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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手艺,的确称得上珍品。
秦校长笑叹:“怪不得你头前跟我说,你这关门弟子虽然年纪小,却也有十来年的画龄了,这么一瞧,的确是,这位启蒙老师可不一般。”
众所周知,刺绣大师,都有一笔很厉害的白描底子。
米庆笑的谦和,他是故意透露出来的,小弟子优秀是很好,但是毕竟年轻,他不想小姑娘太过引人注目,招人记恨。
老爷子相信,方才孩子她奶奶说那般话,定然也有这个意思。
其余几名老爷子不明就里,待秦校长解释了后,他们才知道,眼前这个一团孩子气的姑娘,年纪虽小,却实实在在画了不少年的画了,而叫她画画的师傅,就是她的母亲。
一位面相有些凶的老爷子,听了秦校长的解释,却不赞同:“这跟画龄有什么关系,很多人画了一辈子的画,也不知道画的是个啥,小姑娘优秀就是优秀,有什么不好承认了……”
秦校长无奈的笑了声,不过却也没有反驳,毕竟小姑娘的确比很多人有本事,有悟性。
就拿同为工笔画的第八名,那人今年已经27岁了,与大多人相比,也算成功站在了金字塔顶端。
但是与吉祥的那幅玉兰喜鹊图相比时,无论从笔触还是意境上来看,还是低了小姑娘好几个层次。
你说他画龄低吗?其实他也算家学渊源,学了至少有二十年了。
所以,有时候,艺术的领域是很不公平,并不是努力就一定会成功,这其中天赋很重要,当遇到一个天赋比你强,付出的努力也不比你少的同行时,哪怕再是憋屈,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就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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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奖礼时间定在了上午10点。
因为大环境的原因,一到晚上,路上几乎漆黑一片,所以很少有什么大型活动,会在晚上举行。
老爷子们在离开场还有一刻钟左右的时候,才结伴往礼堂而去。
在进入礼堂前,吉祥便与师傅分开了。
老爷子的座位在第一排,那里都是当今最顶尖的画坛大家。
这些个穿着朴素的老爷子们一进场,礼堂瞬间便嘈杂了起来,吉祥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些人来看画展不假,但是其中一部分原因,绝对是为了来看这些画坛大家的。
吉祥猜测的也算准确,只是此看非彼看,他们更想做的是希望得到这些大师的指点,哪怕只是寥寥几句,也能叫他们受益良多。
要知道,这些老爷子,除了个别的在大学里任教,大多都已经颐养天年,想见一面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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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奖礼没有吉祥想象的那般隆重,一名司仪拿着话筒,正站在有些简陋的舞台上,煽情的说着开场白。
流程也并不是她以为的那般漫长,快速的报完了十一至四十名的画家名字,与获奖的作品后,紧接着,司仪就开始让第十名画家登台。
在这期间,容纳千人的礼堂里,安静的过分,所有人的视线都盯着台上志得意满的选手,眼中满满的都是向往,向往自己也能有这般荣光的一天。
渐渐的,吉祥却控制不住的紧张了起来。
尤其到第三名上台的时候,司仪在念出评委们的评价时,她整个人都快绷断了。
脑中甚至开始恍惚,她不明白,明明已经得知了名次,她为什么还会紧张,紧张到她渐渐觉得呼吸都开始吃力起来。
“别紧张。”突然,吉祥觉得脸颊被人捏了一下,她有些懵懵的转过脑袋,半晌才找回视线的焦距,原来是哥哥。
她张了张嘴,想说自己有些紧张,想说,在这容纳千人的大礼堂里,如果她站在上面,被所有人注视着,她害怕自己什么也不会说了。
许是看出小姑娘快要彻底慌神了,付圭没办法,只能伸出两只大手捧住她的小脸,然后将自己的脑袋慢慢的靠近几分。
就在吉祥觉得两人离的过分近,想要往后退离些时,少年温声问:“还怕吗?”
小姑娘泪眼汪汪,撒娇哼哼:“怕!”
