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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奥姆勒也不例外,他这种活了几十年的非人类模样,对于异常气息最为敏感,但他只是心里抽紧几分,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人类身上,嘶哑低沉的声音逼问道:“尼奥!夜叉在哪里?”
嚣张地少年躲在尼奥身后,对于兔子的态度,本想出头骂一句,却被尼奥伸手拦了回去:“小夏,后面去!”
妖异的男人挑起自己脸侧长长的金发,在手指间玩转,尼奥抬眼注视着兔子的模样,啧啧说道:“奥姆勒,三十多年不见了,你的生命力一如既往的好啊!”
“少废话,夜叉在哪?不说的话,就把这小子交给我!”兔子恶狠狠地说道,“看在你和伊莉莎同是研究员的份上,我不会为难你,我只找夜叉!”
尼奥略微抬起了头,带着一丝冷笑,突然在兔子面前身影消失,速度之快,兔子心中惊骇,来不及闪躲就被一击重击,脑袋深深地压入地面,四肢乱动也丝毫够不到脖颈后尼奥那带着强大力量的手。
坐在兔子身上,尼奥一只手强势地压制着下方的反抗,另一只手微抬,又是一口烈酒下肚,他半垂着眼帘,挂着没有感情的笑容说道:“父亲恨我,他的预言从来没有出错,所以我知道他一直恨我。既然恨我,为什么又要留着我的命?为什么!奥姆勒,咱么从小一起训练,你难道真不知道我是谁吗?”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咳咳,我最近有点文艺,羞个,描写人物的时候好像有点酸呀。
自我吐槽个:
“可现在杜冰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凌风突然觉得,这难道是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咳咳,小风风,我可是顶着压力作案啊!但我没想NP,摊手,我希望爱都是一对一的。╮(╯▽╰)╭
不过关于凌风的那句话,在此画蛇添足地解释下,因为这个世界的环境,一个强悍的男人拥有很多女人不是稀奇事,但一个优秀的女人有过不同的男人也不是稀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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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迎风宽面条泪…喊:“美丽的霸王花们,出水啦,再不出来我把小冰冰配给凌风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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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第一百零三章 夜魔之城 ...
和杜冰到过的其他城市一样,这里到处都是大厦的断壁残垣,和散落在角落里的钢铁残骸,在神王将其作为据点之前,恐怕这里也曾经是一片废墟。
跟在凌风身后,杜冰再也没看见他转过头来,仿佛刚才的那句话只是戏言。
他在想什么,杜冰从来也不懂,凌风是她的救命恩人,也是经常“出卖算计”她的人。她从没从他嘴里听到过真心话,所以她不懂凌风的意思。
唉,不去想了。杜冰轻轻叹了口气,前面的凌风走得那么镇定,倒是她自己在这里纠结太多了。
黑巷中,凌风没有回头看杜冰,却是身体每一处都在感受她的气息,他沉默地注视着前方,带着自嘲的笑容,说是不在乎,怎么可能?
啊嘘突然伸手,无力地说道:“到了!”
这里是一处城内很普通的小楼,墙壁外围钉着厚厚的铁皮,窗户上也绷着锈迹斑斑的钢条,有些钢条已经折断,孤零零地悬在外墙上,从断口看来,似乎是被什么生物给撕咬断的。
酒水交给老板的时候,老板很是愣神了片刻,他实在不相信有人会这么好心将受伤的孩子带回来,还医治他。小心谨慎、绕着圈子询问了很多,始终无结果。老板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几个人脑子一定是傻的,这世界,不要报酬的救人,谁会那么蠢?
但老板依旧感谢他们,小楼上只有三个房间,他算是很大度地分了两个房间出来给儿子的救命恩人们休息。
坐在一楼的圆桌前,和杜冰说了彼此的近况,看着她红着脸偷望刘夜的模样,凌风心里不舒服,不想再继续他们居住的那座岛屿的话题。于是他移开视线,喝了一口酒,湛蓝色的眼睛扫了老板一眼,突然低声问道:“知道丁墨博士吗?”
“你不知道?”老板显然很吃惊,“你知道‘基因决定生存’的那个说法吗?”
