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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Reborn忽然就想起了一件事情。
沢田纲吉的反常举动,严格来说已经不只是一次了。
不仅仅是沢田纲吉,包括十年前的小纲吉也是,做出了完全不符合他的行为——几乎是在彭格列全员出动的情况下,沢田纲吉依旧甩掉了所有的试图阻挠他的人,达成了一场非同寻常的私会。
离开之前,还莫名其妙找【他】要了一大堆黑历史,行为做法完全不明了。
Reborn停顿了片刻,本身天使般的婴儿脸庞上,露出了一个相当诡谲的笑容。
第64章
金红色。
艳丽地夺目, 仅仅是出现的刹那便夺去了我所有的心神。其火焰的瑰丽,仿佛世间上所有苍白的言语都无法形容。
庄严的、肃穆的、无法玷污的纯粹,一切能够联想到的夸耀词汇都恨不得往纲吉君的身上放。
眼前的画面, 仿佛只应该出现在中世纪油画大师的手中诞生, 哪怕过了数十年、过了几个世纪, 只要有人看到了这幅画都情不自禁为此震撼。
……这个世界上一定没有人能够抵挡纲吉君的魅力。
“纲……吉君?”
纲吉君的眉眼发生了些许变化, 也因此温和的气场大幅度削减,全身上下写满了生人勿进一般。
他的神色相当淡漠,在我开口的一瞬间以后,仿佛缠绕在他身上庄严的气质顷刻间消散殆尽,流露出几分我那熟悉的温柔。 纲吉君唇边弯弯露出了一个笑容:“吓到了?”
“唔……”我微微张了张嘴,怔愣地看着纲吉君。
其实眼前的画面,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只不过出现的过于昙花一现,远远不如现在来得更加震撼。
“要我说实话吗……?”
“嗯?”
“吓到了,这会真的吓到了。没想到纲吉君还有这么一面!”我如实开口,眨了眨眼睛,兴致勃勃地凑到了纲吉君的面前, 距离一近就眼前橙色的火焰就更加漂亮了。
几乎是一瞬间,里世界里面流传关于纲吉君教父那一面, 总是紧皱着眉,仿佛祈祷般挥舞着拳头;和善得完全不像是黑手党教父;公认的强大等等矛盾传闻, 我都能完全理解了。
在这种情况下, 而我唯一的想法完全不适时宜。
“老实说……纲吉君。”
我微微拉长了声音,扭捏了好一会儿后,半是凝重、半是期待地跟纲吉君说。
“能用黑手党教父那一面和我说话吗?”
“?”
饶是顶着死气之炎强制冷静下来的BUFF, 纲吉君的表情都出现了显而易见的迷惑。
“因为!因为——!我完全没见过纲吉君教父的那一面嘛。”我用控诉的语气说:“纲吉君对我总是拿出老好人的一面, 对我好像没有一点底线一样。”
在我第一次半摊牌的情况下, 纲吉君的确用了黑手党的一面和我说话,但果说纲吉君对待森鸥外时是拿出了90%的气场,他和我说话时只用了2%,两者是完全不可以对比的。
我这个要求的确很奇怪,但也许、说不定只是我恃宠而骄,明知道纲吉君是不会用那种态度对待我,正因为如此,在知道他不会讨厌我的情况下,才更加想见识到他另外一面。
纲吉君神情复杂,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总算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他几乎仰天长叹,用一种格外无奈的表情看我。
“你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什么呀……”
能让纲吉君在这个状态下还表现出情绪如此外露的,可能也就只有我一个了吧。
我完全不掩饰自己的期待,认真地说:“不可以吗?就像是电影里面的教父一样,说出经典名台词【把你的手留下来,或者——交出你的命】之类的话就好了!拜托了,就一次就好了!”