少年皱眉,要不是规定不允许,他都想代替小丫头上去领奖了。
于是少年使出杀手锏,两只大手对着小姑娘白嫩的小脸就是一顿揉搓,给人漂亮的跟瓷娃娃般的小脸搓的变了形,还不停手,到最后将人脸颊都搓疼了,开始反抗时,才意犹未尽的松开手,对上小丫头愤怒的视线,他呲牙一笑:“还紧张嘛?怎么样?哥哥的办法有用吧?”
吉祥气的要死,小手捂住生疼的脸颊,整个人都不好了,有这么安慰人的吗?她都给他搓的东倒西歪了,这是以为她有多结实呢?当她是棉花吗?
就在她水灵灵的双目快要喷火,想着不管不顾挠回去的时候,就听到台上司仪念到自己的名字。
“……
她瞬间头皮一紧,再也顾不上找某个讨厌的家伙麻烦,努力维持淡定的起身,然后快步往台上而去。
沈佩兰一直将两个小家伙的小动作看在眼里,自然也没错过孙子方才的行为,她看向付曼一言难尽道:“小二这性子,能娶上媳妇不?不会也跟他小叔一样,年近四十才得个媳妇吧?”
付曼一脸赞同:“难,三哥娶了三嫂,好歹这些年的等待也是值了,世上像三嫂这么漂亮的女人可不多,最关键的是,人还优秀明事理。”
沈佩兰捂脸叹气:“唉……愁死个人。”
付圭黑脸,他都听见了,别以为他不知道奶奶跟小姑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吉祥不知道奶奶与小姑已经帮她报了仇,此时的她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晕乎乎的跟着司仪的指挥行事。
上台前的紧张、恐惧、激动,在这一刻,她真的站在舞台上的这一瞬间,似乎如潮涌一般,迅速的褪去,
她觉得此刻的自己被分成了两瓣,一瓣机械的应付着司仪,听着他激动煽情的赞美自己,另一瓣,则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
吉祥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从一个封闭王朝,来到了这样好的世界。
并且参加了这样厉害的比赛,成为前十名选手中,唯二的女性画家。
她的第一步,似乎迈的很成功,却也很高,将来的她需要更加努力才不会辜负自己,辜负家人,辜负老师。
她怕吗?
不!
她不怕!
这一刻,吉祥是兴奋的,尤记得刚来这个世界时,她就与母亲立过宏愿,她想在这个世界的画坛留下名字,而今天的荣耀,就是她奔往成功的第一站。
直到站在这里,受众人瞩目,所拥有的,不止是害怕,不止是激动,不止是兴奋,它最直观带给人的,是想要变强的野心。
突然。
吉祥有些虚空的眼神对上了一双熟悉的凤眸。
身高腿长的少年,哪怕是坐着,也比旁人要高出很多。
此刻那个一直陪伴自己的俊美少年,与自己视线想碰触的时候,冲着自己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
甚至担心她看不清,还冲着她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这真不像有些喜欢耍酷的少年,吉祥清澈的眸底爬上温暖,忍不住轻笑出声。
慢慢的,她的视线一一从家人与老师的脸上滑过,不意外,得到的全是鼓励与骄傲。
不知怎的,吉祥眼眶突然有些红,喉结也堵的难受。
但是在司仪说完最后一句属于她的台词时,小姑娘微微鞠躬,然后对着所以人,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在雷动的掌声下,吉祥肩背挺直、眉含锋芒的走下台,这一刻,她的家人,带给了她无穷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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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棒!”
吉祥回到座位时,觉得腿脚还没有恢复知觉,整个人还飘在半空中,手上捧着的奖状,与1一千块的奖金被少年接了过去,她都还恍恍惚惚的,没有回神。
直到少年安抚式的拍了拍她的头顶,又一把将她拥进怀中,鼻息间全是少年的清冽熟悉的气息时,吉祥才觉方才奔腾滚烫的,仿似快要炸裂的血管,总算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她不自觉的将小脸埋进少年胸口,嗓音闷闷的,带着几缕不真切的飘忽,或许方才,她根本就没有听清楚少年说的是什么,只本能的回了句:“嗯~”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吉祥漂浮的思绪回归,重新听到了周遭的吵杂,也听到了司仪用越来越高的嗓音,赞美着夺冠的选手时,她才少年的怀里退开,然后顶着双有些红的杏眸,笑容灿道:“哥哥,我赚钱了!还是一千块。”
少年视线掠过小姑娘眼角的皮肤,抿了抿唇,知道小丫头刚刚肯定哭鼻子了,不过他什么也没问,而是扬了扬手上的厚信封,调侃道:“不是给哥哥的?”
