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攻略病娇男配的正确方法上一章:第35章
  • 攻略病娇男配的正确方法下一章:第37章

  但也没敢再嘴硬,说不疼的话。

  终于,他说:“帮我寄……几封信。”

  这年头大家都是打电话,打传呼,也就老一辈的人还会写信。

  估计他应该是要写信找能帮他的人,林白青点头:“可以,我一会儿帮你寄。”

  一番治疗做完,老爷子大概也考虑好了,这才问:“我想站起来,要怎么治?”

  说起这个,林白青就得把自己下一步的想法跟患者沟通一下了

  楚三合的事可以报案处理,而他的腿,她要做全新疗法,是灵丹堂只传东家的疗法,但她需要一个助手,所以她得把穆成扬喊来。

  同时,还要喊顾培来分析他中风的起因。

  “对症治疗,三个月吧,我能让你站起来的。”

  ……

  听林白青讲完,楚春亭迫不及待:“马上治腿,明天。”

  林白青说:“但你得先报案收拾了侄子再治腿吧,不然他要害您呢?”

  就他现在这小弱鸡样儿,大侄子一把就能掐死他。

  楚春亭摆手:“我的家事你不必管,明天,治腿。”

  林白青不算小人,也自忖是个良医,就算楚春亭不卖她金针,只要他给她诊金,病该治还是得治,但都已经要治腿了,她当然得谈谈金针:“关于金针……”

  “不卖灵丹堂!”楚春亭武断的说。

  林白青蓦的就生气了,要不是看他太老,一巴掌就要搧出去了。

  这死老头,他奄奄一息时是她把他救活的。

  他一动不能动,也是她用针灸,汤药把他给救过来的,结果他居然不卖针!

  当然了,他在东海道上赫赫有名,黑白通吃,本来就是个坏老头子。

  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林白青怒目瞪:“我明白了,你准备把针卖给保济堂吧,您对保济堂,可真够掏心掏肺的。”

  保济堂差点把他治死,他居然还要捧保济堂的臭脚。

  这黑心的糟老头!

  楚春亭咬牙冷笑:“保济堂的庸医?不卖!”

  咦,这意思是他谁都不卖,准备当个文物珍藏着呗。

  那可是治病救人的医具,白放着等于杀人害命,他却要当成古玩囤着?

  这老头怎么就那么坏呢?

  林白青只差脱口而出:怪不得你老婆喜欢我师父,要我是你老婆,我都得绿了你,绿你一百遍!

  当然,并非人人都像顾明一样宽厚,善良,仁慈,以苍生性命为已任。

  从古至今,中医就喜欢搞家传,有秘方要自己囤着,不能公开,有好器物,就比如金针银针马衔铁针,以及各种治疗方式,也都要藏的紧紧的。

  古玩界更是,把各种医疗用具炒到价格水涨船高,生生整成了文玩。

  既然他不卖,林白青就只得谈不卖的条件了:“不卖也可以,我用借的吧,我可以帮你治腿,不收一分诊金让你站起来,换三次用金针的机会。”

  这次楚春亭答应的很爽快:“好。”

  林白青一噎,早知道他答应的这么爽快,就要五次了。

  她挺好奇,想知道他的针藏在哪儿,保不保险,她怕万一被楚三合偷走就麻烦了。

  那么,针会在这院子里吗,在哪间屋子里?

  她正环目四顾呢,楚春亭哑声说:“别找了,针在,就在这屋里。”

  所以针就在这间屋子里,但楚三合把屋子扒的只剩墙皮了都没找着?

  咦,这糟老头子果然不但坏,还贼,可鸡太贼了。

  姜云婉爱顾明是对的,太对了,这个坏老头不值得任何人爱他!

  ……

  “君子一诺,驷马难追,针的事咱们就算定下了。”林白青整理好药箱,正好看保姆从另一间房里出来,临出门,她快速的说:“你可真是个坏老头!”

  楚春亭正望着离开的姑娘在发怔,听到她居然在骂自己,目瞪口呆。

  他没听错吧,她居然骂他是坏老头?

