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盘了一下我今天完全没有干坏事,然后安吾前辈刚算伸出指,向我做出么势时。
“欸——?花言,你干么了呢?”太宰治,和我狼狈为奸的闺蜜赫然登场,他从人群堆里面钻了出来,就像一只拍拍翅膀滑落下来的乌鸦一样轻盈,他用一种满是调侃的态度,挡住了我和安吾前辈的眼神交流,“不是说要去揍彭格列首领一顿吗?”
我语气平和,用和平时没有差别的态度和太宰治抱怨道:“是啊,我的确想这样做。可我没找到他,太宰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许吧。”太宰治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像是得了趣一样,从我的量了一会儿,转换了新的话题:“真可惜啊,花言没看到甲板发生的事情呢,这算是彭格列特色,守护者之间互相斗殴?这事果是落在了森首领,说不定都要忍不住原地嚎叫呢。”
“不要在这些奇怪的地方趣我啊,太宰。”森鸥牵着金发的女爱丽丝,用着一种抑扬顿挫的语气慢吞吞地说,“至,在这方面我还是很高兴太宰和中令我相当省心。”
我联想到自从响声像是地雷一般连环响起以后,就没停下来的大动静。再扫视了一眼太宰治这四肢孱弱、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下来的材。
虽然太宰治的体术在普通人里面的确很厉害,可放到了中原中的面前,还是差得远了。实不相瞒,果这两人真起来,完全不会出现架时制造出几吨游轮都发生轰动的场面……
我用极为委婉的语气说:“……看来令森先生头疼的距离相当遥远。”
“你说得太对了!”
爱丽丝完全不给太宰治面子,直接大笑出声,她扶着森鸥的,笑得差点支不起来。
太宰治报复性想用去触摸爱丽丝,爱丽丝动迅速躲在了森鸥的后,在森鸥并且做出了一个鬼脸。
太宰治哀怨地递给了我一个眼神,我假装没有看到,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已。
森鸥不容易逮到我,他干脆就磨磨唧唧在我的边不走了,开始在我耳边叨叨了。
“最近异能特务科关注的异能者,我有相关情报……”
换做是别人可能就心动,想交换有关情报说不定——很可惜,森鸥想从我得逞太难了。
支援部那边负责的任务,他们心里大概有底,果需要我帮忙早就要我们情报部帮他们捞情报了。更何况,最重要的一点是,想从森鸥的拿情报,不从我的刮下一块肉下来都难。
森鸥适不适合当港口黑党的首领我不知道,他做交易或者一石三鸟之类的计划,光是我得知的情报,我就不想和森鸥搞么交易。
至面委派我的任务,大概率我会随问一句,视森鸥的回答决定我要不要转头就走。
但凡牵扯到异能许可证的字眼,我立刻就可以抽离开。
想是这样想,我哪里会把我的真实想法暴露给森鸥看。
我含糊不清地回答:“看来港口黑党的情报链远远比我想象的要厉害。”
“想来他为你们添加了不麻烦……”森鸥酒红色的双眼,仿若黑夜中散发出盈盈的光辉,总言之……怪渗人的。
我不动声色把双揣到兜里面,凭借我对机的熟悉,快速编辑了一条消息发送给了古川遥人。
本来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待着的古川遥人,立即就从茫茫人海之中钻了出来,精准无误地找到了我的影,他跑过来抱怨道:“栗山前辈你跑哪里去了?”
“在船随逛逛。”
森鸥仍旧想要推进的话题,被古川遥人和我两人的日常聊天断,森鸥不生气,他用着一股辈般的无奈看了我一眼,“看来话题只能终结此了,有机会下次再谈。”
爱丽丝不满地嘟起嘴巴,“就这样走了吗?”
“嗯,真可惜呀。看来栗山姐不算和我们多聊聊天。”森鸥伸出了揉了揉爱丽丝柔软的金发,他向前走了一步以后,像是忽然想起了么事情,他停下了脚步,莫名其妙地冒出了一句话,“果需要防蚊药水可以去找船员要。”
我:“?”
