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屏幕中的伊达航和娜塔莉一起过来看小宝宝了,而且他们手中还牵着一个小姑娘!
屏幕前的伊达航满脸喜意:“这姑娘肯定是我女儿!看她的眼睛和发色,多漂亮啊,和娜塔莉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松田阵平不禁酸溜溜地撇撇嘴:“哼,又是一个人生赢家。”
萩原研二有些憧憬:“也不知道这个投影里,我会和哪个姑娘在一起呢?”
诸伏景光看着屏幕中伊达航略显沧桑的模样,有些奇怪:“咦,伊达班长,视频中的你怎么和Zero年龄不太一样?”
视频中的降谷零看上去不到三十的样子,但伊达航却是显得有些沧桑了,像是快四十了。
看着这两人的对比,诸伏景光不禁迷惑了。
他们难道不是同一届的吗?
伊达航:“……”
伊达航只觉得心口猛地中了一箭。
怪他没跟降谷一样长着一张显年轻的娃娃脸喽?
降谷零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心中也在暗暗窃喜。
就算是成熟稳重的警校第一,被人夸显年轻还是会高兴的呀。
被指出长得沧桑的伊达航,也持续了一段时间的难受——直到在看到投影中的松田阵平三人出场的时候戛然而止。
伊达航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他没看错吧?
松田他们怎么变成小精灵了?!
他仅仅只是长得比较显老成而已,和松田他们的状态相比,他真的是好太多了。
视频中,松田阵平、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都变成了巴掌大的小人,飞在空中。
——其实他们三个之前已经操纵着人偶的身体来看过小宝宝了,但是小宝宝太小了,他们根本不敢上手碰碰,于是又变成了原来的守护甜心形态来找小宝宝玩。
松田·守护甜心·阵平手中拿着个同样迷你版的小铃铛,飞在小宝宝旁边摇来摇去。
萩原·守护甜心·研二伸手戳了戳小宝宝的脸,惊叹:“好软!”
诸伏·守护甜心·景光细心地给小宝宝压好四个被角。
降谷零和伊达航在旁边笑着。
一切看起来都很美好的样子——起码在屏幕那头的世界中是很美好的。
但是屏幕前的松田阵平三人却是彻底傻了眼,使劲儿揉了揉眼睛,还以为是他们眼花了呢。
“我们……怎么变成这幅鬼样子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就在大家因为这极其不科学的一幕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前方的大屏幕突然黑屏了。
停顿两秒后,上面开始滚动起一行小字。
【视频播放错误!检测中——修正中——已暂停二号平行世界投影——继续开启一号平行世界剪辑播放——】
松田阵平皱眉:“还真的是平行世界?为什么平行世界我们会变成小精灵?”
萩原研二若有所思:“所以第一个视频和第二个视频所播放的,还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不同发展吗?”
诸伏景光还发现了一个问题:“投影和剪辑之间又有什么区别?”
伊达航摸摸下巴:“第一个视频是剪辑,把很长的一段故事剪成集中体现某个人或事物的一段视频,第二个视频则是某段现实的投影?”
降谷零和乌丸熏对视一眼。
降谷零用眼神询问乌丸熏:这两个平行世界,就是你之前意外穿越过去的那两个世界?
乌丸熏点头,用眼神回应他:应该是这样没错了。
屏幕中再次开始播放起第三段视频。
这次视频的标题是【警校五人组|樱花少年】我终究活成了你们的样子。
视频中第一个出现的还是降谷零,独自一个人坐在昏暗的房间里,手中晃着一杯波本酒,低垂着头看着眼前的电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镜头转开,扫过墙角一闪而过的吉他、桌上放着的扳手、牙签还有赛车模型,最后定格在了降谷零眼前的电脑上。
电脑屏幕上只有一张放大的照片,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他们五个人一起穿着警校制服,在警校前的那颗大樱花树下拍得合照。
降谷零紫灰色的眼眸中倒映着照片中五个人朝气蓬勃的模样,但降谷零此时此刻的表情却是如此的落寞,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屏幕前座位上的几人看到这一幕,心中突然咯噔一下。
降谷零看着他们的照片,竟然露出这样怀念又悲伤的表情,难道在那个平行世界,他们中有人……牺牲了?