  这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她才多大一点,稚子小儿,竟敢骂他。

  林白青已经转到窗口了,又快速说:“我师父比你可爱一千倍,一万倍!”

  楚春亭给气的差点跳起来,但保姆已经进屋了,他又不好跳,就眼睁睁看着那两只大眼睛里满是挑衅,又笑了几分佻皮的小大夫一脸得意,趾高气昂的离开。

  她居然说顾明比他可爱一千倍,一万倍!

  ……

  从楚家出来,林白青看了一下楚春亭要寄的信。

  她当然不认识人,只看地址,有寄到文化厅家属院的,还有寄到海关家属院的,另有一封是寄到公安厅的,而她唯一熟悉的一封,是寄给黑心首富柳堰的。

  这一封封信,光看地址就知道都是大人物。

  林白青估计老头子虽然没跟她吐口,但已经准备好要收拾大侄子了。

  当然,既然人家承诺了要借针,她就得着手准备治疗了。

  寄完信后,就在公话亭,先给穆成扬打个电话,通知他明天来为自己做辅。

  再然后一个电话拔到军医院,她还要邀请顾培去分析病理。

  ……

  再说军医院。

  食堂里最近上了一台彩色电视机,一般中午时段央六都会放一部译制片。

  而随着90年代各种政策放宽松,各种国外的经典老电影一股脑儿被放了进来,全是经典的爱情片,大家中午吃饭时都喜欢看会儿。

  但最近大家的关注点却从电影转到了现实中,当然是因为顾培。

  他原来其实从来不吃食堂的,但最近每天都会来,而且是各个窗口跑,换着花样的吃,就,怎么说呢。

  张柔佳小声对马秀芹说:“马医生您看,顾军医吃饭就像在受刑。”

  他会挑起一筷子东西抿一抿又放下,默一会儿再吃,还真跟上刑场似的。

  马秀芹努嘴:“他应该很开放吧,我发现最近电视上只要有接吻镜头,他都会看,咂……”又感慨:“你就没问问你同学感觉怎么样,这种从国外来的人,吻技一定很棒吧?”

  “你说林白青啊,她就一小傻瓜,啥都不懂的。”张柔佳说。

  马秀芹才不信,挑眉说:“你可拉倒吧,你怕不知道吧,顾军医一开始可是拿她当小辈的,但她,哼,从一开始故意跑到咱们军医院救人,到后来又硬逼着我们顾军医结婚,她呀,心机可够深的。”

  张柔佳想到啥,摇了马秀芹一把:“嘘!”

  “干嘛呀你?”马秀芹问。

  张柔佳记得林白青说过,顾培耳朵可灵了,谁说他坏话他都听得见。

  她怎么觉得坐在前面的顾培耳朵竖起来了,跟兔子似的?

  他该不会听见了吧。

  果然,顾培培站起来了,端着餐盘朝她俩走过来了。

  马秀芹也看到了,顾培目光直勾勾瞅着她,勾唇笑:“顾军医。”

  “马医生目前手头有几个病人?”顾培温声问。

  马秀芹说:“两个。”

  “我下午去心内看看,对了……”顾培站在桌前,略弯腰,温声说:“我和我对象林白青是因为性格相契,相互欣赏才走到一起的,马医生于我们的关系大概有点误会,需要我解释的话……”

  马秀芹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张柔佳也尴尬的脚趾扣地。

  先说去马秀芹的科室挑她毛病,然后还要跟她解释自己和林白青的关系?

  俩女的对视,心说顾培这家伙简直了,他是怎么做到把生气,挑刺用那么礼貌,文质彬彬的方式表达出来的?

  “不用不用,我们知道了,知道了。”马秀芹笑的像哭。

  顾培再看张柔佳,她赶忙低头猛扒饭,头都没敢抬。

  ……

  吃完饭,顾培到了政治处,要询问政审的情况。

  一问才发现,结婚申请卡住了,因为林白青的户口在灵丹堂,但又是顾明抱养来的,而她的父母在她出生那段时间并没有生产记录,出生问题有些疑问。

  所以目前政治处还在查资料。

  不过政治处也一再承诺,说会专门抽派人手,加急办理。

  连着加了一周的班,顾培订的家具和家电应该也快到了,他准备明天去看看小对象的,知道她急着结婚,正在想关于她户口的事,桌上的电视响了。

  以为是工作电话,他习惯性皱着眉头接起,就听电话里的女孩说:“喂?”

