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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那个腰部打过封闭针的男人。

  他是一个芯片行业工作者,跟两方的领导团站在一处,正在聊关于芯片行业的未来的一些设想,以及芯片行业和军工联合起来的应用与发展。

  然后,他在中途打了个喷嚏。

  这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是他在打完喷嚏后腰就直不起来了。

  而且封闭针也不管用了,他的腰椎内部剧烈的刺痛,痛到他瞬间面色煞白,大汗淋漓,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冷餐会马上结束,接下来会有一个半小时的文艺表演时间。

  这位芯片业的大佬并不想错过,也不想离开,因为文艺表演之后还有个酒会,他想在酒会上跟双方的首领再聊一聊,凡事都是生意,他得为生意着想。

  他疼,他腰都直不起来,而他要再这样下去,很可能大家就要请他离开了,但他还是在坚持着,尝试着想要站起来,并一直说:“我很好,我真的很好。”

  一次,再一次,他想要挺起腰来,他想挪到椅子上缓解一下疼痛,但是他发现自己的腰部痛到,连挪到椅子上的力量都没有了。

  而就在这时,在今天的整个冷餐会现场,最耀眼,最漂亮的那个女人走了过来,并询问他是否需要自己的帮助。

  她还贴心的那了一把凳子过来,扶着他坐下,并说:“只是针灸,大概需要五分钟的时间。”

  她指了指自己的手:“只需要一根针,在这个部位,但马上就会让您变轻松。”

  刚才大家就在聊中医,聊针灸。

  双方的领导之间还关于M国的干针和花国的针灸之间有没有差别险些就展开了争论,是因为彼此语言不通,全靠翻译才没争起来的。

  但在此刻,突然有人腰不顺了,花国的几个领导异口同声,说:“灸一针吧。”

  M国方面的领导们也想看看中医是怎么做针灸的,也建议这位做芯片的大佬试一试,毕竟只是一根细细的针,只是浅浅的扎一下,大家在此刻都很兴意盎然,于即将开场的文艺表演,都没有此刻的针灸更加期待。

  这位芯片大佬的表症是腰椎间盘突出,点穴其实可以暂时缓解。

  如果没有针,林白青就会帮忙推拿,点穴。

  而她之所以针灸,是因为她看到王慧了,还看到王慧也背着药箱。

  她估计王慧肯定背着针。

  果然,王慧赶忙把针递了过来,跟林白青对视一眼,笑了一下。

  因为在场的大部分人都了解针灸,所以这个治疗就很简单了,大家也还都在聊天,说话,林白青的针灸,也果然只用了五分钟。

  但就那么神奇,芯片大佬一直以来必须打封闭才能扼制的疼痛,在五分钟内神奇的消失了。

  他刚才还怎么都直不起来的腰,也在林白青拔掉针后,直起来了。

  芯片大佬都惊呆了,他直起腰,来了句:“这太神奇了。”又说:“这简直像是魔法。”

  在这一刻,现场几乎所有人都围过了过来。

  有很多人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根细细的针,在手部施针,却让一个因为打喷嚏而闪了腰,直不起腰的人,在一瞬间腰直起来了,这太神奇了,所有人都想知道它到底是怎么回事。

  它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楚楚率先给妈妈鼓掌,并用英文说:“妈妈,讲一讲吧,到底怎么回事。”

  在来之前,林白青连做梦都没梦到,能有一个如此好的,科普中医的机会。

  当然,既然有机会,她必须要好好讲讲。

  此时花方好几个领导也都认出林白青来了,在看顾培。

  M国军方的人还从来没见过如此神奇的针灸,也想听听是怎么回事。

  林白青也就不客气了,趁着演出开始前的空档,给大家讲了起来。

  ……

  现代医学所讲腰椎间盘突出,在中医上是分好几种的。

  而这位芯片大佬的腰椎间盘用中医来讲,叫肌不护骨,也就是说,他的腰椎间盘的起因,大概是一次小小的岔气,可是筋膜肌肉移位了,骨头失去保护了,于是,它产生了增生症状,然后一直在缓慢的增生。

  而要一直打封闭针,吃止痛药,虽说表面的疼痛被缓解了,但长期肌不护骨,骨质增生就只会越来越严重,到最后就不得不手术切除。

  但手术治标不治本,所以手术完几年,大概率还要复发!

