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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丸熏红着耳朵瞪了他一眼:“哎呀,你怎么总是这么肉麻呀?”
降谷零笑着摸摸她的耳垂:“你耳朵红了,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啊?”
乌丸熏恼羞成怒,在降谷零锃亮的黑色皮鞋上,留下一个灰扑扑的脚印。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等到坐进车里,降谷零终于压制住了乌丸熏的双手双脚,让她没办法再继续动手动脚了。
“你还没说呢,你到底准备换什么称呼?”
“你个大男人,怎么总是计较这些细枝末节呀?”乌丸熏鼓了鼓腮帮,真是拿他没办法,“以后有外人在的时候我还叫你降谷先生,私底下就叫你‘零’,怎么样?”
降谷零觉得不怎么样。
他不满意:“为什么还要分在外面和私底下?”
他们明明是光明正大的男女朋友关系诶,干嘛弄得偷偷摸摸的?
乌丸熏则是无奈地看着他,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问题,降谷零为什么还要追问。
“因为在外人面前你就是降谷先生啊,你是我上司,这个关系排序是在最前头的。”
“好吧。”降谷零虽然承认乌丸熏说的有道理,但是声音却是有些闷闷的。
乌丸熏看了一眼他往下掉的嘴角,戳了戳他:“嗨,而且你不觉得这个恭敬的称呼配上我们之间的关系,会产生一种别样的刺激感吗,降谷先生~”
这就是办公室恋情的刺激啊降谷先生!
降谷零:“!”
降谷零被她戳过的地方肌肉紧绷。
的确……刺激!
第144章
忙碌的工作总算告一段落。
降谷零正计划着如何和乌丸熏一起安排闲暇时间,却发现自己被一只小狗缠上了。
降谷零并没有要多养一条狗的想法,只是在路边刚好看到这条流浪小狗在可怜兮兮地翻空荡荡的垃圾桶——垃圾桶已经被别的小动物翻过了,这条可怜的小狗连垃圾都吃不上。
降谷零见它可怜巴巴的,便掰了一颗苹果给它吃。
没想到就是这个举动,他被这只小狗缠上了。
一开始它每天都会在他上班路上等着。
后来它更是直接溜到了他家,成天趴在他家公寓楼底下。
降谷零有些头疼于它的执着,不过在他未来的规划中,并没有养小动物这一条,所以只是每天不厌其烦地跟它讲道理,让它不要再跟着他了。
只是有一天,降谷零照例出门的时候,发现小狗腿上有一道红色的划伤,便把它抱进了屋子,给他上了药,包扎好伤口。
从此以后,这只聪明的小狗领悟了什么,竟然隔三岔五地故意和其他野狗打架,可怜巴巴地顶着一张鼻青眼肿的脸来找他。
降谷零:“……”
降谷零当然一眼就看穿了小狗的用意。
毕竟这是他小时候用过的招数。
他小时候就是用故意受伤作为借口,天天出现在宫野家的小诊所的,为了多见宫野艾莲娜医生几次。
没想到现在,轮刀他被用同样的招数缠上了。
降谷零一时间又气又好笑。
他像从前的宫野医生那样帮小狗包扎好了伤口,并教育它不可以这么做,否则他就再也不管它了。
说实话,看到这只小狗可怜又执着地跟着自己,降谷零联想到小时候的自己,心中不免有些心软。
但是他到底是在组织待了七年的卧底,一时的心软,并不可能改变他的计划。
毕竟养一只狗可不是什么一时兴起的事情。
每天都要花时间和经历照料它,对于他这种日夜颠倒、工作繁忙的公安警察来说,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他连和女朋友约会的时间都嫌少,哪里还有时间照顾一条小狗呢?
所以对于这条自发缠上他的小狗,降谷零一直是保持着十动然拒的态度。
直到有一天,这条小狗被他再次拒绝后,心神不宁地想要跟上来,差点出了车祸!
要不是降谷零眼疾手快把它从车轮底下救出来,这条小狗恐怕就要当场命丧黄泉了!