“…………”
纲吉君有些为难,点燃火焰带给他的影响非同一般,换做平时的纲吉君恐怕早就开口吐槽【我才不会说这种话】或者【这也太凶残了。】
他最后还是拗不过我,纲吉君收敛起所有的表情,一副淡漠地看着我,任谁被这样注视着都会被吓一跳,情不自禁惶惶不安,思索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错。
而我,却与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完全相反,我兴致勃勃,情绪高涨。
“你……”
纲吉君仿佛随时就要说出些令人心惊胆跳的威吓话语,气氛酝酿到最高潮之时,他目光与我对视,威严到极致的目光无一不让我感到兴奋,在这个时候,纲吉君他伸手捂住了我的眼睛,整个人的语气瞬间垮了下来。
“好了好了,结束这个话题。”
我眼前目光一黑,我的眼前只有纲吉君并拢的手指,我语气危险:“纲吉君!”
他微暖的手指紧紧贴在我的眼皮之上,手指只停留片刻,纲吉君挪开了手,我的视野重回光明之时,他的脸颊凑的很近,与我仿若咫尺,我连他脸上的绒毛都能清楚看见。
纲吉君的口吻仍旧不由自主偏向冷淡,火焰般的双眸裹挟缱绻,他和我商量说:“我做不到。”
“因为看到你,我总是情不自禁满心欢喜。”
“强行冷下脸来和花言说话,对我来说难度太大了。饶了我吧。”
我:“……”
又开始美人计了!!!
如果我面前有桌子我大概已经忍不住疯狂捶桌了,这人都多少次了!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我每次都吃。
纲吉君百试不厌。
更别谈纲吉君现在给人的感官偏向冷淡,然而无论是说话的口吻还或者说是流露出来的情感,都是非同一般的温和。
简而言之,就是两者状态中产生的剧烈反差,仿佛就像是丘比特拉起弓弦,向着我这个早早就举手投降的人再来多几箭。
我怦然心动,像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样,恨不得来回踱步缓解我现在的心情。
有时候我是真的严重怀疑,我真的有欺负纲吉君吗?也许他每次的反应都是无底线的纵容,以至于理智常常在线的我不由自主地羞愧,纲吉君本人则完全不觉得他被我欺负一样,经常唇边带笑,在一旁看着我纠结。
他一转攻势,好像为难人的主动权到了他手上一样,纲吉君眉毛微蹙,再度询问我:“不可以吗?”
我拉住了纲吉君的手,感受他手上的温度,对他试图蒙混过关的态度,我咬牙切齿地回答:“当然不可以!”
“噗嗤。”纲吉君笑了出来,他握着我的手,“不可以也不行了,我做不到,你就死心吧。”
在我始料未及,纲吉君温柔的眉眼并未发生变化,他只是微微弯下腰,凑近我的面前,纲吉君的吻仿佛像是初出茅庐,不晓得轻重的毛头小子一样,激烈又碾压在我的双唇上。
“在黑手党的世界里面,接吻是一种特殊的文化,最广而告之的大抵就是……”
“bacio della morte (死亡之吻),花言,你知道黑手党世界里著名的死亡预告吗?在最后的晚餐之后,犹大向耶稣献吻,最后耶稣倒在了罗马士兵的长矛之下,以摔杯为号。”
关于这个著名的事件,我自然是有所耳闻。意大利黑手党的接吻文化尤其奇怪,他们接吻并不代表是一种爱情,亲情,关于情谊之间的传达。接吻等同于死亡预告,告诉了他人——我想杀掉你,时间不定,场合不定,只向对方传达恐吓的情绪。
比起说接吻是情.欲或者性.欲相比,这大抵是从精神上进行控制,独属于黑手党的威逼利诱。
纲吉君平静地向我阐述里世界里面的文化,他撩起我的头发放到了耳后,嗓音微哑,他在我的耳边轻轻地开口。
“关于kiss.的解释多如牛毛,死亡预告、精神控制、威逼恐吓,而我真正想传达给你的是我相信你。”
“我亲爱的花言,你是里世界最尊贵的夫人,没有人敢对你不尊敬,哪怕你一直维持肆无忌惮、娇纵的态度下去,这也是理所当然,没有人胆敢会指责你。”
和我想象中对待敌人或者下属时拿出来的威严态度完全不一致。
仿佛就像是——不,就是黑手党的教父对他亲爱的夫人说出的诺言与情话。
可这话的非常涩情!我大脑里面闪过了许许多多关于黑手党题材的小电影。
“满足了吗?”纲吉君松开我的头发。
我这次主动捂住脸颊,缓解我自己的脸红,震声道:“非常可以。”
“虽然非常OOC,不像是纲吉君会说的话,但是我满足了。”
“这一句话是多余的。”
纲吉君点燃了戒指上的火焰,他拿出了匣子,然后放出了一辆——自带橙色火焰的机车。
我:“???”
