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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奴!
三名奴隶赫然瞪圆了眼睛,此刻浑身都哆嗦起来——胡图对于逃奴,那是连死都不肯轻易给的!
他们也绝不敢想逃奴会有什么下场,此刻跪在地上又向后退去,但眼前却又出现一只大白馒头。
“还想吃吗?”
所有人都咽了口口水。
小明将馒头放回篓子里:“跟着胡图的主人,每天要挨打也吃不饱,为什么不跑呢?”
奴隶们小心的看他一眼,不明白这个逃奴为什么胆子这么大,但……没人会大费周章的骗奴隶,他们也因此稍微放松了些,小声回答:
“跑了会被抓,云州会砍人……主人也要责罚,要剥皮,要梳洗……”
以胡图的国力,剥皮也不是用水银灌头顶,而是真的另外找奴隶一点点的撕扯皮肉。
至于梳洗……
就是拿铁刷子在身体上一层一层的往下刷……每次有惩罚,奴隶们是要从头看到尾的。
他们早已被吓破了胆子,没人敢轻举妄动。
轻举妄动的,也活不到如今。
小明小亮沉默了。
他们……也是亲眼见到过的,此刻再想起燕州时的决定,只感觉是天神赐予的福气和勇气,才让他们摆脱那种生活。
也正因如此,小明小亮原本还担心奴隶多了天神会不再让他们工作——毕竟现在想找活干都得靠抢的。
要不是昨日来了许多天神的侍卫,他们还要大把时间闲下来,简直叫他们如坐针毡。
如今……天神的侍卫都来了,那以后人会越来越多的,必须再找些兄弟姐妹回去,这样才能好好的伺候天神。
要知道,在胡图,随便一个贵族,身边若是没有10个8个奴隶,都是要被其他贵族瞧不起的。
二人对视一眼,下定决心:
“别怕!”
这一次,他们的劝说就真诚了许多:
“就算不是逃奴,再不走的话,迟早也是要被饿死打死的。”
“如果你们愿意跟着我们,我带你们去找新主人,每天能吃饱,也不会挨打——而且,新主人是大政国的贵族,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小明小亮伸手掀开背篓:“看,主人让我出来找同伴,馒头就是给同伴吃的。”
“还有我们的衣服,鞋子——再看我的手,是不是都已经胖了许多?”
“你们在胡图,见过这样胖的奴隶吗?”
三個干瘦的奴隶肉眼可见的动摇了。
因为眼前两个奴隶,又何止是胖呢?
他们竟然有鞋穿,还有上好的细麻布,背篓里的白馒头那么多,好像能吃一辈子,主人就这么放心的给了他们。
脸颊也带着粉扑扑的颜色,说话时的声音都很大——他们自己因为常年吃不饱,早就没有力气大喊大叫了。
“真的不会被抓吗?”
“不会的!”小明小亮团团转了两圈,全方位的给他们展示自己的自信:“你们跟我走,我带你们去洗干净换衣服,没有人会认出你们是胡图人——你们俩能看出来我是奴隶吗?”
“现在的胡图主人知道你们长什么样子吗?”
大伙彼此看了看。
胡图的奴隶又干又瘦又黑,头发狂乱的像一坨干草,脸上更是黑黢黢的,根本看不清楚五官。
他们自己都不晓得自己长什么样子,别提从不正眼看人的胡图主人……
终于有奴隶又跪趴着趴在栅栏上:“怎么跑?”
小明小亮笑了起来:“很简单,来,大大方方走出来——你们的主人肯定在休息吧?然后我带你们去洗漱……”
这回主人要的人多,特意花钱请了搓澡婆和剃头匠的!还有驱虫的药粉,都已经备全了。
夕阳西下的时候,小青捧着一本《医经》麻木的坐在院子里,只觉得头顶的果子都要痛苦的死掉了。
学一门手艺,真的好难啊呜呜呜。
就在这时,门口却有一位粗壮的婆子正在探头探脑,灵甲过去一看:“你是……搓澡的夏婆婆?”