降谷零非常生气,狠狠斥责了它一顿。
“汪呜……”每天把自己折腾地鼻青眼肿的小狗,像葡萄般黑亮的大眼睛中包着眼泪,可怜巴巴地趴在降谷零的皮鞋上,小心翼翼咬着他的裤腿不肯松嘴。
降谷零:“……”
降谷零无奈地按了下额角:“真是拿你没办法。”
降谷零又心软了。
他把小狗送到附近的宠物医院治疗,在充满消毒水气味的走廊里,拨通了乌丸熏的电话。
“小薰,你介意养一只宠物吗?”
乌丸熏有些好奇:“你想养宠物了?怎么突然想到养宠物啦?”
降谷零大致和乌丸熏说了一下,自己被这只小狗碰瓷后缠上的经过。
乌丸熏听得直笑:“这只狗成精了吧,怎么这么聪明啊?有照片吗,让我康康能听得懂我们降谷先生说教的聪明狗狗长什么样子呀?”
降谷零听到乌丸熏又叫他降谷先生,而且还是在他们两个人私底下的通话中,还这样生疏地叫他,本来是不开心的。
但是又发现乌丸熏加上了“我们”两个词。
降谷零心中刚升起的那一点郁闷的黑气瞬间消失不见,嘴角向上翘了翘,应了一声。
他依言隔着玻璃,拍了一张躺在宠物医生手底下嗷嗷乱叫的狗子的照片,发给了乌丸熏。
乌丸熏看着这张新鲜出炉的照片,突然默了默。
之间照片上,一只脏兮兮的小白狗四脚朝天躺在小床上,毛毛乱糟糟的,一张狗脸更是鼻青脸肿,几乎看不出本来的样子。
乌丸熏:“……”看上去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乌丸熏:“……嗯,你想养就养嘛。不过我是养不来小动物的,要是你也没什么经验的话,我们可以给它找个狗保姆!”
乌丸熏自己都做不到独立生活,方方面面都靠阿龙先生帮忙,当然是不可能会养小动物的。
降谷零见乌丸熏并不排斥,心中松了口气,笑道:“那我先养它一段时间试试看。”
“好啊,等我出差回来了就来看看它!”
降谷零和乌丸熏都升了职位。
乌丸熏这个礼拜出差去了,便给了小狗哈罗趁虚而入的机会,等乌丸熏回来的时候,小狗哈罗已经抢先一步登堂入室啦!
没错,行动力超强的降谷零,在短短两天时间里,便完成了小狗收养的一系列手续,打完了疫苗,并给它起名为“哈罗”。
知道乌丸熏回来了,降谷零特意给乌丸熏打电话,问她明天有没有时间,到他家里来看看他家的新成员。
他还有些神神秘秘地说:“……哈罗现在已经大变样了,明天你肯定认不出来!”
乌丸熏不期然想到了那条脏脏傻傻的小狗狗。
就这么两三天的时间,能变成什么样子?
乌丸熏的确被降谷零吊起胃口来了。
第二天恰逢周末,乌丸熏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早饭中饭一起吃,便去了降谷零家。
“欢迎。”降谷零笑眯眯地打开门。
他穿着一身浅黄色的休闲服,配上那张笑意满满的娃娃脸,显得更加年轻了。
乌丸熏看着他的衣服,惊奇地“咦”了一声:“好巧哦,我们衣服的颜色是一样的诶!”
乌丸熏今天穿了一条姜黄色的碎花小短裙,漂漂亮亮地编了两个复杂的小辫子,青春洋溢的样子。
降谷零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两分:“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呢。”
他们两个并没有刻意约好穿什么色系的衣服,没想到这么凑巧地凑成了颜色和风格都很一致的情侣装,可不是心有灵犀嘛!
“嗷!嗷嗷!”
乌丸熏的视线被突然跑出来的毛茸茸一团吸引了。
只见一只可爱的小白狗从阳台上跑进来,“嗷嗷”乱叫着一头撞在了降谷零的小腿上,懵圈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乌丸熏“扑哧”一下笑了起来,调侃着:“不是说狗随主人嘛,哈罗怎么越来越傻了?”
