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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好说。那我就不耽误睿王时间了,我去处理几件紧急的事,好赶在冬月里出发去幽州拜见陛下。”
狗屁的欣赏美食大赛。
一定是偷听了她和谢迎刃的对话,故意来下诱饵的。
若不是她正好要去幽州打探第一世的灭族惨案,她才不会乖乖答应宗政慎。
冉少棠带着秦晓月与吴言离开,左岩溪也要走,却被宗政慎拦了下来。
“左掌门,你似乎对东察族的过去很了解。走,跟本王回去,本王想听一听老故事。对了,顺便也说说你的蛊虫人计划。”
左岩溪一时拿不准宗政慎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赞同还是不赞同?
他应了一声,若有所思的跟在宗政慎后面,有如履薄冰之感。
留下丰让、凌菲、盛春秋三人,面面相觑。
冉少棠回了自己的院子,吩咐吴言去内城找谢迎刃。
他正在三七物色的几家店铺里,挑选一个最好的,准备开药膳房。
她让吴言把人召回来,有事商议。
吴言这边刚走,冉少棠就问秦晓月:“知道终山主去了哪儿?怎么走了两天还没回来?”
昨晚她又做了恶梦,担心终九畴同上次一样,一走又是五年。
秦晓月皱眉:“咱们的人暂时还没传回来消息,估计终山主定是有要紧事要做。不然不会带着苏仑一声不吭就走了。”
冉少棠这两天总是心慌多梦,担心他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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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太多,我越梳理越慌。不过,还好,就你们几人看。自家人,即便我写漏了,也不会骂我。这样想想,突然底气十足。哈哈哈哈,叉腰,仰头。
第195章 摄政王
她一直想帮他好好诊一脉,看一看他中的到底是何毒,还有没有解。
只是这几天琐事缠身,她一直把这事搁下了。
等她想起来,这人又不见了。
“有何事都来不及交待一声就走?那个闷葫芦呢,终九畴没带走他,说不定他知道些什么。”
“婢子明白。”秦晓月会意,立即去找宋敖。
冉少棠让人点了支宁神静气的薰香,闭目靠在椅子上捋了捋几件亟需要做的事,再睁开眼时,疲惫一扫而光。
她拿出桌案上的纸,铺平,提笔,凝神想了想,开始落笔写杏林联盟规章。
高兮国的皇宫内,高高的宫墙捍卫着皇权,同样也桎梏着女子鲜活的青春。
入夜秋深,万籁俱寂。
承乾宫,灯火通明。
一个身着华丽服饰的女子,正在殿内焦躁的踱着步。
她头上的金色步摇随着她的步伐在鬓间摆动,潋滟如秋水的双眸时不时地望向殿门处。
宫婢紫竹端了杯参茶上前劝道:“太后莫急,坐下歇息歇息,喝杯参茶养养神,摄政王很快就会到了。”
太后时含章秀眉紧蹙,摆摆手问道:“陛下怎么样了?醒了吗?”
紫竹放下参茶回道:“陛下吃了药一直睡,只是汗发的厉害,手脚冰凉。”
时含章转身进了内室,对身边的宫婢说道:“守在殿门外,摄政王到了立即通报。”
紫竹应是,急忙走向殿门。
这时,外面有小黄门疾步走进来,差点与紫竹撞上。
“哎呦,吓死咱家了,紫竹姐姐快去给太后通报一声,摄政王来了。”
小黄门拍着胸脯,一副要吓死的样子。
紫竹拽了他的胳膊着急的问道:“摄政王是自己来的还是带了人来?”
