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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那老头小声说:“外面那帮暴发户才搞干爹干闺女,咱是老军干部,这方面要注意,更何况,你帮那小张……等她拿到东西了,还认你这个干爹不?”

  “你把小张当什么人了,算了我不吃了!”姓马的老头拍了筷子,走了。

  这突然的吵架听的林白青和顾培没头没脑。

  柳连枝因为一直住在疗养中心,比较了解这儿的病人,小声对林白青说:“那姓马的是个退下来的老军干部,最近跟个姓张的小大夫走得很近,帮忙跑了一些政策方面的关系,为了干闺女,他可真是……”

  好色,为老不尊!

  柳连枝跟楚春亭不一样,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最鄙视贪财好色之徒。

  所以说话的时候她语气里是满满的不屑。

  林白青重活一辈子,贪财好色之徒见了很多,不新鲜,但这件事叫她灵机一动,她故意说:“外婆,楚春亭那个坏老头是不是也为老不尊,特别好色?”

  顾培本来就不爱吃疗养中心的饭,吃的很艰难,这一听,差点没喷。

  柳连枝也是一凛,牙齿打颤:“他,他老来竟变了?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一瞬间,顾培也想到很多不太好的事情,一脸凝重,但他正想听林白青继续八卦下去,就见有个心内的年青大夫跑了进来,扫一圈看到他,冲了过来:“顾军医,深海那边来电话了,病人心膜破裂,得您去一趟。”

  被楚春亭是否好色之徒的事给吊了个七上八下,但人命关天,顾培拔腿就走。

  而柳连枝,在想到些不太好的事情后,心脏病都要犯了:“他到底干嘛了?”

  林白青连忙坐到外婆身边,帮她拍抚胸膛,不过语气依然没变,只说:“现在他倒挺不错的,但我觉得他年青的时候肯定是个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好色狂徒……”说到动情处,她故意装作要哭:“我耻于有他那么一个好色的爷爷!”

  想起楚春亭就要想起女儿,柳连枝呼吸急促,难受的俯下了身子,但她是个严谨,且有原则的人,所以明明恨对方入骨,但她还是说:“不,青青,你爷爷虽然是个利欲熏心的恶魔,但他并不好色,你奶奶活着的时候很疼爱她的,在你奶奶去世后我也从未听任何人说过他有桃色绯闻,这方面你不要误解他。”

  林白青本来也不过试探,一听外婆这语气就知道和解有望,凡事要一步步来,也就不再刺激老太太了,扶起她说:“走吧,先洗澡,完了我给你做个疗养针!”

  ……

  一边静待部队情报科打听消息,一边林白青全天放号,接诊病人。

  而随着她能彻底治愈痛风的消息传出去,居然有很多病人是从西南,东北等地千里迢迢坐火车来的,一来就得住下来排队治疗。

  这在上辈子,是到五六年后才有的盛况。

  不但灵丹堂热闹非凡,门庭若市,一个小诊所营业额一天能上千。

  就连附近的招待所,大排档和小米粉馆子生意都好了不少,对门子的赵静一看,也赶紧把理发店改成了小卖铺,生意比理发红火多了。

  巷子里还有好些邻居紧急进了点小商品,地摊儿都摆起来了。

  用街坊邻居们的话说,大家跟着林白青,这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而在等了将近十天后,这天中午顾培突然打电话来,让林白青去趟军医院,说部队联络了两个从港城来的商人,可以帮忙,提前去港城调查沈庆仪的案子。

  林白青乍一听,惊到了:“部队要帮忙查我妈的案子,是你的关系?”

  顾培的面子竟然那么大,能叫部队帮忙查案子吗?

  但这不也是关系,就跟那个姓马的老头,和姓张的大夫之间的一样?