  顾培在瞬间,想起当他舌头被辣椒刺激到毫无知觉时,小对象的唇覆上他肌肤,同时唤醒的,那种别样的快感来,也就怪不得她会那么喜欢接吻。

  他愣住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白青说:“顾培同志,那个中风病人,明天咱们就可以去看了,你抽点时间吧,我想让您从西医的角度,分析一下他中风的原因。”

  顾培说:“好。”

  他还想再跟她多聊几句的,但小对象说了句再见后就把电话挂了。

  听起来她似乎不大高兴,是因为他最近太忙没去看她,没把结婚申请办下来的缘故吧,顾培还有个会要开,会议间隙,打算再去催催结婚申请。

  ……

  作为医生,对每一个病人,哪怕楚三合那种人渣,林白青都会尽力医治。

  恶人做恶自有警察管,医生只看人命,所以她不歧视任何一个病人。

  但楚春亭那糟老头让她特别生气。

  要是在他春风得意,逍遥的时候不卖金针,囤着它,她可以理解。

  毕竟他那种高高在上的人眼里只有金钱和利益,只有权贵,他可以认为一切好东西就都该供给顶级权贵,他也不需要像顾明一样慈悲,怜悯众生。

  毕竟就连顾明都经常说: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这个世界本该就是自私自利的,恶人们的日子才会过得好。

  但他已经病过一次了。

  儿子在盼他死了继承遗产,侄子是人渣,疯狂倒卖他的古玩。

  他难道就没有体会到什么叫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对她这个救命恩人就没有一丝感激?

  不过还好,他承诺了三次机会,那柳夫人的孩子,顾敖刚的儿子就都可以顺带治了,还会有一次机会呢,她还能再多救一个人的。

  想想也该满足了,毕竟她又多了三次可以救命的机会。

  再说灵丹堂,顾家兄弟中留到最后的是顾卫军,但也已经走了。

  顾敖文有自己的生意要做,监工也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而顾卫国呢,在找金针不成后大约又去找金表了,不过他比较精明,偶尔来工地上看看,指的问题都还挺关键。

  但在林白青出门治病这段时间一直守在工地上,尽心尽力盯着的是刘大夫。

  这不,刘大夫监了一天的工,正准备回家,就见林白青蔫哒哒的回来了。

  她忙问:“你怎么垂头丧气的,怎么,是不是病人没治好,治坏了?”

  “治的挺好。”林白青强撑着笑了一下,但她想哭,她是真不想治那糟老头。

  刘大夫接过药箱,见沉甸甸的,忙帮林白青揉肩膀:“背这么沉的药箱,累坏了吧。”

  又打开药箱说:“把不常用的药清一清呀,别老背这么重个包。”

  清理药箱时从中翻出个铜针筒来,她一愣:“你买了副新针,这是副老针吧。”

  林白青漫不经心的抬头一看,就见刘大夫手里赫赫然是玄铁金针的针筒。

  她头皮一麻,一把抓过来,问:“这针在药箱里?”

  “这不是咱们药堂的针,是你新买的吧。”刘大夫说。

  林白青旋开针筒一看,目瞪口呆,六寸金针,一枚枚安安静静的竖在针筒中,拈出一支来,对着强光一照,是金色,但略微转动,这纤细的针就不是纯金色了,而是透着股子蓝,青金蓝。

  这就是玄铁金针,也是林白青上辈子跟银针,马衔铁针一起随时贴身带着的东西。

  但这是楚春亭的针呀,是他放的吧,他嘴上说不卖,却把针放她药箱里了?

  所以昨晚他磨破屁股,是去找针了吧。

  一个半身不遂的老头,是怎么骗过□□的保姆,拖着沉重的身躯找来的针?