小黄门擦汗:“带来了,人带来了。”
紫竹脸色这才好转,忙快步小跑进了内殿。
不大会儿功夫,紫竹又快步走了出来,看到大殿内已经多了两个人。
其中有她熟悉的人。那个高大颀长的男子,面若冰雕,眉眼如刀刻,一如从前般浑身散发着慑人的气势。令人望去总有几分畏惧之心。
紫竹不敢多看,忙屈身行礼:“奴婢给摄政王请安。太后请摄政王进内殿。陛下已经”
“嗯,前面带路。”不待紫竹说完,摄政王双手一甩肩上斗篷,大步向内殿而去。
紫竹忙笑脸相迎他身后跟着的老者。
小黄门十分机灵的上来接过老者手中的药箱,对紫竹说道:“紫竹姐姐快去前面引路,我在后面跟着。”
紫竹看了他一眼,对老人快速施了一礼,紧跟着摄政王而去。
时含章看着龙榻上躺着的儿子,手掌轻轻摩挲着他发烫的小脸。
四岁的高兮帝轩辕昊已经高烧了五天,太医们用了各种办法都不能让他的体温降下去。现在他几乎整天昏睡,药石不进,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时含章就这一个儿子,轩辕昊就是她的命根子。也是高兮国的命根子。
他刚刚当上皇帝不久,如果就这样驾崩了,高兮国各方势力势必要争夺皇权,定然会有一场无法预测的大乱。
时含章凝神着儿子烧的通红的小脸,恨不得替他生这场病。
她知道,一旦儿子不好,首先萧王与烨王定会发难。
她的父亲当然是支持摄政王上位。
可是,她呢?
她又如何自处?
如今,皇帝病重的消息刚刚走漏出去,萧王与烨王假借探病事宜,就明里暗里,想逼她做出选择,站到自己一边。
若不是先帝驾崩之前早就立好了诏书,又定了摄政王和丞相辅政,估计她与昊儿母子二人早就被这帮虎狼兄弟给撕吧撕吧吃了。连骨头渣都不会吐出来。
所以,她不想选,也不会选。
她的儿子不会死的。
只要九哥在,再大的困难她都能闯过去。
可是九哥呢?他为什么还不来?
时含章愁容满面,眼睛已经哭的通红。
一阵仓促慌乱的脚步声,紫竹跑了进来,声音急促又激动:“禀太后,摄政王到了。”
时含章听到这三个字立即眸光晶亮,站起身迎上来。
走了两步,她又停下了脚步。
眼前之人,还是她的九哥。
可是,却也不再是她的九哥。
他静静的站着那儿,望着她,目光里有关切,可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东西。
”陛下怎么样了?臣把刘医师带来了,快让他给陛下瞧瞧。“
他就像座冰山,虽然说出的话算是有温度,可是,他的态度仍让她觉得很冷很冷。
“九哥。”她低声嗫嚅。
终九畴眉头紧蹙:“太后,臣不敢。还请太后速速让刘医师给陛下诊治。”
时含章心头一阵刺痛,想到儿子,暂且放下了儿女情长,立即让出路来:“劳烦刘医师,快帮陛下看看。”
刘一手全程绷着脸,朝着时含章行过礼,立即走到小皇帝床榻前,坐到旁边的杌子上凝神静气的细心诊脉。
时含章也跟了过去,静静地站在一旁守着。
屋内生了炭火,热气扑面,加之一路上没有停歇,此刻的终九畴浑身燥热。
他解下披风,紫竹上前想要帮他拿着,他躲开拒绝了。
紫竹暗暗垂头,退到了一边。
她是太后的贴身婢女,这么多年一直在时府,又做为陪嫁跟进了皇宫。
时含章对于终九畴的感情,她一清二楚。
终九畴虽说是时家的养子,一直很得时大人宠爱,视如亲子。府内下人,无人敢怠慢于他。
而他不仅钟灵毓秀,风度翩翩,浑身上下透着天生的贵气。
自打他懂事起就摆着一副冷冰冰的面孔,拒人于千里之外。
唯独对时含章特殊些。
他总会宠着她,满足她那些无理取闹的要求。
下人们私底下猜测,时大人定是想把小女公子嫁给终九畴,把这么谪仙般的人物留在身边。
府里的婢女们每次见到终九畴都会脸红心跳,如果能说上一句话,更是兴奋的几天吃不下饭,睡不好觉。
