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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据她所知,如今的顾培,最烦的人就是大侄子顾敖文。

  ……

  顾培的父亲顾克是顾家四爷,解放前国军大撤退时抓壮丁,被抓到对岸去的。

  因为想回国,就辗转到了M国。

  而因为两国不通回不来,遂在M国安家立业,且病逝在了M国。

  顾培是他的小儿子,子承父业学的医,一路读到硕士。

  据说是因为父亲去世前一再要求,要他在两国开放后回国报效国家,又正好军医院在九十年代有招摹海归人材纳入医学行业的计划,他响应号召才回来的。

  他也是东海海军医院唯一一名海归派军医。

  因为才回国,他跟顾家人关系淡得很,也只在她师父的葬礼上出现过一回。

  顾家的小辈们他都认不全,更何况帮忙跑关系?

  但外人不知情,正好招娣转正了,顾敖文一吹嘘,就连林白青都信了。

  目前正值大裁军,部队于跑关系抓的可紧了,顾敖文又喜欢四处吹嘘,正好被有心人听到,举报到军医院,可怜招娣才刚刚转正,就被开除了。

  ……

  想到这儿,林白青说:“招娣,据我所知顾培顾军医可讨厌顾敖文了,又怎么会听他的,帮你跑关系?”

  “不会吧,叔叔侄子的,顾军医为啥讨厌顾敖文呀?”招娣心思简单,说:“我们现在转正可难了,但我的转正通知已经下来了,就证明他肯定帮过忙,对吧。”

  她这还挺有逻辑,搞的林白青一时竟无法反驳。

  而说起顾家小叔顾培,招娣的八卦之魂燃起,要跟姐姐好好八卦一下:“对了姐,我们院好些女医生女护士都在追顾军医,院领导们也个个抢着给他介绍对象,他那么帅气,还又那么年青,就不知道会花落谁家。”

  ……

  “我们神内的马秀芹,自己就是医生,手受伤了,不去门诊包扎,跑去找顾军医,大家都笑话,说她要再跑慢点,伤口就该愈合了。”招娣形容的栩栩如生,惹得林白青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顾培,单身,海外归来的医学硕士,精英中的精英。

  其实不但军医院的领导们在介绍,顾家的长辈们也是挖空心思的在给他介绍合适的对象,还全是各个领导,或者世交家庭的,特别优秀的女孩子。

  但顾培一生未婚。

  林白青听来的,据说是因为他性格太挑剔,挑来挑去挑花了眼才耽误下来的。

  顾培也确实挑剔,林白青跟他合作过,除了因为她是他的小辈,喊他一声小叔而被他刻意护短外,他在工作中不论面对谁,都不近人情的。

  ……

  外面传来一阵摩托车的声响,这是二进院,后墙上就有个窗户,有人在后窗户上喊:“白青,招娣,走啦,看录像去啦。”

  招娣面露喜色,说:“敖文哥,稍等会儿,我跟我姐收拾打扮一下。”

  “快点吧,录像马上开始,还打扮什么呀?”顾敖文语气里透着不耐烦。

  林白青的婚约是写在医嘱上的:跟顾家的孙子辈结婚,方能继承遗产。

  顾敖文正是顾家的孙子辈,跟他结婚,她就能继承灵丹堂。

  所以招娣拿顾敖文是当成预备姐夫在考核的,一个女孩对姐夫的要求可比对自己的爱人还要高,这一听顾敖文的口气,怎么觉得他有些不耐烦呢?

  “敖文哥,是你约我们出去看录像的,我咋听你口气不高兴呀。”她说。

  顾敖文声音里透着股子漫不经心:“我跟你姐是同学,从小看她看到大的,她长个啥样子我又不是不知道,还有啥好打扮的?”

  招娣心里更不舒服了,她想要一个爱她姐,体贴她姐,对她姐有十二分耐心的姐夫,顾敖文约人的时候很热乎,但怎么好容易约到了,他却懒怠怠的?

