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东点头:“对,就好像是放羊蜘蛛,虽然它的外形失败了,但是如果它能成功,用它放羊,肯定能很快发现哪只羊没跟上。”
石楠补充:“还有要把那些坏人抓起来,还有让每个小孩都知道什么是犯法的。”
她还是对这件事念念不忘:
“要是我早知道他们卖掉我是犯法的就好了。”
在石楠的意识里,大人们从来不会教导小孩子这些知识,但是她觉得,如果小孩子们都不知道的话,也许有时候被伤害了都不知道保护自己。
她还可以跑,可以打架,可是其他小朋友力气可没有她大,也不会抓兔子来吃。
石楠说:“长大了我要到处跑,我要找个工作,工作内容就是把那些被欺负了也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小孩都救出来!”
宋药努力的对号入座了一下,实在是对不上:
“好像没有这样的工作呀?”
他戳戳赵晓东:“你知道吗?”
赵晓东:“你都不知道了,我更不可能知道了。”
于是仨小孩齐刷刷抬头去期待脸看王伯。
王伯:“……这样的工作啊……”
他绞尽脑汁的找了个类似的出来:
“记者?记者就是到处跑,到处解救人,然后把事情报道出来的。”
三个小孩恍然大悟:“写报纸的记者吗?”
王伯点点头:“差不多吧,不过记者挺累挺吃苦的,楠楠你一个女孩子……”
话说到这里,他对上石楠黑亮的眸子,又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想做这个工作也不错,你可以现在先好好学习语文,当记者可是要学会写稿子的。”
石楠立刻拍胸脯:
“没问题!我语文成绩很好的!”
看她哐哐哐的拍自己的小身板,王伯眼角抽了抽。
等仨小孩跑去找法典了,他这才溜达溜达的跟也拿着根扫把在扫的王教授说:
“你确定楠楠那小女孩刚去东东家几天?”
王教授:“啊,我确定啊,她还是我们一起带回来的呢。”
“怎么了?”
王伯:“……我怎么看她跟小男孩一样,不对,她看着好像比幺儿他们还像男孩。”
赵晓东还好,他大大咧咧的是个标准小男孩的样。
宋药就不一样了。
他虽然也调皮,但是大部分时间还是爱干净的,衣服总是自己整理的妥妥帖帖,说话的时候也斯文一点。
石楠就完全相反了。
王伯刚才还亲眼看着她帮宋药他们把推不动的摩托车给正过来了。
这是一个九岁小女孩能干的事吗?
王教授听哥哥如此如此一说,十分淡定:
“很正常嘛,村里女孩都这样。”
王伯年少的时候吃苦都是在城里吃的,倒是还真没有在村里生活的经验。
听了之后半信半疑:“是吗?”
“是啊。”王教授很肯定:“幺儿妈妈就是这样的,大树村好像很容易出力气大的女孩子。”
见弟弟说的这么肯定,王伯开始怀疑自己。
难道是他真的从来没在村里住过,所以对于村里小女孩有点误解?
