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主又狠又糙女主会撩的糙汉文上一章:重生之贵妇 笑佳人醋溜
- 男主又狠又糙女主会撩的糙汉文下一章:银河坠落 曲小蛐
“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关心方剑平?”
段伊然的呼吸骤停,运运气道:“谁都不知道下批名额什么时候,张支书要有一点私心,回来的就是周长河。方剑平和张小芳是他女婿女儿,我担心张支书不行?”
刘季新懒得拆穿她。
“大敌当前”也没空跟她扯这些,“你帮我我帮你把眼前的应付过去,回去我就给张支书写信。”
段伊然不信他这个小人。
刘季新:“谁不写谁孙子!”
段伊然还是不放心。
其实她也可以,只是想到方剑平看到信厌恶的表情,她就提不起笔。
到了晚上,两家父母都累了,放过他们,她就盯着刘季新写信,第二天就把信寄了。
道路不畅,信很慢。
赶这封信到张庄,张庄的棉花都拾完了,只待砍棉花树种冬小麦。
信到的那一天,正好是周六。周末大孩子小孩子不用上学,当家长的也不用按时按点回去做饭,张支书就把砍棉花树放在这天。
棉花树砍下来,一半人犁地耙地,一半人收河头的秋红薯。
红薯收上来,小麦种下去,就可以准备猫冬了。
话说回来,由于接下来几天活重,张庄的人太阳落山就差不多吃好了,然后早早休息。
方剑平也不例外。
那封信是写给张支书的,张支书收到后就拆了。犹豫一天要不要给他。看到他帮小芳打洗脸水,虽然和小芳之间没有男女之情,依然把她当成亲人,轻易不会抛下小芳——张支书决定相信他。
小芳下意识勾头看。
方剑平转手把信给她:“认识吗?”
“三年级的课文我都会背,这几个字还能不认识?”小芳气得哼一声。
方剑平:“你说说上面写的什么。”
小芳认识太多太多字,可能比方剑平还多。这点真不是装傻就能糊弄过去的。小芳假装嫌弃地说:“字太多,不想看,念给我听。”
方剑平好笑,还是认不全啊。
刘季新的口吻不好,字里行间总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方剑平没念,挑重点说:“他和段伊然的事双方父母知道了,告密的人极有可能是周长河。周长河要能回去,肯定第一时间去找我父母。所以建议叔先别让他回去。”
张支书看向方剑平眼睛问:“你怎么看?”
“顺其自然。”方剑平实话实说:“我会跟他们解释清楚。”
张支书:“命令你放弃工作回城呢?”
“回去也行,给我找个铁饭碗。”方剑平道。
城里的知识青年多的只能往农村送,哪有那么多铁饭碗等着方剑平。
张支书放心了,这一刻放心了。
高素兰问:“回头再有名额是让他回去还是让他留到最后?”
方剑平接道:“让他回去。免得以为叔故意刁难他,然后怀恨在心伤着小芳。”顿了顿,“其实我这次回去也想跟我爸妈说实话。只是他们吧,不像我爷爷奶奶那么好说话,我担心他们胡思乱想钻牛角尖。”看向张支书,“也怕他们嫌弃小芳。”
张支书信他,不然他也没必要告诉他爷爷奶奶,“那就顺其自然。早点休息,这两天辛苦点。”
“你们辛苦。”
黄豆入仓,玉米入库,开花的棉花拾到家,村小的农忙假就结束了。
别说方剑平一天三节课,就是一天十节课也没干一天农活累。
张支书看到闺女累得揉眼睛,心疼地说:“等活忙完,杀只母鸡给你们补补身子。”
说到吃小芳就不困了。
张支书好笑。
高素兰无语也想笑:“这么馋?”
小芳以前三天不吃肉都不馋。
可是现在一天不吃都想的难受。
小芳仗着她还有点傻,由着性子点点头,“我想吃大公鸡。”
张支书:“那就杀大公鸡。赶紧洗澡去,水快凉了。”
小芳跳起来往对面去。
方剑平端着水跟上。
高素兰看到这一幕,道:“剑平的父母能跟他爷爷奶奶一样好说话就好了。”
“哪有那么多十全十美的事。对了,明天你看着点新来的那些知青。”
高素兰:“你不是把他们交给老知青了吗?”
“杨解放上学去了,刘季新和段伊然走了,剑平跟咱们一块,新知青十二个,那几个老知青哪教的过来。再说了,一个个年纪轻轻没啥耐心也教不好。”
高素兰问:“我教工分咋算?”
