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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帮来捧场的,外行的大领导们,不懂,但也要装懂,赶紧附和。

  所以酒楼的服务员正在疑惑这帮人咋不吃菜时,现场轰然而响,掌声如雷。

  在掌声中,林白青高声说:“我师父生前最好热闹了,给我师父个面子吧,大家都吃好喝好,但尽量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我在这儿代我师父谢谢大家。”

  此时热菜都凉了,人们才纷纷归席,要吃饭。

  而一帮老中医们,本来是迫于楚春亭的淫威才来的,皆是行内人,他们能不懂吗,穆老是自己点的穴来踢馆的,没踢成,脚都差点给个小姑娘干瘸。

  大家对视一眼,心照不宣:怪不得是楚春亭要力挺她,小丫头厉害着呢,谁要没两把刷子,还真不敢踢她的馆。

  当然,有酒有菜,转眼大家就把刚才那场小危机给忘了,皆大欢喜。

  满场只有一个人无比愤怒,当然是穆成扬,他抓起一只杯子来,本来要往地上砸的,被林白青捉住,怒冲冲瞪了他爷一眼,转身就走。

  不一会儿,林白青追上来了。

  穆成扬说:“我是真没想到,咱头一天开张,来踢馆的会是我爷爷。”

  今天师哥确实错了,林白青也要提点他,她说:“要不是我踢你一脚,你就把玄铁金针拿出来了,那保济堂可就知道玄铁金针在咱们手里了,他们要把消息告诉楚青集,楚青集来索要金针呢,咱们给是不给。”

  穆成扬止步,失声说:“对了,保济堂一直在找金针,我爷是为了金针!”

  穆老之所以假装心脏病,不仅是要保济堂压灵丹堂一头,他还要逼金针现身。

  因为心衰只有金针可灸,而当林白青现场拿出皇帝九针的针筒,把针拿出来,要被有心人拍了照片寄给楚青集,楚青集会立刻杀回国,前来索要金针。

  穆成扬也才22岁,还是个单纯天真的半大小伙子。

  蓦然发现他爷爷的精明老辣,给惊的嘴巴都合不拢:“这一招也太狠了吧!”

  不但要踢馆,他还要逼着灵丹堂把金针拿到光天化日之下。

  而当楚青集索走金针,保济堂不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再从楚青集手里买?

  林白青也挺感慨,感慨同行们的聪明老辣。

  她说:“咱们也算长了个教训,以后凡事上多揣个心眼子吧。”

  穆成扬点了点头,垂头丧气的走了。

  一边是灵丹堂,有他敬爱的师父和最疼爱的小师妹,一边是他的亲爷爷和亲姑妈,野心勃勃,势要压倒广省所有的中医,站在中医界的顶尖上。

  穆成扬曾答应过顾明要帮林白青两年,那是师徒间的许诺,也是君子间的承诺,他是个男人,是个君子,必须说到做到。

  他就搞不懂了,两年而已,为什么爷爷不能等,就非要逼着他现在离开灵丹堂,还为了保济堂,要搞一些丑事出来。

  今天的事情很丑的,他一个六十由旬,德高望重的老中医,踢馆不成,还是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给打败的。

  等事情传扬出去,中医届的行内人肯定会嚼他的舌根,笑话他。

  说难听点,一生中医,一世英明都毁于一旦了。

  穆成扬越想越想不通,为什么他爷爷就那么糊涂,非要惹事儿!

  且不说他,林白青刚跟师哥分开,就看到柳连枝了,但外婆并没有入席,也没过来跟她打招呼,赶在林白青追过去之前,她就跟沈庆霞俩下楼了。

  等林白青赶下楼时,就看到了极为让她震撼的一幕:开车的是她七十岁的外婆,小姨沈庆霞反而坐在副驾驶坐上,俩人一起离开了。

  没错,她的外婆不但是个大学教授,而且人家居然会自己开车!

