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言小说上一章:我加载了修仙游戏外挂
- 古言小说下一章:绷带精的千般套路
在信上,四阿哥对皇上说,皇阿玛什么都有,实在不知道给皇阿玛送什么。
但仔细想想,皇阿玛富有四海,但很多时候四海不能拿来买东西。
皇阿玛的私库向来是有限的,这些年兄弟们分府出去,内务府想必压力很大。’
四阿哥说自己现在有房有地,家里也宽松,所以给皇阿玛送些银子,皇阿玛需要什么就买什么。
最后,信上还附上康宝和小宝做得打油诗,都是庆贺皇上生辰的。
皇上心中感慨,他实在不知道是夸四阿哥好,还是骂四阿哥好。
骂也是骂他不会过日子,他哪里就缺了四阿哥这点东西了呢?
算了,还是夸吧!
谁让四阿哥说了呢,他送东西不为显摆,也不为别的,只希望皇阿玛开心快乐。
就这份低调的心思,就很难得。
第98章
坐在桌前, 皇上看着桌上的东西发呆。
他在心里问自己,今年最令他满意的生辰礼物是什么?
答案肯定是四阿哥送的礼物。
坐上了皇位,似乎所有东西都唾手可得。
再怎么珍贵的东西摆在皇上面前, 也只得到皇上偶然侧目。
皇上不在意东西的价值,他更在意礼物所代表的心意。
其他皇子送的礼物没有用心吗?不是的。
四阿哥简单粗暴地给皇上塞钱,这样的礼物很用心吗?似乎没有。
真正打动皇上的不是金银,是四阿哥的低调。
众皇子送礼是为了讨好皇上, 也是送给别人看的,让文武百官和宗室亲戚都看见他们的孝心。
四阿哥不言不语,偷偷送来这么多金银,好像是背地里偷偷补贴他这个老父亲。
皇上摇了摇头, 心里觉得好笑。
他这个做父亲的很少补贴老四, 没想到有一天会被老四补贴。
仔细想想,这些年他对老四有诸多疏忽, 委屈了这个孩子。
此刻, 皇上也不想去洗澡了, 他待在桌前,继续拆机关,开盒子,把九个木盒全都打开。
装在盒中的瓷器里,有的放了金银锞子,有的直接装满银票。
皇上去后面沐浴,让太监们留在前面数银子。
等他沐浴完了, 梁九功也带着太监们数完了银子。
“皇上, 奴才称过了金银锞子的重量, 又给珍珠粗略的估个价, 加起来大概有一万两银子呢!”
皇上很惊讶, “老四家底很丰厚嘛!”
梁九功笑道:“四福晋开着那么大的买卖,客似云来,郡王当然有钱了。”
皇上摇头笑道:“你不懂老四,这孩子要面子,他是断不肯花用媳妇的嫁妆钱的。”
梁九功笑着拍马屁,“那这些银子肯定是郡王从王府的账面上省出来的,这份孝心更难得了。”
皇上从金银锞子里抓出来两把塞给梁九功,“拿出去你们分了,四阿哥送钱的事不要往外说。”
梁九功连忙用衣摆接住银子,他笑着说道:“哎呦!多谢皇上,奴才们也沾沾您的喜气。这银子我们可不敢花,一定要长长久久地留着。”
皇上笑着点点他,这个狗奴才,朝中大臣,后宫嫔妃,皇亲国戚,哪个没给他送过礼?当他不知道吗?现在居然把金银锞子当好东西了。
“行了,别拍马屁了。去捡两张银票,明儿个派人出宫去花掉。”
梁九功问:“那……都买些什么呢?”
皇上笑道:“随便买,看见什么好就买什么。这是我儿子孝敬我的,当然要花掉了!”