在视频错误投影的那个平行世界,虽然松田阵平他们三个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变成了小精灵,但好歹大家还是聚在一起的。
可现在播放的这个平行世界的走向……
想到那种可能性,所有人的心都不住地往下沉。
画面突然一转,戴着黑色墨镜的松田阵平站在一栋大楼楼下,穿着爆裂物处理组队服的萩原研二在顶层准备拆弹,两人打着电话,还是一如既往的贫嘴。
然而,就在这时,炸弹上原本停止的定时器突然开始重新读秒,从00:06秒开始倒数。
鲜红的数字昭示着,只剩六秒钟,炸弹就会爆炸。
萩原研二当即抱着炸弹往远离其他爆裂物处理组成员的反方向跑,手中的行动电话不知什么时候掉落在了地上。
“嘭!”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整层楼都被炸弹炸毁了。
楼下的松田阵平眼睁睁看着这一切,手中握着的行动电话“啪嗒”掉在了地上。
“Hagi!”穿着松松垮垮灰色睡衣的松田阵平的怒吼声和屏幕中的松田阵平重合在了一起。
他一下子越过了坐在中间的诸伏景光,扑到了萩原研二的身上,对准他的脸狠狠来了一拳。
“你这个混蛋!”松田阵平揪着萩原研二睡衣的衣领大吼,“嫌热你就不穿防爆服?!你整天作死吧你!”
萩原研二难得理亏:“等等,小阵平,你冷静点。”
“别叫我名字!”松田阵平完全被幼驯染的死刺激到了,直接陷入暴走状态,“你让我怎么冷静?!你说啊!!”
萩原研二顶着两个青紫的熊猫眼:“不是,这只是平行世界,里面的人不是我啊……”
就在这时,诸伏景光突然把松田阵平按回了座位上,温和的笑容难得不见了,变得严肃起来:“松田,你又出现在屏幕中了。”
原来切换画面后,主角还是松田阵平。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喜欢,皮肤更白了,气质也更加成熟了。
他似乎也面临着和之前萩原研二同样的困境,叼着一根香烟,困在摩天轮座舱中,静静看着眼前倒计时六秒的定时炸弹。
当炸弹倒计时到最后三秒钟的时候,炸弹显示屏上浮现出了一行字【第二枚炸弹在米花中央医院】。
当松田阵平将这个消息发送给摩天轮下的警察,倒计时也彻底归零。
炸弹的白光照亮了松田阵平更加成熟的脸,松田阵平咬着烟,似是调侃又似是自嘲:抱歉了Hagi……
霎时间火光冲天,两片摩天轮座舱的残片从高空坠落。
这回轮到萩原研二怒了,第一次不顾形象唾沫横飞:“松田你这个笨蛋!我需要你给我报仇吗,啊?!什么准备都没有就这样掉进了别人的陷阱里,你在作什么死?!”
坐在松田阵平旁边的诸伏景光和伊达航冷着脸,一人对着松田阵平来了一拳。
于是松田阵平也和他的怨种幼驯染一样,顶着一对熊猫眼了。
松田阵平:“……”
在好友们的逼视中,松田阵平在这下子总算体会到萩原研二之前的百口莫辩了。
“不是……你们听我解释。”松田阵平有些局促地舔了下唇,“这视频里的,只是平行世界发生的事啊,和我们这个世界不一样的,是两个世界,你们不要混为一谈啊。”
萩原研二幽幽:“之前我这么说的时候,你不是还揪着我不放吗,怎么到你自己身上,就成了两回事了?”
松田阵平试图狡辩,啊不,试图解释:“这不是Hagi你和视频中的人太像了嘛,太有代入感,一时上头了。”
“那你呢?”