“回头我跟老六说一声。这事都能理解。早点学会大伙儿都省心。”
高素兰想起一件事,早些天那些知青过来,她好奇这批知青多大年龄,跟王秋香等人到知青点就听到有个人指着南边的黄豆问,“这些是不是小麦?”
“说的是。不盯着他们学会,他们能把棉花根留在里面。到时候你用拖拉机犁都犁不动。”
方剑平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
小芳好奇,这有什么好笑的?
方剑平把擦脸的毛巾给她,“我以前也以为砍棉花跟割小麦差不多,把根留在里面,犁地的时候犁出来。”
小芳不禁说:“笨!”
“是呀。要不我怎么是三傻。”
小芳顿时有点不好意思。
方剑平惊得睁大眼睛,她是因此感到羞愧吗?
小芳抬手把毛巾糊他脸上。
方剑平确定他没看错。
小芳这么懂,那她现在的心智是十岁还是十二岁。
十二岁的小姑娘应该懂得男女之情了吧。
懂的话就不能再睡一屋。
方剑平决定试一下。
洗漱干净,方剑平把炕桌放他俩的被子中间。
小芳不想看书不想写字,托着下巴说:“方剑平,我好累啊。”
“学一首诗就睡觉。”方剑平哄她,“你以前学过五个字一句的,也学过七个字一句的,咱们今天学四个字四个字的。不好奇嘛?”
小芳好奇他说的是不是《诗经》
今天怎么想起来教她《诗经》啊。
没受刺激啊。
小芳好奇地问:“还有四个字四个字的诗?”
方剑平把从家里拿来的《诗经》翻出来,道:“当然有。咱们今天先学第一首好不好?”
小芳不禁看一下他,如果没猜错,第一首应该是《关雎》。
这小子想干嘛啊。
小芳佯装无知地点头:“好啊。”
方剑平移到她身边坐下,指着第一行:“认识吗?”
“关关——关关?”
方剑平笑喷:“关关雎鸠。”
“后面这个我认识,在河之洲。”
方剑平不吝夸赞,“聪明。后面呢?”
“呢呢呢女,君子好求?”
方剑平又险些笑喷,“什么叫‘呢呢呢女’?这是‘窈窕淑女’。”
“淑女是啥女啊?”
方剑平想想怎么解释:“就是很美好美好的姑娘。”
小芳睁大眼睛,讶异一声:“不就是我吗?”
“咳咳!”方剑平连忙别过脸,他不该试探她。
小芳明知故问:“生病啦?”
方剑平平复一下心情,很想重新解释“窈窕淑女”的意思,可是没胆子。难道要说,小芳你不好吗。小芳能一脚把他踹下去。
“没有。就是没想到小芳这么厉害。”
小芳心说,你就糊弄我吧。
“那我们继续吧。”
方剑平觉得不适合继续,还是继续这么睡吧。
“君子好逑知道什么意思吧?”
小芳摇摇头。
“就是说美丽的女子应配给君子一样的人物。”
小芳睁大眼睛表示没懂。
方剑平怀疑,很难懂吗?好像真有一点不好理解。
“是不是不知道什么是君子?”
小芳点点头:“是方剑平这样的吗?”
方剑平张了张口,这让他怎么说?
“是的!”
小芳惊讶,脸皮这么厚,还是方剑平吗?
“不信?”方剑平总觉得脸微热,忍不住后退,避开灯光。
小芳点点头:“信啊。是不是说咱俩很般配啊?”
方剑平张口结舌,这——他该怎么说啊。
他真是不累。
早点睡哪有这么多事。
小芳转向他,看到他的耳朵通红,不禁眨了眨眼睛,这么害羞还拿《关雎》逗她,吃饱了撑的吗?
可不是咋的。
方剑平听不见她心里话,否则举双脚赞同。
“对!”方剑平硬着头皮点一下头。
小芳还想问,到嘴边觉得适可而止。别吓得方剑平要跟她爹睡,把她娘换过来。否则她白天干活,方剑平在学校,晚上还不住一块,还怎么培养感情啊。
她可是发过誓,大学和方剑平都要。必须得二选一那就再放弃他。
她一个成年人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小芳佯装犯困揉揉眼角。
方剑平眼中一亮,“是不是困了?”
小芳乖乖地点头。
方剑平立马把炕桌连同书移到角落,毛巾毯给她,“睡觉吧。”想到最近昼夜温差大,“要不要薄被子?把柜子里的被子拿出来。”
小芳拍拍她和方剑平中间的空地。
方剑平心中一动,他怎么没想到呢。
怕小芳对男女之情似懂非懂,干了什么让她以后后悔的事,中间搁一条被子不就好了。
他真是当局者迷啊。
方剑平立即拿两条被子放中间。
翌日清晨,高素兰喊俩人吃饭,方剑平打开门,不巧让她看到炕上的被子,就没忍住找个机会告诉张支书,末了道:“肯定是剑平的主意。”
张支书:“这样不好?说明这孩子厚道。”
“以前都没有。他是不是对小芳有啥想法?”