作为小女公子的贴身首席大婢女,她曾经幻想过自己将来随着女公子出嫁,很有可能会成为终九畴的通房。
第196章 兄妹母子
这份期冀在时含章被送进宫后,彻底破灭。
今日能再次见到终九畴,紫竹激动的心情不比自家主子少半分。
只可惜,这位如今已经登上摄政王宝座的冷血男子,连看她一眼都不肯。
紫竹默默退到角落里,独自黯然神伤。
竟没有听见时含章唤她去按方子抓药。
还是小黄门机灵,主动上前接过刘一手开的药方,退了下去。
紫竹回过神来,时含章重重瞪了她一眼,紫竹惊的一身冷汗,忙跪到皇帝跟前伺候着。
时含章走下台阶,满目含情的望着终九畴,终九畴避开她的目光,垂眸拱手恭敬说道:“太后,臣已经在陛下周围布好暗卫时刻保护陛下安危,太后不必忧心。只要陛下康复,那些宵小之辈,不敢造次。何况有丞相在,无人敢生事。”
“九哥在,我就放心了。”时含章习惯性的道出心声。
终九畴眉头微蹙:“太后莫要折煞微臣。这声‘九哥’微臣当不起。请太后按着高兮祖制,以晚辈礼待微臣。如若太后一意孤行,那微臣只得请辞摄政王之位。”
刘一手寒着的脸总算有了裂隙,如冰面开化,几不可察的颌首赞同终九畴的态度。
时含章心若滴血,柔美娇艳的面容时白时红,好半晌才不情不愿的对着终九畴叫了声他的表字“子渊”。
这两个字叫出口彻底划清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也让她重新正视自己的身份。
原来,她已经不是他曾经捧在手心的三妹妹。
他也不是那个任她撒娇胡闹的九哥。
她是当今太后,先帝的遗孀,皇帝的母后。后宫之主。
而他是先帝的私生子,皇帝的兄弟,高兮的摄政王。
从她嫁入皇宫那天起,她与他再无缘分。
“太后,夜深了,您去榻上歇息一会儿吧。这样熬着会熬坏身体的。”
紫竹拿着白狐斗篷给时含章披上。
自终九畴离开后,她就始终倚在窗边,望着窗外夜色,不发一言。
紫竹听到终九畴说出那些冰冷的话,忍不住替太后难过。
紫竹是家奴,自小与时含章一起长大,从小便知时含章心心念念想要嫁给终九畴。
谁知时大人却把她送进皇宫,棒打鸳鸯,美梦成殇,花季少女转眼成为丧夫妇人,自小长大的青梅竹马转眼间变成了名义上的“儿子”,搁谁身上都是沉重的打击。
“太后,为了陛下您也要保重身体啊。”
须臾之后,时含章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幽幽诵道:“
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
泪滴千千万万行,更使人、愁肠断。
要见无因见,拚了终难拚。
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
诵毕,两行清泪已经沾湿前襟。
紫竹听完吓得色变,立即探身朝窗外四处看了看,急忙关了窗子,跪下道:“太后,以后切不可再、再说这些伤心话。若是让人听了去,说不定要有大风波。为了陛下,太后一定要慎言慎行。”
说完,她连磕了几个头,哭着道:“婢子逾矩了。请太后责罚。”
时含章看着紫竹,心内更是涌起源源不断的酸楚。
她知道紫竹是得了父亲的授意才会如此。
她阿父了解她对终九畴的感情,终还是不放心。
“起来吧。不怪你。是我总也记不得我现在的身份。”
“太后。”紫竹又是重重一磕。
时含章扶起她,看着紫竹,突然问道:“他可有婚配了?”
紫竹愣了一下,无奈答道:“暂时没有。可是,总会有。”
“总会有?总会有?呵呵,呵呵,是啊,总会有。”时含章的眼泪又控制不住淌了下来,“会是谁呢?是谁这么有福气能嫁给他?”