吉祥点了点小脑袋,语气坚定:“给哥哥!”
哥哥最近要开超市,肯定需要很多钱,一千块……好像少了点,想到这里,吉祥又看了眼舞台上捧着奖状,志得意满的男人,突然有些遗憾,要是能得第一名,赚三千就好了。
前一刻情绪还好好的小丫头,这会儿突然又低落了。
付圭叹口气,将她方才看舞台的举动看在了眼里,只以为小丫头得了第二名,这会儿开始失落了,他故意道:“怎么?舍不得给哥哥用啊?”
吉祥撇嘴:“要是我能得第一名就好了……”
付圭眼中划过笑意,果然还是孩子气,他刚要再逗几句,就听小丫头嘀嘀咕咕:“……这样就能给哥哥三千块了。”
付圭愣了愣,完全没有防备会听到这样一句话,这一刻,他只觉得这是世上最好听的话语了,好听到他的心脏渐渐砰砰急跳了起来。
半晌,少年狭长的凤眸微微上挑,语气懒懒的“嗯”了声,而后理所当然道:“那你可要加油啊,哥哥就靠咱们意意养了。”
沈佩兰……不要脸。
付曼……呸!
第56章 一更
中午12点,颁奖典礼正式结束。
本来沈佩兰还想约米庆父子俩一起吃顿饭,聚一聚的,不想老爷子摆手就跟在老伙计们身后,溜溜达达的表示自个儿聚餐去了。
临分别的时候,老爷子还慈爱的关照小丫头,难得来J市,可以出去玩一玩,顺便观察观察,这J市的花儿、鸟儿的,与S市有何区别。
目送老爷子离开,沈佩兰在孙子伸手准备搭在小姑娘肩膀上时,抢先了一步,直接搂着吉祥就往大门处而去。
嘴上还笑劝着:“是该好好出去玩玩,J市有不少景点,也有不少卖好看衣服,与好吃食物的地方,这两天叫小二带着你四处转悠转悠,到时候再拍些照片,带回去给你妈看看,奶年纪大了,精力大不如从前了,不然就陪你一起了……”
动作晚了奶奶一步,付圭搭了个空,只得将手又揣进长裤口袋里,少年心知老太太这是故意逗自己呢,他轻啧了声,没跟老太太计较。
这会儿他的心情被小姑娘哄的好的很,才不在意奶奶幼稚的举动,反而眼神柔和,慢条斯理的坠在几个女人身后……
8月的正午,是太阳最浓烈的时候。
太阳如火球一般悬挂在半空,大片金黄色的阳光挥撒在人的身上,其实并不舒服,温度太高,烫的人难受。
但是,在旁人看来,本就眉目柔和的少年,再被这金黄色的阳光照耀着,就更添了几缕明媚的气息。
这是近十年里,他从未见过的模样,付立志怔怔的站在大门口,远远的看着似乎已经比自己还要高的儿子,整个人又是心酸,又是高兴。
许是太高兴了,叫他一时忘记了自己的不受待见,大起嗓门高声喊:“儿子,爹的乖崽哟!”
这一熟悉的嗓门落在付圭耳中,叫方才还阳光明媚的少年顿时黑了脸。
他循声望去,果然在大门口见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然后整个人浑身都冒着抗拒的森冷寒气。
就是沈佩兰都被突然出现的二儿子气的脸黑:“你个混球,怎么知道咱们在这里的?哪个王八羔子告诉他的?”
