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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徒然:“……”
罢了。也不用试了。
看这笔的怂样,徐徒然可以肯定,自己就是猜对了。
难怪说石子路算安全范围……就是不知道这石子的效果是不是仅针对“虫子”。
还有,“可能会被虫子寄生的人”又是什么意思。是像她这样的人吗?可这石子路明显对她没效果?
徐徒然微微蹙眉,只觉需要解答的疑问依旧很多。她又往前看了看,在“回到林子继续找胸针”和“先过去看看”两个选项间纠结两秒,本着就近的原则,还是选择了后者。
那树根博物馆看着近,实际走过去还是要费不少工夫。而不知为何,越靠近,徐徒然越能感觉到肩上小粉花的激动。
“干嘛?别告诉我你家大人就在这儿吧。”徐徒然好笑地看着它,整个人因为赶路而微喘。好容易来到博物馆前,她抬眼往前一望,表情蓦地一怔。
旋即便听她低低“哇”了一声。
这树根博物馆……还真就全是树根。
树根都长到外面来了,像是一根根巨大的触手,将两层高的建筑包得密不透风,一点墙面都看不到。最壮的根须,起码有两个徐徒然那么粗,表面还在微微地鼓动着,发出震耳的、仿佛心跳一般的声音。
咋说呢……就,看着就很有生命力。
博物馆前还竖着一块牌子。徐徒然过去看了眼,只见用红色漆写着:【因为虫子恶意破坏,本馆紧急闭馆维修。暂不开放,请各位游客体谅。】
字迹尚未干透,看来是不久之前写的,漆字的下面用图钉钉着一张纸,纸上是歪歪扭扭的黑色手写字:
【现紧急通缉虫子一只。外貌特征为人身、树腿,随身携带数枚黑色塑料小花盆。如果遇见,请及时返回安全范围,并告知您遇到的第一个黑熊装工作人员。】
【该虫子非常凶残。请各位游客务必配合,谢谢。】
文字下面,还有简笔画配图。看上去像是一只穿着好多易拉罐鞋子的人脸蜘蛛。徐徒然皱着脸打量着那图,明明觉得挺好笑,但不知为何,就是有些笑不出来。
“本来还想看看有什么线索的。看来只能算啦。”徐徒然按下心头莫名的情绪,松开手里捏着的纸。转身想要离开,肩上的小粉花忽然跳了下来,在徐徒然周围东窜西跳了一阵,忽然像是确定了什么,一下攥住徐徒然裤脚,不住指向一个方向。
徐徒然:“?”
她莫名其妙,却还是跟着走了过去,一直绕到树根博物馆的后面。跟着就见小粉花开始在一片空地上兜圈子,不住用两枚小叶片抬起地上落叶,似是正在寻找什么。
它现在所在的位置在红光笼罩范围之外,按说这里是不会有胸针存在的。徐徒然却敏锐地注意到落叶堆下的一抹异色,忙走了过去。
扫开大片的落叶堆,露出来的却不是胸针,而是一朵花。
一朵粉色的小花。看着与自己旁边的这个很像,只是花盘要小一圈,而且只有花朵,没有其他部位。
也不会动。
小粉花见到那东西,立刻伸手来要。徐徒然将那朵花递给它,目光再往下一扫,又发现了另一件事。
这地方的落叶堆,有着些微的鼓起。
她心中一动,又继续挖起落叶。越挖越是心惊——这地方的积叶远比她想象得厚,不管拨开多少,下方都始终垫着厚实的一层,转眼已经挖出了一个小坑,竟一点泥土石块都没有看到。
……徐徒然之前所捡的胸针,都只藏在落叶表层。她还是第一次意识到这个厚度问题。
不仅如此……她还分明感觉到,越下层的叶片,触感越是诡异。
隔着手套都能感到的冰冷潮湿,还略显滑腻。这是叶子该有的触感吗?
这个地方,该不会真就一点泥土都没有吧?难道所有的东西,都是建立在落叶之上?
