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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管止深抬起手指,修长手指搁在了唇边,认真,小声的在阿年面前,“嘘……”了一声。
“嘘……”阿年也把手指搁在嘴边。
他喂食物过来,阿年躲。
“我的东西呢。”阿年在床上,胡乱的翻。
“什么东西?”管止深好奇,给她拿过包包。
阿年把包包里的东西倒出来,摇头,说,“你爷爷,给我的礼物……没了。”
管止深皱眉,放下了盛着食物的碗,爷爷居然给阿年买了东西?酒店中第一次见面,爷爷就给阿年买了礼物?
在酒店中,爷爷能买到什么。
管止深不放心阿年一个人,所以就问了下面,那个房间的座机号码是多少。问了之后,管止深打给那个房间,打扫的服务员接的,听了管止深的话,服务员开始翻找,一种类似礼物的东西都没找到。
管止深看阿年,阿年说,“我……喜欢……”
喜欢?管止深问阿年,是什么东西,阿年就栽倒了……
管止深让服务员再找。
服务员已经吓出了冷汗啊有木有,如果是贵重礼物丢失了,酒店经理会不会处理她们?会不会因此丢了工作或者奖金啊之类的?
一边翻找,服务员们一边急的要掀桌了!
管止深放下了手机,转身,蓦地他又站住了,拿起手机打给了方默川,问了方默川,爷爷到底给阿年买了什么礼物,爷爷怎么知道阿年在酒店?礼物现买一定来不及送给阿年,除非,是爷爷提前准备了。
方默川在洗手间中,抽了一口烟,蹙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礼物?什么礼物?”
“没有礼物?她一直在找她的礼物。”管止深说。
方默川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
面对爷爷的威严,阿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爷爷瞎说了一通,什么酒量不好的姑娘,根本就配不上我们管家的孙子,过年过节,管家的所有女人们,也是要喝上几杯全家才会高兴的。
爷爷的话,方默川不敢反驳。
阿年喝啊喝的,一不小心就喝醉了,但是没醉到说胡话不是自己,爷爷还是不会罢休的。当阿年真的醉成了另一人时,就开始想什么说什么。
方默川希望阿年注意,可醉酒的阿年显然刹不住车了……
阿年说:“我在房间等了那么久我可怜不可怜!!”
阿年讲述自己辛苦……她要看看爷爷长得凶不凶?突然!冒出来一个高个子海归女就给挡住了!
然后,醉了酒的阿年站在墙边,认真的抠着酒店房间壁纸,念了好几分钟:“走开,海归女你走开——”
爷爷无语。
以为阿年醉了可以听到些什么话,可没想到阿年醉的那么认真,醉的那么敬业。
一句着边际的话没有。
阿年被方默川扶到座位前,别摔到。
“西兰花,胡萝卜花……杏鲍菇,鲍鱼,大鱼……饿!!”阿年坐在位置上,额头无力的抵着桌子面,数着那时门口服务员端过去的菜肴。
爷爷问阿年,等着看他爷爷,等的不耐烦了是吧!
方默川看阿年,希望阿年能好好回答,没有不耐烦!坚决没有!
“有一点哪……”阿年嘀咕了一堆实话,把这次管止深带她来,是带来干什么的,都老实交代了。告诉爷爷,就是怕见爷爷,怕见了之后爷爷反对不喜欢!
方默川捏了一下眉心,正怕阿年说出和他还有表哥之间比较乱的关系时,爷爷问,“等着见爷爷的时候心里怎么想的。”
阿年说,太饿了……饿的要靠出去观察敌情转移饿的注意力……
爷爷愤怒,敌情!谁是敌人!
