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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二十多天的航程,船只从洛杉矶来到了香港。
“我们是从香港陆路过关回国内,还是重新坐船去广州港?”留学生们商量着。
“还是去广州港吧?香港边界那里挺荒凉的,走陆路肯定不方便。”有经验的人说着。
听到这话,易寒星不由想起了深圳,现在的人谁能想得到,几十年后,现在被大家嫌弃荒凉的地方,成了国内最发达的城市之一与华国速度的体现。
当然,现在的深圳只是渔村,也没什么可看的,寒星自然是和留学生们一样,选择船运回广州港,再乘坐火车前往目的地。
就这个年代而言,火车要比其他出行方式安全的多。
航海怕风浪、飞机怕坠机、汽车怕路霸,只有火车,除非被人扒了铁轨,不然安全舒适。
易寒星和陈星望进火车站时候,心情已经调整过来的陈星望想起了当初一家人乘车从洛杉矶去纽约的事情。
“也不知道国内的火车卧铺现在有没有改良,”陈星望说着:“之前不是听说三民党引进了美国很多东西吗?”
易寒星想到后世的三层硬卧,微微沉默地想,为了达到运力的最大化,还是别想国内能有美国那种高档包厢了吧。
两人很快到达了北京。
到了北京之后,两人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和领导汇报情况,这是在广州的时候就已经确定好的。
到达情报部门拥有的一栋不起眼的小楼,眼看着上面挂了某研究所办公室的名头,易寒星忍不住一笑。
“这牌子就这么挂出来啊?”
“不然怎么办?对外说是民居还是工厂商店?”易寒星好笑地说。
陈星望发现这确实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两人走进院子里的时候还算轻松,但是在小楼看到了一个人之后,心情立马沉重了起来。
“陈日望?你怎么在这里?”易寒星问着。
两人眼前显然是真是的陈日望,谁也没有认错,不说五官细小的差距,只说这假陈日望天天读书实验,真陈日望天天战场拼杀,想要分辨出两人,还是很容易的事情。
“组织上通知我过来的。”真陈日望说着。
易寒星和陈星望严肃了表情,和陈日望一起进了领导的办公室。
“坐!”领导指了指民国版座椅,问三人:“喝红茶还是绿茶?”
“领导您不用麻烦了。”易寒星连忙说道。
“这哪里麻烦了?你们过来,我连杯水都给你们嘛?”领导说着,打开了茶叶罐:“你们不说的话就喝绿茶吧,反正你们当中也没有闽人和粤人,应该是不经常喝红茶的。”
易寒星走神一瞬,想到:要是算上奶茶里面的红茶的话,自己可算是经常喝红茶了。
领导给大家倒了开水泡了茶,一人一个搪瓷杯子放在面前,才开始了正式的谈话。
“情况你们大概也知道,我找你们来,就是想要仔细了解一下,莫惟同志在美国的情况。”领导说着。
莫惟就是假陈日望的真名了。
易寒星连忙将情况详细地诉说了一遍,假陈星望也在边上补充了一番。
领导点头表示知晓了之后,问陈日望:“你还是之前那个打算?”
陈日望点头:“只要组织有需要,我随时可以去美国将莫惟同志换回来。”
易寒星和陈星望这才明白陈日望是打了什么主意,这还真和易寒星给陈祖曜画的饼一样——让长的和双胞胎一样的真假陈日望互换。
但是现在的情况和易寒星当初提议时的情况又有所不同,易寒星当初提议的时候,真陈日望过去,也无非是给家里帮忙而已,但是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了,陈日望是很可能被软禁的!