  所以就那么小小一点病症,却要消耗人大部分的精力,劳财伤神还不得痊愈。

  但在中医来治,它就很简单了。

  而为什么林白青只在手部,只下一针。

  是因为手部有合谷,它能祛风通络,会直达十七椎和腰奇穴,针的刺激会让筋膜自己调整位置,改变走向,让它得以覆盖在骨上。

  骨有覆,则不增生。

  腰椎间盘也就能从此彻底痊愈。

  这就是中医,也是中医一再宣讲的治本,治里症。

  林白青就以芯片大佬的身体为范本,不疾不徐的,给大家讲了一遍。

  等她讲完,芯片大佬还是不太懂,问:“您是怎么知道我腰椎间盘有病的?

  林白青说:“很简单,我们中医不必借助仪器,而是看人,望,闻,听,切,从您走路的姿态,从您的面色,我都可以分辩。

  又笑了笑,说:“其实从您到这儿,我女儿就看出来您打过封闭针,虽然它让您的腰不痛了,但是也限制了您的活动,让你一直都很不舒服,对吗?

  芯片大佬连连点头:“是的,在确实做过治疗,打的封闭针。

  “您真的是医生,而不是某种先知? 芯片大佬看着林白青,惊讶的说:“下午我的医生帮我做的治疗,我确信除了医生和我,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他确信没有人知道,但是,中医却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不可思议到所有人都沉默了。

  在沉默片刻后,听了半天翻译才听明白的花方领导们率先鼓掌。

  而终于,M国军方的人也同时鼓起掌来。

  ……

  接下来就是文艺演出时间了。

  M国有一个跟花国文工团一样的劳军慰演队伍,名字叫军乐队。

  而好莱坞的明星们,也都以客串,出场参加这种军乐队的演出为荣。

  它也是今天晚上第七舰队招待花方的重头戏。

  林白青笑盈盈的看了丈夫一眼,正好旁边有服务生,她遂问对方洗手间在哪儿,然后起身,拉上楚楚,就去洗手间了。

  顾培的领导看他一眼,示意他也快去,顾培于是也起身,跟了过去。

  医疗,一个军队不可或缺的重要保障,也是想要赢得胜利的关键。

  而因为林白青的突然出现,他们很有可能,能够掌握第七舰队所有高层的身体状况,那可是个无价的情报,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

  洗手间在室内,而且在长廊的尽头,顾培一路走着,想见妻子的心情无比急迫,而在经过军乐队的化妆间时,突然之间出来一群头顶着羽毛,浓妆艳抹的军乐队成员,已经给吓了一大跳,刚到洗手间门口,才一转身,又吓了一跳。

  “哇!哇哇! 当然是楚楚啦,先扮鬼吓唬爸爸。

  然后像只壁虎一样扑上来,直接趴到了爸爸身上,并扭他的头:“快看呀,我妈妈好看吗,爸爸你快看呀!”

第179章 番外8

  外面响起音乐声来,是那首M国军乐队的经曲之作,《星条旗》。

  顾培的胸腔随着音乐也在咚咚作响。

  他看到妻子朝自己走了过来,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有点陌生,但是很好闻。

  她的手触上他脸时他的心跟着颤了起来。

  她柔声问:“你看起来瘦了些?”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一如他第一次见她时一样。

  “哪里,我觉得爸爸没有瘦,还变年轻了。”楚楚该嘴甜的时候,是从不吝啬甜言蜜语的。

  顾培笑了笑,怀里揣着女儿,面庞贴上妻子的手,腾出一只手来一拉,将妻子拉到了怀里,这才闻到她身上,他熟悉的那股体香味。

  因为小时候那些不堪回首的虐待,养成了顾培内敛,克制,隐忍的性格。

  他是在遇到林白青之后,是在妻子主动走向他之后,才开始尝试着,过正常人的生活的。

  他于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格外珍惜,但就像从来没有奢求过卓言君能哪怕多看他一眼一样,没有对生活抱过更多的希望。

  可林白青于他本身就是个意外之喜,楚楚更是意外中的意外。

  自从遇到她,顾培的生活中就充满了惊喜。

  但今天他遇到的,是一个他做梦都梦不到的惊喜。

  但这种感觉可太好了。

  如果有可能,顾培希望人生能永远定格在这一刻。

  林白青一笑,说:“没想到吧,机会太偶然了,其实我也没想到。”

  紧接着,她简单说了一下自己被邀请的大概情况。

  顾培点了点头,问:“楚楚姥爷呢,还好吧?”