阿年说心里怎么想的,醉的一塌糊涂,脸红的像苹果,只抱怨了一句,却不是针对爷爷和别人,是针对管止深。不知道她要饿扁了吗,买点好吃的送来收买她让她继续听话的等啊……就不至于出去乱窜,忘拿房卡遇到爷爷。
爷爷以为阿年对好吃的感兴趣,就叫服务员去弄点好吃的来。
服务员去哪里弄?下楼一趟,附近没有超市,只能在同事那里搜刮一下,也就可怜的搜刮到了一袋干脆面。
方默川看了,把面扔了一边去。
当阿年傻瓜吗?一袋干脆面就能收买了???
阿年拿过干脆面,正式的站了起来,手指抓着干脆面的袋子,在耳边晃了晃,干脆面碎了,哗啦哗啦的,甜笑:“谢谢爷爷的礼物——”
“……”
方默川觉得喘不上气了,爷爷把阿年当白痴了。
好吧,也的确,阿年醉了之后就是会白痴上身。
最后,阿年指着方默川,刚要说“我对不起——”其余的话还没说出口,就传来了管止深的敲门声。
方默川摸着额头,差点吓得虚脱了……
管止深问礼物,方默川知道了,干脆面?
“……”管止深听了,拧眉。
方默川告诉表哥,不用担心,阿年关键的一件事也没说,说的都是醉话,估计爷爷也被阿年搞得头大了。
管止深稍微放心。
打给那边的服务员,说是一袋干脆面。
干脆面送到的时候,管止深给了阿年。“你的礼物,爷爷给的,拿着——”
阿年眼睛睁开的费力,撩起衣服的一角,用衣服小心的把干脆面擦了擦,放进了自己的包包里,小心的拉上了拉锁,放了起来。
“吃点东西?”管止深问她,挑眉。
阿年看他:“你是……管止深?”
“……”管止深。
点头,没错。
阿年抱住了他的脖颈:“我哪里比不上海归女……”
“哪里,都比得上。”管止深回答,整个人在阿年的身体上方,又不敢压阿年,怕她喘不上气,也不想欺负她。
阿年摇头:“你胡说……她有36D……”
“……”
管止深打算让她好好睡一觉,也不打算回答阿年的问题,听着,问题是越来越不好回答了。
答错,惹哭了阿年划不来。
“不吃东西也行,睡一下。”管止深轻声说,把阿年醉成这样,他心疼啊。
“我想跟你睡……”
他的嘴唇刚贴上阿年热热的脸颊,就听到阿年突然这样说,身体,蓦地紧绷,划过一股暖流经过小腹。
“嗯,改天睡我,现在自己睡。”管止深拿下阿年的手,准备起身。
手机忽然响了。
管止深回头,一只手接起手机一只手捏着眉心,点头:“全家合照没有问题,只是……爷爷——阿年醉成这样了照的了吗?”
“好,一切都听您的。”管止深放下手机,回头看阿年。
阿年跪在他身后,闭着眼睛俩手开始缠上了他的脖颈,“放倒你,你……有没有怨言……平时你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对你的了……男妓……”
管止深,被迫躺了下来。
阿年吸气,指着管止深:“自己,脱掉裤子。”
管止深:“……”
次日清晨。
阿年头疼的醒了过来,周围很静很静……
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眼睛很疼,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这个房间很熟悉。仔细一看,居然是管家老宅这边,管止深的房间!
“……”
阿年吸了一口气,怎么回事?
昨晚的生日宴会……
她怎么跑到了这里?
手机,四处找都找不到。
身上穿着的是一套睡衣……
阿年心惊肉跳的起床,心惊肉跳的走到房间门口听声音,听不到,手指颤抖的打开了房门,望向楼下。
没人的感觉。
走出去了几步,甩着睡衣袖子走到了楼梯口,拖鞋摩擦地上的地板,还是会有很大声音的……
“丫头醒了,下来看看,昨晚拍的照片送过来了……”
谁的声音??
阿年吓得,差点跪在了楼梯口……
....