而且最关键的事情是,陈日望要经受时不时的询问审查,必然要掌握一定的实验室知识,不然是很容易露馅的。
这种时候,一旦露馅,那可是把自己送到了美国安全部门的眼皮子底下,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基于这种考虑,易寒星和陈星望都强烈反对了陈日望的打算,和领导说明了这种情况的危险之处。
“这也只是一个备选的计划罢了。”领导笑呵呵地说道:“我们也觉得可行性不大,所以小陈你也别失望,咱们报效祖国不止这一种方式。”
“但是莫惟回国对祖国的贡献明显比我要大。”陈日望说着。
“话不能这么说。”领导连忙说道:“不管是科研工作者、战士还是工人,大家对于祖国的贡献不分大小。”
安抚完陈日望之后,领导问易寒星和陈星望:“你们两也在美国待了很多年,对于一些情况也比较了解,你们觉得类似陈日望同志这种情况,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易寒星沉吟了一下,决定将原男频小说男主引荐给组织。
“这一次莫惟被拦下,带头的人是之前芝加哥警察局的探长,后面他应该是升任到了情报部门,但是这个人非常小肚鸡肠,我其实怀疑莫惟会这么正好地被拦下,是有他记仇的因素在的。”易寒星说着。
陈星望在边上点头附和:“那个人绝对是睚眦必报的那种!所以莫惟在他手上,还不知道会怎么样。”这么说着,陈星望幽怨地看了一眼易寒星,想到了当初易寒星拖着自己上船。
易寒星恍然未觉陈星望幽怨的眼神,继续说道:“这个人我之前就报告给组织了,但是组织一直没有处理他,应该是因为他所处位置比较特别,他本人看起来又不像是有非常大威胁的样子,所以组织上没有想过要不惜代价除掉他,才让他越来越活跃。”
领导确认:“确实是这样。”
易寒星也能够理解领导们的选择,只是面对反派探长,易寒星觉得还是要先除掉为妙:“我这边之前打听到一个人,据说是芝加哥的地下皇帝,在芝加哥统一了□□地位,他和那位芝加哥警察局的探长有非常大的矛盾,也许可以用这样的人牵制解决这位探长。”
领导当即详细地询问了男频男主的相关情况,最后告诉易寒星:“情况我们了解了,我们的同志会过去甄别调查,如果确实没错的话,我们可以找他合作,也增多了一些情报渠道。”
当然,详细怎么安排,领导就不会和易寒星几人说了。
三人一起走出小楼。
寒星抓着真陈日望,忍不住问道:“月望呢?我好久都没见过她了,最近能和她约时间出来吗?”
陈日望回答道:“月望她在东北带兵做训练呢。”
易寒星从这里,听出了战争快要开始的讯息。
“那陈大哥现在在做什么?”易寒星问真陈日望道。
“我也带兵。”陈日望说着:“只是担心莫惟在美国那边有麻烦,所以一直没去参加有些危险的行动。”
易寒星只能安慰道:“吉人自有天象,莫惟会没事的。”
去领导那里报告完之后,易寒星和陈星望第二天就要分别去自己未来工作的单位报道了,趁着今天有空,易寒星想要采购一些必需品。
“你跟着我学买东西做什么?”易寒星是实在不解:“我们需要的东西又不一样。”
“不一样好歹大部分能用啊,我真的是什么都不清楚,还是跟着你抄作业比较方便。”陈星望厚着脸皮道。
人家都这么说了,多年的姐弟感情,易寒星自然不会拒绝。
于是,易寒星带着陈西望来到了供销社。
“我们回来,好多东西都没带,水杯茶壶什么的都要有,还有保温水壶、钢笔墨水什么的,先准备上。”易寒星说着。
陈星望受教地点头,两人先把生活物品买了,才听供销社的人说只有百货大厦才有钢笔和墨水,于是两人先把东西放回了自己分配的宿舍,再结伴出去买学习办公用品。
结果,两人在百货大厦就看到了一场好戏。
“毅之哥哥,毅之哥哥,你看那件裙子,我穿会不会好看啊?”路过二楼服装柜台的时候,陈星望和易寒星都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女孩子的声音欢快,听起来就是个俏丽的女孩子。
两人不由对视一眼,原本往楼上去的脚步也停了下来,不受大脑控制地拐了个弯,看到了这位“毅之哥哥”。
两人定睛一看,远处这鹤立鸡群和一群女人一起挤在新上架衣服前的不正是周毅之吗?
