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同志听了之后,也明白了现在是怎么一个情况,知道孩子可能在说谎,干脆先问周毅之等人:“你们是哪个单位的?既然认识孩子的父亲,可以联系到她的家人过来吗?”
周毅之连忙点头:“当然可以,同志,我是一二八研究所的,孩子父亲在医院照顾她母亲,我这边有孩子父母所在医院的固话号码,您可以联系他们确定,我们单位您也可以通过内线电话打过去。”
“一二八研究所?”公安明显没有听说过。
周毅之肯定地点头:“您告诉接线员就行了,他们会转的。”
看到周毅之说的这么确定,公安同志信了几分,问道:“三个一二八研究所的是吧?”
易寒星和柳行连忙解释。
“我是三五六研究所。”柳行说着。
“我是一七三研究所。”易寒星也紧跟着说道。
三人将工作单位一报出来,边上群众们的眼神都不对了。
“我还二三四研究所呢。”
“那我就是六七八研究所了哈哈。”
“这群人编单位也不知道编个像一点的。”
“就是!哪有那么多数字命名的研究所啊!”
“行了行了!”公安制止道:“安静!”
群众们不说话之后,公安才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周毅之和易寒星、柳行三人互相看看,周毅之率先说道:“周毅之,不过我们单位的接线员可能不知道我的名字,你和她说一下我的工号吧,我的工号是01012803015。”
公安心想,这工号还真是有模有样的,这么想着,抬了抬下巴,问易寒星和柳行:“你们两也是报工号?”
易寒星点头:“我的工号是01017301009。”
“01035611021。”柳行报出了自己的号码。
边上群众催促:“公安同志,你赶紧打电话看看,是不是有这么几个离谱的单位?”
公安本身也非常好奇,闻言也没多说什么,拨打了内线电话给接线员。
“你好!请帮我接一二八研究所。”
接线员问:“确定是一二八研究所是吗?”
“是的。”公安回答。
“请提供查询码。”接线员说道。
“查询码?”公安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这时候,竖着耳朵听了全场的一个老公安DNA动了,连忙凑过来拍了拍小年轻的肩膀:“先把电话挂了,说你要去询问查询码。”
年轻的公安正奇怪,听到前辈这么说,连忙和接线员说明了一下情况,挂了电话之后才问前辈:“这查询码是什么,您听说过吗?”如果不是内线电话,年轻的公安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碰到了什么奇怪的人。
老公安点头:“这是代表相关电话我们只能经过市局批准后拨打接通,市局会给我们一个查询码,我们根据这个查询码来打电话。”
“什么单位接通电话还要市局批准……”这么说着,年轻公安突然反应过来:“他们是研究所?!”这是保密单位啊!难怪只有一个数字番号。
老公安看到后辈明白了过来,欣慰地拍了拍他,然后问易寒星和柳行:“二位的单位也是要查询码的吗?”
易寒星不好意思地笑一笑:“我们也没用公安局的内线拨打过,所以也不确定。”
老公安当即拍板:“你再打过去问一问一七三和三五六单位,要是也要查询码的话,我们一起向市局申请。”
在老公安的指挥下,年轻公安拨打了电话,确定都要查询码之后,打通了市局的电话。
“查询码?”市局那边传来声音:“你们要这玩意做什么?”
“我们发现一起疑似拐卖案件,是群众过来报案的,被怀疑的三个人报出他们的单位,分别时一二八、一七三、三五六研究所,我刚刚想电话问,但是接线员说需要查询码。”
市局接电话的人一听,当即说道:“这事麻烦了,要不然你带着人来市局一趟?我们这里联系了人过来?”
年轻公安刚想说人很多不要这么麻烦,老公安就对着他摇了摇头,年轻公安见状,一口答应了下来。
老公安当即堆起了笑容:“各位大哥大姐老弟老妹,我们现在需要去市局,才能和这三位人员联系,所里现在人不够,您几位能不能受点累,再陪我们去一趟市局?”
老公安是考虑到自己和年轻公安两个人,送三个大人一个小孩,要是被人跑了,追都追不及,但是所里又不能不留人,人手怎样都是不够的,想着既然这三人是跟着人群来的,那让众人帮忙送过去市局也比较方便。
市公安局不算太远,除了个别待会儿有事的人,大部分人都答应了下来。
大家一起去到了市局。
市局门口早就有提前知道了消息的人等着,等人来了之后,将一群人一起领到了一个大会议室,然后让年轻公安和群众小孩待在一起,带着老公安和易寒星三人就出了门。
五人再次进入一个小会议室。
“刚刚人多不方便问,几位是保密单位的人?”老公安在示意之下开口道。
易寒星点头:“我们都是做研究的。”
这边我们会联系着,要麻烦几位说明一下情况,详细地说一说。
三人闻言,将详细的情况说明清楚,易寒星还表示:“刚刚目睹全程的大爷也可以帮我们作证。”
老公安点点头,继续追问:“之前周同志提到同事将孩子带来办公室,你们保密单位的办公室,可以随便带着小孩子进去吗?”