凌风微愣,怔怔道:“那是丁墨博士提出的?”
“当然。”老板的眼神变得不屑,走开忙自己的事情去了。连丁博士都没听过,和无知的小子没什么可谈的。
“什么‘基因决定生存’?”杜冰也好奇地探过头来。
凌风对她解释道:“三十多年前,有位在东方大陆的基因和生物学领域专家提出了这个理论,她认为人类现在之所以生存艰难,是因为基因落后,不符合这个世界的优胜劣汰,若是将优势基因与人类基因混合的话,就能产生适合生存的新种人类。”
杜冰见凌风叹了口气,不由问道:“这没什么不好啊?你叹气干嘛?”
窗户外突然亮起刺眼的火光,又转瞬即逝地隐去,凌风眉头紧了紧,说道:“理论没什么问题,只是她过于狂热,为了寻找适合的基因载体,已经杀了包括她的家人在内的数百人,后来才从尸骨中找到她满意的病毒作为基因载体。因为那种病毒太过危险,所以东方神王…”说到此处,凌风顿了顿,他不想提凌昊天,但与凌昊天相关的讯息他还是一字不漏地记下了,真是讽刺。
杜冰见凌风半晌无声,展颜一笑,帮他说出了结果:“东方神王把她赶出东方了?”
凌风点点头,意味深长地说道:“不知道这位丁墨博士和那个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人类和野兽的基因是完全不同的,要将两者融合在一起,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可这座城的生化守卫部队确确实实地存在,甚至那只行动灵活的兔子,恐怕也是混合基因变种而来。
思绪之间,凌风转头看着杜冰,目光深邃复杂:“你为什么来这种地方?”
“我需要飞机。”杜冰如实说道,她忍不住再次瞥了眼站在窗边的刘夜。只见他依旧沉默,甚至闭上眼睛,带着生人勿近的冷意,半靠在墙边沉思状。他不喜欢杜冰和凌风距离过近,但也没有阻止。
只是,看样子心情很不好…
顺着杜冰的目光看去,凌风撇撇嘴,心中又是一阵酸楚,拿起一杯酒再次一饮而尽,摇了摇杯子,视线再次落在杜冰身上:“你想我帮忙?”
知道他是明白人,杜冰一笑,也不绕圈子:“是的。”
“你怎么知道我能帮你?要是我没出现,你又找谁去?”凌风笑了,“再说我也不见得愿意帮你吧,你是我什么人?”
忽略掉他最后那句语意不明的话语,杜冰想了想,一摊手,摆出一副诚实的面容:“谁叫我只认识你呢?”
凌风的神色一刻间有了些许的不自然,随即很快恢复正常,他把视线从杜冰脸上移开,话锋一转说道:“等贝里把小安妮带过来,你好好和她说会儿话,她很想你。”
他突然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向楼上走去。
杜冰动了动嘴,但什么也没说出来。他的不自在,她感觉到了,可她不明白是为什么。
睡意随着夜幕袭来,杜冰也觉得困倦了,最近特别爱睡觉,她虽然很想等贝里和小安妮回来,可在连续打了数个呵欠之后,还是上楼去了老板安排的房间休息。
今天先好好睡觉,明早起来打听机场的位置,等到啊嘘身体好点,再问问这孩子擅长那些机械,拉斯特说了啊嘘身上的油味很重,想是经常触摸机械。
目光再次扫过房间门口,仍旧没看见刘夜的身影,刚才她上楼之时,刘夜没动,现在果然也还在楼下。
杜冰情绪低沉了几分,如果总是因为这些事情生气,他会不会什么时候就不再喜欢她了,某一天就会带着他的族人们离开她,一去不返了。只是稍微作了这样的假设,她鼻子突然有点酸酸的。
习惯是种可怕的东西,融入这个世界多是因为他,生存、未来都有他的影子,当她越来越习惯于刘夜理所当然在她身边之时,每每想到没有他的时候,就茫然不知方向。
“我是不是该独自去找飞机,不让凌风帮忙?”
“不行,我和刘夜对这个人类社会不熟,到时候飞机没弄到反而被抓捕耽误时间岂不是害了维妮?”