宋药他们可不知道王伯正在怀疑人生,他们高高兴兴找到法典,又去公安局围观了一下,这才高高兴兴回家。
不过这件事还是对小孩子们的影响很大的。
那个人贩子为了减刑将孩子的下落一一招了出来,但也不是每一个都能等在那被公安救。
她手里大部分的孩子都卖给了上家,公安们抓到了上家,上家又表示他们把孩子卖给了上上家。
一直到了冬天第一场雪时,依旧还有三个孩子没找回来。
倒是找回来了两个女孩子和一个男孩子,其中一个女孩子是被当成童养媳买过去的,就算公安解救及时,她也依旧受了惊吓。
听说从回来就一直没说话,人看着也是浑浑噩噩的。
另外两个孩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是被卖给了乞讨团伙,对方为了让他们看上去更可怜好引起路人怜惜,生生打断了他们的胳膊。
听说要不是怕他们年纪太小砍断胳膊腿撑不住死掉,那些人还想要把他们的胳膊腿给砍掉。
这话大人们没跟孩子们说,是仨小孩鬼鬼祟祟爬在树上打算吓唬村里小孩的时候,无意中遇上了大人们聊天才知道的。
宋药当时就吓得脸煞白了,下去的时候差点没抓稳掉下树,还是石楠抓了他一把。
赵晓东也好不到哪里去,腿都是软的。
只有差点被卖掉的石楠还算沉得住气,不过脸也没了血色。
但因为皮肤太黑,没人看得出来她也在害怕。
她自觉自己是三人中胆子最大的,强撑着把宋药送回了家,跟赵晓东回赵家之前,还跟他说:
“幺儿,你不用怕!我打架可厉害了,原江哥哥比我更厉害,有他在,坏人抓不了你们的。”
宋药恍惚的点头,回到屋里就躲在被窝里不敢出来了。
晚上都是原江陪着他睡,他才能睡着。
宋奶奶当天就看出不对劲来了,套出话之后,立刻去了赵家一趟,让赵奶奶注意两个孩子情绪。
赵晓东是吓得不轻,石楠看着还好,结果当晚就发起了高烧,烧的昏昏沉沉的流了满枕头眼泪。
但她也不知道是在荣安家养成的习惯还是性子就是这样,明明哭的这么厉害,硬是意识不清了还咬着牙不肯哭出声音出来,那样子把婆媳俩吓了一跳。
赵妈妈连夜去找的老大夫。
老大夫把了脉,果然说是惊悸导致的,知道自己差点就会变成被砍断手脚的其中一员,哪个小孩能不怕呢。
他开了药灌下去,石楠才算是勉强退了烧。
第二天醒来,她完全忘了自己哭过的事,只知道生病发了烧,得知赵妈妈赵奶奶照顾了自己一晚上,还不好意思的说等她好了抓兔子给她们吃。
赵晓东睡得喷香,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石楠生病了不能跟他一起去找宋药玩,还替她可惜了一会。
然后他就屁颠屁颠去找宋药了。
宋药眼底下又挂了两个小黑眼圈,正有气无力的吃着鸡蛋。
见到赵晓东来了,有气无力递给他一个蛋。
“石楠怎么不来一起玩?”
赵晓东:“她发烧了,外面这么冷,我奶奶不让她出来玩。”
宋药更不开心了。
他以前是发烧专业户,倒是不担心石楠,小孩子发烧那不是很正常吗,就是有点遗憾:
“我还想今天一起玩捉迷藏呢。”
捉迷藏这种游戏还是要人多一点才好玩。
他打了个哈欠,跟赵晓东抱怨:
“我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梦见坏人拉着我要砍断我的手和脚。”
吓得他一直在梦里喊原江哥哥,喊了一晚上感觉整个人都没精神了。
赵晓东见宋药蔫蔫的,有点担心他:
“要不我们做点东西?免得你总是想这件事,今天晚上又做噩梦。”
刚刚还一副咸鱼模样的宋药立刻腾的一下坐直,双眼放光:
“我们继续做那个测血缘的吧!!就是上次你嫌太难不愿意继续做的那个!”
赵晓东看着瞬间精神奕奕的宋药:“……你刚刚不会是在装样子骗我吧?”
“没有!怎么会呢!我是真的做噩梦了!”