徐徒然因为这个猜测而抿紧嘴角,就在此时,她的手指终于传来了一丝坚硬的触感。
平整、光洁、表面是丝绸的触感,像是被什么东西包着……徐徒然忙加大力道,终于成功从那里挖出来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方形的物体,表面被女式的丝巾包裹着,在侧面打了个潦草的结,底部略显不平整。徐徒然小心将那东西放到地上,看了眼笔仙之笔:“能读出这是个啥不?”
【封印盒】笔仙之笔慢悠悠地吐泡泡,【老款。起码得是五年前的款式。害,我当年还睡过这种呢。】
徐徒然自动无视了后半句,伸手将丝巾解开。里面果然是一个银色的盒子。
除了盒子外,还有一截断裂的树枝,树枝被折断的一头还裹着明显的焦黑痕迹。树枝旁边,还有两枚胸针。
徐徒然捡起看了眼,只见胸针上分别是两行字:
【我是怪物。】
【我喜欢口口口。】
徐徒然:“……”
朋友你口味够独特啊。
她撇了撇嘴,小心地将这两枚放在旁边,又捡起那根断树枝:“这上面的焦痕,是盒子造成的吗?”
【嗯。】笔仙之笔给出肯定的回答,【多半是想撬盒子,没撬开。】
“因为打不开,所以就又给埋了回去……”徐徒然拿起封印盒打量,“他为什么想开这个?里面有他同伴?”
【不是。】笔仙之笔尽职地给出回答,【这个盒子没关东西。】
没吃过猪肉,还没被当猪关过吗?它一眼就看出来,这盒子根本不在封印状态。
徐徒然了然地点点头,随手打开了面前的盒子。
里面只有一张纸。
纸看上去似乎挺旧了,纸张发黄。上面是急促拥挤的字迹,虽然潦草,却依然能看出几分清秀:
【我不知道你看到这张纸时处在什么样的情况。以下内容仅是为了提醒我自己,还有像我一样的人。你可以自行选择将这张纸带走或留下,但不要胡乱修改,误导他人。请尽可能传播给那些同样在寻找自我的拾荒者。】
【如果你没有被黑熊强留在这里,祝贺你。赶快回家吧。如果你不幸被留在这里,请记住以下几点:
【所有重要的事情,全部写在纸上!重要的记忆会变成胸针遗失,包括你在这里探索到的一切,以及你寻回的所有。遗失是没有终点的,忘记只是时间问题,所以必须用纸笔记下来!】
【不用担心记下的内容会被篡改,大熊没有这个能力。但注意不要让它们发现你的记录。它们会强制夺走并销毁,重要的胸针也是同样,必须藏好。】
【大部分胸针都是重复的。本人所具有的某种特质越多,产生的同一类胸针就越多。但也有极少数胸针独一无二,这些才是它们惧怕的东西。】
【你不能使用你所不知晓的能力,但它们实际还是存在的。你可以通过别的途径设法摸索出它们。只是在你有绝对的把握前,千万注意隐藏。当遗失无法阻止我们使用能力时,它们可能会采取更激烈的手段。】
【你或许会发现你可以通过某些方法,佩戴上与你不符的标签。不要轻易这么做!尤其是所有负面的标签,它不会让你找回自己,它只会放大你隐藏的情绪和阴暗面!】
【根据目前的观察,你能看到的名字,除了你自己的,大多属于已经不在这儿的人,或是已经找回名字的人。有些名字未必来源于真人,而是来源于胸针(猜测)。除了你自己,没人能帮你找到名字。】
【名字是可以随意佩戴的。但不要佩戴任何带有[临]字的名字。这会激起黑熊额外的敌意。白熊也会拒绝服务你。我不知道原因,但这点很重要。】
【石子路的尽头不是出口。因为它没有尽头。】
【虫子就是怪物。人和怪物之间,黑熊会优先攻击怪物。前提是你得保证自己是个人。】
【黑熊们都有自己的活动范围。以树根博物馆为起点,越往深处的黑熊越凶残,能力和长相都是。如果被盯上追杀,设法拉开距离,离开它的活动范围后它就会自动放弃你。】
【相近范围内的黑熊可以互相联络。有时会聚在一起发起围攻。一定要赶在它们聚集之前跑。】