  楚楚抢着回答:“姥爷在帮妈妈做一个叫穴位全息……全息什么来着……”

  想了半天,又卡壳了,来问妈妈:“妈妈,那个叫什么?”

  “人休经络与全息共振的三维模拟,是针对中医教学而研发的,中医学院的学生们在学习中,除了从课本上,还能从电脑上全方位的了解每一种病症下,经络和气血的形式,走向,以及,在治疗时,在针灸的引导下,身体会出现的各种反应,这种模拟会大大减少学生们的学习时间,让他们能快速了解针灸。”林白青解释说。

  楚楚附和:“妈妈说的对。”

  顾培看女儿,温声说:“爸爸知道你天性喜欢表达,但是你还小,有很多事情知道的并不完善,那么,就不应该抢妈妈的话题,而应该让她来说。”

  要不是他经常这样耐心教导,刹车,楚楚就要成小版楚青集了。

  女孩撇了撇嘴巴,半年未见,太想爸爸了,把头埋到了他的脖窝里。

  这是她熟悉的味道,也是她小时候要睡觉时,最熟悉的怀抱。

  林白青又说起了沈庆仪来:“我妈已经从CIBA退休了,接下来,她会专心给我帮忙,进一步的,多给几味药品申请国际专利。”

  想了想,她还是选择直说了楚春亭的事:“老爷子终于把能帮咱们申遗的《甲乙针灸经》要回来了,但他的身体状况不太好,大概时日无多,到时候你估计还回不来,不过没关系的,你忙你的,我和楚楚会陪着他的。”

  楚楚一听妈妈这样说,顿时又难过了:“爸爸,我不想太公公死。”

  人们在幼年时期,总是惧怕于长辈会离开,会死去。

  但当到了中年,会尽力,但也会坦然,因为死亡是每个人的必修课。

  顾培也不会像林白青一样去哄女儿,而是会直说:“是人就都会死,都会去世的,这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必修课,如果你觉得难过,就多陪陪你太公公,让他在活着的时候开心一点。”

  “可是我想做医生,我想研发长生不老药……”楚楚话没说完,就被顾培打断了:“顾楚小朋友,科学不是幻想,人也不可能长生不老。”

  楚楚回想了一下自己小时候为什么不喜欢爸爸,还怕爸爸,现在明白原因了,妈妈总会纵容她不切实际的幻想,但爸爸不会,他总会严肃的纠正她。

  当然,现在的楚楚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懵懵懂懂,任性的孩子了。

  大道理她是懂的,她能感觉到妈妈希望她的童年长一点,于是尽力满足她一切幻想,陪着她一起想象的宠爱,也能听得进去爸爸严肃的教导。

  “对了,你不是要上厕所吗?”顾培放下女儿:“去上厕所,记得洗手。”

  “我不想上,我想你多抱我一会儿。”楚楚说。

  顾培拍了拍女儿的肩膀:“你想的,快去吧!”

  楚楚抬头看爸爸的眼睛,总算理解他的意思,转身进洗手间了。

  现在是闻名M国的,第七舰队军乐团的表演时间,厕所没有人进来。

  顾培揽过妻子的肩膀,由衷说:“你今天可漂亮。”

  他揽过妻子,又说:“我从来没有跳过舞,我想今天大概也没有跳舞的环节,但是我在看到你的那一刻,我觉得我应该请你跳支舞才对。”

  将妻子嵌进自己怀里,顾培长舒了一口气。

  这是一场梦幻般的惊喜,直到这一刻,搂着妻子,他才觉得是真的。

  其实要不是听说顾培在,林白青也不会那么刻意的打扮自己的。

  她故意眨了眨眼睛,又舔了一下嘴唇。

  也是奇怪,据说大多数夫妻都是新婚时情浓,到了中年就会变成老夫老妻。

  但林白青和顾培不是。

  林白青年轻的时候一心扑在事业上,对男人没什么兴趣。

  但后来年龄大了,反而着迷于男色,或者说,只是她丈夫的颜色。

  毕竟顾大军医到了四十岁,肩膀宽了,背也厚了,但是他的皮肤还是那么的白皙清爽,眼角连鱼尾纹都没有,他的头发,他的面庞,他整个人永远干净,整洁,清香,是一种跟别的男人完全不一样的男子气概。