宋药视线里简直要充满期待:
“赵晓东,东东,东东……来呀来呀,我们要是能把这个做出来,以后那些被拐卖的小孩子就不会找不到爸爸妈妈了,东东……”
赵晓东被他一个劲的叫,往桌子上一趴:
“行了行了,你别东东东东的叫个不停了,我还锵锵呢。”
宋药立刻搬着小板凳挪到他脸那边:
“你就当帮我嘛,我一个人真的搞不定,忙了这边忙不了那边,忙了那边还有另一边,你想想那些小孩子多可怜呀。”
事实证明,当宋药想要达成一件事的时候,很少有人能够拒绝他。
赵晓东还是苦着脸答应了下来。
宋药刚开始还高兴,等到俩小孩一起站在那个半成品面前时,苦瓜脸就变成两个了。
这个东西之所以放了这么长时间,最主要原因当然是永恒的“太难”。
哪怕宋药有学习系统帮忙,可他要啃掉那些晦涩的内容都不知道死了多少脑细胞,再要应用上去整个人都不好了。
何老师都被逼的也不拔树了,一有空就抱着书啃。
叶同学那边倒是回信照样每次都能回答的上,但哪怕是他在面对这些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问题时都被累的够呛。
光是医大他都跑了好几次了,厚着脸皮用外校学生的身份跟人家的老师请教,闹得他导师还以为他叛逆想转校。
后来又有了杂七杂八各种新鲜事转移了小孩注意力,宋药这才决定放下慢慢来。
但这次的人贩子二次事件算是给他又上了上弦。
学习晦涩难懂的东西,一次次的实验,一次次的失败是很累,可想想那些被人贩子拐走断手断脚的小孩,宋药就觉得他又可以了。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身边有赵晓东陪。
还有原江哥哥时不时投喂各种好吃的。
深冬最冷的季节,宋家人终于得来了好消息。
宋药小朋友得意宣布,他们的血缘检测机器已经有了成果。
他是该得意的。
因为为了能够做出这台简陋的血缘检测机器,小孩连捉迷藏都只玩了三四次,跳房子五次。
打仗游戏他都不玩了。
每天不是抱着书看,就是蹲在试验场。
就连何老师都有点担心他这样会不会太累了,然后发现小孩精神奕奕满身活力后,不得不承认自己真是老了。
宋药的认真起来,那是真的认真。
而跟赵晓东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石楠也好像是被这事刺激到了。
她成绩比不上赵晓东宋药,就拼命学,完了刚学完,又去不停练武。
赵晓东在家里要看着石楠努力,去了试验场要看着宋药努力,每天休息一下玩一会,都觉得这是一种罪恶。
好不容易出了一点成果,他简直恨不得昭告天下他们的努力终于换来了回报。
县长听王教授说了这事之后,也不顾大雪,硬是带着秘书屁颠屁颠的就来了。
王教授一直觉得县长是个挺懒散的孩子,见到他冒着这么大的雪,还挺惊讶。
县长一本正经:
“幺儿和东东的厉害我是知道的,既然他们这么高兴,又做出了为国为民的好东西,我身为县长,身为他们的朋友,当然要现场鼓励表扬。”
秘书偷偷翻白眼。
分明是下大雪整个县都进入冬眠时期,一点活动都没有,县长这才一听说有热闹看立刻跑来凑热闹。
县长可不管,反正他觉得自己就是为了国家为了星河县为了百姓,这才不辞辛劳的跑这么一趟。
他笑呵呵的准备等待王教授的赞誉。
然后就看到了王教授望向他古怪的视线。
县长:“?”
怎么了吗?宋药和赵晓东做的东西,那肯定都是好东西啊。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到了地方,他终于知道怎么了。
试验场上,县长一脸纠结的看看桌上的大公鸡和一只看上去只有一个月大的小鸡,悄悄跟秘书吐槽:
“为什么幺儿的表情这么肃穆?”
简直和医生对病人宣布绝症差不多了。
宋药的表情的确很肃穆,他甚至还叹了口气。
然后扭头,对着桌上的两只鸡说:
“没错,这只小鸡不是我们家大公鸡的孩子!”
赵晓东一脸震惊:“怎么会这样!你家不是只有一只大公鸡吗?!”
宋药对着桌上的漂亮公鸡摇头叹气:“那么只有一个答案了。”
“我们家的母鸡有了别的大公鸡!”