降谷零:“……”
小狗哈罗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小耳朵动了动,划拉着四条小短腿艰难地站了起来,缩在降谷零的裤腿后面,探出毛茸茸的小脑袋,好奇地看着乌丸熏。
乌丸熏:“!”
之前还鼻青眼肿的,这才过了几天,就几乎看不见他身上的伤口了。
“它的伤这么快就好了?”乌丸熏蹲下身,摸了摸哈罗的狗头,“这点倒是挺像你的诶,降谷先生。”
降谷零:“……怎么又这么生疏地叫我了?”
降谷零算是发现了,乌丸熏就是嫌太肉麻,一直在想方设法地避免用更亲昵的称呼叫他,从上次约定好到现在也差不多有一个月了,可她叫他“零”的次数却是少得可怜,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这不是有哈罗在嘛。”乌丸熏熟练地找了个借口,“对吧,哈罗?”
“嗷!”哈罗听到自己的名字,条件反射般叫了一声。
乌丸熏又笑了,抱起哈罗捏捏它软乎乎的毛毛:“哈罗真乖!”
降谷零:“……”歪理,嘁。
乌丸熏抱着哈罗到沙发上玩了会儿,哈罗也不怎么怕生,趴在乌丸熏腿上摇着尾巴,任由她摆弄它的毛毛。
乌丸熏一会儿搓搓哈罗的小耳朵,一会儿摸摸它的小鼻子,玩得不亦乐乎:“哈罗是hello的意思嘛?怎么给它起了这么一个洋气的名字?”
这种洋气的英文名,实在不像是降谷先生的风格诶!
“不是hello的谐音。”降谷零挨着乌丸熏坐下,跟她解释着这个名字的由来。
原来小狗哈罗对“哆”和“西”这两个特定的几个音阶感兴趣,一弹到这两个音阶,哈罗就会兴奋地嗷嗷叫。
这两个音阶在日语里连起来就是哈罗啦。
乌丸熏:“!”
原来不是Hello。
她就说呢。
这样的起名风格才像降谷先生嘛!
不过……
乌丸熏控诉地看向降谷零:“你还给狗弹吉他?我都没听你弹过!”
竟然还搞差别待遇!!好过分!
降谷零失笑:“你想听什么?我现在就给你弹。”
说着,降谷零行动力超强地从卧室里拿出了他的吉他,调好了音。
乌丸熏晃着腿想了想:“你看着弹嘛。”
降谷零便给她弹了一首《春天》,撒狗粮专业户罗伯特·舒曼婚后不久创作的,音色很是欢快明亮。
乌丸熏一开始听得还挺起劲的,但是不知为何,降谷零弹吉他的时候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尤其是在暖融融的阳光照耀下的时候,很是催眠。
等整首曲子在祥和的气氛中落下最后一个音的时候,乌丸熏也抱着哈罗睡着了。
降谷零最后拨弄了一下琴弦,却迟迟没有听到他唯二听众的反馈,有些奇怪地偏头看过来,就发现乌丸熏已经睡着了。
哈罗也耷拉着脑袋睡着了。
降谷零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上次他给哈罗弹《故乡》的时候也是这样,哈罗一开始还会附和两声,到最后直接睡着了。
他的水平就这么催眠吗?
第145章
降谷零最后轻轻拨弄了两下琴弦,将手中的吉他放到一旁。
“嗷呜……”哈罗换了个姿势趴在乌丸熏身上,毛茸茸的脸蹭来蹭去。
降谷零视线微凝,不怎么客气地捏住小狗哈罗的后颈,把它从乌丸熏身上拎了起来,丢回它的狗窝里去了。
不过降谷零手上到底还是有分寸的,控制着力道没有把哈罗弄醒。
“呜……”哈罗在空中倒腾着四只小爪爪,半睡半醒之间落进了它熟悉的狗窝里,身体熟练地在它软绵绵的狗窝中蜷了蜷,很快继续陷入了黑甜的梦乡中。
乌丸熏好歹是一名公安,该有的警觉性还是有的,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唔,我怎么睡着了?”