太宰治路过我时,他兴致勃勃地压低声音对我说:“你挣脱了男难的漩涡了?花言。”
“……我就没进过。”我反抗道:“明明都是你害我的。”
我前脚用目光送走这对难缠的师徒,古川遥人在短暂的思考后,他立即回过神来,下量我片刻,用一种幽幽的语气对我说,“栗山前辈又遇到碰瓷的人了?”
碰瓷……这都得回溯到几年前才会在我的耳朵边常常出现。
我隐隐感觉到哪里不对,我连忙掏出了机,开了相机功能——果不其然看到了在我的死角范围内,衣领下方若隐若现的红色。
我整理衣服的时候,纲吉君还在浴室里面洗脸,所以我整理衣物的时候完全凭借大概感觉,没有看镜子。
再说了,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注意到我衣服下的痕迹。太宰治和森鸥这两人的观察力到底有多离谱!
“这一次居然还得了!港口黑党的人一直在大厅没有四处走过,中原中因为喝醉酒现在被太宰治丢到沙发昏睡不醒,剩下的人就只有彭格列了!彭格列这群家伙果然是心怀不轨,知道这次给我们添了多麻烦后,想找一些过气段取悦栗山前辈吗!”古川遥人劈头盖脸一大堆分析砸到了我的脸,他用【你怎么不争气】点的目光看我:“结果这次还得了,彭格列这次派遣的人有那么厉害吗……不对,彭格列那几个守护者的容貌的确很出色,里面是有哪个特别吸引前辈的吗?”
实不相瞒,说出来我怕你被吓到。
出卖色相的不是守护者,是他们的首领。
眼见古川遥人的猜测越来越离谱,我立即断他的天马行空,“我刚刚才离开多久,我能干些么?我就是在海边吹了一会风,被蚊子咬了几口。”
虽然实际的确没干么。
我挽起了袖子,将我在港口被蚊子咬得浮肿的鼓包给古川遥人看,鄙夷地说:“别忘了我都结婚了,这世界最帅的男人就只有我旦那了,路边的野花我不看。”
古川遥人一哽咽:“……”
我伸拢了一下衣领,将红痕完全遮掩住。
古川遥人忍不住声地嘟囔了一声:“还不是……没见过栗山前辈的旦那。我严重怀疑有没有这个人存在哦?每次都只有栗山前辈不想加班或者要休假的时候,才会把你家旦那搬出来。”
“旦——那?”
熟悉的声音从我的耳后响了起来,他咬字清晰,像还是故意一样稍微拉了音调。
给你介绍一下,我亲爱的后辈。
眼前这位装模样的沢田先生,就是我家那位旦那。
果我真这样说出来可能要引起大恐慌吧。
我背后早已形成了摩西分海一般的场景,所有人都相当识趣地让开了道路,让游轮真正的主人畅通无阻。
纲吉君褪.去了那一繁杂的披风,仅仅只穿着一件白衬衫和套。那披风估计还在纲吉君的房间里面,被我们两个随意丢到了地面,扣子都被崩掉了一个。在之前那个时间点内,纲吉君根本就没算去捡披风,只是收拾了一下的衣服,就相当迅速地飞出去了。
此时此刻的纲吉君衣服……比离开之前还要凌乱些许,但没有多擦伤。除此之,还有一直习惯陪伴在纲吉君旁的山本武和狱寺隼人,他们一左一右站在旁。
我本认为争斗结束后就会跟着纲吉君一块出现的云雀恭弥和六道骸,却像失去了踪影一样,完全没算冒头,不知道躲到了船内哪个地方了。在这炎夏之中,纲吉君的却散发着一股奇异的凉意。
纲吉君他用温和的表情看我,眼睛里面写满了明目张胆的调侃:“栗山姐年纪轻轻已经结婚了吗?”
……玩这套?