万寿节宴会结束,皇子福晋们各回各家。
出了风头的人,如大阿哥,八阿哥等兴奋非常。
如五阿哥七阿哥等人只觉得完成了一项任务,心里轻松多了。
九阿哥比较特殊,他为了衬托八阿哥的好,自家送的寿礼平平无奇。现在寿宴结束,他不关心八阿哥的风光,也不关心皇上的想法。
他最关心的是四阿哥送的礼盒机关。
九阿哥府里,九福晋洗完脸,卸了钗环,对着镜子抹擦脸油做保养。
九阿哥脱了鞋子,靠在床上嘀嘀咕咕。
“四哥的机关盒子是找谁做的呢?上面有字,应该是用成语和诗词拼的,但还有洋文,画着星星,这个我却不曾见过。应该派人去打听打听。”
九福晋顿了一下,她擦了擦手,合上擦脸油的盖子。
九福晋心中暗骂,别的皇子想破了头,就为了在万寿节在皇上面前露露脸。九阿哥不上进,甘愿做八阿哥的踏脚石就罢了。从宫里回来,他琢磨的居然是四阿哥做的机关?
九福晋暗自叹息,她在心里劝自己想开点。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谁让她命苦,摊上这样的男人,还是忍了吧!
九福晋还是很宠自家男人的,她轻声说道:“明儿我去问问四嫂,就说家里的孩子看见了,吵着嚷着想要玩。四嫂好说话,我想,她大约是愿意帮忙的。”
九阿哥大喜,“这是最好!还是福晋懂我,等我琢磨明白那些机关,我用机关给你打一个梳妆盒。”
九福晋微微一笑,“我可不要带机关的梳妆盒,我的胭脂水粉还没有机关值钱,我也用不起它。”
九福晋把自己的擦脸油往梳妆匣里放,九阿哥像个多动症儿童,手欠欠地把放进去的瓶瓶罐罐又拿出来看。
九福晋手指摁着桌面,用力到关节发白。
“九阿哥。”九福晋柔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女人家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你们女人看这个东西只看到它好不好用,我们男人透过这个,能看到更多东西。”
说完九阿哥把瓶罐随手扔在桌上,九福晋手指用力,青筋暴起。
九福晋运气,又把东西塞回梳妆盒。
她忍功一流,耐着性子问道:“那您看出什么来了?”
“四嫂和五嫂靠着这个胭脂铺子应该赚了不少钱!”
九福晋的温柔贤淑终于装不下去了,她无奈看着九阿哥,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还用你说?
九阿哥讪讪地摸摸鼻子,这事他也是最近才知道,以前他根本没把一个胭脂铺子放在眼里。
“去年皇上老爷子南巡,虽然没到江南,半路折返回来,但他赏下的东西是江南凝妆阁的胭脂水粉。”
九阿哥心中实在羡慕,“有老爷子帮着吆喝,四嫂五嫂肯定赚得盆满钵满。啧啧啧,也不知道老四是怎么求的皇阿玛。唉,真羡慕老四,娶了个好媳妇。那哪里是媳妇?分明是钱耙子!”
九福晋起身去床上躺下,九阿哥过去扒拉她。
“你这就睡了?我还没说完呢!”
九福晋凉凉地说道:“阿哥跟别人说去吧!我乏了。”
哼,跟你还有什么好聊的!听你夸别人的媳妇?
“哦,乏了就睡吧!”
说完九阿哥吹熄了蜡烛,躺在九福晋身边也睡下了,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九福晋睁开眼睛,冲着九阿哥愤愤地瞪了一眼。她抬脚在九阿哥的臀部比量了一下,恨不得立刻把他踹下床去!
第二天早上,九福晋往雍郡王府递帖子,当天下午,她带着小礼物来到淑婉家里。
九福晋带来的小礼物是四盆海棠花,花朵小巧红艳,摆在屋里很喜庆。
淑婉连忙指挥宫女把花摆在屋里。
“九弟妹送来的花真好,摆在屋里,显得亮堂多了。”
淑婉又命人上茶上点心,搞得九福晋很不好意思。
“瞧我,过来一趟给嫂子添乱了。”
“你也太客气了,我到了你家,你不也是这样招待我的吗?”