降谷零失笑:“好像我弹吉他的时候,有一种特殊的催眠效果。”
乌丸熏努力眨了眨眼,只觉得还是眼皮很沉重,仿佛下一秒就要直接闭上了一样。
降谷零有些亲昵地揽住她:“很困吗?要不要先睡一觉,晚饭了我叫你?”
“嗯……”乌丸熏小幅度点点头,脑袋就不自觉耷拉下去了。
降谷零托住她的脸,让她靠到自己肩膀上,把人抱到他房间里去了。
他把乌丸熏轻轻放到他床上,非常细致地将她系在背后的带子抽开,放松了紧绷的衣服,一遍能够更舒适地进入睡眠。
再将被子给她盖好,手和脚都放进被子里去,只露出了半张脸枕在他的枕头上。
降谷零自觉搞定了一切,满意地直起身,刚准备离开,视线突然又在乌丸熏脑袋下压着的两条小辫子上停了停。
唔,睡觉的时候把头发扎得这么紧,肯定很不舒服吧。
于是降谷零又做回床边,给她拆辫子。
然而,降谷零拆了一会儿,对着满手乱糟糟的头发和解不开的小皮筋,陷入了沉默。
他发现自己好像高估了自己的动手能力。
他连锁都能一秒钟撬开。
结果却拆不开女朋友漂亮的小辫子。
降谷零怎么知道,为了让自己的头发看上去拥有自然饱满的高颅顶、为了让自己的气质显得更加俏皮灵动,乌丸熏在黑色的头发底下不知道绑了多少根用来定型的小皮筋呢。
降谷零对着眼前这一坨被他弄得解不开也理不清的头发和皮筋,颇为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糟糕,他好像闯祸了。
小薰醒过来之后,肯定会非常生气吧?
降谷零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性子,积极地转动脑筋,开始思考其补救方案来。
他的视线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了简易笔筒里的那把尖锐的剪刀上。
有了!
降谷零把见到拿过来,对准乌丸熏的头发……上的皮筋,把这些小皮筋一个一个剪断了。
终于,随着小皮筋“咔嚓咔嚓”四分五裂地散落在地上,被束缚以久的头发终于重新得到了自由。
乌丸熏即使睡着了,也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听着耳边细碎的“咔嚓咔嚓”的声音,敏锐地睁开眼转过头:“你在干什么?”
降谷零以肉眼无法捕捉到的手速将见到藏到了身后,还不忘将脚下一小团缠着着头发的碎皮筋踢到床底下毁尸灭迹。
降谷零不愧是卧底七年经验丰富的公安精英,在乌丸熏转过头的那短短半秒钟时间就已经没收了一切证据,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看不出丝毫的心虚之色:“抱歉,吵醒你了吗?我想帮你盖下被子。”
降谷零一只手按在被角上,煞有其事的样子。
乌丸熏看了他两眼,没发现什么异样,刚刚抬起的脑袋又跌回了松松软软的枕头里蹭了蹭,含含糊糊地嘟囔了句:“……谢谢你呀。”
刚才听到的声音……是她在做梦吗?
乌丸熏半张脸埋在充满着阳光香气的被子里,很快又睡着了。
她的作息实在是很颠倒,清晨晨睡中午醒,今天她也就睡了不到七个小时,下午秒睡也不奇怪。
降谷零稍稍松了口气。
他小心翼翼地将乌丸熏的头发重新梳顺,再把被他踢到床底下的那一小团皮筋捡出来,真正毁尸灭迹去了。
乌丸熏是被甜滋滋的香气唤醒的。
她吸了吸鼻子,脑袋抵在枕头上爬起来。
看着这陌生的昏暗房间,乌丸熏不由得愣了愣。
不过她睡迷糊了的脑袋很快就想起来了,她今天到降谷零家里看他的新养的小狗哈罗,结果还没到一个小时,她就先睡着了。
嗨呀,她也真是的,怎么又在他家睡着了?
乌丸熏记得自己上次来,吃了一盒酒心巧克力,把自己吃醉了。
今天降谷零弹个吉他,又把自己听困了。
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太失礼了!
乌丸熏懊恼地拍了拍头,突然发觉手上的触感不对劲。
咦?她出门前特意编了整整一个小时的小辫子呢?
怎么没有了?