“可是,刘夜似乎还在生气…我该怎么做才好?” 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大堆,她始终是个小女孩心性,纵然比起许多人坚强一点,但对于涉及感情的事情,她突然就失了分寸,不知道怎么处理,心里慌乱没有头绪。
没想到现在越来越患得患失起来,杜冰很无奈,很不安,也很矛盾。她不希望他误会什么,但有些事又必须去做,不可能永远不和任何男人交流。
不知多久,杜冰睡意朦胧中隐约感觉有熟悉的气息凑近,还有略带冰凉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恍惚中她挥手去打,感觉没了异样,意识又沉沉地进入梦乡。
不料没过多久,那烦人的触摸又出现在她的脸颊上,反复地滑过她的每一寸肌肤,每过一处都带起了微微的电流般的刺激感,席卷她每一处神经。
“谁…”杜冰嘟嚷着,半睁开眼帘。
下一个瞬间,沉重的身躯压在她身上,一双手已经抱住她的腰,熟悉的气息扑在她的面上,凉湿的唇也贴了上来。轻轻的撕咬、探入她的深处,轻柔但却不容置疑地直接。
“呜!”杜冰一个警醒,睁开眼,定定地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双闪着异彩的银色眼眸,她身体僵直片刻,又陡然放松。
趁着彼此呼吸的空隙,杜冰突然出手,双手撑住他的脑袋,拉开了两人的面部距离:“刘夜,冷静点。”
“我很冷静。”刘夜恍若未闻,俯看着她良久,才缓缓开口,“冰,亲我。”
杜冰脸一红,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视线,却被他紧握住手,无法动弹。
“亲我!”他固执地说道。
杜冰发现了他眼底那抹无法辨认的情绪,他很少出现这种不明所以的行动,这让她有几分不安。
低头深深看她,放弃了要求她主动,刘夜眼眸一沉,低了头,将脑袋靠在杜冰脖颈边,蹭了蹭,尖牙咬在她的肉里,舔舐着她的血腥:“他看你的眼神,我不喜欢!”
杜冰冷抽了口气,很疼,但却安心了几分。所以她本来紧捏着想要打在他背上的拳头,终究没有舍得落下,只是嘟嚷道:“和以前没什么不同啊。”
“…”刘夜不想解释,他是生物的第六感而已,真要解释,恐怕解释不清楚。
见他沉默,杜冰一颗心又提了上来,不管怎么想她也找不到最好的解决办法,焦躁之下,索性伸手环抱住身体僵直的他。
“等我们找到维妮,就回岛上去住,我们继续养鱼。”杜冰闭上眼轻轻说道,“你说过,让我给你生孩子,以后一定会有的。所以不要在意其他人,也不要担心,我不会离开你。”
杜冰的温柔从来都是让刘夜躁动情绪安稳下来的良药,她的话轻柔,发自内心,让他最终平静下来。现在他只想好好抱着她,感受那属于自己的女人的温暖体温和沁人心肺的幽幽体香。
突然,刘夜直起身,屋内流动的空气中带起了他熟悉的敌人的味道。
“冰!”他银色的眼眸中泛起了冰寒的冷静,“它们又来了。”
“咚!咚!”急促的报警钟声适时地在这宁静的夜晚响起,就算是在房间内,杜冰都能感觉到外面不寻常的紧张氛围。
凌风突然推门而入,肩头挂着他惯用的枪支,声调听起来异常急迫:“杜冰!下来。”
虽然很想问凌风,他随身的枪支到底放在什么地方,一有情况就能拿出来,但现在不是时候。
来到一楼的时候,杜冰一眼望去,那里已经有五人:酒馆老板、啊嘘、贝里、小安妮和凌风。拉斯特没有随杜冰两人过来,他和其他队长还在他们来的船舱上待命,所以加上杜冰和刘夜,这间屋子总共七人。
贝里正呼哧呼哧地帮老板抱来大堆的铁皮,凌风把一把铁钉塞进刘夜手中说道:“帮忙。”
刘夜未动,他没有听别人命令的意识。
凌风抬头,脸上没有尴尬,只是哼笑一声:“怎么?你连铁钉也不会用?”有些挑衅的语言,不知不觉的出口,凌风暗骂了自己一声幼稚,却也没有改口。
但结果在凌风意料之外,刘夜右手捏着那堆铁钉,站在凌风面前,突然握拳捏紧,再次展开手掌的时候,只剩下一团横七竖八扭成堆的废铁,他盯着凌风简短说道:“我不会用。”
这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在挑衅谁了。
一年前,刘夜话语不多,可说是默默地跟着杜冰身边,所以凌风没想到原来这家伙脾气如此桀骜,他不由呵呵一笑,抓起刘夜掌心的废铁,猛地扔出了屋外,破碎的声音突兀而刺耳的响起!
