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篇都是车的小说推荐言情上一章:她作死向来很可以的[穿书]
- 整篇都是车的小说推荐言情下一章:穿成美强惨男主的后妈
她走到仇无病身边,觉得自己的身高若是再高那么一头就更好了。
仇无病指着自家医馆的对联:“你们还少一副这个。”
冉少棠看他们家的那副对联,右边写着:华陀再世。左边写着:扁鹊重生。
冉少棠毫不保留的讥笑出声。
“真是大言不惭。”
仇无病盯着她,笑了笑:“多谢夸奖。”
冉少棠心道你这人跟以前一样的怪。
我这是夸奖你吗?
我明明是在骂你。
仇无病望向寿材店:“既然大家现在成了邻居,你开业我自要送你一件礼物,不如就送副对联吧。”
冉少棠生硬地拒绝:“无功不受禄,不必送。”
仇无病全当她说的是废话,坚持自己的想法:“可是我想送。昨夜就已经写好了,来人,给终老板挂上。”
他话音落下,立即有两人,抱着两块木板出来,上面用鲜红的颜色写着一副对联,冉少棠看了看,不禁对他刮目。
上联是:早来晚来早晚都来
下联是:先到后到先后全到
这家伙有点歪才。
可惜,人品不行。
“仇老板是何意?”
“希望你生意兴隆。”
“明人不说暗话,我这兴隆了,不是说明你那生意做得不好?”
“无妨,我的生意不过是一时兴起。跟终老板一样。”
冉少棠摆手:“你做活人生意,我做死人生意。我们不一样。”
仇无病揣摩着冉少棠的一举一动,总觉得哪里有些熟悉。
“不管一样不一样,我都希望大家做朋友,合气才能生财。”
“我什么时候有不合气?”冉少棠反问。
她来昭亭就是搞事情的,既然要与毒仙门翻脸,她自是不会留什么余地。
仇无病已经耐着性子,给足了这家新店的面子。
他不喜与朝廷打交道,为了保两名被抓的弟子出来,毒仙门送了一笔不菲的银子。
可惜,人家官员根本不理会,这只能说明一种情况,寿材店给的银子更多。
对于这股故意与自己作对的势力,仇无病一开始不想赶尽杀绝。距离仙盟大会还有月余,他不希望横升枝节。
他要坐上杏林盟主的位置,再去征服武林。
所以,寿材店在他眼中就是小事。徒弟被抓也是小事。
他需要得到百姓与其他几派的支持与认可,只有万众一心才有可能找败现任武林盟主。
故而他不想旁生枝节。
至少在仙盟大会之前不能嗜杀。要做好杏林表率的样子。
为此,他忍了又忍。
而冉少棠就想挑战他的极限。
只有一个人暴怒了,才会暴露他的短板与缺点。
当着仇无病的面,冉少棠坚持也要送他一个见面礼。
“来而不往非礼也。”
她让三七去店铺里取笔和墨来。
三七犹豫了一下,拿出调完颜色的红墨。
冉少棠嘴角勾笑,走到毒仙门的其中一别对联前。
注视着华佗再世那副对联,略一思考,拿笔沾了沾刷刷在空白处写道:岂能起死回生,隔壁挑一副厚棺,厚葬!
写完,又到扁鹊重生那一边刷刷写下另外一句:未必逢凶化吉,旁边拣几块好材,好走!
三七接过笔,朗声念道起来:“上联----华佗再世岂能起死回生,隔壁挑一副厚棺,厚葬!下联----扁鹊重生未必逢凶化吉,旁边拣几块好材,好走!”