周毅之立马猜到对方有所怀疑,认为现在要么是自己说谎,要么就是保密工作没做到位,但是情况和对方想的不太一样:“我们的办公室没有需要保密的内容。”周毅之说着:“办公室也不在保密区域内。”
老公安露出狐疑的眼神。
周毅之解释道:“我们办公室主要是用来开会、搞党建之类的活动,真的研究都是在地下或者外场,即使外人进来也看不到任何信息,你们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在电话里顺便问问。”
易寒星当即明白了,帮着解释:“他们单位表面上是做别的事情的,实际上另有乾坤。”
老公安这才明白过来,惊讶道:“你们都是这样?”
易寒星当即警惕:“你打听地这么清楚做什么?”
老公安立马闭上嘴巴:“是我不对,不能乱问。”
这之后,老公安才有空问周毅之:“你的同事和那个孩子叫什么?我先打个医院的电话,看他能不能过来。”
周毅之连忙说道:“孩子父亲叫甘跃,孩子叫甘甜,现在孩子母亲正在解放军第二人民医院的病房住院。”
老公安当即点了点头,易寒星却又有了一种诡异的熟悉感。
根据易寒星的经验,一旦有这种熟悉感,就是碰到了小说里的人物,于是易寒星经过反复回忆,终于想起来:甘甜不就是年代文里知青大院的一个讨人厌的炮灰吗?!
易寒星记得小说里面,甘甜是跟着恶毒女配混,但是因为太讨厌变得众叛亲离,恶毒女配都不想和她扯上关系,最后自己作死伤了腿回到城里的一个女炮灰,算是女主前期在知青大院碰到的小极品了。
这么一想,易寒星顿时觉得,所有讨厌的人都是有迹可循,将日后甘甜的所作所为和现在熊孩子的行为一对比,就会发现熊孩子确实是没救了。
易寒星记得,甘甜下乡的时候就是高中毕业,就算她读书晚一点,十八十九也应该毕业了,那时候差不多才1963年左右,甘甜之所以会下乡,要么就是父母后面出现了一些意外,好么就是她自己作死才让父母想办法送她下乡避难,反正肯定没考上大学,不管怎么说,1963年应该还没有强制下乡,易寒星是不会相信甘甜会自己主动下乡,为大有可为的广阔乡村做贡献。
说起来这不关易寒星的事,知识分子家庭的孩子考不上大学也算正常,甘甜作死简直是意料之中,但是易寒星关注的原因只有两个:一是这孩子的父母到时候是不是已经有事,留洋研究人员会不会有危险?二是甘甜下乡插队的地方就是当初易寒星待过的皖北根据地片区啊!易寒星当年不少的小伙伴,都友情出演了叔叔婶婶辈,有些人生的娃娃和甘甜年纪也差不多,搞不好还会卷进剧情里。
如果不是这两个原因,谁会关注熊孩子将怎么作死自己啊?
知道甘甜在小说里的身份之后,易寒星心里暗自记了下来,只等着通过日后观察甘甜的情况,提前分析现在进展到了哪一步。
就在易寒星回忆小说剧情的时候,公安局和老公安分别和单位以及甘跃联系上了。
市局的人客气地回来,对着周毅之三人说:“三位的身份已经确定了,待会儿会有你们单位保安部的同志过来带你们回去。”
老公安也说道:“甘跃说他马上过来接女儿。”
听到这番安排,易寒星当即客气地道谢。
等了大概不到半小时,甘跃就一身汗地来到公安局。
熊孩子甘甜一看到父亲,连忙扑了上去,喊道:“爸爸!”
甘跃连忙接住甘甜:“哎,甜甜!”
甘甜立刻委屈地想要告状,边上人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反而将整件事情和甘跃说了一遍。
“这位同志你既然过来了,也是小女孩的亲爹,你待会儿认一认三人里面有没有你认识的?要是有的话,基本确定是孩子说谎了。”公安局的人说着。
甘跃放下孩子,连忙边擦汗边回复道:“说法和情况都对得上,应该不是假的,不过看看也好,看看也好。”
甘甜立马委屈道:“他们教训我!”