“我艹!这才回国几个月啊?周毅之就有了新对象?可真够可以的啊!”陈星望忍不住说道。
“人家喊毅之哥哥的,不一定是对象,也许是妹妹呢?”易寒星说着。
“别哄我了,妹妹能喊得这么肉麻?”陈星望不相信道:“妹妹们最多喊个哥,这么大年纪了,谁还喊哥哥?”
随即,陈星望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易寒星说:“你不会吃醋吧?毕竟当初是你一直没有正式接受人家周毅之,你们两又不是情侣关系,这人家找了个新对象,咱最多说说他感情变化地快,也没立场指责人家不是?”
易寒星状似很洒脱地点头:“这道理我当然明白,不用你说,我和他都是单身的身份,想和谁好,不用和另一个人报备。”
陈星望小心翼翼地道:“你能看得开就好。”
陈星望这么说着的时候,周毅之也看到了易寒星。
刚看到易寒星的那一瞬间,周毅之以为自己眼花了,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等揉完眼睛之后,发现易寒星还是站在自己面前,不是自己的幻觉和错觉,周毅之忍不住咧开了牙笑得灿烂,高举胳膊挥手和易寒星打招呼。
易寒星心里默念“周毅之没有错”,心情复杂地和周毅之挥了挥手。
实在是任凭谁刚刚想清楚自己的心意,知道自己有些喜欢一个男孩子,等再次重逢的时候发现人家已经罗敷有夫,心情都难免复杂。
易寒星只觉得心里酸酸胀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星望和还在边上嘀咕:“嘿!周毅之这家伙,真不愧是能成大事的人啊!虽然咱们说起来不算没道理,但是前任被追求者还在边上,他就当着女孩子的面和人家打招呼,他不怕人家女孩子不高兴啊?”
对此,易寒星只能说自己没办法回答陈星望的问题,毕竟自己又不是周毅之,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周毅之看到易寒星之后,连忙对自己的同伴说道:“我看到朋友在那边,我们先过去?”
“可是我的衣服还没有选好!”
“这么多人,营业员根本没工夫管我们,我们先出去,等她稍微闲一些,我们在过来,好不好?”周毅之话语温柔。
看到周毅之温柔的申请,易寒星在心里对自己说:寒星,你必须要承认,你可能失去一个这个世界对你最温柔的男孩子了。
不说易寒星如何悲伤,周毅之却是为了重逢高兴不已,迫不及待地拉着女孩子准备来到易寒星面前。
陈星望还在边上实时播报:“他居然在拨开人家阿姨,这是要做什么?我艹他好像打算向我们走过来,这么勇的吗?难不成他打算带着新人来旧人面前炫耀?寒星你可要撑住啊!千万别丢了面子!”
易寒星:……
就在两人这么说着的时候,眼睁睁地看着挣脱了阿姨姐姐们的周毅之牵出来一只五六岁的小萝莉。
陈星望:???
易寒星:???
“难道刚刚那句毅之哥哥是这个小娃娃喊得?我们误会周毅之了?”陈星望喃喃。
易寒星觉得很有可能。
周毅之牵着小姑娘来到易寒星的面前,傻兮兮地笑着打招呼:“寒星,星望。”
打完招呼,周毅之不忘催着小女孩:“甜甜快喊人。”
甜甜看了眼易寒星和陈星望,颇带敌意地喊了一句:“阿姨好,哥哥好!”
甜甜开口之后,哥哥的声音确实和之前一样。
易寒星:?等等!你喊了啥?!
周毅之连忙纠正:“这是姐姐,甜甜你喊错了。”
甜甜故意道:“可是她看着很老。”
易寒星的怒火值up,已经打算撸起衣袖警告熊孩子别以为第一次见面不会打小孩!