  而林白青,两辈子都没拿到驾照。

  她是重生了的,她活了两辈子,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在二十年后,全球顶级的富豪们,她也因行医而见过不少。

  但像柳连枝这样独立自强,又聪慧的女性,林白青活了两辈子,头一回见。

  而因为她的衬托,就更显得楚春亭那个爷爷的一无事处了。

  目送柳连枝的车离开,林白青转身冲进了酒楼的巷子,快跑了两步,是个小小的后院,后院里有三个人,三个林白青都认识。

  一个是顾培,另一个是林白青的二师兄陈海亮,再一个就是林白青的好爷爷,楚春亭了。

  他本来已经能走路了,但腰椎还不太好,走长路还是需要坐着轮椅的。

  此时一脸恹恹,垂头丧气的。

  看林白青来了,楚春亭预知到什么,扬头对顾培说:“小培,以大事为重吧,你先带白青上楼,把今天的客人招待好,咱们的事完了再谈。”

  陈海亮也笑着说:“师妹,今儿待了那么多客,你做为主家怎么能四处乱跑呢,楚老我来送就好,快上楼待客,敬酒去吧。”

  “先上楼吧,有事咱们完了再谈,楚老他……”顾培放低了声音,说:“刚才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也跟我承诺了,以后无事他不会打扰咱们。”

  林白青也放低了声音,小声说:“你先上楼吧,我跟楚老单独聊一聊。”

  顾培坚持,说:“先上楼吧,他已经承诺过了,以后不会再打扰咱们的。”

  顾培是这样,他对国内的情形算是比较了解的,就比如马保忠出车祸一事,虽然没有人明着说过,但他一猜就能猜得到是楚春亭干的。

  但他毕竟是从国外回来的,容易把人想的比较君子。

  跟穆成扬似的,也比较迷信君子一诺值千金的鬼话。

  但林白青跟他不一样,毕竟楚春亭是她的爷爷,她对这老头比顾培了解得多。

  这老头不是君子,伪君子都不算,他是个恶人。

  恶人的承诺都是放屁,不能信的。

  一时间也不好解释,林白青想了想,小声说:“乖,听话,你先上楼去,今天忙完我就闲下来了,等晚上我……好好补偿你。”

  顾培愣了一下,补偿两个字,他的小妻子已经有很久没说过了。

  其实顾培并不期待妻子的补偿,因为他的问题一直在于他自己,他始终担心自己会弄疼妻子,觉得自己还不够轻,可他又很难控制自己。

  如果他能跟柳连枝交流一下,就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心有猛虎。

  不过想要支开男人,这一招是百试百灵的。

  一想到晚上妻子会补偿自己,虽然不知道那个补偿是什么,但顾培立刻就答应了,松开轮椅,他说:“我在楼上等你。”

  他离开时样子特别可笑,走的同手同足的。

  目送丈夫离开,林白青才一瞪眼,陈海亮嘿嘿一笑,转身就走。

  然后就只剩下楚春亭了,犹还坐在轮椅上。

  这老爷子也是有意思,今天差点就招人把灵丹堂的匾额踢下来当柴烧了。

  但当独自面对林白青时,他眉毛挑的老高,虽竭力憋着,装出个很老实的样子来,可眼角的鱼尾纹出卖了他,老爷子心里其实既乐又美的。

  林白青抱臂望着爷爷,老爷子不敢看她,低着眼睛,但也在暗瞟。

  总共八千八,林白青把青砖色的百元大钞掏了出来,轻轻压在了楚春亭的膝盖上,先说:“犀角太大了,我不好带着,改天让师哥还给你。”紧接着又反问:“您看穆老没有踢馆成功,是不是还挺得意?”

  楚春亭当然得意了。

  他并不擅长拳脚功夫,一生行走江湖,靠的是心机和谋略。

  但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他的孙女居然会业已失传的点穴功夫。

  这孙女叫楚春亭惊喜无比,在看到林白青一套解穴手法行云流水的那一刻,他恨不得给顾明磕个头来感谢,感谢顾培帮他培养出如此优秀一个孙女来。

  “以后你是不会打扰我,但不会放过顾家人吧,说说吧,你到底给了顾怀尚什么,让他忙不迭的帮你跑腿?”林白青略一沉吟,说:“是楚三合的那间铺面吧,你是不是把它租给顾怀尚,让他经营古玩了?”

  楚春亭蓦然抬头,他是真的惊讶,惊讶于孙女的聪明。

  是的,他为了让顾五爷父子帮自己跑腿当说客,把原本给侄子楚三合的铺面收了回来,转手赠予了顾五爷父子,让他们去经营了。

  这样,顾五爷父子就会肝脑涂地的帮他卖命。

  这是一件很小的事情,林白青最近又很忙,已经很久没去金街了,但她居然一猜就猜到了?

