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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按理,晚上要宴请汤姆森,詹安尼还没开口,汤姆森发话了。
汤姆森让同来的秘书收好合约,蓝色的眸子此时已不是一波微澜的海水了,而是一弯温柔的湖水,“今晚,我能有幸与舒小姐共进晚餐吗?”
舒樱一愣,刚想婉拒,詹安尼突然一把把舒樱楼进怀里,“汤姆森先生,我刚刚还忘了给你介绍舒小姐的另一个身份,那就是舒小姐是我深爱的未婚妻,今晚,我和舒小姐都很荣幸能与汤姆森先生共进晚餐。”
会客厅内突然安静了下来,负责整理会议记录的陈谣嘴惊愕的半张着,一时没办法合拢。
汤姆森耸耸肩,遗憾地摊开双手,与秘书告辞下楼。
一等室内只留下他们两人,舒樱把涨红的脸对这詹安尼,“安尼,我很感谢你替我解围,但这个玩笑不能乱开的,陈谣刚刚也在场,这下,san大楼内传成一阵风似的。”
詹安尼抱着双肩,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没有开玩笑,这本来就是真的。”
舒樱挫败地瞪了一下他,洛飞说他是真的,詹安尼也说是真的,为什么她就感觉不到一点真实和踏实感呢?
他不想多说,看时间快要下班了,收拾收拾包,准备走,詹安尼眼尖发现她包里放着本厚厚的原文版《地震学》,眉头挑了挑,“你要去哪里?”
“下班呀!”
“晚上要陪我一同和汤姆森一起吃晚餐的。”
舒樱抬起头,“你找你的未婚妻或者女朋友去,”说完,她觉得这话的语气不对,像隐含着酸酸的味道,又加了一句,“我晚上要去医院看朋友。”
“几个小时的时间都不能给我吗?”他走近她,心想着是个什么样的朋友分去了她这么多的关注。
“我和人家约好的,对不起.....”她嗫嚅着,感到他逼近的压力,心无由地有点慌。
“鲍西亚,我突然觉得你在远离我,是不是你动摇了?”他轻叹一声,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我可以等你修完学业回上海,但不要让我的心这么不确定,好不好?”
这是掘傲,冷酷的詹安尼讲的话吗?是,爱情让一个自命不凡的男人也会变得低微,渺小,他太想爱她了,唯恐她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如果不能爱你,我的心就是空荡荡的洞,深不可测,我很恨莎士比亚,明明所有的努力都是安东尼奥付出的,为什么得到爱情的人却是巴萨尼奥呢?鲍西亚,这个剧本让我们改写,好不好?”
她抬起眼睛望着他,他也正望着她,他们听到彼此沉重的呼吸声,人生不可避免的邂逅,把她推到了他的面前,这也是一种注定,他拖着她的左手,同时也拖着他的右手,把她拉到怀里,久久地吻她。
只有吻到她的温暖的双唇,他的心才能有一点点安定。
她的肩膀变软了,所有的期待,所有的犹豫和伤感,所有尘世里的希望和失望,都融化在他温柔的气息之中。
也许世间的事不可以计较那么多,也许上帝是不会让一个人永永远远孤单的。
她沉浸在他的温柔里,像一片云回到了湖里,随着水漂流。
在爱情的世界里,总有一些荒谬的事发生,令人匪夷所思。
天花板上白晃晃的灯照亮着他和她的头顶,也照亮了一颗黯然神伤的心。
室内的温柔在急剧上升中。
两个人的手机在同一时间突然争先恐后的响了起来,像是比赛似的,此起彼伏。
舒樱睁开眼,有点回不了神。
詹安尼懊恼地倾倾嘴角,松开她的手臂,起身去接电话,顺便把她的手机也递给她。
电话是夏心婷打来了,她说她独自坐在候机楼里,航班晚点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起飞,身边没有一个陪伴的人。
詹安尼捏着手机,不做声。
她又幽幽地问,你为什么不来送我呢?最后一点的温柔都不给我吗?我给了你离婚,放弃一切奔向你,你却把我弃之门外,现在,我走了,你自由了。
詹安尼瞟着在另一端压着音量讲话的舒樱,轻轻地说了句,“一路顺风。”
“安尼,我再问一个问题,你的心里面是不是有一个让你深爱的女人?”她哽咽着问。
“是的!”詹安尼收线。
舒樱也恰好合上手机,“你.....”两人一起出声。
“你先说,”詹安尼微笑地看着她。
“我朋友在等我,安尼,我先走。”舒樱很着急,林蝶打电话来说,她很矛盾,不知可不可以用尽全副心力去爱一个人?