九福晋腼腆笑道:“我也不跟四嫂客气了,我这次过来是有事相求。”
淑婉满口答应,“什么求不求的,有事你说话。”
九福晋笑道:“家里孩子不懂事,看见四哥献给皇上的机关盒子精妙,吵着闹着就想要。我厚着脸皮来问问四嫂,做机关的是哪里的工匠?我也给家里的孩子做一套。”
淑婉挑眉,觉得这话逻辑不通。
九阿哥家里的孩子都还小,还没到玩机关的年纪。且都是庶子庶女,庶出的孩子可不敢跟嫡福晋要这要那的。
淑婉想了想说道:“弟妹别瞒着我,不是家里孩子想要机关,是九阿哥想要玩吧?”
九福晋更不好意思了,“什么都瞒不过嫂子,您别看九阿哥已经成家了,他那个脾气,还像小孩子似的。”
别看九福晋说话轻声细语,看着柔柔弱弱,但在夫妻关系中,一直都是九福晋包容着九阿哥。
九阿哥想要机关盒子,她就替他去求人,可见九福晋有多惯着他。
淑婉笑道:“机关盒子罢了,小事而已,都不值得你跑这一趟,你派个婆子丫鬟过来说一声就行了。这事我明天给你回话,我家的事情都是四阿哥操心,等他晚上回家,我给你问问。”
九福晋笑道:“那就麻烦四嫂了。”
说完来到这里的目的,两人面面相觑就没话说了。
他们两家住得近,但因为八阿哥的关系,相处得并不亲近。
其实九福晋还蛮欣赏淑婉的,她擅长隐忍,但偶尔也会羡慕淑婉这种有仇当场就报的性格。因为她做不到,所以特别喜欢看别人张扬。
九福晋想了想,跟淑婉聊起了凝妆阁的胭脂。
这是淑婉的生意,每一个产品都经过淑婉把控,她自然是了如指掌。
两人聊得投契,一直聊到快天黑的时候,九福晋才起身告辞回家。
妯娌俩只觉得关系亲近了许多,淑婉邀九福晋经常来玩,九福晋满口答应下来。
第二天,淑婉派人去九阿哥府上,送去一只机关盒子,还有工匠的姓名和住址。
九福晋收了东西,跟九阿哥说淑婉的好话。
“再没有比四嫂做事更妥帖的人了,你瞧,既送来了盒子,又送来了工匠住址,做事多妥帖。”
九阿哥不屑,“若是真的妥帖,那便把工匠送来,省得我去找。”
九福晋不满地说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四嫂又不是你的奴才,你也没在四阿哥跟前鞍前马后,四嫂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很不错了。”
九福晋难得跟九阿哥说了几句重话。
“您别忘了,当初八阿哥指使御史参四嫂,害的她差点被休,你还帮着八阿哥和稀泥。四嫂愿意跟我打交道,已经是她宽宏大量了。”
九阿哥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那件事他确实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说起这件事,九福晋就忍不住的抱怨。
“你跟八阿哥十阿哥一起长大,你愿意帮着八阿哥,我不拦你。可是我求求你,不要把别的皇子福晋贬进土里。
你总是让我跟八嫂好好相处,可是我跟八嫂根本处不来!八嫂高傲,对我有半分好,都像是施舍,还想让我感恩戴德。”
九阿哥从没见过九福晋这样疾言厉色,老实人突然发火才吓人,他说话都不自觉放低了声音。
“八嫂也没有那么坏吧?”
说起这个,九福晋更生气。
“你是爷,你又不用跟八嫂打交道,你知道什么?”
九福晋冷笑,“八嫂把我当成她养的哈巴狗了,但凡四嫂跟我走得近点,她都要横加干涉。我也是皇子福晋,我跟别人交际不需要她准许!五福晋才是我的嫡亲嫂子,她都没管着我,八福晋凭什么管我?”
九福晋心想:若不是八嫂横加干涉,她跟四嫂一定相处得和睦极了。
九阿哥说不过九福晋,再者他对八福晋的印象也不太好。
他举手讨饶,“好了,你不愿意跟八嫂相处那就离远点。赶明儿我请四哥四嫂来吃饭,谢谢他们给我机关盒子,这样行了吧!”
九福晋这才转嗔为喜,“这还差不多!”
