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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经很竭力的去节省钱了，但是比起之前花钱的傀儡手臂来说，血缘检测仪更加花钱。
现在这个半成品拖出去当然也能将就着用。
但是已经发现了可以能更加好完善的俩小孩怎么愿意止步于此。
于是他们只能花更多钱，去试图让它更进化。
然后进化好了，发现又有了上升空间，于是又忍不住诱惑，投入进更多更多钱。
简直生动形象的展现出了科研就是一个吃钱轮回。
宋药有点小委屈：“我们为了做它，都好久没有吃糖葫芦了。”
赵晓东虽然也觉得钱都没了很难过，但是他还有一丝理智：
“幺儿，我们没吃糖葫芦是因为外面太冷了我们懒得下山。”
宋药哼哼唧唧：“很快我们就算是愿意下山，也没钱买了。”
自从开始全力投入到血缘检测仪上面，就一天比一天精神奕奕的俩小孩面对空空如也的钱包后，终于精神不起来了。
石楠下的兔子套成功套到了两只兔子，拎过来跟他们一起分享的时候就发现了俩人游魂一样的状态。
听说是没钱了，她想了想：“你们等我一下。”
然后她蹬蹬蹬的跑出了宋家。
然后又蹬蹬蹬的跑了回来。
把一包东西塞到了赵晓东手里：
“给，借给你们用。”
赵晓东好奇的打开，惊的眼睛瞪大。
惊喜的把里面的钱倒出来：
“这么多钱？你哪来的？？？”
石楠围着火盆嗑瓜子：“我奶奶给我的。”
“后来我奶奶没了，我就把它藏着带过来了。”
宋药凑过来看了一眼，震惊的不得了：
“这得有好几千了吧？？”
石楠得意：“那当然了，这可是我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的所有钱了。”
“哼，那家人还以为他们把我家所有钱都拿了，其实我早就把大钱藏起来了，就是饿肚子的时候我也没拿出来用过。”
如果不是被成功解救出来，还让赵家收养，被视如己出的照顾，她的本来打算是读两年书，稍微长大一点就带着钱跑路的。
到时候她念了书，也不会被骗，在外面也能活的下去。
不过这笔钱在荣安家的时候石楠需要费尽心思的藏着掖着，不让那家人发现，现在已经在大树村生活了这么多天，她是可以安心把钱拿出来的。
不过拿出来跟借出去，那还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对于本来打算把这笔钱用作自己长大资金的石楠来说，要做出这样的决定并不容易。
所以她超级舍不得的：
“这个钱我一直没有动，后来打了兔子卖掉它的时候，我还会把赚的钱放进去，要不是看在你们是我哥哥和弟弟的份上，我可不会拿出来。”
石楠说的每个字里都仿佛蕴含满了“肉痛”俩字。
但想想宋药和赵晓东都很讲义气，对她也很好，她还是依依不舍的瞥过头不去看自己的小钱钱：
“你们缺钱就先拿去用吧，长大了之后要还我哦！”
突然天降横财，俩小孩高兴的不得了：
“你放心！肯定还你！”
宋药更是乐的张口就是：“谢谢姐姐！！我们肯定能够还给你的！！嘿嘿嘿嘿！”
小孩也是个有奶就是娘的。
他自觉自己是个小大人，向来不肯承认赵晓东和石楠在年龄上来算是自己的哥哥姐姐，一直都是喊名字。
结果石楠一给钱，他立刻姐姐长姐姐短起来了。
赵晓东兴奋的问：“幺儿，我们明天就托方爷爷帮我们买单子上的东西吗？”
宋药看着这几千块钱，先是想兴奋的点头，然后头点到一半又犹豫的停下。
“不行，这钱也只能够一段时间，买完名单上的东西就没多少了。”
石楠惊讶：“你们要做的那个东西需要那么多钱呀？”