  林白青两辈子都没有喜欢过男人的汗臭味,烟草味,但她偶尔跟顾培分开,总会喜欢他清爽干净,又厚实宽阔,平坦的胸膛。

  顾培还有事儿,挺重要的事儿要说,就浅浅的,在妻子唇上吻了一下。

  有孩子的人嘛,楚楚已经从厕所出来了,而就那么一下,小女孩都看到了,不过她并没有臊爸爸妈妈,而是洗完手,甩着手跑了。

  还撂了一句:“这个爸爸可真没意思,想干坏事就直说嘛,哼……”

  听到女儿的脚步在走廊上跑远了,顾培得先说部队的事情。

  总之就是,只要有人找她捉脉就捉,捉完一定要连人带名字,身体状况全记下来,晚上,等宴席结束的时候交给他。

  林白青点了点头:“好。”

  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办,但车到山前必有路,随时想办法吧。

  在此刻,夫妻重于重逢,她只想跟他亲昵一下,于是又摇了一下丈夫的手臂。

  这是厕所,臭烘烘的,可不是啥好地方。

  顾培揽妻子的肩膀:“走,咱们去外面吧。”

  “我想跟你单独呆会儿,但要出去了,被人看见,怕不好吧?”林白青说。

  顾培看了眼走廊,说:“那咱们就找个没人的地方。”

  他不是不想亲她,抱她,而是不想在异国他乡的厕所里跟她那样做。

  不过俩人才刚从厕所出来,迎面差点撞上王慧。

  她神色慌慌张张的,迎面说:“院长,那边大概还真有点事,得您去看看。”

  林白青问:“什么事。”又说:“需要我去看看吗?”

  “我也把我不准,还是让院长亲自去看看吧。”王慧又说。

  虽然他们从一个地方来,但顾培他们是来工作的,而且他们的工作是军事机密,是林白青所不能打听的,既然王慧说必须顾培去,林白青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她遂对顾培说:“你快去吧。”

  但她一把推过去,顾培大手反手抓住了她的手,再回头看王慧。

  王慧都人到中年了,蓦的反应过来,当然转身先走。

  边走边笑,她心说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这夫妻感情还挺深的呢。

  顾培看了妻子片刻,拇指在她饱满的唇上轻抚了抚,低声说:“十点半咱们见面吧,半年了,我太想你了,我想抱你,想亲你,想抱着你睡到天亮。”

  林白青原来并不习惯听这种话,甚至,她年轻的时候都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一个人离不开另一个,但在跟顾培结婚之后,她的观念就转变了。

  因为经过这半年的分别,她发现她跟楚楚一样,也依赖于顾培的照顾。

  半年她还能忍,但要这个世界上没有了顾培,她觉得她肯定得疯掉。

  而顾培,如果没有她的话,他大概也得疯掉。

  不仅仅是因为爱和情.欲,而是,他虽然专业技术一流,但是个心理上非常怯懦,且脆弱的人,他需要一个依赖,而林白青,恰恰就是他的依赖。

  他跟今天来的所有花国军人一样,穿的是礼服。

  但他的礼服又跟别人的都不一样,因为他是专业师级,宝石蓝的领花。

  灯光洒在他的肩膀上,洒在他的领花上,他到了走廊的尽头又回头,两只深遂的眸子格外好看,他由衷的的笑了笑,这才又转,跑了两步,出门走了。

  林白青上了个厕所才出来,这时军乐团的表演已经到尾声了。

  而她甫一出来,就碰上Madeline。

  ……

  Madeline给了林白青一个大大的拥抱,并说:“嘿,Lin,你今天的表现太棒了,太精彩了,也太让我意外了。”

  紧接着她又问:“但我想知道,中医可以治疗高血压吗?”