“对对对!”夏婆婆满脸憔悴,走动时四肢都是僵硬的,此刻连笑容都是有气无力:“这位老爷呀,我就是来问一句——咱能不能再请个人呢?”
“一下午就我一个人在那儿搓澡,我这老婆子实在是没力气了呀!”
灵甲惊讶——只是先听白麓的,给小明小亮拿了一篓子馒头罢了。
搓澡和剃头的也只是定下来,这才一下午的功夫,怎么就把夏婆婆累成这样子?
就那一篓子馒头,狗都不一定能骗回来几条,怎么还……还……
夏婆婆看他眉头紧皱,赶紧说道:“真不行了哎,我老婆子一个人怎么搓得了这么多大小伙子呢?”
“别说是500个铜板一下午,一两银子咱胳膊都抬不起来也没有用啊!”
她可是附近澡堂子的一把好手,如今天热,澡堂子关门了。这位老爷不知哪里打听来,500文雇了一下午,没成想是这样大的工作量!
夏婆婆吃不消。
灵甲也真没想到——阿麓姑娘从城门口打听来的消息,本来是想细水长流的发展着传销……啊不,拯救奴隶业务。
可如今看来,哪里是细水长流?分明是洪水滔天!
他当机立断,迅速从兜里又掏出来一两银子:“伱可以再找两个人搭把手,工钱你们自己商量!但只一点,不许把人弄伤了,也不许洗不干净,剃头和驱虫都得收拾的好好的。”
一两银子,自己安排?!
夏婆婆喜出望外,忙不迭点头:“您放心,我找我澡堂子的姐妹——咱们原先都是给女客搓澡的,绝对伤不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他们才找的女搓澡工。
毕竟云州这边温度适宜,澡堂子压根没有市场,这些都是军中额外安排给军士们以及家属梳洗用的。
毕竟……这群当兵的实在太脏啦!
第249章 这得加钱
云州的军士们是一群臭烘烘的大老爷们,但夏婆婆手上过过的这十几个从十一二岁到二三十岁的胡图奴隶,那是比云州的军士们还磕碜。
500文,只半天时间,属实是个好生意,因此她还叫家中老头努力烧水。
可万万没想到来的这群人太脏了,费老大劲洗刷过一个后,夏婆婆便做出规划——来人了,二话不说,先脱了衣袍在热皂角水里泡着。
剃头匠在这时挨个给剃头。
夏婆婆再另备一个桶,挨個滴溜着刷干净,最后再放到干净的水里涮一涮……
整个流程尤其丝滑,这群不知哪里来的人,虽然不说话,胆子也小的够呛,但胜在乖巧。
就是……就是有点太费手了。
夏婆婆若非一个人实在干不了,肯定也不会冒险再去找灵甲的。
可如今一两银子到手,那还等什么呢?
她风风火火的叫了两个澡堂的老姐妹,如此这般嘱咐一番又谈好价钱后,推开院门,却发现院子当中怎么又站了十好几个?
她走时桶里还泡着七八个呢!
那边屋子里,洗刷干净正浑身扑药粉的还有十几个呢!
而且这群人身上好多都有很重的伤,搓的时候也得小心避开,麻烦着呢。
不行!夏婆婆看了看天色,此刻咬牙又扭头出门——
这得加钱!
天边的星子开始闪烁时,宅院中的大伙儿都没睡,灵甲带着一众护卫们,连夜在草场边上又搭了两个宽敞的棚子。
里头摆着一排排的床铺,也没啥好讲究的,铺了层稻草,一人又发了层薄被——云州的晚上还是需要的。
灵甲还挺不好意思:“我们也是才来,这边的宅院当中也没那么多床铺,等会儿就先委屈一下吧。”
“那边留给胡图奴隶们,虽然目前还不清楚有多少个,但好歹兄弟们夜里也能盯着些。”
护卫们便不乐意了:“灵甲,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咱们兄弟难道睡个床铺还要挑剔吗?”