两个男孩苦瓜脸点头：
“是啊，不然我们的钱也就不会花完了。”
宋药叹气：“原江哥哥倒是建议我们去跟国家申请资金，但是我觉得国家也很辛苦，能不花国家的钱就不花吧。”
第一次申请的时候，他还乐颠颠的试图能多要点钱就多要点下来。
但是随着对于国家的了解越深，宋药就越不想在这种时候去增加国家的负担。
而且这不是也没到了一分钱没有的地步吗？
要是真的他们自己弄不出钱来了，小孩也不会死扛着不去申请的。
听宋药叭叭叭一通，石楠听明白了。
她立刻积极的帮忙出主意：
“可以用这笔钱去做生意！”
不过她只卖过兔子，所以出的主意也是跟兔子有关的：
“我们可以养一群的兔子，兔子会生小兔子，小兔子就能生小小兔子，等到最后再把所有兔子都卖掉，不就有钱了吗！”
宋药觉得这招不行：
“我小爸就在养兔子，可难养了，冷了也不行热了也不行的，他那么努力照顾还死了好多呢。”
而且他小爸都在养了，他怎么可以去抢小爸的生意呢！
抢不赢那也不能抢。
小孩立刻想到了自己的养鸡大业上：
“养鸡呢？我养鸡可是很有一手的！全村人都会学我养鸡。”
赵晓东立刻表示同意：
“对对对，幺儿的鸡养的很好的！”
石楠见过养鸡场，表情顿时一言难尽了起来。
她不觉得爱干净的两个朋友受得了养鸡场的味道。
事实证明，宋药和赵晓东的确受不了。
尤其是石楠一如既往的生动形象描述过了之后。
最后还是宋药一拍板：
“我们县里不是要通电了吗！就做一些用电做能源的东西卖出去好了！”
赵晓东往火盆跟前靠了靠：
“做点取暖的，这个天实在是太冷太冷了。”
石楠不怕冷，不过赵家人很怕，所以她也很赞同的点头：
“阿姨和奶奶每天手脚都是冷的。”
宋药也很怕冷。
所以自从冬天到来之后，他就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
浑身上下圆滚滚的小孩缩在厚厚衣服里，充满羡慕的去看石楠：
“你为什么不怕冷啊？”
然后再回头看看原江：
“还有原江哥哥，穿的不多，身上还那么热乎。”
自从上次做噩梦之后，原江就一直陪着宋药睡了。
不是因为害怕他再做噩梦，而是宋药小朋友一到了冬天就手脚冰凉，盖再厚的被子也没用，反而会让他觉得不透气。
往年冬天宋药不是跟着爷爷奶奶睡就是跟着宋爸睡，今年他们就全都“失宠”了。
因为小孩发现，原江哥哥身上实在是太暖和太暖和啦！
到了冬天简直像是一个大火炉一样。
宋药刚开始和他睡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像是个考拉一样扒拉在高大军人身上，然后就会觉得热，又去踢被子。
搞得原江都习惯先等宋药睡着，然后把他架在自己身上的小手小脚弄下来，规规整整的放好，确定小孩不会热的踢被子后，才熄灯睡觉。
白天的时候他要是觉得冷了，就熟门熟路往原江身上爬，被原江哥哥长臂护在怀里之后，过不了一会就能暖和过来。
所以哪怕取暖设备还是跟往年一样的火盆，宋药小朋友也还是度过了记忆力以来最温暖的一个冬天。
为此赵晓东很是嫉妒。
但他自从入冬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赵奶奶的各种食补太给力，他的个头和体重几乎一个星期一个样。
原江倒是还抱得动他，也不吃力，但他自己都觉得长这么高了还让大人抱很别扭。
所以原江哥哥大暖炉，名义上是他表弟的赵晓东一点都没享受到。
他跃跃欲试的去看石楠：
“要不今晚我去你房间睡吧！”
石楠一口答应：“好啊！”
虽然不太习惯和人一起睡，但是这是自己哥哥嘛，帮他取暖她还是很乐意的。
她还表示：