第89章
大人们看着这个场面只想笑,两个孩子却真情实感的为那只漂亮威风的大公鸡难受。
宋药家有钱买鸡吃了,所以家里的鸡没像是之前的那几批一样英年早逝,算得上是有史以来活的最久的鸡。
因为家里公鸡多了容易打架,宋奶奶特地只在家里养了一只公鸡。
结果,母鸡生的蛋里孵出来的小鸡居然不是它的。
对于小孩子们来说,这对每天都会把食物让给母鸡吃的公鸡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直到宋爸冷不丁来了一句:
“那公鸡也不是只有一只母鸡啊。”
宋药和赵晓东:……是哦。
家里可是有好几只母鸡的。
他们再看公鸡的视线时顿时没那么同情了。
不论如何,虽然得到了一个不太好的结果,但机器的第一次亮相,到底还是给大家带来了很强烈的冲击。
这个大家,指的是县长。
他一直努力忍着,等两个孩子被宋爸哄好了,才问:
“你们这是打算搞动物养殖啊?这玩意真的能测出这只小鸡不是公鸡亲生的?”
等等,他干嘛也要说亲生不亲生的这种话。
果然是被宋药传染了。
宋药见县长一脸的“为什么你们总是在搞一些奇奇怪怪东西”的表情,哼了一声,努力抬起小下巴表示自己有多自信:
“只是暂时用家里的鸡试一试而已,这个可是有大用处的!”
县长看看那只已经被放回地上威风凛凛满地走动的大公鸡:“……大用处吗?”
宋药:“这个也可以测人!”
县长刚开始一秒还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到这代表什么后,惊喜的眼睛都睁大了:
“确定吗?这要是真的,可是一项大技术啊!”
宋药:“不确定。”
县长:“……”
他差点没被噎死:“不确定你一脸骄傲干什么??”
宋药理直气壮:“因为能做成这样我们已经很厉害了呀。”
他扭头去看赵晓东,赵晓东立刻把手里的厚重本子递了过来:
“就是,你自己看就知道了。”
县长一边接过本子,一边纳闷的去看俩小孩:
“我有个问题啊,为什么每次都是赵晓东拿东西?”
都是小孩,次次都是赵晓东干活,他就不会觉得不开心吗?
赵晓东完全没觉得不开心,他还很骄傲呢:
“因为幺儿力气没我大,他拿不动!”
比脑子比不过宋药,在这方面能够略胜一筹,一直都是赵晓东得意之处。
县长狐疑的看一眼宋药。
宋药刚开始还稳得住,很快心虚下来:
“干嘛!让你看我们的实验本,你看我干嘛!”
县长啧啧,收回了视线。
这么凶,肯定是故意偷懒。
不过虽然宋药小同学是想偷懒,但被他“压榨”的对象赵晓东还挺开心,县长自然不会去戳破这事。
毕竟就算是戳破了,赵晓东照样不会介意,反而还会更加得意自己一点都不觉得拿本子累的事。
啧啧啧,这小孩是真鸡贼。
他翻开厚重本子后,脸上的表情这才慢慢凝重下来。
赵晓东一看他这副严阵以待的架势,瞬间得意起来。
宋药刚开始也跟着好朋友一起得意,然后得意着得意着突然想到什么,问:
“你看得懂啊?”
县长:“看不懂啊。”
宋药:“???”
小孩不明白了:“那你干嘛这个表情?”