周毅之严肃了表情,喊道:“甜甜!寒星姐姐比我还要小,而且她是我的朋友,你应该喊姐姐的。”
甜甜不情不愿地说:“既然比你小,那应该是妹妹好。”
“什么妹妹,你才多大?”周毅之说着。
“我是跟从你的辈分喊得,当然是妹妹啊!”甜甜人小鬼大地说着。
陈星望听得好玩,忍不住逗小孩:“为什么你要跟着周毅之的辈分喊啊?”
“因为等我长大就要嫁给毅之哥哥了,所以当然要跟着他的辈分喊啊!你们以后可是要喊我嫂子的!”甜甜一本正经地说着。
易寒星算是知道甜甜对自己的恶意是哪里来的了,忍不住瞪了周毅之一眼:招蜂引蝶都到小孩子身上了!
周毅之接收到易寒星的瞪视,只觉得自己冤枉无比:“办公室前辈妻子生病住院了,我帮着孩子爸爸白天带一下孩子,刚刚是带着孩子来买衣服呢。”
陈星望今天将易寒星的嘴替发挥到底,问出灵魂质问:“既然是你同事的孩子,叫你哥哥,是不是错了辈分啊?”
甜甜立马说道:“辈分没错!我要嫁给毅之哥哥,当然是同辈啊!”
陈星望看见周毅之一瞬间生无可恋的表情:“噗嗤!”
第227章
周毅之抓着孩子塞到陈星望的手里,说句:“兄弟,帮个忙。”然后连忙拉着易寒星去边上说话。
易寒星倒是没有多么生周毅之的气,想想也知道,打不能打、骂不能骂,周毅之能有什么办法控制熊孩子的行为?同事家里真的有事,既然拜托了周毅之这种单身汉帮忙,想来是边上没有合适的亲戚朋友,很可能也是刚刚一起回国的人员,这时候周毅之不帮忙,难道还看着五六岁的女孩子自己一个人锁在家里?
虽然这时代很多五六岁的孩子都已经懂事,会自己做饭吃甚至带弟弟妹妹了,但是这个小女孩看上去就不属于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的类型,言行举止和后世的熊孩子一模一样。
但即使没有生周毅之气,易寒星肯定还是不舒服的。
周毅之显然也知道熊孩子的举动会给自己印象减分,只能拉了易寒星到边上。
“那孩子父母没有亲人在附近,前辈也是没办法,交给我们帮忙带,她在办公室里闹得天翻地覆,有同事直接被她打了,后面办公室的同事们看她对我还客气点,只能让我带着她出来给她买点零食,好让孩子安分一点,结果你也看到了,买了零食,她又想要买衣服,不带着她买,她就大哭大闹……”周毅之说起来觉得特别为难。
易寒星单是听一听,都觉得同情周毅之。
作为一个穿越前工作过的社畜,易寒星特别理解周毅之的不容易,要是自家的孩子,肯定直接教训,要是陌生人家的熊孩子,也可以教他们做人,但是同事家里的孩子,还没有同事在边上不知道人家的态度,哪怕说话稍微重一点,被熊孩子告个状,也许家长就会翻脸,还不知道会有什么麻烦。
只是易寒星不理解:“他家里人生病了,没有托儿所吗?”早在抗战时期,为了保障干部们的工作,工农党就已经设立托儿所了,像是周毅之所在的单位,肯定会保障职工生活上没有太大的后顾之忧啊。
“那孩子什么样你也见识到了。”周毅之苦笑:“她大闹办公室之后,就有人去打听了一下,说是托儿所不愿意收她,老师们说没见过这种孩子,管教她还会被前辈的妻子大闹幼儿园,所以……”
说完这段话,周毅之打起精神:“对不起,因为我你才受了这份气。”
易寒星看到周毅之这样子,还能怎么说,只能提醒两句:“这孩子不行,一般都是背后的家长教育有问题,你最好离你们这个前辈同事远一点,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坑了。”
“我们办公室的人也是这样说。”周毅之叹气:“不说她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在哪里工作啊?”