  林白青瞬间觉得自己当初逼婚逼对人了,可心情又有点忐忑,觉得这样不好。

  顾培解释说:“跟我没有关系,大概是港澳情报科查了一下,发现这件事牵涉到了张子强,你知道的,他一直都是部队的重点关注对象。”

  话说,张子强在这几年,可谓全球风云人物。

  他表面是个狂徒,仿佛上能登天下能入地,手下们作恶累累,犯的人命不知道有多少,但截止目前,经他之手是没有人命的。

  而不论在任何一个政府,一种法律之下,人命是红线。

  而且他的背后肯定有很厉害的背景,所以别看他绑架勒索劫运钞车,当街抢劳力士,但他次次都能靠律师,靠舆论脱罪,逍遥法外。

  顾培说起一桩人命案子,陆参谋长也只是随口一问,要看看情报科功课做的细不细,是否面面俱到。

  而情报科查了一下,就发现当时‘蛇妇阿花’住的地方恰好是张子强混迹的范围,而且情报科有记录的,他特别喜欢用电击,水溺的方式来折磨人。

  在如今来说,部队情报收集的越多,等回归的时候局势就会越稳定。

  所以人家并非帮林白青,只是想看看,用这个案子能否收集一些资料。

  当然,部队不会直接出面,而是介绍了两个跟港城警署有关系的港商给她。

  ……

  既然有事,下午林白青就不上班了。

  把手头的病人分给穆成扬和坐诊的老专家,她脱了白大褂,直奔军医院。

  而在这时,林白青想象中的港商,应该是个一口粤语,大腹便便,又无比油腻的中年男人。

  顾培倒没这么想,因为介绍说人的名字像是女性。

  但他直觉对方的年龄应该也很大了。

  俩人按约定时间在军医院的门口等着,就见来了一辆银白色的奥迪车,从车上下来俩女孩子,一个文静一点,是呢子大衣,另一个大冬天低腰裤,烫卷发,俩人下了车,四顾,烫卷发的抱臂说:“不是说大陆军人很守时的吗,为什么他们还不来?”又说:“再过五分钟他们要不来,佳倩,你就不要帮忙了。”

  另一个看到顾培,却是一脸惊喜的走了过来,说:“Hi,原来你在这儿。”

  顾培皱眉头,也看这女孩子有点面熟,但一时想不起来。

  女孩一看林白青的脚,见她穿着一双白色休闲鞋,忙伸出了自己的脚,笑着对顾培说:“还记得吗,在深海买鞋的时候咱们一起买过鞋子。”

  另外那个女孩一看顾培,眼睛也亮了,用普通说:“就是你救了她一命。”

  看顾培穿的军装,打了声口哨:“兵哥哥,谢谢你!”

  文静的那个叫董佳倩,激动的无与伦比,伸手就抓他胳膊:“上次您救了我的命,我一直在到处找您呢,没想到能在这儿遇到您。”

  自打结婚,顾培还没搞过桃色绯闻,结果这一来就来了俩?

  顾培试问:“董佳倩,马娜?”

  叫董佳倩的点头:“嗯,我是。”

  叫马娜的也点了点头。

  所以她俩就是,港商?

  顾培指林白青:“这是我爱人林白青,我叫顾培,陆参谋长介绍认识的。”

  董佳倩已经注意到林白青了,伸手就过来拥抱:“Hi,你好!”

  这热情让林白青有点窒息。

  但抱到一半,她突然发出感慨:“哇喔……哇喔……”

  伸手去触顾培包带上的曼达洛人吊坠,她惊喜的说:“Do you also like Star Wars?”

  又用中文说:“你是个军人呀,居然也喜欢星战?”

  星球大战,从七十年代横空出世开始就席卷了世界,在全世界扔有了一批无比狂热的簇拥者和粉丝。

  但这可是落后,贫瘠,不开化的大陆,一个帅气的军医就很难得了,他居然也是星战粉,就更加难得了。

  董佳倩没想到自己能在这儿遇上知已,惊喜无比。

  但也许是扣环松了,也许是她抓的有点猛。

  啪一声,她把价值18美金的曼达洛人给拽掉了,她又没抓住,它就那么掉了。

  赶在顾培捞到之前,那遍身银色,戴着头盔的曼达洛人摔到地上,小腿儿都摔掉了。

  林白青心说哦豁,她男人的心怕是要碎了。

  果然,把他心爱的玩具捡了起来,顾培转头看妻子,表情就就仿佛,胸口中了一枪!

  作者有话说:

  PS:董佳倩和马娜,是在顾培给青青买鞋的时候出现过的,当时她带痘化妆,引发了感染,怕读者亲亲们忘记了,这儿提一嘴。

第101章 港城

  (猝不及防,吃了一嘴狗粮!)