其他几人都被突来的异响震住,但见凌风脸上早已没了笑意,对上刘夜不带感□彩的冷冷眼神,他只说道:“不会就问,要不就帮忙,要不就出去!”
刘夜瞥了一眼杜冰,半眯起眼睛:“为什么我出去?”
老板见两人气氛不对,忙道:“不要啊,这次警报声特别长,怕是上万的魔族夜袭啊!”其实他心里想的是,你们有那个时间拗开他好不容易密封好的门窗出去,他可没那么多时间重新钉起来。
“上万的魔族夜袭?”杜冰惊诧道,要知道上次岛上来的,也不过数千的魔族,翻了十几倍的数量该是多少可怕!
有过两次与大群魔族对峙的经验,杜冰知道魔族的恐怖。只要不是伤及大脑的致命处,它们可说是不死之身,任何受伤部位都能在短时间内重新复原完好。就算有力气杀死一定数量的魔族,它们也有那个数量耗尽你的所有力气,让你虚脱,最后死于它们混乱的爪下。
凌风重新拿起了地上的铁皮,认真地钉着门窗:“这个世界上,魔族夜袭是常事,自从它们有了智慧,就不再漫无目的地寻找人类的气味追杀,而是集结在一起,趁着深夜偷袭。规模大的城市有守卫部队抗衡,至于其中的普通人…”他说着,看了一眼老板,“最好是待在厚铁皮密封的屋子里。”
现在杜冰有些明白初来这里时,看见的那些门窗上破损的钢条是怎么回事了,此时远方隐约传来阵阵嘶吼,声音层层叠叠,如波涛翻滚而来。
城墙边缘一角,一个活尸半边胸口和整个手臂都消失不见,却仍旧死命往上爬。人类的气味刺激着它们内里那无法控制的杀戮欲望,闪着血红色的瞳孔像是要滴出血来,啪地一声,这个活尸的脑袋被飞射而来的子弹打爆,它这才软软地倒了下去。
但转眼,又立马涌上三四只活尸,机械僵硬地顺着倒下同伴的尸体往上爬。苍白的手臂在夜空中晃动,确实像是无数魔鬼从地狱爬回人间。
城墙上扛枪的守卫盯着下面黑压压的尸兵数量,手臂不停地颤抖,从他守卫城门以来,从来没见过这么多数量的魔族,他惊恐愣神之时,突然脖颈一凉,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鲜血飞溅上半空,圆圆的头颅就滚下了城墙。
层层叠叠的僵直身影,缓慢而有序地越过防线,向着城内挺进。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咳咳,终于写到这个场面了。很早就想写一次魔族进攻的场面了,结果没机会,云哥哥就是拖着大堆炮灰到处奔走的酱油瓶,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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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第一百零四章 突来的吻 ...
“哼,现在的魔族越来越不堪一击!”