甘跃脸色一变:“打你了吗?”
甘甜倒是想要说对方打自己了,但是没有伤口证据,只能说道:“他们把我夹起来,想要把我带远远的!”
甘跃一听,连忙哄道:“甜甜别怕,爸爸在。”
虽然这么哄甜甜,但是心里多少有点数的甘跃还不忘对边上的人解释:“可能甜甜是被吓到了,加上和周毅之他们不熟,所以才口不择言,小孩子不经吓……”
见状,所有人都明白甘跃这是想要给说谎的甘甜找补。
等甘跃认出周毅之,知道果然是孩子在说谎之后,甘跃表现的非常痛心疾首:“都是我们没教好孩子,给公安同志们添麻烦了。”说着狠狠地鞠躬下去。
说完,甘跃又连忙和周毅之道歉:“毅之,今天正式抱歉,孩子不懂事,之前肯定就麻烦你了,现在就害你来了公安局,我真是无地自容。”
在甘跃看来,周毅之性格温柔,一向不说狠话,应该很快就会接受自己的道歉。
事实上,周毅之平时的温柔都只是表现,真实的周毅之一直有所坚持,面对想要糊弄过去的甘跃,内心不满的周毅之一方面为了自己、另一方面希望甘跃能够拨乱反正教育好孩子,还是提醒着说:“孩子虽然不懂事,但是有些事情家长还是要教育一下,不然以后想要掰过来可不容易。”
甘跃当即和周毅之感叹:“我知道我们是对孩子宠了点,但是我和她母亲都三十多岁才生了她,生完她之后,我太太的身体就不太好了,时不时需要住院,医生说很难有第二个孩子了,我们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女儿,我可没办法对孩子下狠手。”
易寒星听着,差点想告诉甘跃:你们家长下不了狠手管教孩子,以后一定会有社会教她做人!
这么想着,易寒星还是不爽,当即想到要找甘跃算账的老大爷,立马说道:“刚刚送孩子过来的人都在隔壁,您过去了谢谢他们吗?人家怕您孩子被拐,可是都花时间专门来了公安局。”
甘跃当即说道:“是该好好谢谢,好好感谢。”这么说着去了隔壁。
一到隔壁,易寒星当即和老大爷偷偷地挤眉弄眼,老大爷一开始没看明白什么意思,后面一听甘跃避重就轻的说法,立马福至心灵,在边上人说着不能让小孩乱说这种话的时候,插嘴道:“你女儿推了我孙子,这事还没算呢!”
听到这话,想起还有这么回事的众人都露出了八卦的神色。
甘跃一副不解地样子问:“您这是?”
老大爷当即说道:“我孙子吃糖葫芦吃的好好的,你女儿非要抢!没抢到之后恼羞成怒,直接把我孙子推倒了!我孙子才三岁啊!她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好意思抢小孩的东西!”
听到老大爷的话,甘跃立马说道:“这都是小孩子之间的事情,我们大人不好插手的。”
易寒星给了周毅之一个:‘你看,果然如此吧’的眼神。
周毅之皱着眉头,偷偷在易寒星耳边说:“平时甘跃都挺好相处的,真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护短的人。”
易寒星心想,你不知道的可多着呢!
皇城根下的老爷子可不是吃素的人,听到甘跃的说法,立马说道:“我还有个八岁的孙子,待会儿他放学了,我让她揍你女儿一顿,这都是小孩子的事情,你可不要插手!”
甘跃一听,这哪行啊?立马说道:“之前的事情是我女儿有不对的地方,但是她就一个五岁的孩子,能懂什么?不行的话我赔你十根糖葫芦行不行?!”
十根糖葫芦,老爷子当然不满,但是小孙子听到,就忍不住吸溜了一口口水,心想:十串糖葫芦哎!平时都是表现好爷爷才会买一个,现在被推了个屁股敦居然会有十个!
甘跃看到小孙子的表现,没等老爷子答应,直接拿出钱包,取出一张一元钱交给了小孙子:“自己拿着买了吃啊!”
给过钱之后,甘跃认为这件事情应该就算是了结了,问公安们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们先走了?”
“不行!你要道歉!”老大爷很较真。
“对不起对不起。”甘跃能屈能伸。
“要让你女儿道歉!”老大爷强调。
甘跃心里嘀咕了一句真麻烦,还是让女儿道歉了:“和弟弟说对不起。”
甘甜直接一个鬼脸过去,闭上嘴巴一句话都不肯说。
甘跃状似无奈地说道:“这孩子就是这样,小孩子不懂事,回去后我会好好教育她的!”
