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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也不太稳定,毫不谦虚的说,功劳不少,随时可能往上调职,有可能就不在东城军区了。
至于当爹这种事,大部分男人都觉得理所当然吧,不过在得知她身体可能不太适合的时候,他也没多想。
没孩子就没孩子吧,起码他有老婆。
而且对于她,他只有爱和心疼。
只要她身体好,比什么都重要。
苏娉能感受到他温热滚烫的体温,她笑道:“我也没想到,我会这么早就结婚。”
陆长风掐着她的腰:“你以前那个娃娃亲没有谈婚论嫁?”
“陈焰呀,”苏娉弯眸笑:“你不是认识他吗。”
男人哼笑:“我懒得跟他套近乎。”
“你这是翻旧账啊,陆副团长。”苏娉倚靠在他怀里,迎面吹着清爽的风,神情舒适:“以前是有说过的,两家希望我毕业后再成婚。”
“后来没多久就退婚了。”
“看样子你还挺惋惜的。”男人脸上没什么情绪,只是握着缰绳的手稍微用力,马的速度又逐渐快了起来。
苏娉能看到远处稀稀落落的房屋以及湛蓝的湖泊,红叶和蓝天的倒影落在湖里,她不禁被吸引。
陆长风顺着她的目光,带着她往那边去。
过了许久,她才说:“我没有惋惜,也没有后悔。”
陆长风“嗯”了声,他说:“我也不是那么小家子气的男人。”
在苏娉刚要说话时,就听他说:“以后咱俩要是有了孩子,就让他认陈焰做干爹。”
“……”苏娉心想您可真够大度的。
刚吃完午饭,正好遛遛弯,也不着急回去。
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着,陆曦可能也知道要做一个有眼色的小孩,所以悄无声息调转马头往别的地方跑了。
对此,陆长风很满意,甚至在想等她放假可以接她去东城玩玩。
这里有个小村子,被重重山脉隔阻,离军区也有点距离。
陆长风解释道:“这个生产队人不多,平时去镇上也麻烦,军区食堂的采购车有时看到了会捎他们过去。”
他们现在是在村子后面的马场,能看到低矮的屋脊。
小姑娘点头,表示懂了。
“这个湖泊的水可以饮用吗?”苏娉目光落在远处。
“不能喝,不是淡水湖。”男人说,“这里的水主要靠纯净的雪山融化入河。”
“要去看看吗?”他扬眉。
“好呀。”
听到她的答复,男人调转方向,往雪山那边去。
苏娉不是第一次见雪山,上次订亲来他家见家长,也看到过。
高耸的山峰被皑皑白雪覆盖,看起来就异常严寒。
雪山下面有一条小河,陆长风把马栓在旁边的树上,抱她下来。
“能走吗?”他目光促狭。
“……你走你的!不用管我。”她有些恼羞成怒。
男人轻声笑了笑,牵着她的手,十指与她紧扣,往河边走。
见她要去碰河水,他提醒道:“很冷。”
“我试试嘛。”苏娉挣脱他的手,顺着河边蹲下来,双手并拢掬了一捧清澈的雪水。
确实很寒冷,有点刺骨。
见她玩得很开心,男人也没有制止,他找了个石头坐下,问她:“喜欢西北吗?”
“嗯。”苏娉毫不犹豫道:“喜欢。”
“诶。”陆长风说:“那就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至少在东城你还没这么会撒娇,现在来了西北,倒是次数多了。”
“有吗?”苏娉回眸,唇边有浅浅的梨涡:“可能是因为身份不同了呀。”
“还有这个说法?”
“以前是对象或者未婚夫妻,现在是夫妻。”
“对象可能半路走散,未婚夫妻也随时可能退婚,现在我们结婚啦,我可以全身心的依赖你。”她漆黑的瞳孔就像雪山一样干净透彻,“还是说你不喜欢我这样?”
“没有,我还挺吃这一套的。”男人坦诚道:“就是觉得……”
“嗯?”