舒樱没听过林蝶的语气这么无助过,心中担忧,想去医院前弯道她这边看下。
詹安尼咬了唇,眼眸一眯,他以为在刚才的一吻中,她会留下来陪他的。
“你真的要走吗?”他愤愤不平的问。
舒樱毫不迟疑的点点头。
他打开办公室的门,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在她的心里,他到底在哪一个位置?他真的很想知道。
有人说,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然而,爱情应该是个例外吧?
开始是总是好的,如果不好,怎么会开始?但是好的开始绝不代表成功,开始并不困难,困难的是如何让感情延续。
误会,争执,摩擦.....各种各样的问题伴随着爱情的成长,在岁月的流逝中,有时候,爱情被这些遮住了影子,反倒失去了原先的色彩,两个人在一起,越来越累,最终只有结束,有时候这些像一面镜子,映照出彼此的真心,会发现自己原先可以愿意为一个人改变许多,这大概就是真爱了。
从一见钟情,或者是日久生情,然后慢慢发展,最终走入结婚殿堂,不然就是终成陌路,一般的爱情都是这样的归宿。
林蝶却不知她和肖白之间,怎么对照,就不想是一般的爱情。
他们没有一个好的开始,这样子就为就为成功的结局打了个折扣,她根本也没对他一见钟情,一开始就觉得两人是北极和南极的两个山峰,不管地壳发生什么样的变动,不管地球怎么自转,公转,他们都不可能并肩站立,紧紧相依。
人算不如天算,宇宙间突然发生了大的爆炸,某一天,不知是哪般天外引力袭击了她,她对肖白在意了起来,一点一点地钻了心,她抗拒,挣扎,最后不得不举手投降,二十五六岁的人民灵魂工程师,像小女生一样玩起了暗恋,结果呢,肖白一句对比自己小太多的女子没兴趣,她直坠深海之中,一任海水灌顶。
女人从十八岁往后,一年比一年怕老。
男人只要在爱上比自己小太多的女子时,才开始怕老。
肖白那样的说法,可以理解成他怕老吗?林蝶在午夜梦回时,一次次这样子猜测,不然怎么解释他在暧昧地靠近她后,突然转身呢?不管如何如何,他从不愿认为必须是个玩弄感情的人。
还没想清楚,天地间又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她和肖白上床了,说不上是谁诱惑了谁,一切都很自然的发生了,在肖白的怀中,她产生了一种错觉,他是爱她的,珍视她的。
错觉等不到天亮就醒了,她一睁开眼,看到陌生的房间,满地凌乱的衣衫,搁在腰间那只令她心悸的手臂,她逃了。
不逃怎么办?逃了至少还能留下一份可怜的尊严,至少不必窘惑地,羞惭地让肖白以为她是个传统的女子,在上过床后就要缠着他为她的一生负责。
装也要装的潇洒点,拿不起就抗,放不下就扔。
没想到,她真的没想到,肖白却开始对她认真起来了。
她可以感受到他对她越来越浓的在意,无论是从语言还是行动,肖白一点都不模糊,他非常清晰地表达出来了。
林蝶却开始不自信起来,犹犹豫豫,像一个茫然失措的孩子,看不清前方的方向。
这是爱吗?那种想走向他身边,却又被再一次欺负和扔下的感觉,未免太不自爱了,然而,心底里又有一个声音在叫着,只要和他在一起,什么都不重要了,如此的低微,又多么的疯狂。