易寒星此时已经不想看这场闹剧,拉着老公安赶到隔壁热心群众们所在的地方,将事情解释清楚之后,易寒星又给大家道谢。
“虽然今天这件事情是一场乌龙,是小孩子撒谎而已,但我还是发自内心的感谢佩服众位,正是因为众位的存在,拐子们才不敢这么猖獗,也希望大家不要因为今天的事情耽误以后对拐卖的打击,一定要随时怀疑及时报警,免得有儿童妇女本来可以获救,但是因为我们这件事情无法获救,那我们会很愧疚的。”
易寒星这么说着,众人都连忙摆手。
一开始质问周毅之和易寒星的壮汉不好意思说道:“大妹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就是举手之劳,孩子调皮不懂事,好好教教就好了,以后碰到这种情况,我们还是会及时过去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到时候要是孩子出了事,我们也会很愧疚的。”
众人就在这么你好我好的氛围当中告别了。
周毅之和易寒星柳行三人也被公安送到了门外。
不用带着熊孩子,大家都觉得天也蓝了风也清了,易寒星还有心情打趣周毅之:“你们研究所还挺讲究的,我看那个甘跃钱包里面还装着钥匙卡,那卡片银白的,还挺有质感的。”
周毅之一听,立马问道:“那个钥匙卡长什么样子?”
易寒星感受到不对,正色道:“我很确定啊!银白色,上面写着钥匙卡三个大字,还有一行小字看不清,不过应该是你们单位的名称吧?卡片右下角还有几根竹子,外圈抛光,里面是磨砂的。”
周毅之当即脸色变得不能更差:“这确实是我们单位内门的钥匙卡,但是这是不允许带出单位的!”
易寒星连忙问道:“那你们有没有可能会忘了归还钥匙卡?”
周毅之脸色不能更差:“绝对没有这种可能!我们都是打开柜子,用钥匙卡换回外门钥匙,不会有人进了带有小柜子的房间却忘了换东西的,那里是必经之路。”
易寒星听了,当即目光沉沉:“看来,这个甘跃是有问题了。”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问题。
“你还是赶紧回去报告单位吧。”易寒星连忙说道:“以我的经验,这后面可能会有大鱼!”


第229章
周毅之惊讶地微微瞪大了眼睛:“他难道是间谍吗?”
“不排除这个可能。”易寒星说着。
周毅之却无法相信:“这不可能啊!要是间谍的话,他怎么可能研究能力这么强?”
易寒星闻言说道:“也许他是先成为科研人员,然后才成为间谍,而不是先当了间谍,然后自学成才成为科研人员。”
这么说着,柳行也感觉有不合理的地方:“我觉得他应该不是间谍,不过确实有问题。”
易寒星点头:“确实,虽然不排除他是间谍的可能,但是可能性很小,如毅之所说,如果他确实是个研究能力很强的科研人员,人家也不会放着他来给我们国家科学事业做贡献,所以很大的可能只是有问题但不是其他势力的人,也许是被威胁了给人办事。”
这么说着,易寒星对周毅之道:“不管怎么样,赶紧提醒你们单位,做好对甘跃的关注,总是没错的。”
周毅之闻言点头:“事不宜迟,正好我回去报告一下今天去到公安局的情况,再找我们所长说一下这件事情。”
“最好加上一两个副所长或者保卫处的处长。”易寒星提醒:“免得所长也被渗透。”
周毅之慎重点头,三人就此分开。
易寒星看了看边上的小弟:“走吧,我们两也要去单位解释清楚。”
寒星两人的解释倒是很简单,在不确定甘跃的情况之下,两人也不需要报告甘跃的情况,毕竟甘跃的人事关系都在一二八研究所那边。
周毅之这边则麻烦了很多。
趁着甘跃还被纠缠在派出所,周毅之赶回工作单位之后,就想要找领导报告这件事情。
同办公室的同事看到周毅之,纷纷打招呼。
“毅之回来了?”
“甘甜呢?”
“在她爸爸那里。”周毅之回答着。
“怎么去了他爸爸那里?”有不明情况的人问着:“你带她去医院了?”
周毅之苦笑:“这孩子在商场大喊救命,说我是人贩子拐卖她,我们都一道去了公安局,公安还找了我们单位保卫处验证我的身份,甘跃也过去了,我这边没问题之后,就离开了,离开的时候甘跃还带着甘甜在公安局接受教育呢。”
听到这话,办公室的同事们也为熊孩子的杀伤力惊了:“这孩子怎么能乱说话呢?”