“你好像过了昨晚才这么会撒娇的。”
“……”
“我们今晚要不再试试?”
“不要。”她果断拒绝,“我腿疼。”
男人眸底染上笑意,他略有遗憾道:“那我再忍忍。”
“……”苏娉瞪他一眼,别开脸,看远处的雪山。
到了下午五点,才磨磨蹭蹭回了军区。
容岚见女儿神色轻松,对于刚结婚没什么不适应的,她才松了口气。
陆长风没闲下来,被喊去劈柴。
容岚顺势拉着苏娉去楼上聊天,明天她就要回去了,有些话想跟她好好说说。
她住在二楼,房间布置简单整洁。
苏娉坐在床边,笑着看妈妈。
“你呀。”容岚被她这么盯着看,忍不住戳了戳她的额头:“昨晚跟长风圆房了?”
“……嗯。”虽然害羞,但她还是点头。
“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容岚从行李袋里,拿出两个纸盒给她:“你现在身体调理的差不多了,如果暂时没有打算要孩子,就要注意避孕。”
容岚知道女儿脸皮薄,也没有把纸盒打开,“具体的方法上面都有,你回头自己跟长风好好研究。”
她和女儿向来是当知心朋友处的,对于囡囡这两年的打算她也知道。
刚去研究所,怀孕肯定不怎么方便工作,而且她身体刚刚恢复,这么着急也不太好。
苏娉刚摸到盒子,听完妈妈后面的话,顿时知道里面是什么了。
她有些羞涩,缩回手:“我知道的,妈妈。”
容岚欣慰地摸摸她的头发,在她旁边坐下。
“我看长风是个好孩子,凡事都顾及到你,陆家家风也开明。你们睡到这么晚才起床,她们也没说什么。”
“不过年轻人虽然精力充沛,但还是要克制。”容岚委婉道:“你自己也是医生,得时不时提醒一下长风,在这种事上不能顺着男人来。”
陆长风也不过二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她和苏定邦刚结婚的时候,还没他们年纪大,自然知道其中滋味。
但她潜意识里一直觉得女儿身体弱,这种事还是得有点节制。
而且太频繁了确实伤肾气。
“……我都记住了。”苏娉耳垂发烫,赶紧转移话题:“妈妈,哥哥们也要和您一起回去吗?”
“是,我和你爸还有二哥回北城,你大哥就几天假,要回东城归队。”
沈元白他们也要一起回去的,陆长风这个假期完全是属于婚假了。
“我有点舍不得您。”苏娉抱住她,撒娇道:“我今年应该没有什么假了,只有过年才能回来,您要是有假能不能来东城看我呀。”
“行,”容岚屈指蹭了蹭她鼻尖:“妈妈有假就过去看你,你爸爸要是有假也会时不时过去的。”
苏定邦昨晚念叨了一宿,他的宝贝女儿就这么嫁出去了,好像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从牙牙学语的小家伙长成大姑娘。
以前她小时候,每天捧着比脸还大的中药碗喝药。
一岁多还好,那个时候说话也断断续续的,直接灌药就行了,再大一点,到了两岁多,一听到喝药就跑。
小家伙很聪明,闻到厨房飘来的药味儿,立马躲起来,苏定邦只能发动儿子们到处找妹妹。
苏娉那个时候喝药还得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容岚每天为了哄她喝药也是煞费苦心,有时候她实在不喝,只能摁着她的手和腿,捏着鼻子喂。
苏策就是那个经常摁腿的,他也心疼妹妹,后来兄妹俩商量好了,在妈妈面前乖乖听话,说他盯着妹妹喝药。
等妈妈一走,他咕嘟咕嘟把药喝了,然后抹点药渍到妹妹嘴边。
后来被容岚发现了,提着苏策就是一顿打。
小姑娘看着哥哥挨打,眼泪汪汪,奶声奶气说自己乖,会好好喝药,妈妈不要再打哥哥了。
那个时候苏娉三岁。
她现在可能不记得了,但苏定邦和容岚都记得。
他们做父母的,也看不了孩子哭,特别是那么小的孩子,粉雕玉琢的小团子,就这么抱着你的腿,委屈地说:“药药好苦。”