  “敖文哥,你是不是不想跟我们出去玩呀,我听着你不大高兴。”她又说。

  “没有啦,快儿点吧你们。”顾敖文说着,不经意皱了一下眉头。

  他从小到大一直在谈恋爱,并不喜欢林白青这种虽然五官漂亮,但太本分老实的女孩子。

  更喜欢那种打扮洋气,热烈开放,会蹦迪的摩登女郎们。

  但要说结婚的话,林白青却是最好的对象。

  且不说只要娶了她灵丹堂那大院子,大地库就归他了。

  林白青那手好医术于他来说可太重要了。

  顾敖文天生一张天圆地方堂堂正正的国字脸,从幼儿园到小学,但凡有各种活动,他都是要被老师浓妆艳抹的画了,放在前排当门面的。

  但是风光到初中后形势急转直下,有一天早晨起来,他爆了满脸的痘痘,一颗挤着一颗,密集茁长,如雨后春笋般往外涌,他忍不住用手去挤,biu一声,半大小伙就挤上瘾了,有事没事喜欢两手一撮,奶白色的液体biubiu喷射,爽的他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别人读书他挤痘,学习成绩都给挤的一落千丈。

  皮肤经不住摧残,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脸已经成月球的表面,坑坑洼洼了。

  他倒不疼不痒,男同学们也顶多笑话几句,但自打他爆了痘,女同学全绕道走,学校的各种活动,老师也是尽量把他放在最后面,免得他出来吓人。

  问题严重了,他买了一大堆祛痘膏来抹,抹来抹去一张脸直接烂掉了。

  倒也不怕,家里有祖传的大中医堂,烂脸的顾敖文被父母带到了药堂。

  而他大爷顾老医生呢,笑眯眯的让顾敖文去找林白青。

  当时顾敖文还不信,林白青跟他同学,打小一起读书的,她能懂医,懂治痘?

  而从那天起,小小的林白青每天给他号脉,抓药,还亲自帮他煎药,内服外洗,每天一放学就喊到药堂,示意他躺病床上,帮他洗脸做清洁,敷药治脸。

  等别的同学相继开始爆痘时,顾敖文拥有了一张无比傲人的,光洁的脸蛋儿。

  他个头高,又是校篮球队的中锋,再加上一张干净帅气不爆痘的脸,在男同学们争相冒痘的高中三年里,他早恋了一次又一次,对象不是校花也是班花。

  当然了,那些风光全凭林白青。

  她是他的加油站,美容院,最强后勤保障。

  而用他爸的话说,娶这种女孩子,不仅是妻子,更是娶了全家人的身体健康。

  所以约会并非他本意,而是父母在后面催着赶着让他约的。

  当然,约人的时候他很热情,见了面却很难提起兴致。

  ……

  俩姊妹出了门,招娣总觉得心里有那么点不得劲儿,但看到顾敖文一身西服打扮的像《大时代》,倚着摩托车,一表人材,笑容温和,心里就又舒服了点。

  顾敖文依然懒怠怠的,发动了摩托车,打个口哨,示意她俩姊妹坐上来。

  招娣虽然心里依旧不高兴,但还是按下不开心,要上摩托。

  林白青伸手拉住了妹妹,并说:“顾敖文,听说你帮我妹办转正了?”

  蓦然之间,顾敖文有片刻的慌乱,因为转正一事他是在撒谎。

  不过他并非有意撒谎。

  用大家的话说,林白青就是个药坛子,药罐子,眼里只有灵丹堂,这都关张了她还见天儿忙着制药,他要不撒个谎就约不到她。

  他约不到人,不跟她相处父母就要唠叨他,烦他,他也是被逼的。

  给俩大姑娘水汪汪的四只眼睛盯着,顾敖文硬着头皮说:“对啊,办了。”

  招娣看出他眼神里有犹疑,但下意识说:“这种事你该不会撒谎吧。”

  顾敖文强作镇定,说:“怎么会。”再加一句:“我要撒谎,天打雷劈。”

  林白青抱臂,打量顾敖文的脸:“敖文哥,最近一到半夜你就惊悸,失眠,以为自己上火了,天天喝凉茶,结果越喝越喝越睡不着吧,知不知道你是……太多把肾精虚搞了,长此以往你的肾精会越来越虚,虚到一定程度你可就……”

  她眼神往下一瞟,顾敖文顿时一惊,下意识夹腿捂裆。

  还没结婚就肾虚了,那还了得。

  他一下就慌了,两眼祈求:“白青,快给我开药方,抓药,帮我把肾补起来。”

  林白青盯着他的眼睛问:“说实话,你有没有帮招娣跑过关系?”

  顾敖文被病逼着,这才硬着头皮承认,叹口气,他说:“白青,我小叔那人绝情的很,本身人家是海归,也优秀,瞧不上咱们这种普通人,也不认我这个侄子,我请了四五回想请他吃饭,他全都拒绝了,所以……”

  所以他根本就没跑过关系,乱放炮而已。

  招娣惊呆了:转正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于他也没啥利益,他干嘛撒谎?