念完一遍,三七觉得不过瘾,又大声念一遍,扔掉手中的笔,呱唧呱唧鼓起掌来。
“妙哉,妙哉。主子写的真是深林其境,细致入微,生动逼真。”
冉少棠撇撇嘴:三个成语,一个也没说到点子上。
她注视着自己一笔挥就的对联,颇为得意。
为自家打广告,多么有价值的广告位。
而此时,仇无病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
他容忍终九棠一时,并不代表就怕了他。
只不过是还没找到下手的机会。
路过此地的行人,驻足读着新写的两副对联,不由的鼓起掌来。
周饶国崇尚文治,对有才华的文人颇为赏识,尤其是诗做的好,文章写的好的人。
眼下虽是副对联,却处处透着文采与智慧。
登时就有人把两副对联背了下来,更有旁观到全过程的路人,说书般讲与感兴趣的人听。
这事传到周饶皇帝处,还特意召见了写对联的冉少棠,这就是后话了。
此时,仇无病恨不得立即扭断冉少棠的脖子。
他突然伸出手,向冉少棠抓去。
终九棠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
第151章 互毒
高手过招,点到为止。
仇无病暂时还不想破坏自己处心积虑营造的假象。
他的莹白手指快速划过冉少棠的左耳,悄无声息的把毒粉弹进她的耳廓。
而冉少棠故意慢了半拍,伸臂去挡,扬起的手背擦过仇无病的脸颊,碰触到他细腻滑弹的肌肤,冉少棠与仇无病同时跳开与对方保持了三尺距离。
“好滑。”
冉少棠摸了摸自己刚刚触碰完仇无病的手背,意犹未尽。
她眯着眼,笑得十分像个调戏完良家妇女的浪荡公子。
“真是又滑又嫩。”她忍不住感叹。
五年前,她就颇为好奇仇无病吹弹可破的肌肤是如何养成的。
那种薄如蝉翼、白肌若雪的皮肤,令任何一个女人见了就会心生嫉妒。
正好就此机会,让她轻薄一番。
她五年前就有此意了。
仇无病因着想下毒,便故意露了破绽。没想到却让对方占了便宜。还是如此这样猥琐的便宜,实在是让人恨得牙痒。
还好,先让他嚣张一会儿!出不了一个时辰,眼前这位不正经的终老板就要跪着来求自己,要解药。
“终九棠,我们有何过节?你这番作为显然是冲着我来的?”
“误会,误会。仇掌门,我一个做死人买卖的生意人,怎么会和您堂堂毒仙门的门主作对呢?”
仇无病望着医馆门口她写上去的那副红得渗人的两排字,唇角哼出一抹讥笑。
“终老板说的,和做的可不一样。”
“哎,仇门主不要往心里去,商人逐利。在下不过是借咱毒仙门的声势,给自己引流一下顾客,绝对没有和贵派作对的想法。我们小门小户的普通商人,也不敢呀。”
十月的天,早上阴冷,晌午却是艳阳高照。仇无病在灿烂的阳光下,望着笑得同阳光一样灿烂的冉少棠,脸颊上莫名觉得烧灼难耐。
他忍住想摸一摸的冲动,冷笑两声:“不敢?你若不敢,还有谁敢?华佗再世岂能起死回生,隔壁挑一副厚棺,厚葬!扁鹊重生未必逢凶化吉,旁边拣几块好材,好走!哼!真是一副千古奇联。终老板这引流的方式是建立在我医馆倒闭的基础上。”
冉少棠末世无意中看到的一副对联,觉得有趣便记到了心里,谁知道今日改了改,用上了!
她笑着抱拳谦虚推让:“急智急智,仇门主不必夸我。”
不仅仇无病,连同毒仙门在场一众弟子,都不得不佩服脸皮厚成城墙的这个无赖店主。
言语不和,自是不欢而散。
而且正是要用午膳的时候,双拨人马各自回了铺子。
冉少棠这才掏出解药服了。
她缓了缓,命三七把店门关了。
今日生意不做了,她要休息。
三七听话的让人上了门板,一群人坐在铺子后院的游廊下,吃肉喝酒,闹作一团。
冉少棠躺在用来休憩的房间里,看日光一点点从窗棂上滑到窗台下。
她一股脑坐了起来,心道,这个仇无病真是太能忍了。过了几个时辰都毫无动静。不会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了吧。
她看了眼窗外的天气,重又躺了回去。死了,就便宜他了。
而毒仙门医馆内,着了冉少棠道的仇无病,一边忍着颊上巨痛,一边凝神屏气的配制着解药。
属下看着他姣好的容颜肿成了猪头,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这如何是好。
如果仇门主配制不出解药,是不是就毁了容颜。
这可是他颇为在意的。
仇无病喝了新配制的一副药,感觉疼痛感渐失。
命人拿来铜镜,以为肿胀已消,却不知是因为肿的更厉害,痛感已麻木。
他把空碗掷到桌上,看了眼窗外天气。
不知那个姓终的是死了还是在苟延残喘?