  顾培穿的是军医的职业装, 不戴肩章,但有银色领花。

  领花泛着银光,衬着他那张标致的面庞,眼里浮起一抹银色的寒光。

  要知道, 除了每天带着洗澡的帝国风暴兵, 曼达洛人就是他最钟爱的角色了。

  而且他对摔玩具是有心理阴影的, 为个小玩具, 他连绅士风度都没了, 眼看就要对人家女孩子发火了。

  林白青怕他折女孩子的面子, 忙说:“没关系啦, 小玩具嘛,碎就碎了。”

  董佳倩也是星战粉,其实比顾培更加痛心。

  忙说:“顾先生, 我可以赔你个更大的, HASBRO公司的圣诞特别款,好吗……”

  又伸手去抚顾培的掌心的小断腿:“太对不起了, 可怜的小人儿。”

  顾培猛的攥紧手,躲开了董佳倩。

  林白青怕人家女孩子没面子, 忙说:“一个小玩具而已,没事的。”

  搂上丈夫的腰拍了拍, 示意他把玩具收起来。

  顾培毕竟成年人,可以生气, 但不能没礼貌, 收了玩具,他跟俩美女握手。

  带着俩美女到疗养中心的茶室里坐下。

  一听董佳倩介绍自己的家世, 俩口子终于明白, 为什么部队要找她帮忙了。

  董佳倩主动说:“听说你们是想查个大陆客的案子, 我爸在九龙警署工作,是高级警员,只要他能帮到忙的你们尽管开口,我们很乐意为大陆军方效劳。”

  ‘蛇妇阿花’案发油麻地,正好归九龙警署管。

  而现在的港城是,如果在警署没有熟人,要不排队等,要不草草结案,你要想催,前面几千个案子在排队,警员也会蛮不在乎的说:“嫌我们慢啊,等到九七啦,让大陆公安帮你查喽,看看那帮猪猡会怎么对你们。”

  顾培拿出报纸来铺平,展开。

  已经是七十年代的老案子了。

  他大概讲了一下情况,就问能否约个时间,申请一下看证据。

  马娜要精明一点,翘二起郎腿说:“顾Sir,要不我们先谈谈生意吧,我们来做医疗器械生意,很需要您这所部队医院的帮忙和关照。”

  天下哪有白帮的忙,她们是生意人,生意要明码谈价的。

  陆参谋给顾培讲的是,对方要想拿生意,十万以内可以给承诺,因为董佳倩的父亲属于对大陆比较友好的一类,也是军方的情报提供者,给好处是应该的。

  但顾培记得高院长前几天才念叨过,说医院最近开支特别紧。

  “我们医院目前开支比较紧,好像也没什么缺的仪器,不过你可以说说,你们做的是什么仪器,我看……”顾培才皱了一下眉头,董佳倩立刻说:“我们不需要您的医院照顾生意,顾先生,您救过我的命,我帮您的忙是应该的。”

  顾培试着提了个不太可能达到的要求:“死者应该已经火化了,但照片,案发现场的证物肯定有归档,我们可以调阅?”

  董佳倩说:“当然啦,我跟我Dad打招呼就好啦,您可以去证物室的。”

  “不做备注,不必审批,直接进证物室?”顾培簇眉。

  这在任何一个法律健全的国家都不可能,但现在的港城就可以。

  董佳倩轻撩顺滑的长发,微笑:“Yes!”

  夫妻对视,皆觉得不可思议。

  这是林白青的事,得看她的时间,她试着问:“本周六周天可以吗?”

  有几个远途来的病人要做连续治疗,都是穷人,住招待所费用很大,林白青有空也得到周末,但就怕港城警局也不上班,看不到东西。

  林白青不过随便问问,董佳倩却满口答应:“好哇,就本周末,你们可以去我家吃茶,顺带……”她郑重其事对顾培说:“邀请你们参观我的Toy house。”

  现在的港城,房价已经高的叫人咂舌了,而且港城是个除了大佬,普通人的住房都很窄很小的地方,哪怕她爸是高级警员,毕竟也还是普通人。

  但她的玩具竟然都有屋子?

  董佳倩又问:“林小姐也爱好《Star Wars》吗,您喜欢其中哪个角色呢?”

  林白青是半途出来的,病人还等着她呢。

  看了眼手表,她一句话结束了聊天:“不喜欢,看都没看过。”

  ……

  从军医院出来,马娜说:“佳倩,我们应该要谈军医院的大单作交易,但你呢,什么条件都没谈就满口答应,我们赚不到钱的喔,你脑子是不是痴线啦?”