【白熊不会攻击人。但如果你攻击它们,它们会向黑熊告状。如果一个设施里只有白熊,你可以安心地待在那儿。黑熊出现,你最好快跑。】
【如果在林子里遇到怪物,也要跑。它们不是无害的。石子路是安全的。怪物和熊都无法上石子路。】
【黑熊可以变成白熊。白熊无法变成黑熊。白熊数量增多到一定程度后,会集体消失。黑熊的数量会得到补充。变化的机制我仍旧没搞明白。】
【消失前的白熊会集体前往林子最深处。我不知道它们去那里做什么。如果有机会,最好能跟去看看。】
【装纸的银色盒子可以对大熊造成伤害。建议你和纸一起带走。如果你选择只带走盒子,请帮忙将纸留在安全的地方。】
【最后,请你回忆一下你在这里待了多久。如果无法回忆起确切日期,请在遇到我时叫住我。我们很可能是一类人。我的地图编号是13940,女性,高个。常在茶室及周边范围内活动。】
第一百零七章
茶室。
徐徒然对着那张纸思索片刻,冷静地将它又放回盒子里,原样埋了回去。同时在心里默默确定了接下去的阶段性目标。
看来有必要去一次那里。
出于某种自己也无法解释的微妙心理,她没有动那个银盒,却将在旁边发现的两枚胸针都收了起来,收拾完毕起身赶路,她拿出地图装模作样地看半天,果断决定,还是从林子里走。
徐徒然是觉得这样比较近——石子路弯弯绕绕,如果直接从林子走直线过去,能省不少时间。笔仙之笔却直截了当地戳破了她的谎言:【拉倒吧。你就是觉得林子里方便搞事。】
“是又怎样。你有意见?”徐徒然冷冷瞥它一眼,笔仙之笔默默吐出几个泡泡,再次选择沉默。
事实证明,林子里还真的挺多惊喜——徐徒然再次离开石子路,在“危险值”上涨的提示音中进入红光笼罩的范围,往前走了一千来步,又让她发现了有趣的东西。
她再次发现了一具尸体。但不是怪物的尸体。
“大黑熊……”徐徒然喃喃着,用随身携带的石矛拨拉了一下地上的黑熊脑袋,“原来也是会死的吗?”
没人回答她的问题。那具黑熊的“尸体”就那样安安静静躺在地上,圆圆的眼睛直直看着天空,头套上还挂着一成不变的微笑。
布偶装的“尸体”,自然是没有血的。然而地上的躯体身首分离,能看到断裂处呈现出血肉的质地。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其中肌肉的纹路与分布的血管,不知为何,还有不少细小的撕咬痕迹。
大黑熊的身上再没其它致命伤口,看上去就是被人枭首而亡。两只熊爪也被切掉,不知掉到了哪里。胳膊的断口边沿围着一圈红色,切面上则盖满了香樟的叶子。
徐徒然又拿着石矛拨了一下,盖在切口上的叶子簌簌落下。然而不过一个错眼的工夫,又见它们纷纷飘了起来,再度粘回了切口上——徐徒然察觉不对,蹲下身扯下一片,只见本该光滑的叶子背面平白生出了昆虫般的口器,上颚兀自不住蠕动。
徐徒然:“……”
所以你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不管怎样,起码她知道那种细小的撕咬痕迹是怎么来的了。徐徒然嫌弃地皱眉,将叶子丢在地上,在自己头上身上一阵拍打,确认没有沾到任何叶子后,方再次举起手中石矛,在尸体周围戳动起来,想看看被切掉的熊爪是否就在这附近。
恰在此时,不远处有沉闷的脚步声响起。
徐徒然警觉抬眸,正与一只大白熊对上视线。
白熊不知从哪里走过来的,手里还抱着好几根铁签穿着的烤肉。在察觉徐徒然的存在后,它也明显怔了一下。
跟着就见它的目光落在了徐徒然的石矛上。
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铁签。
再看了看正被徐徒然拿石矛戳的黑熊尸体。
“……”不知是不是徐徒然的错觉,这只大白熊似是僵在了原地。
再下一秒,就见它两手向上打开,抱着的烤串啪啪掉了一地,它却连捡都顾不上,抱着脑袋转身就跑!