  “虽然你已经意识到了,认亲对我没啥好处,也不会再大张旗鼓,明着认了,但你还是不甘心吧,以后时不时的就要介绍几个有头有脸的病人来灵丹堂就诊,他们但凡来,还会带着巨额的诊金,动不动就要挂个锦旗,对吧?”林白青又说。

  “这难道不好?”楚春亭反问。

  她是一介良医,她既需要名,也需要利,而这,楚春亭能帮她运作。

  她就不致像别的中医一样,因为大环境而埋没了自己。

  他觉得很好啊,难道说孙女给顾明教傻了,不爱名也不爱利,是个傻的?

  林白青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说:“当然不好。但不是说事情本身不好,也不是说我跟我师父一样,淡泊名利不爱钱,而是,现在不行,时机不恰当。至于为什么时机不恰当,您那么聪明,自己慢慢悟去吧。”

  手轻轻拍上老爷子膝头的钱,她又说:“您要真想疼我,以后就离我远一点,我可以向你承诺,只要你有病,我会去帮你治,但是平常你就不要打扰我了。”

  楚春亭嘘了口气,冷笑:“意思是我要没病,连自己的孙女都不能见了?”

  林白青已经转身了,又回头,断然说:“不能。”

  再说:“你要再搞小动作,让顾怀尚之流来烦我,病了你也见不着我!”

  说完,她大步离去,从后堂的小楼梯上蹬蹬蹬,上楼了。

  目送孙女离开,楚春亭听到二楼人声鼎沸,有人在划拳,有人在说笑,宾朋齐乐。而他坐在后堂的小院子里,却只能闻着换气扇排出来的油烟生闷气。

  陪他来的马仔不止陈海亮一个,而是有一大帮子,要接老爷子回去,此时一个个的全进院子来了。

  楚春亭这回是真蔫了,肩是塌的,眉也是耷拉的,神色哀哀,如丧家之犬。

  但默了良久,他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自言自语:“她还真有两下子!”

  试问,既使孙女不认自己,但有个单手就能干翻整个广省中医届的孙女,楚春亭怎能不骄傲?

  再说了,他有的是手段,总能想到办法让孙女乖乖来见自己的。

  ……

  终于,开业庆典这就算正式落幕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虽然妻子上回就说过,她应该轻易不会怀孕,所以没必要用避孕工具。

  而且上回顾培就真是浅尝辄止,甚至都达不到让妻子怀孕的程度。

  但他还是认真的准备了避孕工具。

  而真正想要妻子感受到se.x的美妙,还有一点,爱抚很重要。

  从上回三分钟的时间就可以看出来,顾培有多心急,他急到,甚至略过了那一步。

  终于,妻子洗完澡回来了,顾培往里挪了挪,下意识先把工具拿了出来。

  妻子还小,他当然不能叫她现在就怀孕。

  他牢记着能让女性体验到快感的第一步,爱抚。

  但妻子甫一上床,就给顾培放了个大招。

  她望着他笑了片刻,抓起他手里的工具扔到一边,突然撩开被窝钻了进去……

  这是顾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失控。

  他扬起脖子一声闷哼,虽不高,但穿透力极强,就连隔壁的乔麦穗都听见了!

  作者有话说:

  爷爷:我还会回来哒!

  顾培:完了,她放大招了。

第80章 压岁钱

  (我的孽障,报应,装神弄鬼的楚青集)

  顾培空有理论而不懂实际操作, 而且他对快.感二字的定意一直都是模糊的。

  甚至,因为从小长在教会学校,以及周围环境的影响,他一直认为男性追求快.感是一件非常罪恶的事。

  但正如他所言, 男性天生就有一种喜欢征服, 喜欢追求快.感的兽性。

  所以当快.感扑天盖地袭来时, 他整个人就彻底失控了。

  ……

  一声哀兽般的低嚎不但惊到了刚刚洗完澡的小青, 也惊到了墙那边的乔麦穗。

  这会儿天还早, 才九点多, 小青还不懂事, 听到一声闷哼,再看姐姐房里灯关着,还以为姐夫是磕着, 还是碰着了, 忙问:“姐,没事吧?”

  林白青惹火的时候, 没想到自制力极强的顾培会那么不经逗,此时捂着他的嘴巴, 回说:“没事。”

  乔麦穗就在墙那边,她是过来人, 一听屋里俩人就没干好事,暗暗骂了句臭不要脸, 隔着墙, 故意大声问小青:“灵丹堂开业收了不少礼金吧?”