容岚觉得自己的心更苦。
但是没办法,不喝药她的囡囡就没了,只能狠下心肠逼着她喝。
再后来母女俩一起抱着哭,苏定邦也红了眼眶。
现在再回忆起这些,容岚还是心疼地,因为女儿的身体,她倾注了很多心血,也更加偏爱她。
好在家里是两个皮小子,神经粗,没想过这么多,而且看到妹妹喝药他们也心疼,看到妹妹哭更心疼。
所以一家人把疼爱,都给了她。
现在女儿出嫁了,还嫁这么远,虽然以后不会经常来西北住,但是婆家总归在这儿。
容岚现在就开始担心,以后老了见不到女儿怎么办,这么山高路远的。
苏娉趴在她怀里,闻着妈妈身上的药香味,像是知道她的心思:“如果您和爸爸没有空,以后我和长风会经常回北城的。”
“好。”容岚顿时湿了眼眶:“妈妈等着你回来。”
这天晚上,苏定邦也单独找女婿谈了话。
陆长风并没有因为娶到人家的女儿就松懈下来,态度依旧恭敬端正。
聊完回房,已经是九点多。
第121章
“跟爸爸说什么啦?”听到他推门进房的动静,蹲在蹲在衣柜前从行李袋里拿东西的小姑娘头也没抬。
“随便说了些事。”陆长风反手关上门,给自己倒了杯水。
刚要坐下,就听到敲门声。
他和小姑娘对视一眼,端着搪瓷杯去开门。
对上男人温柔的眉眼,陆长风浑身紧绷,“哥。”
沈元白颔首:“我找阿软。”
陆长风抬手看了眼腕表,已经是九点三十八分。
“明天早上回东城,八点的火车。”沈元白温声道。
他部队里还有任务,明天和沈青雪一起回去。
陆长风侧身让他进来,把手里的搪瓷杯递给他:“你们聊,我去找二哥。”
沈元白点头。
苏娉也从衣柜前起身,拉开椅子让哥哥坐。
陆长风出去的时候把门半关,摸了摸脖颈,也没去找沈青雪和呆二哥,自己去了外面阳台。
“哥哥,你明天就要回东城了吗?”
苏娉在他旁边坐下,笔记本放在桌上。
“嗯,”沈元白笑着看她:“假期结束了,回去等你们回来。”
“好呀。”苏娉看着哥哥,她问:“我听长风说,你年底可能会有调动,会离开东城军区吗?”
“还不确定。”沈元白把手里的搪瓷杯放到桌上,动作很轻,没有发出声响:“如果有调动,我会告诉你的。”
“好。”
兄妹俩在屋子里聊了些什么,陆长风不知道,但是他听到了楼下阳台的声音——
“妈,您说娇娇在西北?”
“在你小舅舅那边。”
林漪犹疑道:“这次我们回去要途经你小舅舅那边,许久没见你舅舅舅妈了,我跟你爸爸说好,要去看一下他们。”
沈青雪要回东城军区,时间不够,不会去。
“您想去看看娇娇?”沈青雪也有将近两年没见过她了,其实心里也是有些想的,不过他还是摇头:“阿软知道了会失望的。”
“没有。”林漪叹气:“你哥哥上次说得对,如果我们偏向娇娇,就会让真正受苦的阿软寒心。”
“我就是想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
楼上的陆长风趴在护栏上,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楼下阳台的声音消失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直起身,往楼下走。
这回是真的找沈青雪。
沈青雪和沈元白住一个房间,正好有一个在楼上,方便他们谈话。
对于陆长风来找自己,沈青雪有点讶异。
“谈谈?”陆长风手里还拎了瓶酒。
沈青雪沉默片刻,知道他有话要说,退后一步让他进来。
陆长风把酒放在桌上,看了眼,直接拿来两个搪瓷杯开始倒酒。
沈青雪看着他的动作,提醒道:“我明天要回东城。”
“在车上睡一觉,又不用你做什么。”男人把搪瓷杯推过去,“到了东城酒也醒了。”
他无言以对。
陆长风把酒都倒了,一人半搪瓷杯。
他漫不经心道:“你要去看你以前那个妹妹?”