徐徒然:……
她张口刚想说些什么,又见大白熊捧着脸颊跑了回来,一手挡脸,一手飞快地在地上摸了几下,捞起两根烤串后,再次跑得头也不回,落叶四溅。
徐徒然:…………
“尴尬了。”她嘶了一声,“我觉得它肯定误会了什么。”
因为就在对方捂脸逃跑的瞬间,她脑海中又响起了增加口口值的声音。
……不过算了,管它呢。
徐徒然无所谓地低下头去,又将大黑熊尸体周围的落叶检查了一圈,确认无法捡到……不是,是找到更多线索以后,便没再管它,转身离开了。
又往前走了几千步,靠着小粉花时不时地纠正路线,徐徒然终于隔着树木,隐隐瞧见了茶室的轮廓。
相比起展品都长到外面来的“树根博物馆”,这个所谓的茶室,看上去要正常许多。一栋小巧的两层建筑,似是用木头搭建而成,屋顶上盖着绿色的瓦片,遥遥看去,像一颗巨大的花椰菜。
徐徒然是从建筑的后面绕过去的。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茶室的二楼还坐着不少人——至于是不是真的人,这她就不确定了。
她沉吟片刻,没有急着上前,而是先将手中托着的银色盒子盖起,整个儿塞进了包里。又用两根指头,将坐在肩膀上的小粉花拎了起来。
“这里面可能有大熊在值班。”她低声对小粉花道,“你先躲一躲。我打听完情况就把你放出来。”
小粉花的叶片明显蔫了下去,却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徐徒然松了口气,一边夸它乖一边打开了背包——她给小粉花安排的是单独一格。里面没有任何银色盒子在。只是不知为啥放了一堆药瓶,她正琢磨着要不拿出两个来腾地方,却见小粉花主动地跳了进去,两片叶子抱紧离它最近的药瓶,很放松的样子。
徐徒然:“……?”
“行吧,你乐意就行。当心别挤到自己啊。”徐徒然说着,拉上拉链。又脱下外套,将手中的石矛包起,用扎头发的橡皮筋固定,方继续往茶室走去。
她绕到了建筑的正门,进去一看,一楼大厅内只有一只大白熊,站在柜台后面,正在百无聊赖地抠手指玩。徐徒然试探着走了过去,询问起茶室的运营规则。对方只懒懒抬头看她一眼,指了指柜台上面贴着的一张纸,低头继续摸鱼扣手。
只见纸上写着两行字:
【1.本茶室全天二十四小时营业。茶水免费。自助畅饮。】
【2.入夜后,请勿在二楼就餐区逗留。】
……入夜?
