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桑心里暗说果然,小心翼翼道:“是长宁公主非要跟臣女文比,臣女才不得不比。”
元和帝从一堆奏折中抬起头,眯起眼眸看一眼陌桑,似笑非笑道:“你少在孤面前装可怜,你若是不想比,区区一个轩辕清平算什么,她若真把你给惹急了,你一脚就能把她踹回瑞王府,老实交待吧。”
“还人情。”
陌桑无奈地说出三个字,是还轩辕彻的人情。
前天前,轩辕彻派人通知若初,陈尚武会到考场拦截萧遥,所以她才能提前做好安排,利用考场律法除掉陈尚武。
上面的男人听到后没有再追问文比的事情,放下笔,看着陌桑道:“大苍国战船在清澜江上横行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说了,孤就想问问你,我们的战船,大比上有几成把握,有没有可能狠狠地教训一下大苍国”
“打沉它,怎么样?”
陌桑冷不丁地打断元和帝的话。
元和帝听到后面上一愣,不可思议地看着陌桑:“你说什么?”
“回陛下,臣女说打沉它,怎么样。”陌桑把刚才的话再清楚重复一遍,语气中的肯定不容置疑。
“哦,那就好,那就好。”
听到陌桑亲口说出答案,元和帝一直悬着心终于复位。
想了想又道:“速度呢?据说北冥国的战船,在速度上很占优势,我们的战船如何?”
刚解决一个问题,元帝又提出另一个问题。
陌桑依然是一脸笃定道:“九国大比上,陛下想赢便赢,陛下想输便输。”
大鸿皇朝的战船,经过三哥的研发,和她的后期改造,早已经能媲美清末时期的战舰,绝对可以横行整个风擎大陆。
陌桑看到差不多,突然跪在地上:“陛下,臣女跟长宁公主文比结束后,君殿使拿来一份科举的试卷,以臣女曾经说过,若能参加科举考试,定是九国国首为由,希望臣女试着把考题做出,看有是不是真能夺得国首之位”
“你做了?”不等陌桑说完,向来冷静的元和帝猛地从龙椅中站起来。
“当然没有。”
陌桑就像是被他的表现吓到一样,连忙否认。
面上露出一丝,假装庆幸道:“臣女拒绝的君殿使的要口,还跟他算是撕破脸了。”陌桑一脸人我已经得罪,你看着办的表情。
闻到陌桑没有做题,元和帝长长松了一口气,重新坐回龙椅中,心有余悸地懒洋洋道:“只要你没有做到考卷,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如今的中洲圣殿,早已经不是当年的圣殿。”
陌桑听着帝王近似于喃喃自语的话,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想起颜惑宫印要开启的事情,本来想请陛下加派人手,又觉得突然这样做,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还不如以不变应万变,以静制动,反而不会引人注目,却不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全落在上面那个男人眼中。
“桑儿,关于国首的事情,你应该了解一些吧。”元和帝慵懒的声音突然飘落。
“是,臣女知道一些。”
“其实孤像往年一样,交待他们不必争国首,上风云榜即可。”
陌桑猛地抬起,惊讶地看着龙椅中的男人,眼中明显地闪过一抹恍然大悟。
原来如引,难怪当年以大哥和二歌的才学,参加科举时,成绩反而不如其他考生优秀。
上金榜却不状元,上风云榜却不是国首,也不是风云榜中榜,原来这一切陛下一直在暗中操作。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词语——资源外流。
因为凡是上了风云榜中榜的人,都是主动或被动地脱离原来国籍进入中洲,陛下这么做的目的是想不让人才资料外流,他要把他最想要的人才留在自己身边。
当然也会有个别进入中洲,不过那只是极少数的一部分。
“看来你已经明白孤的用意。”元和帝赞赏的声音飘下来,淡淡道:“但你可清楚孤这样做,是出于何种原因?”