“你们的科技已经进步到这种地步了吗!”
我一直以为他们最多也就塞一下兵器或者防具,再不济也就储存下小型物品。
“之前就有相关案例了,密鲁菲奥雷的基地实际上原型是一个匣兵器。像塞入交通工具这种匣兵器虽然少,但并不是完全没有。”纲吉君向我解释,他委婉地和我说:“那三位研究匣兵器的主力科学家对制造兵器的兴趣浓度比较高,大部分时间用在设计兵器上。”
所以对匣子塞交通工具、储物方面的基础功能,反而觉得太普通没有挑战性,干脆就不做了。由着其他科学家缓慢研究吗……
科学家的怪癖真的难以理解。
我们地处整艘游轮的最高点,几乎能够看到所有的地方。在空旷的游轮之上,有一种如窗户被打碎的清脆声,接二连三地响起来。
叩击声就像是辛德瑞拉十二点钟点即将到来,大钟发出了警醒声,告诉了我们魔法即将结束的消息。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成本太高,相比之下实用价值和花费不匹配。”一边说着成本太高的纲吉君,面不改色地骑上了机车,“该溜了。”
……但对于纲吉君而言,似乎只是用魔法道具逃跑的时间到了而已。
我立即坐到了纲吉君的身后,看着他熟练地动作,忍不住吐槽:“所以你之前开机车那么熟练就是因为这个……?”
“绝大部分的交通工具我都会用,我搜集了不少的交通工具放在各个基地里面以防万一……不过现在嘛。”纲吉君完全不像是要逃亡,他潇潇洒洒地启动油门,“抓紧了。”
“啊……我懂了。”我回忆起纲吉君在家里面放了好几个装满模型的柜子,“纲吉君的迷之搜集癖好。”
“有机会可以带你去看看。”
“好耶!”我欢呼。
如果说我的机车是一个潇洒又漂亮的御姐,纲吉君的机车风格热情又冷酷,是一个绝世大美人。
我们现在正处于最高处,我真的很好奇纲吉君是打算怎么开机车跑。
点燃火焰的机车,经过了特殊的改造,在油门轰动之时几乎没有发出任何杂音。纲吉君戒指上面的火焰翛然变大,机车在纲吉君的操控下一飞冲天,他面不改色,在下一秒中我感觉到了车子下方开始自动重组进行构筑,气体嗡嗡响起,喷出了足以缓冲整个机车的风压——仿佛就像是科幻作品里面才存在的高科技一样。
伴随着一声剧烈的破冰声,火柱从下方的甲板喷发而出。
“沢·田·纲·吉!”
云雀恭弥的声音仿佛压抑到极限,愤怒不可抵挡。
“云雀你这个混蛋又想做什么?”
“十代目呢?十代目消失了??”
机车从天上缓和地降落下来,本来只适用于陆地的机车,竟是刹那间转换成水上摩托的机型,哪怕速度极快却完全不见发出杂音,马达声音几乎等同零。在船上发生争吵与骚乱以后,将本来掀起的微弱海浪声都掩盖过去。
几乎是当着众目睽睽之下,纲吉君和我从这巨型游轮上顺利潜出。
纲吉君对此,毫无负担头也不回地开车离开了:“时间刚好。”
“你的守护者都吵成一窝蜂了哦?”
