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说了,总之我从来不相信鬼神之说,也许是事情凑巧了。”陶子善打断了李秋玲的话,虽然她嘴上坚持说不信,但她额头流下的冷汗让钟娜和李秋玲都明白了她心里的真实感觉。
张老师面无血色的站在教室门外,陶子善她们三人的对话让她心中一惊,她慢慢离开了。
半夜,张老师提着鱼竿蹑手蹑脚地来到了鱼塘,她弯着身子回过头看了看身后,没有人发现她,她转过身悄悄地溜到了木堤旁。
这里会有刻着名字的骨头吗?张老师紧张地坐在了木堤上,伸手将鱼线甩进了鱼塘中。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她很想知道陶子善她们说的是不是真的,所也跑来试一下。
一分钟过去了,一小时过去了,什么也没发生。
张老师嘟着嘴不禁笑了,几个学生说的话她也会当真,哪有什么骨头,哪有什么人名,只不过是学生自己吓自己而已,想到此,张老师不禁为自己的举动感到有些傻,笑出了声。
鱼线突然收紧了,就好像……鱼上钓了。
张老师的心中莫名的紧张起来,她伸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犹豫的将鱼竿拉了起来。
一根骨头,果然是一根骨头!张老师的嘴唇哆嗦的几乎叫不出声来,她缓缓地伸出手颤颤微微地接过了那根水淋淋的骨头。
于可薇——骨头上果然有名字,张老师大叫一声将骨头仍进了水里,她吓得已经两腿无力连跑的力气了都没有了。
一只手慢慢地扒在了木堤上……
“啊——”
张老师病了,而且病得不轻,现在正躺在自己的宿舍里傻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赵校长将一堆吃的放下后,自己也搬了一把板凳坐在了张老师的床旁。
“张老师,你感觉好些了吗?”赵校长忧心忡忡问道。
他的眼皮终于动了动,双目缓缓地看向赵校长,喃喃道:“鱼塘……鱼塘……鱼塘……”赵校长的面部抽畜了一下,他低下头问道:“你说什么?什么鱼塘?”
“校长,那个鱼塘出问题了,真的,水里有骨头,骨头上还有字,上面写着于可薇……”张老师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几乎要瞪爆了,她的手死死地抓住赵校长的手,央求般说道:“您一定要查查,一定要查查是怎么回事,太可怕了,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张老师一连说了三句可怕,赵校长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他霍的站起了身,惊叫道,“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我先是听到陶子善、钟娜和李秋玲三个同学说起,我才感觉事情不太对劲,跑去查看,没想到我也看到了一块刻着名字的骨头。”张老师哭出了声。
“她们怎么会跑去那!”赵校长厉声说道“难道她们连校规也敢违反!”
“赵校长,现在不是学生是否违反校规的问题,而是那个鱼塘……”张老师一提到鱼塘两个字就浑身打颤,她又低声抽泣起来。赵校长没有再出声,一屁股坐在了了凳子上。
于静倒吸了一口气,她是来看张老师的,现在她透过窗户,能清楚的看到赵校长和张老师的惨白的脸色,也听到了他们说的每一句话。她现在明白了碧琪去鱼塘边一定是因为什么事情,想到此,她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钟娜、秋玲、子善!”
“于静,你在这站着做什么?”三人回过头刚好看到于静站在身后。
“我有事找你们。”于静道。
“什么事?”子善问道。
“你们跟我来。”于静挥了挥手,转身走了。
“于静神神秘秘的干什么啊?”钟娜嘀咕了一句。
“走吧,一定是有事,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李秋玲拉着钟娜跟了上去。后门已经贴上了一个公告,上面写着“禁止翻越”。
于静没有理会那个公告,一下子爬上了木门。
“你要干什么!校长说了不让再过去了。”李秋玲急着说道。
“难道你们不想知道鱼塘里到底有什么吗?”骑在木门上的于静低着脑袋看着下面的三个人,道:“你们也过来吧,大白天不会有事的。”说完,一个翻身越了过去。
三人无奈只得跟了上去。
“你们在哪钓的骨头?”于静跪在木堤上弯着身子看向下面。
“就在这。”陶子善指了一个方向,于静将身子凑了上去,伸手在水中搅了几下,道:“看起来没什么不正常的,但我相信下面一定有什么。”
“你是说要跳下去看看?”钟娜惊恐地看着于静。
于静点了点头。
“那谁下去啊?”钟娜看了看于静又看了看陶子善和李秋玲。
“钟娜你水性最好,你下去看看。”陶子善伸手拍了一下钟娜,钟娜吓得叫了起来,嚷道:“不,别叫我下去,我不下去!”