有着修长豹身的城守队长瞪着那双血眸,狠狠地甩了甩脑袋,将嘴里叼着的尸体扔到了一边,他那猩红的肌肤上青筋凸起,隐隐约约地跳动,就像是寄生在光滑体表上的异类生物一般。
这座城市不小,面对数万尸兵冲入城中,所有的守卫都分散开来。
热武器架在城中那些残破的高楼之上,啪嗒嗒地向着下面吐着火舌。那是寂静无声地绞杀,因为闯入城市后的尸兵变得呆滞木然,只会瞪着眼等着子弹射入它们的头颅。
要是再三十多年前,或许还能看见低空盘旋的军用直升机,只不过现在原油已经是稀有品,那些曾经密集飞上天空的战斗武器不到万不得己是再也不会出动。
在城守部队的压制下,本来涌向城中心的尸兵们渐渐地退后到了进来的城边,它们没有最初的疯狂,只是愣愣地压制着那些本能的嗜杀冲动,目无表情地面对着迎面的绞杀。
本来潮水般涌入城中的魔族尸兵们,在与生化部队对峙的当口,突然集体安静了下来,只不过那种安静非常像暴风雨前的平静。
它们大多数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浑浑噩噩,但也有少数渐渐滋生出灵智的尸兵,眼里明显出现了反抗情绪,但它们反抗不了!
魔族等级的森严,就像是与生俱来,低级的魔族就算拥有自我意识,也不得不听命于高它们一级的掌控者。
陡然,它们集体竖起了耳朵,呆滞的眼神瞬间恢复到了血腥色,而且比起安静前的情绪更为强烈。
“怎么回事?!”城守队长瞪着他那双豹子眼,耳边是不断擦过空气的子弹破空声响,眼前却是不断涌上前来的密密麻麻的人类尸体。
本来溃散无序的魔族们,重新聚集之后,滚雪球般的前赴后继,不断蚕食入侵,城守部队不断杀了十个百个也无济于事,它们进攻的速度比倒下的速度更快,层层推进,丝毫不知道畏惧和疲倦。
被植入了非人类野兽基因的生化部队单兵作战再强悍,也无法抵挡它们这样有秩序的冲击,防御线不断后退,从城墙边缘开始退入居民区。
这些用铁皮拼凑起来的防御,那些普通居民的锈迹斑斑、千疮百孔的简陋房屋,哪里经得起力量强横的尸兵的敲打,对城守部队的防御线外的人们来说,今晚就是不断上演的噩梦重现。
眼睁睁地看着家人、朋友被强壮有力的魔族尸兵拖行,撕咬,一个活生生的人,不到半刻钟就变成了碎碎的尸块,街道上弥漫起血腥和死亡的味道。
“吼——”
震天的嘶吼在城中不断回荡,这个夜晚比起以往更为可怕。本来就提心吊胆地住民,此时心中更是恐惧,再一次尝到了末日的味道,他们甚至忘记了反抗,只是瑟瑟发抖地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自欺欺人的躲避。
店主也被那声响彻全城的集体吼叫给吓着,当下脚一软,也不顾眼前还有凌风、杜冰等人,猛地冲进角落里,禁不住全身颤抖,脸色死灰。
倒是啊嘘淡定惯了,苍白的脸色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失血过多,他异常淡定地看了老爹一眼,视线转到还站立的几人身上,眼底多了几分疑惑。
这几个人…奇怪…他们不害怕吗?
在岛屿上与大群魔族战斗过,对于它们越来越近的味道,刘夜自然是眼神更沉,杜冰那日无声的眼泪和心里的抽痛,他还深深记在心里。他是个记仇的主儿,对魔族的厌恶也根深蒂固。
杜冰似乎也不想回想那个她心中有愧的小女孩,眼帘低垂,轻咬着嘴唇,胸口觉得有块大石压着,喘不过气,随着外面动静越来越大,她身体内萌动的那强烈的杀戮欲又生生地滋长了出来,折磨着她的每一处神经。
“刘…”她轻唤一声,还未把话说出口,一只温暖的手突然伸出,握住了她掌心的冰凉。
杜冰诧异地望着凌风似笑非笑的唇角,那道弧线看起来很诡异,但他的声音却是从未有过的温和:“这有我守着,它们闯不进来。”
使劲眨了眨眼,杜冰确认眼前的男人是那个从来都对她一脸不屑、最喜欢冷嘲热讽的凌风后,眼底更是闪过几分疑惑。他这是…转性了?
没来得及深想,就觉得另一手被抓进微凉的包围中,她被刘夜一股大力带了过去,耳边响着他冷冷地低喝:“放开她!”