“因为不合适。”
陌桑淡淡说出五个字,因为眼下的管理制度,已经不适合风擎大陆的发展。
关于风擎大陆的历史进度,她原本以为已经相当于那个世界的战国时期,现在看来应该是更早一点的东周末年。
这个时期正是诸候国日益壮大,而东周王权日益没落的时期,也是封建制度跟奴隶制度矛盾日益明显、恶化的时期。
现在九国跟中洲圣殿的关系,就像是那个时期诸候国跟东周王权一样的有关系,矛盾正在慢慢激化,只是中洲圣殿的警觉性比东周强。
他们很早就看破这一点,所以它利用自身的特权,用一种隐晦的方式,限制了九国的发展。
这种隐晦方式最直接的表现就是,以利益为诱,把各国最出的人才全都网罗到中洲,为他们所用,只是目前其他各国还没有意识到。
大鸿皇朝却早早地意识到,生活在悄然发生改变,所以大鸿皇朝除了顶着一个中强国的头衔外,在很多方面都强于其他八国,甚至是优于中洲圣殿。
近年中洲圣殿似乎也发现了苗头,开始针对大鸿。
由于种种原因,大家未能及时做好预防,所以才有了陛下今天的种种遗恨。
自己的那一句“因为不合适”,就一针见血说明了,大鸿皇朝的新制度跟中洲圣殿权力之间的矛盾。
大鸿皇朝今年将面临一场可怕的考验,而这一切早就上面那个男人,和很多已经牺牲的大鸿先辈的意料之中。
大鸿皇朝的强大崛起会提醒其他八国,中洲圣殿的存在已经不适合各国,以及风擎大陆的发展。
现在中洲圣殿为保住自身的权益,利用特权,给大鸿皇朝制造种种障碍,最直接的关系,就是挑拨离间。
或许当初君千乘对自己的警告,就是在暗示自己一点。
三年前烈火国突然对大鸿皇朝出兵,正是中洲圣殿背后操控的结果。
陌桑正想得出神,丝毫没有注意到,当她说出那五个字时,元和帝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
元和帝愣了好半晌才喃喃道:“想不到连你都看得懂的事情,很多自诩聪明的人却依然看不懂,尤其是八国的君主。唉!”
最后,把所有的无奈,化为一声轻轻的叹息。
“你呀你,如此的聪慧过人,不知是福还祸。”
元和帝看着陌桑,面上露出一丝无奈:“你可知道”
“臣女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陌桑打断元和帝的话,于中洲圣殿而言,太过聪明却又不能为他们所用的人,必然摧之,就像父兄他们。
想到此,淡淡道:“陛下请放心,臣女不是木,而是竹。”
元和帝面上一愣:“何解。”
陌桑笑笑道:“前者在过于刚硬,后者刚柔兼备,相济相生,可攻可守。”
闻言,帝王的面上又是一愣,随即朗声大笑起来,似乎满腔的愁绪在这一瞬间都得到了舒解。
大声道:“好一个刚柔兼备,好一个相济相生,可攻可守。如果孤能早一点体会到这点,很多悲剧都不会发生。”
说罢,慵懒的眸子中,划过一抹伤感。
陌桑明白这份伤感的由来,有太多太多的人,因为他没有领悟到这一点而失去生命。
面上淡然一笑道:“陛下,臣女以为它来得不早不晚,过早易夭。”太早冒头,一旦被发现就难逃被扼杀的命运。
闻言,帝王龙颜又是一愣,面上露出久违的平和出尘感,淡淡笑道:“桑儿,你的一番话让孤多年未解开的心结彻底消失。”
元和帝一扫内心最深处的郁结,笑着道:“你且先回去,好好准备一下九国大比的事情,关于考卷的事情,孤自会向三日后到来的使者团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臣女告”
“等等,拿来。”
陌桑告辞的话突然被打断。
元和帝一言不发,朝她伸出来大手。
看着那只掌管着天下人生死的大手,陌桑眼眸中一片,不知道上面的男人想跟自己要什么东西。
见陌桑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元和帝刚明朗起来的表情顿时阴下,阴恻恻道:“给大家都带了那么多东西,连大统领都有份,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应该给孤也带一份。”
看着帝王突然变天的脸,陌桑面上愣了一下。
突然想起什么,马上笑着道:“带了,臣女当然记得给陛下带。”
从衣袖里拿出她特意跟老板讨要的,用绢帕包得好好的两块粟子糕捧在手上,交给到徐公公手上。
趁着元和帝还没有拆开外面的绢帕时,赶紧跪安溜走,刚跑出御书的门口,就听到帝王暴怒的声音从后砸来。
“臭丫头,为什么只有两块?”