徐徒然想到外面虽被树冠遮蔽,却依旧显出明媚的阳光。略一思索,转身往二楼走去。
楼梯也是木质的,踩上去时会有轻微的晃动感。徐徒然顺着楼梯一路来到二楼,抬头一看,内心登时“哇哦”了一声。
幽暗光线内,可以看见二楼密密的身影,几乎坐满了桌位。但若再仔细一些,就会发现,这些“人”,实际处处透着诡异。
一动不动,毫无声音,肢体畸形,四肢细长得过分,皮肤像是干掉的树皮……
哦,不对,它们就是树皮。
徐徒然又走近些许,终于看明白了。这些坐在座位上的,全是用木头制成的人偶。表面粗粝,连树皮都没有削干净,动作却是十分生动,仿佛真的在吃饭用茶一般,反倒更显古怪。
这些木偶脸上都没有五官,但徐徒然在从它们旁边走过时,却总有种被注视的感觉。不过她脑内的那个“危险值”并没有响,她也就没有太当回事,自顾自在二楼兜了起来,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留下线索的“13940”。
这本来不是什么难事。然而茶室内光线不足,木偶的存在更是遮蔽视线,徐徒然一时没注意脚下,从不知道谁的脚上踩了过去,脑内立刻有声音响起:
【恭喜您,获得两百点口口值!】
徐徒然:……?
她垂下眸子,看看被自己踩着的“脚”,又侧过头,看了看旁边端坐的木偶。
略一思索,徐徒然又试探地踩了下去。
【恭喜您,获得三百点口口值!】
哟,还带涨的啊。
明明是“危险值”的提示,但不知为啥,徐徒然察觉到这波涨价后,第一反应却不是警觉,而是本能地抬起脚,又往下用力踩去——
只可惜她这回踩了个空。右脚重重跺在地板上,发出砰的声响,再看那个木偶,已经若无其事地往旁边挪了挪,与徐徒然的距离瞬间拉到两人宽。
徐徒然:“……”
她犹不死心,抬手朝着另一个木偶戳了过去。眼看手指就要戳到对方的脸颊,一个缥缈的声音,忽然飘了过来:
“你别乱动它们。它们会生气的。”
徐徒然:“!”
她立刻直起身子,循着声音的来处望去。视线在无数木偶的遮挡下兜兜转转,终于锁定了那个坐在角落的人。
女性,长发,个子偏高。正一人坐在最不起眼的位置。因为光线问题,徐徒然看不清她的面目,却能明显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沉稳气度——一种长者才有的气度。
她迟疑了一下,走上前去:“你好?”
“你好。”那人温和地应了,“先坐吧。不要担心。现在这里很安全。”
“现在?是因为还没有‘入夜’吗?”徐徒然问道。
“嗯。现在这个时间点,距离入夜还早。”女子温声答道。
她说话时柔声细语的,声线却是偏向成熟。徐徒然应了一声,在她对面坐下,一面借着有限的光线打量着她,一面试探地开口:“我是在看到你留下的信息后,找过来的……”
对方很有耐心地听她说完,方接口:“请问是银色盒子装的吗?还是藏在石子路上的?”
原来石子路上也有吗?
徐徒然怔了一下,回答道:“是盒子里的。”
“哦,好的。那你稍等下啊。”对方说着,从随身的水桶包里取出了一柄手电筒和一本本子,就着手电筒的光,开始一页页翻动起来——从徐徒然的位置,看不清那本子上写的是什么,但可以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字迹和数字,还有一道一道的斜杠。
那人的视力似乎很不好,脸凑得离本子极近,看了一会儿,估计是觉得麻烦,将手伸进了衣服内侧——徐徒然想当然地以为她是要掏眼镜,没想到对方却是从衣服里取下一枚胸针,轻轻放在桌上。
徐徒然借着手电光的看过去,只见那枚胸针上是一行大字:【我视力不好。】
……所以,这样的胸针,戴着的意义是什么?
徐徒然心里冒出问号,另一边,女子摘下胸针后,阅读果然顺畅了不少,很快就再次出声:“银色盒子……哦,找到了。对,我是埋过这个。不过时间已经隔得挺远的了。”
她说着,拿出一张地图,将下方的编号给徐徒然看:“13940。地图的编号。”
徐徒然点了点头,顺口道:“你的图似乎和我的不太一样。”
只见女人拿出的地图上,所标明的建筑比徐徒然的还多三个。徐徒然的图上只有“树根博物馆”和“茶室”。而女人的图上,则还有“办事处”、“行刑场”和“虫子博物馆”。
而虫子博物馆再往前,则同样全是标着问号的地点了。
“有些地方,亲自去过了,自然就解锁了。”女子不紧不慢地回答道,“看来你不是我要等的人。你和那些黑熊沟通过了吗?好好说的话,它们应该会让你回去的。”
徐徒然:“……”
沟通……暴力沟通算吗?