在九阿哥的默许下,九福晋同淑婉和五福晋的关系好了起来。
她们私底下小聚,探讨衣裙首饰和胭脂水粉。
八福晋忙着帮八阿哥开疆拓土,虽然知道九福晋‘叛变’了,但也是无暇顾及。
万寿节热闹一场,京城又恢复了以前的热闹,南巡中断的阴霾似乎也过去了。
错过了新年礼盒,淑婉开始筹办春季新品。
春天万物复苏,百花齐放,新品包装一定得是粉粉嫩嫩的,带着春天清新的气息。
产品也要以清爽保湿为主,为了应付马上要到来的夏季。
因为要研制新品,淑婉去铺子的次数就变多了。
五福晋经常和她在铺子里碰头,聊天的时候说起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你记不记得兵部的曹太太?”
淑婉点头,“当然记得!曹太太可了不得,那是咱们凝妆阁的大客户,每次过来都要买好多东西。”
五福晋叹道:“曹太太好久没来了。”
“是咱们的伙计哪里做得不对,得罪了她吗?”
五福晋说道:“没有!曹太太最后一次过来是去年十月,伙计说当时曹太太离开的时候还乐呵呵的呢!我想跟咱们铺子应该没什么关系。”
淑婉劝道:“她不来就不来吧!咱们铺子也不差她这一个客人。”
五福晋抱怨道:“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像曹太太这样出手大方,又好伺候的客人可不多。她一个人顶得上三四十位客人。”
淑婉笑着说她小气,五福晋说她不会算计。
两人玩笑的时候,宫女带了一个伙计进来。
伙计兴冲冲地说道:“两位东家,你们猜谁来了?曹太太来啦!她正在外面选东西呢!看样子又是要买不少,她听说过些日子有春季新品,一开口就是订五套。”
五福晋对淑婉笑道:“瞧见没,金主来了,看在她给我送银子的份上,我得亲自接待。”
淑婉想凑热闹,于是一同去。
曹太太正在嘱咐伙计们把她选的东西包起来,她看见淑婉和五福晋,连忙过来行礼问好。
“不曾想两位福晋也在,能见到两位福晋,可见是我运道好。”
五福晋免了她的礼,她笑着问道:“曹太太可是很久没来了。”
曹太太忍不住苦了脸,“我家老爷不许我出门呢!这小半年可把我憋坏了!”
五福晋笑道:“曹大人也真是的,以前都不管的,怎么突然间管起这么多?”
曹太太也是满头雾水,“谁知道呢!去年皇上南巡回来后他就这样了,还总劝我谨慎。我已经够谨慎的了,除了买东西,我从来不做多余的事情,他还想我怎么样啊!”
五福晋和曹太太聊起了胭脂和春季新品,淑婉心中一动,把曹太太的话放在了心上。
聊了一会儿,曹太太意犹未尽地和五福晋告别。
“好不容易见到两位福晋,我心里高兴,本该做东请两位福晋吃饭。可惜家里男人管得严,实在不敢久留。我家老爷不知道发了什么癔症,我求了好几天,他才让我出来一小会儿。
好像好日子要到头了似的,还劝我多买点,说什么,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买之类的话,您说这多晦气!唉,不说他了。我必须走了,回去晚了要挨我家老爷训斥的,下次一定请两位福晋看戏吃酒。”
淑婉和五福晋跟曹太太客气了几句,曹太太行礼告辞,离开了凝妆阁。
五福晋笑道:“咱们铺子这许多客人中,我最爱跟曹太太说话。她本是商贾之女,家里有钱,却嫁了个穷酸读书人。她丈夫争气,中了进士,熬了许多年,好不容易熬到兵部,做了京官。更难得的是曹大人不是那等忘恩负义的人,对曹太太极好。”
淑婉点头,“曹太太说话直来直去,看着没什么城府。简单的人能一直保持简单,可见是有人护着。”
“是啊!”五福晋语气中有几分怅然。
她以前也是一个简单的人,跟不熟悉的人说话都磕磕绊绊的。现在她能撑起这么大一个铺子,可以自然地和任何一位客人交流,都是历练出来的。
淑婉没有注意到五福晋的惆怅,她心里还惦记着曹太太的事。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下次再找你聊天。”
五福晋忙道:“你快回去吧!你家里还有孩子呢!”
