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下午下来并没有什么收获,仍是我上次查到的那些,我有些失望,那学长想请我吃饭,我拒绝了,慢呑呑的往校外走。
秋日天黑的早,校园里亮起了路灯,学生们三三两两,我无心欣赏校园风景,人直接出了校园。
在学校旁的一家港式茶餐厅里坐下,餐厅人很多。
我看了一眼,女客居多,怎么回事?难道茶餐厅也兼卖美容饮品?
坐了一会儿才发现,女客全冲着一个服务生而来,那服务生表情冷淡,眼角一颗痣带着淡淡的媚意,在客人间来回穿梭。
他手里拿着点菜本,客人要什么一一记下来,客人报完要点的菜,他手头还没记完,嘴里已报出了客人要付的钱,点三四个菜的是这样,点十几个菜的也是这样,心算速度快的惊人。
他看到我时愣了一下,遂又问我要什么,低下头来准备记。
“给老板招揽了这么多生意,他给你多少钱?”我笑。
他用笔顶了下额:“我只是打工,没多少钱。”
我扬眉:“这老板太不地道,”看看他,低头边翻着菜单,边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是北华的学生?”
“嗯,”他应了一声,看我翻到一页,便指着上面的一个菜色道,“这是招牌菜,要不要来一个。”
“好啊,”我点头,“你学什么专业?”
“数学。”他把菜名记下来。
“成绩怎么样?”
“过得去。”他随口答。
“过得去啊?”我用手指随意的指了几个菜,抬头看他记着菜名,笑道,“你有没有觉得如果你做了那一行会不会太可惜,就算你不辍学。”
他一怔,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看周围,才又看向我道,“那只是暂时的办法,等我毕业,我会找一份像样的工作。”
“等你毕业?”我笑,笑声让邻近的客人转头来看我,我只当未见,继续道,“你想的太简单了,入了那一行,哪可能全身而退。”
他皱起眉,有些疑惑的看着我,却没有问,而是又重报了遍菜名:“还要点其他的吗?”
“就这些吧。”
他快速报了价,我把钱递给他,趁他伸手来接时迅速的抓住他的手:“不是说找别家吗?为什么没有去?还是他们也不要你?”
他抽回手:“其他的,我看不上眼。”眼中有一丝傲气闪过。
我一怔,随即又笑:“对你来说只是过渡的职业,又何必太计较?”心里却很认同,这才是做头牌该有的傲气。
旁边有客人催着要点菜,他看我一眼,走开了。
茶餐厅的口味一般,我一口口的吃着,注意着韩秋来回忙碌,他几乎就一个表情,永远冷淡,有女客人送东西给他,他不动声色的说了谢谢就放进口袋里,似乎早习惯了女孩们这样的殷勤,却不知这样的淡漠反而让女人趋之若骛。
这样的人不做牛郎真是可惜了。
所以一顿饭吃了很长时间。
“陪我去喝酒,这张卡里的钱全规你了。”快吃完时,我一把拉住他。
他看了眼我塞进他手中的卡,又看看我,然后直接将卡放进自己的口袋:“我去跟老板请假。”
“为什么不问卡里有多少钱?”出了餐厅,我问,“很可能是张废卡。”
“里面有多少?”他走在前头,顺着我的话问道。
“十万。”我掏出烟放在唇间。
他一怔,回头看我:“只是陪你喝酒?”
“当然不是。”我笑,伸手去摸他光滑的脸颊,指尖停在那颗痣上,他想躲,但终于没有动。
“你可以继续上学,但以后不许再打工,我出五十万先包你五个月,如果表现好的话可以续约,下班就来我家报道,怎么样?”我凑近他,“你可以不用做牛郎,也可以继续上学,只服侍我一个人,一个月十万,干不干?”
他一脸错愕,好久才道:“为什么?”
我笑中带媚:“因为我看上你了。”说着红唇轻点在他唇上,只觉他唇温冰冷,好久他都没有反应。
“怎么,不接受?”我在他唇间道。
感觉他身体一顿,但马上绵软的唇吻紧我。
“一言为定。”他说。
他是聪明人,钱对他就是一切,所以我料定他会接受。
只是他仍是未经事故的人,钱如毒品,我给你五个月培养毒隐,等无毒可吸,毒隐发作时,你那层引以为傲的皮又算什么?
既然你是我看中的头牌,不如我再拉你一把。
韩秋的床上功夫还很生涩。
他脱了衣服压在我的身上,只是胡乱的吻咬,毫无技巧可言。
但可能正是这种毫无章法的作爱方式,让我渐渐起了欲望。
想想看,自文雅死后,我再也没和男人睡过,所以欲望渐渐有些难以控制,我的手插进他的发间,催促他快点进来。
他喘着气,将分身对着我腿间的中心,然后一吸气直接撞了进来,初初进入时的感觉极美好,酝酿已久的欲望被撕去封条,快感扑面而来,我听他舒服的叹了口气,在我里面停了一会儿,便疯了似的冲刺起来。
那是属于青涩少年的疯狂欲望,借着蛮力肆意冲撞,极不温柔却又极动人,阴道的剧烈快感让我忘了起初要好好教导他的想法,双腿盘紧他的腰,任他予取予求。
然后,这样的快乐并没有持续太久,可能是欲望太过惊心动魂,一股浓重的空虚感涌上来,越往后越空虚,到最后机械化的进出成了毫无意义,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疼痛。
我睁开眼,看着胸口那个黑色的头颅,所有的理智全部回巢,快感消失,我只是木愣的看着他的动作,不拒绝也不迎合。
而他仍陷在快感里,直到欲望全部发泻而出,才伏在我的身上,喘着气问道:“我表现的不好吗?”
我抬头抚他的头,并不说话。
他一翻身,躺在我身边,两人沉默无话,我替自己点了烟,抽完一根,坐起来去洗澡。
一进浴室,整个人蹲坐在地上,双手盖住脸,指缝间有热热的液体流下来,刚才那一刻我真的好想文雅,疯狂的想。
迅速的打开水笼头,用冷水冲洗自己的脸,然后抬头看镜中的自己,卓非然,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哭?
外面有门铃声响起,然后韩秋大概是去开门了。
我迅速的用毛巾擦干脸,裹着浴巾出去,门口站着的人,看到我转身走了。
是夏云逸。
“对不起,我不该开门。”傻瓜也看出夏云逸的怒意,韩秋转身看着我。
我笑:“没关系。”转身又进了浴室。
生气?凭他?我看着镜子,随他去吧。
第十二课(三)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着实有些意外。
我从没想过夏长青也有这么一天。
心脏病发引起中风,导致半身瘫痪。
这是从我一个做医生的客人口中听来的消息,医院对外还只宣称是心脏病发作在住院中,已有好转,但夏氏近期的股票仍因此下跌了好几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