抵抗隐婚老公,阿年,这能吸出人命来。【5000字】
管止深此时从厨房走了出来,黑色西裤,上身白色衬衫,衬衫的袖子挽起了一截,单手插在裤袋中,牙齿雪白,薄唇微红,笑起来是那样璀璨好看。
他手中端着一杯东西。
上楼,走到阿年面前,给了阿年。“喝了。”
“哦。”阿年眼睛偷偷的望向了楼下那个严肃老头,接过杯子问也不问是什么,咕嘟咕嘟就都喝了下去。
老头一边眉毛掀起,往楼上一瞥,阿年吓得“咳”了一下,咳到脸红才罢休,管止深轻轻拍了拍阿年的背旄。
还不敢用力,怕拍疼了。
阿年低头,喝光了。
“是缓解头疼的。”管止深摸了摸阿年的额头,温度还好,这次醉酒没有发烧等症状嶷。
阿年吸气,小声的说:“我昨晚,怎么来了这里了?”
“先去洗漱,换一套衣服,然后下楼吃饭。”管止深带她一起回了卧室,阿年去洗漱了。
一边洗漱阿年一边忐忑的问他,“昨晚没事吧?”为什么心里毛毛的。
管止深站在衣橱前,正在给阿年找今天穿的衣服,蓦地顿住了修长手指,莞尔开口:“没事,一切都还好。”
“哦。”阿年放心的刷牙,漱口。
咕噜咕噜……
洗漱完毕,阿年穿了管止深给找的那套衣服,阿年不挑食不挑衣服,款式顺眼穿着舒服就行。管止深总结,阿年对衣服款式无感的这个程度,就跟阿年站在城市中央,总是分不清东南西北差不太多。
“我脸色好吗。”在将要出去房间时,阿年惊怕的拍自己的脸,问他。
管止深点头,认真:“很好。”
怎么问他什么他都只会说很好……
一点不诚实……
“我还是涂一下唇膏……才敢见人。”阿年低头耸拉着颈,叹着气走到床的那边,找到了自己的包包,昨天去酒店之前郑田给了她一个秘密武器,一支浅粉色的唇膏,还有一盒和肤色一样的粉饼,如果鼓捣一下再下去,会好一点。
“谁的干脆面?”阿年拿出来,随手扔在了一旁。
一定是那个她还以为是弃婴的小孩儿的。
管止深:“……”
看来,是全忘了……
涂抹完了唇膏,阿年准备和他下楼了。
管止深攥住阿年的手,问她:“昨晚,你喝醉了,你还记不记得?”
“记得的。”阿年点头。
就好像真的记得一样。
“醉酒之后,你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也都记得?”管止深挑眉。
阿年:“…………”
拍了一点白粉的脸颊,这会儿就跟拍了腮红一样……
“我,”逗号之后,阿年就立刻捂住了嘴巴。
==昨晚喝多了。
阿年觉得自己一向喝多了都很听话老实,小时候喝多了会直接睡觉,长大了以后也是,多半喝多了就等于是睡着了,所以阿年从不担心自己喝多了会闯祸。
可是有点记忆渐渐浮了出来,昨晚管止深把她救了,跟管止深去了酒店的其他房间,由于身边有他晃来晃去,她就没有快速睡着。
把他放倒——脱了裤子,只剩一条男士内裤,当时管止深欲拒还迎,格外诱人,老少男女,看了大概都会血脉喷张一下的。
然后,是管止深性感黯哑的声音来回飘荡:“……嗯……轻点,啃……啊……别啃了……别……轻点,啃……我……”
阿年呼气:“我,没流鼻血吧==”
那太没出息了。
“没有……”管止深笑。
看来阿年是忘记了干脆面那一片段了。
阿年捏住鼻子偷笑,抬头看他:“真的没流鼻血哈哈,争气哈哈。”
阿年想要这辈子都保持着这种现状儿,只有管止深对她流过鼻血,她绝没有对管止深流过鼻血的记录。这样待到以后孩子们都长大,她已容颜苍老,也好在过年过节跟孩子们闲话家常时,显摆显摆,当年你们的妈妈美到过分,你们的帅爸爸对美妈妈总流鼻血。
而且,是真的哦——╮(╯0╰)╭!