“我们还可以做一个简单的睡袋，军营里面的那种，很保暖很好玩的。”
宋药听的眼睛刷一下亮起，瞬间抛弃了原江：
“我我我！！我也要！！”
“石楠你的床大，我今晚也要一起睡！！”
原江默默看着仨小孩在那兴致勃勃的讨论要怎么怎么做睡袋，晚上谁睡在中间，谁睡在边边负责熄灯。
他觉得他们的三人一起睡觉计划应该不会成功。
不过小孩子们这么开心，原江也不打算去泼冷水。
反正睡袋又不是只能做一个。
宋药他们的睡觉计划果然遭到了大人们的反对。
“不行，楠楠是女孩子，都九岁了，你们不能再睡在一起了。”
赵奶奶反对的最坚定。
九岁是还小，石楠看着也不像是九岁的样子，但是村里就是这样，有的时候说是思想开放那也挺开放。
但是有的时候吧，也挺能八卦。
石楠本来就不是赵家亲生的姑娘，要是再和名义上的哥哥赵晓东睡一个被窝，那别人还以为这孩子是他们家童养媳呢。
年轻时目标就是当童养媳的赵奶奶在这方面十分敏感，尤其是她孙子虽然也只有九岁，可看着跟十三四岁的男孩比也不差了。
至于个子小小，脸蛋圆圆，小短手小短腿的宋药，就没那么大的影响了，他看着才多大啊。
每次看他圆滚滚像是个球一样跑过来的时候，赵奶奶都怀疑他不是跑过来，而是滚过来的。
听了大人们给出的理由后，三个小孩都很不开心。
石楠：“为什么我是女孩子就不行，气死我了！”
赵晓东：“为什么就我不行！！气死我了！！”
宋药：“为什么都说我能行！！气死我了！！！！”
他是最生气的那个，因为明明他跟赵晓东只差一岁，但是大人们显然并没有觉得他跟赵晓东是一样的。
明明他也是男孩子。
要说起避嫌，凭什么赵晓东需要他不需要。
难道就因为他长的矮显小又长了点肉脸蛋肉乎乎的就不把他当个男人来看待吗！！
宋药气呼呼的：“我长大之后一定长的最高最壮，就像是我爸爸一样！！”
赵晓东看看宋药的小脸蛋，再想想宋叔叔的国字脸：
“幺儿，你这个目标有点难呀。”
石楠倒是不觉得难，她坚信只要努力，就一定能够达成目标。
“我相信你幺儿，军营里叔叔们每一个都很高大很健硕的，我知道他们是怎么训练的，你只要跟着我练，你长大了肯定会变成那样。”
宋药瞬间充满了信心。
他期待满满的开始跟着石楠一起进行她每日的练习。
一个小时后，经受了残酷训练的小孩简直是逃也似的跑出了赵家。
被快速逃离的石楠一脸茫然。
干瘦干瘦，看着比两人更像小男孩的她立刻将目标放在了赵晓东身上：
“要不你来练练？”
赵晓东立刻窜的比宋药还快。
俩小孩逃亡路线一致，互看一眼，俱都心有戚戚。
练武太可怕，他们还是搞科技吧。
县里要通电的消息是县长带给他们的，据说不光是星河县，周围其他县里都要通电了。
县长很高兴的表示：“这是全国性的行为，看来咱们中洲现在是越来越好了。”
电这玩意早就有了，但是中洲一直不是这遭殃就是那遇见事，大城市倒是通电了，像是偏僻点的地方就没了。
但从入冬开始，中洲频频进行大动作，宣布进行全国通电计划也是其中一项。
原江猜测，宋药在中洲的缓慢崛起中也起到了比较重要的作用。
宋药小朋友可不知道这些，他正一门心思的打算利用通电，做出点取暖的东西卖钱花呢。
好在他和赵晓东以前就研究过，倒是也不算难捡起来。
为了能够找出最赚钱也是最容易做的那个，小孩一口气列了十八个选项，让全家人来进行选择。
“这上面如果只让你们买一个东西的话，你们要买什么呀？”
原江看着上面的一条“做一个发热假人，以原江哥哥为原型”的选项七，默默选了电热水壶。
宋奶奶也怕冷，但是她有宋爷爷，所以她也选了电热水壶。
只有一个人睡的宋爸选了“能够发热的毯子，垫在身下就可以暖和”这一条。
他还一本正经的对宋药解释：