  林白青说:“没跑就没跑,你为什么要撒谎?”再问:“你知不知道最近部队查风纪查的可紧了,你这谎撒出去,万一给人举报,招娣是会被开除的。”

  招娣恍然大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了,越想越后怕,气的发抖了。

  顾敖文摸鼻子:“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为了能跟你结婚呀。”又柔声说:“白青,全顾家那么多兄弟,别的都不热乎灵丹堂,就我实实在在想跟你结婚呀。”

  招娣气的牙齿打颤:“你连最基本的诚信都没有,还想跟我姐结婚?”

  要不是姐姐提醒她还想不到,部队抓风纪了,万一有风言风语,她就得被开除,可她做错啥了,简直无妄之灾呀。

  但你瞧顾敖文,他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有错。

  顾敖文一看这姐妹都生气了,有点怕了,忙说:“招娣,我家别的兄弟来都不来,至少我来了,我还愿意跟你姐相处,那么点小错误不算啥吧?”

  这是在外头,街坊邻居都能听见的,但招娣还是气的尖叫:“活该你肾虚!”

  原本哄闹的大杂院突然噤声,所有人都停止了说话。

  显然,顾敖文这下不但结婚对象黄了,肾虚的事大概也要传到四邻皆知了!

  作者有话说:

  作者:收藏,留言一发呀。

第5章 雄竞

  (她有能请到顾培的方法!)

  同住一条巷子,林白青招夫一事四邻皆知,自然也都很关注。

  不过邻里之间低头不见抬头见,彼此得给脸,所以等闲是不会围观的。

  听着顾敖文的摩托车冒着尾气突突离开,鲍家媳妇这才打着扇子出来了:“白青,选对象这事儿急不得,你要慢慢选,可别选个……”

  “一个男人要肾虚,这辈子可就完了。”鲍春明叹气又扶腰。

  而随着他这么一句,满院子的人全哄笑了起来。

  昏黄的灯光下,围廊天井,男人们穿个大裤衩,就在院子里冲澡,女人们坐在檐廊下缝缝补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忙着给林白青出主意。

  突然,鲍春明又说:“白青,你也才二十出头,真要坐堂问诊也太年青了点,既那么难选对象,何不就跟顾家人商量,把灵丹堂卖了,分点钱出去上班算了。”

  林白青目光停在他脸上:“鲍大哥,痛风你还敢喝酒,今天喝了多少?”

  鲍家媳妇手里的扇子一停,目光瞬时变成了刀子,冷风嗖嗖。

  鲍春明犹还狡辩:“没有没有,我都戒酒半个月了。”

  他心说自己中午在外面悄悄喝了二两,味儿早散了,这丫头咋发现的。

  但下意识摸脚,他又苦着脸说:“我确实喝了,这会儿脚就疼的厉害。”

  “我给你扎两针吧,不然到了后半夜更疼。”林白青进屋取了一套皮肤针来,先给手消毒,再给针消毒,然后给鲍春明消毒,转眼就扎上针了。

  满院的人,就连小屁孩儿们都停止了吵闹,安安静静的,全神贯注的望着那位银针在手间翻飞的大姐姐,她一双纤细,修长,素白的手,在瓦檐散下的光晕中灵巧的拈着针,在蚊蝇起舞的屋檐下银针翻飞。

  她的目光就像水一样,手势也是那么的温柔。

  一根银针自脚拇指穿将进去,入肉三寸,围观者都觉得疼,心头一缩,鲍春明却眼见得的舒服了,他长吁气:“痛风这东西最认针灸了。”

  又说:“白青,你一定要把灵丹堂开下去,我的酒是戒不了了,我也找过别的大夫,没找着手艺有你和你师父一样好的,灵丹堂要不开,我早晚活活疼死。”

  一姓王的大爷打着扇子说:“不怪顾老医生总夸她,白青这丫头是有点子天赋在身上的,可惜顾家人都搬走了,不在这儿住,他们就不知道。”

  鲍家媳妇扇子搧的呼呼的:“要我说,管不住嘴巴灌黄汤,鲍春明活该疼死!”

