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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脏病最怕的就是心理上,情绪上的波动。

  所以林白青辛辛苦苦把老太太治好了,但眼看着崔副院长又要把她的身体给搞坏,沈庆霞看在眼里,气的要死,也正准备跟林白青吐吐苦水呢。

  “设计院的崔副院长,是不是准备开个同学会缅怀我妈的那个?”林白青问。

  是的,崔副院长确实提过,说准备开个同学会缅怀沈庆仪。

  而且他就是以,想要组织同学们给沈庆仪道歉为名义去找的柳连枝。

  柳连枝可以原谅所有斗过她,羞辱过她的人,也不需要任何人向她道歉。

  但听说有人想向女儿道歉,她倒是很愿意。

  在她想来,女儿在天有灵,看到有人真心悔过,愿意缅怀她,肯定会高兴。

  但其实崔副院长只是说些漂亮的口头话而已。

  那帮欺负过沈庆仪的人,没有一个人肯承认自己有错,又谈何道歉?

  但再精明的人都会在儿女的事情上犯糊涂。

  柳连枝不但沉溺在了崔副院长编织的陷阱里,心理状况一天比一天差,而且听说有人愿意给女儿道歉后,她又松了口,承诺要让崔副院长做供销社的设计。

  崔副院长报价是十万块,天价,但他的设计简直不堪入目,那钱要打水漂的。

  听到这儿,林白青心思一动:“今天崔副院长也跟外婆在一起?”

  今天是周六,各单位的惯例,一到下午大家就放假了。

  沈庆霞想亲自下回厨,接母亲回家过周末,但被柳连枝拒绝了。

  都不用专门打电话,沈庆霞就知道,崔副院长又去攻关她了。

  ……

  话说,楚春亭从孙女的包里翻出个镜子来,就发现头顶的包又肿了不少。

  还红的油亮油亮的,上面竖着几根稀疏的头发,寒酸又可怜。

  此刻已经是下午六点了。

  他想要的效果是,被救护车呼啸着拉进医院,还能让柳连枝看到。

  届时他豁出老脸,依然是逼迫的方式,柳连枝不原谅他就不进医院,那效果肯定满分。

  可眼看下班时间,那位心高气傲的柳教授下班了呢?

  楚春亭已经七十六了,古来稀的年龄了。

  在他脑壳上敲包的那个混蛋明天就会喜提轮椅,从此终身与轮椅为伴。

  这辈子,也绝不会有人再敢在他的脑壳上敲包了。

  所以今天这个机会于楚春亭非常重要。

  他眼巴巴的等着,以为孙女会直接打电话给柳连枝。

  却没想到她竟然跟沈庆霞聊起来了,还聊的不亦乐乎。

  老爷子着急,只是碍于孙女的淫威,不敢催促。

  而林白青,在听说最近几天柳连枝的经历后,突然心思一动,说:“小姨,我今天听说了一个关于我妈妈的消息,是确切的,经过核实的。”

  楚春亭一愣,但他没敢吭气。

  沈庆霞腾的站了起来,颤声问:“什么消息?”

  林白青咬牙片刻,说:“一个有关于她杀过人,制造过命案的消息。”

  沈庆仪杀过人?

  沈庆霞说:“不要打扰你外婆了,她在哪里杀了人,你告诉我就好了!”

  “算了,外婆人在医院吧,我这就上医院去。”林白青说。

  沈庆霞连忙说:“不行的青青,你外婆最近几天心理状态特别差,不论什么事情,咱们知道就行了,先别告诉她。”

  “不行,这事今天必须得说,我已经快到医院了,我这就去跟她说。”林白青说完,把电话挂掉,再一个电话敲到灵丹堂,让穆成扬背上药箱去军医院。

  大概过了十分钟,她又一个电话打到柳连枝的试验室。

  柳连枝不在,但是有人在值班,林白青于是使那人,让转告柳连枝一声,就说自己有关于沈庆仪的,非常重要的情况要跟她谈。

  ……

  明明沈庆仪不但活着,而且马上可以洗清冤屈,回来了,这是好消息,但为什么林白青吊着一半儿,非要先说她杀过人的事?