乌丸熏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三步并两步跑到卫生间,在镜子前一照。
她的小辫子果然被拆掉了。
这也就算了,关键是,她发现她有好几根头发都变成短短一小截了!
她的宝贝头发!
再结合之前听到的“咔嚓咔嚓”声……
乌丸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乌丸熏嘴角扯出一个略显狰狞的笑容。
降谷零竟然趁她睡着的时候故意捉弄她!
不但破坏她发型,还剪她头发!
可恶!
这绝对是在报复吧?报复她在听他弹吉他的时候睡着了。
她承认这的确是她的失误,但是她又不是故意的,看到降谷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她还松了口气呢。
没想到这家伙只是嘴上说的好听,好像一点也不介意的样子自我调侃着,没想到转头就蓄意谋害了她的头发。
小心眼!
乌丸熏气咻咻地冲了出去,找到了正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的降谷零。
之前她闻到的那股甜滋滋的味道就是从降谷零面前的锅子里飘出来的,在厨房中这股香甜的味道更浓郁也更霸道。
他在做溏心馅蜜。
乌丸熏气冲冲的脚步被这浓郁的甜香阻碍了一瞬。
降谷零听到动静转过身,笑吟吟地看着乌丸熏:“小薰,你醒了,我刚做好了七种不同口味的馅蜜,要尝尝看吗?”
降谷零作为情报专家当然一眼就看出来了乌丸熏眼中的火气。
而这火气的来源,也唯有他把她的皮筋剪断的事情了……
原来这件事对乌丸熏来说这么重要吗?看来下次不能随便动她的发绳。
降谷零当机立断,用筷子夹起一块黑糖浆馅蜜,喂到乌丸熏嘴边。
乌丸熏下意识就张开了嘴,两边腮帮鼓了起来。
软乎乎甜腻腻的,是乌丸熏最喜欢的口味。
乌丸熏嚼啊嚼,原本气咻咻的气势就这样减弱了下去。
她再看眼前的降谷零,围着棕色的围裙,手中拿着锅铲,一脸期待地等着自己点评他手艺的样子,活脱脱就像一个殷切的家庭煮夫一般。
好嘛。
看着这样的降谷零,乌丸熏也升不起多少和他对峙的气势了。
她半抱怨着:“你就算不高兴我听你弹吉他的时候睡着了,也不能故意剪我头发啊?还一下子剪了好几根!”每一根头发对她来说都像是不可再生资源那样宝贵!
降谷零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不明白这个误会是怎么产生的,连忙解释道:“我没有不高兴,也没有故意剪你头发。”
乌丸熏:“你还狡辩!我都听到剪刀的声音了,那个时候你还把剪刀藏在身后了对吧?”
降谷零:“我只是剪断了你头发上绑着的橡皮筋……”
经过好一番鸡同鸭讲,乌丸熏和降谷零终于闹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降谷零无奈失笑,用力掐了一下乌丸熏的脸:“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小心眼吗?”
乌丸熏知道降谷零只是好心办坏事了,是她冤枉他了,心中有点不好意思,任由他的手在她脸上作怪,嘴里嘟囔着:“降谷先生一直睚眦必报的嘛……”一个赤井秀一记恨了那么那么久的说。
两人就这样揭过了这一茬。
两人一狗享用了降谷大厨精心准备的晚餐。
窗外的天色也不知不觉暗了下来。
降谷零笑着打开了客厅的电视:“要看电视吗?哈罗很喜欢看假面超人呢,每天都会追。”
“诶?”乌丸熏听了,果然倍感惊奇,“哈罗还会看电视啊?”
“对,不信你看它。”降谷零把电视频道调到《假面超人》,再把哈罗放到乌丸熏旁边的沙发上坐好。
乌丸熏盯着哈罗猛瞧。
黑波怪兽一出场,哈罗就愤怒地汪汪叫。
假面超人一出场,哈罗就快活地嗷嗷叫。
乌丸熏被哈罗的反应逗笑了,不知不觉就抱着它一起追完了今日份的《假面超人》。
等duangduangduang的片尾曲播放起来的时候,乌丸熏发现都已经晚上十点多啦!