紫竹的视线移到时含章身后的那根红色蜡烛上,望着轻微摇曳的烛光,仿佛看到穿着大红喜服的终九畴在火焰中渐渐模糊。
深夜冗长的宫道上,一驾黑色车辇孤独的碾压在青石砖上,发出轱辘轱辘的声音。
车厢内,终九畴闭目坐着,双手握拳放在腿上,眉头微微皱着,唇角下行的弧度让人一眼看去就知他在不耐烦。
刘一手瞅着他,知他正在极力压制着心内的情绪,就这么瞅了好几眼后,他还是忍不住冷哼了两声。
终九畴放在大腿上的拳头略松了松,仍旧闭目不语。
刘一手撩起推开车窗看了眼外面,此时车辇已经驶出皇宫,正行驶在京都最宽敞的官道上。
夜风刺骨,刘一手砰的关上窗:“早就告诉你不要和这个女人纠缠,你偏不听。早晚有一天害死你。”
刘一手语气恨恨的,终九畴不得不睁开眼,劝道:“手叔受累了,让您老人家大晚上的跑这一趟。谁让您的医术天下第一。一出手,陛下就转危为安了。”
“你少拍我马屁。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不生气了。若不是你来求我,就是时家人跪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出马。这一家人在利用你,你难道不知道?平日看你比猴还精,遇上时家的人,就成了傻子。真让你气死了。”
终九畴沉默了一瞬,才道:“毕竟时家养我一场。而且阿母辞世时嘱托过我,要我莫忘时家相助之恩。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你呀,你帮时熹还少吗?若不是当年你帮他摆平那些告御状的大臣,会有今日他们时家在高兮的地位吗?他时熹的外孙会当上皇帝?那个位置应该是你的。”
“手叔,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我无意于那个位置。”终九畴目光沉沉。
刘一手瞪他一眼:“我看你是中了美人计,稀里糊涂就把皇位让了出去。”
终九畴俊美的容颜瞬间冷了下去。
“我一直拿她当妹妹。从来没有别的心思。这一点要我说多少次。”
“你跟我说没用呀,你跟太后说去。今儿我瞧着她看你的眼神可不是单纯拿你当哥哥。你可要小心了。你现在的身份可是她的晚辈。是陛下的兄长。要是传出去一些什么闲言碎语,你那两个兄弟可容不下你。”
刘一手愁眉不展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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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龙哥、亚克亚克西打赏。
第197章 逼婚
终九畴倏然站起,推开车门飞身跳下正在行驶的车辇,只留下一句话给措手不及的刘一手:“那两个废物不值一提。”
正在驾车的苏仑只觉得车辇突然一轻,回头瞧去,一道矫健的身影跃到半空,消失在黑暗中。
刘一手被灌进来的冷风吹得全身发抖,大叫一声:“苏仑,快点给老子追上他。”
苏仑应了一声,马鞭在空中抽出脆响,骏马四个蹄子猛然加速,刘一手没有防备,惯性下摔回车厢,连同车门都跟着摔上了。
终九畴在黑衣里疾如骤风,飞檐走壁,宽大的斗篷如飞翼猎猎作响。
所过之处犬吠不止,整个沉睡在梦乡中的京都顿时鸡犬不宁,那时沿途的窗子里不时有烛灯亮起。
折腾了一通,终九畴心中郁结渐渐平息。
他想了想,为了躲开刘一手的唠叨,没有回修罗宫,而是回了摄政王府。
为了避免麻烦,他没有走正门,而是直接翻墙进了自己歇息的院子。
暗卫见是自家主子,又退回了黑暗中。
终九畴疲惫的推开寝居的房门,一只脚刚迈进去,屋内传来一个声音:“回来了?这是去哪疯了?”
终九畴的另一只脚顿在原地,犹豫着要不要转身就走。心里暗骂苏仑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叛主。
此时,久候多时的刘一手已经从门后闪出来,抓住终九畴的手腕滔滔不绝。
“就猜到你小子不回修罗宫来这里躲我,怕我在那儿逮着你,烦你?哼,告诉你,姜是老的辣。下次再跟老夫动心眼,要学着反其道而行。”
终九畴只觉得双耳已经嗡嗡作响,挣扎着想要甩开刘一手。
他苦笑一声:“哪有。手叔您老人家误会我了。”
刘一手也不拦他,反而松了手,威胁他道:“今天你若敢走的话,老夫就敢拒绝出诊,让你那个便宜弟弟直接去九泉之下见你亲爹。”
终九畴顿时没了脾气。无奈地把另一只脚迈了进来,主动关上了门:“这总行了吧?我不走了。好好陪着您老说说话。”
“呸?老夫用你陪?”