“其实发热假人这个想法很不错，但是半夜起来上茅房有可能会被吓到，所以还是毯子比较好。”
石楠选了电热水壶。
不过她很严谨的表示：
“是我自己想要这个，冬天烧热水还要点灶好麻烦的，不过要是论卖的话，我觉得这个发热毯更好。”
她不怕冷才不需要，但是对于怕冷的人来说，这绝对是个好东西。
宋药抱着选择本跑了一圈，最后电热水壶和发热毯平票。
他立刻决定：
“好！两个都做！！”
反正对于此时的他和赵晓东来说，也只是多花费一点时间而已。
不过想想赚钱大计，还是得加快速度。
电热水壶还好，根据大家的估计，应该是什么季节都能卖的不错。
毕竟中州人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喝热水比喝冷水好。
但是发热毯可以季节性的东西，那就要抓紧时间火速完成了，不然做完了冬天过了，那还怎么赚钱。
俩小孩风风火火的再次投入到了发明创造中。
不过这一次不是为了玩，而是为了能多赚钱，去养他们的真爱（血缘检测仪）。
宋爸对此评价：“没想到你们也有不喜新厌旧的一天。”
在俩孩子正为了继续完善血缘检测仪而努力的时候，县长又找来了。
不过这次，他不是来看热闹的，而是为了能借用仪器来检测血缘。
“还是上次那个人贩子，她上家的上家的上家落网了，供出来一个五年前的婴儿名单。”
“那些婴儿倒是找回来了一部分，有些五年前丢了孩子的家长听说了消息赶来了，但是婴儿长相变化还是挺大的，你这个仪器要是可以用的话，我想借用一下。”
宋药犹豫：“可以用倒是可以用，但是它现在好大好重，你们估计只能把样本送来我们这了。”
听他说可以用，县长松了口气。
五年都还在寻找孩子的家长，绝对是抱着绝望中升出的希冀来的。
但是都过去五年了，他们也无法判定哪个才是自己的孩子。
他本来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来的，没想到居然真的可以用这招。
离开前，县长还不忘记问：
“那后来小鸡的生父找到是哪只鸡没有？”
说起这个，宋药脸上的表情立刻垮下来了，哼了一声，不是很情愿的说：
“赵晓东家的公鸡，哼，我就知道那只公鸡不是好鸡！”
得到答案，又看到了宋药小朋友的不开心现场，县长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而在县里，一对匆忙赶来，因为长途跋涉面容十分憔悴的夫妻靠在一起，眼中全都是自责。
听说五年前丢失的孩子们被找了回来，他们是充满希望的。
可到了现场，两人才发现，他们根本认不出自己的孩子。
当初她被偷走时才刚刚出生，他们都还没来及好好看看她。
五年了，他们四处走访，希望能够找回自己的孩子，可是希望实在是太渺茫了，甚至还有人委婉的告诉他们，刚出生的婴儿，还是女婴，被偷走之后的存货概率并不大。
而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希望，他们却认不出里面那那些孩子里有没有自己的女儿。
两人靠在一起，像是取暖的野兽一样互相安抚伴侣。
直到有个公安同志走了进来。
“张旅，苗明桂，现在有检验血缘的方法，可以检验出血缘关系。”
“就算这次里面没有你们的孩子，等到录入你们的资料之后，以后每次找到适龄被拐儿童，都会和你们的血缘进行匹配。
这样也能更快速的找到你们的孩子，你们愿意试一试吗？”
两人不可置信而又惊喜的睁大眼：“愿，愿意，我们愿意的！！”
夫妻二人抱头哭泣，也不知道是欣喜，还是期待。