沈青雪顿时明白他为什么大半夜来找自己喝酒,应该是听到他和妈妈说的话了。
知道他和哥哥关系好,怕他向哥哥和妹妹告状,急忙撇清:“我没有,我真的是回东城。”
陆长风才不管这么多,他的目的只是通过这个呆瓜向那位丈母娘传话——
“这次你们来西北,是为了我和阿软的婚事,你们都能来,阿软很开心。”
男人喝了口酒,自顾自道:“如果你们中途去见那个,徐娇是吧?”他不太确定叫什么名字,但是也不影响什么:“阿软以后就会想,你们这次过来是真的只是为了她结婚的事吗。”
“还是打着这个旗号来看徐娇的?”
沈青雪后背发凉,他再三保证:“我真的没有这个想法。”上次他哥都把话说到那份上了,他虽然有一点想见她,但是看到妹妹时,这种想法完全烟消云散。
他不可避免地想起妹妹这些年因为娇娇受的苦,也会想起自己的补偿用错了对象。
“不管你怎么想,这件事我要跟你提前说好。”
陆长风眸色渐冷,一改往日好相处的模样:“阿软嘴上不说,我知道她心里是在意的,我也从来没在她面前提过这件事。”
“我知道,每提一次,她就会难过很久,她是个心思敏感细腻的人。”
“这一年她在部队实习,每天的药大多是我在宿舍煎的,那药有多苦多难喝我也知道。”陆长风说:“如果你,还跟那边有牵扯,我可能会少一个大舅子。”
沈青雪怔愣地看着他。
陆长风没有管这么多,说完他就出了房门,还不忘把酒喝了。
沈青雪自己坐在房间里想了许久,最后还是去敲他爸妈的房门。
陆长风去楼上时,沈元白正好下来,两人在狭窄的楼梯间相遇。
都是身高腿长的人,陆长风稍微往旁边侧身,让他先过去。
沈元白看了他一眼,经过他旁边的时候,只说了一句——
“照顾好我妹妹。”
回了屋子,陆长风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小姑娘在衣柜前走来走去。
她想把柜子最上面那层的被套拿下来,换了。
因为柜子是直接打到天花板那儿的,她身高方面差点意思,只能扭头求助男人:“长风。”
陆长风算是明白过来,有事就喊长风老公,没事陆长风陆副团长。
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手撑着膝盖的男人无奈,只能起身去衣柜前。
承受不住她的眼神攻势。
男人站在她身后,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伸手,轻轻松松把被子拿了下来。
“你们西北的人高大,柜子也高大。”苏娉接过被套的时候,还忍不住嘀咕一句。
陆长风听完直接乐了。
被套经过他们昨晚的摧残是应该换一下,陆长风也没闲着,把床单扯下来放到一边椅子上,又把她手里的床单拿来换上。
换被套的时候就让她一起帮忙,掖着被角抖擞几下。
苏娉看着他,问:“你和二哥说什么了?怎么一身酒味儿?”