竟然倒现在也不来求自己?
难道他要去求她?
“来人,再抓这几幅药过来熬煎。”既然她不来,那他还是先再静待一会儿。解药这种东西,试着试着就试对了。
最近,昭亭郡不甚太平。
自回春堂医馆关张后,毒仙门医馆也开始闭馆。
倒是毒仙门旁边的棺材铺生意十分红火,进进出出很多人,棺椁一具具抬了出去。不久毒仙门医馆旁边空着的那家店铺被塞神仙买了去,又开了一家棺材铺,还叫塞神仙---分店。
两家棺材铺只隔了一家医馆,还是一家不开张的医馆。
一时之间成了昭亭趣闻。
冉少棠想不到这个仇无病这么有骨气,中了她新研制的毒药竟然还解药都不求。
她想,若不是自己的毒,不够毒;便是仇无病是个解毒天才。
反正他是伤了元气,她正好利用这段时间做些其他更重要的事。
三七开始按着她的意思,在昭亭打听盐的价格和销路。当然,她们打听的是私盐。
三七以开钱庄的名义,频繁拜访当地大族豪绅,还有一些说了算的官员。
本来他小小年纪,没有给他这个面子。
奈何,大家都给银票面子,他便办成了想办的事。
冉少棠每日里不是研制毒药,就是拿鸡斗终九趴,无事时听三七汇报工作进展,日子倒过得也快,晃晃就快到毒仙门约定好的仙盟大会的临近期了。
“少张请柬,终不是完美的事。”她嘀咕着。
三七在旁边出主意:“不如花钱去其他门派买上一张。”
“浪费。挣个钱容易么?那么一张破纸,也配让我们使银子?”
三七愁眉不展:“小的可是听说毒仙门放出话来,此次仙盟大会只认请柬不认人。他们地势显要,咱要硬闯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有点违背您要砸他们场子的初衷。”
“怎么违背了?既然要砸,自是一开始是打进去的。”
“可是,您不是说要以德服人,让其他门派打心眼里归顺药王宗吗?打终究只能让人口服,心不一定服。”
冉少棠挑眉:“你这小子最近长进不少,都知道拿道理劝我了。好,这次就听你的,我们去抢一张请柬来。”
其实,她是想等着师祖来,抢他那张。反正他会个老情人,从客栈与从仙盟大会现场没什么区别。
可是,算着日子早该来的他们,迟迟未到,恐怕师祖的临场退缩了。
第152章 面具
三七听到自家主子说要抢请柬,还说是听了自己的,顿时更觉得头大。
不是说好来昭亭做生意的吗?怎么像是来此占山为王的。
也不知周饶国的大皇子看到自己的地盘被人抢了,会是什么表情。
三七关心大皇子的心情,大皇子却关心着三皇子的行踪。
大皇子的王府内,宗政泰听完探子的汇报,摆摆手让他下去。
沉默了一会儿,才问幕僚辛谔:“先生可明白老三这是想干什么?”
境山不过一个药王宗,值得他一守五年?
自个也一直住在两国边境,看那样子竟无心朝政了。
辛谔沉思片刻作答:“大殿下不可掉以轻心。不管他想做什么,我们都要提前准备着后手。不能让他有丝毫反扑的机会。眼下陛下的身体常常抱恙,睿王不可能没有想法。咱们且盯着吧。”
大皇子宗政泰未语,却点头表示赞同。
又听那辛谔继续说道:“大殿下不仅要盯着那边,咱们自己这边也不能放松。江湖杏林毒仙门召集的仙盟大会马上要举行了。听说几大宗派都有神医,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不如我们派人去探探究竟。有机会也好招贤纳士,为我们所用。”
宗政泰合上手中卷宗,说道:“先生想得周到,这是个好主意。早就听说这帮子人医术高超,能医死人,用毒方面更是杀人于无形。以后这方面的人才,应该多多招进府来。不如,我与先生同去?”