  董佳倩唇角挂着一抹迷之微笑,说:“顾军医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怎么能谈金钱呢,太俗气了。”又感叹说:“我原来总觉得大陆军人的服装难看,但今天,我突然发现军装还蛮不错的,尤其是领花,银色的松枝好漂亮喔!”

  马娜一想:“是那位顾军医本身好看吧?”她明白什么了,连忙劝说:“港城大把小开追你,他是已婚男,妻子还很美貌,你最好不要浪费时间在他身上。”

  “可我觉得他的妻子……”董佳倩欲言又止,好半天,轻轻叹了口气。

  无疑,顾军医有个美貌的妻子,但董佳倩感觉得出来,他们没有共同爱好。

  而在专门打听过顾培的身世,得知他竟是从M国回来的海归,以及他的妻子就只是个普通的大陆女人,甚至还是个中医时,董佳倩的感觉就愈发强烈了。

  而她觉得人和人之间,爱好相同,有共同话题,才是灵魂相契的前提。

  ……

  回到家,林白青得给楚青集敲个长途,问问,看沈庆仪最近有没有联络过他。

  并告诉他,其实现在他就可以通知妈妈,让她筹备回国了。

  “什么,人不是你妈杀的,不会吧?”楚青集那边是半夜,睡的眯眯糊糊的。

  林白青反问:“你当年不是一直在追踪她嘛,为什么案子出来时你不去警署看一看,哪怕询问一句,说不定都能追查的更细,你就任由她被冤枉了二十年。”

  楚青集当年也是个逃亡的大陆客,他敢去警局吗,不敢的。

  因为一去,一被抓住就得遣返大陆。

  他也不多辩解,只说:“我抽时间去趟洛杉矶,亲自跟你妈妈说明情况吧。”

  为了方便,林白青把大哥大号码告诉了楚青集,好随时联络。

  然后,她又给楚春亭打了个电话,跟他聊了一下今天见董佳倩,以及约好周末要去港城的事,并交待了他一件事情:“你在部队有认识的老军干部吧,有住疗养中心的,你就打电话聊一聊,跟他们说你最近身体很不好,怎么说呢,就是……大限将至吧。”

  大限将至?

  那意思岂不是快死了。

  孙女是可以对着爷爷为非作歹,拔胡子都没关系的人,但她也能咒他早死呀。

  老爷子猛吸一口气,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但也生生憋住了,没发火。

  林白青听着话筒里一阵气粗,忙又解释说:“有我在,您肯定能长命百岁,但咱不是要跟我外婆和解嘛,这是策略,您懂的吧?”

  电话那头,楚春亭大概明白了点,孙女是要以退为进,促成和解。

  但他担忧一点:“柳连枝要知道我大限将至,会不会高兴到心脏病发?”

  林白青简直无语:“您能别把人想的那么坏吗,正常人谁盼别人早死?”

  遥想当年,解放前,楚春亭坐拥人脉关系,铁路公路,水运航运,在战火纷飞的年月,唯有他的物资能四通八达于全国,柳连枝虽不像别人,见了面就是一副奉承模样,但对他客气而礼貌,是很尊重他的。

  是直到解放后俩人闹翻,她但凡看到他,就总是一副厌恶,鄙夷的神态。

  其实他也很好奇,要是柳连枝听说他大限将至,会是个什么表情。

  如果不是怕看到他,她要被当场气死,他甚至都想去亲自围观一番。

  挂了电话,回头,小青在身后轻笑。

  林白青问:“咋啦?”

  小青示意姐姐跟自己来,到了正房窗外,就见顾培手里有把小梅花钳子,正在……他好像正准备给那只摔成两瓣的小玩具动手术,但又无从下手。

  进门,林白青抓起小曼达洛人和它的腿看了看,猛的一塞,一卡,腿进了身子里的小空格,再活动一下,已经完好如初了。

  小玩具嘛,关节是活的,一塞进去不就好了?

  递给目瞪口呆,看她如看天神的顾培,她哄说:“好啦,快去洗澡吧。”

  就在小青的注视下,姐夫拿着小玩具乖乖的去洗澡了。

  小青小声说:“姐,那到底是个啥小人儿啊,姐夫咋就那么爱它呢?”