看着还在那边摆手,貌似想要迎过来的二哥,付曼也是无语了:“谁会告诉他,肯定是娟婶子呗。”
沈佩兰一噎,咋把那老家伙给忘了,忘记叫她瞒着老二了,失策!
虽然不怎么待见,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此时几人快步来到校门口,沈佩兰一把拽着付立志就往树荫下走去,嘴上不忘嫌弃问:“你怎么来了?刘娟告诉你的?”
见自己母亲嫌弃的样子,付立志也不生气,反正他早就习惯了,他随便哼哼了两句,就又看向比自己高出不少的儿子,动情的喊了句:“乖崽!”
付圭脸色更黑了:“闭嘴,不许这么叫,难听!”
“好好好,那叫老尖儿!”付立志忙不迭的答应,顿时觉得电影里都是骗人的,不是说小孩子都喜欢被叫崽吗?差评。
“也不行,好好说话!”
“好吧,小二,唉……你回来咋不跟爸爸说?爸好去接你啊,爸可是听说你最近开店啦?我儿子就是出息,有生意头脑,这一点随你爸,为了恭喜我儿子创业大吉,我给你买了辆车,这两天就送过来,爸知道你喜欢吉普车,其实爸更想给你买轿车的,想着你不喜欢,就算了……”男人搓着手,冲着儿子笑,态度甚是殷切。
付圭抿了抿唇,待察觉到小姑娘挽住自己的手臂时,他紧绷的背脊稍微松懈了些。
他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有些暴躁的心情,反正这几年,他爸对他一直这个肉麻兮兮的态度,他都习惯了,思及此,少年虽依旧黑着脸,却勉为其难的回了句:“知道了!”
然而,对于付立志来说,这就够了,两个字都是珍贵的。
他自然看出了身旁小姑娘对于儿子的重要性,于是赶紧从包里掏出一个巨厚的红封,就往吉祥手里塞,笑的一脸和气:“这就是小侄女吧?长的真水灵,我是你二伯父,也是小二亲爹,这是见面礼,拿去花,花完了就跟二伯父说,二伯父有钱!”
吉祥……这话略耳熟。
她转头看了眼哥哥,在少年点头后,才乖巧的道谢。
不过……她眼神时不时的就往对面这个中年男人身上飘,吉祥是真没想到,原来哥哥的爸爸是这样式儿的嘛?
太出乎小姑娘的意料了,这一刻,她突然很庆幸少年,是跟着板正的爸爸长大的。
实在是二伯父这造型忒辣眼睛了,倒不是付立志长的难看,其实他五官跟爸爸付立诚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只是两人的气质迥然,瞧瞧二伯父那花衬衫,大裤衩,最夸张的就是,这人脖子上还挂了一条大粗链子,看着与米广浩绝对是同一种人,就是不像好人。
这审美,简直叫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就在付立志想要再接再厉,邀请几人一起吃饭时,沈佩兰总算忍不住了。
她皱眉道:“你穿的这叫什么?难看死了,赶紧回去换掉,也不怕给小二丢脸。”
本来还坚挺着的付立志突然看向儿子,虽然只得到了一个后脑勺,也够叫他沮丧的了,他迟疑的拽了拽身上的花衬衫:“不好看吗?这是我特地问了助理,他说现在年轻人就喜欢这样的,我才买回来的,我还以为小二会喜欢,想跟他有点共同语言呢。”
说到这里,男人又信心满满起来:“儿砸,你要不要试试?爸爸给你买了好几箱,都是现在最流行的款,特地从港城发过来的,说是那边的年轻人都喜欢这样的风格,我儿子长得这么好,穿起来肯定比他们都好看。”
付圭后槽牙咬的咯吱咯吱响,半晌才在唇缝里面挤出两个字:“不!用!”
虽然遗憾儿子不喜欢自己费心准备的衣服,不过好在车子他没拒绝,而且儿子今天还跟自己说了几个字。
这么一想,付立志更加高兴了,他转头看向沈佩兰:“妈,我带你们一起去吃饭吧?我在宴食订了位置。”
说话间,付立志用余光随时关注着儿子的脸色,发现他脸上浮现不耐的瞬间,他立马道:“宴食很难订的,刚好带小侄女去吃一顿,刚好庆祝她得奖!”