“我问过它们。它们没有正面回答能否让我离开的问题。所以我不太信任它们。”徐徒然遮掩道,又有些好奇,“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你要等的人?”
“在这儿待了很久的人,至少会再解锁出一个地点。”女人轻点地图,“沿着石子路一直前行,是能平稳达到‘办事处’的。能不能被送出去,看那里员工的态度就知道。像我就不止一次地被它们轰出来过。”
女人声音平稳,听上去没有半点恼怒:“如果像我一样被长久困在这儿的话,肯定同样也曾在办事处碰过壁。而你,看上去根本没有去过。”
徐徒然:“……”
也是哦,正常人一般好像都是会先沿路寻找出口的来着。
“嗯,我确实是今天刚进来的。但出于某些原因,我已经很确定自己无法通过正常途径出去了。”徐徒然略一思索,说了实话,“刚巧我又发现了你留下的东西,所以才想过来问问。”
“这样……”女子若有所思地点头,“好巧,我前一段时间也遇到了一个新来的女孩子,进来之后又出不去。最近这种事的频率似乎变高了不少。”
“前一段时间?”徐徒然心中一动,“大概隔了多久?”
“不确定。待久了时间概念会模糊。”女子嘴上这么说,却还是再次翻开自己的本子,往前翻了几页,“根据我的记录,体感是在三四天之前。”
“那你知道她是为什么无法离开吗?”徐徒然好奇道。
“如果知道的话,现在我大概率不会坐在这里了。”女子轻笑了下,收起本子,“好了,谈谈你吧。你有什么想问的吗?相遇就是缘分,我会尽可能地回答。”
“……呃,那先谢谢你了。”徐徒然没想到对面这么大方,反倒愣了一下,略一沉吟,想起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请问大黑熊在何种情况下能被杀死呢?”
女子:“……”
……?
她似是被徐徒然给问懵了。默了几秒,突然笑出了声。
“抱歉,这个我真不知道。我从没试过……我没那个胆子。”她一边轻笑一边摇头,语气中透出几分无奈。
徐徒然却是一愣:“什么叫,‘没那个胆子’?”
“黑熊能唤起恐惧。而且是那种会让人丧失所有斗志的恐惧。如果是茶馆以南区域的黑熊,我或许还有直面的勇气,再往北,我就只有逃跑的份了。”女子叹了口气,深深看了徐徒然一眼,“我倒是佩服你,居然还有问出这种问题的勇气。”
徐徒然心说自己何止敢问,锤都上手锤过了;想了想又补充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曾在路上看到过大黑熊的尸体,所以……”
这话一出,对面却是愣了:“大黑熊的尸体?在哪里?”
“就……茶室的后面,大概三千步的地方。”徐徒然没想到她反应那么大,眸光轻转,又补充道,“不仅是黑熊的尸体,我还看到过怪物的尸体。被一根石矛钉在树上。”
“石矛……”女子面露沉思,眉头拧得更紧,“更奇怪了。”
徐徒然:“?”
“你说的那种石矛,我见过。只有‘行刑场’那边才有。”女子再次打开地图,指给徐徒然看,“‘行刑场’是专门用来处死强大怪物的地方。那里的黑熊会专门配着石矛,用来对付怪物。行刑场以南的黑熊,都是没有这种装备的。”
徐徒然糊涂了:“可这石矛和铺路的石子,不都是一个材质。黑熊无法上石子路,却能使用石头武器?”
女子微微颔首,语气肯定:“行刑场那边的黑熊,手上会多一层红色的肉膜。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这应该就是只有它们可以使用石矛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