长得并不美到过分,不过,管止深对她流过鼻血了。
阿年心情瞬间顺暖花开,管止深顷刻一句话如同冰雹加雪,砸的阿年气喘……
他搂过阿年,嘴唇贴上阿年的嘴唇,近距离的两人四目相对,管止深淡淡的说:“是你,开着灯在我身上……教会了我什么是……”
管止深的话还未说完,阿年捂住耳朵踢了他一脚迅速的冲下了楼!教会了什么……什么是什么……
阿年完全忘了楼下有一个她一面对就心怀视死如归壮烈心情的严肃爷爷。一不小心阿年已经冲到了客厅,蓦地站住,“管爷爷……”阿年脸色惨白,打招呼,心里不光是毛毛的,好像已经长出毛毛刺了。
“地太滑了,小心着点……”方云从厨房出来,“放放前个儿就摔了。”
阿年点头,不是自己跑的太快了吗==
管止深慢慢走下楼来,阿年从未如此的需要管止深在身边帮忙,这个爷爷头也不抬的不看她一眼,而阿年努力回忆昨晚,也只是想起一星半点的事情,根本衔接不上。怕是,得罪了这个爷爷。
“陪爷爷先下盘棋……一盘结束,就吃早餐了。”管止深对阿年说,手指捏玩着阿年的后颈,白皙细腻,手感好。
阿年“嗯!”了一声,希望管止深给个明确的指示,什么意思到底?管止深平日不是一直都说,她是……‘臭棋篓子’的吗……
爷爷显然是愿意的,已经开始摆棋了。
阿年回头,小声踮脚捂住了管止深的耳朵问:“怎么办?我是要输还是要赢?”
“你,能赢谁?”管止深一副‘你算了吧别装’的语气。“当然要输……”
爷爷被赢,会很火大!
“不是。”阿年重新在他耳边说:“我是怕暴露智商。”
管止深:“……”
一盘棋结束,家里开饭了。
阿年输的惨兮兮,爷爷从客厅到去洗手,阿年也洗手,两个人再到饭桌前,爷爷就一直在指着阿年说:“乱走一通,不思考——不过,倒也不是完全不会下棋,就是今儿个遇到了爷爷这对手——再接再厉,年轻人,别意志消沉……”
“这孩子找对象,能遇上我的孙子止深——这叫什么……”爷爷思考,顿住,而后豁然想到了一个形容起来恰当的,大笑的指着阿年,爷爷坐下在餐桌前对放放和管止深说,“这是,傻人有傻福——”
说谁傻==!
管止深笑,爷爷一向爱这样损人,方默川就是个典型的例子,见一次被爷爷损一次,不过,越损说明爷爷越喜欢。
管止深的手,轻按在阿年的腰上,拉开椅子,让阿年坐下。
阿年现在只想跑……
坐下后,阿年小声对管止深说:“昨晚我到底怎么了,你爷爷提起好几次,那种笑容很可怕你知道吗。”
“爷爷已经说了,不责怪你。”管止深安抚。
爷爷的眼神,朝这边看了过来……
阿年立刻低头飞快的吃米饭。
她在乎的不是爷爷对她责怪不责怪好不好,是到底昨晚她怎么了……而且她也不傻,是故意输棋的好不好。放放说,爷爷是得了便宜卖乖类型,阿年原来还不信,这回是真的相信了,说的太对。
俨然真理。
饭后……
爷爷说把全家福拿来,给阿年看一看。
阿年正在疑惑不解,全家福上如果有自己,那方默川和管三数方慈她们呢,管止深说昨晚一切都很安全,避开了那一家人,方默川临时有事,离开。
而后,姑姑和表妹接了一个来电,也匆匆离开。
全家福上只有爷爷,管止深和阿年放放。
方云都没参与进去的……
“给阿年看!”爷爷说。
阿年眉毛拧了一下,接过全家福照片,拿在手里仔细的看,眉毛又纠结地拧了一下:“咦……我在哪里?”