他刚刚以为县长是在感叹他们两个的聪明才智,还高兴了一下呢。
县长珍惜的摸摸本子:
“虽然看不懂,但是我知道这有多重要。”
见他貌似是在夸他们,宋药瞬间又高兴了起来。
他挥舞小手,嘀嘀咕咕的跟县长讲述他们的血缘计划。
旁边时不时还有个赵晓东补充。
县长听得一愣一愣的。
连他这个大人都不得不承认,如果宋药小朋友说的可以做到,那么以后能够阻止多少家庭的悲剧。
可问题就是,他所说的这个,目前来说是很难做到的。
首先第一步:
“这个检测是需要双方都在配合的,只要找到了孩子才能完成。”
所以像是宋药说的那种,以后再也不担心孩子丢失的事,在县长看来完全是个天方夜谭。
但宋药一点都不这么觉得。
他先肯定了县长的想法:“对,现在是这个样子没错的。”
然后再阐述自己的打算:
“如果我们能把全国人民都检测好,然后以后哪个人想要找孩子,只用去那些检测好的资料库里面匹配一下就能找到啦!”
县长差点没笑出声来。
“检测好之后然后专门做个超级大的资料柜来放这些检测?全国人民这么多,那得找到什么时候去。”
宋药信誓旦旦:
“所以呀,这只是一个未来的计划。”
他说是未来的计划,那就真的是未来。
因为未来的确是这个样子的。
“以后我们会做出记录数据的东西,它会自动匹配的。”
县长觉得宋药最近是越来越敢想了。
但是小孩子嘛,没有思想的限制,能够想到这些倒是也不错。
虽然说,的确是有点异想天开。
不说那个能够记录匹配全国人民血缘的东西能不能做出来。
只说一样,全国人民都检测……
宋药小朋友知道中洲有多大吗?
所以他虽然心底不信,但面上还是以鼓励为主:
“那你们可要好好学习了,虽然我不懂这些,但是猜也猜得到,想要达成你说的这样,那应该要很难。”
宋药也觉得很难。
但是他一直觉得世界上最难的东西是从无到有。
而他有学习系统,他已经知道了这个东西是可以存在的,所以就算是再怎么难,小孩也立誓一定要把它做出来。
不过这些都是关于未来的畅想了。
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当下。
县长认认真真的翻看了几分钟实验本。
然后认认真真的告诉俩小孩:“看不懂。”
宋药和赵晓东也不意外。
他们本来也没指望县长什么,只是想要表明一下两人为了能够做出这个血缘检测的东西,用了多大功夫而已。
他们叽叽咕咕的就跟县长解释起来这个机器要怎么用。
县长听的一直点头:
“要是它可以测准的话,对于那些被拐卖的孩子寻亲肯定是有帮助的。”
想要检测全国人民的血缘那在目前来说肯定不可能,但是如果范围缩减到了被拐卖孩子上面,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不过县长的关注点顺利的移到了另一个方向:
“你说不光是头发,血液,指纹这些也行?”
宋药补充:“后面还有个等等呢。”
“好好好,等等,你确定真的可以吗?”
小孩点头,不过还是觉得毛发最方便:
“其实只用头发就行啦。”
县长点着头,心里却在想着别的。
他想的不是说选哪个最好的问题,而是只有血液这些给人选的问题。
秘书不愧是县长身边的第一秘书(虽然他身边只有一个秘书),立刻意识到了他在想什么。
“您是想要把这个技术应用到刑事案件上面吗?”
县长点点头:“对,要是这真的能成,那说不定以后再出什么新案子,嫌疑人跑了也不担心找不到他是谁了。”
不过这话他是悄悄跟秘书小哥说的。
据说宋药和赵晓东因为听说了人贩子砍断小孩手脚的事吓得不轻,这种刑事案件他还是不要在小孩子们面前提起的好。
县长心底盘算完了,去问宋药:
“那你们这个血缘检测仪,什么时候能完成?”