纲吉君语气轻松:“云雀学长不是会把怒气迁移到别人身上的,只要我不在他就只能憋着,过几天等他没那么生气我再出现。至于剩下的工作交给狱寺处理就好,我相信他们能解决问题。”
我沉默了一下:“哇哦,你好坏。”
纲吉君微笑,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品出了辛酸泪。
“但容我说一句,一般这种抛下所有的一切,男女逃亡的情况,世间称之为私奔。”
纲吉君今天心情很好,他配合我说,“哪怕去天涯海角,我都可以陪你去哦?”
“欸?可是——”我思考了一下:“按照私奔的剧本,接下来应该会有恶婆婆出现,再三阻挠我们之间的相爱,将我们两个强行拆开,情侣在分开的过程越发越怀念对方,爱意加剧,用尽全部方法逃出恶婆婆的掌控,最后感化了恶婆婆,happy
第65章
彭格列的BOSS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见了踪影, 还不能声张,暴露给外来组织知道这个消息。
除开了怒气冲冲离去的云雀恭弥,和自诩自己不是彭格列一员的六道骸以外, 一众守护者们回到了日本的基地里面。一个个面容严肃,分别坐在了会议室的各个位置上,而总是位于首位, 用着温和的目光看着他们吵吵闹闹的首领——本次会议的中心人物沢田纲吉, 头一次在守护者们(不完全)集合的状态下不见踪影。
狱寺隼人满脸都写着焦虑, 在库洛姆挂掉电话没多久以后, 狱寺隼人出于谨慎, 再度打电话试图再确认一次以后,得到了耐人寻味的关机提醒。
Reborn全程保持沉默的态度观看狱寺隼人的一举一动,最后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倒不如说,除了这个猜测以外,根据沢田纲吉完全自发行动的表现看,已经没有其他更好的解释了。
“真遗憾,根据现在的情报来推测,有一个无法忽略的问题要摆在我们的面前需要解决了。”Reborn他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说道:“关于阿纲的妻子, 你们知道多少情报?”
“……?!”
此话一出, 所有守护者立即微微瞪大了双眼,各位的目光微妙地在空中浮动,最终撞击到一块, 又很快错开了视线。
狱寺隼人并不是笨蛋, 他很快就跟上了Reborn的推测, “Reborn先生的意思是, 十代目是跟夫人一块离开的……?当时船上的人也就只有港口黑手党和异能特务科——”
无论是港口黑手党, 亦或者是异能特务科的女性,所有人加起来数目也不少,也不能否认有第三方的可能性在,也许有人直接从空中或者海面上偷渡上船的可能性。能立即找到了目标人选是不可能的。
Reborn并没有完全肯定:“有这个可能性在,也不排除阿纲是自己一个人离开。”
狱寺隼人速度极快,他打电话给自己部门的人将游轮的监控记录调了出来,正想确认一下监控视频中有没有哪个女性的年龄段比较适配时。
过了好一会儿后,船员声音干涩地说:“……关于异能特务科的所有监控视频都消失不见了,连备份都找不到。”
“……我知道了。”狱寺隼人回复道。
笹川了平不禁感叹:“是一块过来的几个人里面有专门负责消除泄露情报的异能力吗?异能力真的是方便啊,不愧是国家级别的组织,对自身情报的保护度很高。”
蓝波慢吞吞地说:“要是把政府和黑手党私底下会面的视频暴露出去也很不得了吧。”
港口黑手党除了高层的尾崎红叶、年龄尚小的爱丽丝以外,还有四名女性同行。
由于监控视频大量的消失不见,一直到最后找到的画面也相当稀少,更别谈能精准捕捉到了人的脸部五官了。
守护者们面面相觑。
蓝波高高举起了手:“我只知道彭格列两年前忽然跟我们说结婚了的事情。”
Reborn凉凉地笑了一下:“可惜,这个情报派不上用场。阿纲在三年前就结婚了。”
蓝波瞪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地说:“欸?!连这个都瞒着我们吗?”