张支书笑道:“这样更好。小芳现在还不懂事,他这样做是怕小芳以后后悔。”
“要是这样我就放心了。”
张支书:“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快一年了,你还不放心?”
“他家那么远,具体啥情况也找不清,还有一对连刘季新都说不好相处的父母,我能不担心吗。”
张支书摆手:“你就瞎操心。走了,下地了。人家俩快到地里了。”
方剑平和小芳不光到地头上,连手套都戴好了,静等着张老六分工。
摘棉花和砍棉花树以及掰玉米工分都一样。不过以免有人偷懒,有人有样学样,还是会先分一下。
张庄的土地多,可种的东西也多,玉米和黄豆占了四分之三。四分之一种棉花,全村成年人都来,平均下来也没多少。
张老六就给他俩分六行。
小芳大概算一下,慢慢悠悠两个小时就能完工。
现在顶多八点。十点回去也是闲着,不如帮她爹娘干点。
小芳立即说:“我要和爹娘在一起。”
张老六不禁皱眉:“你多大了?”
小芳抡起?(jue)头。
老六吓得连连后退:“别以为这样我就怕你。”
“又咋了?”张支书远远看到,连忙跑过来,“你们不能见面咋的?在一块就斗。这次又因为啥?”
小芳指着他:“我让他把你们跟我分一起,他骂我!”
张老六瞪大眼睛:“你你——你这丫头怎么睁着眼瞎说?”
“我听见了。”张小草大声说。
张老六气到无语,直接回他二队。
村支书都下地了,其他人不敢磨叽,以至于地头上很多人。
王秋香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问:“六哥,还没分好,嘛去?”
“大哥在,让他自己分。”张老六头也不回地回二队。
张支书有这个权利。
但他出面不用一个个分。
“一人三行,不求快,上午半天干完。谁把棉花根留里面伤着犁谁赔我一副新的。别以为人多我查不到。”
犁地的犁头很贵,此言一出,没人敢瞎胡闹。
张支书看到张小草还在,不禁问:“你咋又过来了?”
“在哪儿都是干。我不想左边是我爹,右边是我娘。”张小草转向王秋香,“往东移一下,给我留三行。”
王秋香知道她真改了,也不好再挤兑她。
正准备转身,打西边来几个小姑娘,直直地往这边来。
年龄最大的不过十九岁。
王秋香:“大哥,她们不会跟咱们一起干吧?先说好,我可不教她们。让我多干一垄都行。”
张小草瞥一眼方剑平,幸灾乐祸道:“人家可不稀罕你教。”
第61章 喜欢吗 方剑平重要也没命重要
方剑平看到她的眼神, 忍不住审视自己反思,确定没招惹她。
她又憋着什么坏呢。
王秋香本以为张小草嘲笑她,看到方剑平的那一瞬间福至心灵。
老话常说, 女大十八变, 越变越好看。
殊不知这话也适用于某些男人, 比如方剑平。
方剑平刚到张庄时就是一好看的毛头小子,没什么男性魅力, 也只有只能看到一个人表面的小丫头片子稀罕。
经历了很多事, 见多识广的成年人,都觉得他中看不中用。
这两年五官张开, 有棱有角, 成为一名教师,天天照顾小芳有了责任有了担当,越来越像个爷们,以至于大姑娘小媳妇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王秋香也不例外,为此还跟她丈夫张老九聊过,就算方剑平喜欢上小芳,对她忠心不二,也架不住外面的女人撩拨。
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外面的女人”来的这么快。
不过眨眼间, 三个姑娘已经到跟前, 离她最多五米, 离方剑平不过两米。
高素兰笑着招呼:“来了。”
王秋香不禁微微摇头,大嫂真是年龄大了, 不知道现在的小姑娘想啥。
走在最前头的姑娘笑着点头,“大娘。”
王秋香好奇她们仨谁是段伊然,谁是高家不知羞的姐俩。
然后她就看到说话的姑娘没容高素兰搭腔,就看方剑平:“方老师, 我们不会刨棉花,能跟你学学嘛?”
王秋香张了张口,好像两个都不是。不由得转向小草,这个段位好像有点高啊。
张小草噙着笑,双手撑着?(jue)头顶端,下巴放在手背上看热闹。
王秋香想起她去年逮住机会就劝分。
快一年了,小芳和方剑平没闹过矛盾,小芳的脑袋越来越机灵,尤其是打退高家人之后,小芳几乎没犯过傻,状态非常稳定。长此下去她肯定能变得跟常人一样。到那时候方剑平肯定不介意跟她当真夫妻。
这点张小草应该能看明白啊。她怎么还没死心?