“没什么,就是问他要不要带点西北的特产回去,这边酒不是多么。”陆长风面不改色道:“陪着他尝了两口,他说不要,太烈了。”
“他平时要出任务,不能喝酒的。”苏娉提醒他:“你归队后也少喝。”
“行,我媳妇儿的管教我肯定听。”陆长风把被子里的被芯抖平,“你还洗澡吗?不洗澡换身衣服,早点睡,明天我们去火车站送送爸妈。”
容岚和苏定邦他们都是要回去的,作为女婿,他肯定得去送。
楼下现在也热闹,陆家嫂嫂们准备了一些这边的特产,肉干烤馕之类的,要给他们带到火车上吃。
“不洗了,我换身衣服吧。”苏娉见他半趴在床上,把被子捋平整,知道这是部队里带来的习惯,看了一会儿,她从衣柜里拿了套棉麻长袖衣裤去卫生间洗漱。
刷完牙洗完脸,换了衣服,她想到昨天换下来的衣服还没洗,找了个桶加了点皂粉泡着,又去拿换下来的被套。
晚上风大,洗了晾阳台明天早上就干了。
“洗漱完了?”男人见她进来,随口道:“你先睡,我去洗个澡。”
苏娉本来抱着被套,听到他的话又放下:“你洗吧,等你洗完澡我一并把衣服洗了。”
陆长风拧眉看她许久,在苏娉有些疑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的时候,就听他笑道:“谁家媳妇儿有我家媳妇儿这么好啊,刚嫁进来就知道体谅老公。”
“不过你男人有手有脚,这点事还是能做的。”他手里拿着背心和长裤,又转身捞起椅子上的被套被单:“西北昼夜温差大,晚上水凉,你先睡,我来洗。”
苏娉看着面前男人带笑的凤眼,忍不住踮脚,亲了他一下。
陆长风笑声清朗,等温热的唇瓣离开,他“诶”了声,意犹未尽道:“真甜啊。”
亲了一嘴酒味儿的苏娉哼了一声,到床边坐下,她也没睡,拿过桌上的笔记本放到腿上翻看。
见男人还没走,她眼尾上翘:“还不去洗澡?你看看几点了呀。”
“现在去。”陆长风把门关上,他转身去了隔壁卫生间。
陆曦睡不着摸上来的时候,就看到卫生间亮着灯,门没关。
陆家人洗澡都会关门,因为家里有女眷,没有坏习惯。
她想如果是小婶婶的话,肯定更加会把门关好。
所以应该不是洗澡,可以过去。
她试探着喊了一声:“小婶婶?”
没人应,又叫了一声:“小叔叔?”
“别叔了,去给我拿几个衣架刮挂阳台晾衣杆上去。”男人散漫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陆曦愣了一下,不确定道:“什么?”
“衣架。”陆长风手里拿着拧干的衣服,到了卫生间门口,睨着她:“年纪也不大啊,怎么就耳背了。”
陆曦难得没有回嘴,因为她看到了小叔叔手里,属于女人的贴身内衣。
她张张嘴,半天没说话,震惊地看着他。
“怎么了?”陆长风纳闷:“我脸上有王八?”
“……”我看你像个王八,陆曦心想。
虽然陆家男人在老婆面前没地位,但也不至于沦落至此吧。
她怜悯地看他一眼,“行,我去拿衣架,要几个?”
“多拿几个。”说完,他叮嘱道:“拿上来挂阳台上就去睡觉,别去闹你小婶婶,不然我找二嫂拎你下去。”
现在这么晚了,这个又是话多的,她要是进了屋子,今晚真的不用睡了。
“知道啦。”陆曦撇嘴:“我还是更喜欢小婶婶,不像你,凶巴巴的。”
说完,朝他做了个鬼脸,“噔噔噔”跑下楼。
木楼梯被她踩得震天响。
在一楼给容岚她们准备粉干肉干鱼干这些的方秋水一听声响,就知道是她女儿。
想也没想就朝楼上喊:“陆曦你安份一点!吵到家里人睡觉了。”
果然,这一嗓下去,动静骤然消失。
陆长风把自己和妻子的衣服都洗了,还有床单被套,苏娉过来的时候他正在清最后一遍。
“不是说了别跑……”他似有所感,抬头对上小姑娘清凌凌的眼睛,解释道:“我以为是曦曦又来闹腾了。”
苏娉笔记看了一半才想到,自己的贴身衣物都没洗,全部和裙子放在一起。