陌桑被砸得脚步一滞,马上假装没有听到。
提起裙摆能走多快就有多快,看得外面的宫女、太监、侍卫目瞪口呆。
陌桑边快走疾走边不时回头看看御书房的动静,没有留神前面会人,突然撞上一堵肉墙。
因为没有防备着,整个人摔倒在地上,痛得她哎呀叫出声,还没有回过神,就有一双大手把她扶起来,头顶上飘下来一个温和不失霸气的声音。
“你跑那么急干嘛,有没有摔伤。”
关怀与苛责并存的话让陌桑感到一震,马上就抬起头。
就看到一张跟御书房里的男人有五分相似,却更加年轻的面孔。
他是谁?
除了三皇子外,跟陛下长得如此想象,又如此年轻的
脑海中灵光一闪,蓦然想到一个人,他一定是那个人。
陌桑马上退开几步,拱起手行礼:“容华见过大皇子,容华失仪了,请大皇子治罪。”
面前浑身霸气的男子,正是不久前刚回宫,跟陌桑在皇宫外面不期而遇的—大皇子——帝楚泽。
看到陌桑的举动后,大皇子下意识地退开几步,微微侧身受礼,神情漠漠道:“容华郡主免礼,请起。”
大皇子抬手虚扶,从高处打量一眼陌桑,淡淡道:“容华郡主,这里可是陛下的御书房,因为何事走得如此匆忙。”
他的语气里面有三分警告,五分斥责,还有两分的不明确,陌桑一时间摸不准面前这个男人的心思,分不清是敌是友。
低垂着头,小心翼翼道:“回大皇子,是容华不小心惹陛下生气了,生怕陛下会把容华叫回去责罚,走得太急又没注意看路,冲撞了大皇子您,请大皇子治罪。”
说完后,头垂得更低,像是做错的孩子。
仿佛是她拘束不安,低头认错的小模样,引起了大皇子的兴致。
只见他两手抱在胸前,饶有兴致地道:“怎么,在容华郡主眼里,本皇子是这么小气没有容量的人,撞一下就要治人死罪。”
呃,陌桑心里一阵愕然,想了想道:“是容华失言,不应该以小女子的心肠,来衡量大皇子的胸怀。”
大皇子闻言轻笑一声:“你倒是狡猾,居然破天肯承认自己是小女子。郡主午膳还没用吧?赶紧回家用膳,小心又晕倒。”
陌桑一怔连忙应了一是,小心翼翼退开几步后,再转身看似从容自若地往外面走,当大皇子戏谑狭促的笑声从背后传来时,陌桑本来还沉稳自信的脚步竟就不由加快。
大皇子一直站在原地看着、望着。
直到陌桑走远、看不清、消失后,才敛起脸上的笑容,面无表情地走进御书房。
出了御书房所在勤政殿,就看到弥月站在外面,陌桑紧张的情绪才放松一点点,心里不由暗暗奇怪。
这位算是第二次见面的大皇子,莫名给她一咱类似于长辈般的压力,可他明明还那么年轻,明明是跟宫悯一样年纪。
想不通。
陌桑无奈地在心里摇摇头。
弥月看到她马上笑着迎上前,给她披上厚暖的披风,笑道:“这天呀过了正午,就冷了许多,郡主还是要暖和些。”
陌桑没有拒绝,想到大皇子的话,笑着道:“弥月,一会儿咱们先别急着回府,就近找个地方把肚子填饱再说,本郡主快饿晕。”
“是,奴婢都听郡主的安排。”
主仆二人在太监的引领下出宫,不想出刚上踏出宫门,就看到若初眼弥生并肩站在外面。
陌桑惊讶地问若初:“你怎么来了,是有人找吟风楼的麻烦,还是吟风楼今天来了什么大人物,需要本郡主亲自去应付。”
大概是长年受跟茶接触,受茶道的影响,若初身上总飘着淡淡的茶香,总是不自觉地散发着世外高人一样的优雅高洁。
若初听到陌桑问他,露出一抹浅而真的暖暖的笑容:“你忘记了,我们之前说好要吃火锅的,你倒好,说走就走,抛下大家不管。”
见陌桑露出自责的表情,若初无奈道:“大家都在等你,走吧。”
陌桑、若初加上弥月,再加一条小狗同坐在马车里面,弥生在外面赶车,四人不急不徐地离开皇宫。
酒足饭饱后,众人散尽。
太阳在天边只留下一抹黑红终于消失时。
颜惑再次来到藏书阁,取出一颗放明珠放在书桌上,蓦然发现书桌上多也一叠东西。
这个东西他记得,陌桑在鸿社聚会时,曾经拿出来给他们看过,是用纸订成册的书。
颜惑好奇地拿起最上面第一本,深蓝色的书面上写着两个字——《论语》,往下是《孟子》,再往下就是《庄子》、《孟子》等七八本书。
这些书,是他从没有看过的,甚至世上根本没有这样的书。
颜惑反复看着这些书的封面,最后把《论语》拿在手上,这本书被放在最上面,自然有它的道理。
打开封面后,陌桑独有的欧体字映入眼帘,看到第一句内容时,魅惑众生的面孔上露出一丝为难。