与其说是刻意瞒着守护者们,倒不如说是——沢田纲吉被人牵着鼻子走,反应过来都直接闪婚了,他自己在短时间内都没接受这个现实,怎么可能立即告诉守护者们。
山本武倒不是很在意夫人的所处的组织究竟是哪一方,他思索一会,食指搭在了桌面上,毫无节奏地敲击,过了好一会儿后,他笑了一下:“这个问题一下子就问到了我们的命脉了,说不好奇是不可能的,阿纲把消息瞒得太好。”
性格大大咧咧,总是负责意大利和瓦里安交流的笹川了平,他努力回忆了一下,最后飞快地放弃,他大笑道:“——极限的不知道。
狱寺隼人绞尽脑汁,他总算从过往的一些蛛丝马迹内寻找到了一些踪迹,“十代目说夫人是一个很温柔、害怕孤独的人……”
蓝波补充道:“像是奈奈妈妈那种类型的?按照彭格列的性格推测,夫人找这种类型的似乎也很正常。”
山本武说:“嗯……好像还比较喜欢宝石一类的奢侈品?”
笹川了平:“女孩子喜欢宝石这类型的装饰品并不奇怪吧。”
蓝波:“啊……听说还喜欢随身携带糖果,看起来是一个喜欢甜品的女性。”
狱寺隼人满脸不甘,试图从记忆里面找出了别的特殊点:“……厨艺很好,很擅长做饭。而且善解解人意,十代目很久之前学了做咖喱,据十代目说做的不怎么好吃,那位夫人到最后还是笑着吃完了。”
哪怕使劲从记忆之中找出了各种各样的特殊点——
在场的几位男性仍旧落入了漫长的沉默。
Reborn一针见血,“你们说的这些不都是普通女孩子都会做的事情吗?”
狱寺隼人恨不得以头抢地,他倒在了桌面上,陷入了严重的自我怀疑:“是因为我还不够受十代目的信任吗?居然完全没有多少信息在。”
蓝波迟疑了一下,他安慰道:“换个方向想,说不定那位夫人真的只是一名很普通而且非常温柔的女性,彭格列的反常完全是因为意外,碰巧发生的……?”
“唯有这个可能性,并不大。”
Reborn回想到三年以前,他在凌晨一点钟时睡觉,被来自日本的一通电话打过来吵醒,自成年以后几乎完全见不着的废柴纲找老师喊救命的场面,诡异地再度出现。
还未等Reborn阴恻恻地威胁沢田纲吉时,沢田纲吉语气急促,说出了一个令人不可置信的事情。
【Reborn……我好像结婚了。】
“阿纲的结婚对象是相亲时认识的。”Reborn认真地询问:“你们觉得阿纲草率和一个普通人结婚的可能性有多大?”
不用守护者们一一列举,他们不约而同地认为——无限接近于零。
他们实在太清楚沢田纲吉温柔到不像黑手党的性格了,一直到现在,沢田纲吉也一直对牵连他们进里世界这一件事情耿耿于怀。
“关于夫人的事情我知道一些……虽然可能派不上多少用场。”在沉默之中,向来腼腆的库洛姆忽然开口说话,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库洛姆你知道?”笹川了平不可思议地问。
“嗯。”库洛姆轻轻地回复道,“BOSS在三年前有问过我送女生什么东西,女生才会开心。”
沢田纲吉的身边几乎没有多少女性,能说得上话,相对起来比较熟悉可以谈论日常的人数来数去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人,库洛姆就是其中之一。
库洛姆其实大多数时间都不怎么跟着彭格列,她还是以六道骸几人为中心进行移动,偶尔沢田纲吉需要她帮助的时候才会联系她。
库洛姆在接到了沢田纲吉的电话时,还以为有什么重大任务需要委托她,库洛姆已经做好了正襟危色的准备。
“库洛姆,抱歉,打扰你了。有一件事情除了你以外,我好像没有拜托的对象了。”
沢田纲吉那边踌躇很长时间,空气凝重,下一秒好像就要有什么重磅消息丢过来一样,库洛姆的心情越来越紧张。
过了好一会儿,沢田纲吉总算理顺了想要表达的事情,他磕磕巴巴地问:“女生生日的话收到什么礼物会比较高兴呢?”