“这么晚了……”乌丸熏刚开了一个头,就被降谷零打断了。
“这么晚了,外面还在下雨,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降谷零不知道什么时候半靠在乌丸熏身后的沙发背上,亲昵又带着点禁锢意味地按在乌丸熏的肩膀上,“要不今天就在我这里将就一晚?”
乌丸熏:“!”
乌丸熏脑子一转就明白了,降谷零之前是在故意用哈罗吸引她的注意力,拖晚时间吧?
他这么做,就是为了、就是为了……
乌丸熏一个成年人还能不明白降谷零的意思吗,脸腾得红了。
她只觉得空气仿佛一下子变得粘稠起来,身后降谷零的存在感也越来越强烈,甚至能够隔着一层沙发靠背,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炽热的温度。
“嗯?”降谷零久久没有等到乌丸熏的回答,只看到她越来越红的耳根,手指不自觉在她肩膀上捏了下,似是在催促她。
乌丸熏:“!”
乌丸熏很敏感地感觉到,降谷零手上的薄茧隔着两根小肩带按在她的肩膀上,粗糙的手指和她裸露在外的皮肤紧紧贴在一起。
乌丸熏身体忍不住颤了颤,被他的手指不经意磨蹭地浑身一个激灵。
她放在膝盖上的手蜷了起来,转头看向降谷零。
乌丸熏发现此时的降谷零和平常的时候很不一样。
他脸上那种招牌性的灿烂笑容消失不见了。
他也正在垂眸看着她,紫灰色的眼眸和她对上视线的那一刹那,眼底涌动着侵略性的暗色。
乌丸熏不由得微怔,心尖好像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拨弄了一下,颤颤巍巍地颤栗着。
在乌丸熏的记忆里,降谷零看她的眼神一直是带着笑意和包容的。
他从来没有,或者说,从来没有让她看到过,他身上的这种强势的攻击性和侵略性。
这样的降谷零对乌丸熏来说很陌生,很危险,却又在危险中透着一种最原始的吸引力。
她心中的颤栗更深。
乌丸熏眸底似乎染上了和降谷零相同的底色,她舔了下唇,半跪在沙发上,伸手环住他的脖子。
降谷零从她的动作中接收到了默许和暗示,眼底的暗色更沉。
他的吻落了下来,如窗外的狂风骤雨那般激烈。
就在两人逐渐进入到一种只有彼此的忘我的境地的时候。
“嗷!嗷嗷嗷!”
一阵清脆的狗叫声打断了这片粘稠暧昧的氛围。
只见哈罗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降谷零的脚边,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摇着尾巴在他们旁边绕来绕去,毛茸茸的狗脸上显而易见地表达出了它也想要一起玩的意思。
降谷零:“……”
乌丸熏:“噗!”
乌丸熏没忍住笑场了,半趴在降谷零身上,笑得直抽抽,瞬间从成人剧场切换到了沙雕片场。
“糟糕了啊降谷先生,我们把小哈罗带坏了!”
降谷零:“……”
这就是他利用哈罗把乌丸熏留下来的报应吗?
降谷零:“它一只狗懂什么。”
降谷零掐着乌丸熏的腰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就像大人抱小孩子那样托着她的大腿,大步流星地抱着她进了卧室。
哈罗倒腾着四条小短腿就要跟上去,结果只听得“嘭”得一声。
房间门被它的亲亲主人毫不留情地关上了,差点撞倒它的鼻尖。
“嗷呜?”哈罗小爪子在冷冰冰硬邦邦的门板上扒拉了两下,眼睛中充满了疑惑和委屈。
哈罗只是想要和主人一起玩而已啊。
为什么要把它关在门外?
哈罗好委屈!
哈罗的心声却是注定传不到他主人耳朵里了。
它的亲亲主人现在可顾不上它。
降谷零把乌丸熏放到床上。
结果乌丸熏听到门板上小狗爪爪扒拉的摩擦声,又被戳中了笑点,瘫在床上笑得乐不可支。
降谷零:“……”
降谷零头疼地捏了一下鼻梁。
真是的,好好的气氛,都被哈罗这家伙给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