  他把那么贵重的金针塞她药箱里,这是,送给她了?

  作者有话说:

  作者:号外号外,残疾大佬晚节不保,被小女孩打屁股啦!

  楚春亭:脸都丢光啦!

第53章 筹码

  (她还真是抱养的?)

  灵丹堂的昆仑金针其后很多年都没能找到。

  而在有了玄铁金针后, 因为顾卫国不遗余力的宣传,灵丹堂门庭若市,还总有一些上面的领导仗着自己有权有势,也不管林白青忙不忙, 一个电话就要她到位, 帮他们治一些无关痛痒的小病。

  不应付吧, 他们会在工作中卡你的喉咙, 但要应付吧, 费时费力。

  顾卫国就萌生了个想法, 照着金针的成份分析, 多铸几副出来。

  让别的大夫带着针去给那些面子大的领导治病。

  然后他们聘请了国外的检测机构专门进行鉴定,机构认为其中的特殊金属应该是青金石,按照金属元素比例, 顾卫国曾斥巨资找了老匠人, 专门来铸针,加的就是青金石。

  但是, 就跟水牛角和犀牛角在安宫牛黄丸中的运用一样,虽然金属一样, 但新铸的针在治疗中却跟普通金针一样,效果是有, 但只比不锈钢针好那么一点点。

  所以就跟东海金针一样,玄铁金针是不可复制的。

  好在它的质地比较坚硬, 只要谨慎使用, 折断的可能不大,但这也是世间绝无仅有的东西。

  它珍贵到, 林白青预估了十万来买它, 这年头的十万块, 值半个灵丹堂。

  但坏坏的糟老头说不卖,却把针送给她了?

  “这是你买的针吧,看起来还真不错。”刘大夫越看越感叹。

  “刘大夫您先回,我还有点事要忙。”林白青说。

  她还不敢确定,甚至不敢跟刘大夫分享这个喜悦。

  太意外了,不像顾明心地善良,楚春亭可是个坏脾气的糟老头,心计深沉,诡计多端,他会把这副针送给她,林白青感觉就像做梦一样。

  ……

  刚拿到针太冲动,林白青转手就拔电话,但拔出去,听到的却是:“对不起,您的电话还未开通长途国际,请在开通长途国际电话后再拔。”

  “你打国际长途干嘛?”刘大夫都要出门了,又问。

  林白青啪的一把又挂了电话,说:“我拔错了。”

  她有顾敖刚留的电话,他的RI本小崽也必须赶紧上针。

  但灵丹堂的国际长途大约是没缴费的缘故,被停掉了。

  冷静下来一想,林白青就先不打电话了,她也没告诉刘大夫真相,正好明天要开始新的治疗,她遂一边配药一边想,那奸猾的坏老头到底为啥把针送给她。

  这种时候通常饭她就随便糊弄点,这不,她正抽空吃着碗从巷口要来的炒河粉,一边在捣明天用的药絮,炼蜂蜜,就听有人轻轻敲门:“小大夫?”

  林白青抬头一看,一个瘦瘦的,面色蜡黄的女人正在笑看她。

  “柳夫人,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林白青问。

  “叫我小刘叫好啦,我的名字叫刘雨燕。”柳夫人看林白青吃了碗凉河粉:“你可是神医呀,怎么能这么糊弄饭呢,身体搞坏了咋整。”

  林白青刚拿到金针,正愁没地儿试,说:“把手伸过来,我给你针灸一下。”

  “你不是说等胎儿五个月了才能针灸?”柳夫人抽出张单子来,笑着说:“我今天去做B超了,我是来给你看B超的,瞧瞧,像不像个小蝌蚪。”

  林白青看B超单,果然是个弯弯的,大尾巴的小蝌蚪,蜷在妈妈的子宫里

  但她会很快长大,别看现在看只是只小蝌蚪,但将来会变成大蟒蛇的。

  一个小女孩儿,胎梦居然是蟒蛇,可真是不可思议。

  如果只能用一次,金针就只能用在刀刃上。

  但既针已经在她手里了,就可以随便用,林白青捉了脉,又翻看了眼皮,闻过刘雨燕身上的味道,说:“你孕吐的很厉害吧,瘦成这个样子。”