真是好矛盾。
舒樱走进林蝶公寓时,一房一厅,虽小却精致,窗帘布是淡黄色的小花,沙发软垫是她自己缝制的,亚麻色的底,楮石色的几何图案,多少有点印象派绘画的余韵,茶几放着一尊高高的花瓶,古色古香,里面插了一把精致的杭州
纸伞,伞下的绘制仕女,身穿和服,表情乖美。
林蝶自小就是一个极懂生活情调,很有艺术品位的女孩,一草一木在她的身边,总会显出不同的美。
林蝶看着舒樱,拍拍身边的沙发,示意她坐下。
舒樱神情有点焦急,还有一些她并不熟悉的愁思。
“舒樱,你还在为失去baby伤心吗?”林蝶把水果篮拉过来,给舒樱拿了个橘子,“把大衣脱了,一会就在我这里吃饭,懒得动,不想出去了。”
舒樱摇头,“不,我马上还得走,洛飞出了车祸,我要过去看看。”
“洛飞?”林蝶挑挑眉,“你怎么和他扯到一起了?我和你讲,那个冰山美男科室有点偏执,少入了他的眼,不然你以后难道脱身。宁曼曼那样的老江湖,也被他折腾的快要崩溃似的。”
“我和他之间并没这回事,不过看在洛教授面子上,帮个忙而已。”
“同情心少泛滥,有时无情不见得是坏事,舒樱,你最近身边围着的男人不少,你还爱洪逸宇吗?”是同学又是好友,林蝶讲话也就不顾忌,想讲什么就随嘴说出来。
“别人的想法我管不着,但我能管得了自己,”舒樱不知怎么像动了气,语气有些生硬。
林蝶碰碰她的肩膀,“生气了?”
舒樱苦涩地扯下嘴角,“不是,我的心情也不好,我想尽快回美国,不是呆在这里了,烦死了。”
“谁让你烦了?我还是别人?”林蝶来劲,和她闹着。
“好了,好了,快说你的事,天气这么冷,我看了洛飞后,要早点回公寓休息,我都几夜没睡好了,”舒樱嘟囔着,揉揉额头。
林蝶的脸色一下有些发白,把玩着手中的橘子,神情恍恍惚惚,“舒樱,肖白让我和他一起去北京。”
舒樱一点也不吃惊,板过她的身子,“那就去吧,你喜欢上了他不是吗?”
林蝶愕然地看着舒樱,“你怎么知道的?”
舒樱笑,“给我打电话说爱上一个不可能爱上的人,说你和一个不可以上床的男人上了床,你这一阵子的失魂落魄,这些事的罪魁祸首不就是肖白吗?我可没从你嘴里听到第二个男人的名字,上一次,肖白送我去生化研究所,在车上也曾旁敲侧击的打听你,我该早联系上了,肖白是娱乐圈很洁身自好的男子,我欣赏他,如果你们走到一起,我举双手赞成。”
“可.....可是他大我许多?”林蝶结结巴巴的说。
“你在意那些?梁实秋先生比他夫人大三十岁呢,白发苍苍时,一样写情诗送她,年龄算什么呀,感觉最重要。”
“在意的人是他,”林蝶很不情愿地挤出一句。
舒樱笑笑,“这样子,我到更觉着肖白是个很棒的男人,虽说我恋爱的经验很少,可我也知道男人都喜欢年轻的女子,到了一把年纪,都乐此不疲,肖白在意你的年纪,说明他为你考虑的多些,生怕你们之间有代沟,他给不了你想要的一切,怕你对他失望,这不是不爱,而是胆怯,我这样认为。”
林蝶半张着嘴,愣愣地看着舒樱。
肖白原来不是掌控爱情的那个人,他也曾这样子担忧过,失落过吗?那些起走进她却又不敢的日子,她怎么克服的?爱情终于战胜了心里的魔障,他还是找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