论演技我就没差过谁。
我露出了同出一辙的微笑:“是啊。他并不优秀不精明,可我还挺喜欢他笨拙的那一面,果能稍微把恶趣味的爱改一改就了。”
“人的性格移到了某些年龄段就难以更改,看来栗山姐的希望不太可能实现。”纲吉君调皮地眨了眨眼:“希望你和他百年合。”
“哈哈哈。”我凉凉地笑了一声,“沢田先生,关刚刚的震动事件已经处理完毕了吗?”
纲吉君双眼带着一些惨不忍睹的灰败,他干巴巴地说:“嗯……差不多吧。”
从这个举动我能够发现,纲吉君和我在这一方面是达成了一致的默契。
哪怕我们彼此知道了对方的份,可明面依旧不算揭露出来。
我会接着瞒着异能特务科,纲吉君会瞒着他的守护者那边。
不说纲吉君那块,我这边婚姻关系果暴露出来引发后续的麻烦肯定像波涛海啸一样,想想就麻烦。
山本武的机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机的信息,忽然展颜一笑,“rebrn结束了体检查,目前已经确定没有问题了。”
纲吉君怔愣片刻,他高兴地说:“那太了。”
他们那边开始聊彭格列内部的消息,此时已经不适合我们第三方人物在场,就在我还算带着古川遥人离开之时,我余光落在了纲吉君的腕。
我:“……”
铐印——!
虽然很浅,但的的确确存在。为罪魁祸首的我,首当其冲就是一个心虚。
这点心虚却不足以让我自乱阵脚,我目光驻留在纲吉君的只是稍微有些,狱寺隼人就像一直恪尽职守的忠犬一样涌锐利的目光瞪向我,甚至动了动子,将纲吉君藏到了后。
我保持微笑:“……”
我藏住了硬了的拳头。
之前说过了吧?我现在对纲吉君的态度处不安稳、没有安全感的状态。
我急需纲吉君待在我的边,放开铐是因为理智处理。
可是有人大张旗鼓在我面前,表现出了类似毒唯般的一面时——我会非常、非常的不爽。
简单的保护态度就算了,我多看几眼我家旦那怎么了!且都不止一次两次了!
古川遥人见我离去的步伐一顿,他疑惑地看我。
我阴恻恻地磨了一下牙槽,只和纲吉君的边离开。
“去309房间。”
在我和纲吉君擦肩过时,纲吉君压低了声音和我说,在这举动之下,他甚至没有多动几下嘴唇,像只是普通的张嘴运动一样。
我揣在兜里面的摸了一下里面的四方平整的卡面。
喔,原来纲吉君刚刚给我的万能.钥匙,是用在这里的。
我记得三层就是最顶楼的地方,去那里……有么事情吗?


第63章
作为教父的纲吉君比我更具有交好的价值, 他前脚和狱寺隼人结束了对话,明显是受到森鸥外指使的太宰治,满脸带笑(在我眼里属于不怀好意)地迎上了纲吉君。
关于这两个人的接触, 我思考了一下太宰治在不久以前发现了我身上的破绽,从纲吉君的身上寻求到真相的可能性有多大——有这个可能性, 但并不是特别大。纲吉君的直觉属于专门克制太宰治这种满腹黑水的家伙, 至少就算多多少少暴露了一些,最多也就仅限于我和纲吉君关系不浅,再深入下去的可能性不大。
我就干脆找了一个角落里面待着不动了,我从兜里面抽出了手机, 靠在墙面上确认信息, 至于古川遥人被我赶到一边去了。
从十分钟以前,我的手机就收到一条消息,但因为我全程被森鸥外缠着,我就没有打开手机确认消息。
【安吾前辈:………………】
向来言简意赅传达信息的安吾前辈, 此时此刻只给我留下了一句长长的省略号, 我不明所以。
【加班坏文明:?】
【加班坏文明:我对前辈现在唯一的忠告是, 赶紧睡觉, 避免在岗位上猝死。】
安吾前辈没有说话,我远远看到他整个人像是僵硬且灰白的雕塑,手上拿着手机, 手指灵活地在屏幕上敲打, 又沉吟许久,像是打出了一大片话后着重注意斟酌自己的说话方式。
三分钟以后。
我盯着完全没有收到消息的聊天室,陷入了沉思。
是我自作多情了还是怎么样, 为什么不给我发消息, 安吾前辈不是给我发消息的吗!