因为里面的每一句话都十分生涩难懂,看了一小段后就忍不住想放弃,可是想到这是陌桑的一番好意,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研究。
重复朗读,反复思考,细读、细品、细析后,颜惑渐渐看出一些门道,这本名为《论语》的书,真的很不凡,简直是一本天书。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包含着丰富的人生哲学,让他对这个熟悉的世界,又有了全新的认识和理解。
而且,颜惑渐渐发现。
他每读懂、理解通透《论语》里面的一句话,就会受益无穷。
现在他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就算读一整晚时间的书,也完全不觉得劳累,眉涧宫印也越来越饱满,随时都有可能开启。
莫大好处前,颜惑也压抑不住自己的兴奋情绪,本想找个人分享一下,可是他突然想到论语中,“吾日三省吾身”这一句话。
把书本一放,静坐不动,直到情绪完全平复后才继续看书。
陌桑看着若初传来的,关于颜惑读书的事情后,面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以颜惑的年龄和资质,眉涧宫印应该早就开启,可是他没有,既然学识已经不是他的问题,肯定哪方面的不足阻碍了他的眉涧宫印的开启,而这些疑惑在今天终于得到解释。
颜惑眉涧宫印之前不是很清晰,可是自从他看了藏书阁书后,那股子气息就越来越明显。
回府的路上,特意问问若初,颜惑最近在看什么书,知道他一直在研讨老子的《道德经》后,顿时明白他欠缺的是什么东西。
赶紧把经过自己修改过的几本书,着人悄悄送过去给颜惑,没想到这么快就看到成果,总算没有白废话她的一番心思。
提到颜惑的眉涧宫印,就不由想到轩辕彻的宫印被毁。
尽管不喜欢他,却不愿意看到他宫印被毁,如果早知道破色戒会影响到宫印,自己一定会阻止。
看来九国大比结束后,他们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好好地清理,这些一直隐藏在大鸿,意图谋害大鸿人才的地老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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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琲在此统一回复,因为此文是倒上架,也就是把部分本应收费的章节,暂时免费给大家观看,待正式上架后再恢复收费。
☆、第132章、让人迷醉的味道
科举考试前后要历时三天才结束,当然期间,也会有部分考生因为题目太难,或者是身体不适等,各种个人原因中途退出考试。
以萧遥的心性、能力、才华,以及三叔临考前对他的细心指导,陌桑自然不会担心他会出现这些问题。
现在她只希望示来的两天内,别再有人来找她的麻烦,即可。
真是人红是非多,自她从落华山回来后,各种是是非非的事情,就一直没有消停过。
第三天用过早膳后,陌桑抱着小宝准备坐马车前往考场,没想到她还没踏出大门,就看到一名衣着不凡,仙风道骨老者带着家仆站在大门外面。
陌桑站在门内侧头摇摇看一眼,就让弥生过去问一句,看看对方是来找人还是走错路。
只见两人交流几句后,就看到老者扶着家仆的手走过来,站在大门外面,什么也不说就朝自己深深地一鞠躬。
而就在这一刹那间,陌桑无意间看到对方眉心上,殷红中隐隐闪着一层金光的宫印时,心中一惊本能地侧过身体,避开老者的礼。
走出大门,朝老者拱手深深地回敬一礼:“晚辈陌桑见过前辈,前辈行此大礼真是折煞晚罪,陌桑当不起,不知前辈到靖国公府所为何事。”
闻言,老者历尽沧桑眼眸闪了闪:“老夫姓元,单名一个‘始’字,是中洲圣殿的十大长老之一,老夫此番专为容华郡主而来,而且还有桩好事要说与靖国公府,不知容华郡主可愿意听老夫说几句话。”
元始?