灵甲笑了起来:“你们在这里苦守灵药,我跟着公子一路吃香的喝辣的,如今见面,不得说两句好听的吗?”
这话说的,当初公子那个模样,一路陪他办事,再辗转前往云州来,谁都知道这不是个轻省活。
“话不能那么说,你毕竟身怀灵术,一身护甲总能更好的保护公子。”
灵甲:……
说到这个他就惭愧了。
因为好像自从遇到阿麓姑娘,他这个能力就再也没有机会用出来了。反而是如今掂大勺掂的很有水平……
咳。
但这种话就不必说给兄弟们听了,此刻再看天色,转移话题道:
“夏婆婆来提了两回涨价,也不知究竟有多少奴隶被馒头哄回来了……”
说起这个他仍有些难以置信——那馒头是他亲手做的,面是上好白面,可再上好的白面,那也是馒头啊!
怎么就能呼啦啦哄这么大一群人回来呢?
这么想来,反而是小明小亮一开始更难哄一点,还拿了肉包子鸡鸭肉等等……
不对!
灵甲瞬间反应过来:拿肉包子鸡鸭肉就哄回来两个奴隶,这是什么好人好事吗?他为什么如今这么骄傲?
甚至还觉得肉包子鸡鸭肉不够划算?!
灵甲啊灵甲,你可千万不能成为黑心地主啊!
灵甲绷着脸,表情严肃的反省自己了。
等到月上中天,小明小亮终于带着一长串的光头,做贼一样回到了宅院。
云州地广人稀,不像帝都那样对宵禁有要求,倒是方便了他们。
临走时再给几位婆婆多几百文的封口费——其实这也只是有备无患,毕竟,就算他们知道什么,也不会去跟胡图人讲。
胡图人呢,也不见得看得起平民百姓。
灵甲看着院子里密密麻麻站着的光头,此刻倒吸一口冷气——
“你们也太抠了吧?一个馒头骗俩?!”
他总共也才做了二三十个馒头,可这数一数人头,怎么竟有45个?
“没有没有!”小明小亮很怕被天神指责,此刻赶紧打开篓子:“大人,三个人我们才给一个馒头的!”
“您瞧,这还剩的有呢!”
这回不光灵甲,所有护卫们都倒抽一口冷气——
妈呀,这胡图奴隶,平常是张嘴喝风还是吃泥巴呀?这都能哄来?
这么一对比,公子真真是一等一的好了。
灵甲心痛极了:“造孽呀……小明小亮,把剩下的馒头都分了,你们赶紧歇着去。”
又招呼兄弟:“搭把手,咱们先煮一锅白粥。”
也不能煮多了,一人一碗吧,里头放些饴糖和盐——毕竟这天长日久的饿,倘若敞开了吃,估计今晚上都得坏肚子。
奴隶们鹌鹑似的挤在院子里,经历一下午的泡澡搓澡,浑身又酥又软,这会儿见到了新的主人,大气也不敢出。
好在小明小亮会说胡图话,这会儿将篓子里剩的馒头拿出来,一边掰成小块,一边重复用政国话说:“馒头。”
奴隶们便小声也跟着重复起来——当他们重复的标准时,雪白的馒头块儿便又到手上啦!
又香又软的馒头呢!
新主人真的好大方,小明小亮果然没骗人!
再摸摸自己的光头,瞧瞧身上崭新的粗布衣裳,还有脚上临时凑上来的草鞋……
这下子,胡图主人肯定认不出他们来了!
灵甲一边搅着锅里即将开花的米粒儿,一边看小明小亮教这群奴隶说话,不由又乐了起来——肉包子鸡鸭肉果然还是划算的!
瞧这哥俩,如今多会调教人啊!