“我看还是我下去吧。”于静站起了身掸了掸校服裙上的土道。
“我下。”话音刚落,陶子善“扑通”一声跳下了水。
“她会不会有事?”钟娜小声说道。
“别瞎说,大白天的能有什么事。”李秋玲瞪了钟娜一眼,钟娜吐吐舌头没有再出声。于静焦急地注视着水面,她只希望陶子善能快点浮出水面。
几个水泡冒了起来,陶子善终于浮了出来。
三人兴奋的叫了起来,道:“子善有什么发现?”
子善却伸出手一脸恐慌的叫道:“救救我!救救……”
“子善!”三人大惊同时喊道。
子善却沉了下去,一股股红水冒出了水面,染红了面前的这片鱼塘……
“你们在干什么!”背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三人吓得同时回过了头。
“你们说子善死了?”赵校长狐疑的看向面前的三个人问道。
“真的,是真的,我们都看到了,您赶快叫人来救她啊!”钟娜痛哭流涕的说道。
赵校长没有出声,背着手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步。
“校长,没时间了,快点叫人来救子善啊。”于静急出一声汗。
“我知道了,你们先走吧,我想子善如果真跳进去了,恐怕现在已经……”
“即使死了,也要把尸体打捞上来啊。”李秋玲也禁不住哭出了声。
“我知道你们难受,但是现在我不想再有人死了,所以谁都不能跳下那个鱼塘,你们先回去,这事我来处理,但你们记住跟谁都不能提起这件事!”赵校长严厉的说道。
三个人先是一愣,但随即勉强的的点了点头。
学校来了一个新生,当她出现在教室时,大家都吓了一跳,以为是碧琪活着回来了,尤其是于静吓得差点晕了过去。
她长得跟碧琪一模一样,如果不仔细看简直就是一个人,一样的校服,一样的头饰,一样的面孔,只是这个面孔显得更精致些,她叫美琪,是碧琪同胞的亲妹妹。她来学校的第一天就塞给了于静一张小纸条。于静打开纸条后看到上面只写了一行小字:晚上九点教室见。
于静的心咯噔一下。
下雨了,朦胧的雨丝给夜晚平添了几许诡异,于静忐忑不安地走到了教室门前,犹豫地推开了门。
一根根细长的白蜡烛被一根一根放在每一张桌子上,发黄的火苗随微风轻轻摇摆,就像一个个鬼火一样。
于静失声问道:“你在干什么?”
美琪刚好点完了最后一根白蜡烛,她没有看向于静,而是望着面前的蜡烛冰冷的说了一句:“我在纪念我的姐姐。”
她不出声了,只是将教室门关上向里面走了几步。
“我姐姐是怎么死的?”美琪坐在了椅子上,目光却仍然盯着面前的那根蜡烛。
“不……不知道。”于静低着头说话声很小。
“你真的不知道?”美琪转过了头看向于静。
“她好像是被刀刺中胸部,然后又烧死的,但是谁干的,警察到现在还没查出来。”于静小声说道。
“听说你自杀过。”美琪突然冒出了一句,“还是我姐姐救了你。”
“我……那是个误会。”于静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解释。
“我姐姐的死跟你有关系吗?”美琪问的很直接,“或者说我姐姐无意中是否发现你什么事情,而你……”美琪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于静,就像看猪物一样。
“真的没关系,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于静发疯似的拼命挥着手解释道。
“可是有人看到我姐死的那天晚上她和你在这间教室里。”美琪幽幽地说道。
于静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快,她慢慢地抬起了头。一把锋利的短刀正好好地握在美琪的手中,她正以一种阴沉的目光望着于静。
于静猛得吸了一口气,向门口退去。
“我姐姐到底怎么死的!”
于静看着面前的鱼塘轻轻地说道:“我曾经在这里看到过碧琪跳下去,但等我醒来后却说是我自杀,我直到现在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姐姐为什么要这么做?”美琪向前一步走到了木堤的最边上,于静拦住了她道:“别下去,我的另一个同学跳下去后死了……”
美琪惊讶地看向于静道:“原来不止我姐姐一个人死了。”于静点了点头道:“是的,你应该相信我,这件事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这件事却很蹊跷,我也很想查出真相。”
她蹲下了身子看着面前这一谭死水,道:“我一定要查出真相,一定要查出是谁杀死的我姐姐!”