我还通天呢。
陌桑的嘴角抽搐一下,本来还觉得名字挺亲切的,一听到是中洲圣殿的人顿时无好感,面上却不露分毫。
露在外面纱上面的眼眸中,露出一抹淡淡的谦顺的笑意道:“元长老有所不知,如今陌府的事情由容华的三叔作主,元长老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三叔详谈。”
“令叔是?”元长老问。
“留香公子陌辞忆,元长老应该不会陌生。”
陌桑若无其事地报上三叔的名字,就算三叔没有官职,可是提到留香公子陌辞忆,谁都会记得他。
元长老听到后,眼中露出一丝难色,若有所思问:“不知留香公子如今可在府上?老夫可否见他一面。”
陌桑抱歉地道:“真是不巧,三叔参加早朝还没回来,元长老一路舟车劳顿,何不稍作休息后,再过府找他商谈。”
元长老闻言,上下打量陌桑一眼,拈了着胡子想了想,看着陌桑道:“如果老夫说,此事与容华郡主个人有关呢?”
“陌桑的父母都已不在人世,大小事情全由三叔作主,三叔也视容华如己出,不管元长老跟三叔商谈的是什么事情,陌桑都只听从三叔的安排。”
暂时猜不着对方的来意,陌桑只好把三叔推出来,胡诌一个借口推托掉。
而且中洲圣殿长老级析人物,越过陛下直接找她,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元长老再次打量一番陌桑,笑道:“人人都说容华公主聪慧过人,知书达礼,如今一见果然如此,难怪乔大儒一直不停在老夫面前夸赞你,既是如此,老夫就改天再来拜访令叔。告辞!”
“元长老慢走。”
陌桑依礼法向元长老拜别。
待老人家走远后,弥月忍不住开始吐槽:“郡主,这个什么元始长老,奴婢一看就觉得他心怀叵测,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弥月想了想又道:“咱们要不要留下话,提醒三爷要小心这个人,表面看着是一副仙风道骨绝世隐士,没准一肚子花花肠。”
陌桑马上用手指戳了一下弥月:“别胡说八道,三叔是什么人,需要我们这些人提醒的人嘛,你别找抽。论花花肠子,咱们三叔的花花肠,比什么元始天尊,不,元始长老他老人家的肠子还多上几道弯弯哎呀,弥生,我们赶紧出发,不然一会儿没地方停马车。”
想到要去萧豸,陌桑突然惊讶叫一声,赶紧上马车。
前世停车要抢停车位,想不到穿越到古代,还是要继续抢停车位。
弥生看到后,忍不住笑道:“郡主放心,属下早就让人过去先占着位置,不会没有地儿停马车,咱们慢慢走,不急。”
陌桑听到后马上拍手叫好:“不错不错,弥生越来越知本郡主的心,弥月你要继续加油,不然让你吃足一个月的草。”
想到她让自己大半都吃青菜白粥,现在还是很想狠狠地抽她一顿。
弥月马上委屈地扁扁嘴,不甘地叫道:“郡主,人家的出发点可是为了您的身体。”
“不然你以”
陌桑敲敲弥月的脑门,话只说一半,弥月就已经明白她的意思。
郡主要不是看在自己是为她好的份,估计已经把她剁了喂大宝、二宝,甚至还可能是小宝。
正说着话,他们的马车突然停下,弥生的声音从外传来:“郡主,公家的马车停在巷子口外面,可能是找您有事,您要过去看看吗?”
宫家?陌桑愣了一下。
宫悯负责考场的安全问题,没时间到处溜达,莫非是宫锐那个小家伙。
想到此,陌桑以不为然地笑道:“估计是宫小公子想到考场外面看看热闹,你去把他请过来,坐我们的马车一起走。”
“郡主,不是那个宫,是公家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