【安吾前辈:你和……彭格列的首领怎么回事?】
我:“………………”
???
我猛地抬起头, 看到了安吾前辈顶着一双硕大的黑眼圈,炯炯有神地看我,好像看不到丝毫的困意一样。在黑眼圈的衬托下,以致于他的目光……都莫名其妙的恐怖,像是急切想要求知答案,又迫于不知道答案的好坏而惴惴不安。
不对,安吾前辈怎么可能知道我和纲吉君有一腿的事。
我审问过无数的犯人,从他们的嘴里面撬出了许许多多秘密情报。在安吾前辈一句不轻不重的询问之下,我自然不可能立即自爆,慌了手脚。
我快速思考了一下,我是从哪里漏了马脚,让安吾前辈知道了这件事。
从头到尾,我和纲吉君两人在表面上的接触都是仅限于异能特务科情报部长和彭格列首领两个身份,态度完全只有陌生与尊敬,除非是拿放大镜去观测我们脸上的表情变化,用测谎仪检测我们的心率、再或者有什么特殊异能力感应到我们之间的心情,否则我都绝对不相信我们这个状态还会暴露出更多的情报。
……于是,从哪里暴露了,答案也就不言而喻。
安吾前辈那个超级过分的耍赖异能力。
怎么回事,安吾前辈他是走到哪里摸到哪里吗!
我慢吞吞地敲了下手机屏幕,模拟着我亲爱的朋友语气回复安吾前辈。
【加班坏文明:我只不过是威胁一下他,赶紧带着彭格列从我的国家中滚出去。】
安吾前辈没回我了。
我觉得他现在满脸都是觉得我在扯蛋。
冤枉,这可是我真情实意的想法。
……在三天前我的想法。
我不觉得我的回答有问题。
反思一下我和纲吉君两人在游轮上的接触,也仅限于纲吉君房门门口前的一段距离,至于房间内……安吾前辈哪怕求知欲在怎么大,他也不会冒着风险闯入纲吉君的房间内,除非他想拉着整个异能特务科共沉.沦……哦,不对,或者说现在是拉着整个港口黑手党一块死吧。
搭配上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手铐画面,我觉得我这样说,这种真实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哦?
我赌的就是安吾前辈,看到的画面有多少——关于安吾前辈的异能力,实际上我也不是太过于清楚。
我仅限于知晓他能够读取物品的记忆,但我不知道物品告诉他的记忆是知晓画面记忆、还是说连带声音都一并传达过去。如果是后者,可能会有一些麻烦。
不过……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种方法,能完美规避被人举报的可能性。
【加班坏文明:我没有闯什么祸,你看我和沢田先生两个人现在的相处不也是没有一点毛病吗?不会引起争斗的。】
【加班坏文明:但我没想到的是,太宰明明平时行为作风那么讨厌,说不定出乎意料是一个好上司呢!没想到他是那种看到手下困顿快要猝死,就良善地放人去休息的好上司呀。】
【安吾前辈:…………】
——那就是成为共犯。
唯有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这才能得到最安全的保证。
太宰治,这个人……也不知道是天性如此,还是因为后来的人生导致了他的性格如此鬼怪。他窥看人心的一面,相当令人讨厌,可也就是这一点,侧面证实了一件事情。
若非是真诚交心,就绝对不会从太宰治的身上获得一丝丝善意。
安吾前辈和太宰治是好朋友,从太宰治透露出来的信息,最后我得到这个结论并不困难。
安吾前辈明明都是和太宰治狼狈为奸了,明明我们几个都四舍五入就是半斤八两,没多大区别!