  “大概一万多。”小青说。

  乔麦穗撇嘴:“卫国在港城炒股,前几天一把就赚了两万块。”

  小青惊呼:“真的?”

  乔麦穗神秘一笑, 又说:“他说他有内幕消息, 过段时间还能再赚十万块。”

  小青转正后一个月的工资才380, 但因为经常看港剧,对如今股市还挺熟悉,她感慨说:“那卫国哥就是股市大腕了,过不了多久,要成百万富翁的。”

  心头一动,她说:“乔大姐,能不能问问顾卫国的内幕消息到底是啥,我听说咱们这边有人能代买港城的股票,我也买点吧,小赚一把。”

  乔麦穗挑眉一笑,问:“你攒了多少?”

  小青说:“有个三五百块。”

  乔麦穗一撇嘴:“三五百块还想代买股票,你不要太搞笑。”

  小青并没想真炒股,不过开个玩笑,转身就走了。路过姐姐卧室时她又听到一声压抑着的闷哼,瞬间反应过来是咋回事了,羞的面红耳耻,转身就跑。

  ……

  这才是顾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很轻的,他在轻轻品尝妻子的香唇,他在轻盈的爱抚,他依然想要很温柔的,给予妻子se.x中的愉悦感。

  妻子的喘.息也给了他错觉,让他觉得自己做的特别好。

  后来他略有失控,但并不算严重,顾培甚至觉得自己表现的格外优秀。

  但当他打开灯,就发现妻子原本就娇嫩的双唇肿的厉害,又红又肿。

  她跟他一样,属于皮肤很白,但角质很薄的肤质。

  白皙,但也健康,他确定自己没用力,却发现她露在外面的胳膊上全是红痕。

  而在开灯的那一刹那,他看到妻子眼角有眼泪,好像是哭过。

  他吓了一跳,但好在这时妻子安慰他说:“没事的,我很好,真的很好。”又忍着痛,捏着鼻子说:“刚才我可开心了。”

  顾培长舒了一口气,本欲起床的,但才撩起被子,又愣了一下。

  因为他看到床上有一滴殷红的血迹。

  那种血痕,按理只应该发生在,第一次有性.生活的女性身上。

  顾培在瞬间石化。

  所以他自以为足够成功,也足够让妻子愉快的第一次居然没成功?

  其实他早就该发现的,但顾培不像大部分的男人,不刻意追求女性的贞洁,所以没有专门去看,此刻看到那抹血痕,才明白上回有多失败。

  林白青怕自己一笑要影响男人的生理,赶忙翻身,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这天晚上顾培没再说什么,但第二天一早起来,郑重其事,他对妻子说:“就昨晚一次,以后绝对不可以,绝对绝对不可以。”

  林白青还是睡眯糊的,没反应过来:“什么绝对不可以。”

  顾培默了片刻,覆唇在妻子红肿的唇上轻轻吻了吻:“以后绝对不能再那样。”

  林白青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个吧?

  她上辈子是个很保守的女性,多活一辈子,也就憋出那么一个大招来。

  但他居然不喜欢?

  “对了,十一有军演,部队从军医院抽调了一部分随军医生,我得去,你这边能忙得过来吧?”顾培说回了正事。

  “就今天?”林白青问。

  顾培挺不好意思的:“昨晚我就想跟你谈的,但是……”被她给吓忘了。

  “我没问题的,出门在外记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林白青说。

  顾培一脸严肃,两眼深意:“你也一样。”

  他是不论在哪儿都能照顾好自己的人,但林白青不是。

  她总不按时吃饭,还动不动喜欢一个人夜里出诊,虽然她一再说自己有功夫,但顾培还没见识过林白青的功夫,在他的想象里,她顶多也就拳头硬一点,跑的快一点。

  她的皮肤又太娇嫩,随便擦擦碰碰都会破皮,出血,胆子大吧,性格还莽的不行,就更叫顾培不放心了。

  ……

  要出差,顾培收拾的衣服比较多,提着旅行包走了。

  林白青又眯了五分钟,起床后刚到院子里,就听乔麦穗隔着墙在问:“白青,听说你昨天收了一万多的礼金?”