这一番折腾,等到大伙儿一人捧着一碗又咸又甜的白粥时,不仅多学会了一个词,就连冯神医和郑医师也爬了起来。
白粥也仅仅就是煮熟了,实在说不上什么美味,可奴隶们却是小口小口喝着,又珍惜,又感动。
这里头有盐,还有糖呢!
他们这辈子都没有喝过这么好的东西,新主人真的好呜呜呜……
郑医师叹了口气,干脆挨个诊脉,然后开下统一的补身子的方子——这群奴隶身上亏空太厉害,胡图人根本就是把他们当消耗品。
就像他们救下来的那群马儿。
不补一补,日后可坚持不了太久的。
身上有外伤的,再撒上一层药粉——算下来,这也没有比买人便宜多少。
不过对于奴隶来说,这却是新生了。
第250章 搞钱,刻不容缓
云州的夜晚如此安宁,夏季的燥热糅合着神山另一侧的雪峰,带来的是夜间沁凉的气息。
奴隶们搂着让他们如坠云端的被子,此刻在激动难言和战战兢兢中陷入沉眠。
但与此同时,他们原先的胡图主人们,却都陷入了惶恐当中。
就……就也不知道今天干什么了,怎么奴隶一个都没了?!悄无声息,没有打斗的痕迹,钱财也没有丢……看起来就像是奴隶自己跑了。
可奴隶怎么会跑呢?不可能。
究竟是出了什么事?谁把他们掳走了?
大半夜的,这些零星分散的胡图人在宅院中团团转,离开了奴隶,他们便连洗漱穿衣都难,此刻更是惶恐不安。
可如今深夜,这云州没有城主,主事的皇甫将军很不讲道理,他们也不敢轻易去报……
一群胡图人摸着肚子,惶恐的坐在院子里,拼命的去想究竟得罪了谁,谁又把他们的奴隶抢走了?
大政国真的好可怕,先前那么轻而易举的就铲下了他们种下的天桑花。如今又悄无声息的,奴隶们也全都消失了……
呜呜呜没有奴隶他们要怎么活啊?怎么活啊?他们要回去……要回胡图去呜呜呜……
皇甫将军一大早也在纳闷——
“你是说胡图人的奴隶都消失了?”
这云州城地广人稀,本来事情就少,再加上与草原接壤,百姓们性格粗豪的很,不服就干……鲜少有事会报到将军头上的。
这么一来,胡图人哭哭啼啼的报官,就显得格外有意思了。
不过,他们报归报,皇甫将军却问:“你们怎知不是奴隶自己跑的呢?”
没有打斗痕迹,钱财也没有丢,突然消失那么几十个——自己偷跑的可能性更大吧?
可台下的胡图人却是一脸的“将军你不懂”——
“奴隶怎么会跑呢?”
皇甫将军也稀奇:“奴隶也不是没长腿,怎么就不能跑了?”
胡图人就更纳闷了:“奴隶怎么可能跑呢?”
当逃奴会死的那么惨,谁敢跑?
而且他们又蠢又笨,还不如草场里的马牛聪明……跑了谁要啊?
这等下贱的奴隶,走到哪里都是一样待遇,他们怎么可能跑呢?
皇甫将军:……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你们自己回去找吧!
胡图人就这么被打发走了,倒是李法算若有所思:
“今日一大早,我见白麓姑娘他们那宅院中可买了不少粮食呢。”
皇甫将军笑了笑:“人家只是来求药,别的咱们不管——反正胡图人也说了,奴隶肯定不是自己跑的,那跟咱们大政的百姓有何关系?”
这么一说,身边的军师也笑了起来:
“对了李法算,之前白麓姑娘说可以派人给山上送吃的喝的药草等,不知……是否还需要人做饭?”
军师羞涩道:“内子不才,一手肉饼做的格外香酥,倘若卖到山上去,50文一张,我家只要30文本钱。”
李法算:……
一张肉饼在街市上撑死了10文!
