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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极的使臣向皇帝请求,要同周朝的力士对决。
消息放出,京城内也有高手跟那力士比斗,却都败在他的手下,甚至有几位惨死,死状极其惨烈,这鄂极国,显然是故意要下周朝的颜面。
皇帝发了皇榜,招揽天下能人异士,只要能赢得过那鄂极国的力士,赏黄金百两,封爵。
旨意下后不久,便有几人到了京内,就是廖小猷跟罗洺几个。
廖小猷在看过那力士手撕了一名挑战的高手后,怒发冲冠,决定跟他对决。
本来酣战激烈,胜负未决。
但就在最后决战一刻,廖小猷竟然病发,给那鄂极国的力士抓住机会,几乎打死。
众人一片惨然,可最后时刻,廖小猷竟是支撑起身,一拳把那力士的头打扁。
虽然廖小猷赢了,也给周朝争回了颜面,但在那场大战之后,他也很快暴病身亡。
当时还有人怀疑,是不是鄂极国的人给他下了毒或者如何……
只不过跟他同行的罗洺等人,却说他原本就身患疾病。
廖小球之死的谜题,直到今日,俞星臣才知道真相。
事发之时,薛放在北地参战。
而杨仪在内宅,未必知道这些事情,至少不会那么详细。
她从没有见过廖小猷,也不知这拦路汉子的名姓,可就算她不知道,她居然还是“看上”了这莽汉子。
当然,不是为她自己看上的。
杨仪应该是隐约猜得到,薛放会喜欢这个人,也能用得到这个人。
一想到这个,俞星臣由不得不气闷。
那个一心维护自己的人,现在把十万分心思都用在了薛放身上。
甚至连见了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能人,也会想到薛十七郎!
真是无微不至。
薛放确实挺喜欢廖小猷。
起初因为他对杨仪无礼,而杨仪又公然说“等着”他,薛放先入为主地不高兴。
可知道廖小猷的身份,又暗看他的行事说话,倒是透出一股不加雕琢的质朴赤诚,很对十七郎的脾气。
入夜,巡检司在明州驿馆安歇。
廖小猷自己一个人,风卷残云般吃了一桌子的饭菜,把旁边的众人都看的瞠目结舌。
薛放在旁也有点打怵,对杨仪道:“我虽然想要他,可是他这么能吃……我倒是怀疑,我能不能养得起?”
杨仪给他夹了一块儿清蒸人参鸡,道:“不要紧,我能。”
薛放看看那块鸡肉,又看杨仪:“你干脆连我一起养着吧。”
杨仪道:“那也不是不行的。快吃吧……你最近都瘦了,多吃些,好的也更快。”
她始终忘不了在海州时候,他衣襟散开露出的清伶的半片锁骨。
听着杨仪这样宠溺的口吻,薛放的笑简直打心里忍不住。
这几天来,他一直地八珍汤,当归补血汤,黄芪养心汤,要么是人参红枣汤,首乌枸杞粥,总之各种补心补血之物,轮番上场,已经吃的受不了,但见杨仪这样,自然是毒也甘心情愿吃光了。
晚上,杨仪给廖小猷诊了脉,大汉认真地看着她:“小太医,还有没有虫子了,有几条?”
杨仪道:“你从那之后可吃过河鲜?”
廖小猷急忙摇头:“哪里还敢呢!”
杨仪道:“之前我给你开的药,已经杀除了一批,我之所以说你一年后会复发,就是担心杀不尽,中间又滋生出来,这会儿看着还算平常,以后回京,隔几天我号一号你的脉,但凡有情况也能及时处置,你只管放心。”
说完后,又从搭帕里找了一颗乌梅丸给他:“吃了这个,更妥当些。”
廖小猷赶紧吞下,嘿道:“小太医,我只听着你说话,心就稳了。”
薛放走过来:“遇上了她,是你的福气。”
廖小猷道:“你又是谁?”
“我是她的……”
杨仪趁机说道:“他是十七爷,你以后跟着他好不好?”
廖小猷的眼珠转来转去:“十七爷?是你的夫君吗?”
杨仪没想到他会冒出这么一句话:“你、你怎么……”
薛放笑道:“你这大个子,倒是有些内秀。”
廖小猷认真地望着他们:“吃饭的时候我看到你给他夹菜,对他笑……我记得小时候,我娘也这么照看我爹的。”
杨仪梗住。
“哈,我喜欢他,”薛放乐不可支,对杨仪道:“还是夫人……慧眼识珠。”
作者有话说:
小廖:你是谁?
17:我是她的没过门的夫君
11:扶额……算了,反正养得起
第289章 无数加更君
◎亲了又亲,定力堪忧◎
大家伙儿吃了饭,各自归宿。
照例,老关带了几个士兵,四处巡逻。
他的伤要轻些,恢复的快,从出海州时候就开始忙碌。
从驿馆前门,叮嘱了守夜士兵几句,一路向后,边走边查,倒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只有伺候廖小猷的一个小兵跑来,说道:“关队正,我不能跟那廖爷睡一块儿,您听听!”