松田阵平逐渐理直气壮:“我和视频中的那个人一看就不是同一个人!不然你们说说看,什么时候看到我像视频中的那个松田阵平一样白过?”
众人:“!”
大家被松田阵平的强词夺理惊呆了,一个个都惊出了豆豆眼。
但是……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样子。
所以问题来了,为什么平行世界的松田阵平能这么白,他们这个松田就这么黑呢?


第167章 观影体3
就在大家开始认真思考起松田阵平为什么会这么黑的时候,屏幕上的画面又开始切换了。
降谷零在开车。
旁边副驾驶座上还坐着一个貌美性感的金发女郎。
两人在车上谈笑风生,降谷零脸上挂着阳光中又掺杂着几分轻佻的微笑,游刃有余地说了两句俏皮话,很快把对方逗得花枝乱颤的。
“哇哦~”
看到这一幕,屏幕前的几人不由得意味深长地看着降谷零。
尤其是当萩原研二认出了对方是美国著名影星莎朗·温亚德之后,现场微妙的起哄氛围达到了高超。
降谷零却是眉头一皱。
他听乌丸熏说起过第二个平行世界,有关这位女影星的事情,对方也是那个恐怖组织的一员。
果然,当屏幕中的两人谈起有关于“卧底”的正事的时候,即使屏幕前的大家不明白前因后果,但是也能听出那些对话中暗藏着的刀光剑影。
“……你还记得吧波本,就是那个在逼问出名字前就被除掉的公安卧底,代号好像是叫……”贝尔摩德点着下巴,有些记不清了。
“苏格兰。”安室透紫灰色的眼眸有一瞬间的暗沉,冷冰冰地接上了贝尔摩德的话,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泛白。
然后屏幕中的画面再次一转。
一个带着针织帽的陌生男人:“放弃自杀吧苏格兰,你这样的人不应该死在这里。”
而站在他对面用□□对准自己的心口、代号为苏格兰的男人,正是诸伏景光。
面对对方的劝说,诸伏景光还是选择毅然决然地扣动了□□的扳机,眼中满是决然之色。
“砰!”一声冰冷的枪响。
子弹贯穿了他上衣口袋里的手机,也一同贯穿了他的心脏。
等下一秒降谷零终于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只看到了满地的血迹,紫灰色的瞳孔中满是不敢置信的绝望。
屏幕前的众人顺着降谷零的视角看着眼前满屏幕的血迹,呼吸一窒。
没有一个人说话。
死一般的寂静蔓延开来。
要说现场受到冲击力最小的,当属诸伏景光自己了。
他第一个从那种血腥到压抑的氛围中抽离出来:“那个……”
所有人齐刷刷地转过头,一瞬不瞬地盯着诸伏景光,眼神幽幽。
这下子,原本针对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炮火和压力,全都给到了诸伏景光。
“景!光!”
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认命地闭上眼睛,左右两边坐着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各给他来了一拳。
伊达航也憋不住火气,在诸伏景光的头顶上来了一巴掌:“什么事一定要用自杀解决吗?!”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也皱着眉头:“是,我们都知道,卧底暴露后会有很多的牵扯。但是看刚才劝你的那个男人是想要救你的,还有降谷也在,既然有一线生机,为什么一定要选择自杀呢?”
诸伏景光顶着两个同款黑眼圈,摸了摸头顶的大包:“这个……我也不知道平行世界的我是怎么想的啊。”
诸伏景光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看了坐在前面一排的降谷零一眼。
降谷零长长的沉默让他心中发慌。
诸伏景光情愿降谷零像伊达班长他们那样打他一顿,也好过这样的沉默。
诸伏景光试探地叫了他一声:“……Zero?”