她站在门口,看到男人动作熟练的把他自己的内裤洗完拧干,然后放到旁边的桶子里。
紧接着又拿起她的……开始过水。
巴掌大的内裤在他手里揉成一团,她看着不都禁耳热。
“我自己来吧。”她呐呐道。
“不用,最后一遍了。”陆长风弓着身子,因为只穿宽大的背心,露在外面的两条胳膊肌肉紧绷,隐隐能看到他结实的腰腹。
男人后背线条流畅,像是一张蓄势待发的弓,她忍不住想起纵情恣意的昨晚,霎时红了脸:“那我先回房。”
“嗯。”陆长风拧完最后一件衣服,他拎着桶子,“去床上等我。”
“……”苏娉落荒而逃。
陆长风不知道她怎么一下子就跑没影了,关门声也格外急促。
推开阳台的门,放下桶子,拿过晾衣杆上的衣架,这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他忍不住笑出声。
弯腰拿起她的裙子,勾在衣架上,抖了抖,抬手挂上晾衣杆。
心里也在反思,是不是昨晚弄的太狠了,给她吓到了。
晾完衣服,他下意识往兜里摸烟,手指抵到烟盒,想起方才尝到的甜味,顿时觉得香烟索然无味。
桶子放回卫生间,又洗了下手,他回了房间。
苏娉已经躺下,背对着他,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他也没太在意,本来就没想做什么,只不过看小姑娘这样会忍不住起逗弄的心思。
以前是对象,他还会收敛一些,现在倒是毫无顾忌。
熄了灯,掀开被子上床,他也慢慢躺下。
右手揽住她的腰身,稍微用力,把人往怀里带,苏娉的脑袋枕在他左胳膊上。
因为一片漆黑,看不出她到底是不是睁着眼睛,陆长风低声呢喃:“阿软。”
听着男人略沉的嗓音,苏娉心尖一颤,她不敢有动作。
“媳妇儿。”陆长风低头,凑近她颈窝,闻了闻:“你好香啊。”
苏娉被他呼吸的热气撩拨,脖子有点痒,她忍不住哼唧一声。
“装睡啊。”男人的吻覆上来,过后,他叹了口气:“别害怕,不会动你的。”
看到她身上昨晚留下的痕迹,他也心疼。
苏娉“嗯”了一声,乖巧窝在男人怀里,外面风声朔朔,屋内一片安宁。
大概是他的怀里太安心,她睡得很沉稳,陆长风搂着她腰身的手松了松,怕她碰到睡不舒服。
这一觉他倒是睡得不怎么自在,温香软玉在怀,到处难受。
直到后半夜才将将睡着。
苏娉不知道他几点睡的,一到六点就被男人亲醒:“起床吃饭了苏医生,我们还要去火车站。”
苏娉懵懵懂懂睁开眼,又被男人抱去卫生间洗漱。
他们洗漱完换好衣服下楼是七点二十分,陆曦打着哈欠趴在沙发上,睡眼朦胧。
陆渐鸿帮着从厨房里端菜出来,今天早上竟然还有热腾腾的饺子,而且是用容岚带来的紫菜和虾皮做的汤底。
有三碗特意没放葱花。
落座时,林漪看到兄妹仨都是端的没葱花的那碗,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
昨晚和小儿子聊了一阵,她大概也知道女婿的态度,本来也只是想去看看小弟的,现在更加不会再去沾染徐娇了。
上次,在大儿子和她说完那番话后,她给徐娇写了信,寄了足够她用两年的钱票,并且说明以后大概是很少会给她回信了。
前段时间,她又收到徐娇的信,说是谈了个对象。
是个工人,家世都不错,父母也都是国营厂的,人也稳重上进,而且是家中独子。
话末的意思是希望她和爸爸能过去看一下。
这次林漪犹豫的原因也正是因为这个,徐娇在的地方就是她弟弟那边,过去也是顺道的事,而且养了这么多年,到底是有感情在的。
婚嫁大事,她也想过去看一眼,看到她过得好,自己也就放心了。
沈青雪听完这些话,沉默一阵,才问:“她的亲生母亲,为了她换掉我们沈家的孩子,让她过了这么多年幸福美满的生活,现在又因为这件事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