“我们今天刚回到北京报道呢,这不我和柳行两个人正好来采购日常用品。”易寒星回答着。
“柳行?”周毅之问。
“就是星望啊。”易寒星说着。
周毅之恍然:“是了!星望和日望这名字只是暂用,就和月望一样。”
这么说着,周毅之又问了一句:“那日望本名叫什么?他没和你们一起来北京吗?”
“他本名莫惟。”易寒星说着:“别提了,我们都在为这件事情烦心呢,你还记得我们在芝加哥碰到的那个警察局探长吧?”
“当然记得,你们后面不是说还派人盯着他了吗?”
“我和星望日望刚准备上船,他带人拦住了日望,说是日望涉及到一起国家科研机密泄露的案件,要留下来配合调查。”易寒星说着:“后面我们在船上了解到,被留下来的有好些个敏感领域的学生,还有涉及到军工相关的各个领域的大拿也没人能回国。”
周毅之一听,不由庆幸:“还好我和越桐之前就回来了,不然恐怕也要滞留美国,可能也会被看管起来。”
易寒星闻言道:“当初组织上就是优先送被重点关注的有意愿回国的学生回来。”
两人说完当前的情况之后,周毅之犹豫了一下,问易寒星:“你们那里应该很多东西都缺?现在很多东西都买不到,要不然去我宿舍收拾一些能用的东西先用着?”
“我们要是拿走了,你怎么办?”易寒星自然是看得出周毅之的心意,问道。
“我找隔壁周越桐的用一下就是了。”周毅之说着:“只要你别嫌弃有些是我用过的就好。”
就在两人说话的之后,陈星望实在是抵不住,熊孩子又惹事了。
“哇——”一个小男孩大声嚎哭。
小男孩的家长是个老爷爷,闻言不由骂柳行(陈星望):“这是你女儿还是妹妹?!你们怎么教的孩子?怎么能直接上手抢,没抢到就推人呢?!”
柳行头疼不已,不远处的周毅之和易寒星也连忙赶了过来。
周毅之见状马上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老爷爷一看周毅之和易寒星,觉得这两人的年龄比较像孩子的父母,而且还和自己道歉了,立马问道:“是你们两的孩子?你们怎么做的家长?你们可要好好教训她一顿!”
周毅之连忙解释:“是我同事的孩子,拜托我帮忙带一天,我一定会和她家长反馈这件事情,让家人教育孩子的。”
老爷爷忍气,知道这不是家长,想着算了,却见熊孩子直接做了个鬼脸:“我爸爸妈妈才不会骂我呢!他东西不给我,活该被打!”
熊孩子这么一说,老爷爷的火气是下不去了:“说!她爸妈在哪?!我要给他们说清楚!”
周毅之头疼不已:“孩子父母真的有事,您看要不然我把孩子父母的住址姓名给您,咱们后面再说?”周毅之是不想给熊孩子擦屁股了,自己宠出来的女儿,让同事自己承担吧。
老爷爷怒道:“能有什么事?两个人还一起有事?还不能打扰?!”
周毅之还想解释,易寒星拽了拽周毅之的袖子,指了一下跑去推另一个小孩的熊孩子。
周毅之见状连忙一把抓住熊孩子。
熊孩子当即闹了出来:“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周毅之当即钳制住孩子,忍不住语气略重地说道:“别招惹人家孩子!”
熊孩子当即大吼:“来人啊!救命啊!有人拐卖小孩啊!”