“老夫想说话有的是人陪。”
“若不是当初答应你阿母好好照看你,你以为老夫会管你。”
“你想干嘛就干嘛,想娶哪家的小女娘就娶哪家的,与我何干?”
“真是操不完的心。你那个便宜爹说驾崩就驾崩,刚刚认下你又丢下你。不仅丢下你,还丢下这么一大堆烂摊子给你这是亲生的吗?”
“你阿母怎么会看上他?为什么要跟着他?为什么要原谅他?”
“要怪就怪我太晚找到你们不然怎么轮到时熹那个老狐狸替轩辕峥养儿子和媳妇?要我说,当初他为了皇位弃你们母子于不顾你就应该把他的江山拿过来好好报复他。为什么要帮他管儿子?”
“那小皇帝你都没见过几面,死了就死了你管这么多干吗?你自己的身子还没好呢?真是吃饱了撑的多管闲事。”
“好好接管了修罗宫当你的宫主多好,非要当什么摄政王!傻了吧?啊?你傻了吧?”
刘一手在车辇上摔痛了屁股一肚子邪气没处发泄如今堵住了终九畴,哪肯放过他,不歇气的一顿数落。
听得外面守着的苏仑都一阵咋舌。
手叔真是太能嘚啵了。难怪主子要躲来王府。
唉,主子也是可怜。
谁会想到修罗宫宫主就是高兮帝呢?
更没人会想到宫主就是少主的亲生父亲。
难怪少主一入修罗宫地位就无人能及。
当初大家私底下还议论过少主是何本事获得宫主青睐。
原来是无法割舍的血缘。
如果不是高兮帝病重,估计这个答案揭开的时间仍旧遥遥无期。
里面依旧传来刘一手喝斥终九畴的声音。
苏仑无语望天。
估计在这世上,敢这样跟主子说话的,就只剩下刘老了。
“除非你答应老夫尽快娶妻,不然我不管那小皇帝死活。”
他可不想让自己的爱徒沾上**的污名。
那个时含章跟她爹一样,不是个好东西。当了寡妇还不安分守己瞧她那个眼神,未经人事的小九哪是她的对手。
阅女人无数的轩辕峥都折在她手上被她弄的神魂颠倒,不顾群臣反对扶她坐上皇后之位单纯的小九哪里招架的住这种女人的手段。
这时家父女没好人一个个就铆着劲害小九。
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刘一手气哄哄的坐到桌案边,说得口干舌糟噪的他,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咕嘟咕嘟灌了下去。
终九畴面色凝重,沉眸坐到刘一手对面:“别的可以答应,娶妻这事万万不行。”
刘一手把杯子使劲墩到桌上,吼道:“为什么不行?难道你还想为那个时含章守身如玉?”
终九畴看着桌上溅出的水渍,木然答道:“与她无关。”
“好,你说无关就无关。那你给我个理由,你为何不娶妻?男子二十弱冠,娶妻生子,顺应礼制,无可厚非。”
刘一手拿了旁边的油灯举在手中,凑到终九畴面前,灯光照着他。
刘一手几乎痛心疾首,声音哽咽:“你已经二十有二,与你同龄的人早就当爹了,你看看你,居无定所,行踪不定,身边连个知冷知势的人都没有,难道非要等老夫死了无颜面对你阿母时,你才高兴?”