高素兰糊涂了,来之前经过知青点她好像跟白燕说过,回头跟她学砍棉花。难不成只是在脑袋里过一遍,其实没说出来。
高素兰满心疑惑地转向张支书。
张支书叹气,他算是明白了,男人女人都不能长太好。
女人好看狂蜂浪蝶围追堵截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
男人好看招蜂引蝶千方百计软硬皆施什么手段都敢。
张支书道:“白燕,跟你大娘学吧。”
白燕微微摇头,笑着说:“让方老师教我们吧。大娘之前就跟我们说过,不好意思总麻烦她。”
张小草心说,那你好意思麻烦方剑平啊。
这样想不由得看向方剑平。
张小草和王秋香在地头上,方剑平和小芳砍了几颗了,所以在地里。因为之前王秋香的话,他和小芳下意识回头看去,正好在张小草斜对面,想不注意她的表情都难。
方剑平又不傻。
以前虽然不会多留意异性的打量,被段伊然设计一次,还差点成了,方剑平就不敢不上心。
结合张小草之前的话,以及她见不得他和小芳好,方剑平还有什么不明白。
“我自己都不会,怎么教你。”方剑平不假辞色地说。
白燕的笑容凝固片刻就恢复正常。
速度快的要不是小芳觉得她很奇怪一直盯着她,都不能发现。
白燕:“我们一起跟大娘学?”
王秋香以为她听到那话会知难而退。结果人家越挫越勇。
有些担忧地看向小芳。
小芳搁心中冷笑,这个白燕真当她傻听不懂啊。
她不懂还有爹娘的。总不至于以为她爹娘觉得方剑平娶个“傻子”很对不起他,所以不敢管这些烂桃花,怕方剑平因此生气跟她离婚吧。
小芳越想越觉得她真相了。
正好她也想看看方剑平的态度,也不急着砍棉花。
方剑平的眉头紧皱,她听不懂好赖话啊。
虽然没有小芳高,但也不矮。五官虽然很普通,但没有龅牙也不是小眼睛,白白净净,找个像模像样的对象不难,怎么就盯上他了呢。
他和小芳有名无实只有自家人知道。
白燕不知道他是有夫之妇吗?
方剑平想到他和小芳一样大,不好说太难听,“我跟小芳学就行了。”
白燕不禁脱口而出:“她会?”
此话一出,张小草的身体站直了。
张支书是小芳的父亲,不论说什么都会让人觉得护犊子。张小草觉得不能让她大伯左右为难,立即问:“你啥意思?”
小芳被她抢了先,不得不把话咽回去。
白燕说出口就知道自己失言。
张支书还在这儿,小芳再傻也不能直接说啊。
白燕立马解释:“我不是说小芳不会,是怕她不会教方老师。”
张小草嗤笑一声:“谁不知道谁什么德行,搁这儿玩什么聊斋。我大伯是党员是村支书,不能有私心,我们可不是。大伯这个村支书是全村投票选的。我们能投票让他上去,也能投票让你以后天天打扫猪圈打扫牛场!别给脸不要脸!好好跟我大娘学去!”
白燕脸色涨红:“我真是怕小芳不会。”
她身后的一个女生忍不住说:“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燕子做什么了?不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吗?你至于吗?”
方剑平张了张口。
“你先闭嘴!”张小草甩他一眼,转向那女生:“我说白燕说你了吗?你是她爹还是她娘这么着急?还是你俩有一腿?”
那女生不禁张口结舌:“你你——你别乱说!”
“她可以乱说,我怎么不能乱说?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咱们国家可是民主国家。你这是想念以前的封建社会,还是咋的?”
那女生急的舔了舔嘴唇,“你别给我乱扣帽子。你——也没比我好多少,你不就是仗着这里是张庄,你们人多欺负我们人少。”
张小草点头:“对!我就是仗势欺人。不怕你知道,到了单位我怂的跟孙子一样,所以没人数落我,也没人骂我。你不想找打,就给我老实点!”
那女生顿时无言以对,长这么大没见过把“仗势欺人”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
张支书道:“都别吵吵了。砍棉花简单,看一下就会了。不过你们第一次,可以少砍一行。但不能把根留在里面。年底分肉和鱼虽然不按工分,但也看工分。工分少的让工分多的先选。最后只剩猪下水别说我这个村支书针对你们。一直是这样分。”随即一手拽着棉花一手砍。
?(jue)头下去,他轻轻一拽,棉花树就拔地而起。
随后张支书继续下一棵。
方剑平和小芳看到这一幕就继续干活。
王秋香去她那边。
地头上只剩四个人,三个知青和张小草。
张小草朝方剑平那边努努嘴,“方老师走了,还不跟上?”