  ……

  “白青真的会点穴,早晚哪天我让她点了鲍春明的馋穴!”她再说。

  ……

  待林白青针灸完,招娣已经烧好洗澡水了,但她的习惯,用完针要先煮针消毒,等到招娣擦洗完,出去凉快去了,窄窄一点屋子里,她才长吁气,解衣服。

  俩姊妹挤一张床,窄窄一张床板,两人翻不了身,还一动就咯叽咯叽作响。

  都半夜了,对面还在看武打片,拳脚呼哈,西边是几个热爱迪斯科的小伙子,不停的咚次嗒次,音乐开的声音太大,墙壁和床板都给震的簌簌颤抖。

  终于,迪斯科停了,但鲍春明夫妻的呼噜二重唱成了后半夜的主打歌。

  偶尔来住一天招娣都受不了,姐姐还不知道要住多久。

  “顾家在首都的那几个确定不来吗。”招娣摸姐姐手臂,喃喃的:“M国真就那么好吗?这么漂亮的大闺女给做媳妇儿他们都不要,哭着喊着要出去。”

  林白青拂开妹妹的手:“热,不许动我。”

  要在她师父的百日祭上商量婚事,但首都的几个早就表明态度,不来。

  招娣挪开一点,又说:“对了,顾卫国是个军人,我听好多人说他不错,但他到底啥时候才复员回来,我想先审审他,我吧,挺想要个军人姐夫的。”

  等不到姐姐答应,又念叨:“眼看百日祭,也不知道会来几个小伙子。”

  上辈子总共来了三个,有一个是从首都来的,但是被长辈强押着来的,一副被绑上花轿的委屈样儿,只差把抵死不从四个字写在脸上,还叫嚣着想卖药堂。

  从剩下的矮子里头挑将军,林白青挑了顾卫国。

  ……

  她问招娣:“你们那位顾培顾军医没出差,在单位吧,明天上不上班?”

  “姐,顾军医虽然也是顾家人,但我听说他还很反对中医的,你该不会……”想选他吧?

  是的,年青时的顾培刚刚从国外归来,对中医倒不说强烈反对,但是无感。

  于她,因为只在师父的葬礼上见过一面,大概都不认识。

  而且她还太小了,他跟大多数人一样,也许压根不相信她有什么医术。

  所以上辈子百日祭,顾家曾专门派顾敖文请了几趟,请他出席,但顾培以工作忙为由拒绝了。

  直到后来偶然一回她路过军医院,并顺手救了一个急症病人,从那天起,顾培就会常来灵丹堂,并向她请教一些中医方面的知识。

  而顾卫国在被揭穿包二奶,继子杀原配一事后,还妄图林白青能原谅自己,又是闹着要自杀,又是叫嚣着要杀了儿子给林白青解气,就是不肯离婚。

  是顾培站出来替她撑腰,做主让俩人离的婚,还把经营医药公司时所有的利润全划给了她。

  他还曾主张要帮林白青打官司争取一部分灵丹堂的所有权。

  是林白青自己不忍师父的遗产被分割,才放弃的。

  当时她以为顾卫国能经营好灵丹堂,自己也可以就此只做个逍遥良医,专心于治病救人。

  谁知道顾卫国竟那么蠢,蠢到单干几年就把灵丹堂给毁了。

  所以不管招夫一事最后该如何定夺,林白青都必须现在就让顾培看到她的医术,并认可她。

  因为只要他认识到她的医术,就会坚定的站在她的身后,支持她。

  ……

  林白青只是问了一嘴,招娣却一下就兴奋了,说:“姐,要说顾军医,顾家在首都那几个都赶不上的优秀,但他是叔叔辈,遗嘱里定好只能选孙子辈呀,你要选他,顾家人怕不会答应吧。”

  妹妹这意思是让她在百日祭上,招夫时选顾培?

  虽然遗嘱里说是要选孙子辈,但顾培也是顾家人,林白青真要想选他,长辈们应该会答应的。

  不过顾培上辈子一生未婚,是个单身主义者,万一她指了他,但他却拒绝,不肯结婚呢。

  而且她都重生了,还头脑发昏,要小小年纪就步入婚姻吗?

  林白青并不想。

  她有个巨大的野心,想把灵丹堂买回来自己经营。

  当然,那并不容易,因为九十年代地价飞涨,光灵丹堂的地皮至少就得十万块。

  不过林白青可是重生了的,她知道的,在这几天有个赚钱的好机缘,如果能趁上,她就能发笔大财,要能发到那笔财,她就推翻婚约,把灵丹堂买回来。

  而要发不到财,这辈子依旧得用婚约的方式继承灵丹堂,那她也要力争,让会因为医术而欣赏她,爱护她的顾培在她身后支持她。

  当然,这个前提是先要让顾培先认识她,并答应出席百日祭。

  重生后的第一件事,林白青计划去军医院,让顾培认识她,以及她的医术!