库洛姆:“……”
饶是库洛姆也不禁想问沢田纲吉前面酝酿那么长的时间,结果说的就这?
库洛姆已经脱离了和普通女生相处的时间很久了,身边唯一还能说得上精致的MM还是一个守财奴,爱钱如命的女生……显然也不是些值得参考的对象。
“也许……送花比较好吧?”库洛姆谨慎地回答,“普通的花朵容易凋零,选择永生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花啊。”
哪怕是隔着手机,库洛姆都能察觉到沢田纲吉对这个答案并不是太满意。
“没有说花不好的意思。”沢田纲吉马上说,他苦笑地解释:“她比较喜欢养花,家里面的阳台已经栽满花了。”
在这种时候,再送花就显得有些敷衍了事了,何况还是生日这种特殊的日子。
库洛姆其实比大多数守护者都知道沢田纲吉结婚了这件事情,一直以来负责陪伴沢田纲吉出席的女伴大多数都是她。在三年前的某一日,沢田纲吉向库洛姆说清了这件事情,并且告诉她以后只要陪在他的身边就好,不用一起跳舞了。
得知了这件事情以后,库洛姆就明显发觉了沢田纲吉在生活中有一些不同。
沢田纲吉……往常一到节假日就恨不得飞回家休息,结婚了以后每次到了节假日,就双眼放空,不是特别情愿回日本——这种抗拒的情感只持续了一些时间,过了一段时间以后,沢田纲吉就习惯了回【家】。
“如果是库洛姆的话,在生日的时候收到什么礼物会比较高兴呢?”
受到六道骸影响,成功蜕变成非主流少女的库洛姆,立即飞快地回复:“我想收到拉特斯的耳钻①。”
说完之后库洛姆就后悔了,她紧张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指。
BOSS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库洛姆还在浏览网上的购物页面,被沢田纲吉一问,她完全没思考就脱口而出了。
拉特斯可是出了名的潮牌——换一个更直接明了的说法就是,相当的朋克。绚丽和饱和度过高的配色,黑暗过头的佩饰,只受一些特殊人群的强烈欢迎。一般女生就算觉得酷,也很难说得上非常喜欢、最多只是放在家里收藏,佩戴出门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更别说生日中收到充满死亡元素的礼物了。
沢田纲吉那边手指灵活地输入了名称,像是被这奔放的造型吓到沉默,“……挺好看的,我会纳入参考范围内。”
库洛姆说到这里以后,有着朋克属性的狱寺隼人完全知道什么是拉斯特,他眼神处于闪闪发光又矛盾地包含纠结,狱寺隼人痛恨地说:“夫人那么温柔、怎么可能会喜欢这种礼物。找你要参考意见真的太失策了,换做是我能够为十代目罗列不下二十余种方案,总有一种会符合夫人的喜好的。”
山本武:“明明狱寺也很喜欢这个品牌的饰物,我看到你身上有不少装饰都有拉斯特的logo。”
狱寺隼人瞪了一眼拆台的山本武:“一般女生哪里会喜欢这种小众爱好的!”
库洛姆平静地说:“BOSS说夫人很喜欢,而且还戴了一段时间。”
“……哈???”
女性缘近乎爆表的蓝波完全不能够理解这种操作,他捂着头,发出了呻.吟,“我一时不知道该吐槽彭格列居然真的在生日的时候送这种死亡佩饰,还是该吐槽夫人会喜欢这种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