这话一出,付圭下意识的看向挨着他的小姑娘,思量了几秒,便没再露出反对的意见。
付立志眼神闪了闪,他老谋深算的开始在心里盘算了开来……他似乎成功掌握到了儿子亲近的办法?
沈佩兰先询问了两个孩子的意见,尤其是孙子的,只要孙子不愿,沈佩兰就会领着孩子们离开,宴食老付一样能订到餐,跟本不需要立志操心。
不过既然小二也不反对,老太太便也没在说什么,只是在坐车出发的时候,让小二单独带着吉祥那孩子,她跟女儿付曼则坐上了二儿子的车。
上车后,沈佩兰立马拉下了脸:“白小荷怎么回事?你现在眼不瞎了?”
付立志此刻脸上,已然没有了刚才面对儿子时的小心翼翼,他的气质也偏冷硬,只是被自家老妈怼的,眼皮子还是控制不住的跳了跳。
不过这些年,也的确是他眼睛被糊了屎,一直被白小荷清纯善良的表象欺骗,亏他还以为遇到了真爱,实实在在的对那女人好了两三年。
只要一想到儿子小时候与自己告状的事情,他就懊悔的不行,那时候,他只以为付圭那孩子是接受不了,自己在他母亲离世半年就再婚,故意捣乱的,哪里能想到,那样清纯柔弱的女人,内里却是个毒蝎子。
想到这里,付立志脸上的表情阴沉到吓人,他也不瞒自家老母亲,大概解释了下具体情况……
原来,上半年的时候,付立志就想跟白小荷离婚了,人的本性再隐瞒,时间久了,生活在一起,总会暴露出来。
付立志又不傻,渐渐的,他多少发现了一些白小荷的本性,当然,这里没查出他虐待孩子的证据,再加上当时他们又有了女儿,他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了下去。
反正他因为工作原因,经常不在家,一心赚钱,只是勒令白小荷不许去打搅父母与他的儿子。
不过,为了杜绝后患,他直接去医院结扎了,他心中本就对唯一的儿子有愧疚,担心又生出更多的孩子争家产,所以干脆一刀两断。
付立志转动方向盘,无所谓解释:“她告诉我怀孕了。”。
沈佩兰一懵,反应过来儿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后,她下意识与女儿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
付曼轻咳了声,忍住幸灾乐祸的笑意,问:“你是说,白小荷偷人了?”
付立志瞪了一眼后视镜里的妹妹,别以为他没看出来,她快要憋不住的笑容,不过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冷笑:“大概是觉得我每个月给小二打钱,就以为我喜欢儿子,再加上我半年前就跟她提离婚了,她或许也想要生个儿子绑住我吧……”
沈佩兰一言难尽,看着儿子的目光就更嫌弃了:“她不知道你结扎了?”
付曼笑着插话:“肯定不知道啊,知道还能这样啊。”
嘲笑完二哥,付曼又将视线调向付立志,好奇问:“那你怎么现在还不告诉她?你都知道她怀的孩子不是你的了。”
提到这个付立志的脸色更冷了,这样的他倒是与付立诚看着越加相似起来,只见他冷哼一声:“不急,等我确定过芳芳是不是我孩子,再想怎么处理她。”
惊天大瓜砸下来,砸的沈佩兰与付曼头晕目眩……
半晌,付曼嘴唇翕动的艰难,表情都慢慢开始扭曲了起来、
付立志通过后视镜看到后,破罐子破摔道:“想笑就笑!”
付曼:“哈哈哈哈……”
沈佩兰:“……哈哈哈哈……活该!”
第57章 二更三更合一
“做什么这个表情?”付圭侧头看向小姑娘,见她皱巴着小脸,本来有些烦郁的心情,突然就消散了些许。
吉祥抬起小手揉了揉自己的脸,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问,只轻摇了摇头:“没什么。”
还没什么,小脸都能挤出苦瓜汁了,付圭无奈,只得主动提道:“好奇我跟我爸到底怎么回事?”