不过又想想山上的情况,李法算这回反而痛快答应了:
“行,只要确实好吃,今天晚上便可将饼带上去。”
一边儿又激动的对皇甫将军道:“将军,白麓姑娘实在大才!她算准了上头的人,在此地苦守几个月,早就已经寡的不行了。”
如今每天派些人上山兜售——山上12个队伍,也有好几百号人呢,随便吃些,就是一大笔钱。
讲到这里,李法算又有些痛心:“早知道有此生意法门,咱们早几个月便能挣钱了!”
可惜啊!
军师昨日从将军手里成功抠出来五百两,此刻正是心满意足的时候,看什么都十分平和:
“话不能这样讲,能有一日的钱,便是一日的好处——如今咱们收了报名费,他们若是不想在山上呆,直接下山的话,咱们岂不是一文都赚不着了?”
“如今已然够好了。”
皇甫将军粗中有细,此刻笃定道:
“这群人等着药,那可都是志在必得——如今既然已经守了几個月,绝对不肯在最后关头放松的。”
想了想,他又摇头:“他们也是想不开——我都收了钱了,肯定不能砸招牌,就算他们在山上守着,到时候还得听咱们安排。”
这样一天天的熬着,何苦呢?
还不如学白麓他们,干脆利落下山休整,该办的事办了,该养的伤养了。
等到再上山时,自然又是一番精神面貌了。
李法算也是噼里啪啦算着账:
“不止呢,将军!我听白麓姑娘说起一件事——最后上山的那个队伍,他们拿了神药是想迅速离开的。”
“为了不引人注意,一定是分散乔装。”
“所以带来了一群马,但是都作为消耗品……只不过中间被白麓姑娘截胡了。”
“您别忘了,咱神山下的马场里,前后可有几百匹马都是那群人带来的。”
“倘若他们也这样想……那等神药结束后,哪怕只剩一半,咱们军中岂不是又有一批马了?”
毕竟军饷都发不起,他们云州骑兵也少呢!如今一文钱不要都能有几百匹马……
嘿嘿嘿!
只这么一想,皇甫将军都觉得脚下开始打飘了。
皇甫将军的快乐来源自金钱,白麓的悲伤也来源自金钱。
无他——原先只有他们几个,嘴上说穷,但实际上还是可以的。
毕竟灵甲帮公子藏着小金库。
可如今,弟兄们20多个。
又来几十个奴隶。
好家伙!
奴隶们还没调教好,暂时只能小明小亮带着只能做些粗活,可这一顿饭,米面都要吃掉几十斤!
白麓低头一盘算,忍不住对皇甫将军产生了共情——
“难怪他身为大将军还这么穷呢!”
不会挣钱是一方面,张嘴吃饭的人太多也是一方面!
好不容易来到古代,好吃好喝的那么多,别的不说,伙食标准万万是不能下降的!
白麓找到时阅川:“你都计划好进什么货了吗?”
“咱俩合计合计啊——一定得挑那种利润大的!空间堆满!本钱不够的话,我去找皇甫将军借!”
多出几个点子,总能借到的。
搞钱,刻不容缓了!
第251章 还能有这好事?
那、那要这么说的话,本钱谁能嫌多呢?
时阅川的空间,可足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如今他们自己的东西才只占了不到1/20啊。
进货如果不把货车填满的话,这合理吗?
白麓看了看时阅川制定的进货单,觉得这公子真接地气,长这样一张脸,斜体进货单来也是头头是道……
比如云洲如今正甜美的瓜果,等到冬日里卖给大户人家,一本万利啊!
怪不得之前就能攒下那么多的钱呢。
嘿嘿,心上人贤惠持家,开心!
她不耐烦看这些:“就直说吧,还需要多少钱?”