淑婉跟五福晋告辞,急匆匆地回了郡王府。
五福晋看着匆匆离开的马车叹了口气,大家都有牵挂,唯独她是孤单一人。
伙计过来问道:“福晋,有一个客人订了上百份春季新品,看着像是拿去倒卖的,咱们卖不卖?”
关系到赚钱,五福晋瞬间把孤单抛到一边。
“看看是谁家的掌柜伙计,如果是外地的铺子,只要不在京城,倒卖就倒卖,咱们也能赚钱不是!”
淑婉回到家里,春儿笑着迎过来,递上夏儿从江南传回来的书信。
淑婉顾不得换衣服,先看信里写了什么。
春儿给淑婉泡了一盏菊花茶,“福晋,江南的生意变好了,夏儿是不是又给您赚大钱了?”
淑婉看完了信,把信纸收起来,放在一个装锁的小匣子里。
她随口敷衍道:“是啊!江南的生意越来越好了,皇上赏赐采买的就是咱们铺子的东西,达官贵人跟风似的买。”
春儿笑道:“太好了,福晋应该很快就能回本了!”
淑婉笑着抿了口水,没有说话。
晚上四阿哥回到家里,淑婉耐心地看他给孩子们检查功课,夸奖小宝的狗爬字有筋骨,指点康宝做文章的几处错漏。又看他陪着虎头玩了一会儿。
等到两人上床躺下,淑婉才问道:“阿哥,你要不要给我讲讲外面朝堂的事情啊!”
四阿哥往淑婉身边蹭了蹭,搂住淑婉的腰。
“如果你睡不着,我们可以做点别的。”
淑婉笑道:“你不愿意说,那我跟你说说。”
淑婉侧身看着四阿哥,屋里光线昏暗,四阿哥只能借着窗外的月光,看见淑婉明亮的眼睛。
“兵部有个曹大人,是个汉人,他娶了个老婆,最爱去我们凝妆阁买东西。她老婆挺有钱的,据说是商贾之女。”
淑婉这么一说,四阿哥就知道是谁了。
商贾地位低下,娶了商贾之女的官员不多。
“她怎么了?”四阿哥问道。
“她没怎么,就是从去年十月份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来凝妆阁买东西。今天抽空来一趟,曹大人还说早去早回,以后可能没机会买了,这类的话。”
四阿哥追问道:“她还说了什么?”
淑婉翻身躺回去,她像是吊四阿哥胃口似的,说起另一件事情。
“今天我收到了夏儿的来信,夏儿说江南分店一切都好,只是她听说了一些不寻常的事。八阿哥派人去江南购买书籍,得到江南才子一致称赞,大家都说八阿哥有好学之心。”
四阿哥忍不住骂道:“他惯会邀买人心。”
四阿哥翻身面对淑婉,他追问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你快点说!”
淑婉慢吞吞地拉起被子,一直盖到脖子底下。
“没有了,即便有,我也不想说。我嫁了个好老爷们儿,我家的老爷们儿说了,老娘们儿只要在家享福就好了,外面的事情不用我操心。”
四阿哥:“……我没有说你是老娘们儿。”
淑婉翻身背对着四阿哥,“唉,说与不说都是那个意思,随便吧!我累了,要睡了!”
四阿哥:“……”
这是报复,赤裸裸地报复!
第99章
四阿哥知道, 淑婉就是在记恨他。记恨他前些日子,不让她管府外的事情。
这种情况还能怎么办?哄吧!
可是四阿哥又不想哄,他明明是好心, 是为了淑婉好,不想她太操心,她怎么不领情?