小姑娘侧头看她,水洗过般的清澈眸底,明晃晃的都是好奇,嘴上却依旧道:“……没有。”
“……”付圭好笑:“那哥哥想跟你说行不行?”
“行!”吉祥秒回。
付圭……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我爸跟我妈都不想结婚,那时候社会风气还没有这会儿好,现在不结婚都会被旁人异样看待,更别提将近二十年前了,后来可能被家里催烦了,两人就凑合结婚了,婚后我出生没多久,母亲回了部队,一年有可能都回不来一次,父亲也忙,应该说两个人在工作上面都比较拼吧……”时隔这么多年,付圭说起这些的时候,其实情绪已经很平淡了。
因为出生在军人的家庭,所以付圭对于母亲的工作性质,其实是理解的,关于母亲爱不爱自己这种事情,他也从不会怀疑。
只是……对于父亲,情感就相对复杂很多,他记事早,八岁前很多事情都还记得,小时候父亲有空就会将他架在脖子上,带着他出去玩。
后来父亲带着白小荷来见他,听说是某招待所的服务人员,父亲说想娶她。
付圭第一眼就不喜欢白小荷,可能是小孩子比较敏感,一个人对自己是不是真心的友好,他是能感觉到的。
当然,也可能是他对于这个,即将取代母亲位置的女人,有着天然的敌视。
总之他们第一次见面并不愉快。
也或许是他明显的抗拒,父亲没再提出要娶白小莲。
付圭也以为这件事情会到此为止,却没想到,时间仅仅过了三个多月,父亲便一脸欢喜的告诉自己,白小荷怀孕了,自己即将会拥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
看着父亲那般欢喜的模样,虽然心里难受,小小的付圭却没有再反对,或许他还小,但是他自幼早慧,清楚的明白父亲脸上的激动代表着什么。
付圭不知道自己出生的时候,父亲会不会也是这般激动,但是那时候,他忍不住会去比较,这大约就是小孩子的幼稚吧。
后来,白小荷以女主人的姿态住进了家里,一开始,两方还是相安无事的,至少付圭这么觉得。
直到有一次,付圭无意中看到,白小荷往自己穿的衣服里藏刀片。
那一刻,他害怕的不行,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找父亲告状,他却不知道,这只是白小荷为他设计的圈套。
一个成年,且有心机的女人,算计一个几岁的孩子,结果可想而知。
当白小荷梨花带雨的伸出被刀片割伤的手臂,对着付立志哭诉,说自己本来不想说,只是孩子用刀伤了她,还恶人先告状,这就是品性不端,她觉得孩子这样的不对的,虽然舍不得,但是对于孩子这样的行为,还是要更加严格管束,才是为了他好。
小小的付圭那时候还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但是唯一清楚的就是,这女人是故意的。
他并不在乎白小荷怎么样,反正在小付圭的心中,她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毕竟父亲一如既往的护着自己,他才不怕坏女人。
然而,付圭却不知道,这次的陷害不过是开胃菜,后面的两个月,白小荷在父亲面前极尽温柔,尤其喜欢当着付圭的面秀恩爱。
私底下的陷害也一次都没落下。
其实白小荷想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将这个碍事的贱种赶出她的家,让丈夫心中只有她跟孩子,家产都留给她的孩子。
接下来的日子,小付圭机敏的躲过了不少次的陷害,但是总有中招的时候,毕竟再聪明,也只是一个八九岁的孩子。
直到白小荷怀孕快四个月的时候,许是嫌烦了这样的小打小闹,毕竟付立志一直没有提出,赶走付圭这样的话。
所以,她狠心的以自己的肚子为代价,当着付立志的面,故意装作被付圭推倒,并且有流产的迹象。
那一刻,白小荷亲眼在付立志眼中看到了谴责,对于付圭的谴责。
不得不说,白小荷赢了,付圭看着父亲抱着白小荷头也不回的去了医院,呆站在家里很久,久到天快要黑了,也没能等到父亲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