说完,刘一手扔到手中油灯,竟双手抚面,大声痛哭起来。
“终夏啊,为兄对不起你。终是有负你所托,不能让你那个逆子娶妻生子,终家血脉就要断绝了。终夏啊,你要是在天有灵,一定不要气得吐血,更不要来找这个逆子。他是故意要让我没脸去见你。枉费老夫把藏了几十年的千年灵芝给他养身子。”
“既然不想给终家留后,不如让他就自生自灭吧。你要是生气,非要上来找他算账,那直接去皇宫,把时含章跟她的儿子直接带走。省得为兄呕心沥血给不相关的人治病。呜呜呜呜……”
苏仑在外面听完,差点笑喷出来。
散落在四处的暗卫个个忍得肺疼。
终九畴最怕刘一手这一招,实在听不下去,终于妥协:“好,你别哭了。我娶,我娶还不行吗?”
第198章 你哪不行
屋内嚎啕声戛然而止。
“好,君子一诺,重于千金。不许反悔。”刘一手拽住终九畴就往书房去,边走边说:“老夫不放心,还是要写个保证书来得安心。”
门外遇到一脸惊愕状的苏仑,刘一手顺便拉了他一起:“走,你也要跟着按个手印,当个见证人。”
“我?不行不行,我不行啊,一手大师,我真不行。”苏仑连连后退,恨不得脚底抹油,立即逃开这个是非之地。
刘一手哪肯松开,扭头诧异问了一声,那语气可真叫一个阴阳怪气:“你不行?什么时候发现的?这病得及早治,否则,影响你传宗接代。”
刘一手说的一本正经,却把四处潜伏的暗卫逗的几欲笑出声来。
苏仑的脸色都变了,被他挤兑的语无伦次:“这这这,不是病。我,行,不是那个不行。是这个不行。”
刘一手怪叫:“到底是哪个不行?来来来,跟我进书房再说。”
终九畴全程黑着脸,只差写上几个大字:自作孽不可活。
这就是他带手叔来这王府的代价。
书房内,终九畴被迫写下一年内娶妻承诺书。
刘一手抖了抖纸上的墨,看着有终九畴与苏仑签字的承诺书,终于满意的大笑几声。
“好,好,太好了。明天老夫就给老友们写信询问谁家有适嫁女,我徒儿娶妻怎么也要挑个秀外慧中、贤良淑德的。”
终九畴冰山脸一摊:“是母的就行。”
苏仑讪讪:“属下看这阵势,兴许就挑个愿嫁的就行了。不分男女。”
“去你娘的。”刘一手把桌上镇尺扔过去。
苏仑逃也似的跑出去。
刘一手回过头又来安抚终九畴:“放心,老夫一定挑个配得上你的。”
终九畴靠在平日休息用的那张罗汉床上,悠哉悠哉的打击他:“您老还是尽快吧。估计我的婚事早有人惦记上了。”
刘一手双目圆瞪:“谁呀?谁这么懂老夫的心?”
“当今太皇太后。”
刘一手:
好半天,他才皱眉说道:“你这个祖母可不怎么待见你。她选的亲事不会是好亲事。你倒是提醒老夫了,一定要赶在这个老太婆之前把你的亲事定下来。对了,你有没有看上的小女娘,若是有,老夫直接上门提亲。”
终九畴没有说话,双手枕在脑后,心中一片茫然。
他没有看上的小女娘。
可是,脑海中却猝不及防的浮现出冉少棠那张双灿若星辰的双眸。
等终九畴反应过来时,突然从罗汉床上跳了起来,吓得刘一手差点扔掉手中茶盏。
“你这是怎么了?想吓死老夫?你好毁约?”
终九畴脸色阴郁,一言不发,直接推门走到夜色中。
冷风一吹,脊背一阵冰凉。原来,竟被自己的荒唐想法惊出一声冷汗来。
他去井边打了桶凉水,洗了把脸,冷静下来。
眼下最要紧的,是先把他两位同父异母的兄长搞定了。
要让他们打消造反的心思,保住不皇帝的帝皇位。
“苏仑。”
“在。”
“吩咐你的事办得如何了?”
“已经有眉目了。”
慈宁宫,黄门令李然之悄声退了出来。
太皇太后的命令言犹在耳。
要在朝臣的适龄女儿里,选一位出来指婚给摄政王
李然之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脑子里飞快的在太皇太后的自己人里筛选了一遍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