“有人来了,我们快去躲起来。”于静突然听到了脚步声,拉起美琪快速的跑向旁边的草丛中藏了起来。
“怎么是校长。”美琪小声的说了一句,被于静制止住,示意她不要出声,美琪点了点头。
赵校长走到木堤上时停了下来,面色沉重地望着面前的鱼塘一言不发,在站了有五分钟后,他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了一些白的像花瓣一样的东西扔到了水里,然后蹲下来目光呆滞的又待了一会,最后转身走了。
“他在干什么?”美琪不解的问道。
于静摇了摇头。
今天开始下小雨了,于静抬起头看了看乌黑的天空,转身走进了张老师的宿舍。
“谁!”张老师紧张的问了一句。
“老师是我。”于静走了过去,道:“我来看看您,您好些了吗?”
张老师的脸色缓和了很多道:“我没什么事了。”
于静点了点头道:“老师,我有事想问您。”
“什么事,说吧。”张老师热情的拉住了于静的手。
“那个鱼塘……是怎么回事?”于静犹豫地问了出来。
张老师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她甩开于静的手不快的说道:“你是学生就应该好好读书,不要管这些闲事!”
“可是老师……”
“我累了,我要休息,你走吧!”于静的话还没说完,却被张老师无情的给赶了出来,于静感到非常意外,她怎么也没想到张老师反应竟然这么大,难道她说错了什么吗?或者说张老师一定怕她问出什么
一股寒气袭来,于静将手揣进了裙子的口袋里,有张纸条,于静心中一紧,将纸条取了出来展开。
你要跳进鱼塘里,下面有东西。
她愣住了,这张纸条是谁揣在她口袋里的,是什么时候揣进去的?为什么会说鱼塘下面有东西,难道真的如纸条上写的那样吗?如果是,她真的要跳进去吗?她突然想到了陶子善,想到了她沉入水底前呼救的样子,不禁浑身上下发冷。
于静站在木堤上望着水面轻轻叹了口气,她真的要跳下去吗?她的心中感到说不出的恐惧,可是她又特别想了解真相,那种感觉是迫不及待,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她总感觉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扑通”一声,于静跃入了水中,冰凉的水立刻涌向了她,她让自己镇定下来,睁开了眼睛。
鱼塘比她想象中要浅,但却堆着一些破砖烂瓦,一间间的,一格格的,像是破旧的房子。于静浮上水面喘了口气,紧接着又没入到水中,继续查看。她伸手随便翻了翻那些破旧的砖石,却发现了一些日常用的生活用品,有破碎的镜子,有腐烂的桌椅,还有一些像笔似的东西插在水下的泥土中。
突然一个骷髅出现在于静的眼前,于静一惊,口中不小心吸入了凉水,她拼命地挥动着四肢浮上了水面,深吸着新鲜的空气。
那是谁?怎么会永远地沉在这谭死水下,于静又吸了几口气,她突然想起了陶子善,她就是死在这谭水里的,那么她的尸体一定也在水下。
于静感觉到自己身子有些发抖,她开始犹豫要不要再下去,可是那种好奇心又让她再次潜到了水下。
六具骷髅呈现在于静的面前,于静惊得瞪大了眼睛,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尸体?她们都是谁?曾经这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们会葬身于鱼塘下?
但是却没有找到陶子善的尸体,她的尸体沉到哪了?
于静浮上了水面,她已经敢到体力不支,慢慢地游到了岸边,上了岸。她弯下身将自己的裙子拧了拧,又甩了甩秀发,抬起头望向天空。
天已经黑了。
她转身准备离开了,却发现不远处有个人影在缓慢地朝这边移动,于是迅速的钻入了旁边的草丛中。
那个人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大衣上带着的帽子遮住了那个人的整张脸,于静无法认出来人的样子,也分辨不出是男还是女,只是来人手中还拖着一个黑色的口袋,看起来很沉重。来人是一边走一边拖着那个口袋,看起来鬼鬼祟祟。来人走到木堤上,将黑色的口袋用力地踹进了水中,然后四周看了看,转身就跑了,消失在黑暗中。
于静钻出了草丛,看看那个人消失的方向,转身走到了木堤上,朝鱼塘里望了望,她很想知道那个黑色口袋里到底装了什么,于是她再次跳入了水中。
天已经黑了,在水中很难看清物体,但于静凭着记忆找到了终于摸到了那个黑色的袋子,摸索着解开了它,将手伸进了袋子里面……
那是什么?柔柔的,丝丝的,于静说不上来,她伸手用力扯了一下,借着水浮力将那样东西扯了出来。于静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定睛望向那样东西。
惨白的没有血色的脸上狰狞的五官正惊恐的瞪向于静。
“张……张老师!”于静惊叫的松开了手,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黑色的口袋里原来是装着张老师的尸体!