四阿哥戳淑婉的后背,不让她安稳睡觉。
淑婉拨开他的手, 瞪了他一眼。
等她翻身回去,四阿哥又戳她后背。
淑婉气得爬起来瞪他一眼,下床披上衣服,跑到隔壁跟小宝睡去了。
四阿哥起身跟到门口, 守夜的太监问道:“王爷也要去小阿哥房里睡吗?奴才这就去准备铺盖。”
四阿哥干咳两声, “不必了!福晋担心小阿哥,想陪小阿哥睡一晚, 我就不去挤了。”
四阿哥返回去接着睡, 脑子里一会儿是曹大人, 一会儿是江南,一会儿又是淑婉瞪他的模样。
就这样思来想去,几乎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四阿哥脸上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淑婉起得很早,她招呼下人准备早饭。
四阿哥让康宝小宝回自己屋里吃饭,他把下人撵出去,做出不经意的样子, 跟淑婉聊起了曹大人。
“这位曹大人才学一般, 但他脑子灵活, 做事还算周全。加上他花着妻子的嫁妆往上钻营, 算得上是官运亨通。”
紧接着四阿哥叹了一声, “可惜啊!可惜他家底薄,没有靠山,前途有限。”
淑婉给四阿哥夹了一个小笼包,她笑着说道:“阿哥快吃吧!别说这些有的没的,饭菜都快凉了。”
四阿哥:“……这位曹大人其实是索额图的人。”
“哦。”淑婉很冷漠,好像完全提不起兴趣,“可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四阿哥实在聊不下去了,他只能赔礼道歉。
他无奈说道:“我的好福晋,是我错了,我不该说女人只顾着家里就行了,之类的话,请夫人原谅我吧!”
这下子淑婉得意了,她大声笑道:“哼!早这样乖乖认错不就行了,非要跟我拐弯抹角的说话!”
淑婉挤到四阿哥身边哄他。
“你也该改改脾气了,靠媳妇怎么了?这叫夫人社交!你们男人在外面是做大事的,夫人们围着你们转,说话行事就会露马脚。你又不能派人盯着各位大人的媳妇,这种活交给我来做最合适了。”
淑婉捧着四阿哥的脸,呵护他那无用的自尊心。
“你别忘了,我还开着店呢!后宅的夫人小姐最爱到我的店里去,我做这个最合适不过了!”
四阿哥无奈地瞥了淑婉一眼,他捧着淑婉的脸用力揉搓。
“你就哄我吧!我不让你掺和外面的事,不是瞧不起你,是怕你累到!”
淑婉拍拍胸脯,骄傲极了,“我不怕累!我为你痴,为你狂,还能为你哐哐撞大墙!”
淑婉的话愉悦到了四阿哥,他和淑婉互相捧着脸,四阿哥额头跟她顶了顶。
“油嘴滑舌的小骗子!”
“哼!你就知足吧!你让我骗别人,我还懒得骗呢!”
四阿哥松开淑婉,给她也夹了一个小笼包。
“你愿意帮我分担,我不拦着,但有一点你要牢记。探查消息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不能被人抓住把柄。”
淑婉点头,“我不会特意派人探查消息,只是把反常的事情讲给你听。”
四阿哥点点头,“你做事,我总是放心的。”
接着他跟淑婉讲起了曹大人。
“这位曹大人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了解了。他想往上爬,经常给上峰送礼。后来不知道他搭上了谁,成了索额图的人,像这种依附索额图的官员,朝堂中数不胜数。”
淑婉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万寿节后,京城里又热闹起来,太子那里也很安静,按理说南巡中止的风波已经过去了。这位曹大人为什么还小心翼翼的?”
“可能是他天生胆小,一点点风声就让他吓破了胆。像老鼠一样躲在洞里,再也不敢出来。还有一种可能,索额图在谋划什么,他知道一些内情,这让他感到害怕。”
淑婉凑到四阿哥耳边小声说道:“索额图,不会是要造反吧?”
四阿哥斜睨她一眼,“他没有这个胆子。”
淑婉松了口气,四阿哥又道:“但如果是为了太子,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淑婉:“……”
成功戏耍到淑婉,四阿哥心情愉悦,夹起小笼包吃了起来。
淑婉扁着嘴瞪他,四阿哥捏了块栗子糕塞进她嘴里。
“江南那边你让夏儿多盯着点,江南富庶,太子想在那敛财,八阿哥想在那里收拢读书人的心,那里的形势更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