乌丸熏赶紧给诸伏景光使了一个眼色。
她坐在降谷零旁边,自然看到了降谷零握在扶手上的手有多么用力,指尖泛着青白,手背更是青筋暴起。
他的眼底此时布满了可怕的阴沉,只需要再加上一点点的小动静,他就会彻底的爆发。
诸伏景光的这一声“Zero”,就是彻底引爆降谷零情绪的最后一点火星。
降谷零手臂在椅背上用力一撑,噌得一下从座位上翻了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头砸在了诸伏景光的下巴上。
诸伏景光闷哼一声。
与此同时,由于降谷零这一番大动静,他身上披着的床单,终于不堪重负地滑落在地,露出了他精壮的身体和紧实的肌肉。
所有人(包括降谷零自己):“!”
没来得及回头的乌丸熏看着骤然出现在眼前的腰窝和线条流畅的背部肌肉,震惊地睁大了眼睛,赶紧扭过头。
伊达航:“噗!”
松田阵平:“难怪你要披个床单,还真的真空上阵啊?”
萩原研二:“降谷你注意点,还有女孩子在这里呢。”
诸伏景光伸手给降谷零把床单重新裹好,还在脖子的位置打了个密不透风的死结。
降谷零:“……”陷入自闭。
在之前床单掉下来感受到凉飕飕的空气的那一刻,降谷零心中压抑着的情绪就突然消散了大半。
现在再被几个同期们一调侃,又被幼驯染一勒,降谷零的心气就完全消散了。
算了,大家现在都活得好好的,他又什么好计较的呢?视频中的事还没发生,以后也不会发生。
降谷零默默裹紧了身上的床单,随便在伊达航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因为他现在有些不敢看乌丸熏——在床单掉下来的那一刻他听到乌丸熏的小声惊呼了。
等大家都坐定后,屏幕中的画面切换到了伊达航身上。
和其他几人苦大仇深的画面不同,伊达航一会儿在和娜塔莉约会,一会儿在精心挑选结婚戒指,甜甜蜜蜜的粉色泡泡几乎都要溢出屏幕来了。
屏幕前的伊达航看到这一幕幕,不自觉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松田阵平几人难得没有对这个人生赢家酸溜溜,在看了之前的几场惨烈牺牲的悲剧之后,他们由衷地祝福这种难能可贵的圆满和幸福。
只有降谷零和乌丸熏这两个知道内情的人越发难过了。
没过多久,屏幕中原本明亮的色彩突然变得灰暗起来,剧情直转而下。
视频中的伊达航在熬了几个通宵抓捕犯人之后精神状态不佳,没能躲开迎面冲来的失控卡车,满身是血地倒在地上。
他艰难地将藏有戒指的记事本交到同行的警察手中,不治身亡了。
而娜塔莉在头七泣不成声地祭奠了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的恋人之后,在他们刚刚准备好的婚房中上吊自杀了。
之前有多幸福,当悲剧发生时就有多绝望。
屏幕前的几人都不敢说话,气氛以一种可怕的速度凝固起来。
伊达航这次的事情和他们不一样。
他们从选择成为一名警察的那一刻开始,就有了牺牲的准备和觉悟。
他们愿意在必要的时候慷然赴死,但是绝不愿意看到他们的亲朋好友因为他们的缘故而受到伤害,更别提死亡了。
伊达航眼前充斥着娜塔莉上吊自杀时,在黄昏惨淡的余晖中倒映在墙上的影子,眼睛红的滴血。
娜塔莉……
伊达航突然抬手,重重两巴掌扇在自己脸上,完全没留手,脸颊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嘴角也破了,渗出了刺目的血迹。
气氛无比的沉重,没有人说话。
……但是有背后灵在说话,只是没有人听到。
没错,这个神奇的异时空放映厅中,其实不止乌丸熏他们六个人,还有另外五个灵魂飘飘忽忽在他们身后。
这五个灵魂,正是视频中所播放着的惨死五人组。
幽灵伊达航沉重地叹了口气,看向旁边的幽灵娜塔莉的眼神中充满了愧疚。
幽灵娜塔莉眼神一如既往的清亮,包容地朝幽灵伊达航笑了笑,又温柔地摸了摸把自己打伤了的22岁的伊达航的伤口。
幽灵松田阵平、幽灵萩原研二和幽灵诸伏景光拍了拍伊达航的肩膀,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伊达航突然感觉有一股熟悉的暖流缓缓地流进了他冰冷的身体里,让他从沉痛的愧疚和绝望的痛苦中抽离了出来。
一切都还没发生不是吗?