  “我每天逼着自己吃,可总吐个不停。”刘雨燕抚肚子:“我怕胎儿会缺营养。”

  林白青已经消好毒,扎上针了,笑着说:“等我针灸完你就不会再孕吐了。”

  她忙着配药,刘雨燕也不认识金针,只以为它是普通的针,初时没什么感觉,但她一直以来孕吐非常厉害,哪怕在梦里,梦到的都是晕车晕船的场景。

  可自这针一扎上,她渐渐的就感觉自己不晕了。

  平常她总是呕逆的厉害,闻什么都想吐,但此刻望着林白青那半碗凉到的粉,她居然觉得特别香,起食欲了,想吃。

  她是柳锋的爱人,跟小叔子柳堰关系很不错,按理,其实对方治病,丈夫已经给的够多的了,刘雨燕也觉得他们柳家对得起林白青。

  但就在前几天,柳堰开玩笑跟她讲起一件事,叫刘雨燕大受震撼。

  是因为有人送了些滋补品,她遂让保姆炖了给丈夫吃,柳堰来家里正好看到,就说:“嫂子你是不是傻呀,林白青都知道给我哥开治病的药要等你生完孩子,你倒好,这就给他炖上滋补品了?”

  刘雨燕这才知道,这小大夫不但能治她丈夫的病,还刻意要等到她生孩子后。

  女性孕期丈夫是最容易出轨的,更何况她老公那么有钱,身边莺莺燕燕多得是,这个小大夫不但试图努力帮她保住孩子,还顺手要帮她保住婚姻。

  想到这儿,刘雨燕说:“小大夫,我最近得了副好书法,送给你做开业礼吧。”

  林白青得柳家恩惠已经够多了,当然不会再收礼,却问:“怕是名家字画吧。”

  “是一副中堂,郑板桥的字呢,给你的药堂做中堂吧。”刘雨燕笑着说。

  林白青一愣,旋即明白了,所以楚三合把楚春亭家的中堂卖给柳家了吧。

  据说柳家和楚家长辈之间也有过节,楚春亭要知道自家的中堂被卖到柳家,估计还得被气死一回吧。

  想想那坏老头,虽然脾气坏,人也凶,但也着实够惨的。

  “我什么礼物都不要,装修费将来也会如数给柳总补上的,您要真想生个健康的孩子,我还是那句话,多做好事,日行一善。”林白青忍着笑说。

  ……

  第二天一大清早,穆成扬坐清晨六点的头班车从深海赶来,敲开了老宅的门。

  林白青说要让楚春亭重新站起来,在她这儿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但穆成扬震惊的不行,因为灵丹堂确实有让瘫痪患者站起来的方法,但是顾明没教过他。

  当然,老药堂都有规矩,一些独道技法是只传东家的。

  而林白青喊他做助手,就意味着她要教他这项治疗方法了。

  “师妹,你让我学,师父泉下有知,知道了怕会不高兴吧,再说了,你就不怕我学会了,拿着手艺出去独自开店。”穆成扬笑着说。

  要不是重生了,林白青也会把技术藏起来,跟师辈们一样,只传下一任东家。

  但因为重生了,所以她知道,藏着揶着,只会让中医的各项传统技能逐渐消失,最终,整个中医行业也会走入未路。

  而为各种治疗手段和中成药申请国际专利,收专利费才是它的正确道路。

  技法不但不能私藏,而且要公开,只要在公开之前为它申请国际专利就行了。

  一时跟师哥也说不清楚,她说:“想开诊所还是想坐诊都随你,但关键是你要认真学,也要学会,学透它的精髓。”

  穆成扬可真是爱死小师妹了,伸手就想揉头,但才伸手,一只手抓住了他,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小穆同志,不要随便摸女孩子的头发。”

  穆成扬回头一看,半截袖的军绿色衬衣,肤白而貌俊,来的正是顾培。

  他说:“顾培同志,你好。”

  他还没意识到顾培是吃醋了,又说:“原来我们经常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