这张照片,乱七八糟照的。
“这个。”管止深指着。
阿年:“……”
全家福照的地点一看就是宴会大厅里,灯光璀璨,一个大大的圆桌前,蛋糕之类的应有尽有,爷爷站在中间,放放和管止深站在爷爷两旁。
阿年一开始并没有看到自己,经过管止深的指点,看到了……
在管止深的……确切地说,是在管止深的身上,被管止深背着,一只小手搂着管止深的脖颈,照片中显示的,有一点膝盖,白色裤子露了出来,管止深比爷爷高许多,所以脑袋不是在一个平行线上,上中下的方式,爷爷脑袋低了一点,老了,身高降了点。管止深高了一点,而中间那个……就是被管止深背着的阿年了……
楼上房间。
“你怎么不看住了我啊!给我喂什么解酒药!喂一片安眠药我就老实了啊……”阿年趴在床上,害怕的哭了起来。
醉的像个弱智一样,要人背着才能出去房间,趴在他身上不老实的没脑动物一样阿年觉得难看死了,丑!好不容易的照个合照,没有人脸,全被干脆面挡住了,床头那袋干脆面的来历,终于也知道。
气的摔了一边去!
管止深安慰阿年,他侧躺在床上,手指拨了一下阿年哭湿了的发丝:“别人都不知道,就爷爷执意,让快点拍下的。”
“你爷爷这个老头……”阿年说了半句,不说了。
俩手平放,手指按着手指,阿年眼睛和额头趴在手背上,说完话,抬手抹了一下眼睛,哭的眼睛通红,憋着嘴纠结委屈的说:“别告诉别人说我哭了,我还是想装成……没气哭……我不小气……呜呜……”
又趴下哭了。
管止深叹息,阿年哭的直抽哒,他安慰“好了好了,再哭爷爷上来抓到了。”把阿年抱起来,他干脆仰头躺在了床上,把阿年抱到自己的身上,“在我身上,哭花我的衬衫,再换一件,下楼爷爷看到,要想歪了。”
“为什么想歪。”阿年抽哒,问。
眼睛红红的,睁都睁不开了……
“那你看,一般人的想法,都会以为我们在楼上做了什么害羞的事,才会重新换衣服的对不对。”管止深蹙眉。
阿年点头,“是。”
擦了擦眼睛,“我洗洗脸……”
“嗯。”管止深点头。
不对……
阿年才看到他的脖颈,怎么好多红斑点?
由于管止深此刻躺着,被阿年压着,衬衫压得变形了,往下去了,领口被扯开了一颗扣子,露出了男人的性感锁骨。
“这个……”
管止深解释了一遍,昨晚阿年啃得,整个锁骨和脖颈几乎都遭殃了,管止深昨晚以为阿年没这个本事,吸不出来,可是,一片狼藉。
“阿年,这能吸出人命来。”他淡淡地说。
阿年:“……”
抽哒,“那你爷爷,没看到吧。”
“看到了,不过你醉了,情有可原。我解释说……你想吃苹果了,抱住我当成了苹果啃,爷爷叫我们过去的时候,我们正在做。出去后,我对爷爷说,是你非要把苹果啃的只剩一个果核才罢休,啃完了我,费时许久,耽误了照相的时间。”
阿年的眼泪,在眼圈儿里旋转,管止深怕她真又哭了,他笑,仰起身亲了一下阿年的额头:“骗你的,谁也没看到。”
这一天管止深本想不离开家,在家陪着胆小的阿年。
可是,终究有事被叫出去。
今天是星期六,还好放放在家的……
放放在楼下做作业,许多不懂,阿年刚毕业的刚好可以指导放放。
两个人在楼下探讨学习的事情,爷爷刚刚得知阿年是中文系毕业的,提起了阿年的毕业论文题目,阿年说《老舍小说的京味特征》。
爷爷问阿年,止深……有没有在学习上帮你的忙?