大家方才进院子,就听见呼呼的响声,还在猜是什么,此刻侧耳一听,都笑起来。
一名副将笑道:“好家伙,真不亏他生得那么大个儿,这呼噜都打的山响。我还以为哪里跑出一只老虎呢。”
老关也笑说:“不要胡说。”吩咐那小兵道:“你到旁边的房内睡就是了。少不得习惯习惯,这位是咱们十七爷看上的人,自然得好生伺候,别疏忽了为要,回头我再拨一个人,跟你轮换班。”
副将道:“十七爷看中的自然是一等的英雄好汉,叫你伺候,哪里这么多话?”
那小兵挠挠头:“方才只是吓到了,现在听听,倒也没那么震耳朵了。”
大家都笑,便出来院子。
到了门口,还听见廖小猷的呼噜声此起彼伏。
渐渐地快到了薛放的院子,隐约听到里头说话的声音,老关是个有心的,放慢了脚步,吩咐手下:“你们先往那边去吧,我去看看十七爷。”
大家领命先绕了过去。
老关自己到了门口,先一看,却见院中,是杨仪跟两个小兵,她正在不知说些什么。老关松了口气:“杨侍医,还没歇着?”
杨仪抬头见是他:“关大哥。巡夜?”
“您这是……”老关缓步而入。
这院中一字排开有几间房,正屋内是薛放,旁边的是小梅,并几个受伤未痊愈的兵士,这是杨仪的主意,住在一起,便于照料。
跟随杨仪的那小兵道:“杨侍医刚才把受伤的兄弟们又看了一遍,该换药的换了药。”
另一个却是伺候小梅身旁的,说道:“杨侍医正吩咐我注意梅大哥的伤,叫晚上还得喝一次药呢。”
杨仪道:“劳烦你了,还得熬夜。”
那士兵忙笑道:“哪里的话,我也巴不得梅大哥快好起来。那先去弄药了。”
老关吩咐:“让驿馆的人帮手。”
之前屠竹带着小甘留在了沁州,薛放跟杨仪身旁都没有了人。
薛放还好说,再派个士兵伺候就是了,但对于杨仪而言,老关忖度若弄个士兵自然不太妥,可急切又哪里去寻个丫头,何况路上带着也不便,幸而杨仪察觉,直接跟他说不必麻烦,只叫派了个伶俐点的士兵,能够帮她拿药,照看人,就成了。
等士兵去了,老关道:“杨侍医,您也要留意身子才好,时候不早了,不如且安歇吧。”
杨仪道:“知道,我去看一看十七爷就回了。”
老关笑道:“怎么不先给十七爷看?反而去紧着给那些兔崽子?”
杨仪见他竟有心玩笑,便也笑道:“你们十七爷难伺候,你难道不知道?”
正说到这里,就听见屋内有人咳嗽了声。
老关不敢再打扰,忙道:“那您且去,我再去转一圈。”
又回头小声地吩咐小兵:“别紧在门口,离远点儿。”
那小兵吐吐舌。
薛放先前洗漱妥当,已经运了两次功。喝了两碗药。
听到外头熟悉的脚步声,偏不进来,简直叫他如五爪挠心。
好不容易老关去了,杨仪推门而入,见他只穿着一件单薄中衣,盘膝在榻上。
杨仪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咳嗽什么?”
薛放白她:“你只顾别人,就不顾我了。”
杨仪走到跟前,听他的脉,先是左臂,又是右臂,脸上略有点喜色。
原来她听着,薛放的右手腕脉搏比先前要稳了好多,不管如何这是个极好的兆头。
之前因为太过心急,总盼着他的手赶紧有知觉,却忽略了她这样,也会让薛放倍感压力。
一想到那天在海州,他竭力地使劲,弄得额头青筋都爆出来,半边身子发抖,她就觉着又心疼,又后怕。
故而这两日,她也不再询问薛放有关右臂的情形,只叮嘱他若是有什么不舒服,赶紧说。
横竖脉象是没有错的,要恢复当然是得慢慢来。
杨仪揉着他的掌心,依旧按照之前的法子,沿着每一处的穴道揉按过去,一边说道:“才吃了饭,有一个时辰不见吗?就闹腾。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薛放被她揉着手,仿佛已经习惯成瘾了似的,舒服的微微眯起了眼睛,唇角的笑怎么也压不下去。
闻言狡黠一笑,道:“我想见自己夫人,有错么?”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杨仪哼道:“先前你当着小猷的面儿,说的什么?幸亏当时没有人在。”
薛放道:“那是他开的头,你怎么不说他?”
“你跟他一样?他是个实心的人,又才跟咱们认得。不知道内情是有的,你误导他做什么?”