既然他们能够在一切悲剧还没发生之前看到有关于平行世界的未来走向,凭借他们五个人的能力和警惕,怎么可能再走向这样惨烈的结局?
伊达航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
屏幕中的画面再次一转。
雾蒙蒙的天空,降谷零乔装打扮、包裹地严严实实,一个接着一个给他牺牲的同期好友们扫墓,当然也没忘了娜塔莉那份。
他有记得给他们每一个人都摆上一份他们喜欢的贡品,垂着头一个人默默打理着好友们的坟头草,看着就怪心酸的。
视频中的降谷零还处在卧底任务的关键时刻,连扫墓都不能光明正大,像一道孤零零的影子一样,一个人来一个人走。
走出墓园后,一阵大风吹过,道路两旁的开得正盛的樱花树下起了樱花雨。
降谷零随手抓了两下,再摊开手心,便发现手心中落着五片樱花花瓣。
“五片花瓣组成一朵樱花。”降谷零低头看着手中的五片樱花花瓣,嘴角明明是习惯性地微微上扬的,但是眼神中却带着说不出的怀念和悲伤。
又是一阵风吹过,四片樱花花瓣飞向了高空,只剩下最后一瓣樱花花瓣还孤零零地停留在降谷零的手心中。
降谷零站在原地抬头看向飞向高空的另外四片花瓣。
每一片花瓣飞起,就有一个场景闪现。
降谷零把飙车飙到了火车上的时候,脑海中响起的是萩原研二让他“踩油门加速”的声音。
萩原研二:“……”呃,虽然但是,当时的场景好像并不适用于把车开到火车上吧?
降谷零坐在地上拆弹的时候,差点剪错一根线,幸好在最后关头回过神来,自言自语:“心浮气躁乃是大忌,对吧松田?”
松田阵平:“……”呵呵,亏你还记得。
降谷零运用诸伏景光教给他的吉他给女学生解围,并且把研究厨艺当做自己的本职工作之一,让诸伏景光教给他的手艺发扬光大。
诸伏景光:“……”嗯,Zero,你高兴就好。
降谷零通过伊达航教给他的一招制敌单手背摔技能,一边吃香蕉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犯人摔在了地上,并且在不知道他身份的围观群众跑过来问情况的时候,降谷零淡定地指了指犯人脸上的香蕉皮:“他不小心踩到香蕉皮摔倒了呢。”
伊达航:“……”总感觉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最后的最后,屏幕中的画面定格在降谷零坚定又忧郁的背影上。
两行字幕飘过——
【5-4=0】
【他终究一个人活成了五个人的样子。】
屏幕前的大家看到这两行字幕,突然就破防了。
降谷零闭了闭眼睛,眼眶中湿润的感觉越发清晰。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扑过来,一人一边揽住降谷零的肩膀。
伊达航使劲儿揉了揉降谷零的头发。
诸伏景光用力地抱住了降谷零。
乌丸熏坐在旁边看着他们,一个劲儿地抹眼泪。
而另外五个幽灵则是沉默地看着这一切,没有上前。
这个世界的降谷零有这个世界的他们安慰。
他们现在正处在最好的年纪,又有了平行世界的预警,无疑会有崭新而光明的未来。
可是,他们世界的降谷零、平行世界的降谷零呢?
一切的悲剧都已经成为了既定的事实。
他们那个形影单只的降谷零该怎么独自承受这样的悲痛和沉甸甸的责任呢?