爷爷说,孙子是学霸级别的孩子,外孙是学渣级别的孩子。
方默川是学渣,这个阿年知道。
在大学里,大家非常愿意跟方默川这样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出了事能轻易摆平的男生做朋友,但是方默川的脸上,一直都写着‘学习好的给老子滚远点的’这样的一行字。
阿年想了想,没敢骗人。
诚实的说:“写论文的时候,和管止深才认识不久。”
说完,阿年害怕心虚……
好在爷爷没有接着问这个问题,只说,感情的深浅,不一定都在于认识的时间久还是短,以后你们的路还很长,好好跟止深一起走。这小子这些年,难得看上眼一个人,孙子一定是个很贴心的丈夫……
爷爷对阿年学习的那些,似乎非常感兴趣。
聊起历史,爷爷和阿年还是能聊上一壶茶的时间的……阿年本想顺着爷爷说的,可是爷爷说的不对的,阿年后来生气就不客气了,不对呀说的,爷爷说阿年说的不对,总之,家里人看着,也插言不得,因为不懂阿年和爷爷聊得话题。
所以,在管止深回来的时候,也没纠结出一个明确结果——蒋介石到底算不算当时民/国四美男其中之一?!
“怎么戴了一副眼镜?”管止深走过来,手指捏着阿年的眼镜,要摘下来,怕阿年乱戴伤了眼睛。
阿年回头小声说:“不要摘,我要挽回一下形象……”
管止深==
抵抗隐婚老公,很快要喊停【5000字】
老爷子今儿个上午没少喝茶,下午到晚上的这段时间,已经不能再喝了,上了年纪,担心晚上会睡不实觉。管止深回来,双腿交叠的坐在了沙发上,表情严肃认真,不打扰爷爷和阿年一起探讨历史故事,看阿年怎么挽回形象。
王妈悄声走了过来,说重新给管止深泡一壶茶,管止深说不用,浪费了爷爷今年独爱的那罐茶叶,续上白水就可以。管止深对喝茶没有过多讲究,品不出什么,从小习惯了,和默川一样,只是尝一尝爷爷那些茶叶的味道。
小时候,只觉得味道太苦。
长大,从苦中倒也能喝出不少甘味。
管家现在是一团和气,王妈这个外人见了都很开心,王妈把水给他续上,管止深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绕鼻茶香,微烫旄。
听了一会儿,管止深觉得有意思,但也头疼。
爷爷针对某历史人物而说的那些精彩故事,管止深听了认为有错又对,爷爷的版本,血腥程度和阴谋程度的精彩点,绝对不减于阿年在课本上学来的,管止深脑海里所知道了解的,已经分不清是从课本上学来的,还是小时候爷爷讲了数遍记下的。
阿年纠正爷爷:“您那可能是野史,不全作数!豳”
“自古,说实话的人十个当中,有几个最后坚持说实话能活的成了?过去不比现在,死个小人物就死个鸡鸭一样,上头给封住了口,顶不住下面还有人管不住这张嘴,往出抖落实话……”老爷子掰着手指头,跟阿年讲。
阿年就是觉得,书本上说的都是对的。
爷爷认为,那些人都把好听的写了上去,挑不好听的都摘出了去,故事里头学学道理就成,领悟一下好的值得学习的精神,万万不要该感激的人不感激,不该感激的人每读到那个名字,就心生敬意!
老爷子的思想,和年轻人颇为不同,非常认自己的理儿,自己认为是对的,任何人都反驳不得。