“就是啊!一点都不懂事!”
“本来以为之前在办公室乱动东西已经很过分了,原来是小巫见大巫。”
“毅之你今天真是辛苦了,受惊了没?”
周毅之叹了口气:“还好,有惊无险,好在周围群众在安抚下还算镇静,没有上来揍我。”
听到这话,办公室的同事们连忙说道:“甘跃家这个女儿是要好好教一教了。”
“就是!这孩子也不小了,这么不懂事,还是家长不好好教的责任。”
“等甘跃回来我们要好好说说他,这孩子也太无法无天了。”
“小周你今天要是没什么事情不如回去休息休息?你的数据我们顺带手帮你记了,也是让你带孩子出去的补偿,今天真是让你辛苦了。”
周毅之正好打算找所长,于是客气点头:“那就麻烦几位前辈了,我正好要和领导汇报一下今天的情况,解释清楚去公安局的原因。”
同事们通情达理地说:“去吧去吧。”
等周毅之离开了,大家还在说:“可怜见的,真是倒了霉碰到这么个孩子。”
周毅之先找到保卫处的处长。
“你是?”处长问着。
“我是今天公安局打电话来核实身份的周毅之。”周毅之连忙介绍自己道。
“哦哦,小周啊,你好。”处长连忙客气道:“快坐!”
周毅之摇摇头:“我这边有事情和所长汇报,您看您有空吗?跟我过去找到分管安全的副所长,我们一起去所长办公室说?”
保卫处的处长皱眉:“你这是有什么事情?如果只是公安局误会你拐卖儿童这件事情,我们处里就能解决了,不用去打扰所长他们,实在不行的话,副所长也能解决。”
按照一二八研究所的配置,所长和大部分的副所长都是科研人员,人家也有难题需要攻克,而分管人事安全的常务副所长则是非科研人员,主要是做日常的管理工作。
周毅之对着保卫处处长说:“我发现了一些涉及到泄密的情况,必须要马上汇报。”
处长是军人出身,一听这话,立马严肃起来:“跟我来。”
两人直接去办公室找了分管保卫处的副所长。
“笃笃笃”保卫处长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声音。
保卫处长带着周毅之走了进去,对里面的副所长说:“研究员周毅之说有重要情况要向所长和您报告。”
副所长看向周毅之:“我记得你,核物理专业的优秀学生。”
周毅之对着副所长微微鞠躬。
副所长问周毅之:“确定是很紧急重要的问题?所长现在正在实验室里。”
周毅之点头:“非常重要,可能也很紧急。”
“行吧,我去找他。”副所长说着:“你们两去办公室门外等着。”
周毅之和保卫处长去到了所长门外的待客室,没多久,副所长就带着所长走了过来。
“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说,不然浪费的经费,我都算到你头上,你这几年别想申请研究经费了!”所长一过来就说道。
“这边安全吗?”周毅之问。
“跟我进来!”所长说着,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说吧。”保卫处长关上门之后,所长看着周毅之说道。
周毅之立马说道:“我们办公室的研究员甘跃把应该留在内部的钥匙卡带去了外面。”
听闻此言,所长等人都是一惊:“你确定?你怎么知道的?”
“我确定!现在钥匙卡就在他钱包里面,他今天去公安局,我意外发现的,不信的话你们可以检查甘跃个人保管内部钥匙卡的柜子。”
所长当即起身:“做好员工柜子查看申请,我们现在就去。”
在所长、常务副所长和另外找来的一名副所长签字之后,大家拿着钥匙打开了甘跃的柜子,这一看,果然没有了内部钥匙卡的痕迹。
“甘跃有问题!”所长肯定道:“钥匙卡确实是没有了。”
这么说着,所长看向了常务副所长:“他之前接受审查的情况如何?”
副所长回答:“应当是没有问题的,不然不可能进来我们所里,我去找一下档案。”
所长点头,又看向周毅之:“今天这事,不要对外声张,做好保密。”
周毅之点头:“我知道了。”
所长继续问:“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
“还有另外两个研究所的研究员,但是他们也知道保密条例,离开前就说了不会说出去,连他们的单位也不会说。”周毅之回答道。
所长点一下头:“待会儿说清楚这两人的姓名身份。”
周毅之没有提出异议,这也是正常的手续。
等周毅之回了宿舍,周越桐蹦跶了过来:“毅之,毅之!听说你今天被熊孩子坑了?”
熊孩子这词还是周越桐多年以前跟着易寒星学会的,来源的小说已经不可考,后面周越桐发现这词用来形容破小孩非常贴切,就一直用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