三皇子宗政慎盯着跪在下面的暗探,一拍桌子,怒问:“你说什么?老大的昭亭冒出个终九棠在搞事情?长得跟终九畴一模一样?”
暗探深吸一口气,再次做肯定的回答,生怕三殿下再问一次,还补充道:“属下是见过修罗宫的终九畴的,这次见到终九棠,看到两人面目一样,只是年纪似乎小他一些,身形也较之娇小他逢人便说自己是修罗宫少主的弟弟。”
“等一等,你别说话。”
宗政慎深邃长眸微眯,心内却不停的把这几句话反复琢磨。越琢磨越觉得叫终九棠的人可疑。
“唤守境山的人来见我。”
等守境山的人看完终九棠的画像后,回忆道:“属下记得这人于月前离开境山,坐一辆特别大的马车。属下跟了一段路程,他们下车休息时,我见过画上的人,没错是从境山出来的。”
宗政慎拿着画的手抖了抖,心内如有惊涛骇浪,排山倒海而来。
没猜错的话,这个终九棠就是冉少棠。
狡猾的家伙竟然学会了易容术,盯她盯得这么紧,都能让她钻了空子。
真是真是狡黠的小狐狸。
“去准备一下,明早出发,去昭亭。”
已经成年的宗政慎,周身散发着王者之气,令下属畏寒。
得到指令孟德,立即去做准备。
走到书房门口正准备进来的程谓与出来的孟德差点撞个满怀。
孟德跟程谓打了个招呼,程谓叫住他。
“说好的要去南允那边,怎么突然改了主意?去昭亭做什么?”
孟德想了想:“找人要账。”他猜,一定是找到冉小公子的下落了。不然殿下不会改变计划。他从三殿下的眼中看到一种从来没有的火光。
看来,那本书真是坑苦了殿下。
程谓望着孟德匆匆离开了背影,若有所思。
找人要账?
这世人恐怕让他最想讨要的账,在境山。
难道,那个小女娘终于下山了?
他推门进到书房,看到宗政慎正在屋内踱着步,步伐时快时慢,似心情一样杂乱。
程谓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三殿下这是去要账,还是去还账?
昭亭城外五公里处的林子里,一队人马正在溪边燃了篝火,做修整。
十几匹骏马拴在一处草木茂盛处,正在慢慢嚼着草料。
全副武装的黑衣护卫井然有序的各自忙碌着。
有人生火,有人打水做饭,有人站岗放哨,有人搭帐篷。
小溪边,站着一个男子。只见他一袭玄色衣袍,身材颀长,乌发高高束起,宽肩蜂腰,身姿挺拔。
溪水潺潺流动,裹挟着夕阳泼洒下来的一层又一层碎金子,向下游流去。
男子望着水面如星辰的碎光,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咳嗽了几声。
却见水面上那个俊美的倒影,也跟着抖了起来。
身后一直侍立的苏仑关切地上前询问:“主子,是不是该吃药了?”
终九畴抬手制止:“不必。吃了不也是咳个没完。不如不吃。”
苏仑张了张嘴,想要劝两句,却听终九畴问道:“你说那个和我长得有九分像,叫终九棠的人是谁?”
刚进周饶国境内,他派出去的暗卫就来信禀告,昭亭郡有个长得与少主一般模样的人,与毒仙门对着干,身边跟着一只白虎,人称终九棠。
这么多信息累积在一起,再猜不出来是谁,苏仑都嫌弃自己蠢了。
“还能有谁?一定是冉小公子呗。”就他那精灵古怪的劲头,再没有别人。
有谁敢易容成修罗宫少主的样子,冒充他的弟弟招摇过市?
有谁敢与横行霸道的毒仙门对着干?
又有谁这么大胆敢与虎同行?