  老爷子搞不懂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并没有吭气儿。

  心里还隐隐有些惭愧,因为相比于他能从柳连枝那儿搏得原谅。

  告诉她沈庆仪还活着的消息才是最重要的。

  前面的顾培也没说话。

  当妻子亲手修好玩具时,她就是他心里独一无二的女神了。

  而今天,当看见她单手放翻三个混混时,他只有一个念头,做她的人肉沙袋!

  ……

  沈庆霞一听林白青已经要去医院了,赶忙喊来司机开车,往医院赶。

  这时她想的还是,为了挽回局势,赶紧找个借口把母亲带走。

  但林白青还跟医院通了气,所以柳连枝这边的情况就是,她也知道崔副院长的设计很烂,八万的设计费很高,但为了能从对方身上听到些女儿的消息,为了能让那些曾经伤害过女儿的人道歉,她乐意掏那个钱。

  此时俩人兴致勃勃,正在筹划‘沈庆仪同学会’的事。

  来了一学生,说她孙女马上要来,有一些关于沈庆仪的消息要跟她谈。

  崔副院长试着问:“是不是南洋那边有新消息了?”

  又摩拳擦掌:“要现在庆仪回来,可太巧了,正好赶上同学会。”

  大概半年前,有人说曾经在南洋见过一个像沈庆仪的女人,带了一个男孩儿,柳连枝曾经委托朋友亲自去问过详细情况,而确切的消息是,那女人是个逃犯,有人说她可能被抓捕了,也有人说她可能已经死了,事情就又没有下文了。

  已经那么多年了,柳连枝心底里已经接受女儿已死的事实了。

  其实崔副院长也知道沈庆仪必然已经死了,同学会也没下文,如此奉承,只为能拿到项目。

  看柳连枝起身要下楼,忙来搀扶:“柳教授,来,我扶着您。”

  出门不远,迎上行色匆匆的沈庆霞。

  她说:“妈,中成药的生产线出了些问题,厂里解决不了,得您去一趟。”

  柳连枝倒是神态如常,人也很镇定,说:“青青刚才打了电话来,有关于你姐的消息呢,我暂时去不了,你们自己解决吧。”

  沈庆霞一惊:“青青已经告诉你那件事了?”

  “什么事?”柳连枝忙问。

  于普通人来说,两句话的事,但柳连枝是个心脏病患者,要告诉她一件事,不论好的还是不好的,都得让她的情绪有个缓冲过程。

  沈庆霞一听母亲这话,意思是她还不知道?

  她又忙说:“也没……没什么。”又说:“厂里十万火急,咱先去厂里吧。”

  “到底什么事,快说,你说,我受得住。”柳连枝厉声说。

  崔副院长以为顶多也就是沈庆仪已死,他也很轻松,也不关心柳连枝的身体,搭腔说:“庆霞同志,庆仪才是柳教授的亲生女儿,有什么你痛痛快快跟她说嘛,有什么不好说的。”

  沈庆霞是真不想说,但母亲逼着,她只好说:“青青说我姐杀过人,制造过命案。”

  崔副院长噎了一下。

  要说沈庆仪死了,他会缅怀,也会为了工程而劝几个关系交好的同学来象征性的给沈庆仪道个歉,但她要没死,还犯过人命,在坐牢呢?

  他还好,别的同学听了,不耻笑就算不错了,道歉,那不笑话嘛。

  而他要不组织道歉会,柳连枝就不会给他设计工程,那他还有何利可图?

  再说了,他所谓的‘没欺负过沈庆仪’,只是没有动过手,骂和嘲讽有过。

  要沈庆仪活着回来,还记着曾经的仇,他会被当场揭穿的。

  该不会沈庆仪今天就回来吧,要她回来了,他得多尴尬?