  林白青进洗澡间端了刷牙缸子出来,恶气恶气的说:“闭嘴吧乔麦穗,我知道顾卫国昨天赚了两万块,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

  这几年正是港城股市火爆的年代,有人一天就能赚十万,上百万。

  但也天天有人一夜之间输掉裤衩,排队上天台。

  顾卫国这辈子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事业,他能赚钱,林白青也替他高兴。

  但她特别烦乔麦穗这种逢人就炫的张狂劲儿。

  “白青,卫国是有内幕消息的,他现在手头有两万,过几天再买一把,到时候能赚七八万块,你既然有一万多,何不都给他,让他帮你拿着炒股去,到时候赚个十万八万的,你躺着花都花不完。”乔麦穗又说。

  林白青明白了,乔麦穗是看昨天灵丹堂收了礼金,知道她有钱了,来拉她入伙的,

  “哟,顾卫国厉害了,一把能赚十万八万。”她说。

  乔麦穗一脸骄傲:“咱生的儿子有出息。”

  “给你汇了多少?”林白青反问。

  乔麦穗一愣,儿子虽然打电话来说赚钱了,但还没给她汇过钱,她是从单位病退的,一月只有二十块钱的病退补贴。

  “顾卫国赚了钱,带着乔引娣吃香喝辣,把你这个当妈的扔在南支巷自生自灭,一分钱都不给,还让你四处帮他筹钱?”林白青撇嘴,摇头:“我要是你,我立刻出发去港城,乔引娣啥享受,我也要,我要住宾馆,我要吃香喝辣。”

  乔麦穗一愣,问:“你咋知道卫国和引娣俩在一起?”

  一起生活了二十年,顾卫国啥尿性林白青能不知道。

  她一笑,故意刺说:“你怕乔引娣吧,不敢去港城,跟着儿子吃香喝辣吧,你吧,又胆小又窝囊,就是个胆小鬼!”

  “谁说我不敢,我明天就去港城,把引娣那个臭不要脸的从卫国身边赶走。”乔麦穗气势汹汹的说。

  林白青是太烦乔麦穗了,要故意激走她。

  此时当然还要趁胜追击:“你敢个屁,你看见乔引娣,屁都不敢放一个。”

  把前婆婆怼了个哑口无言,林白青也洗罢脸了,正要出门,却迎上沈庆霞迎面走了进来。

  她提着一只小皮包,说:“青青,你外婆今天有点忙,要到晚上才能来做针灸,估计你刚开业,手头比较紧,让我把这些年欠你的压岁钱给你。”

  林白青早知道外婆阔气,做事也直接,但她拉开皮包,从中掏出一沓百元大钞时还是愣了一下:“这是给我的,压岁钱,这有三万块吧,你确定?”

  一沓一万,整整三万块。

  “她这些年给马佳的可不止三万,给你已经算少的了。”沈庆霞笑着说。

  小马佳曾经是柳连枝膝下唯一的独苗苗,逢年过节,她不会短孩子钱的。

  虽然现在马保忠被捕了,但小马佳依然是柳连枝的外孙子。

  既小姨说是压岁钱,林白青就收下了:“小姨,代我谢谢外婆。”

  沈庆霞望着林白青,可谓百感交集,苦笑说:“我和你外婆欠你妈和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你再说谢,我们心里就更加自责,难安了。”

  想想真是惭愧,要不是顾培发现她的体检数据有问题,要不是林白青坚持要给她开药,做针灸,现在的沈庆霞很可能已经是个死人了。

  而她最信任,最爱的那个男人,那个毒夫,却会继承她的全部财产。

  更可恨的是,那个男人表面上疼她,爱孩子,可他在外面也悄悄养着儿子。

  一旦她死了,她的小马佳会怎么样?

  沈庆霞在这段时间头发白了一半,夜里还总做噩梦,不是梦到沈庆仪被海浪卷走,就是梦到沈庆仪被被人捆着,或者被人虐待。

  她和沈庆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沈庆仪又是被马保忠害的。

  沈庆霞内心的煎熬和负罪感也就可想而知了。

  尤其看到林白青,一想到姐姐很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沈庆霞就更难过了。

  话说,人家亲人之间聊天,但凡识趣一点的邻居,都不该偷听的。

  但乔麦穗没有那种觉悟。

  她并不认识柳连枝,但总觉得对方有点面熟,所以对柳连枝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