小孩也不知道呀。
他现在只是初步完成阶段,还要经过许多次的实验才行。
“我都没用人来做实验呢。”
看见家里刚好有鸡父子,他就顺便用它们来做实验了。
只是这个结果,实在是让人有点不太敢信是真的。
宋药小朋友百思不得其解:
“我们家的公鸡这么威武这么漂亮,村里没有比它更好看的大公鸡了呀。”
赵晓东表达了反对意见:
“我家的大公鸡要更威猛一点的。”
宋药不这么觉得:“你家大公鸡太瘦了。”
赵晓东哼哼:“但是他毛色漂亮呀,而且脾气也很好。”
俩小孩为了自家大公鸡哪个更好看吵的不可开交,最后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吵着吵着,就变成要给赵晓东家的大公鸡和宋药家的小鸡做血缘检测了。
看着他们气势汹汹打算下山抓鸡的县长:“……”
“说真的,我觉得用人的毛发来做实验更方便吧?”
反正只是拔几根头发而已,又不怎么疼。
宋爸把手揣在袖子里,比村里老头还像老头的样子:
“如果要用人做实验的话,像是那种检测不是亲子关系的还能在村里做,比如说我和我老师可以用来测否定的结果。
但是要是检测父子父女那种,我觉得还是因为去其他县做这个实验。”
县长刚开始还想说何必舍近求远。
然后话没出口就想明白了。
没有哪个地方都是一片外里内里都祥和的,尤其是村子里。
万一要是检测出一对父子父女不是亲生的,难保不会迁怒宋家。
宋家能在大树村一直都有这么好的人缘当然不会是傻瓜,像是这种可能引火烧身的事,他们绝对不会让两个孩子去做的。
县长想明白了,点头道:
“这样也行,反正要放寒假了,到时候他们再出去玩一圈,就当旅游了。”
宋药和赵晓东可不想旅游。
好不容易做出了点成果,他们简直恨不得祸祸掉全村动物。
检测结果需要好多天,他们索性就一边开始研究,一边叮叮哐哐的要多做一些出来。
这个是他们自己做的,没有像国家申请资金,每次买什么材料都是从两人的小金库里面出。
血缘检测仪吸引走了他们全部的注意力,完全没发现小金库正在日益缩减。
直到有一天,两个孩子商量过后决定再去买个昂贵的好东西回来,结果打开盒子,直接就被里面寥寥无几的纸钞给震到了。
“我们的钱怎么只有这么点了??”
因为盒子是放在最内部的,每次拿钱的时候宋药都是直接伸小手进去掏,现在冷不丁发现里面就只剩下一点钱,小孩整个人都震惊了。
他赶紧把记账本找出来开始对账。
赵晓东念,他来快速算出相加数字。
出了最后结果后,宋药更加震惊了。
不是因为没对上账,而是因为对上了。
“我是不是算错了?我们怎么可能花了这么多钱,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呀。”
宋药揉揉眼睛再去看看,面前的数字依旧是那么多,完全没有要变化的意思。
他不死心,换成自己念,赵晓东算,又重新算了一次。
但最后得出的金额,还是跟上次一毛一样。
俩小孩面面相觑,再次认认真真看了一眼记账本后,不得不悲催的承认:
“我们居然真的花了这么多钱。”
而且还不是不小心花多了。
宋药将记账本上面购买的物品名字一个个看过来,发现每一个都是十分用得上的,完全不能平替或者换掉。
一个血缘检测仪,几乎吃掉了两个小孩积攒了大半年的老本。
什么叫做从全村前二有钱人到一贫如洗,他们算是彻底感受到了。
发现事实无法改变后,就该想法子了。
他们现在想买的东西,这点钱可不够。
久违的赚钱动力放在跟前,宋药学着爸爸的样子摸下巴思考:
“我们现在还有玩具飞机的收益撑着,每个月都能有一笔固定收入,再加上知了机的,摩托车的……”
他嘀嘀咕咕的把以前丢出去就没再放在心上的资产们一个个念出来,最后相加得出一个十分不错的数字:
“看来我们还是有很多钱的嘛,现在只是暂时花完了而已,等到月底我们就又有钱了。”
赵晓东手撑着下巴,没宋药那么乐观。
他掏出两人本来打算买的物品清单,很是忧虑:
“可是那些钱连这上面的一半都没有呀。”
宋药:“……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