种种迹象表明,这人是冉少棠无疑。
终九畴亮如繁星的眸子里映着水面上的碎金,整个面容都闪着光。
他笑着从怀里逃出几张人皮面具,选了其中一个,对着溪水仔细贴合好,摆弄了好半天,他才回头看苏仑。
“你看,这张面目好不好?”
苏仑想起这是少主年少时常爱用的一张面具,点点头:“就用这张吧。”
终九畴摸了摸脸上已经贴的严丝合缝的人皮面具:“既然她易容成我的样子,那我也不能缺了礼数。”
想了想,他又从怀里摸出一张面具递给苏仑:“你也贴一张。少棠认识你,你这个样子跟在我身边,她那么聪明,一猜就能猜到是我。”
苏仑接过,虽然心中十分不愿意捂一张面具在脸上,闷得人难受。但他还是很听话的对着溪水,小心翼翼的给自己换了张脸。
终九畴看着苏仑,说道:“从现在起,你叫小四。我叫江缙。”
第153章 其人之道
“小四”的目光扫过“江缙”的脸,暗自腹诽自家主子给自己起了这么一个不走心的名字。
“主子,我觉得小五比小四好听。”苏仑摸了摸脸上的人皮面具,想要争取一下自己的起名字的权力。
终九畴并不在意苏仑在意的,笑着点头:“好,那就叫小五。”
他伫立在溪边,笑声如溪水潺潺清涓,带着晚霞的绚烂。
五年时光,虽不是沧海桑田,却也有物是人非之感,有的是他必须要面对的。有的是他想逃避的。可不管面对还是逃避,他总躲不开的就是这个小师侄。
也不知道再见面,冉少棠那个小鬼变成什么样子了?
会不会仍旧一副挥金如土又视财如命的模样。
苏仑吹着冷风,担心的提醒终九畴:“主子,刘医师可是交代了,您这身体不能受凉,帐篷搭好了,您还是去里面歇着吧。”
“他交代的事情多着呢!样样都听岂不是要把自己装进茧里!”
“可是您的身体?”
终九畴的如冰刃的眼刀挑过来。
看的苏仑身体一僵,不敢再说下去。
终九畴捡起岸上的一块鹅卵石在水面上打了个水漂,心情难得的好。
苏仑只好命人取了披风来给终九畴披上。
这个,终九畴倒没有拒绝。
苏仑心知只要提到身体,少主一定会不耐烦,他只得默默地按照刘一手的要求仔细着他的衣食住行。
“主子,明日到了昭亭我们要做什么?”
终九畴蹲下洗手:“听说仙盟大会没请柬不让进,明日搞几张来玩玩。”
“主子,各门派只有一张请柬,咱若都抢了,这仙盟大会恐怕是开不成了。刘医师不是交待要看探探各派虚实找出当初害您中毒的凶手吗?聚到一起才好一锅烩。”
终九畴颇为不满的瞪苏仑:“按你的意思,我们要进毒仙门,只能从药王宗那儿抢请柬了?”
苏仑沉吟了一下,思考完此事的可行性,小心翼翼地探讨道:“丰宗主已经从境山出发,不如我们在此地等他两日?”
终九畴看着无可救要的苏仑:“不如直接去毒仙门抢?”
苏仑脸色煞白的提醒道:“不可。那黑水翠雀的毒可没有解药。刘医师还未研究出来。”那可是要死人的。千万别搞的这个毒还没解,就已经死于其他毒上,他如何向刘医师等宫中众人交待。
“那你说怎么办?”终九畴故意为难他。
苏仑捧着终九畴扔过来的烫手山芋,沉吟道:“不如去医圣门吧。他们门派一直在昭亭。方便下手。”
自吴维失踪后,他们到处寻找也找不到人,暗暗猜测吴馆长应该已经遭了毒手。医圣门内部人心惶惶。
一家医馆已经停业,另外几家也是勉力维持,这几日因着毒仙门的医馆突然大门紧闭,他们的生意才渐渐有些起色。
盛春秋正带着弟子在库房盘点几样稀缺的药材,突然有人慌张来报,外面有人来访,说是来讨张请柬。
盛春秋这几日过得颇不太平,急忙扔下手中药材皱眉疑道:“怎么毒仙门的请柬如此抢手了吗?”