时阅川想了想:“按我们现有的钱财,其实也是够的——只不过如果能再加5万两,一切都将尽善尽美。”
五万两而已,皇甫将军之前一波报名费就收了十好几万呢!白麓扭头:
“我去找皇甫将军。”
想了想,脚下一拐:“算了他没钱,我去找李法算吧。”
李法算暴跳如雷!
“不可能不可能!”
怎么会有人如此有自信,张嘴就借5万两,还要回帝都之后再还?
回帝都之后不还,他们还能打过去吗?云州有点钱容易吗?!
白麓却半点不慌:
“李法算,要功劳不要?”
李法算:……
功劳这种东西,谁不想要?
云州安宁了几十年,基本没啥功劳可拼,年轻小将们无上升渠道,帝都那边也渐渐不看重了……
但凡他们每年的奏报里有那么一两个小功劳,也不至于军饷一拖再拖。
但他们难道还要因此来挑事儿打仗吗?
但说话的是白麓……这姑娘可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帮他们搞了十几万两银子,后续甚至更多的啊!
李法算心动又警惕:“5万两……也太贵了吧。”
“不贵不贵。”白麓的笑容像极了狼外婆:“有了功劳,你们该升职加薪的就有渠道了。朝廷也会更慎重,以后就不会出现军饷一连拖好几个月的事情了……”
“再说了,我们借5万两又不是不还——我的本事你也知道的,5万两挣不回来吗?”
这倒是。
李法算明知道借钱的人会百般信誓旦旦,但此刻仍是忍不住动摇了。
他踌躇片刻:“我去找将军。”
白麓点头,一点都不急。
“五万两?!”
皇甫将军也瞪圆了眼睛:“还要明年开春再还?!”
这借钱的当真好有自信。
但在沉吟片刻后,皇甫将军问道:“她当真说有个天大的功劳可以让我们不必打仗就年年受重视?”
李法算点点头。
皇甫将军在宅子中团团转了两圈后,终于下定决心:“好!答应她!”
李法算日常精打细算惯了,此刻仍有些犹豫:“可将军,那可是5万两啊!”
皇甫将军也是心痛——尤其是等到朝廷军饷发来,这些提前垫付的钱都会是他的私房钱呢。
但此刻,好歹理智占了上风。
“这位姑娘挣钱的能力我还是放心的。”
“更何况咱们若不答应,山上那十几队人马个個有钱,她随便出点什么方法,借都不用借,人家都愿意给出5万两的。”
“咱们好不容易要收报名费,可不能因小失大。”
“毕竟这钱借出去还要还呢,还能算利息,还有功劳。”
李法算听着皇甫将军在那里打着小算盘,此刻眼神格外复杂——
万万没想到,您竟是这样的将军。
于是,不过中午时分,白麓便带着银票回来了。
银票一张张摆在桌面上,灵甲跟诸位兄弟们挤过来看,只觉得满目都是“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呢?
灵绣心思最是敏感,此刻眼眶含泪:“阿麓姑娘,为了我们大家,你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吧?”
大凡借钱,无非就是哭求哀诉,这一笔就是5万两……唉!
白麓眨了眨眼:“没有委屈啊,就坐那里喝喝茶,嗑嗑瓜子嘛,倒是等的有点久——毕竟皇甫将军和李法算商量的时间有点长。”
灵甲看到众人瞠目结舌的样子,不知为何竟有股优越感油然而生:
——你们啊,还是太年轻,不了解阿麓姑娘的手段啊!
倒是郑医师那里有了新的任务:“郑医师,你之前做的天桑笔记还在吗?皇甫将军旗下有一队军医,可能需要你将这些资料都转过去。”
郑医师傻眼儿了:“啊?以后就不归我研究了吗?”
白麓摇头:“怎么可能——时阅川都把你的名字写进奏书里了,回帝都之后搞不好要加官进爵。”
“不过这是个大事,咱们单打独斗吃下有点麻烦,干脆将其中的功劳分一部分给云州。”
“这样钱也可以借来,京城权贵包括胡图的重心也不在你身上,会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