  但要说沈庆仪犯过人命,柳连枝非但能接受,而且很高兴,因为这证明她的女儿不是个任人欺凌的弱者,聪明如她,当然能看出崔副院长的小心思,但此时顾不得那么多,她甩开崔副院长,脚程都快了几分。

  “青青有确定的消息,证明你姐杀过人?”她又问。

  沈庆霞说:“妈,您走慢点吧,您有哪儿不舒服吗?”

  有哪儿不舒服吗?

  还没有关于女儿确切的消息,柳连枝当然也不想身体出问题,但此刻她觉得自己状态特别好,虽然在吞咽口水的时候喉咙有微微的刺痛,但她倾向于自己是着了寒,感冒了,甩开养女,她说:“不用管我,我很好。”

  到了楼下,她还觉得不够,又准备往大门口走。

  但走了两步,突然想起来:“青青要是回来,可能会从后门回吧。”

  沈庆霞说:“咱就不胡乱跑了,就在这儿站着等吧。”

  柳连枝再问:“青青能确定你姐杀过人?”

  沈庆霞回想了一下跟林白青的通话,以及她的原话,说:“应该能确定。”

  柳连枝再吞一口口水,喉咙愈发觉得刺痛了,但她心情反而更好了,搭配着一个坏消息,让她知道了一个好消息:“所以你姐确实还活着。”

  孙女还没有来,一切都只是揣测,柳连枝由此延展想象:“所以这么多年她回不了家,是一直在服刑?”

  她虽然难过,但由衷的笑了:“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很意外的,母亲的状态居然不错,而沈庆霞以国内的情形推断,说:“我记得无期可以减刑到二十年,你说会不会是我姐正好二十年刑期满了?”

  越听越像,柳连枝一激动:“该不会是青青接到她妈妈了吧?”

  她除了喉咙有点刺痛,依然没有任何不适,反而愈发振奋了。

  崔副院长却是头皮一麻,心说该不会此刻沈庆仪就要回来了吧。

  他都一把年纪了,倒不怕个服刑期满的杀人犯,但怕沈庆仪要当场啐他。

  那得多尴尬。

  “呃……柳教授。”他看表:“我突然想起来,我晚上还有点工作需要加班。”

  沈庆霞和柳连枝同时看他,眼里皆是掩不住的鄙视和悲凉。

  当然,这就是世道人情,冷暖炎凉。

  柳连枝深吸了一口气,说:“你走吧。”可又实在咽不下那口气,又说:“你这种人能在一家市级设计院做领导,这是全广省,也是全国设计界的悲哀。”

  这老太太骂人可真难听。

  崔副院长刚准备要走人,就见一辆老式军用吉普车开了进来。

  柳连枝一看是顾培的车,挣开沈庆霞,迎着车跑过去了。

  顾培车一停,林白青就赶忙跳下车了。

  “青青,你妈妈还活着,对吧?”她往车里张望,试图绕开林白青去拉车门,想看看女儿是不是在里面,但冲了两步,又后退:“她在车上?”

  林白青还叫了个助手,穆成扬,正在十万火急往来赶。

  但看老太太精神振奋,面色如常,两颊甚至还有了些红润,觉得她状态不错。

  当然,也不得不说了,她就说:“对,还活着。”

  这又是一喜,但是慢慢累积的喜悦,柳连枝长舒一口气,又问:“她杀人了?”

  崔副院长本来说要走了,但又实在好奇,也好奇这个问题,竖着耳朵要往一颗树后面躲,想偷听,只觉得脚下一软,闻到一阵清香,抬头,正好迎上顾培冷冷的目光。

  “哎哟顾军医,对不起。”他说着,还是凑过去,竖着耳朵去听了。

  外婆和小姨皆全神贯注,想听接下来的消息。

  林白青沉默片刻,才说:“本来我也以为她杀人了,但今天有人帮我们查了一下,发现其实不是,她并没有杀人,那只是个误会。”

  这一梯梯的,坏消息搭配着好消息,让柳连枝既不用狂喜,也不用狂悲,她的心态反而来保持稳定,果然,柳连枝平静的接受了女儿活着的消息。

  心情也愈发振奋了,又问:“她人呢,在哪儿?”