  林白青说:“当在可以,而且跟所有的病一样,我们中医既有方法减缓表症,还可以治愈里症,但我需要亲自诊脉,知道他的高血压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此时天已经黑了,夜风习习,有个人在远处向林白青招手,Madeline笑着说:“Hubert想知道,如果是中医,会怎样治疗高压血。”

  林白青明白了,是Madeline的丈夫有高血压,所以她才会这样问。

  而她这样问,也就意味着,Hubert先生想找她治病了。

  其实在刚才,吃饭的时候林白青就观察过那位Hubert先生,虽说大部分M国人喜欢高糖高热量的食物,但Hubert先生在吃饭的时候吃的很少,而且只吃了鸡胸肉和沙拉,也只喝了一杯香槟,他的身材也很健硕,从外貌看,身体很健康,而如果他单纯的,只是有高血压的话,那只有一个原因,家族遗传。

  虽说肾脏,内分泌和心血管类疾病都会引发高血压,但它们是,一旦本身的疾病治愈,高血压也就可以痊愈的,家族遗传的则不在此列。

  西医治高血压,除了治疗其本身的疾病外,只有一个方式,就是给病人吃药,以药物的形式来控制血压。

  中医不一样,是要找到病人高血压的原因,从其根本开始治疗。

  而因为高血压的成因比较多,中医的治疗方式也不一而足,都不一样。

  但是,在中医治疗高血压时,家族遗传,恰恰是最简单的一种。

  也是最容易见效果的一种。

  见妻子打好招呼,Hubert适时走了过来,林白青也没客气,找了张凳子示意Hubert坐下,自己也找了张凳子坐下,不等对方开口,先上手。

  她因为常年打坐练功,有内力。

  以她现在的体质,倒也不必蓄力,但这是在国外,在西方,该秀也得秀一下,所以林白青先伸手,吸气以蓄力,再以她独有的力道,拇指和中指恰好扣在Hubert先生的太阳穴和百会穴上。

  灯光环绕中,她开始了点穴疗法。

  有些人懂一点,一开始认为她是在练功夫,还有人认为她是在推拿。

  而其实点穴疗法目前已经失传的差不多了,所以就连土生土长的花国人都惊呆了,更何况外国人?

  今天的宴会是不允许拍照的,所以没有人拍照。

  但是官方的媒体,所有的摄像头全对准了林白青。

  那是一种很新颖的治疗方式,它像功夫,但又不是,像推拿吧,似乎也不是。

  穿着晚礼服的,盛妆的东方美人,在给一个身着军装的M国将领治病。

  那是一副既叫人惊讶,又叫人感叹的画面。

  就连经验最老道的记者,在这刻脑袋都要炸了,因为不知道明天的报道,标题该要怎么写。

  ……

  林白青在两个穴位施力,足足有五分钟,这才松了手,回了力,并对Hubert先生说:“要不您现在去测测血压,我想,您的血压在刚才应该降下来了不少。”

  所以,五分钟,这就好了?

  要说刚才有多震撼,在这一刻,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问号。

  不过林白青既然敢说好了,敢让Hubert去试血压,当然是因为,从西医的标准来评断的话,他确实已经算是好了。

  因为太阳穴和百会不止可以用点穴疗法,还可以推拿,它的降压效果特别快,在国内,大部分遗传性高血压患者虽然掌握不了力道,但只要问老中医多学一学,自己揣摩两把,就上手了,按的效果也特别好。

  虽然无法治本,但至少可以让自己舒服一点。

  这跟刚才给那位老爷子的刮痧,以及给芯片大佬治疗腰椎间盘就又不一样了。

  它并不治病,但它的效果特别好。

  因为当人受外界影响,紧张的时候血压就会飚高,而高血压是有体感反应的。

  人会因为高血压而头晕,头部发胀,还有些人会头疼,那是一种跟别的痛感不一样的,搏动性的胀痛,在五分钟内,血压当然是因为按压穴位而缓缓下降的,但人的感觉可不缓慢,而且可以用天清地明来形容。

  也可以说,在被林白青摁头的那一刻,Hubert觉得自己的天灵盖都被打开了,他在这一刻也惊呆了,情不自禁来了句:“上帝,中医是我见过最神奇的事物。”

  太多人在围观,但并没有太惊讶。

  因为在这场聚会上,林白青已经出手三次了,从刮痧到针灸再到点穴疗法,人们自然而然的,已经认为她是神医,无所不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