五年看不见希望，不知前路的寻找，就好像是悬溺在了深海中，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却还要忍住溺水的痛苦前行。
而如今，坠落海中的人终于被拉起来，沐浴在了阳光下。
第90章
宋药和赵晓东这段时间一去县里，就能听见大家讨论被救回来的这一批孩子。
他们回去还跟石楠学：
“之前都不知道，原来周围有那么多小孩被拐卖呀。”
小孩子们以前还觉得他们星河县很安全呢。
石楠因为是当事人之一，荣安夫妻俩又因为这件事坐牢去了，所以村里说起这个时都愿意带上她。
哪怕她已经描述了当时的场景无数次，下一次再听到的时候，大家也依旧是听得津津有味。
因为加入了大树村八卦组，石楠得到的消息就更加细节一点。
“我们星河县还算好的，好歹都是熟人，县里的公安们也在四处巡逻，所以人贩子们基本不往我们这边来，但是他们可是全国乱窜的。”
石楠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中洲的人贩子还挺多的。
他们往往都是把孩子拐走之后交给上家，然后上家再往上交，等到最后就算是拐卖孩子的人贩子被抓了，大多数也不知道那孩子去了哪。
宋药皱起小眉头：
“我听县长说，光是每年小孩失踪的案子就有十几万个，也就是说最少十几万个小孩被拐卖了。”
石楠本来正喝水，听到这话差点没呛到。
“十几万个？？”
宋药一脸严肃的点头。
虽然他刚得知这个数字后也是这样的表情。
两个小朋友当时还很震惊，为什么这么多的小孩能被拐走，那些人贩子不怕公安，不怕家长吗？
县长也无奈啊。
但他还是细细的给俩孩子解释了：
“整个城市那么大的地，公安也没办法守住每个小孩，而且强抢的，周围人还能拦一拦，但大部分人贩子都是诱哄不懂事小孩上当的。”
像是上次拐卖宋药的那个人贩子，他就是见宋药看着只有五六岁，估摸着也不懂事，又长的雨雪可爱，所以才直接简单粗暴的动手。
而大部分人贩子都是用糖把孩子骗过去，无声无息的将人带走，等家长反应过来，小孩早就没了。
“这两年就算是四处严打了，人贩子还是很猖狂，没法子，他们只要能成功把孩子哄走，换个地方，照旧没人能知道他们是谁，有没有犯法。”
宋药小朋友为此还很是沉寂了一段时间。
尤其是在三人去县里玩，遇上了那个被父母亲手送出去的女孩子之后。
她脸白白的，看人的视线都透着警惕，小孩还好，大人一靠近，她就立刻会缩在哥哥身后。
宋药和她哥哥玩的好，一起出来玩时她哥哥就把她给带出来了。
那个也才十岁的男孩很是无奈：
“先先不愿意一个人，也不想跟着爸爸妈妈，所以只能我带着他了。”
在妹妹发生这种事以前，他也是个很普通的小男孩。
每天发愁玩什么，作业怎么做，上课的时候要做什么动作才能瞒住老师看来的视线。
妹妹回来后，知道了她是被人贩子卖给了乞讨集团，看到了她脸上手上的伤，这个小男孩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
其实不光是妹妹不信任父母，连带着他也不愿意把妹妹交到父母手上了。
他很发愁的说：
“他们以前是要更疼我一点，诶，就因为先先是女孩子吗？明明女孩子也很好的。”
以前他还会跟妹妹抢东西吃，现在已经完全不会了，家里的好吃的都会主动让给她，可小小的女孩还是每天沉默着一言不发。
宋药和赵晓东如今已经知道童养媳是什么概念了。
她看着比宋药还小呢，两人简直难以想象，那个买走她的人居然想要让她做自己的妻子。
两个小男孩试着过去安慰，但依旧毫无成效。
还是石楠过去，也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她脸上的神情这才稍微有了点波动。