周毅之:……
易寒星、柳行和目睹全场的老爷爷:……
易寒星当机立断,对着老爷爷说:“大爷,您待会儿可要帮我们证明一下啊。”
老爷爷却有不妙的预感:“就怕人家以为我和你们是一伙的。”
“没事。”易寒星安慰:“实在不行,待会儿让公安来调查情况也行,我们都有正规单位可以证明,就是别让人一时冲动,过来揍我们一顿。”
这时候的人民群众可是非常热心肠的,要是被误认为是人贩子,去了公安那里调查倒是没什么,万一有见义勇为的过来打人,白挨一顿揍就惨了。
老爷子当即明白了易寒星的担忧,拍胸脯保证:“放心!到时候我给你们证明,让人家不相信的直接找公安。”
易寒星这才有功夫看向拼命挣扎的熊孩子和周边出于疑虑围过来的人群。
“孩子,别怕,这些人是拐子?”围住几人之后,有人问孩子道。
熊孩子立刻回答:“对的对的!快救救我。”
边上立马有壮汉说:“你们赶紧把孩子放下来!”说这就想要举拳头。
易寒星立马道:“都是误会,小孩子乱说,毅之你赶紧放她下来。”
周毅之一放下孩子,熊孩子就哧溜一下躲在了一个中年男人身后。
“什么误会?”有人不相信:“要是误会的话,孩子能这样喊,能这么怕你们?”
易寒星头疼地回答:“真的是误会,这个大爷在边上也看见了,你们要是实在不信,可以和我们一起去公安局找公安说清楚。”
大爷也连忙帮三人证明:“真的!刚刚这孩子推了我孙子,调皮的不得了,要是拐子的话,能让她自己跑来跑去招惹别人?”
大家对视了一下,有脑子灵活的人说道:“我们怎么知道是不是你们几个联合起来演戏,还特地说去公安局打消大家的戒心?”
易寒星闻言,立马说道:“我刚刚过来百货商店这边的时候有看到派出所,大概走路就十几分钟,不放心的话,有空的同志和我们一起过去?”
当即,有几个热心又有空的人带上了熊孩子,和易寒星几人一起去了派出所,大爷也牵了自家娃:“我去给你们当证人。”
易寒星和周毅之连忙谢过大爷的好意,去往派出所。
走在路上,易寒星对着周毅之说:“你带了工作证没?我们手上可还没有。”
周毅之摸了摸口袋,回想了一下:“好像在办公室里。”
易寒星当即叹了口气:“那就要麻烦公安同志们了,给他们添加了工作量,到时候可能还要打电话去你们单位调查,也许还要让你们单位派人出来认领。”
周毅之偷偷一笑,对易寒星说:“别怕!到时候我把孩子亲爹医院的电话告诉他们,让我那个同事自己过来看着公安教训乱说慌的娃!我就不信到那个时候,他还能不打不骂孩子。”
易寒星看着有恃无恐还在蹦蹦跳跳的熊孩子:“这可真说不好!你是没见过为了孩子能大闹公堂的熊家长。”
周毅之回想了一下:“他看起来做不出这种泼妇的事。”
易寒星当即问道:“要不然我们两打个赌?”
“赌什么?”
“赌熊孩子的家长会不会教育她!”易寒星说道:“我赌不会!”
第228章
周毅之看到易寒星信心满满的样子,不由说道:“感觉你好像一定会赢。”
“那是!”易寒星挑眉,心想自己可比周毅之见识的多,这时代的人们很朴素,孩子不行,很少会说是家长的问题,但是现代人早就知道了,熊孩子后面一定会有熊家长!哪怕她家长学富五车书香世家,但是只要不知道惯子如杀子的道理,孩子就养不好。
一行人很快到了边上的派出所。
公安看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顿时惊了:“出了什么事情?”
有人指着熊孩子说:“这孩子在百货商店叫喊救命,说有人贩子,”说完那人又指了指周毅之、易寒星和柳行:“他们说是这孩子乱说话,他们是孩子父亲的同事,让我们不信可以去公安局,保障孩子安全的同时验证身份。”
说话的人总结陈词:“我们想来想去,觉得宁可信其有,万一就是拐子呢?就一群人来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