五个灵魂体红了眼眶。
在极度的沉默和压抑中,他们五个人的灵魂突然原地消失,被拉扯进了一个处在多元宇宙中心的神奇扭蛋机中。
神奇扭蛋机按照他们强烈的心愿和渴望,一蹦一跳地来到了他们羁绊最深的那个平行世界。
某平行世界。
“嗒、嗒、嗒。”
寂静的黑夜中,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格外清晰。
乌丸熏穿着一身黑衣,从组织下班回家。
突然,她敏锐地感觉到旁边草丛中传来一阵阵异样的声音,微弱但又不容忽视。
“谁?”她眼神冰冷地喝问,□□一秒上膛,对准了草丛某处。
“不要逼我说第二遍,我数到三,你不出来我就开枪了。3!”
开玩笑,她怎么可能真的留给敌人三秒钟的准备时间?
当然是先下手为强啦!
至于为什么还要说数到三才开枪,那自然是要通过这个方式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子弹高速旋转着,从消音枪中射了出去。
与此同时,草丛中窸窸窣窣冒出了一个黑色的长方形壳子,蹦蹦跳跳跳到乌丸熏面前:“hi,小姐姐,扭蛋吗?”
乌丸熏:“……”
乌丸熏绷着脸沉默地和神奇扭蛋机对视了一秒钟,突然惊恐地尖叫出声:“鬼啊!”
乌丸熏高贵冷艳的女杀手人设在面对超出科学范畴的神奇生物面前彻底崩塌了,哭得超大声找爸爸。
她拨通了视频电话,电话那头一秒接通:“小薰,出什么事了?”
“爸爸,救救我!我撞见鬼了呜呜呜!也可能是外星人呜呜呜!太可怕了我该怎么办?!”
乌丸熏缩成一团疯狂飙泪。
“小薰,你别怕,爸爸马上就来接你!”
乌丸熏抹了抹眼泪,瓮声瓮气:“不行,爸爸你不能过来,上次行动后,组织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了。”
乌丸熏小时候曾经生活在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直到三岁的时候被老祖宗搞的一个犯罪组织抓走做实验去了。不过好在没过多久,她就和一路找过来的爸爸偷偷搭上线了,父女俩在组织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很多年,现在正是收网的关键时期,乌丸熏不能让大家的努力功亏一篑。
所以虽然乌丸熏很害怕,但还是阻止了爸爸过来救她,鼓起勇气和突然冒出来的神情生物对峙。
“你、你是什么东西?”
“我是宇宙中心诞生的第一个扭蛋机哦!小姐姐要不要来扭个蛋呢?”
乌丸熏拒绝:“我不扭,你走吧。”
神奇扭蛋机:“不行哦,你必须扭了蛋我才走。”
乌丸熏警惕:“扭蛋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
神奇扭蛋机:“第一把免费哦~小姐姐真的不来试试看吗?”
乌丸熏质疑:“如果我扭蛋的话会对我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吗?”
神奇扭蛋机:“完全不会的呢,我发誓!扭蛋扭出来的东西只会给你带来增益哦~”
在神奇扭蛋机话音落下的那一刹那,乌丸熏感受到了天地间一股无形的契约力量。
于是乌丸熏妥协了:“好吧,我扭一个。”
她扭出了一个黑漆漆的蛋,下一秒神奇扭蛋机就凭空消失了。
乌丸熏:“!”
乌丸熏极其谨慎地把黑色扭蛋装进了防爆桶里,全方位检查过它无害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将扭蛋打开。
里面只有两张纸。
一张纸上写着说明书。
另一张纸是一个小人的图案。
乌丸熏将信将疑地按照说明书的步骤,将小人纸张丢进了锅里煮。
三十分钟后,乌丸熏煮出了一只巴掌大的卡通娃娃。
乌丸熏:“……”
乌丸熏摸了摸小娃娃圆滚滚的小肚子,又掐了掐肉嘟嘟的小屁股。
“完全是棉花的触感啊。”乌丸熏疑惑地嘟囔着,“这不就是棉花娃娃吗?”
乌丸熏很是摸不着头脑,只得先把湿漉漉的棉花娃娃挂在晾衣架上晾干再说。
灵魂住在棉花娃娃身体中的松田阵平还没及攒够行动或者说话的能力,就这样被晾在了晾衣架上,露出了生无可恋的半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