白燕沉吟片刻,看到她那讽刺的笑容,扛着工具追上方剑平。
张小草惊得微微张口,搁心里骂娘,这些女学生不会是在城里西方的东西接触多了,一个比一个开放吧。
王秋香听到她的话不由得看一眼,没想到看到这一幕,顿时忍不住笑喷。
张小草瞪她,你还笑?
王秋香朝她招招手。
张小草见她的表情像是要分享秘密,立马跑过去。
突然听到扑通一声,张小草停下,循声看去白燕消失了。
再仔细看,她坐在方剑平身后的空地上,也就是之前种棉花的地方。
俩人一看不对劲,赶紧跑过去。
小芳把工具给方剑平,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看着白燕:“当我是死的?”
白燕懵了,“方老师”三个字没喊出来,就被人朝肚子踹一脚,踹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跟她过来的两位女知青忙护着一脸呆滞的白燕,“你怎么打人?”
“我怎么不能打人?”小芳反问。
两人被问住。
白燕回过神来,看向方剑平,“方老师……”泫然欲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方剑平拉过小芳。
小芳不由得担心,方剑平不会又以为她变傻了吧。
方剑平摸摸她的头,道:“别担心,她还能说话说明没什么事。我们干活吧。”
小芳懵了。
方剑平奇怪地问:“脚又崴到了?”
小芳回过神,高兴地跳起来抱住他:“方剑平!”
方剑平条件反射般护住她,往后踉跄了两步,“又怎么了?”
“你太好了!”小芳高兴地说。
方剑平想苦笑,他哪里好了,这样做怕白燕是段伊然,又跟人合谋算计他。
“好好好,我知道,下来吧。”再不下来他腰撑不住,摔倒在棉花地里的可就是他俩。
小芳注意到他身体后仰,连忙下来,拿起工具:“我们干活吧。”
方剑平点点头,跟上她继续砍棉花。
看热闹的王秋香和张小草面面相觑。
三个知青尴尬地懵了。
这俩人没看到除了他们还以为五个人?
王秋香倍感没意思,问道:“走吧?”
张小草摇摇头,跟上她:“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方剑平。
王秋香小声问:“这下可以死心了吧?”
张小草沉吟片刻,道:“这是白燕不行。换个行的他不一定行。”
“小心回头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人是你。”
张小草摇头:“我又不会逼小芳,她打我干啥?方剑平他敢跟我动手,我不把他的脸抓花,也得把他的爪子剁了。”
“你就吹吧。”王秋香砍下一颗,转身放地上看到不远处的白燕起来了,“你说,她是跟着方剑平砍,还是跟老大两口子?”
张小草:“方剑平重要也没命重要。”
王秋香看过去,三人灰溜溜移到张支书另一边,不敢在高素兰这边。因为她另一边就是小芳。
方剑平也担心她们不死心,回头看一下才放心下来。
可是也怕她们好了伤疤忘了疼,一家人的棉花地弄好,方剑平立马拉着小芳回家。
以往干完活太累,还会在地头上歇一会儿。因为这时节不冷不热,微风佛过,空空荡荡的地头上很舒服。
他这么反常,小芳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怕白燕啊?”
方剑平笑道:“不是。我怕你这脚还没好透,回头又伤着。”
“大骗子!”小芳把手递给他。
方剑平疑惑不解。
小芳瞪眼:“傻呀?”
方剑平明白了,要让那些新来的女知青死心,光嘴巴说说可没用。
拉住小芳的手,方剑平忍不住问:“谁教你的?”
小芳当然不能解释她上幼儿园的时候就知道,不用人教。
“小草。”
方剑平忍不住皱眉,“怎么又是她?”
小芳摇头:“我看的她没教。”
“张小草有对象了?”
小芳:“以前啊。那个对象每次过来,小草都拉住人家的手,还抱住人家的胳膊。王秋香说,你看,小草跟她对象真好。”说到此,计上心头,故意问,“方剑平,他俩这么好,小草干嘛还要退婚啊?”
方剑平:“那个对象心里有人。”
“那你心里有吗?你有我们是不是也得离婚啊?”
话题跳的太快,方剑平一时没理解。
明白她什么意思顿时忍不住笑了:“我来这儿才十七,上哪儿有喜欢的人去。那时候我都不知道‘喜欢’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