  “虽然知道她在哪儿,但准确地址我不知道,有人想帮我们联络,但那个人吧,是我特别讨厌的一个人。”林白青欲言又止:“所以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接受他的帮忙。”

  柳连枝心说孙女这是犯什么傻呢,既然有人能联络到她妈妈,为什么不联络。

  此时个人的喜好重要吗,不重要呀。

  当然,她也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那个人是谁,你要不喜欢他,我去找他。”

  林白青故意说:“算了吧,虽然今天为了打听我妈妈的消息,他被人打的特别惨,应该要叫救护车,赶紧送去抢救的,但我太讨厌他了,我不想理他,我……”

  柳连枝生气了,还觉得不可思议:“青青,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但你这种做法是不对的,你是个医生,面对人,不该以喜好来论,而是该以疾病的危险程度来论。”

  沈庆霞也掏出了她的大哥大:“人在哪儿,我现在就叫救护车。”

  林白青说:“就在我们车上。”

  所以闹半天,车上没有沈庆仪,但有一个关于她的,非常重要的人?

  沈庆霞要拉车门,柳连枝也在焦急中,而在她的意识里,车上坐的,是一个为了帮她打听沈庆仪的消息而受伤的人,不论那个人是谁,她都特别感恩,她急于要跟对方聊一点关于女儿的消息。

  所以她不在乎那个人是谁,她的心里只有感恩。

  俩母女可以说是抢着,在顾培和崔副院长惊讶的眼神中,毫不犹豫的一把拉开了车门。

  然后就看到有个头顶个红肿圆润的大包,鼻梁眼眶发青的,可怜巴巴的瘦老头躺在椅子上。

  就在她俩拉开门时,那老头微翘眉毛,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看着她们。

  ……

  这跟楚春亭的想象并不一样,他想的是救护车声音呼啸,垂死的他要祈求原谅。

  但孙女的小脑瓜子可谓山路十八弯。

  她成功的把他塑造成了英雄。

  一个为了找到沈庆仪的消息,而被人打到奄奄一息的英雄!

  他也万万没有料想到,这桩世纪大和解,会以这样的形式而展开。

  作者有话说:

  顾培:我,人肉沙包+无名英雄!

  白青:一箭双貂,吼吼~

第104章 急性心梗

  (沈庆仪的语气里没有太多感情,问的很正式)

  无疑, 孙女为自己创造了一个大好机会。

  这个机会不是像他那样,绑架式的,威逼着柳连枝跟他和解。

  而是真正能让他一生的宿敌对他放下成见的。

  楚春亭可太惊叹了,再看一眼顾培, 又有点心虚, 因为孙女把顾培所做的一切努力全转加到了他身上, 他脸皮再厚, 也会觉得受之有愧。

  但机会就此一次, 不会再有, 老爷子适时哎哟一声, 把脑袋有包的一侧放了出来,好让柳连枝看到孙女不是在说瞎话,他是真的为了给她找女儿受了伤的。

  不过同时他也隐隐担忧, 就这样直剌剌的把关于沈庆仪的消息, 以及他,所有的一切全推到柳连枝面前, 她可是一个心脏病人呢,真的不会刺激到她吗?

  她要发病了的话怎么办?

  他的孙女能不能应付, 能不能搞得定?