还主动开口，沙哑着声音说：
“我不想叫先先了。”
她的哥哥一愣，随后立刻点头：
“那我们就把名字改了，你想叫什么名字？”
女孩子闷声说：“什么都可以，我不要当最先的那个先了。”
宋药眨眨眼，隐约意识到这可能跟他们的父母重男轻女有关。
他提议：“那你叫仙女的仙怎么样？这个名字很好听的，你长大了就可以做仙女啦！”
女孩到底年纪小，听了这话，还真认真思虑起来。
后来男孩偷偷告诉他们，她虽然是妹妹，但是家里爸妈一直都让她先忍让着自己，就连这次人贩子假装是来替有钱人□□，他们其实是都心动了的。
但最后，他们还是说：
“先把先先送出去吧，要是先先过得好，再看看有没有人愿意收养她哥哥。”
先先这个名字，对于小小的女孩来说，也许就是诅咒一样的存在。
后来她果然改名叫了仙仙。
她的父母本来就觉得愧对她，这种要求自然也是都应了下来。
他们还一改以前偏爱儿子的做法，努力试着去公平对待兄妹俩，可惜据石楠说，仙仙并没有放下对父母的警惕和戒备。
好消息是，至少她还相信她哥哥。
自从和仙仙聊上之后，一向不喜欢去县里的石楠开始频繁跟着他们一起往县里跑了。
不过去了县里也是和他们分开行动。
宋药和赵晓东跑去围观过几次，见她已经和县里的小女孩们打成了一片，还混成了头头，就不感兴趣的继续玩他们自己的了。
他们的常驻地还是方厂长那，正在为了快速打造取暖用品而努力。
又是一天大雪，宋药和赵晓东正在是实验山上忙活，县长突然来了。
见俩小孩忙的头都不抬起一下，他很无语：
“你们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宋药茫然脸抬头：“什么日子？”
县长：“……你还真忘了？取鉴定结果的日子啊。”
血缘检测的时间还是蛮长的，对于县长他们这些围观人来说，可能也就是需要耐心等一等。
但是对于那对满怀期待的夫妻来说，每一天都既充满了希冀，又充满了害怕。
县长将心比心，时间一到，立刻就亲自跑大树村来了。
宋药被提醒了，赶紧小心翼翼放下手里的东西：
“这么快就到时间啦？”
他抬头看看日历，还真是。
小孩赶紧要出去，赵晓东追在后面把外套扔他一脸：
“你穿外套啊，再给冻感冒了。”
县长见他们往外走，先是一愣，然后赶紧也跟在后面：
“怎么出去啊？仪器不是在屋里吗？”
宋药推开厚重帘子，一股冷气袭来，冻得他浑身打了个哆嗦，原江立刻往他手里塞了个暖手袋。
小孩抱着暖手袋，这才稍微好受点，哆哆嗦嗦的说：
“原江哥哥把这个仪器上报了，说是对于什么什么研究有用，然后他们觉得放在地面上不安全，就把它转移到地下室了。”
县长：“……你们还真弄了个地下室出来啊？？”
瞥见宋药的神情，他更惊讶：
“那你怎么还有气无力的，你俩不是一直想要个地下室吗？”
宋药不开心的看他一眼：
“我想要的是一个充满神秘，高端，大气，科技感的地下室。”
“但是这个地下室，它根本就是一个地窖嘛。”
对，就是那种大树村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的，用来储存大白菜的地窖。
滤镜直接破的碎碎的，宋药郁闷了好几天都没缓过来。
这还不如村里祠堂的那个地下室呢。
好歹它长的不像地窖。
但他也知道，能够挖一个这样的地窖已经很不错了，所以也只能自己憋在心里小小郁闷。
县长也是见过星河县的地窖长什么样子的，听了差点没噗嗤一声笑出来：
“咳，没事没事，地窖也很好啊，至少隐蔽。”
他还特机智的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