“怎么是误导呢?”薛放不服:“我回去立刻娶了你。看看是不是误导。”
杨仪笑而不答,此刻她已经从手上揉到了薛放的小臂三阳络穴,此穴道是手少阳经的气血交汇,揉按可以减缓小臂的麻痹或者疼痛,驱散寒湿。
慢慢地向上,过天井穴,到了上臂的清冷渊穴,清冷渊能投清热泻火,又有止痛的功效,但到此为止,再往上就靠近伤口处,不便揉动了。
杨仪一边轻轻地揉,一边凑近了细看他的伤,确认没有什么不妥,心里欣慰,自言自语道:“这样就很好。”
薛放垂眸望着她,目光也变得柔和:“你怎么不问我有没有知觉了?”
杨仪道:“这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如果有了,你自然就知道了。不用着急。”
薛放的目光闪闪烁烁:“唔……可是……”
“可是什么?”
“那天……你说让我抱你的时候,我确实地觉着有些发热。”
杨仪抬头,诧异看他。
薛放笑道:“杨仪,你就把那些话再说几遍,多说几句……我看兴许能有效用。”
杨仪本就狐疑,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了:“什么有效用?你再敢胡思乱想,我就真扎你了。”
那回她故意引着薛放,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是她说了那两句话的缘故才引动了他的手,谁知他的手倒是没见怎样,反而是那个不该动的竟然不可收拾。
他正乏了气血,按理说不至于会有这方面的异常。
可也许是十七郎果真的体质特异,本就超出常理测度。
杨仪本来想给他扎下去,却禁不住他软磨硬泡,百般恳求,竟还是心软答应了帮他纾解。
事后不消说,极其后悔。
自己正挖空心思地要给他补气血呢,没想到反而引得他越发亏了,真不知是哪头合适。
所以有了上次的教训,杨仪再不肯对他假以颜色,如今听薛放这么说,便知道他又起了坏念头。
薛放见她不肯,倒也并不受挫,横竖他只是逮到机会就想试一试。
见这一招不行,他便说道:“我最近吃了太多补药,自然弄得上火,这也怪不得我。”
杨仪听见这个理由,倒是还靠谱。
摸摸他的头:“现在咱们在路上,不太方便,你再忍忍,回了京内,叫人给你熬秋梨膏喝,就好些了。”
薛放问:“那是什么东西?”
“秋梨膏”此物,乃系宫廷秘方,能够清肺热,止咳生津。民间百姓多不知晓。杨仪也是因为在太医院里翻看书籍,记住了此方。
杨仪道:“总之可以清热润燥的,酸酸甜甜,你必定喜欢。”
说到这里,见时候不早,杨仪道:“你快歇着吧,明日还要早起赶路。”
薛放忙拉住她:“你别走。”
杨仪看了眼门外:“别胡闹,外头有人等着我呢。”
薛放道:“那你亲我一下再走。”
“我不上你这个当。”
“真的不干别的。”薛放不肯撒手。
他这么一折腾,身上的中衣又松散了,杨仪瞥了眼,心头一动。
先前在扈远侯府薛放病了一场,如今又是这次大伤元气,他确实比先前清减了几分。
也许瘦的不很明显,但对她而言,已经足够疼惜。
她的双脚本来已经要向外走,但心却向着他,犹豫片刻,杨仪回身:“你不许乱动。”
薛放仰头,杨仪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亲。
本来浅尝辄止,望着他满脸渴盼,竟又忍不住,小心抚住他的脸,再度吻落。
被他猛然搂进怀里的瞬间,杨仪被那股熟悉的暖意熏染的昏头昏脑,模模糊糊地想:又上当了。
不过也不能都怪他,谁叫自己的定力也堪忧呢。
次日,廖小猷饱睡一场,出了门,伸伸懒腰,回头看伺候自己的小兵打着哈欠出来,他不知道小兵昨夜被自己的呼噜骚扰,只见他精神萎靡,便嘻嘻一笑,大步出门。
驿馆早早地准备好了饭食,因有了昨夜的教训,特意多备了些馒头饽饽等物,廖小猷喝了一盆粥,又把桌上的小菜跟卤肉都清了空,吃了十几个馒头,这才抚着肚皮走出了门。
连俞星臣也看的不禁动容。
廖小猷左顾右盼,望见杨仪在跟小梅说话,他却认得小梅,赶着上前:“哟……你这是怎么了?”
梅湘生道:“打仗打的。”
廖小猷瞪大眼睛,却肃然起敬:“一定是倭寇那些狗贼干的?”他盯着小梅的伤口看了会儿,道:“以后若是遇到了倭贼,我多杀几个替你报仇。”
小梅笑道:“多谢,不过你放心,伤我的那个倭贼,已经给十七爷杀了。”
“十七爷?”廖小猷回头,正看到薛放出门:“真的是他?他真的杀了那个倭寇的头子?他看着年纪可不大,你们可别串通了骗我。”
小梅道:“骗你做什么,十七爷的能耐你以后自然会知道。”
廖小猷满眼疑惑,显然不太相信。
杨仪叫士兵小心地送了小梅上车,却不理薛放,只对廖小猷道:“你到这辆车……我跟你同车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