安吾前辈大概是因为困顿过头了,脑子都不太清醒,我给予他的回复明明充满了刺激的意味,他依旧端着一张浑浑噩噩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脸,反应都慢了好几拍。
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了要从哪里开始辩驳我。
【安吾前辈:哪有会拉着快要猝死的人去工作的好朋友。】
我秒答。
【太宰治啊。】
太宰治干什么事情我都不意外。
其实光是从安吾前辈的回复,我就觉得他现在找我聊天全是因为肚子里面藏了一肚子问号,才强撑精神朝我发问的。换做平时精明的安吾前辈,他早就看出了我的言下之意,现在他好像只是单纯的为我字面意思进行反驳。
我打从心底希望安吾前辈今晚有一个美好且宁静的夜晚,睡够了再来和我对线。
我看了一眼时间,觉得现在时间差不多,该去找纲吉君了。
在震动解除以后,整艘游轮就重新恢复了自由通行,我顺着走廊,径直走向了最顶层的房间。
在我上楼的过程中,我看见了从上往下看下去,有不少的战斗痕迹,简直就像是被野兽碾过去一样激烈。
路过窗户时,四周再也不是一望无边际、千篇一律的海面,影影绰绰之中,我已经看到了横滨绚烂的霓虹光,港口黑手党标志性的五栋大楼在此刻也能瞧见了一众的一角。
距离横滨已经不远了……纲吉君这个时间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满腹疑惑,在我抵达房间时,纲吉君靠在了门口,像是已经等我有一段时间一样。
我从兜里面掏出了万能.钥匙,在门口上一刷,抽空问纲吉君:“咦,不是已经快到岸上了吗?”
纲吉君跟我进了房间,他动作迅速在靠近画框的地方一敲,房间内的书柜立即向着两边敞开,露出了里面的空门。他听到了我的话语,他露出足以让万千少女心碎的忧郁。
“云雀和骸快恢复自由了,我得跑。”
“啊?”
我茫然地看他。
“云雀和骸两个人两看生厌,以往就算骸依凭到别人的身上都会打一架。骸现在从复仇者监狱里面出来,骸出来以后也因为需要给身体恢复,就不常常出现,现在骸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纲吉君长叹了一口气,像是不愿意面对现实一样,“隼人这一次强制召集,直接给了他们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如你所见,杀伤力爆炸。”
纲吉君背对着我,从墙面上摸了一些什么,原本漆黑没有光亮的走廊,渐渐亮起了灯。
他轻描淡写,好像没做什么事情一样:“再让他们接着打下去整艘游轮都得废掉。所以我稍微做了点事情,强行让他们冷静下来了。按照时间点上来讲,再过十来分钟他们就要从冰里面挣脱出来了。”
冰里面?
纲吉君不是用火焰战斗的吗?
我感到有些奇怪。
“……他们出来了以后,不会接着打起来吗?”
纲吉君脸色凝重地跟我说:“他们会来揍我,骸八成会在我耳边阴阳怪气,云雀学长绝对、百分百会拿浮萍拐揍我。”
“你不是首领吗?!”
纲吉君闷闷不乐地说:“真在船上打起来财务部会掏枪冲进我办公室的。”
“噗嗤。”我没忍住,笑了出声:“纲吉君、你果然还是那个纲吉君啊。”
“笨蛋,我还真以为你黑手党教父那一面有多厉害呢,结果对着同伴、朋友还是那个样子,不管过了多久都没有变多少。”
我认识那么多组织的首领,哪怕没有个个都交好,我也完全没见过有手下完全不怕首领的。这又绝非是寻常的架空权利,或者说是首领无用。彭格列这个等级关系,明明就是纲吉君纵容以后才造成的结果。
无论是云雀恭弥,还是六道骸,如果真的不在乎纲吉君,就不会收到了狱寺隼人的强制召集令后,没有立即掉头就走,还真的给纲吉君在港口黑手党的面前撑牌面了就足以证明了纲吉君作为首领的人格魅力。
“我可以理解这是夸奖吗?”