张老师死了。
于静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而是一下课就跑到了学校的图书馆里,她要找有关那个鱼塘的资料。
可是结果却让她失望了,她找了整整三个小时却什么也没找到,她疲倦的扒在了桌子上。一张照片突然塞进了她的怀里。那是一张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照片,房子有五层来高,但看起来有些破损,结构也有些陈旧。
她抬起了头正好对上美琪那张精致的脸孔。
“这张照片是?”于静迫不及待的问道。
“是我在这里找到的,我在这里已经找了两天了。”美琪给了一个美丽的微笑,接着说道:“但总算有点成果。”
“怎么说?”于静赶紧问道。
“这张照片是这所学校的旧址。”美琪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是说我们的学校原来是这样的?”于静凑近美琪问道。
“对,而且这个旧址就是现在的那个鱼塘,十年前因不明原因给拆了。”美琪的这句话让于静感到了意外,她低下头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昨天晚上潜到水中,看到下面有一些破墙烂瓦。”
“你昨天自己跳进水里了?”美琪吃惊的看着于静。
于静点了点头道:“我收到了一张纸条,上面说水下面有东西,让我下去,我就去了,结果还看到了好几具骷髅,当时真的把我吓死了。”
美琪的嘴张得都合不拢,她不得不佩服于静的勇气。
“而且我还看到一个人将一个黑口袋扔到了水中,那口袋里是……”于静流下了一滴眼泪,那是害怕的眼泪,“是张老师的尸体。”
“什么!”美琪叫出了声,招来了周围人厌恶的眼神,美琪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拉着于静跑了出去。
赵校长打开门的时候,看到于静和美琪怯生生地站在门外。
“你们找我有事?”赵校长扶了扶架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问道。
“我们有些事情想问您。”美琪鼓起勇气说道。
赵校招了招手让二人走了进来。
“你们想问什么就说吧。”赵校长将两杯热水递了上去。
“校长,我们已经知道十年前的校址就是那个鱼塘。”美琪说道。
赵校长愣了一下但随即恢复了平静道:“你们怎么知道的。”
“只要用心查总是能查出来的。”美琪道。
“看来你们真是聪明的学生。”赵校长不得不赞扬一句,他转过身喝了一口自己杯中的热水抬起头望向窗外道:“十年前,校址的确在那个鱼塘那,有一天夜里由于学生的不在意不小心弄着了电器,引来了一场火灾,那场火势来得太汹涌了,结果有几个住在地下室的老师没能逃了出来,就惨死在了里面。”赵校长不禁流下了几行老泪。
于静和美琪都低下了头,她们能想象的出当时的惨状。
“后来那里就变成了一片废墟,很多学生的家长都给学生转学了,学校当时一片荒凉,后来我就让人把那片给拆了,改成了一片鱼塘。”
“可是为什么不把那些老师的尸体安葬而是置于鱼塘里哪?”于静问道。
“当然是安葬了,怎么可能置于鱼塘里,”赵校长对于于静的这句话感到意外,他又扶了扶眼镜说道:“怎么了,你们听说什么了吗?”
“没有。”美琪赶紧说道。
“校长,张老师她……”于静又说道。
“张老师身体不好,所以已经请假回家了。”赵校长道。
“张老师她已经……”
“也很晚了,我们也回宿舍睡觉了,谢谢校长。”美琪打断了于静的话,说完后拉着于静走出了房间。
“你为什么不让我告诉校长,他还不知道哪。”在离开校长的住处有一段距离后,于静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校长在撒谎!”美琪幽幽地说道。
于静抬起头望着教室的窗外,外面又开始下雨了,而且越下越大。
“你什么时候找张老师的。”于静问道。
“昨天。”美琪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没想到张老师就这么死了。”
“你为什么说校长在撒谎?”于静知道一定是张老师说了些什么。果然,美琪终于转入了正题。
“昨天张老师很奇怪,我见到她的时候,她的目光始终看着窗外,我原本以为她不会说什么,但没想到张老师却没等我问就把事情都告诉了我,我才知道鱼塘是学校的旧址,而且也知道了十年前那场大火。”
“既然张老师也说是一场大火,你为什么说校长在撒谎?”美琪感觉到有些不明白,所以问道。
“因为张老师说那场火灾前,那六个老师就死了,是被人用刀刺死的。”美琪的这句话让于静感到震惊,她猛得坐起了身子道:“什么!被杀死的,是谁?”
