眼睛一亮,张口想对云锦感谢时,又同时想到小宝的师傅可是倪妮。
倪妮坐在叶开夫妻对面,自然瞧到两人的纠结样子,她轻笑起来说:“好,师傅顺带也再教教我,我愿意继续学。”解挺和逸风两人进到饭厅,恰巧听到倪妮的这句话。解挺想到倪妮的乐感,微皱眉起来,逸风大叫起来说:“姐姐,你千万别同小宝一起学,你会带坏小宝。”饭厅里坐的人,全都轻笑起来。
倪妮脸不红的对着逸风说:“明明是你不够定性,你怎能怪到我身上去。师傅,以后你教小宝时,一定要捎上我。我现在决定,以后小宝学修行功课时,我样样都要跟着去学。”解挺听她这话,轻笑出声音,逸风是大笑起来说:“姐姐,难怪你要收小宝为徒弟,原来你是想和小宝一起,再学学修行的课。师伯们说了,以后不会教你修行的课,要你想学,就跟我学。”
云锦听逸风这话,望着儿子冷哼一声。逸风赶紧不再说下去,挨着倪妮扯着解挺快步过去坐下。云锦第一个端起碗,示意大家可以开动。叶开站起业,亲手布菜给师傅师娘吃,又布菜给倪妮,说:“大师兄和大师嫂,这次多谢你愿意收小宝为徒弟。”倪妮伸碗接过叶开布的菜,笑着抬头说:“还是大师兄和大师嫂两人对我好,一点都不担心我会误人子弟。”
叶开和金紫玉听她这话,两人同时给口水呛到,两人是拼力忍住想清嗓子的冲动。叶开转头望向主位上的云锦夫妻,再对着倪妮,实在不忍心同她说‘要不是有师傅师娘照看着,谁敢让自家的孩子跟倪妮学修行。’倪妮笑靥如花,叶开和金紫玉两人是用相当生硬的姿势对她点头。
叶开夫妻决定第二日清晨回叶家,两人听从云锦的吩咐,决定保守小宝平安的消息。对叶家的人,继续说‘小宝需要留在云门休养,暂时无法行路。’至于小宝近期出院门,一般是谁带出去,谁要抱着他在外面走动。以便回云门探亲的弟子,在无意中瞧到,这样间接放出小宝无法行走的消息,给叶家有心人听。倪妮和解挺、逸风三人听师傅的吩咐,很自然的点头说:“是。”
当晚,叶开夫妻来到倪妮的房间,瞧着她正布置小宝第二日要睡的床。叶开和金紫玉两人瞧着素雅的床单,两人伸手握着倪妮的手,夫妻两人反复说着感谢的话,直到倪妮笑着说:“停,我明白大师兄和大师嫂的心意。要是你们无法安心,不如你们出去后,帮我做一件事情。”
叶开夫妻听倪妮这话,两人马上笑眯眯点头说:“好”倪妮瞧他们一眼,想想说:“其实这事情,还真不好说。我要你们帮我找一个人,年纪比我小点或者再大点,样子要长得俊美的男子,最好能够帮我训练他,让他以后事事要听从我的话,我听师姐们说要用钱买下来,可是我不想要太小的孩子,想来想去还是要个跟我年纪相近的人最好。”倪妮说完这话,大眼分明的瞧着叶开夫妻。
叶开夫妻两人听倪妮这话,两人惊愕的望着她,这分外是未来夫婿的标准,偏偏倪妮脸上的神情,却是找一个事事顺从的仆役的神情。叶开最先反应过来,想着倪妮毕竟是女子,便示意金紫玉开口问,金紫玉迟疑沉吟片刻,一脸为难色的问倪妮:“妮,你想要这样的人,有啥用途?”