凌风一笑,却没有松手,紧紧地揣着杜冰的手,缓缓说道:“我对她放手太久了。”
“放开!”刘夜眼眸越来越冰寒,他是真的生气了。
凌风的手指紧了紧,将杜冰往自己这边扯了扯,言不达意地说道:“爷爷对我说过,想要的东西,就要自己去抢回来,这是这个世界的法则。”
杜冰突然叹了口气,左手的火热和右手的冰凉的紧握,那种暗暗较劲地对峙,让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很狗血,不过现在外面的情况…她对上啊嘘那双疑惑地眼神,干笑了两声,突然甩手,挣脱了两人的束缚。
望着四道射来的目光,杜冰压下自己想说幼稚的冲动,伸手抱着紧闭双眼的小安妮,长长叹了口气。突然,体内又是一道澎湃的杀戮欲/望冲击过来,让她不由得抓紧了小安妮的胳膊,引起小姑娘的一声痛呼。
“姐姐…你…你…”
许久没开口的小安妮感到了不安,凌风教了她很多,贝里又一直陪着她,她已经会大概控制自己体能那涌动的超能,可现在她觉得杜冰身上的能量和过去的她失控时很接近。
杜冰额角渗出了冷汗,耳边传来的魔族的嘶吼声敲打在她心上,她无比烦躁却无处发/泄,只觉得脑门越来越热,异样的情绪不断折磨她的神经,就像回到了那晚,她默默地摸出了腰间的那对武器,沉默起来。
刘夜自然最是感受到杜冰情绪的人,但他什么也没说,不再和凌风计较,只单腿屈膝,降低了视线默默盯着杜冰。既然她不让他握着她的手,那么就如同以往,静静看着她就好。
凌风也注意到了不对劲,眉头拧起,唤道:“杜冰?”
但此时的杜冰心里难以平静,根本听不进去人言。她知道从岛上那个杀戮的夜晚之后,自己身体就不对劲,太容易睡觉,也太容易情绪失控,她尽力用平静来掩饰,可没想到现在感受到这座城的死亡和恐惧后,她又再次失常了。
“对…不起。”杜冰低低地说了句,突然身形一动,消失在所有人视线范围内。
与此同时,封闭的房门传来一声巨响,深夜的夜风随着破碎的房门直灌了进来,那些近在咫尺的魔族嘶吼更为清晰的飘过,甚至远眺过去,都能看见街角那些木讷移动的机械身影。
“冰!”刘夜面无表情地紧跟着冲了出去。
凌风则一咬牙,对贝里说道:“带着他们逃!”
“啊?”贝里愣愣地,一股凉风窜进他的衣衫,他这才惊叫道,“门!门打开了!”
“我知道!”凌风声音有些不耐,“你带他们跑,往城中心的高处跑!快走!”
店主看着已经毫无防御能力的房屋,居然在凌风话语出口的同时,就抱起来他的儿子啊嘘没命地往外逃,贝里带着小姑娘也跟了过去,回头望着站在原地的凌风,最后只甩了一句话:“你要活着带我去考试终点啊!”
随着魔族尸兵们的挺进,城内有了越来越多的尸首,有尸兵的,有守卫的,还有那些被拖出房屋的人类的。
在隐蔽的街道巷子里,穿着醒目白大褂的女人踏着地上的血腥,在尸堆里寻找着什么。她年岁或许已过四十,却透着一种让男人难以抗拒的成熟女人的韵味。
“丁墨博士。”她身边的男人脸上布满岁月的痕迹,眉目间却依旧带着那飞扬的神韵和风流味道,“找到了吗?”他说完便静静地站立在女人身后,看着她傲然挺立的双峰和曲线的身材,那显然不是属于这种场景的美好。
丁墨点亮自己的照明器,仔细搜索这战场,头也没抬,声线有些低哑:“德尔,你怕了?”
“我担心博士的安全。”
“呵呵,”丁墨笑道,“现在死不了。”她说着,突然发现新大陆似的,神情一阵激动,作了个嘘声的动作,目不转睛地盯着地面。
那里有着两颗破碎的尸兵脑袋,两道透明的液体缓缓流出,交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