“自信点,就是夸奖。”我摊了摊手。
“花言,你要和我一块走吗?”
“……这是在邀请我一块逃难吗?”
我认真考虑了一下纲吉君的建议。
其实倒也不是不能做,我这次的最主要目的就是看港口黑手党和彭格列双方的交易是否平和结束,和港口黑手党的交易完全是附带任务,建议我去做,但我给上面的回馈一直都是不太可能……
森鸥外对异能许可证的目标太明显了。
我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的。
就算森鸥外拿着堪比金子一样的情报和我交换我也不可能同意,这简直就是在给横滨增加一个合法存在的非法组织。
但形式上该走还是要走。
“嗯……”我迟疑了一下,如实回复道:“我还要和港口黑手党进行情报交换。”
“比如说……?”
“其实就是关于意大利黑手党目前的科技情报,不过不谈也没多大关系。本来就不太可能谈成功。”
纲吉君稍微一沉吟,“这个啊……也没什么,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情报。再过一段时间基本上就成为了公开情报了,现在和花言说也没问题。”
嗯??
那么爽快吗!
我有些震惊。
那一瞬间,我仿佛就体会到了走后门的感觉。
哪有直接和当事人情报交流来得直接,本来上面是打算和彭格列进行交易的,奈何彭格列和异能特务科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只好退后一步去找和彭格列达成交易的港口黑手党。
纲吉君一边走一边跟我说了一些关于现在黑手党内部的科技情况,在听完以后,我最后的感想就是——这玩意绝对没办法在我们这边批量生产。
我发了消息跟古川遥人说我晚点自己回去,我和彭格列进行私底下的交易。
古川遥人担忧了一下我的安全问题,我再三保证不会有事,让他们自己先回去就好。
纲吉君带我一路来到了游轮的最顶层,空旷的甲板上几乎将四周的景色一览无遗。在这种情况下,我完全没找到哪里有什么交通工具。
就在我还在疑惑这空旷的地方,有什么交通工具可以从游轮上回去时。
纲吉君的额头上,点燃了一抹漂亮的金红色火焰,那样瑰丽璀璨的颜色,仿佛深深刻印到我的心里面。纲吉君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褪.去了周身温和的气质,像是一只沉睡依旧的雄狮,终于懒洋洋摇起了尾巴站了起来一样。
他在点亮火焰的瞬间,牢牢吸引住我的目光,我根本没办法将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
如果非要形容纲吉君的姿态——仿佛是向来漂亮到令我爱不释手的琥珀,身上爆发出了更加亮眼夺目的光芒,琥珀好像活过来了一样。
他拿出了一只普通的戒指,以及一个刻印了彭格列徽章的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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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特务科与港口黑手党的人们在靠岸后,就陆陆续续离开了。
过了二十分钟以后,本身不打算前往游轮的Reborn,因为狱寺隼人焦急的电话,Reborn最终还是来到了游轮上。
“所以——蠢纲呢?”
哪怕过了十年,Reborn的身姿依然没有成长,仅凭婴儿般的身姿,压迫性的气势却好像黑压压的一片乌云一样。除去了六道骸和云雀恭弥,五名守护者仿佛像是挨了训的学生一样,一个个脸色各异,不太好看。
“那个笨蛋在你们七个人的眼皮底下,直接消失不见了?”
狱寺隼人眉头紧皱,“十代目绝对是被港口黑手党的人拐走了,异能力者千奇百怪,能有空间传送异能力者存在也并不稀奇。”
Reborn否决了狱寺隼人的猜测:“阿纲没有弱小到那种地步,真遇上了空间系的异能力者也不会毫无招架之力。你们这几天的爱护之心有些夸张过头了。”
他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阿纲的行为太过于反常了,今天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了吗?”
狱寺隼人和Reborn将今天发生的事情逐一说了出来,Reborn从狱寺隼人的口中没有找到多少值得怀疑的疑点,唯一有可能就是,沢田纲吉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