倪妮听金紫玉这问话,很有心得的对她说:“我问过师姐们,她们说以后出云门,要有个忠心做苦力的仆役,因为在云门外,男女之间要比在云门内限制多。她们说时一个笑嘻嘻的。我没啥多的想法,我就想要一个肯听我话的人,我叫他做啥就做啥事。我本来是想要一个女子,可是师姐们说,将来她要嫁人,是不会跟在我身边。还是要一个男的好,因为他能干重活。将来他就是成亲,还是会跟在我身边,就是他的娘子,还可以由我来选择。”
第九十三章合好
叶开夫妻听倪妮这么一解说,两人恍然大悟过来,原来自家的傻师妹给师姐们狠狠的忽悠了一回。叶开夫妻两人望着面前,倪妮纯净秀丽如玉的小脸,看到她闪耀纯色的笑眼。明白面对如同白纸一般的人儿,小小年纪便经过家族中亲人倾轧的人,见到这种纯然的人,虽说明知她无害,但心里还是隐约有着妒嫉,忍不住有想亲手帮她涂抹上一笔杂色的心理。
叶开望着倪妮的笑眼,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既有吾家有妹初长成的感慨,又有狠不得她缩小回到当年,还是依偎在自已怀中撒娇的小样子。他既想把事情挑明,又想让倪妮保持目前这种纯净。他思潮起伏不平,左左右右为难中,一个不注意瞧到倪妮,正来回小心打量他和金紫玉的眼神。
他心里一软,仔细想想后,张口对倪妮说:“妮,要找如同你这般大小的男子,这一时是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而且就是找到人,他对你的忠心也难求。不如大师兄在外面,仔细去查寻比你现在小几岁的男子,有好相貌的人,先帮你培养几个。等到过几年,你可以随意出云门时,由你亲自去挑一个,正好他那时年纪也大,可以跟在你的身边,随时听你的吩咐。”
倪妮听叶开这明显允许的话,心情喜悦的笑眯了一双眼。金紫玉听叶开这话,大眼圆瞪瞪的瞅着他,这话给外人听后,分明会认为是纵妹养小相公的行为。以后倪妮成亲,她的郎君面对一个事事听从娘子的俊俏男子,心中不会不去介意。两人始终会有分歧,初初也许还好,时间一长,只怕是祸。
金紫玉一想到这点,更加凶悍的瞅叶开两眼,对一脸仰慕眼神瞧着叶开的倪妮,说:“妮,你大师兄说的人选,你以后可以留在身边。不过不能让他时时跟在你身边,毕竟男女有别,你当着他的面,也有许多的不方便。不如大师嫂想法子,帮你再找两个人,一个中年的女子和一个年纪小的女子,将来一个做随身嬷嬷,一个做你的仆女。我们以你的名义选人,你出云门后,她们也会事事听从你的意思和吩咐。”
叶开听金紫玉这提法,装不经意的瞧向倪妮一眼,果然见到她眼里,正对自已发出的求救信号。他心里暗笑着,強装作没瞧见一般,低头仔细观察桌面的木纹路。叶开深知倪妮性情单纯,为人却相当的实际。她这次提出要一个忠心的男子,一定是想着多个人帮她挣钱,没有别的浪漫想法。
师傅和师娘对倪妮的未来早有打算,高门大户人家的子弟,是万万不会选择的,最多是一般富实人家的次子。以他们两人的意思,更倾向倪妮生活得到保障,又没有一般的杂事缠绕倪妮,能让倪妮清闲度日最好。至于身边有没有人跟从,没有多大关系,反正云门人历来不用人服侍。
倪妮瞧了叶开好几眼,见到他只是盯着桌面看,仿佛桌面现正开成一朵鲜花样。瞧上去是打定注意不帮自已说话。她好无奈的面对兴味盎然的金紫玉,嘴巴动了好几下,说:“大师嫂,我养不起这么多人,我只想养一个能干忠心男子,他可以帮着我一起做活挣钱。”
金紫玉听她这话,顿时失声的瞧着她。金紫玉从小锦衣玉食长大,出入时时有人跟从。只有同叶开到云门,身边人才留在云门外。不过在云门内,事事有叶开打点,凡事也有倪妮顺手帮她做好。她自认为是帮倪妮做了最好的决定,谁知听倪妮的话,明显是不愿意,反而是嫌弃人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