  “我也不懂,但人和人嘛,爱好不一样很正常的。”林白青随口说。

  不但爱好不一,其实他们一直都不算相互了解。

  不过林白青觉得夫妻爱好不一不重要,只要心往一处走,力往一处使就行了。

  但相互不了解,有时候还是会闹很多麻烦和笑话的。

  就比如周五这天,林白青刚下了班,碰上个皮肤黝黑,一瘸一拐,浑身还散发着一股羊骚味的男人,来打听她,说是想要治疗痛风。

  林白青的鼻子很敏感的,这人又浑身体臭,还生的凶神恶煞,而做针灸,她得闻两个小时他的味道,所以她说:“周一吧,记得来之前洗个澡。”

  做针灸不累,但要闻人体臭,是个巨大的折磨。

  这人说:“哎呀,我明天的火车回乌鲁木齐,周一来不了。”

  “您是上边疆打工去吧,就不能把病治好了病再走?”林白青问。

  这人说:“我不是打工,我是个老刑警,来办案子,本地公安推荐来的,治不了就算了吧,我明天必须走。”

  他手指关节变形严重,腿也变形了,其实林白青并不确定这人是不是刑警,但还是说:“你先去公共澡堂洗个澡,过两个小时再来,我今天帮你治。”

  那人还真跑去洗了个澡,来的时候已经九点了。

  林白青也正好回家吃了饭,回来了。

  示意这人把上衣脱了,林白青给吓了一跳:“大叔,您确定您是个公安?”

  这人有点不好意思:“是不是吓到你了,咱边疆人嘛,糙,黑。”

  不但糙,黑,他身材高大,胖的像头熊,前胸后背满是疤痕。

  林白青笑了笑,又问:“大叔,石河子你知道吗,对那儿熟不熟?”

  老公安对着女同志有点不好意思,说:“我就在那边工作。”

  “看您年龄也四十多了吧,我父亲原来在石河子建设兵团,但他早就去世了,是个烈士……”林白青说着,示意他脱裤子。

  老公安一听烈士,感兴趣了:“那是咱战友啊,你爸叫什么名字?”

  “先把裤子脱了,咱们慢慢说。”林白青说着,回头抽针。

  但老公安突然就变严肃了:“不对啊小同志,大夫呢?”

  林白青掏了针,还要备酒精和棉签,示意他躺倒,说:“我就是。”

  老公安跳着提起了裤子:“开什么玩笑……你爸是烈士,你竟然,你竟敢干这个。”

  林白青手上有针,猝不及防,被这人啪叽一把摁墙上了。

  一生行医,她见过的色狼可不少,但病成这样还想搞点色的还是头一回见,她厉声说:“同志你最好赶紧松手,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这人手一紧:“你才多大就敢说自己是大夫,烈士子女干啥不好你要搞色.情?”

  所以他以为她是搞色.情行业的?

  早知道林白青就该回家吃着零食看电视,也不该接他的诊。

  她忍着怒火说:“我真的是医生,我数到三就松手,你再不松手,哎……”

  说时迟那时快,林白青正在喊疼,公安只觉得侧面一阵风,还不及闪躲,一只拳头击在太阳穴,他可是公安,会捕斗的,松了林白青,回手一拳,却见个穿军装的男人伸手来握上他的拳头,一把接过,整个人的重量扑了上来。

  这人又精又瘦,迅捷的像只豹子。

  诊室里哐啷啷的响,床都给这俩人推到了一边。

  是顾培,压着个比熊还壮的壮汉,力量悬殊,扭打了片刻后被对方反压了,老公安提拳就要捣,林白青一看这还了得,想去帮忙,只听哐啷一声,顾培勾倒一张架子床,将两人整个儿压在了下面。

  林白青要扶床,却见猛然之间,顾培一只手从床下面伸了出来,抓上药品架上的大哥大,转眼间,盲摁,他摁的正是市公安局的电话。

  而等老公安终于翻身,以其压倒性的体格制服顾培时,他的电话也拔通了。

  幸好林白青接过电话摁掉了,不然,一会儿估计要来一大批公安。

  ……

  老公安被顾培打的头昏脑胀,顾培也被对方打破了鼻子。

  发现是一场误会后,俩人皆傻眼了。

  而顾培,在林白青做治疗时,一直在给这位边疆来的老公安进行暴力性的语言输出:“我爱人是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子,但她刚才差点被你扭断了胳膊!”

  ……

  “她是个非常优秀的针灸科医生,要胳膊断了,神经受损,将永远无法行医!”

  ……

  “你看看她,那么瘦,那么柔弱,你怎么能误解她,你到底怎么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