“很遗憾,张老师也没告诉我,也许她不知道,或者是她不敢说。”美琪皱起了眉头。
“她为什么不敢说哪?难道那个人还活着……”
于静和美琪同时睁大了眼睛,大叫道:“难道是赵校长!”
“哈哈!”一声可怕的笑声自二人身后传来,二人同时转头望去,却看到赵校长正站在门口,而他狰狞的面孔已完全不像是平时的样子,就好像换了一个人。
“有的时候人太聪明也不好。”赵校长冷笑道。
“原来真的是你!”美琪厉声说道。
“没错,如果当年不是那六位老师无意中发现我走私毒品的事情,她们就不会死,那场火灾也不会发生!”赵校长已完全露出了本来面目。
“毒品……原来咱们学校存在是为了你走私毒品方便!”于静大惊。
“你们不应该了解这么多,你我们应该做好你们学生的本份。”赵校长看了看于静,眼中有一种奇怪的表情。
美琪突然叫道:“等一下,你要杀张老师我明白原因,可是你为什么要杀我姐姐,难道我姐姐也知道了这件事?”
赵校长的脸色突然间变得铁青,他急问道:“张老师也死了?怎么可能?”
“不是你杀的吗?”于静问道。
“我没有动手,我不想给自己惹太多的麻烦。”赵校长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那会是谁?”于静和美琪互相看了一眼,二人都感觉到这件事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
突然,一股呛人的烟味袭来,紧接着四周燃起了猛烈的大火。赵校长惊叫一声,拉着于静和美琪朝门口奔去。火势越来越大,于静、美琪、赵校长都呆呆地站在了那,其他的学生早已四散而逃,逃得无影无踪。
“你为什么要救我们?”于静看着站在身旁的赵校长问道。
赵校长没有出声。
“你们竟然都没有死,真是命大。”三个人猛得转过了身,竟然看到陶子善、钟娜、李秋玲站在身后冷冷地望着他们。
“子善,你没有死?”美琪一惊。
“我看她非旦没有死,而且这件事情一定跟她们三个有关!”于静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
“不错!这件事情是我们策划的,有名字的骨头,闹鬼的鱼塘,都是我们搞的。”钟娜一反平日的胆小冷笑的说道。
“你们这么做为了什么?”美琪不解的问道。
“为了我们的亲人,那些沉在鱼塘下的尸骨正是我们这些人的亲生父母”另一个声音从黑暗中传出,一个人慢慢地走了过来。
“姐……”美琪愣住了,原来碧琪根本就没死。
“美琪,你过来,不要站在我们仇人身旁!”碧琪厉声说道。
美琪一愣,但还是乖乖地走了过去,同时回过头对于静说道:“你也过来吧。”
于静刚要动,李秋玲却厉声说道:“她是我们的仇人,不要让她过来!”
她呆住了,她怎么变成她们的仇人了?
“于静她怎么会成我们的仇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美琪愣住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于静是赵校长和张老师的孩子!”碧琪一字一句的说道。于静的心受到了莫大的震憾,她看向赵校长,赵校长伤心的点了点头道:“是我害了你,孩子。”
一滴眼泪流了下来,于静的嘴唇在颤抖,她伤心的说道:“这么说张老师是被你们杀死的。”
“没错,是我杀死的。”碧琪嘴角上扬,看到于静伤心,她的心中突然有了某种说不出的快感,“从一开始就是我把你引入鱼塘,又是子善她们将张老师引入鱼塘,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们安排的,我们就是要让你们害怕,恐惧,然后再杀死你们!”
于静瘫坐在了地上,眼泪已经完全浸湿了她的面颊,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孤儿,却没想到……她苦笑一声,突然站起身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火海。
“于静!”赵校长大惊跟着冲了进去。
“于静!”美琪伤心的哭了,她和她相处的时日不多,可是她们已经建立了丰厚的感情,她难受的坐在了地上。
“美琪,我们已经为父母报仇了,你应该高兴,不要怪姐姐没告诉你,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碧琪高兴的说道。
“报仇……”美琪抬起了头,看着夜空喃喃自语道:“我们难道不也成了杀人的凶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