弟子在一旁悔恨交加:“早知就拟个价,来个价高者得。咱们门派多少还能赚点。”
盛春秋瞪了眼不知死活的弟子,甩手往前厅而去。
终九畴被人客气的请进正厅,有婢女上了热茶与点心,躲在屏风后偷偷看着他。
盛春秋愁眉苦脸的进到厅内,看到终九畴突然愣住了。
跟在身后的那个财迷弟子奇怪地咦了一声。
苏仑上前开场:“盛门主,这是我家公子终九棠。我们是塞神仙的。来此想跟您讨张毒仙门的请柬。不过不会白拿,我们用银子换。”说完,掏出一袋银钱递了过去。
心里却在腹诽,说好了一个江缙一个小五,少主却突然变卦,非要以终九棠的身份出来溜达一圈。
还美其名曰:“既然冉少棠冒充我,我也来冒充她,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盛春秋与弟子听完已经瞠目结舌。
“你、你、你不是刚走吗?”
“就是呀,请柬不是给了你们?”那弟子一把抢过银子抱在怀里开始往外轰人,“你们既然觉得银子付得不够,那我们也不客气了直接收了。来人,送客。我们忙着呢。”
冉少棠摆弄着手中请柬,总算想看明白了,为什么毒仙门的一张请柬这么抢手,原来请柬上明明白白写着参加仙盟大会者,毒仙门免费赠送一粒强身健体的仙药,此药可治愈黑水翠雀带来的病痛折磨。
说的明白些,也就是说毒仙门免费赠送的是一粒黑水翠雀的解药。
难怪一时之间昭亭涌进这么多想参加仙盟大会的人。
难怪跟医圣门买张请柬,对方磨磨唧唧不想给。非得搬出修罗宫的名号才肯就范。早知就晚上去,蒙了面直接抢回来好了。
苏仑也是这样想的。
白失了一袋银子不说,还堕了修罗宫的名声。
终九畴一点都不觉得心疼。反而想要快点见到这个小师侄。
“少主,冉小公子以修罗宫的名义到处惹事生非,您也不教训他一下?太不把您这个师叔当回事了。”
苏仑说完,终九畴却不以为然:“教训她终究是要教训她一下的。既然她这么爱财,就让她破点财吧。”
终九畴空手而归,直接去了玉器店,玉器店掌柜在寿材店开业时见过冉少棠一面,当时她站在马车上正与大家慷慨激昂的宣布两大喜讯。
见到终九畴进店,他以为这就是当日的终少棠,心里乐开了花。
现在整个昭亭都在传颂塞神仙东家不仅有钱,而且出手阔绰,还是个出口成章的大才子。
连毒仙门的门主与之比试都败下阵来。
可谓一时成为风云人物。
今日,想不到这个风云人物竟然来到自家小店,这是迎来一尊财神爷,他立即笑脸上去殷切问候:“终老板能来真是令小店蓬荜生辉呀。不知想看些什么?给您打了八折。”
终九畴围着店里摆着的各种玉器,转了一圈,指着其中几样贵重的玉器说道:“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直接送到塞神仙,货到付款。”
第154章 冒充
三七这几日忙得几乎脚不沾地。
寿材店的生意意料之中的繁忙。
自冉少棠在开张之日抛出两大福利,一个寿材店显然不够用,三七把邻铺也买了下来。
一是为了生意,另一个原因也是故意要挤兑毒仙门。
虽免费的生意较多,但按照主子的意思,这些免费的生意才有利可图。
前来领棺椁的人,大部分是近期家中有人中毒而亡。通过仵作提供的证明,以及死者家属的阐述,三七让人顺藤摸瓜,收集了许多毒仙门拿无辜人命做实验的罪证。
秦晓月也赶来昭亭,开始收集情报,并派人慢慢渗透到昭亭的重要官员之中,打探消息。
这日,秦晓月与三七商量着最好在昭亭开一家风月场所,方便收集情报,店里传来争吵声,吵得二人不得不从后院出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