  ……

  一夜吵的没睡好,招娣睡过了头,一睁眼,脸都没洗就着急麻慌跑去上班了。

  林白青不用当班,倒不急着走,睡饱了,收拾好了自个儿,把平常出门时背的大绿书包背上,这才慢悠悠出了门儿。

  “白青这是要出去呀?”是顾敖文,没骑摩托,两个黑眼圈,站在拐弯处。

  “好大的黑眼圈,昨晚又失眠了吧。”林白青说。

  下意识揉眼眶,顾敖文捧出一盒点心,拈了一块出来要递给林白青,笑着说:“咱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别的那些堂兄们都反对婚约,想卖灵丹堂,但我不是,不论你干啥我都会支持你的。”

  林白青掏了纸出来,边写边问:“是你爸教你这么说的?”

  顾敖文连连摇头:“不不,是我自己想说的。”

  林白青顺手一扯:“我还想给你开个方子调理一下身体的,算了,不开了。”

  “是是是,是我爸教我说的,快开方子吧。”顾敖文一秒认怂。

  但他又说:“白青,我听说首都的三爷支持卖药堂,五爷是个和事佬,万事不管的,就我小叔顾培,军医院那位,三爷五爷特尊重他,想请他出席百日祭,但我请了四五回人家都不来。所以全顾家关心你,关心灵丹堂的就只有我。”言下之意,她没别的人可选,只能选他?

  林白青把方子拍到顾敖文身上,说:“就是因为是你去请,人家才不来的。”

  “你说我小叔顾培?”顾敖文反问:“咋,你能请得来?”

  林白青再没理这家伙,转身走了。

  灵丹堂是顾家的族产,也是祖产,还牵扯了一桩婚约,虽然顾培跟族人关系淡,但要去个礼貌,懂事的孩子去请他,基于血缘亲情,他应该会出席的。

  为什么上辈子他坚持拒绝出席,问题其实出在顾敖文自己身上。

  这家伙目前无业,整天四处扒拉生意想发大财。

  说是去请顾培出席百日祭的,但他一去就又是送烟又是送酒,一个劲儿缠着要顾培给他介绍军医院的医疗废品生意,想要靠医疗废品赚大钱,发大财。

  顾培是海归,还是军医院改革小组的领导,既不沾烟也不沾酒的。

  遇上这种上门贪便宜的大侄子,人家不一大脚踹他出来,已经是涵养了!

第6章 顾培

  (小叔!)

  自改开以来,东海海军医院就对外开放了。

  同时,上级指示,砍掉冷冷清清,也没有好医生的中医科室,大力引进西医人材和尖端医疗器械,争取把军医院打造成一座领先全国水平的现代化医院。

  院领导们并不想砍掉中医科,但也积极响应号召,引进人材,发展西医。

  顾培就是在这个政策下被引进进来的海归人材。

  要在诊疗和管理,各方面提高军医院的能力和水平。

  他刚来不久,并不坐诊,目前还在门诊观察,并熟悉各方面的情况。

  在门诊盯了一上午,眼看中午了,他正准备去吃饭,却听人群中一阵轰动。

  “妈,妈你怎么啦,你刚才还好好的呀。”一个女人在尖叫。

  ……

  “救命啊,我妈没气儿啦,救命啊!”女人再喊。

  作为医生,当然有其敏锐性,而病人分缓急,有些病看起来很险,但治起来并不麻烦,但有些病是乍一看病人没事,突然发作,抢救都来不及。

  基于一个医生天然的敏锐,顾培也朝着女人尖叫的方向走了过去,门诊排队的病人,护士和病人家属也朝那个方向涌了过去。

  而在人群中,有个皮肤白皙,面容清丽的女孩子大声说:“大姐,阿姨有没有高血压,你早晨有没有给阿姨测过血压,还有,她头部原来受过伤吗?”

  女人是因为她妈早晨起来说头晕,陪她妈来看病的。

  老人家嘛,喊晕喊疼多的是,这女人也没太在意,扶着老太太到门诊之后就准备去排队挂号,老太太则在有人让座后,坐到了椅子上。

  谁知道女人才转身,还没来得及排队呢,她妈突然一把抓上她的衣服,刹那间面色蜡黄,两眼反插,当场就晕过去了。

  女人慌了,就大叫了起来。

  “急诊科的人呢,这儿有个休克病人,快去推轮椅。”有人在喊。

  还有人说:“心梗还是脑梗啊,还能救得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