  ……

  因为有上次的铺垫,柳连枝知道林白青特别讨厌楚春亭。

  她倒不讨厌对方, 而是一种深沉而又醇厚的恨,仇恨。

  那恨并不是因为他趁火打劫, 而是因为他而害了两个年青人的幸福。

  那些恨就像积了万年的冰山, 是无法消融,也无法化解的。

  乍一看到楚春亭, 她心中极度不适, 但作为长辈, 她不能以她的喜好来影响孩子,而且要给孩子做个好的示范,所以她点头:“原来是您,楚先生。”

  她并没有失态,也没有崩溃,大吼大叫。

  而是平静一笑:“多年不见,您老了许多,岁月如梭,不复当年啊。”

  这一句使得楚春亭格外尴尬,因为对方尚且身姿挺拔头发浓密,风韵犹存。

  而他,头秃了腰佝楼,一彻彻底底的小老头,跟人家比,确实不复当年。

  “……多年不见,沈夫人您还康健吧?”楚春亭一句问出口,看到柳连枝忽而唇角暗勾,冷笑,他仔细一咂摸,顿时恨不能抽自己两大耳光。

  沈夫人,这是柳连枝年青时的名号,但经过多年努力,她已经摘掉那个名号。

  而不论他再怎么风光,显赫,在柳连枝的眼里,他永远是个小丑!

  不过小丑就小丑吧,楚春亭无所谓。

  他看到柳连枝神色如常,终于放心不少,也觉得她应该不会犯心脏病了。

  多少年的积怨,就好比隆冬寒月后,初春的那一声惊雷。

  老爷子心头的一跟弦终于松动了,他也觉得和解有望了!

  ……

  而楚春亭一声沈夫人,也叫沈庆霞想起些当年往事来。

  她还记得母亲带着她扫公厕,扫马路时,这老头带着楚青集经过时的故意嘲讽和挖苦,得意。

  那时的楚春亭是东海市的市代表,领导们的坐上宾。

  楚青集戴着最绿最鲜亮的军帽,上面有最红的五角星,包里永远别两瓶汽水,父子经过,楚春亭就会故意说一些不识时务者活该吃苦啦,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啦之类的话,而楚青集,还会故意在她们扫厕所时往公厕里扔砖头。

  柳连枝能心平气和吗?

  她表面冷静,但内心早就千疮百孔了吧。

  其实这时,她心里很责备林白青的,责备她的冒失和不懂事。

  沈庆仪的消息,再加上楚春亭这老爷子,柳连枝肯定要犯病的!

  她来扶母亲,说:“妈,我知道您不想见他,您先上楼,有事我来问他。”

  涉及女儿,柳连枝当然不会走。

  拂开沈庆霞,她容声问:“楚先生,我家庆仪呢?”

  楚春亭都不敢看对方,眼神闪烁:“在M国,应该马上就会回来的。”

  “她在M国犯的事,人命案子……?”柳连枝再问。

  楚春亭磕磕巴巴不太好说,林白青帮他说:“人命的案子是在港城犯的,今天这老爷子带我们去港城,就是去申诉案子的。”

  拍着老太太的胸脯,她连连说:“人不是我妈杀的,我们有证据的。”

  再说:“外婆,我妈妈现在在M国,也在CIBA工作,就是您提交专利申请时的那个格作方,CIBA,他二儿子认识的她,目前也是他在负责联络。”

  柳连枝总觉得喉咙痛的厉害,伸长脖子吞了口口水。

  这是一份巨大的,仿如洪水的信息量,加上她自己的脑补,各种揣测,排山倒好一般,正在砸向她,让她喘不过气来。

  但怕女儿和孙女担心,她又连忙对她们说:“我很好,一点问题都没有。”

  林白青不动声色扣上了她的脉搏,又说:“那桩杀人案是个误会,我妈妈马上就可以回来了,到时候她会到港城销案子,您正好也可以一起去。”

  什么?

  回来,而且是马上就会回来?

  真的吗?

  CIBA柳连枝当然知道。

  部队专利小组要提交一份去甲斑蝥素的专利申请报告,由顾培来撰写,而她,曾帮忙做了修改,那份文件送出国后,就是送到CIBA去了。

  所以,那份由她修改过的文件,她的女儿会看到吗?

  二十年了,她的女儿到底在哪里,她都经历了什么,她现在怎么样。

  柳连枝想在一呼一息之间就知道一切,她狂喜,可又疯狂的担忧。

  还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害怕这一切都只是个梦,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